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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战记(桃次)-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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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林见事不妙,忙高声警告倾城等人快逃。
当是时,忽然一道狂风袭来,飞砂走石云破月来,三道神雷从天而落,天地为之震颤,满天妖氛顿时消散了。
众目睽睽下,一人走上前来,冷笑道:“什么玄武二仙,原来是对草包!”腔调古怪,嗓音却很悦耳。
倾城闻言大喜,破口叫道:“娥眉阿姨~你总算来啦!”
众人循声望去,哪里有什么雷仙子,插身在高阳、迦林之间的,竟是那个又老又丑的哑婆婆。
“哑婆婆怎会突然开口说话?”楠诧异的问倾城。
“她就是雷仙子呀!”
楠将信将疑,高阳、迦林也是面面相觑,不敢相信面前这粗陋的丑妇就是他们终生迷恋的小师妹。
哑婆婆不理他们,径自来到楠跟前,笑眯眯的道:“傻孩子,发什么呆?不认得师父了?”说罢一抹脸,那张老丑的面孔应手而落,再抬头时,已然成了个明艳俏丽的少妇,正是倾城两番邂逅的神秘妇人。
楠惊讶的合不拢嘴,好半晌才失声叫道:“师父,你骗得我好苦!”
雷仙子道:“你这样憨,师父略施小计就骗得你死心塌地相信,将来可如何得了?怕连老公也守不住。”说着斜了倾城一眼。又道:“何况他又是个花心贼!”
楠羞窘的道:“师父,他不是那样的人…”
雷仙子冷笑道:“你怎么知道不是?看他那眉眼,天生一副风流相。”
倾城摸着后脑勺讪笑,不敢出声。
雷仙子瞪了他一眼,爱怜的在楠耳畔说了几句话,看也不看迦林、高阳一眼,长叹一声,朝着山下飞驰而去。
远远的听见她仰天长啸,曼声道:“人间事了,红尘无恋,恩怨两清,不如归去~”
高阳大叫一声:“师妹等我!”大步追去。迦林跺脚长叹,略一犹豫,终于也追下山去。等众人回过神来,远方惟见群山漠漠,铅云密布,哪里还有三仙的踪影。
众人无奈,只好也下了山,路上倾城想起刚才罗喉说了半截的话,便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罗喉反问道:“你还不知道吗?帝国和凤凰城开战了。”
第七章 朱雀内战
仲秋已过,朱雀大地上仍然流淌着牛奶般浓稠的暑气。
午睡醒来的春江水月头也不疏,趿拉着木屐走出帅帐。忙碌的军营因为她的出现多少有些混乱。她出现在哪里,哪里就跪倒一群人高呼“元帅万安”,水月摇着织锦小团扇,笑眯眯的说,孩子们辛苦了。忙你们的去吧。然后娉娉婷婷的逛到别处去了。最后来到了营门附近的一处哨岗下。
春江水月爬上高高的竹楼,裹在月白睡袍里曼妙的身姿时隐时现,木屐松松垮垮的套在秀美的纤足上,顺着竹梯踩出咯吱咯吱的小调。
享受着侍女献上的薄荷冰茶,水月很舒服的躺在加了三层软枕凉席的太师椅上, 把团扇丢给一旁伺候的春江无心,透过桌子的千里镜观望战场。
帝都城像个奄奄一息的老人蜷缩在炎炎烈日下,被破坏的城墙用石头木材和染满血渍的灰泥堵起来,有如流脓的疮。
第二军的号角和喊杀一次又一次的把这座城市淹没,战士们在阳光下飞跑到城下,在两座壁垒的掩护下攀上云梯,远远望去像一群焦躁的蚂蚁。
城头上冒出一排没精打采的脑袋,然后露出了几口黑洞洞的铁桶,一瓢瓢沸油浇下来,蚂蚁们手舞足蹈的摔进被填平的护城河,河面上漂浮着血污、垃圾和尸体,在阳光的烘烤下迅速腐烂发酵,散发着可怕的臭气。
素有“魔鬼军团”恶名的第二军已经包围这座城市两个月了,城头上的守军日渐稀少,当攻城的军队终于攀上城头时,水月打了个哈欠,小巧的红唇闪烁着娇艳的光泽,眼角渗出慵懒泪花,仿佛特意装点了钻石屑。
“可以结束了。”
“若不是“世界末日炮”被封印,殿下早就坐在开屏园那颗老菩提树下乘凉了呢。”春江无心笑着说。
怪有趣的乜了她一眼,水月说:“听说你爹昨天晚上死掉了。”
无心凄然一叹,深深埋下头去。
“往后不用伺候我了,专心给你爹守孝吧。”水月摆弄着千里镜,漫不经心的说。
无暇顿时变了脸色,急切的说:“婢子愿意永远服侍殿下!”
