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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车风暴(大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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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漂浮的碱粉。肌肤沾染碱粉后，**迅速流逝，沾染**的碱粉循环进入身体让黑蚯蚓往很难受。前进的身躯停止后弯曲成弓形，继而往后急速倒退。
“它怕了，还往后逃，可真够贼的！”看着蚯蚓后退，陆和平心中忐忑烟消云散，既然敌人害怕，那就证明这法子管用，晃动手中的手电筒，两侧山腰上挖好的蓄水池大开，碱水顺着山势往下奔流，呼啸着浇在四条蚯蚓身上。
原本滑腻的**被冲开，带着碱粉的水混入蚯蚓**里，就像是在河水里用高压水枪往溺水人的口鼻里呛水。四条紧紧抱在一起的蚯蚓，没抱在一起挣扎，像同林鸟般各自飞了。
华扬见四条蚯蚓分开，立刻对山腰上的华安喊：“不能让它们逃了。”
山腰上华安赤裸身躯，一身古铜色的肌肉块块隆起，一张用大卡车减震钢梁改装的弩弓被钢索绞紧，锐芒四射的箭头上带着锋利的倒钩，箭尾处扣着手指粗的钢索。
华安把一条土黄色的蚯蚓套进瞄镜里，对它扣动扳机，蚯蚓生命力顽强，被砍成两段还能变成两个蚯蚓独活下去，所以计划里不是杀死它们，而是留下它们。
嗖！锐利的弩箭呼啸而出，弓弦振动周围空气仿佛被这一箭抽空，原本还在蠕动的黄色蚯蚓立刻一僵，带有倒钩的箭头贯穿黄色蚯蚓身躯，锋利无比的钢质箭头倒扣在蚯蚓表皮上，华安推绞盘卡入传动轴，大卡车引擎唔鸣，传动轴上挂满轮齿，旋转着带动绞盘转动，钢索随之紧绷。
三十米长的蚯蚓约二十吨重，依靠独立的神经节存活，因为是低等生物，没进化出痛觉神经，即使被弩弓贯穿依然不知疼痛，带着钢索往来路上逃。
平板卡车自重是蚯蚓三倍，机械文明传动的力量与生物文明抗衡，随着绞盘不断转动而收紧，原本落荒而逃的黄色蚯蚓难以挪动分毫。
半山上张岩见华安射中一条蚯蚓，立刻喊：“快，趁它病要它命！”六个还算年轻的老人，肩膀上扛着四条装满碱粉的裤子，太匆忙找不到合适的布袋，张岩就让大家找了些裤子，绑上裤腿，就像扎了口的袋子。
引擎不断轰鸣，排气管里往外喷吐着黑色的烟雾，钢索逐渐紧绷，山下的蚯蚓被一点点往山上拖。近乎六十度的山坡上有块凸起的岩石，六个老人站在岩石上，打开肩膀上的裤带，一袋袋往下倒碱粉，顷刻间给黄色的蚯蚓镶了个金边。
另一边的山坡上，两辆消防车对山下喷吐着黄色的水柱，淋在另一条土黄色的蚯蚓身上，滑腻的皮肤被浇个通透，黄色蚯蚓在地面上翻滚，却逃脱不过水龙追击，**不停涌向体表稀释喷涌的碱水，原本三十米长，两米粗的蚯蚓，肌肤皱褶缩水了！
华扬站在山坡上看的热血沸腾，蚯蚓就是蚯蚓，个体再大也是蚯蚓，没智慧的低等生物，用碱水能把它们喷死。
站在另一侧山脚上的段铭操纵着大卡车减震改装的弓箭，同样的弓拉满月，狰狞的箭头上闪着同样锐利的倒钩，把黄色的蚯蚓套在瞄准镜里后，扣动弩机，箭矢带着钢索洞穿最后一条黄色蚯蚓的身体，引擎转动钢索绷紧，正在地上蠕动的蚯蚓，就像咬住鱼钩的游鱼，顺着渔夫的劲往岸上滑。
