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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战记(桃次)-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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瓠犀微露,浅现梨涡。

骨碌布渊有心试探倾城底细,便吹奏了一首悲调。奥兰多乍一听音便蹙眉道:“良辰美景高朋满座,为甚便弄这悲戚调子?真真煞风景。”倾城笑道:“常言道‘乐笛悲箫’,箫音萧索肃穆,本就事宜用悲调。”

青雀道:“国师是要拿出压箱底的本领呢,老爷就姑且一听罢。若是不欢喜,咱们请君上化悲为喜便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倾城一眼。

倾城暗惊,知道青雀这是给他划下道了,若是做不到,不但自己丢人,更扫了帝国的威风。于是收敛心神小心迎战。他自从三年前在企鹅城闹出那个“凤凰琴”的大笑话,时时以之自省,潜心研究音律之学,后来更是向明镜学习琴技,自信不会输给骨碌布渊。

再回头说那匆匆离去的客卿,一面走着,暗自诅咒:“好你个叶小辈,真是阴魂不散!老夫躲到哪里,你便追到哪里,哼,这回,你休想活着离开苍翼城!”原来这客卿正是逃离帝都的大瘟皇。

自从当初召唤天狗袭击真理塔未遂,大瘟皇吃了小迦一剑,险些神形俱灭,幸亏拼得多年修为,及时施展血遁大法逃走,但也身负重伤,一身本领只剩下不到五成。

他自忖帝都再也待不下去,便星夜逃出城去,又听说旧友骨碌布渊在乌鸦领很是得意,就决定来投靠骨碌布渊,等到恢复功力再做打算。不料倾城也因为和谈事宜来到苍翼城,立时惊了他个不轻,回到寓所后左思右想,决意报仇。当初全盛时期,他自信不惧倾城,如今虎落平阳,又是寄人篱下,只得动动心机了。

晚间骨碌布渊回来,大瘟皇便把心意跟他说了,少不了作些篡改,多编派倾城一方的不是,自家则是稳稳当当站在正义一方……只可恨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罢了。

因为要请骨碌布渊替他出头,少不得也要把些无中生有的勾当扣在倾城头上,说他与阴阳明镜布下“天国曼陀罗”,就是要把咱们普天下的道、魔修真一网打尽,其中最最不能放过的就是“玄武三鬼”及其门下走狗……

骨碌布渊怒道:“谁是玄武三鬼?谁是门下走狗?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大瘟皇翻翻眼皮,冷笑道:“老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人家说得疯话,你干啥冲着我发火?敢是瞧兄弟虎落平阳了,好欺负么!”怒形于色,说着就要走。骨碌布渊连忙赔笑脸解释:“老弟别挤兑为兄,我哪里是生你的气?我是恨那辱骂我师门之人!”

大瘟皇淡淡的道:“依我看,不必恨,恨了也白恨。”

骨碌布渊奇道:“这是怎么说?”

大瘟皇冷笑道:“辱骂玄武三仙的小子就在这总督府里,是你家主公的座上贵宾,可你又能拿他如何?老哥,虽说您贵为国师,其实那都是表面上的风光,一旦乌鸦领陷落,你老哥好了也就是回玄武朝廷当个小文官,弄不好就是一介流寇,一辈子也别想在朱雀抬头!和兄弟我又有什么两样?就拿现在来说,奥兰多又何曾真器重过你?还不是寄人篱下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这也是你老兄该过的日子?”

骨碌布渊怫然道:“这你就不懂了。虽说我名义上是乌鸦领的国师,其实夫瑞图特大汗才是真主子,派我来这里,是监视奥兰多那厮,凭什么反倒要听他的使唤。”

大瘟皇趁虚而入:“那么,你以为奥兰多的表现,可能让夫瑞人满意?”