“呵呵,果然一点也不伤心啊……”
忽然坐直了身子,春江水月紧握千里镜的手指失去了血色。世界上最邪恶最恐怖的女魔王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尖叫,她手舞足蹈的跳起来,活象内衣里钻进老鼠的小女孩。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无暇花容失色。
“他回来了!”水月兴奋的说。
孔雀历一二三年九月的第一个星期日,帝国的云层里出现了红色的流星。无意中发现“流星”的春江水月彷佛感染了来自外星的病毒,赤着脚爬上桌子嘻嘻哈哈的对着天空招手。
楼下的哨兵发现异状及时报告了副元帅海宁和大将军易水寒,他们匆匆赶到竹楼,推开目瞪口呆的侍女一看,水月正在桌子上拍着手唱歌跳舞,吓得两位身经百战的名将也加入了泥菩萨的行列。
跳够了唱够了的春江水月呼的一下从桌子上跳下来,目光落下呆若木鸡的将军、侍女们,神情又恢复了冷若冰霜。
“看什么看?还不回去做事!”
逃下竹楼的人们心里揣着谜团,想不通春江水月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撒起了臆症。本以为她恢复了正常,不料紧接着又下了一道荒唐命令。
“今日休战,撤军十里!”
朱雀内战中所向披靡的第二军要在即将攻下帝都城的关头撤军、休战,春江水月没有解释这到底是为什么。贴身侍女春江无心透露了谜底。
她说,“因为他回来了。”
“他是谁?”将军们追问道。
无暇只好承认她也不知道。
当流星落在的都城头,攻城一方并不知道他是谁。第二军的精锐突击团突然失去了对手,他们发现守城的帝国军直勾勾的望着空中,这些遍体鳞伤羸弱不堪的敌人仿佛突然忘记了身在战场,一张张仰望天穹的脸上露出了惊喜。
火红的羽毛冉冉飘落,天使般的美少年在欢呼声中莅临大地。他置身两军之间,紫色的眸子里藏着冰山和火海,左翼挡住了水月军,右翼庇护了帝国军。
他带来了天变,乌云随着他火红的羽翼一同笼罩了帝都城,积郁多日的天空落下了倾盆大雨,距离天空更近的地方雷听起来更响,第二军的勇士们惊恐发现雨中的少年周身燃起了粉红色的火焰,同样粉红如带露花瓣的还有昙花一现的闪光,闪电和火焰中的帝都城承受着暴雨的鞭挞,发出了愤怒的低吟。
他举起右手,张开的五指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神,一个小小的黑洞诞生在掌心中央,当第二军收兵的号角刺破雨帘,那黑洞已经变成了笼罩城市的夜幕,当夜幕再次回到少年掌心,短促的眩晕过后,第二军的战士们已经被转送到的都城下。
“请转告水月殿下,无论如何,我要单独见她一面。”少年清越的嗓音穿过雷雨送到他们耳中,仿佛就在身边。呆呆的站在雨中,从来不知道害怕为何物的恶魔军精英们脸上现出了噩梦方醒的惊恐。
“君上回来了!” 受尽屈辱的帝国战士跪倒在倾城跟前,激动的泪水落在雨中。
琉璃帐里红烛将尽,昏暗的烛光笼不住宽大的龙床,正如一身龙袍也遮不住春江金鹏瘦骨嶙峋的身躯。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他更显苍白瘦弱,哪怕永久离开这个世界以后,嘴角仍挂着迷离的微笑,是醉了、睡了还是死了?床上的皇帝在死后也要保持艺术家本性,闭上眼睛成了优雅的谜。
倾城握着他的手,疲惫的脸上泪痕未干。
为了尽快赶回帝都,他昼夜飞行,三天三夜没合眼,如今又在春江金鹏的灵柩前守了三天三夜,疲惫与悲痛使他失去了理智,时而自言自语,时而潸然泪下。
他不敢相信眼见这个瘦弱、颓唐的小老头就是三年前帝都街头邂逅时神采飞扬的摄政陛下,他牵着他的手含泪呢喃。
陛下……我是你女儿倾城公主……你要是还是我爹你就睁开眼睛看看我吧……我一辈子只为了你把自己当成女孩子,你就不能、不能睁眼看看我?!