三条黄色的蚯蚓被制住，如果一切顺利，低级的冷血爬虫最终难逃覆灭的厄运。黑蚯蚓王觉察到危险，它高昂起另一端肢体，用神经纤维觉察四周，感觉到另外三条蚯蚓陷入困境后，黝黑的蚯蚓王缓缓收拢身躯盘成一团。
华扬轻声嘀咕着：“很反常啊！”碱粉飘扬裹在黑蚯蚓王身躯上，它的身体一点缩小，体内的水分循环到体表上，原本黑到透亮的肌肤也泛起褶皱。
“喷它！喷它！趁着现在弄死它！”另外两辆消防车加满水，昏黄色的碱水腾空而起，喷在黑蚯蚓王身上，发乌发亮的肌肤迅捷干扁起皱，黑蚯蚓王忽然张开体腔前的大口，震动，发出一声嘶吼。
“轰！哦喔哦！”变异后蚯蚓王居然会叫了，还带有明显的情绪，黑蚯蚓王盘起的身躯舒展而开，肌体弓成型后猛然用力，三十来米的身躯居然弹起来，没往洞口方向逃，而是跳到正被消防车喷的黄蚯蚓旁，黑蚯蚓王前段秀气的小口忽然裂开，整张嘴猛然变得等同身粗，往下一冲，叼起土黄色蚯蚓的尾端，用力一甩就把黄蚯蚓甩起来。黑蚯蚓王肌肤用力，像装东西般把萎靡不振的黄蚯蚓装进了肚腹里。原本松弛皱纹的肌肤，顷刻间圆润起来，变得发黑，黑的透亮！
华扬惊诧喊：“我擦！”黑色蚯蚓王吞掉黄色蚯蚓后，原本停滞的战斗力数值往上飙升，从6200递增到9400！
黑蚯蚓王的身躯又弹起来，落到段铭那边，看似软弱无骨光华细腻的尾巴扬起来，带着呼啸唔鸣的风声，抽打在钢索上，绷紧的钢索断成两开，黑蚯蚓王又张开等同身粗的大口，吞掉另一条黄蚯蚓。
看着黑蚯蚓王的战斗里达到12600，华扬这才明白，这三条变异蚯蚓不过是变异蚯蚓王圈养的食材，是它准备从一阶进化到二阶，甚至第三阶的捷径。换个形象的比喻，这三条变异蚯蚓就是变异蚯蚓王战斗力存储的备用箱。
一阶变异兽战斗力从一千起步，在一万以内。如果超过一万就是变异二阶，进化到变异二阶的异兽能补全基因上的先天缺陷。用完美的基因往更高的阶位进化。
华扬双眼赤红，声嘶力竭喊：“杀啊！”说着就率先冲出去。华扬明白如果让变异蚯蚓王巩固境界，弥补先天缺陷，大家将永远失去山泉谷这块栖息地，甚至失去这颗蔚蓝色的星球。
第二十章 来啊！
华安呼吸逐渐粗重，心跳也愈发凝重，望着半空中的黑色蚯蚓王，那如钢鞭般的尾巴，安大喊：“发动机停滞。”唔鸣的发动机立刻停止旋转，华安抽开绞盘上的钢销，紧绷的钢索落在地上，变异蚯蚓王一尾巴抽在钢索上，沙石四溅，地面被砸出个大坑，绞盘飞转，更多的钢索被拉出来，松散的钢索却没被抽断。
变异蚯蚓王落在地上，张开等同身粗的大口，连着钢索把变异蚯蚓给吞到肚腹中。三条变异蚯蚓都成变异蚯蚓王腹中的美餐。
跑在路上的华扬近乎绝望，眼睁睁看着变异蚯蚓王头顶上墨绿色的数字，就要从12600变成15800了！
“恩？”华扬忽然疑惑，变异蚯蚓王的战斗力并没有升到15800，而是忽然往下一降，降到12000，怎么会这样？华扬看到半山腰上，赤裸上身的华安跳到大卡车上，把绞盘上的钢销插在齿轮组上，发动机唔鸣，原本松散的钢索随之紧绷。被变异蚯蚓王吞下去的变异蚯蚓，又被钢索拉出来半截。
奥普惊恐的对华扬说：“跑吧！跑的越远越好，变异蚯蚓王战斗力已经突破一万，修复基因缺陷只要八个小时，等它缺陷的基因被修复后，就进化升阶，到时候它是变异蚯蚓王II而不是变异蚯蚓王，碱粉对它就没用了。”
“八个小时！”华扬嘴角浮出疯狂的惨烈：“足够了！”说罢对着变异蚯蚓王义无反顾的冲去，顺手从地上抽起一根钢管，紧握着对准变异蚯蚓王身侧冲刺。
跟在华扬身后的莉安眼中闪过赞赏，双手连动给华扬加持空气铠甲。而后双手合十，双手心中一团空气黑的若耀石般，腾空而起对变异蚯蚓王砸去。
