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阁-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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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术，可能都是看着那些意界人使用渐渐学会的。

只不过……他们依旧是一盘散沙，缺少一个领导者。

纪小季大部分时间会在石镇呆着，因为意梦最忌惮的四个人有三个人在石镇，但是纪小季并不怕，也许报仇完完全全让纪小季忘记了害怕是什么东西。

“兄弟们！”纪小季走进石镇的一个大厅，现在石镇已经彻底被意界人占领了，石镇也被毁的面目全非，只不过意界人们用他们强大的力量将石镇的街道已经恢复了正常使用，并且甚至恢复了电源和网络。

纪小季走到大厅中央，所有人安静下来，听他说话。

他满意地点点头，想起自己昏迷两年后醒来时的场景，进入了一些意界人圈子，却常常受欺负，可如今，他居然进入了无比崇敬的意梦，并且手下有无数听他的部下。

“兄弟们！这一天，我们等了很久了！”纪小季大声说道，“我们也本是人类，可是因为月界的愚蠢研究让我们成为了这种所有世界都不承认的畸形种族！月界甚至曾灭绝过我们，但是仍有不少灵体意界人逃到了人界。可是……又是月士，为了他们的阴谋和夺权，我们中不少人都成为他们的战士，惨死在沙场上！”

“我知道……底下大部分弟兄都是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成为意界人，这像是一场瘟疫，万古恐怕也没想到，他最初在石镇的那个爆炸实验，居然产生了那么意界人，并且……我们繁育了下一代，在与人类的冲突中又产生了大量意界人。”纪小季慷慨激昂，“经过这么多年，居然在全世界每个国家都有我们这种种族。”

“但是！”纪小季喊道，“有人承认过我们吗！阱类爱吃高魄源的人类，而意界人自然就是它们的最佳食物，羽者瞧不起我们，月士也将我们称为畸形人种，就连人类……兄弟们，这些你们应该最清楚吧！”

“是！”大厅内的意界人们都大声呼喊着，表示赞同。

“每一位和我一样在小时候甚至一出生就是意界人的弟兄们，都应该体会过被人类歧视的感觉。”纪小季说着，“因为我们长寿，因为我们衰老的速度慢，因为我们与生俱来就有着超出常人的力量、速度甚至特殊能力。”

“可是……当他们有一天，发现我们不会变老，就开始以为我们是妖怪，想方设法害怕地要杀了我们。”纪小季声音有些嘶哑，“我们也会生老病死他们不知道啊！我们只是寿命比人类长很多罢了！”

“可是……当冲突不可避免的出现时，我们不得不使用我们的力量，甚至被他们称为超能力或者妖术的法术时，就会有所谓政府或者科研部门来捉我们。”纪小季叹息着，“兄弟们！这种屈辱你们懂吗！”

“懂！”

“我们有着杰出非凡的能力，却一直遭到歧视，这不公平！”

“对！不公平！”众人喊道。

“所以，该是我们出击的时候了！”纪小季大喊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人类既然那么弱小，就应该由我们意界人统领人界，不，我们不是意界人，我们是更高等更优秀的人类！我们不能把自己的生死全部交给月界啊！”

“不能！”

“让愚蠢的人类被我们控制，让我们统领人界！弟兄们，战斗，战斗！让全世界都对我们俯首称臣！”纪小季挥舞双臂大声说道。

整个大厅的意界人都陷入了狂热的状态，纪小季满意地笑着。

是的。意梦的目的就是统领人界，让意界人抬起头来，成为所有人都认可的种族，意梦并不傻，无论意界人修行多久，先天就注定了他们超越不了月士和羽者，如果真的做那种攻打月界的愚蠢决定，只会更早走向灭亡。

第十三月阁。

“告诉我。我的母亲是不是被白叶带走了。”路远寒在结束了新一轮的特训后轻声问道，“我已经做好觉悟了，我就算知道真相了也绝对不会乱来的。”