心中的伤痛变成了岩浆,不顾一切的倾吐出来。他对晏驾多日的皇帝的说,你为什么不睁眼看看我?你拒绝看你的女儿?你要是不想再看到他你为什么三年前在街上在流浪的人群里单单选中了他!你画下了我的肖像也把我的心留在了你的国家——父亲大人啊!你要是还当我是你的女儿你就睁开眼睛看看我吧!
尸体不会说话,哪怕他曾是至高无上的帝王。少年紧握着他那双冰冷的手,泪流满面。
无心、无错联袂走进来,在他身后两侧跪在,默默垂泪。弟弟用手指揩去泪水,故作坚强的咬着嘴唇。姐姐含泪扶着倾城的肩,柔声劝道:“别再折磨自己了。父皇死前一直念叨着你。他说死前没看到你和大姐是他今生罪孽的报应,他说他死不瞑目。”
无错也来劝他了。“倾城姐姐,你不是劝我要坚强,我不想看你哭啊,谁哭都没关系,可你不能哭啊……”
倾城诧异的看着无错,问:“你说什么?”
无错仰着头,激动的说:“你若是流泪,帝都的百姓就要流血了!”
“好孩子。”他抚摸着无错的头,感伤的说,“看哪,我才走了一年,你就像个大人了。”
“姐姐,他们来了……”
“无心,往后别在叫我姐姐行吗,陛下已经不在了。”
“我听你的……倾城哥哥。”
“谢谢。艾尔将军回来了?”
“是萧姐姐。”
倾城离开寝宫,迈开跪的发麻的腿走在回家的路上,阳光晒得头昏,心里冷得发慌。
他走在路上,感到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
时间过得很快,仿佛一下子就离开了千百前,从坟茔里爬出来,回到这个城市探望他的子孙。从路人敬畏的脸上他看得从来他们还记得自己,可是……他再也找不到身在家中的感觉了。
回到帝都的消息已经传到城外,听说水月当天就宣布退军十里、停战十天。伫立城头远眺敌军的倾城聆听着河岸旁的号角声,心里充满了凄凉。
时间过得很慢,短短以一年,发生了如许多难以置信的事,风姿依旧的萧红泪发出了这样的感叹,也许将来的孩子们翻开历史课本“孔雀历123年”这一节时也会感到应接不暇吧。
孔雀历123年2月,凤凰城突然出兵南征,战争由是爆发,史称朱雀内战。春江水月麾下三路大军势如破竹,对第二军的袭击,帝国军竟然没有丝毫防备,第二军一路攻城拔寨打到帝国首都,连一次像样的抵抗都没遇到,倾城星夜赶回帝国时,水月军已经兵临帝都城下了。
在乌鸦领一战中,凤凰城派出斥候,对帝国军的兵力部署和战斗力进行了极其详尽的侦察,以至于战争一开始就能够避强就弱,打得帝国军连连败北。
水月这次出兵,共分三路大军,右路易水寒领军,走龙雕领,绕过飞雁关,切入乌鸦领,再向帝都迂回;老将海宁领左路大军,沿落凤山脉急行军,直插鹰扬平原,从后方包围帝都城;春江水月自领中军,出凤凰城,由白鹤城顺势而下,横跨兰翎草原,直趋帝都。
第二军尽起精锐,成三面包抄之势,而这支部队,远比帝国预料之中更加强大,数量上也出人意料得扩充了一倍有余,直到水月军打到鹰扬河畔,才晓得白虎四大邦国的骑士团也加入了这场侵略战。
直到这时,帝国政府才惊讶的发现:原本自以为固若金汤的孔雀帝国,其实漏洞百出,仿佛一座被白蚁咬噬得千疮百孔得朱漆梁柱,表面光鲜,内里早已腐烂得不可救药。
第二军普一开动,就有飞燕、白鹤、夜莺、百灵、鸵鸟、企鹅等六领五十四座城池开城投降,帝国江山瞬间崩溃泰半。
其它各领地也不得安生,刺客、杀手仿佛雨后春笋般一群群冒了出来,重要官员遭到刺杀得消息层出不穷,个大城市也都或明或暗得冒出一些旨在颠覆政府的第二军特别纵队,极尽颠覆、破坏、宣传之能事,闹得举国上下人心惶惶。
帝国首都也同样危机四伏。
连日来清华门刺客活动猖獗,已经有不少主战派的官吏横遭杀害,更加可怕的是两个神秘杀手“妖剑客”和“鬼剑客”,专门刺杀握有军政大权的重臣,短短半个月,已经有四名军团长死在这两个神秘杀手剑下,可直到如今,也没人能够查出他们的真面目。所有目击者,全部横尸现场。帝都人心惶惶,仿佛大难临头。