轰！压缩过的空气在变异蚯蚓王身躯上爆开，黝黑的肌肤上荡着涟漪，涟漪散罢，没能在变异蚯蚓王皮肤上留下丝毫痕迹。
“开啊！”华扬用尽全力，手中钢管刺在变异蚯蚓王柔软的肌肉上，滑腻的**往外喷洒，华扬用尽全力顶着钢管往内压，变异蚯蚓王体腔虽然内陷，却未被伤到分毫。甚至连道划痕都没留下。
“给我穿！”华扬面色赤红，牙关紧咬，双手中的钢管在蛮力下变型，捅下去的肌肉慢慢膨胀，顶的华扬往后倒退。实力差距巨大，就像蝼蚁给大象瘙痒。
“走吧！能跑多远跑多远，你的战斗力才两百，它的战斗力是一万二，这里差了六百倍，别再发疯！没用的！”奥普苦口婆心劝导华杨。
“我已经无路可退！”华扬懊恼的把钢管摔在地上，脸上涌起浓浓愧疚：“是我把它逼进化，矿洞里还有那么多蚯蚓卵，如果不把它弄死，整个山泉谷都是它的领地，那时候我的罪就大了！”
“弄死它，省省吧！”奥普声音中带着浓浓不屑：“它打个滚就能把你压死，你的战斗力只是两百！不是两万！！英雄不是谁都能当的！”
“我的战斗力是不高，智商也不高，但是我明白一个道理，人是万物之灵，肌体弱小但智慧无穷，人类虽不能扛起百吨重的物品，但人类有智慧，能发明出移山填海的工具。”华扬说着攥紧拳头，周身上下涌起满满自信：“战斗力不是衡量强大的唯一标准，真正强大的是这里！”说着用手指着脑袋。
“那你用智慧把它弄死啊！”奥普见无法说服华扬，便闹起小情绪，说罢陷入沉默。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彻底的强大，它总会有弱点，只是我还没找到，我还欠缺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华扬双眼中闪过锐芒，从地上捡起变形的钢管，纵身跳上变异蚯蚓王脊背，踩着它滑腻的**，寻找应该存在的弱点。
华安越来越像是一个渔夫，机敏的站在绞盘旁，手中拎着钢销，见变异蚯蚓王发力，便立刻抽出钢销，等变异蚯蚓王不用力时，又把钢销插上，发动机轰鸣转动钢绳又被绷紧。如此这般反复运作一时和变异蚯蚓王僵持。
灰头土脸的段铭，重重啐了口唾沫，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从车厢里拿出另一盘钢索，扣在弩箭上用轮机上弦，原本厚实的减震器又被拉成满月。
段铭把变异蚯蚓王套在瞄镜里，嘴角浮现狞笑，手指扣动扳机，嗡！粗大而锋利的弓箭彪射而去。三分之一秒后，轰的一声鸣响。能轻易射穿变异蚯蚓的弓箭射在变异蚯蚓王的身上，半个箭头镶在肌肉中，黝黑的皮肤上玫瑰红的血液喷涌狂流。变异蚯蚓王张开大口发出一声怒吼，刚叫一半，吞进去的变异蚯蚓被华安拽出小半，变异蚯蚓王又闭上嘴拼命吞咽。
“给我拉！”段铭大声呼喝：“我不信弄不死你！”绞盘转动，钢索缓缓绷紧，拉扯变异蚯蚓王的肌肉，嘣的一声，玫瑰红色的鲜血横流，变异蚯蚓王身体上被拉出个血窟窿。
华扬站在变异蚯蚓王身上，看到变异蚯蚓王身体一侧露出鲜红的血肉，立刻对张岩喊：“把碱弄过来洒在伤口。”
苍老的张岩聊发出年少的轻狂，带着另外六个老人扛着三十条装满碱粉的裤子，撒开脚就往下冲。
奔跑！奔跑！奔跑！哪怕狼狈的像狗一样，也迈开双腿卖命的跑，这个动作仿佛在这一刻，成了他们七个人生命的全部。整个战一时静下来，唯一的声音是整齐的脚步声，一步步仿佛都敲在大家的心坎上。
