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穿越了99个世界-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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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那也是我当年挑剩下的。”
　　赛太岁：“……”
　　杜克一脸鄙夷，将长枪抽出，作势要扎死赛太岁：“你这穷鬼，连个能入眼的宝物都没有，我看你这身毛皮不错，正好我出恭时缺一张踮脚的毯子。”
　　长枪的锋刃就在眼前，赛太岁顾不得隐瞒，语速急促道：“使不得，使不得，你要是杀了我会惹上大祸。”
　　杜克佯装不知，锵的一声将长枪刺在赛太岁脑门边上，锋刃在他脸上划出一道口子：“说清楚，什么大祸？”
　　赛太岁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头顶说道：“实不相瞒，我不是凡间的妖怪，抓走金圣宫娘娘也是奉命行事。”
　　“哦，这么说你还是有背景的妖怪？”
　　赛太岁挺了挺胸膛，面带一丝自豪：“正是如此，我家主子正是……”
　　话未说完，杜克又是一枪刺过去，扎穿了赛太岁另一边的琵琶骨，将他钉在山洞的石壁上：“胡说八道也要找个靠谱点的借口，你说你是奉命行事，那我问你，哪个神仙这么无聊，让你下凡淫人妻女？”
　　赛太岁心中大苦，一五一十将实话说了出来。
　　原来朱紫国国王还是东宫太子时，就喜好出门射猎野物，曾在落凤坡射伤了佛母大明王菩萨的两只幼雀。大明王菩萨心中动怒，要让国王‘拆凤三年，身耽啾疾’，巧不巧观音菩萨正好出门遛宠物，赛太岁听到此言，便放在了心上。
　　说白了，就是赛太岁想拍大明王菩萨的马屁，至于对金圣宫娘娘欲行不轨，纯属心血来潮想解决一下禁欲已久的生理问题。
　　杜克闻言当即‘脸色大变’，将长枪抽出，扶着赛太岁歉意道：“不想兄长竟来历不凡，还是观音菩萨的走……坐骑！早说出来多好，害得你我兄弟之间伤了和气，小弟甚是惶恐啊！”
　　赛太岁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脸皮抽了抽自认倒霉：“不妨事，不怪贤弟，都是为兄……啊，为什么又拿枪刺我？”
　　杜克一枪扎在赛太岁大腿上，市侩的嘴脸也收了起来：“少给我蹬鼻子上脸，谁是你贤弟？打着大明王菩萨和观音菩萨的旗号作威作福，信不信我把你的好事抖出去，看看两位菩萨谁出面保你！”
　　赛太岁只觉面前的鸟妖性格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忍着大腿上的痛意：“贤……大王你不懂，我跟在菩萨身边久了，对上面这一套了然于心。你想想两位菩萨都是大能之士，如非故意，我哪能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
　　赛太岁：优秀的员工要学会揣摩领导的意思，领导点到即止，剩下的要自己领悟！领导说吃饭不喝酒，难道就真不喝酒了？领导说只洗澡不按摩，难道就真只洗个澡？
　　在赛太岁一声惨呼中，杜克拔出长枪，又一次换上了市侩的嘴脸：“兄长，你……你……该让我怎么说你才好，你早这么说，不就没这么多误会了嘛！”
　　见杜克又要来扶自己，赛太岁默不作声退后两步，不敢自称兄长，结果眼前一晃，又被长枪刺中了大腿……没受伤的那条大腿。
　　“又怎么了，我还没说话呢！！”赛太岁要崩。
　　“你是没说什么，是我觉得伤口不够整齐。”杜克摆摆手，看着赛太岁身上四个血窟窿，满意点了点头。
　　赛太岁：“……”
　　杜克不顾赛太岁的挣扎，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小赛啊，你有领导的指标要完成，可我毕竟是朱紫国的国师，国王写信向我求救，如果不把金圣宫娘娘带回去，脸上无光啊！”
　　赛太岁挣扎不出，哭丧着脸：“那你说怎么办吧，都听你的。”
　　赛太岁这时也看出来了，杜克根本就不讲理，不想自讨苦吃，只能随他的意思去办。