此言一出,骨碌布渊怒形于色:“别提了!前些日子还好,现下不知听了谁的谗言,一味的要议和。今晚老夫跟那叶小子辩论,奥兰多不帮我倒罢了,变生还要帮叶小子,真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呢!哼,定时青雀那贱人挑唆的,上次夫瑞王子来乌鸦领,慕名要拜访她,太子登门,这是多么大的荣耀?那贱人不晓得哪根筋不对,竟然把太子殿下撵出门外,还纵狗咬伤殿下……真是无法无天了!累得老夫也遭申饬,我瞧她凤眼桃腮脑生反骨,将来定要坏大事。”

大瘟皇道:“可不是,人家夫妻又近了一层,奥兰多跟青雀一条心那是不在话下的,你老兄还较得什么劲儿?你看自古妇人弄权,那些个禀书直柬的老忠臣,哪一个得了好下场?依我看哪,你就睁只眼闭只眼,任他们投降算啦!”

骨碌布渊大怒,厉声道:“咱们好歹也是几十年的交情,你不帮我也就罢了,怎么还说这等风凉话!”

大瘟皇面色一整,沉声道:“老哥,不是兄弟不肯帮你,是你执迷不悟啊。眼瞅着那奥兰多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你又何必非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己?现下乌鸦领是必定要降了,你何不力挽狂澜,干脆……废了奥兰多,取而代之!”

骨碌布渊大惊失色:“这话可不能乱说,奥兰多一死,我可怎么向大汗交代?再者说,目前城外大兵压境,怎好再自相残杀。”

大瘟皇冷笑道:“乌鸦领反正不是玄武人的地派,投降是丢,战败亦是丢,与其白白开城投降,不如搏上一回,万一你老兄能反败为胜呢?这难道不是大功一件?你当初在玄武,跟猛军、海江两位大帅合称军中百战百胜‘三太保’,难不成这些年不上阵,反而不如一个优柔寡断庸碌无能的奥兰多?老哥啊老哥,兄弟真替你不值啊!”

“不要说了!”骨碌布渊拍案而起,“我……我……再考虑考虑。”他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忽听窗外有人了冷笑:“好哇……堂堂国师,竟然背地里阴谋弑主,可叫我抓到了!”大瘟皇、骨碌布渊吓得亡魂顿冒,正要破窗出去抓那人,却见纱窗砰的被人推开,一条大汉跳将进来。大瘟皇怒吼一声挥剑便砍,骨碌布渊也飞身跳到那人背后,拦住去路。

“且慢动手……听我一言!”那大汉身子一晃,闪开大瘟皇宝剑,头也不回,横下里飘开,堪堪闪开骨碌布渊的掌劲。大瘟皇吃了一惊,心道“这汉子年纪轻轻,想不到武功竟如此了得”!

骨碌布渊蓄势待发,沉着脸道:“梅尔舒迪林,深更半夜,你来我书房作甚!”原来那汉子正是乾达婆族少族长梅尔舒迪林。

白天谈判跟奥兰多吵了一架,被他爹哈哈布里库打了一耳光挟愤离去,本打算回“一线天”,后来又觉得不服气,心想“老子跟青雀那小婆娘说句亲热话,奥兰多吃醋也没什么,干什么当众给我难堪!最最冤枉的是,我遭了这顿羞辱,却连青雀的小手都没摸过一下,真是划不来!”这样一想,越发觉得心猿意马,自忖青雀夫人向来风流,虽说结婚之后就没在闹出什么绯闻,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奥兰多不中用,佳人独收春闺,岂不寂寞?

于是心痒难忍,漏夜回了总督府,想从后花园摸进青雀夫人的香闺,来个霸王硬上弓。行经这里,看到烛光,心下好奇,就来窥探,不料竟然听到了大瘟皇与骨碌布渊两人秘议,便有了方才那些误会。

见大瘟皇、骨碌布渊面色不善,似有灭口之意,梅尔舒迪林遂笑道:“两位不必多虑,小弟若是有心告密,又何必现身相见呢。”

骨碌布渊面色稍缓,干笑道:“刚才我们都是说得气话,少族长莫要当真。”

梅尔舒迪林冷笑道:“气话?你们当气话,我梅尔舒迪林可吃不下奥兰多的气。”大瘟皇一听,心中暗喜,忙道:“莫非少族长也跟我们志同道合?”