变异蚯蚓王基因正在修复，它仿佛也明白这七个人带来东西是何等致命，漆黑的尾巴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轰！隆隆！巨力迸发，地在动山在摇，原本不平整的山路，立刻变得危险重重，七个人都被震在地滚做一团。
变异蚯蚓王又扬起它的大尾巴，往前猛然抽动。轰！看似软弱的尾巴打在地上，一阵黄色的烟雾飞扬，六道殷红色的血箭彪射，和张岩一起奔跑的六个老男孩，现在成六张血肉模糊，鲜血淋漓，但却扁平异常的肉饼。
轰！轰轰！站在变异蚯蚓王身旁的莉安被震的狼狈不堪，她把空气压都缩成棱形，黑的若同耀石般，都丢在变异蚯蚓王伤口上，一时爆破轰鸣，血肉横飞，鲜血淋漓。没有痛觉神经的变异蚯蚓王虽然反应慢半拍，但却在敲动尾巴时，往莉安身侧偏移，轰鸣中变异蚯蚓王那比火车还高大的躯体笔直的碾向莉安。
莉安从晕厥中醒来，刚睁开眼，就看到变异蚯蚓王庞然的身躯压过来，她见自己无处可退，绝望中发出高亢的尖叫。歇斯底里中身躯僵直，等待死亡，猛然间感觉腰身处涌起一团温暖，身形腾空似飞翔在云雾中，莉安生出一丝诧异，难道死亡就是飞？惊诧中就看到华扬那张大脸。
“小丫头，你个子小小，还这么重。”华扬抱起莉安往前冲，冲到张岩身边，扛起八个装满碱粉的裤子。身形如风对着变异蚯蚓王冲去。
莉安冲着华扬的背影发呆，不知不觉，雪白的小脸慢慢红起来。
抬脚跳上变异蚯蚓王后背，华扬嘘嘘叨叨说：“不管是哪种生物，都不可能完美无缺，只要找到它的弱点，一样能把它杀死！”说着解开装有碱粉的裤子，一袋碱粉全都倒进变异蚯蚓王烂开的伤口上，玫瑰色鲜血不断冒着气泡，没有痛觉神经的变异蚯蚓王居然缓缓颤抖。
“去死！”段铭又扣动弩机，箭带呼啸直接钉在变异蚯蚓王身侧，段铭吆喝着喊：“收！收啊！！它也没有多少血流！”嘣！刺入身体的羽箭被钢索拉走，倒钩上挂着大块的血肉，三米粗的变异蚯蚓王身侧又多出半米大的伤口。
华扬又解开另一条裤子，对着伤口撒碱粉，看似原始的动作却是目前杀伤力最大的手段，随着碱粉混入玫瑰色的血液中，变异蚯蚓王身躯又开始颤抖，体内更多的**被循环出来，玫瑰红的鲜血染红大地。照这个局势发展，变异蚯蚓王会流光血液变成被蚯蚓干。
“哦！嗡嗡！”变异蚯蚓王已有初级智慧，明白这样下去不行，张口发出一声略带愤怒的吼叫，等同身粗的嘴巴猛然用力，咔吧一声咬断外面变异蚯蚓的半截身体，半空中被拉变形的半截身躯，像炮弹般砸向华安，轰！华安身旁的平板车被砸成废铁。
变异蚯蚓王躯体又盘成一团，原本五十米长，三米粗的身躯，不断缩小，质量不变。体积却缩小，变异蚯蚓王的战斗力不但没下降，反而直线上升。
华扬看着变异蚯蚓王身躯不断缩小，三十米的长度变成二十五米，变成二十米，变成十米，三米的直径变成两米五，变成两米长，变成一米五！最终变异蚯蚓王变成一条十米长，一米五粗的大号蚯蚓。
变异蚯蚓王的战斗力不断飙升，12000，12500，13600，14000……，最终定格在21000上。变异蚯蚓王的名字也出现变化，变异蚯蚓王变成变异蚯蚓王Ii，i和I就差那么一点点，原本模糊的上半身长出眼睛，等同身粗的嘴巴里进化出锋利的牙齿。红白掺加的眼珠中满是憎恨，死死的盯着华扬。
好似被死神凝视，华扬没有丝毫惧怕，心底涌现出无尽野性，伸手扯开上身的衣服，赤裸健硕的胸膛，眼睛里满是不屑，伸出小拇指在肱二头肌上划了道血槽。挥着沾染鲜血的指尾，挑衅对变异蚯蚓王Ii说：“来啦！”
陆和平目瞪口呆：“这孩子疯了！”
华安从废墟旁爬起来，感同身受般挺起壮硕的胸膛：“少爷，好样的！”
莉安闭上眼睛，不忍看到华扬变成血肉模糊而又鲜血淋漓的肉饼。