春江金鹏一直有重病在身,这一回更是火上浇油,就在倾城返回帝都城的前一天,终于晏驾归西。唯一的弟弟春江鹰扬趁机夺取了摄政大权,组织了临时政府,急召春江飞鸿回帝都解围,途中竟遭水月军伏击,退回栖霞领龟缩于要塞,不敢出战。
朝政乱成一团乱麻,前线亦一败涂地。常胜将军艾尔?波科拉竟首遭败绩,被比他资格更老的原帝国五虎将之一、海宁侯爵打得连连溃败,临时政府阵前换将,派出蟠龙将军古?撒罗担任主帅,仍未能挽回颓势,兰翎草原一战,春江水月再现以十三年前决战雅兰斯王国骑士团时的风采,一举击溃古?撒罗部队。短短半年,春江水月的中路大军就已经逼至鹰扬河畔,与帝都城相距不足二十里,立在第二军营门前,不需抬头,便可看到帝都三塔的尖顶。
临时政府陷于半瘫痪状态,迁都的呼声也越发高涨起来。迁都派的大臣认为,知道到了栖霞领,有落凤山脉和鹰扬河这两道天然屏障保护,再加上春江飞鸿第一军主力部队的戍卫,至少可以解了燃眉之急,维持半壁江山,之后在想办法跟春江水月谈判。然而人人都清楚,一旦迁都,帝国就再也无力中兴了。
就在这风声鹤唳的紧张时刻,倾城一手创建的降魔军也发生了变故,对于困境中的帝国而言,不啻火上浇油。
变乱首先由帝都三堂揭开序幕,倾城临去玄武之前,把三堂的一切事务全部交给无痕月、红线儿夫妇打理,战争开始后,帝都乱成一团,其后春江金鹏晏驾,临时政府匆匆组阁,战时军费紧张,三堂的资产便被临时政府视为一块肥肉,要求强行征用。
无痕月倒也老实,一口答应下来,谁料水月大军刚刚渡过鹰扬河,他们夫妇便席卷三堂全部资产星夜逃出城去,投奔了春江水月。
留给临时政府留下话来:三堂乃是天香君的资产,不敢妄自动用,然天香君与水月郡王本是一家人,君上的资产,也就是水月郡王的资产,故而携款投奔,一则是无可奈何,二则乃是忠于旧主,万望诸君勿以叛逆目之。再拜叩别。到了这时,降魔军高层才获悉:无痕月本就是春江水月派进帝都的奸细,旨在控制帝国经济命脉,显而易见,这家伙出色的完成了人物,甚至还替自己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好老婆。
无痕月叛逃事件在朝廷、学宫以及降魔军内部,都引起了轩然大波,针对该次事件,柯蓝召集魔武科文各部主要负责人,在大罗天基地秘密开会,商议对策。
不料这次集会,竟然成为了降魔军分裂的导火索,以萧红泪、雷烽、柯蓝、格兰特为首的一大批帝都子弟,决意开除无痕月在“倾城集团”内的一切职务,并作为叛徒通缉,雷烽甚至提议派人追杀,务必斩草除根。
一向低调的龙之介这次出人意料的唱起了对台戏,他认为降魔军保错了主子,当务之急,是应该主动担当其水月军内线的工作,在帝都城内展开武装暴动,控制局势,开城纳降,因为即便是倾城自己,也肯定会把水月的份量摆在帝国之上。毕竟他们是曾经定下海枯石烂之盟的情侣,况且水月又是正宗的皇位继承人罢了。如今她回来夺取自己本应得到的东西,降魔军妄加阻拦,就是不分是非。
这席话惹火了柯蓝,身为土生土长的帝都人,她甚至开始怀疑龙之介的居心。“你以为春江水月会把帝国治理的更好?”柯蓝冷笑着质问。
“不能,春江水月甚至不可能允许上下两院的存在。她不是那种肯把权利分给公民的人。”龙之介答道。
“那么,你以为,叶子若是在帝都,会同意你得看法?”
“不会,”龙之介仍是那么从容。“老大是做大事的人,肯定会把感情摆在第二位,帝国现如今的体系是他一首创见,平白叫别人给毁掉,那不啻于要他的命。哪怕是春江水月也不行。”
“既然如此,你又放得什么狗屁?!”雷烽忍不住怒骂道:“难到你和小月一样,都是春江水月派来得奸细?”