骨碌布渊横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老弟莫要开玩笑,总督大人待我不薄,怎能以怨报德。”

梅尔舒迪林嘿嘿一笑,道:“老国师,事到如今,你再这样遮遮掩掩就太不上道了。你甘愿放弃在玄武的地位,来乌鸦领当个有名无实的国师,为的是什么?瞒得了别人,难道还瞒得了我?哈哈,《五音绝唱》啊《五音绝唱》,绝世神功,可惜是人家古利乌斯家的独门绝学,概不外传哪!”

骨碌布渊吃了一惊,尴尬的说:“少族长不要再说,此事莽撞不得。”

梅尔舒迪林傲然道:“你我联手,取下奥兰多首级小菜一碟,何必如此婆婆妈妈的不痛快!要干便干,不干拉倒!”做势欲走。大瘟皇忙拦住,劝骨碌布渊道:“老哥,少族长都说到这个分上,你还不下决心么!”

骨碌布渊终于下了决心,沉声道:“少族长,丑话说在前头,除掉奥兰多后,那《五音绝唱》秘笈需归我……”

梅尔舒迪林哈哈大笑:“老国师,这有何难?《五音绝唱》只有你们这些操琴弄萧的雅人才视若珍宝,便是给我我还懒得要呢!”又色眯眯的道:“至于我嘛,嘿嘿,只要青雀那小娘们……”一语未了,忽听门外有人厉声喝道:“畜生!还不给我滚出来!”

众人立时吃了一惊,却见哈哈布里库推门进来,劈手捉住梅尔舒迪林,连扇了三记耳光,怒骂道:“小畜生,三更半夜跑了来,以为我不知道么?祖宗八代的脸面都叫你给丢光了!”越说越气,又要打他。

梅尔舒迪林不敢躲闪,捂着头脸缩在那里不住的告饶。大瘟皇和骨碌布渊上来劝阻,哈哈布里库这才收手,说道:“多谢两位留住了这畜生,不然还不定闹出多大的笑话,老朽教子无方,实在惭愧,明儿一早就亲自去主公那里请罪,还望两位看在我这张老脸的分上,在主公那里缓颊几句才是。”

大瘟皇、骨碌布渊这才晓得,哈哈布里库并没有听见他们秘议,闯进门来,只是为了捉梅尔舒迪林。连忙满口答应下来。哈哈布里库这就要带梅尔舒迪林走,骨碌布渊转念一想,若是能够拉拢此老,谋杀奥兰多就更多了一分把握。“老将军慢走……”伸手拦住哈哈布里库。不料哈哈布里库怒吼一声,猛然转过身来,亮出一把牛角弯刀,当胸刺来!

第五章  杀戮黄昏

骨碌布渊大惊,忙飞身后退,口中嚷道:“老将军息怒,有话好好说啊!”哈哈布里库目眦欲裂,恨声骂道:“狼心狗肺的畜生!买主求荣的狗才!今日爷爷要把你们碎尸万段!”匕首寒光连闪,一刀禁似一刀,招招夺命,倾盆暴雨般向骨碌布渊浑身要害招呼。

原来梅尔舒迪林前脚刚走,哈哈布里库就已发现,跟在后头看他意欲何为,不料竟发现了骨碌布渊跟大瘟皇的阴谋,立时气得五内俱焚,忍不住破口大骂。话一出口,忽又想到自己势单力薄,硬拼恐怕反遭毒手,于是装作刚刚来到,对三人的阴谋一无所知,想先带走梅尔舒迪林,回头再通知奥兰多,诛杀骨碌布渊等人。

然而此老毕竟是直性子惯了的,无事时尚且要暴躁三分,更何况又得知了这大逆不道的阴谋?开始还勉强压着怒火,跟骨碌布渊虚以委蛇,然而毕竟不是那惯会两面三刀、逢场作戏的,骨碌布渊这伸手一拦,老人再也忍不住满腔怒火,立时发作开了。