古天戈看着如此认真的路远寒叹了口气，说道：“是。在一个月前你来到第十三月阁的那天她就被带走了。她用这种方式救下了所有人和整个石镇人口的命。”

路远寒咬咬牙，他就知道是这样的。

“还有……你们让江萧萧和伊小雨回去，是不是人界发生了什么事情。”路远寒继续问道，他要证实自己心中所有的猜测。

“真不愧是枯人带出来的人，这么聪明。”柳仅且赞叹道，他记得在六个月前第一次得知这个少年的情报时，还只是说是个热血少年，做事冲动没大脑，却没有想到六个月的时间竟让这少年在头脑上也进步了这么多，也明显成熟了不少。

毕竟亲眼所见了那么多的阴谋和生死，能不聪明和成熟了吗？

“是不是……意界人　？＇…fsktxt＇”路远寒小心翼翼问道。

“如今少年的直觉还真是准啊。”关辰说道，“的确，是所谓意界人这种畸形人种干的，这么短短十天，竟有那么多灵魂涌入了魄区，要不是更多的灵魂在人界就被意界人给灭掉或者被阱给吃掉，真不敢想象啊。”

“是啊……真这样下去，灵体和人类的平衡，以及月界和阱界的平衡都会被打破。”晴梨接话道，“不过……目前看起来，还是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毕竟人类文明历史上世界大战都出现过两次，那个时候好像比现在更多的灵魂送到魄区。毕竟那时没有意界人连灵魂都毁灭。”

“你们……就不管吗！”路远寒咬牙切齿道，“月士不是保护人类吗！”

“自然界有不少弱肉强食的现象，我们怎么可能都管。”柳仅且微笑道，“毕竟意界人这种畸形人种也是人类，这是人类的内战，我们没有资格管的。就像月羽阱三界的战争，更高一层的灵仙魔三界也不会来管。除非平衡会被打破，否则都不会出手。”

路远寒想起枯人曾对自己说的，心阱其实不能随便杀，这样会造成平衡被打破，会让魔界介入，这样麻烦就更大了。

柳仅且说的有理有据，路远寒找不到词去反驳，他低下头缓缓说道：“喂，我说。”

几个高人都安静下来听他说。

“你们一口一个畸形人种，你们不知道这种词很刺耳吗。”路远寒颤抖着，“我真的不能理解你们，明明是你们创造了他们，却又这样歧视他们，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我没记错的话……在历史中，你们还对他们在魄区进行过一次屠杀吧。”

四人都愣住了，他们根本不会也不愿意去想这样的问题。

“我真的很好奇……什么是正义什么邪恶。”路远寒抬起头正色道，“难道……只要是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人类的月士就是正义吗？那羽者呢，羽者也是保护人类就不是正义吗？”

几个人都沉默不语，羽界和月界本来就是同一个祖先，最后变成这样是没有人愿意看到的。

“从和史拜德战斗后我就意识到了……”路远寒颤抖着，“史拜德是我内心永远的阴影……他是坏人吗？我问你？他是吗？他只不过是站在了万古的阵营里，但他却没做过坏事，可是……可是最后呢！”

路远寒想起舞婧和鲁自奕围攻史拜德，砍掉了他的胳膊，想起在舞婧一剑刺穿了史拜德的胸口，想起自己次生后的紫黑剑风贯穿了史拜德的景象。

“我没有办法理解你们……或许我是太年轻，我是不懂，但我知道……”路远寒眼神中满是坚定，“我不会那样残忍！创造出意界人又会毁了意界人。”

就当所有人都被路远寒这段质问说的哑口无言时，一个女声响起。

“切，一听就是小鬼说的话。”原来是灵樱，她缓缓走了过来，“你先看看你的家乡被你所维护的意界人搞成什么样了吧。”

灵樱一挥手，空气中出现个显示屏，石镇残破不堪、横尸遍野的景象出现在路远寒眼前，路远寒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家乡竟变成了人间地狱，一时间身体狂颤了起来。