　　“找个八抬大轿，把金圣宫娘娘送回去，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可大明王菩萨那边……不好交代啊！”
　　杜克冷哼一声：“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大明王那边的因果我接了。”
　　诸天大能之中，孔雀大明王少有人敢得罪，但杜克偏偏就不怕他。原因很简单，若是将山海经世界的凤凰杜克代入西游记世界，基本等同于天地间第一只凤凰，也就是大明王的老娘……
　　呃，性别不是重点，重点是杜克成了大明王的老娘，佛祖的外婆。
　　当然了，杜克为妖比较低调，所以才一直没去灵山认亲！
　　赛太岁哪知道杜克心里想什么，支支吾吾不肯答应，显然是怕极了大明王菩萨。杜克见此冷哼一声，抖了抖长枪，一双鹰目在赛太岁身上来回扫视，最后停在了他第五条腿的位置上。
　　赛太岁当即惊魂大丧：“使不得，伤口已经很整齐了，不能再整齐了。我这就找轿子把金圣宫娘娘抬回去，大王要是不放心，就亲自带她走，我保证不拦着。”
　　“带走就算了，当年我没挑中她，想必她一直对我念念不忘，万一半路勾引我怎么办？”
　　赛太岁：“……”
　　杜克眉头一挑，抖了抖长枪：“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
　　“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
　　赛太岁果然没有食言，亲自驾云抢了一顶轿子回来，命小妖将金圣宫娘娘请出，并派上一队妖兵做护卫，立即出发赶去朱紫国。
　　杜克也看到了那位金圣宫娘娘，之前是他吹牛，这是第一次见到金圣宫娘娘本人。能让国王和赛太岁念念不忘的女子，果然是人间绝色，最重要的是气质，雍容华贵体态大方，纵然被一群妖怪围着，也不失大家风度。
　　那件坑爹的五彩霞裳，杜克本以为是件宝贝，上手一摸才发现，是用法术变的。还有那紫阳真人，不好好救人，丢下一件带刺的衣服就走，衣服的确是长刺了，难道金圣宫娘娘就不洗澡了？
　　就算她连续三年不脱衣服洗澡，那衣服盖不住的地方呢？这要是把杜克换成赛太岁……哼哼，照样把金圣宫娘娘变成自己的形状。
　　最后是这位金圣宫娘娘，开了不能近身的BUFF，还怕什么妖怪，自己离开不就行了。
　　无论怎么看，赛太岁作为九九八十一难之一，都是一场闹剧。杜克看着无聊，也不管金圣宫娘娘千恩万谢，驾着狂风消失在远方。
　　赛太岁送走了杜克，又不忍看着金圣宫娘娘离开，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回到洞府养伤去了。至于大明王菩萨和观音菩萨那里怎么交代，只求苟过三年期限，别被他们发现。
　　守着杜克这么个不讲理的邻居，赛太岁决定以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个鱼肉乡里的老实妖怪：“小命要紧，以后我连门都不出，总不会有人来找我麻烦了吧……”


第八百一十四章　你这么弱，哪来的底气大声说话
　　杜克一路驾云东行，距离蛟魔王宴请的日子尚有一段时间，不过出都出来了，索性四处逛逛。
　　杜克也没有想过抓紧时间修炼，到了他现如今的境界，需要的是顿悟而非修炼，苦熬再多都不如一次机缘来得见效。
　　再说了，要想增加修为，靠自己就行了，修哪门子炼啊！
　　杜克驾云的速度不快，一边领略云端下的大好山河，一边琢磨着赛太岁的事情。唐三藏西行取经一共十四个年头，杜克虽不清楚师徒几人降服赛太岁是哪个年头，但有一点非常肯定，再过三年他们必然抵达朱紫国。
　　比较一下朱紫国距离东土大唐的距离，想来唐僧师徒已经在西行路上了！
　　杜克对唐僧肉兴趣不大，十世善人吃得一口就能长生不老全是骗人的，为的就是给八十一难找个借口。
　　杜克没打算招惹取经人一伙，但还是顺着西行一条飞了过去，他想确认一下现在唐僧走到哪了，说不定还能凑个热闹看看。
　　过了黄眉的小西天雷音寺，片刻就到了祭赛国，金光寺的宝珠被盗，国王抓了和尚顶锅，眼下正是一片混乱。
　　再往东去路过了牛魔王的地盘积雷山，他的小老婆就养在这里，杜克神识一扫发现老牛不在，洞府中只有玉面公主一人，杜克不好下去，加速离开了此地。