哈哈布里库大骂抢攻,梅尔舒迪林呆若木鸡,大瘟皇也没搞清情况,不敢贸然上前。骨碌布渊猝不及防,又手无寸铁,竟被哈哈布里库逼得险象环生,踉跄后退,忽然撞到茶几,碰倒了油灯,暖阁内立时暗了下来。光线一暗,哈哈布里库攻势不由缓了一缓,骨碌布渊趁机跳到屏风背后,忽听见背后破风声陡地传来,杀气破体而入,肌发生寒,心知哈哈布里库又追来了,情急之下劈手抓住那茶几抵挡。吭哧一声,匕首刺透桌面。骨碌布渊只觉得掌心一凉,旋即火辣辣刺痛难当,刀锋穿透掌背,血流如注。

骨碌布渊怒吼一声,再也顾不得许多,运足全身劲道,双脚连环飞踢!只听劈劈啪啪一连串的劲气撞击之声,两人仍胶缠在一处,难解难分。

原来哈哈布里库也跟他一般想法,因那桌子挡在两人只见,上盘攻击不便,就施展那“天花乱坠”的绝技,八十一脚连环飞踢。

这“天花乱坠”,乃是乾达婆人代代相传的下盘绝技,乃是当世第一等厉害的腿功!

乾达婆人祭祀毗湿奴天神,总要跳舞奉神,其中压轴的,便是这天花乱坠舞了。据说每当族中最善舞蹈的女孩,装扮成大功德天,踩着激烈、欢快的节拍跳起这舞时,天神便会异常振奋,甚至浑然忘我,也在天上狮子座学步,跳起舞来,就有十万八千天女鼓掌喝彩,撒下满天花雨,是为“天花乱坠”。

到了后来,玄武巧仙人迦林来族中做客,为表示对这位闻名遐尔的老仙人的敬意,乾达婆人就破例用“天花乱坠舞”献礼。

迦林仙人看罢大为赞赏,并从这舞蹈中悟出一套精妙绝伦的腿法,传授给当时的少族长作为答谢……那少族长也就是哈哈布里库了。至于骨碌布渊,乃是迦林仙人座下三弟子,当然也精通这门绝学。

阴错阳差的,两个人一起施展“天花乱坠”,彼此相克之下,八十一腿记记抵消,只听见劲气碰撞有若闷雷,暖阁内立时遭了劫难,有如狂风过境,桌椅盘盏皆被劲风绞得粉碎。

立在一旁观战得大瘟皇和梅尔舒迪林也被波及,罡风袭来,只觉得呼吸困难,浑身刺痛难当,不得不运功抵抗,忽听见喀嚓一声……门窗抵挡不住劲风爆破,竟被推开,又恰逢云破越来,月光泄进暖阁,斗室内霍然大亮!

哈哈布里库奋起神威,暴喝一声,猛力推那茶几。骨碌布渊右手重伤,有力难施,被他推的踉跄后退,砰的一声,重重撞在墙上,心口剧痛,几欲吐血。

“老狗……纳命来!”哈哈布里库全力以赴,内力贯彻茶几,把那闪亮的匕首一寸寸推向骨碌布渊胸口!

按理,骨碌布渊功力比哈哈布里库更胜一筹,无奈老头天生神力,自家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先受了重伤,一时面红耳赤青筋暴涨,眼睁睁看着刀锋迫近,竟无力挣扎。被刺穿的手掌早已不堪重负,肌断骨折,血管迸裂,血流不止,骨碌布渊痛不欲生,只觉得生命也随着刀锋一寸寸的迫近离体而去了,惊恐交加,又兼失血过多,眼前一黑,几欲昏厥。

突地,面前一亮,一道银光,如匹练般电也似疾地卷将进来,将那木桌斩了个粉碎,再睁眼看时,哈哈布里库豹眼圆睁,已然软软的倒了下去。原来是大瘟皇放出飞剑宝光解围,梅尔舒迪林则趁机制住了哈哈布里库。

