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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战记(桃次)-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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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候老板给你的那两尺地契,你还留著吧……”

“啧!老大,你怎麽哪壶不开提哪壶?”无痕月恼羞成怒,“姓杜的畜生…我操!哎?别生气呀,得了得了,我不说脏话还不成?”

“别废话了,说正经的。”倾城没好气儿的答道。

吐了口烟,无痕月突兀的扭过脖子来,愤愤的说:“哼~当然留著。老子还想搬到那狗撒尿的地头上住哪……”突然想到“如此以来,‘无痕月撒尿处’不就名副其实了”?於是讪讪的闭上嘴巴。

“呵呵~地皮是要的,不过只有两尺,你想住也住不下呀……倒不如……我们想点法子,更有效的利用它。”

“更有效?”无痕月胡涂了。“老大,那鸟地方连狗窝都放不下哟!还能有啥用?”

神秘的一笑,倾城淡然道:“地方虽小,三堂的招牌总还挂的下……”

“什麽嘛!我们得招牌,怎会放到……他们……楼……上……哇啊~~~我明白了!”

无痕月一蹦三尺高,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对拳头。

第二天一大早,传说中已经剖腹自尽的岳大老板重新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衣著光鲜,神采奕奕,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重出江湖的岳老板没去巡视三堂,一出门就直奔“金记帝都总部”而去。於是业界立刻传出了“岳老板单刀赴会,金家楼决一死战”的消息,引来成群结队的闲人聚集在金家楼前看热闹。

然而实事却与传言大相径庭,岳老板固然没带刀,身後也还跟著个小厮,无论如何也算不得“单刀赴会”。看他俩笑容可掬的表情,也实在不像是去拼命。至於小厮手中抱著的长牌子,虽然蒙著块红布看不清究竟,可要说是刀,也未免太夸张了点儿。

於是乎,又一个无责任报道诞生了──“岳老板更旗易帜,帝都三堂改姓金”!甚至连金百万本人也相信了这个谣传,满脸堆笑的迎出门来,尖嘴猴腮的候老板也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後。

“哎哟, 汝何人也?”无痕月左顾右盼,忽而又作恍然大悟状。

“呜呀呀!果真是金大老板!金兄,多日不见十分想念,小弟这厢有礼了~~”胡言乱语举止夸张,像煞了作秀的戏子。

金老板也不是吃沙子长大的,当然晓得他故意找茬,脸色一变,皮笑肉不笑的说:“岳老弟,你今天登门造访,就是想演出猴戏给兄弟看?是不是三堂的日子不好过,连你老弟也下海作了小相公?哈哈哈哈~如此说来,兄弟也得捧捧场子罗?小候呀,你不是最喜欢这个调调吗~今後逛相公堂子划玻璃,可别忘了咱们岳小弟……”

“当然!当然!还用您老吩咐?小弟省得!”候老板装出一脸的淫笑,凑到无痕月跟前,色眯眯的问:“小岳呀,你就先报个艺名吧,免得咱爷们儿捧错了人。是‘月季花儿’,还是‘小月牙儿’呀……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无痕月也附和著大笑起来。“操你妈──是岳大爷!”笑容猛的一敛,二尺长的烟枪闪电般抽在候老板脖子上,一锅火烫的烟叶子全扣进衣襟,痛的那厮杀猪也似的惨叫。

“大胆!”金老板一顿拐杖,声色俱厉的呵斥道:“姓岳的,你敢当众打人 ?'…99down' 眼中还有王法吗!哟呵,想玩命?姓金的家大业大,跟我玩命,你小子还不够资格!”

“好呀,姓金的!”无痕月怒极反笑,“嘿嘿~咱们走著瞧──瞧瞧到底谁玩儿谁!”一脚踢开张牙舞爪冲上来拼命的候老板,无痕月扭头对那小厮说:“愣著干啥?还不快把牌子挂上。”喏喏的应著,小厮抱著那长牌子爬上金家门楼,稳稳当当的挂在当中,恰好位於候老板送给无痕月的那块“撒尿地皮”上。

只见那小厮扯下红布,八个金灿灿的大字立刻映入眼帘──“帝都三堂,天下无双”!