　　继续东行，大老远就看到了红炎冲天的火焰山，意外地发现老牛居然在芭蕉洞。正如蛇姬眼中几个大圣是带坏杜克的狐朋狗友，铁扇公主何尝不是如此，牛魔王整宿整宿在外面浪，全被她算到了杜克几人身上，后来牛魔王在外养了个小的，她就更不待见几人了。
　　杜克不想看铁扇公主脸色，没和牛魔王照面，继续向东飞行。
　　此后是西凉女儿国，国主是人间顶级的美人儿，杜克停下来看了一会儿。主要是因为国主正在沐浴更衣，杜克生怕周围有色鬼偷窥，默默帮她警戒，等到国主穿衣完毕，他确认四下没有心怀不轨之人才放心离去。
　　西梁女国的子母河是件奇物，杜克早些年来看过，是先天灵宝所化，可惜灵气溃散，阴阳二气尽数化入河水，收走了也派不上用场。再有，子母河关乎一国国运，因果纠缠不清，强行取走徒增烦恼。
　　之后便是老君青牛占据的金兜山，和观音池塘里逃出金鱼占据的通天河，只能说，老君的宝贝真多，观音的宠物也不少，前面还有一头熊。
　　再往前便是车迟国，杜克记得这里被虎、鹿、羊三个野生妖怪霸占，结果到那才发现，三位大仙已经驾鹤西归，被猴子弄死了。
　　飞过了……
　　杜克掉头折返，没找到唐僧一行人，径直来到了通天河，这里就是师徒几人的下一站。
　　八百里通天河，抬眼望不到尽头，站在岸边只觉风卷波涛、浪逐苍天，仿佛和天空连在一起，取名‘通天河’倒也极为合适。
　　河边有一陈家庄，远比一般的村庄打上许多，快达到小镇的标准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陈家庄世代捕鱼为生，滔天大河维系着数千人的衣食住行，可惜前两年来了个河神，他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河神自称灵感大王，每年要求陈家庄进贡一对童男童女，否则就断了风调雨顺，让他们一尾鱼都补不到。河神是不可能吃小孩的，只有妖怪才会这么做，庄上家家出钱请了许多法师，都降不住灵感大王，眼看就要饿死，不得已忍痛选了一对童男女供奉上去。
　　每年皆是如此，今年又要到了上供的时候，村子里一片愁云惨淡，被选中的这一家更是每日以泪洗面。
　　杜克站在通天河上空，准备变化成普通人，猫在草丛里看戏。不曾想他还没有所动作，下方的河水突然涌动翻滚，露出一个身披金甲，半人半鱼的妖怪。
　　那妖怪额头开阔、双眼暴凸，尖牙利齿、声音尖细，背后别着两把铜锤，看到杜克之后当即呵斥道：“哪里来的扁毛畜生，到了你爷爷灵感大王的地盘，居然不上门求拜，反倒在这鬼鬼祟祟，是何居心？”
　　杜克心下了然，眼前的妖怪丑的不忍直视，想必就是金鱼精了。杜克本没打算招惹他，不过他自己跳出来拉仇恨，就不能怪杜克不给观音菩萨面子了。
　　说起来，金鱼精也算是观音菩萨的黑点之一！
　　大慈大悲观世音，千万化身度一切苦厄，许下众生平等无私的广大悲愿。每当众生遇到困难和苦痛时，若能至诚称念观世音菩萨，就会得到她的救护。
　　而她养的金鱼每日听她讲解佛经，逃出来之后居然每年要享用一对童男童女，是疏于管教还是每天听经文变疯了？
　　“那扁毛畜生，本王在问你话呢，你是哑巴吗？”金鱼精见杜克不说话，拿出背后铜锤，乘着浪花朝杜克杀来。
　　杜克冷笑一声，翻手一张，黑色长枪洞穿而出，直奔金鱼精右眼眼窝而去。这一枪速度、力量和把握的时间都无可挑剔，金鱼精只看到一道黑芒袭来，下意识举锤护在脑门。
　　金鱼精的武力值和八戒相当，对上杜克就显得不值一提了，本以为用铜锤护住脑门可保万无一失，却不想黑色长枪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枪尖点在双锤薄力处，挑开之后余势为止，在他脸上划拉出一道血口。
　　金色鳞片被打碎，红色的血液顺着脸颊流下，金鱼精怒声大骂，又是抢身冲了上来。没有什么大战三百回合，也没有什么你来我往的精彩打斗，只过了三招，金鱼精的手腕就被长枪挑破，一把铜锤掉落水中，砸出好大一片浪花。
　　金鱼精心中大骇，满腔怒火冷静下来，二话不说准备下水逃走。他对自己水下的本事极为自信，若是杜克追来，就是他反败为胜的机会，若是不追，他也能躲过一个灾星。
　　杜克没有追，抬手打下一道黑光，金鱼精所在的区域，所有的河水凭空消失不见，露出潮湿的河床和鱼虾。金鱼精再跑，又是一道黑光扫过，跑了几次都没能进入水中，心里一片冰凉。
