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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战记(桃次)-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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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恶心!”
“小迦姐姐,我现在讲给你们听的还不到我当时感受到的万分之一呢!”温妮莎说,“只有身临其境,你才会懂得什么叫真正的恐怖!”
“我现在已经觉得很恐怖了。”
“这算什么,吓人的还在后头呢。”温妮莎继续说道,“我当时也吓得半死,没命的朝着城门外跑去。没跑出几步,就听见身后又冒起一声惨叫。我知道,又有一个人被撕碎了……用不了多久,就会轮到我。就在绝望的时候,我看见城外官道上远远的走来一个骑士,他穿白衣,骑白马,左手握缰,右手提着古香古色的长剑。最奇怪的是他一边骑马还一边自言自语,等到走近了才发现他是跟自己掌中的古剑说话。”
“是君上?”女人们齐声追问。
“是个东方人,年轻俊美,但不是倾城哥哥。他比哥哥年轻,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
“那就是蓦然啦!”小迦说。
“也不是,”温妮莎摇头道,“阿然我后来也见到了。比起阿然,那家伙更多了一股邪气。他突兀的出现在我面前,就像鬼魅一般叫人捉摸不定。他的面孔很年轻,可他的眼神却很奸猾很邪恶,看起来就像六十岁老头的灵魂钻进了十六岁少年的身体。”
到底是谁呢……众人沉默下来,各自在记忆里搜索温妮莎形容的人。
“他很可能精通采补、还童之类的妖术!”燕三娘子自信的说,“温妮观察的很仔细,一个人的相貌可以改变,但眼睛却隐瞒不了真实的年龄。”
小迦眉头微皱,若有所思的打量了温妮莎一眼。心想,这么说来,她的眼神可比相貌成熟多了,难道她也……
“燕子姐姐猜对了十之**,”温妮莎揭开了谜底,“那白衣人的确精通妖术,换句话说,他业已是半妖之人了。”
“半妖之人 ?'…99down'!”
“是的。你们可还记得,我曾说过他旁若无人的跟自己的剑说话。其实他的剑是跟手掌长在一起的!”
白衣少年走进城门时,正是温妮莎迎面逃来,鼓妖屠杀宪兵之时。
诸多突发事件一起发生,在场之人没有谁能全盘了解。
少年在城门前勒马驻足,观察良久后才飞身下马,低声对掌中剑说:“宝贝儿,今晚你可有的享受了。”说着便迎着温妮莎走来,抱拳道:“小姐神色慌张,可是遇上了歹徒?”
温妮莎见他走来,先是心头狂喜,可目光在他身上一扫,满腔喜悦立刻全变成了冷汗。日出前阴翳的天幕下,天生夜眼的她看到白衣少年的剑倏得消失,变成惨白的手臂。她怀疑自己花了眼,忍不住又瞟了一眼。这一次她亲眼看见少年的右手又变回了剑!
呜呜嗷嗷~~那时而剑时而手的东西发出了尖利的哀鸣。
“你、你……是人,还是妖怪!”温妮莎张口结舌的瞪着他。
少年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随着他迫近,在古剑与手臂间倏忽变换的右手发出越来越凄厉的的嚎叫。
“这到底是什么妖魔啊……”温妮莎刚兴起这念头,立刻被少年狡黠的眼睛看穿。
“它叫鬼哭析魂剑,是我的好宝贝,”他爱怜的抚摸着右手(剑),脸上浮现出爱抚情人秀发时才会有的温柔,“你听见了,它在喊饿呢。”
“你、你别想吓唬我!”温妮莎壮着胆子说。
“我没骗你。小姑娘,我的宝贝每天都要吃人的血肉,一棵不停的吃,它就像个贪得无厌的饿鬼,永远也吃不饱,”白衣少年阴森森一笑,露出锋利洁白的牙齿,“为了让它闭嘴,我只好不停的杀人……你听啊,它现在叫的多起劲儿,我都快被吵死了……这家伙两个小时前才刚刚吃了一个身材丰满的女孩——她就像你一样年轻、漂亮。哈哈哈哈~”他放声狂笑。在死寂的黎明里,这笑声有如千钧巨锤击打着温妮莎的心脏。
白衣少年虽在狂笑,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笑意。他贪婪的盯着温妮莎,想把她全部的恐惧吮进口中细细品尝。
“前面的小子闪开!”