金老板勃然色变,刚想发作,却见无痕月笑嘻嘻的走过来,手中把玩著一张纸条──正是候老板签下的地契。脸色骤然变得死灰,金百万一口闷气上不来,险些晕过去。

“啊哟~金爷,您这是……”候老板顾不得自己的烫伤,忙谄媚的跑过来扶住他。

“滚开!”迎接他的一记响亮的耳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猴崽子!我呸!”一口浓痰吐在候老板脸上,金百万拂袖而去。

一手捂著红肿的腮帮子,候老板哭丧著了脸,心里还在纳闷“我这是……到底得罪谁了我?”

帝都三堂的广告牌挂上了金记总部门楼,这光景,委实让人啼笑皆非。不管怎样,无痕月有地契在手,三堂的牌子算是在金家扎根落户了。

对於顾客而言,看到这一幕又该作何感想呢?具体的心理分析且不去管,结果却是一目了然──从这一天起,三堂的生意又恢复了往日的火爆。

倾城策划的宣传攻势还没有结束,第二天一早,三堂复兴的前奏曲,迎来了新一轮的高潮。

当天的稷下《新闻》头版头条详细披露了昨天金家楼前发生的一切,萧红泪派出一千学子,人手一千份《新闻》,就在帝都大街小巷蹲点,免费赠送给过往行人。

短短半天,“金记”阴沟翻船的故事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成为帝都城里风靡一时的谈资。此时此刻,哪还有人记得“岳老板撒尿处”?

正如《新闻》所下的按语:哭失策,金百万马失前蹄;出奇谋,岳老板反守为攻!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招牌风波”为开端,帝都三堂扬眉吐气的日子终於到了。

无痕月缩在家里闭门思过那段时间,倾城也没闲著。一方面思索著振兴三堂之道,同时派出秘蝶组收集关於金百万的一切资料。通过燕三娘子的情报网,也获得了不少有价值的消息。

倾城派人调查了金老板的家底儿。这位三十年来稳居四神商界第一宝座的大老板,至少有上亿金币的身家,拿出三千万金币来排挤三堂,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

金老板与三堂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生意上也有太大冲突,没必要千里迢迢跑到帝都拆三堂的台。倾城一早就怀疑背後有人使坏,秘蝶得到的情报证实了他的猜测……金老板是春江飞鸿请来专门对付帝都三堂的枪手,针对的当然就是他这个幕後大老板。

无痕月栽了这麽大个跟头,倾城不相信纯属偶然。在这场预先设计好了的阴谋中,候老板固然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更关键的环节却是那一箱子银钞。

身为扶危济困堂的对外代理人,无痕月怎会用别家的银钞?虽说宝丰行银钞全国通用,三堂偶尔也的确用宝丰钞交易,可偏偏赶在这当口出现在无痕月的箱子里……数目巨大,而且全是宝丰行帝都分号发行……这也未免太巧了吧?如果在这出戏里加上个内奸的角色,一切疑问就霍然而解了。

尽管没有确切的证据,倾城却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系统里出了内鬼。到底是谁?他也猜到了三分。派出去调查的秘蝶,也搜集到了一些鲜为人知的密辛,使他对自己的猜测又增加了三分信心。

时机成熟之前,倾城决定把它藏在心里。再狡猾的狐狸,也终究会露出尾巴。在揭穿内奸身份之前,不妨将计就计,或许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导演了“招牌风波”之後,反击“金记”的战略,也在倾城脑中成熟起来。打蛇打七寸,他决定先从金百万的本行……宝丰行钱庄……下手。

孔雀历121 年10月15日,帝国在饥荒中迎来了国庆日,121 年前的今天,统一朱雀大陆的春江王定都鹰扬河畔,建国之日,八只孔雀降临王城,大放八宝华光,呈现五色瑞兆。

春江王上感天意,就以“孔雀”为帝国命名。直到现在,中心广场仍保留著八只孔雀铜像,据说就是当年下凡的孔雀仙子们幻化而成。

今天一大早,中心广场前就挤满了男男女女,倒不是为了瞻仰“孔雀仙子”,全是奔著急危济困堂来得。

从打一周前开始,倾城就在稷下《新闻》中放出风声,说“为了庆祝帝国121年国庆大典,为答谢新老顾客厚爱,急危济困堂届时将推出一种全新的、惊世骇俗的、百分之两百让利的新经营方式。

看了他的宣传後,帝都市民固然满心期待,以金百万为首的同行们也都成了丈二和尚,暗自纳闷:“钱庄生意几百年都是这麽作的,你小子还能玩出个什麽新花样”?虽说不太在乎,可毕竟他背後大老板天香君以诡计多端闻名,不由他们不担心,一传十,十传百,等到国庆这天,也都赶著来瞧热闹。等到扶危济困堂开门营业,偌大的广场里早已人山人海。

看著火候差不多了,无痕月爬到实现准备好的方桌上,那可真是登高望远,顾盼自雄,等他过足了瘾,才高声宣布。

“从今往後,凡是在扶危济困堂寄存的现银,一概免收保管费!”