第二百零五章　反目成仇

“这样你还会为他们说话吗？”灵樱格外不屑地说道，“真是可笑，说起大道理来比谁都能上纲上线，这么爱说教，你倒是对这些没有人性的家伙继续维护啊。”

路远寒说不出话来，只是微微颤抖着，喃喃道：“我……我没想到，他们……他们居然会这么做。”

“小子，以后你记住了。”灵樱轻微厉声道，“既然知道自己太年轻很多事情还不懂，就不要随随便便地开口评价或者说话，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可笑的。”

可笑……路远寒握紧了拳头，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可笑。

这个时候镜头竟转移到一个大厅内，路远寒看见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在那个大厅内做着看似激动人心的演讲。

那听起来似乎让人热血沸腾却在路远寒耳中完全变了味的声音一点一点传来。

“‘兄弟们！这种屈辱你们懂吗！’

‘懂！’

‘我们有着杰出非凡的能力，却一直遭到歧视，这不公平！’

‘对！不公平！’”

你们懂什么了？你们就是在做不公平的事情啊！路远寒颤抖着，这个时候空间里出现的屏幕越来越多，是世界各地横尸遍野、血流成河的景象。无数普通人类害怕地蜷缩成一团，看着那些在他们眼中如同恶鬼般的意界人。

军队竟然在意界人的面前不堪一击。路远寒完全没有想到世界居然变成了这个景象，所有人类都生活在恐惧和战争中。

而影像里纪小季和他手下们的声音还在传来。

“‘我们不能把自己的生死全部交给月界！’

‘不能！’

‘让愚蠢的人类被我们控制，让我们统领人界！弟兄们，战斗，战斗！让全世界都对我们俯首称臣！’”

……

路远寒看着画面里那些欢呼雀跃的意界人，看着曾经是自己伙伴却带领着他们在人界进行屠杀的纪小季，忽然觉得格外心寒。

“明白了吗？”灵樱不屑道，“一百多年前月界决定对魄区的意界人进行屠杀时比现在的景象还要血腥残忍，你不知道当时魄区成了什么样子。为什么称他们畸形人种，为什么让他们自生自灭，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他们自身的灵魂早就开始扭曲和腐烂了。”

路远寒颤抖着，然后却轻声说道：“可是……那样永远被歧视的环境里……有几个人能做到不会被扭曲啊。”

灵樱一愣，然后不屑道：“还要不要替他们说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的家乡成了什么样子你也清楚。”

我当然清楚……所以……路远寒忽然抬起头，轻声道：“我想清楚了。我要回去，我要改变这一切。”

灵樱一颤，连忙说道：“你应该知道的吧。你如果现在回去，你会……”

“嗯，我知道啊。”路远寒说道，“我知道我回去后也是肉体，并且什么能力也不能用。”

“那你还回去送死！”

“可是……那些人是什么人……”路远寒用手指着空中无数屏幕中的一块，上面一个高大的人类正用着低段位的攻咒和意界人作战，并且手中居然还多了从意界人那夺来的武器，他很英勇，也很顽强，很像是电影里的超级英雄。

“还有这，还有那，还有很多呢。”路远寒用手指着各个位置，然后轻声笑着，“这就是人类啊……无论面临怎样的绝境，人类都会变得更强大。”

灵樱不再反驳，她承认人类才是最伟大的种族，因为就连她自己也是从人类死后成为的月士。

“既然那么多无名的人类都能用他们的肉体作战，我又何尝不可以呢。”路远寒自信地笑道，“我面临过无数比自己强大的对手，可是最终活下来的却是我，我不知经历了多少绝望，就只是不能用月士和阱能力这种程度，还不足以称为困难。”

“可你要怎么做？”灵樱好奇问道。

“我记得的。”路远寒微笑着，“那个时候，在我家小区，有不少人看见了我的灵体，虽然大多数被月士消除了记忆，但我知道还有谁记得。”