被鼓妖穷追不舍的三名骑士们朝城门外冲来。他们是同伴里最后的幸存者,其余的人、狗和鹰都被鼓妖杀光了。眼下四只鼓妖正齐心协力的抓着一条猎犬的四肢,享受分尸的快乐。
猎犬被杀的刹那,白衣少年闪身扑向打头的骑士。他的动作如此之快,象一只捕食小昆虫的蝙蝠,一晃眼就落在了马头上。旁观的温妮莎清清楚楚的看到他那被称为“鬼哭析魂剑”的右手干脆利落的**骑士的天灵盖。
“啊啊啊~~”骑士惨叫着栽下马来。温妮莎吓得闭上眼睛,再看时,那骑士已经变成了一具干枯的骷髅,蜷曲在马腹下的泥地上。
“哈哈哈哈哈~~”
“呜呜呜嗷嗷~~”
杀性大起的白衣少年卓立在马背上仰天长笑。鬼哭析魂剑也发出惊天动地的嚎叫,喷出一股又一股的血沫子。
余下的两个骑士吓得面无人色,掉转马头朝城内逃去。其中一人高声哀号:“天使长大人救命啊!”求救声使他送了命——四只鼓妖丢开七零八落的狗尸,冲上去围着他转了一圈,旋即飞走。马儿一无所知的朝城内奔去,淋了一路的血。马背上的骑士被活活肢解,只剩下了被撕掉四肢的躯干骑在马背上。
亲眼目睹所有惨剧的温妮莎置身于妖魔般的白衣少年与四只狂性大发的鼓妖之间,她环顾左右,咬着牙走向白衣少年。“先生发发善心,救小女子一命吧!”
少年冷笑不止,脸上看不出半点怜悯。他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古怪越来越暧昧,那是温妮莎所不熟悉的眼神,但女人的本能告诉了她那意味着什么。
四只鼓妖早已蓄势待发。白衣少年一动,它们立刻飞了过来,试图故伎重施。迎接它们的是千百道冷森森的剑气,鬼哭析魂剑拖拽着千点流星顺次贯串了四面鼓。被戳破的鼓面喷出黑烟,跌落在地上变成了拳头大的鼹鼠逃走了。
白衣少年也不追赶,转身冲温妮莎轻浮的笑道:“本少爷平生不做亏本生意,现在该你报答我了。”
“你想怎样?”温妮莎硬着头皮问。
“还用问?当然是要你以身相许。”
温妮莎一咬牙,厉声骂道:“无耻之徒!”同时拔出藏在袖口的小刀,飞身扑向白衣少年。少年哈哈一笑,长剑击出。温妮莎只觉得眼前一花,仿佛有千百支剑同时刺来,惊惶失措中只听见一声呜鸣直刺耳膜,颈子上凉冰冰的。一想到那支吸血的魔剑正贴着自己的脖子。
“好泼辣的小美人儿,杀掉太可惜了。”白衣少年炽热的目光放肆的盯着她喘息起伏的酥胸,“你敢碰我一下,我哥哥一定会杀了你!”温妮莎惊恐的警告道。她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在比死更可怕的遭遇下,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倾城。这名字仿佛有着无穷的魔力,使她恢复了镇定。
“你哥哥是谁?”白衣少年狐疑的问。
“我哥哥就是——”温妮莎的目光凝固了,忽然欣喜若狂的喊道,“倾城哥哥~快来救我啊!”
白衣少年哈哈笑道:“你想耍我?”
“师父,刚才好像有人叫你。”街口处,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站在客栈门前,正好奇的打量着他们。
“小声点。”一个白衣人走出店门,在少年头上拍了一下。他们是从飞雁关方向来的旅客,赶了一夜的路,清早才进城投宿。
“师父,我的确听见那个女的叫你。”那俊美的少年揉着脑袋抱怨道,一面说话,聪慧的眸子在温妮莎脸上转了一圈。
白衣人转身一望,脸上立刻现出了惊喜之色:“咦,温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那位是……你的朋友?” 他虽做男性装扮,容貌却美的叫人窒息。脸颊柔美丰润,肤色白皙而健康,仿佛从远处就能嗅出清新露珠的香味,特别是漆黑如宝石般的眸子,蕴涵着深海般的温柔白云般的妩媚。当他脸上泛起惊喜的笑容时连朝霞都相形失色了。
“倾城哥哥!”当他出现在面前时,温妮莎已经在心里喊了无数次他的名字。可自从她的手被白衣少年握住,身体就变得不受控制了。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她说出了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
“老兄认错人了,”白衣少年牵着温妮莎的手笑吟吟的迎上去,“内人长得很像你朋友么?”