一石激起千层浪,无痕月话一出口,台下的观众立刻鼓噪起来,个个面面相觑,人人眼中都挂著两枚硕大无比的惊叹号—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不受保管费的钱庄那还叫钱庄吗?该是“赔钱庄”才对!市民们用掌声和起哄报答了无痕月的近乎疯狂的慷慨,同行的老板们则大多瞠目结舌,怀疑无痕月是否吃错了药。只有微服旁观的金百万明了其中玄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你个姓岳的,胆大包天啊!这不明摆著对我宝丰行宣战吗?”转念又一想,金百万嘴角渗出冷笑。心道:“你有多大的身家,敢跟我金某人争竞?好呀,咱们走著瞧,看看谁先撑不住!”

一顿拐杖,金百万风风火火赶到宝丰行帝都分号,叫来所有的帐房、掌柜,当众下令:“从今往後,咱们宝丰行帝都分号也不收一文保管费,直到扶危济困堂倒闭为止!”

这话一传出去,无疑给本就沸沸扬扬的帝都钱庄业又添了一把火,绝大多数中、小钱庄干脆卷铺盖走路,照他们的说法“帝都城是金家和叶家的战场,不想被流矢射杀就赶紧趁早逃命”。

“哦?宝丰行也不收保管费?”当无痕月汇报了这个消息後,倾城并没表现出应有的惊讶。

“很好。”他微笑著点了点头,似乎胸有成竹。

“让他跟咱们毫著吧。”无痕月冷笑道:“不收保管费,扶危济困堂还有放贷的收入。倒是他宝丰行坐吃山空,想也撑不了多久……”

“既然如此,咱们就再加把力气,让他尽快垮台。”

“再加把力气?”无痕月没听懂他话中含义,迷惑的问:“连保管费都不收了,我们还能怎样?”

“光不收保管费还远远不够,我们还要……”倾城放下茶杯,望著无痕月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倒、贴、钱!”

“凡在本堂存钱者,从即日起,可依照存期长短获取利息……”爆炸性新闻宣布了“天上掉馅饼”的可能性,扶危济困堂成为人们眼中的聚宝盆。“钱生钱”不再是高利贷商的特权,只要走进扶危济困堂,人人手中都将有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

还有比这更容易赚的钱吗?

谁又能逃脱这致命的诱惑?

数以万计的顾客涌进“宝丰行”疯狂提款,接著就转存到扶危济困堂。长长的人龙环绕了中心广场整整八圈,夜以继日的重复著提款、存款这一单调的乐章,狂热的氛围弥漫了帝都古城。

甚至连朝廷命官也不能免俗,见面第一句话就是“X 仁兄,你存了多少?”至於倾城本人,也不得不享受众星拱月的殊荣,时时处处都有一大班元老、公卿跟在他身後或开帐户,或问利息升降。

唯一受到打击的当然是金百万金大老板。开始还以为扶危济困堂是垂死挣扎,等到晓得人家兼做放贷,才叫苦连天,暗骂自己失策。羊毛出在羊身上,扶危济困堂提供给客户的利息远不及把那收集来的资金放贷出去所得的利息为多,两下里正负一抵消,还是赚钱!

金百万也想学扶危济困堂做放贷生意,可事情并不是说知道了就能做得到的,宝丰行毕竟是近百年的老字号,从他爷爷那辈子就定下的规矩,怎好随便改动? 这就是“盛名所累”:越是名气大、资格老的商家,往往就越发不敢轻举妄动,一个不巧反而闹得弄巧成拙,非但新生意做不成,连老顾客也对自家失去信任,那才真是得不偿失呢。即便他有革新的勇气,一时半日也不可能奏效。宝丰行现在是每况愈下,很可能撑不到革新收效,就先关门大吉了。