张岩脸上全是被鲜血染成褐色的碱粉，对华扬喊：“弄死它！”
段铭转动手中的弩弓，他对华扬有着盲目的崇拜，即使面对强大的变异蚯蚓王Ii，他都相信华扬能力挽狂澜。
周围幸存者们都停下动作，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瞪圆眼睛看着华扬，这一刻华扬的身上承载全部人的希望。
华扬甩掉小拇指上的血珠，满脸不屑的说：“来啊！”
变异蚯蚓王Ii动了，身躯在地面弓成极限，而后猛然往外一弹，直径一米五的前脸忽然膨胀一倍，一张直径三米的血盆大口张开，对华扬吞了过去。
华扬双眉挑起，用微不可及的声音说：“来啊！爷等你！爷不怕！”
第二十一章 杀王
“躲开啊！快躲开！”奥普歇斯底里的吼着，见华扬不为所动，情急下大骂：“疯了，你一定疯了。真那样真会死，我完了，我的实验也完了！一切都全完了！”
“有些事情必须有人做，我也不想做，但没得选。人们需要一块圣地，它叫山泉谷。需要一个英雄，他叫华扬！”华扬嗅着浓重的血腥味，一身血脉燃烧，双腿用力往下一沓，身形腾空，手臂挥动，拳头擦空气燃成火团，像火把般砸在变异蚯蚓王Ii口中冷白的牙齿上。
直径三米嘴巴合实，一下把华扬吞进去，迅速缩小成一米五的直径，这世界上属于华扬的痕迹被抹消，随着时光推移，最终会尘封的像没存在过一样。
莉安泪眼朦胧，口中轻声低喃：“你就是个傻瓜，是个白痴，是个死要面子的大蠢驴，怎么你就这么傻，你怎么能这么傻？”说着说着莉安泪如雨下。
壮硕的华安没那么多言语，挺着壮硕的胸膛撒开脚往山下冲，一面跑一面从怀里拿出酒瓶，拧开盖往肚子里灌，喝吧！喝吧！喝醉后什么都不怕！
血泊中张岩爬起来，扛起两袋鲜血淋漓的裤子，踩着滑腻血泊往前跑：“老伙计，小兄弟，老子给你们报仇。”
段铭直接扣动扳机，羽箭呼啸命中变异蚯蚓王Ii的头颅，缩小进化的变异蚯蚓王Ii肌肤已经质变，锐利的箭射头在黑耀石般的肌肤上，撞出火花四溢，箭矢弯曲变形掉落在地。变异蚯蚓王Ii原本柔软滑腻的肌肤，现在坚硬若铁。
“跑！娘的！都撒开脚丫子给老子跑！”寂静的战场上只剩下陆和平的咆哮，他红着眼珠粗着脖子，跳着脚大声的喊：“这怪物成精了，全留下也拼不死它！跑吧！快跑啊！”最后两声吼破了音，听起来异常的悲凉。一贯稳重的陆和平面对如此巨变，惶恐不安中没了气度。
就像往滚油里撒了勺冷水，原本平静而滚烫的油锅瞬间沸腾！幸存者们乱哄哄的像没头的苍蝇，嗡嗡嗡的乱飞，往谷口或者往深山，以变异蚯蚓王Ii为中心离它越远越安全。
四散的人群中，一道弱小的身影逆流而上，对变异蚯蚓王Ii迈动坚定的步子，莉安双眼黑的发亮，一头长发无风而动，合十的双手周围空气剧烈波动，她在透支精神力，夜色中莉安的手心里一团闪耀的白芒如心脏般跳动着。
“杀！”双眼赤红的华安冲到变异蚯蚓王Ii身边，酒精在血液中燃烧，狂化里满是野性，吞噬着华安为数不多的理性，华安要在狂化中保持清醒，把战斗力发挥极限。
嘭！嘭！两拳砸在变异蚯蚓王Ii身上，声若金鸣，华安双拳鲜血淋漓，白森森的骨节露出来，战斗力相差太大，华安的攻击不能破防，双手倒被震伤。
“哈！”华安发出一声不忿的怒吼，身形腾空一纵，双脚踹在变异蚯蚓王Ii身上，蹦！蹦！同样的皮开肉绽，同样的鲜血淋漓。蝼蚁即使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法在大象身上留下伤痕，最后受伤的依然是自己。