“你……该不会？”灵樱惊呼道。

“是的，这个时候人界该有个人站出来领导这些拥有魄源的无名英雄了。”路远寒笑道，“而我，就是那个人。我会用我的方法，慢慢建立起一个可以与意界匹敌的阵营，我必须要拯救人界！”

灵樱震惊了。

“小子。”忽然关辰说道，“我当然不会反对你拯救世界的伟大梦想，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无论如何，不能在人界曝光月界的存在。”

“啊，这我是知道的。”路远寒笑着，“人类现在不是很崇拜超能力者吗，那么多超级英雄的电影在人界红火着呢，当然，你们可能没听懂我在说什么。放心吧，我会让他们认为这是人类历史上的一次生化危机，一场超能力人类之间的战争。”

关辰不再说话，不知怎么回事，他觉得这个少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让人觉得可靠。

“看来你已经做好觉悟了。”忽然又响起一个雄浑的男声，是何霄狂。路远寒回过头，看见身边的还有离竟，路远寒对这两个人还是有印象的，毕竟在开始进入到第十三月阁的时候，莫天就向他介绍了五位元老。

“当然，前辈。”路远寒尊重说道，“我会尽快回来的，很是期待两位成为我的老师！”

“这么快就要忘了旧老师啊，真是令人心寒啊。”路远寒一看，从何霄狂背后又走来一人，是药鬼，只不过又变为了美少女的形态，这一次她穿的更加性感风骚。

“怎，怎么会啊。”路远寒急忙说道，“药鬼前辈，我可是很崇敬你的。”

“我说过了！”药鬼似乎显得有些不满，“要喊我药药！”

路远寒格外无奈耸肩摊手，真心拿真的少女心几千年了还没泯灭的老巫婆没有办法，路远寒心想：如果你最开始就用这样漂亮的外形自我介绍是药药，我说不定还是能改的过口的，可是那布满皱纹的可怕老妖婆形象实在是太过令人印象深刻了，已经在路远寒心中根深蒂固了。

“小子，我告诉你。”药鬼说道，“你要感到庆幸的是，虽然你回到人界连愈咒都用不了了，但这段时间的训练对你来说还是有很大帮助的。以你现在的身手回去，即便是肉体之身，你学过的格斗术和各类武器，以及我们对你身体全方位的训练，恐怕正常人类没有一个能打得过你吧，最强人类用来形容你不足为怪了。”

“嗯，我知道的。”路远寒真心实意地说道，他实实在在感觉到自己基本功的大幅度提升，这和这些老师们的训练有着必然联系，“那么……我会尽快解决地，让我回去吧。”

药鬼点点头，让路远寒闭上眼睛，路远寒只感觉到自己身体一阵冰冷，然后再睁开眼时已经是在石镇上空一万米了。

这是……路远寒看着地面，虽说现在的石镇已经被意界人恢复了不少，但是还是看起来破烂不堪，尸体大多数也被清理了，只不过不少血液还是能一眼看得清。

路远寒的身体在慢慢下落，看来是药鬼安排的，不然以人类之身的路远寒早就直接落体了，而方向竟然是一片森林，似乎是枯人的据点。

与此同时，路远寒到达人界的情报很快传到纪小季这里了。

“什么！路远寒出现了！？”纪小季大惊，说实话，他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路远寒，因为他还是把路远寒当做自己的同伴，实在没有办法和他战斗。

不像江萧萧和伊小雨，只要处理的好，就不会与他们接触。可是路远寒不一样，当路远寒知道这一切时，按照他的性格绝对会用尽一切办法找到纪小季这里！

可恶！

纪小季显然大怒，此时他们正在石镇最高楼的顶层交谈着，这里已经被纪小季清空，作为他的基地，就当纪小季正在思索该怎么办时，窗外居然出现一个人。

石镇是个很小的城镇，最高的楼房也才十一层，纪小季怔了怔，感觉到一个熟悉的魄源，他转过身，拉开窗帘，看清了来者是谁，纪小季无奈地苦笑了下。

他推开窗，几乎是在同时用灵体盒将自己变为了灵体，跳在空中，轻声道：“你果然是我们这群人中最聪明的，就算我隐藏着魄源还是被你发现我在哪了。”