金百万瞻前顾後拿不定注意,宝丰行只好坐以待毙。好歹又熬了两个星期,金百万终於死了心,宣布宝丰行帝都分号停止营业,即日撤出京城。

扶危济困堂击败了宝丰行,金百万的脸面算是丢尽了。可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大商贾,并没因此消沈,恰恰相反,倾城的高妙手腕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决心背水一战,立誓与帝都三堂斗个至死方休!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宝丰行帝都分号的倒闭,让金老板看清了败给倾城的症结所在。那就是,敌手对他的底细了如指掌,他却对帝都三堂一无所知。常言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吃了大亏的金百万从惟我独尊的美梦中惊醒,放下四神首富的架子,真正把三堂当成势均力敌的对手看待。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金记”改变了以往张扬的作风,在与三堂的摩擦、竞争方面,始终保持了低调。身为老板的金百万也人前人後的力捧无痕月,说他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金某人甘拜下风”。久而久之,业界也就当真以为他退出了角逐,而在三堂方面,由於业绩节节回升,收益稳中有增,也就不太把这位昔日最强大的竞争对手放在心上。

甚至连三堂的明、暗两线老板,也都渐渐放松了警惕。

无痕月接受了朝廷的委派,奉命组织“全国总商会”,忙的不可开交。为得到“孔雀帝国联合商会总会长”的职位煞费心机,暂时也就没有太多时间理会金百万这条落水狗了。

除了枢机衙门和元老院的工作,身兼护民官的倾城还有数不清的大小事务要处理,虽有吏部长官雷因全力协助,每天还至少要在工作上花费十二个小时。为了缓解自己的压力,也为了提高工作效率,倾城特地找来萧红泪,对她说“打算把你调到枢机衙门来,补枢密右使的缺。同时兼任第二护民官,帮我分担一部分工作”。

回复他的提议之前,萧红泪考虑了大约半分锺,之後答道:“如果可以,你抽个时间回学宫一次,一来视察学务,二来也帮我选个接班人。”倾城理解的一笑,当下点头应允。

接替萧红泪的最佳人选,当然是柯蓝大小姐,这点他俩心照不宣。可大祭酒督学稷下,事务繁重,柯蓝在降魔军中秘蝶领袖的职务又不可代替,实在无暇分身。如果另选接班人,一来没有足以服众的人选,二来朝廷也不会轻易认可。萧红泪之所以犹豫不决,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倾城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主意,现在时机未到,也不便多解释,只劝她放心,“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等我回学宫後再决定”。

只顾得忙这些,倾城也不曾留意“金记”的举动。而金老板却在放出烟幕弹的同时,却处心积虑策划著东山再起。等他摸清了倾城是从凤凰城买进赈灾粮的全部交易细节後,就把反击的目标锁定在“悲天悯人堂”上。

卧薪尝胆的“金记”终於在十月底展开了攻势。等无痕月得知金记米行的粮、油售价竟然被悲天悯人堂还低了一成时,才预感到大事不妙。当实际负责三堂业务的红线儿姑娘赶来寻求对策时,悲天悯人堂已经流失了大量顾客。

“降价!”无痕月斩钉截铁的作出决定。

他坚信金百万是在做困兽之斗。全国欠收,他凭什麽卖低价粮?难道他的粮食进价会比悲天悯人堂低?无痕月不信。春江水月不可能反过来帮著外人对付倾城,没有凤凰城这条路子,旁人休想和悲天悯人堂竞争。

因为抱著上述的信念,当无痕月收到金记米行的第二次降价的消息时,并没感到多麽惊讶。

“强弩之末,何足畏惧!”二话不说,无痕月再次宣布降低粮价:“至少要保证比金记米行低十个百分点,要让全城人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谁才是真正的赢家?当金记粮行第三波降价狂澜涌来时,无痕月开始渐渐失去了自信。

“继续降价!”咬紧牙关,他发誓要亲眼看著金记倒下。

“岳大哥……我们……不能再降了……”红线儿姑娘忍不住提醒他,“目前的售价已经与进价持平……再降价,就只能赔钱……”

听了她的话,无痕月沉默不语,眉头紧蹙,大口大口的喷云吐雾。刺鼻的云霭笼罩了面孔,偶尔传来几声咳嗽,证明他仍存活在烟草幻化的怪兽怀中。红线儿低垂螓首,算不上美丽的脸颊上渗出羞怯的绯红,似乎正为刚刚说的那些丧气话而倍感懊悔。

悄悄抬起头,隔著薄薄的烟雾,她小心翼翼的窥伺著无痕月的神情。当对方的眼神捕捉到这双怯懦的眸子时,她飞快的低下头,细小的汗珠布满了点缀著零星雀斑的鼻尖儿。双手夹在两腿之间,不安的摩娑、抖动,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忐忑不安的自熟睡的猎人身畔逃离。

“降价。”无痕月终於自烟雾中站起身来。“红线儿……请相信我!”