　　“这位大王，有话好说……”
　　杜克一枪扫过，将其打断，指着下方的水面：“我追，你逃，被我抓到就炖了你。”
　　“大王，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苦……”
　　金鱼精吓得急忙求饶，还没等他说完一句，黑色长枪扫来，直接刺破了他一颗眼球。金鱼精失了一只眼睛，顿时惨叫连连，仓皇逃窜却始终不能跃入水中。
　　锵！
　　一枪挑出，金鱼精握着铜锤的手腕被斩断，另一手在之前就被废了，现在全无反抗之力。
　　锵！
　　又是一枪刺出，枪尖从金鱼精背后刺出，血液顺着黑色枪杆流下，杜克就这么挑着金鱼精，将其高高举起。
　　“好弱啊！你这么弱，哪来的底气大声说话？”
　　妖怪的生命力极其顽强，金鱼精一时死不了，口吐血沫：“大王，绕我性命，定做牛做马报您活命之恩……”
　　“做牛做马就算了，我不需要这么弱的牛马。”杜克咧嘴一笑，鹰目之中杀机暴涨。
　　眼看金鱼精还没等到唐僧就要死在杜克手中，突然天空亮起一片金光，莲花自水中升起，一道白色的身影缓缓凝实。
　　“南无阿弥陀佛，还请施主手下留情！”


第八百一十五章　女装大佬
　　天空中金光大盛，一女子身着白衣踏步而来，每一步落下，便踩着一朵凭空生出的莲花。女子左手持玉脂净瓶，右手作与愿印，面如满月、温文典雅，眉宇间清净庄严，宛若水中白莲，圣洁高贵，偏偏又有一副心怀天下的慈悲感。
　　观音菩萨！
　　就仪容气质而言，观音菩萨是杜克见过最为端庄高贵的女子，就算不是，那也是最端庄高贵的女装大佬。
　　“我以为是哪路神仙，原来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杜克抬起一手行礼，紧接着说道：“菩萨不在落伽山享清福，跑到这鸟不拉屎的穷山恶水，难道是来降妖除魔的吗？”
　　说话间，杜克又抖了抖挂在长枪上的金鱼精。
　　“菩……菩萨……救……”金鱼精在濒死的边缘游荡，见到自家主人来了，回光返照似的开口求救。
　　观音菩萨长叹一声：“施主神通广大，既已降服此妖，何不稍动恻隐之心，放他一条生路。”
　　杜克摇了摇头：“菩萨你可能不清楚，这妖怪自称灵感大王，占据通天河为祸一方，每年都要生食一对童男童女。作恶多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我杀他正是替天行道。”
　　观音又是一阵沉默，半晌之后才说道：“出家之人慈悲为怀，贫僧不忍见他丧命于此，不如施主将其交给贫僧带回道场，每日诵经驱逐业障。待到他日，此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算是一桩美谈！”
　　“哈哈哈，菩萨说笑了……”观音不说实话，杜克也不点破，继续和她绕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不假，但我有一问想请教菩萨，这妖怪若是成了佛便不在五行之中，那些孩子的冤魂该找谁来算账？”
　　“南无阿弥陀佛！”
　　观音呼了一声佛号，面露慈悲道：“施主却是不知，昨日因今日果，此妖为祸通天河，皆为命中注定。”
　　杜克呵呵一笑：“敢问菩萨，因何命中注定？”
　　“一啄一饮皆有定数，此妖前九世皆为通天河中水族，九世都被陈家庄人氏捕获食入肚中，今日他化为妖身，便是来讨债的。当年食鱼之人，现在入他腹中，便是因果循环，命中注定。”
　　杜克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般缘由，如果不是菩萨相告，我还以为那些童男女都是无辜之人。可笑小儿虽懵懂稚嫩，却是咎由自取，死不足惜！”
　　观音没有回话，低头默念佛号。
　　“既然此妖是来讨债的，那我也不好多管闲事，菩萨愿意度化他，拿走便是。”杜克长枪一甩，将金鱼精甩飞出去。
　　长枪抽出胸口，金鱼精惨叫一声，摔在水面上，踉跄着爬向观音。刚爬出几步，便显出原型，变成了一尾红色金鱼。鱼身鳞片掉落大半，腹部窟窿眼儿狰狞可怖，半漂在水面，上上不来，下下不去。
　　“好漂亮的一尾金鱼，看样子也不像是野生的妖怪。嘿嘿，就是不知道哪家神仙养的，居然生得如此恶毒冷血，和小孩子一般见识……”杜克目光灼灼盯着观音：“菩萨，你说是吧？”