骨碌布渊惊魂未定,梅尔舒迪林不知所措,如何处置骨碌布渊成了叫人头疼的麻烦。骨碌布渊本还幻想说服他参与阴谋,不料又遭来劈头盖脸的臭骂,无奈,只得再次制住梅尔舒迪林,大瘟皇干咳一声,说道:“事到如今……只好先委屈老将军了——”梅尔舒迪林怒目圆睁:“老驴子!你想杀我爹?”大瘟皇讪讪的道:“少族长多虑了,老夫只是想请令尊先在一处隐秘地方安住两日,等到事情办完在作发落。”梅尔舒迪林无法,只得说道:“说得容易,哪里又有什么隐秘之处?难道叫我老子去坐牢不成?”大瘟皇道:“少族长果然英名神武睿智无双。”梅尔舒迪林大怒,指着他脸骂道:“操你老母!你老子才要坐牢!”大瘟皇被他骂得勃然色变,便要拔剑。却被骨碌布渊拦住,劝道:“有话好说,动刀动剑成何体统!”又劝了梅尔舒迪林几句,好歹回心意转,连夜把哈哈布里库送到天牢软禁。

那典狱长乃是梅尔舒迪林头号亲信离车,自然对他们言听计从。离车也是个不安分的,听了梅尔舒迪林的计划,倍感兴奋,立刻宣誓效忠,把三人引进自家密室,商议刺杀奥兰多的详细计划。离车提议多邀些得力的帮手以壮声势,骨碌布渊摇头道:“人多了反而坏事。”于是除了四人之外,就只有梅尔舒迪林的副将土谷伦、骨碌布渊的两个弟子弦歌、雅意参与此事。

众人宣誓守秘、效忠之后,骨碌布渊又道:“杀奥兰多不难,难得是如何善后。”梅尔舒迪林道:“还要善什么后?把古利乌斯一家杀个精光不就结了!”骨碌布渊冷笑道:“少族长的豪气,老夫是很欣赏的,可杀光了奥兰多全家,你难道能名正言顺的接管苍翼城?”梅尔舒迪林哼了一声,不屑的道:“谁不服,老子砍他脑袋杀他全家!”大瘟皇知道跟这油盐不进的愣头青讲不清理,便道:“若是青雀夫人不服,少族长也要杀她不成?”梅尔舒迪林一愣,笑道:“这一个是舍不得。”大瘟皇趁势劝道:“那青雀夫人好歹也是奥兰多的正室,倘若知道少族长杀了她老老公,这笔梁子该怎么算?”

“那就不能让她知道!”“少族长说的正是,所以,我们才得找个人来背下这杀害领主得黑锅啊。”“哪有傻瓜愿意背黑锅?”梅尔舒迪林迷惑不解。

大瘟皇与骨碌布渊相视一笑,正要开口,忽见梅尔舒迪林拍案大笑:“哈哈,我明白了!”两人一愣,心道:不是吧?这呆子真有那么聪明?

却见梅尔舒迪林霍得站起身来,劈手抓住土谷伦肩膀:“土谷伦,你是不是我梅尔舒迪林的好兄弟!”

土谷伦正色的说:“当然不是。”

梅尔舒迪林脸色大变,刚要发作,土谷伦又谄笑道:“末将不配当提督的兄弟,末将是提督的奴才。”

梅尔舒迪林转怒为喜,笑道:“你很诚实,很有勇气,我喜欢。”又问:“既然你是我的奴才,我叫你死,你肯不肯死?”

土谷伦一愣,忙道:“末将的命是提督的,提督叫我去死,便一定要死。”

梅尔舒迪林满意的点点头,又说:“很好,你很忠心。既然这样,等我们杀了奥兰多,你就去自首罢。”土谷伦没料到他有此一说,吓得亡魂顿冒,吃吃的答不出话来。梅尔舒迪林怒道:“你不是我的奴才么?怎么又不敢替我死了!难道你刚才说得都是谎话?”

骨碌布渊笑道:“现放着个顶缸的材料不用,少族长怎么倒来为难自己人呢。”

“你是说——”

“还能有谁?”大瘟皇森然道:“当然是叶小贼!”