白衣人愣了一下,说:“请恕在下冒昧,可否跟令夫人说一句话?她实在很像我一个故人。”
“当然可以。”他很大方的走到稍远的地方,以便温妮莎和倾城单独交谈。
“你真的不是我的温妮妹妹?我可不相信会认错人啊。”温妮莎面无表情的说:“请你放尊重点!我可是有夫之妇。”
“真的吗?也许……我真的认错了……”倾城出神的望着她,眼神说不出的忧伤。
“你说完了?” 温妮莎急得快发疯了。她拼命想控制背叛自己意志的身体,可却完全无计可施。
“是的……”倾城咬着嘴唇低下头去,忽然又抬起头来粲然一笑,“我很想你,温妮,假如你真的是她——”
“可我不是她——你认错人了!”
“假如你不是,就请忘掉我的话。”倾城又笑了笑,“你的手在流血,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小心擦破的。”
“可是看起来很像刀创呢。我有金疮药,需要帮忙吗?”
“不必。”
倾城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客栈里,她才恢复了自由痛哭起来。
“怎么了,小美人儿,你刚才的表演很成功啊。”
“畜生!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温妮莎抬起泪眼,咬牙切齿的问。
少年冷冷一笑,举目遥望街口,久久没有说话。
“到底他对你做了什么?”小迦急切的问。
“是鬼哭析魂剑惹得祸。”温妮莎心有余悸的说,“他用那东西在我手腕上划了一下,之后只要我在他视线之内,就会像傀儡一样受他控制。”
“真可怕!世上竟有如此变态的武器!”
“鬼哭析魂剑……我只听说过析魂剑,”纳兰婉容若有所思的说,“武思勉有个死党绰号亮剑,人称天下第一凶徒。此人出身昆仑御剑通天宗,赖以成名的武器就是析魂剑。听你形容那白衣少年的剑技,也与亮剑的游刃有余剑法相似,难道真的是他?”
“不可能,”燕三娘子摇头道,“亮剑其人我亲眼见过,首先年龄就差太多。自从此人败在易水寒手下就离开帝都不知所终,至今生死不明。此人好色如命,每到一处少不了光顾花街柳巷,假如他重出江湖青门情报网肯定第一个知道。”
“燕子姐姐,那人真的是亮剑。他刚从昆仑回来不久,难怪你不知道。假如不是他亲口所说,我也不敢相信呢。”温妮莎解释道,“当日与易水寒将军一战亮剑惨败而归,不但丢了右手,连析魂宝剑也折断了。这厮灰溜溜的回到昆仑,去找祖师道魔神君诉苦。那道魔神君好厉害,竟用无上道法将析魂剑与饿鬼道的魔灵炼化融合,成为鬼哭析魂剑,接在他的断臂上当作义肢。这剑融合了饿鬼魔灵,总是感到饥饿难耐,要吸饱人血才满足,饥饿的时候就会发出可怕的嚎叫声。这剑还可以控制人,一旦被剑刺伤,就会被饿鬼附体,不由自主的受剑主人的支使。”
“亮剑的年龄又是怎么回事?他应该年过四旬才对。”
“还是鬼哭析魂剑作怪,”温妮莎笑道,“凡是被剑杀死的人,血肉灵魂被饿鬼所吞噬,精气神则被剑主人吸取。那亮剑就是吸了不知多少人的精气才返老还童,变成了少年的模样。”
“那岂不是成了吸血鬼!”小迦失声叫道,“这鬼剑太可怕了!只要有剑在手就可以不老不死啊!”
“而且不怕阳光。”燕三娘子补充道。
“也不怕大蒜、圣水和十字架。”纳兰婉容也来凑趣。
“你们啊,还有心开玩笑?快想办法除掉这魔人才是!”
“小迦姐姐不用担心,亮剑已经自食其果了。”
小迦狐疑的望着温妮莎,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沉吟片刻后严肃的问:“你的脉搏很复杂……难道,你也不是人类了?”
“嗯。”温妮莎坦然的点了下头,“我现在已经成了亮剑的同类,假如他不算人类,我也不能算。”
“你杀了他?”小迦惊讶的问。
“我没有杀他,但他现在可能比死更难受。”
在众人的催促下,温妮莎继续讲述当日的遭遇。
自从遇见倾城师徒后,她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亮剑虽然可怕,但她更相信倾城的智慧。尽管当面否认了身份,温妮莎已然相信倾城不会就此放弃自己。眼下她必须做的是制造再次见面的机会,只有见了面,才能想办法把自己被挟持的消息传给他。
倾城的出现使亮剑紧张起来。他变得心事重重,连侵犯温妮莎的念头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亮剑的确很顾忌倾城。天藏老祖之死对御剑通天门是个相当沉重的打击。亮剑不会忘记临行前祖师爷道魔神君的嘱托:万万不可招惹叶倾城!