相信什麽?为什麽要我相信?红线儿不明白。迷惑的目光触及了他坚毅的眼神,立刻又缩了回来,把彼此的心事分隔在灵魂之窗两岸。

相信什麽?我需要她的信任?无痕月也不明白。他不是以岳大老板,而是以宝藏猎人、流浪冒险家无痕月的灵魂说出的那句话。

现在的他,似乎又回到了孤身一人追寻不可能实现之梦想的冒险时代,面对充斥著艰难险阻的前途,他最需要的,仅仅是一句鼓励,哪怕再简单。

“我相信。岳大哥……最後的赢家,一定是我们!”红线儿给了他最需要的鼓励,因为某种她无法拒绝,却又无法解释的原因。说出这句饱含感情的话,她不得不怀疑自己中了邪。

“谢谢。我们当然是赢家。”轻轻拥抱了一下红线儿瘦削的肩膀,无痕月起身更衣,盘算著怎样才能向倾城解释。

“我们”?到底谁跟谁是“我们”?红线儿糊涂了。

一团乱麻的心绪中,只有一点无比的清晰,那就是: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喜欢刚刚那次拥抱。拥有冒险家与奸商双重气质的无痕月,对她而言,拥有著不可抗拒的魅力。尽管她很清楚,那很可能会毁了自己。

於是,她很自然的走上前来,温柔的帮他披上大衣。

帝都米价一日三降,“金记”与“三堂”的暗战进入了白热化。对於两家的竞争,顾客的表现实在让人啼笑皆非。

从这一天开始,几乎没人敢买米了。谁知道明天价格会否再降?依照双方誓不两立的态度来看,想必还有更大的便宜可沾。

接到无痕月带来的坏消息後,倾城考虑良久,最後否定了金百万是在做“困兽之斗”的猜想。从他过去的手段来看,金百万为人谨慎,城府极深,不可能为了打击悲天悯人堂而甘於两败俱伤。他敢主动出击,一定是有了必胜的把握。想通这点後,倾城立刻派柯蓝展开调查,“务必尽快摸清楚金百万的进货渠道”。

柯蓝尚未回报,金百万先差人送来了答案。

金百万的礼物是一张水彩画,名曰《鸾枭争鸣图》。画的是一只凤凰高栖於梧桐枝上,在她头上,一只漆黑的乌鸦正不屑的睥睨著脚下的百鸟之王。

倾城立刻明白过来,金老板走的是乌鸦领的门路。从获得大丰收的乌鸦领以低价买进粮食,难怪他敢主动挑起这场价格战。能与敌视帝国人的乌鸦领搭上关系,金百万本人固然神通广大,背後也定然少不了春江飞鸿的关照。

根据柯蓝的情报,春江飞鸿似乎给了金百万一封亲笔信作护身符,让他去找青雀夫人寻求帮助。至於其中到底有什麽暧昧之处,外人不得而知。反正青雀夫人看了那封信後,立刻就答应了金百万的请求,帮他在奥兰多面前说了不少好话。这张《鸾枭争鸣图》,明里是战书,连带著也讽刺了倾城与水月关系暧昧,可算是恶毒至极。

倾城在凤凰城收购粮食的价格虽然很低,却比当地的售价要高一筹,算是彼此蒙利的正当交易。再加上孝敬水月姐姐的两成分红,也得算进收购价中。

金百万就不同了。他派去乌鸦领收粮的人,可不管当地农人的活路,不但价格往死里压,同时还买通当地官员,强行收购,简直和强盗没什麽区别。

如此一来,金记粮行的收购价就比悲天悯人堂要低的多,在这场价格大战中立於不败之地。金百万居然也通过春江飞鸿搞到了“赈济专卖权”,在与悲天悯人堂的竞争中,又多了一分胜算。

现在无痕月和倾城算是尝到当初金百万的苦楚。那可真是上下两难。除了关门大吉,就只能眼瞅著赔钱。现如今的悲天悯人堂就如同当初的宝丰行帝都分号,仿佛深陷沼泽,明知道一步步陷入没顶之灾,却只能坐以待毙。

更可恶的是金百万很清楚他们的窘况,使了个名为“限量发售”的巧妙手段,使原本就苦不堪言的悲天悯人堂,陷入了更窘迫的境地。

所谓的“限量发售”,就是金记米行每周只卖三千担米,然後宣布“库存告罄,下周请早”。如此一来,那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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