玩风送来玫瑰香,一个春深绻缱的黄昏。夜深香蔼散空庭,帘幕东风静。

倾城如约来到花园暖阁,那是古利乌斯?奥兰多的一处书房,他喜欢在植物环绕的所在读书办公,特别是春天和夏天,只有在花园里才能集中精力工作。

今夜与奥兰多作最后的议和谈判,明天他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虽然谈不上舍不得,感情毕竟有一点。

倾城一向聪明的很,但是在统军作战这方面却暴露出无可弥补的缺陷:他或许是个好参谋,但决不会成为优秀的将军,他的性格是温敦柔和的,不适合在人世间最生冷最严肃的舞台——战场——上表演,而且,知道部下会死却仍要狠心让他们送命这种手段,他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倾城并不后悔亲身参与北伐战事,不过他却从这个不合适的舞台上学了个乖:我没有领兵打仗的才能,今后还是躲在幕后比较好。如果说政治还允许浪漫主义的存在,那么战争,就完全是冷漠的现实法则了。所以,他必须得到奥兰多的亲口承诺,在春江飞鸿耐心用完之前,结束谈判,和平接收苍翼城。前两次的接触,他已经摸清了奥兰多的脾胃,对于什么样的话足以打动他也胸有成竹,剩下的就看运气了。

一边走,倾城也在思索。今晚的约会有点奇怪,通知他前来赴约的人不是奥兰多、青雀,甚至不是秋彤、春晓,而是那个骨碌布渊。

倾城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偏见,昨天早上那次会面,骨碌布渊试图用琴箫合奏试探他的实力,不过还好,他没成功。

倾城从踏进苍翼城第一步开始就给自己的真正实力戴上了面具,无论武功还是言辞,他都远远没有露出真正的锋芒,骨碌布渊捉摸不到他的深浅,倾城却在他身上有了些意外的收获,倘若让倾城选择在苍翼城内除掉一个人的话,他将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个希罕的名额用在骨碌布渊身上:这老妖若是在战场上放开手脚施展,北伐部队的牺牲将会增加千万倍。

没关系,倾城不怕他,反而觉得很幸运,因为他与骨碌布渊的初逢不是在战场而是在谈判桌上。当他了解了骨碌布渊的实力后,对方的威胁就已经降低一半了。

他再一次后悔没有带小迦来,若是“假面天使”能够来苍翼城出一趟公差,今夜过后,骨碌布渊就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穿过一道碧纱厨,倾城走进奥兰多的会客室,隔着珠帘,看见他靠坐在软榻上,屋里静悄悄的,仿佛在垂头沉思。

倾城深吸了口气,轻轻走过去,在门前站立,定定望着奥兰多。

细微的震颤自心底某处升起,仿佛点燃的烟花捻子,咝咝的燃烧着,通往蕴藏了不祥预感的所在,当捻子燃尽,接下来的大爆炸就会波及全身罢……

珠帘在风中恍恍忽忽的摇曳着,倾城鼻尖浮起细密的汗珠,他闭上眼,又慢慢睁开,忽的撩开门帘,大步走进屋内。

倾城沿着花径走来,骨碌布渊、大瘟皇、梅尔舒迪林、离车、土谷伦、弦歌、雅意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他们再等倾城,罗网早已布下了。

骨碌布渊和大瘟皇藏在左、右侧屏风背后,梅尔舒迪林屏住呼吸躲在门后,离车就在软榻背后潜伏,土谷伦在一只落地花瓶背后隐下身形,弦歌匍匐在屋梁承尘上,雅意侧身站在曲尺型书架的背后;七个人都是高手,头三个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都屏住呼吸等待倾城入彀的那一瞬。

诱饵也早已设下了,奥兰多垂首坐在软榻上,一刻钟前他已经死了:骨碌布渊亲手把匕首**他的背心,总督大人当时就断了气。

倾城在门前停住脚步,仿佛在犹豫是否进来。

屋内的人开始担心:难道他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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