可是,所谓不能招惹的人,难道当真像祖师所说的那么厉害吗?亮剑不信。自从得了鬼哭析魂剑,他再也没怕过谁。他这次回来直奔凤凰城,一门心思要找易水寒报仇雪恨。叶倾城和易水寒关系匪浅,如果不趁机除掉他,将来即便杀了易水寒也要留下后顾之忧。假如说硬拼还有顾虑,如今他有温妮莎这个人质在手,胜算又添了三分……
他这里还没想出个头绪,温妮莎便嚷着要吃饭。亮剑格外谨慎,雇了辆马车把温妮莎带到一处大宅院。温妮莎初时以为是客栈,直到一队穿着号服的马夫、杂役迎出来才晓得是驿站。亮剑报出身份,并让驿长去找当地的宪兵长官。
温妮莎独自待在马车里,四壁是窗帘和木板,黑洞洞的车厢里十分憋气。她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禁不住长吁短叹。
忽然,窗帘撩开一条缝隙,探进来半张稚气的脸。
“啊呀!你……”
“夫人您好,我是李蓦然。你不认识我,但你肯定认识我师父。”
“你师父是谁?”温妮莎诧异的问。
“就是早上跟你说话的人。”
“你是他的徒弟?我……我不认识他。”温妮莎心头一震,知道亮剑已经发现了蓦然。他故意不动声色,想必是不愿打草惊蛇。
“夫人,你是不是有苦衷?”蓦然感觉到了温妮莎的心事。
“当然没有。”
“那个人真的是你丈夫吗?我看他鬼鬼祟祟不像好人——你一定就是温妮莎阿姨!”
温妮莎打了个冷战,嘴唇颤抖,垂下头去默默抽泣起来。她的心情十分怪异。这种惺惺作态的表现,难道不会引起蓦然的疑心吗?亮剑为什么构思出如此危险的行为并强加于她呢?温妮莎很快就明白了。亮剑不想让倾城死心——倘若如此温妮莎就失去了人质的作用——他希望温妮莎营造出一种别有隐情若即若离的姿态,以便倾城师徒继续犹疑、迷惑,直到他的杀局布妥。他需要帮手和时间。
温妮莎再次被控制,说了违心之言,并且流了眼泪。作为这场表演唯一的观众,蓦然无疑是称职的。他愣了一下,歉意的说:“对不起,我认错了人,你快别哭了。”
温妮莎嘴唇蠕动了几下,说道:“我们夫妻好端端的走路着谁惹谁了,你们一路纠缠不清,难道想逼死我吗?”
蓦然连忙道歉,恨恨的说:“都怪我师父啦!说什么你丈夫眉目不正心怀鬼胎,又说寻常人见了他都会叫姑娘、小姐,而你丈夫却叫他老兄,这显然不正常。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师父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不许你这么说!”温妮莎愤怒的瞪了他一眼。这矫情夸张的台词,显然出自亮剑的意志。
“嗯,我不说啦。”蓦然饱含深意的笑笑,把一件丝织的网兜模样的东西塞给温妮莎。
“这是我师父交给你的东西,你穿上它,如遇到危险只消默念一句咒文就能化险为夷。”说完把咒文告诉了她,跳下马车匆匆走了。走出很远,回头看见温妮莎仍半撩窗帘,颤巍巍的纤手遥遥伸向他,仿佛在竭力挽留什幺。
蓦然走后,温妮莎后悔的恨不能去死,可受了鬼哭析魂剑的钳制,连自杀也不可能。她默默垂泪良久,听见亮剑回来,忙擦干眼泪,手忙脚乱的把蓦然交给她的网兜藏了起来。
“怎么又哭了?”亮剑撩起一角窗帏,阴森森的看着她。
“没什么。”
“刚才有人来找你?”
“没有……”
“哼!”亮剑忽然扇了她一耳光。
温妮莎捂着脸颊歪在车厢里,眼前一团漆黑。耳畔响起亮剑阴冷的威吓:“别在我跟前耍花样!走着瞧吧,今晚我们就洞房花烛,训的你服服帖帖!”