莉安站在华安的身边，双手高举过头顶，黑暗的另一半是光明，恍若白昼的华光从莉安手心中冒出，对着变异蚯蚓王Ii飞去，直接撞在变异蚯蚓王Ii身躯上，轰鸣之后尘烟四起。变异蚯蚓王Ii黑亮的皮肤不动如山，这种程度的攻击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给我去死！”张岩冲到变异蚯蚓王Ii身躯另一侧，解开裤子上的腰带，被鲜血浸浴过的碱粉，如浆糊般成了褐色，一块块的糊在变异蚯蚓王Ii身上，就像黑色轿车外壳上粘的泥块，顺着车漆往下滑。
绝望的气息在战场内弥漫，惶恐的浮躁开始焦灼不安，莉安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张岩双眼里满是释然，狂化的华安怒发冲冠，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
“你们走！我来断后！”双目坦然的陆和平拎着大砍刀站出来：“我是个老兵，你们只是百姓。保家卫国本就是我的使命！”说罢陆和平举起砍刀，冷然的看着变异蚯蚓王Ii：“恨只恨我是个老兵，若是年轻，不弄死你，也要让你脱层皮。”
这一刻头发雪白的陆和平身躯猛然挺拔健硕，就像山脉横在变异蚯蚓王Ii身前，满脸皱纹都顶到额头上，满是老人斑的皮肤涌起潮红，一双虎目神光外放，发散出霆渊的气势。
“吼！吼吼！！”变异蚯蚓王Ii张口发出连串吼叫，红色的眼珠里全是仇恨，如果没有这帮人，它能平稳升到二阶，而后三具身外化身也能升到二阶，到时一口吞下就能一步登天升三阶，不会如现在这般，只进化到境界不稳的二阶。
“来吧！”莉安站在陆和平身边：“没有生的勇气，但有死的野心。”
“来吧！”张岩也站在陆和平身边：“几个月东躲西藏，早腻烦。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来吧！”段铭也站在陆和平身边：“小蚯蚓，老子不怕你！”
“来吧！”“来吧！”陆南和陆正都挺着自己稚嫩的胸膛，双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越来越多的幸存者不再落荒而逃，不再心神沮丧，挺起胸膛时找到迷路的尊严，就连大后方的潘叔都转动轮椅走过来，停在陆和平身边，他们神情坦然，他们目空一切，他们齐声大喊：“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股精气神在虚空中汇聚，气壮山河般冲向变异蚯蚓王Ii。变异蚯蚓王Ii被冲的往后倒退，血红眼珠中里闪过惊恐，当它看清眼前只是一群的战斗力不足5的蝼蚁后，血红眼珠里闪过凶狠，张口发出一声怒吼，身躯又弓起来。
“来吧！”人们齐心协力再喊一声，彼此间感觉到心与心从未如此的近，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尊严卑微而惶恐的活着。死并不恐惧，恐惧的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满是行尸走肉的世界。既然没有了怕，也没有恐惧，面对死亡只剩下坦然。
如果有一天我故去，请让我带走记忆。能放下名利和皮囊，要带走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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