　　观音无言，像是没听到一样，正要抬手将金鱼收入玉净瓶。突然异变突起，金鱼像是河豚一般，身躯肿胀成球，嘭的一声炸成碎屑，点点污血溅在观音裙角，其余皆被翻滚的河水淹没。
　　观音面色如常，无悲无喜道：“施主既已知晓了个中因果，为何还要害他性命？”
　　杜克冷冷笑道：“因为我觉得菩萨的话很有道理，因果循环，金鱼精死在我手里，是他命中注定。”
　　观音眉头一皱：“何解？”
　　“我路过通天河，见大河波澜壮阔，忍不住诗兴大发，写下一首大河骏马。结果金鱼精突然跳出来，因他奇丑无比，害我那首流传千古的好诗硬是憋了回去，意境没了，再想作诗也作不出来了。”杜克面露戏谑之色：“金鱼精长得丑，害我不能名垂千古是因，我杀他是果，这道理不正是菩萨你说的吗？”
　　观音摇了摇头：“虽是因果，却不是杀身之恨，何苦害他性命。”
　　杜克斩钉截铁道：“不是我心黑手狠，而是观这金鱼精性子睚眦必报，他连小孩子的仇都要报，对我一定恨入骨髓。今天我放了他，明天必然来找我晦气，他不是我对手，想报复我肯定对我身边人下手。”
　　说道最后，杜克补充一句：“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与其因果越理越乱，倒不如我来将罪孽全部背下。”
　　“施主巧舌如簧，能将黑的说成白的，贫僧说不过你。”
　　杜克一脸谦虚，意有所指道：“哪里哪里，我只是闲暇时看过几本佛经，沾染了一些慧根，擅长与人扯淡罢了！”
　　观音面色淡然：“既如此，不若贫僧来度化施主，与我去西方灵山……”
　　“共享极乐？”
　　杜克说完之后才发现有点不对，都怪西方开光佛杜克，因为他经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害杜克听到上半句，就下意识接了下半句。
　　观音到没有多少怒色，修身养性到了她这个级别，不可能因为几句话就破了禅功。只是脚下功德金莲涌出，忽然倒转手中的玉净瓶，倾泻出漫天海水向杜克的方向席卷而去。
　　杜克猝不及防，没想到观音说打就打，顿时被漫天海水卷走。
　　观音再次抬起玉净瓶，重新将汹涌海水收回，连带着准备把杜克也收入其中。蓦地，一阵冻彻骨髓的寒意袭来，观音心中一动，乘着金莲高高飞起，再回首，天地间一片白茫，八百里通天河化作不见尽头的冰原。
　　“果如佛祖所言，此妖神通广大，可称妖族大圣！”观音暗暗感慨。
　　五百年前，杜克占据七绝山，扰乱了佛祖布局的时候，佛祖就对众多佛陀菩萨说过，妖鸟本领不凡，如非必要不可招惹。
　　观音听在心上，返回落伽山之后，也曾算过杜克来历。和佛祖一样，算出他出身低微，不是什么血脉得天独厚的异种，突然之间强大起来，天道也将其视为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才有问题，但凡修士修炼，获得一身大神通，哪个不是历经千万载，真要是理所当然就强大起来，肯定是背后有人点拨。
　　观音反复推演天机，查不出杜克背后是何人，也没有遮掩天机的痕迹，只得暗自推断他是某位大佬布下的棋子。如果不是杜克先揍了她的坐骑，而后又来找她宠物的晦气，观音才不愿和杜克照面。
　　三界的水深得很，谁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局，有多少大手在幕后操纵。观音不是莽撞之人，今天来这，最多是教训一下杜克，让他不要仗着有人撑腰就胡作非为。
　　咔嚓！轰——
　　冰原炸开，冰粒碎屑漫天散开，杜克一跃而起，稳稳站立在观音对面。
　　杜克讽刺道：“菩萨说打就打，不是大丈夫作风啊！”
　　“贫僧本就是女子，何来大丈夫之说！”
　　“此话当真！？”
　　观音面上一冷，显现出几分威严，杜克屡次三番挑衅与她，今日出手教训一次，想必背后那人也不会说什么。
　　“南无阿弥陀佛！！！”
　　佛音之声宛若雷鸣，于天地间回响不绝，丝丝洪音入耳，只让人觉得地动山摇，整个世界都在震动。
　　“区区迷惑信徒的伎俩，也想乱我心神？”杜克说完猛吸一口气，对着观音所在方向爆喝一声。
　　肉眼可见的冲击波荡开，摧枯拉朽一般，将佛音震散，观音身在音波洪流之中，一袭白衣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