温妮莎微声抽泣,看上去楚楚可怜痛不欲生,头脑却清醒的很。趁刚才一摔之机,她将蓦然送的网兜藏进了车厢底座。还没藏好,车门忽然开了,温妮莎不动声色的把手缩回来,紧紧捂着胸口,她清醒得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极度恐惧与憎恶的使身体里的血液嗡的一声从两耳往头顶冲,像是着了火。
亮剑负手站在车门外。天地间静悄悄的,马仿佛也睡着了。阳光把他英俊里透着阴险的面孔上镀了一层金漆,狭长的背影打在场院上——腰肢中断,突然跳到被午后的太阳晒的发白的墙头上,恍若一幅错位的版画。
“你背着我干了什幺?”亮剑问。
温妮莎垂着眼眉,端坐在车厢里不说话。
一晃眼,阳光被拒之门外,阴影潮水似的淹没了她。亮剑神不知鬼不觉的上了车,眯着眼睛,耐心而小心的寻找着什幺。他的眼睛在光线黯淡的车厢里扫来扫去,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小的角落。鬼哭析魂剑幻化的金属手掌无意识的蠕动着——拇指按照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的次序顺次摩擦,随后按照相反的顺序返回……这神经质的小动作无休止的持续着,每摩擦一下,黑暗里便闪出一朵钢蓝色的火花,鬼哭析魂手幽怨的啜泣着,一声声婴儿般的哭泣在车厢里回荡。
温妮莎的心快要麻痹了。她越是害怕,心里反而越平静,脑筋也越条理、敏锐,仿佛一瞬间全世界的时间都慢了下来,只有她的思想在风驰电掣的奔腾着。她正襟危坐,用手帕捂着肿痛的脸颊,当亮剑朝她走来时,一种强烈的憎恶感使她几乎呕吐。
“走开。”亮剑冷冰冰的说。
温妮莎没有理睬他,像个固执的孩子。
亮剑忽然挥出右手,鬼哭析魂剑幻化的手掌抓住了她的头发,猛地提了起来。温妮莎感到头皮一紧,接近着,仿佛无数钢锥刺进了额头,痛得几乎昏过去。她尖叫了半声,旋即紧紧咬住嘴唇。
亮剑在她身上仔细打量,却没发现异状。他掀开座垫,依然一无所获。明明看见一个小男孩从车顶上跳下来,却什么异常也没有,他感到不可思议,马上提高了警惕。可搜查的结果证明了他的警惕毫无必要,这使他更加火大。
“不知好歹的臭婆娘!再不求饶老子掐死你!”亮剑自言自语的骂道。突然,他想到,温妮莎个性刚强,不求饶是可理解的,为什幺鬼哭声也消失了?这时感到手心一热,慌忙缩回手来低头一看,温妮莎头上多了五个圆形的小洞。原来刚才心神一乱无暇控制鬼哭析魂剑,竞被它钻开了温妮莎的头盖骨吸起血来。
他翻过温妮莎的尸体一看,原本清纯秀丽的脸颊已经失去了水分与光泽,仿佛一瞬间老了三十岁。
亮剑恨恨的咒骂着,将刚刚吸出的血液逼出来,重新贯入温妮莎的体内。
过了好半天,温妮莎恢复原态。亮剑逼视着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狞笑。
“小姑娘,我又救了你一命,你想怎幺报答我?”
“我会杀了你——这就是我的报答!”温妮莎哭喊道。
亮剑仰头哈哈大笑,突然,一把掐住温妮莎的脖子,将她按在车厢地板上,后脑撞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温妮莎顿时昏迷过去。
“我现在就让你报答!”淫笑声中,亮剑劈手扯开她的外衣,扯落的纽扣在车厢里狂奔,叮当作响。粉红色的胸衣暴露在亮剑眼前,一股血气从小腹升上来,他再也按耐不住,伸手抓向温妮莎娇嫩的胸脯。
“长官,您要的路引送来了!”身后,传来当地宪兵队长的声音。亮剑的动作顿时僵住了,**全变成了愤怒。
他缓缓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说:“谁准许你走近我的马车?”
“长官,您不是要我送来吗?”那人还什幺也不知道,仍朝着马车走来。他甚至胆大包天的低头从亮剑身后钻进来,看到衣衫半解的温妮莎,惊讶的吹了声口哨。
“长官,你可真会享福!这娘们儿可真够水灵。”
亮剑微微一笑,问道:“你也喜欢?那好,你先来。”
“什么?!你当真舍得?”
“我说到做到。”亮剑转身下了车。
那宪兵队长咽了口唾沫,笑嘻嘻的说:“那就多谢长官啦!”说着跳上车厢。
“嘿嘿,小妞别怕,我可比那位长官温柔多了……”宪兵队长一句未了,却见温妮莎忽然蜷缩成一团,纤手灵活的钻进裤管,从里面扯出一团渔网似的东西来。
“咦,你——”
“你去死罢!”温妮莎一脚把他踹下车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长官,你的妞真凶啊。”
“没办法,她不喜欢你啊。”亮剑阴笑着走过来。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长官,这次我一定制的她****!”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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