这话太伤人了。龙之介叹道:“你说得对,我的确是奸细,不过派我来帝都得并非春江水月,而是魔女谬斯。关于我来帝都的任务,我不能多说,总而言之,早在来这儿之前,我就已经预计到了这场战争,我在这里,却并非为了参战,而是为了保卫。”
“保卫什么?”柯蓝诧异的问。
龙之介苦笑道:“这是个秘密。”柯蓝、雷烽入坠云端,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人人都有秘密,人人都有阴谋,就连一向憨厚的龙之介也不例外,这世界,难道发了疯?
龙之介又道:“我劝大家反出帝都,绝非因为自己的身份,有两点理由,足以证明我的观点正确。首先,倘若叶子回来,发现已经无力回天,那么他与春江水月之间,就可以避免正面交锋,对于他俩而言,这是维持感情的最后机会了,否则两虎相争,后果如何,你们应该很清楚。
既然是好兄弟好姐妹,就该义字当先,劲力避免这场战争,难道你们就忍心看着叶子痛苦一辈子?
此外,以帝国目前的势力而论,根本不可能是第二军的对手,败亡只在顷刻之间,对于这点,各位想必都心知肚明。我们目前所能做的,仅仅是尽量减少无辜的牺牲罢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开城投降是唯一的选择。”
“你凭什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雷烽诧异的看着他:“阿介,你也太低估降魔军的力量了!”
“我决没有夸大任何事实,是事实却是你们不肯面对现实。”说罢他转身,推门,扬长而去。就在踏出希望塔的同时,大地绽裂,岩浆色的“地魔兽”涌现出来;天空彤云弥漫,堕天使模样地“空魔兽”自四面八方汇集而来,豹魔人、蛇魔人、蜘蛛蜈蚣蝎子巨蚁,形形形**各式各样地魔人魔物魔兽,仿佛受了某种至高无上地召唤,纷纷自次元裂缝中呈现出来,簇拥着龙之介离开学宫,加入城外水月军的阵营。
龙之介的确没说谎,单凭这支庞大的魔族部队就足以把帝都城闹个天翻地覆了。当年谬斯给了龙之介魔族军团指挥权,附加条件就是要他来帝都卧底,龙之介答应了。也许他也别无选择,萧红泪说。
倾城已经回来时一切都已发生了,从萧红泪口中了解到的只有上面那么多。
“龙之介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帝都?”
萧红泪惭愧得摇了摇头。
“他来了,又走了。他手里有可怕的力量,可是他不用,他说他是间谍,可他什么也没干。假如他投靠水月,帝都城早就不存在了。”
“他不是凤凰城的人,他受谬斯指使。”
“谬斯支持水月。”
“没这回事!”
“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说过了,魔界和凤凰城是两回事——你怎么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我想我有点糊涂了。龙之介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倾城若有所思。
“我没有说谎。”萧红泪干巴巴的说。
她说她没有说谎,她说你不该用这样可怕的眼神盯着我。
倾城困惑的说,我盯着你?我没有,我想知道龙之介在哪儿,我相信他会不干出这种事就像我相信你不会背叛帝国。
萧红泪捂着脸,双肩剧烈颤抖。倾城的安慰反而伤害了她。
“你别害怕,我们已经一年没见面了。瞧,我都把你吓坏了。”
倾城知道她是从来不哭的,他下意识的看看脚下,心想是不是地震了。
萧红泪这回真的哭了。
她哭着说,我对你说的都是实话,你问我一点别得吧,不论你问我什么,我都说实话。
倾城有点吃惊,更多的是生气。他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怎么了。区区小事就值得哭?别人也就罢了,你怎么可以在国难当头的时刻因为小小口角流泪呢。
“别让我看见你在哭,也别让你自己看见!”倾城正色的说:“要是连你也不争气,帝都就真的完蛋了!”
“可是、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龙之介去了哪里啊……”萧红泪说,“你问我别得吧。比如……你可以问问我,这城里还有谁是奸细。”她用手背半掩着脸颊,白皙的掌心沾了泪水变得格外细腻,纤细的指尖儿闪着晶莹的光,萧红泪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里有着绝望的媚惑。她让他心动了。
“我不问。假如你知道,你早就对付他们了。”倾城笑着说,“快擦擦眼泪吧,萧姐姐,你这样子哪里像个宰相啊。”
萧红泪仿佛吃了一惊,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君上,我累了。”
“我还有事问你。”
“艾尔将军比我知道的更多。”
“站住!萧姐姐,你生我的气了?”
萧红泪转身望着他,明亮湿润的眼睛仿佛雨过天晴的晨星,她说:“我没有生气,只是有点害怕。”
“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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