“是啊……真看不出来，你居然做到了三种羽术融合，并且学会了我们的全部羽术。”清脆有些柔弱无力的男声，但又格外的有底气，不用说只会是章一泽了。

“我也没想到啊……六个月前你才只是中阶羽者，现在就是终阶六段羽者，你才是真正的天才啊。”纪小季丝毫没有讽刺，真心实意地说道。

枯人选中的五人，路远寒、章一泽、纪小季、江萧萧、伊小雨，哪个不是他们所在领域百年难遇的天才呢，只不过这一天的到来枯人早就想到了吧。如果月羽大战再度打响时，章一泽是不是会走上和纪小季一样的道路呢。

“看来……”章一泽轻声说道，“你全知道了。”

“是啊。”纪小季说道，“但是……那是你爸的责任，和你无关。我还是不想和你起任何冲突的。”

“他已经在赎罪了，从七年前我妈妈死后他就一直在赎罪了。”章一泽沉声道，“你父母的死我很难过，其中一名罪魁祸首袁定真也已经死了，指使他们的万古也都死了，既然我父亲已经为当年的罪过在赎罪了，你能不能就此收手了！算我求你了！”

章一泽的求人几乎不可能见到。在这个时间的共同相处中，纪小季已经非常了解他的性格了，说实话，听见章一泽求他的那瞬间他的确有一些触动。

“我问你，章一泽。”纪小季低下头缓缓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是我的父亲害死了你的父母，我说他现在已经知错了，在为过去的罪恶赎罪，你会原谅他吗？”

第二百零六章　美女救英雄

章一泽怔住了，他低下了头，回答不上纪小季的问题。

他想起自己当初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进入月界的原因了，为了给母亲报仇，所以要杀掉章磊和袁定真。

章一泽苦笑着，他承认自己被纪小季的问题给问住了。是啊，如果换做是他，他能原谅吗？这个答案从章一泽的表情便知道不言而喻了。

“果然……”纪小季苦笑着，手中多出把羽鞭，“你答不上来我的问题，也就证明，你和我一样啊，根本不可能做到原谅啊。”

“看来……”章一泽也举起羽鞭，轻声道，“我们注定还是逃不过要一战啊。”

两人都想起两年多前的事情。

两年多前，章一泽刚刚进入到这个学校，便以他杰出的羽者才能判断出学校里有一位功力至少八年的羽类意界人，那时他天真的以为，是纪小季犯了什么罪，羽界人追杀他失败，让纪小季变成了意界人。

而纪小季也一样，只不过他的天赋比章一泽弱，虽然感觉到了，但是不敢确认，所以一直跟踪着章一泽，直到半年前路远寒的爆发才让纪小季确认了章一泽的身份。

纪小季当时就认为，自己的悲剧是羽者造成的，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羽者报仇，可是却被枯人引上了向月界讨伐的路，并且和章一泽成为了共经无数生死的伙伴。

只不过……害死他父母的源头是月界，但直接造成他父母死亡的却还是羽者。更让纪小季无法接受的是，居然是他同伴的父亲，那位不知帮助过自己多少次的羽者。

“哈……你还记得吗？半年前我们第一次交手。”纪小季苦笑问道。

“当然记得啊。”章一泽的表情也显得格外僵硬，“在路远寒家小区那，其实离这也不远吧，毕竟石镇这么小。那个时候……路远寒和夏依都还不如我们呢。”

“是啊。路远寒的成长快的可怕。”纪小季苦笑着，“虽然我们的成长在其他人眼里也是如同怪物般恐怖的速度，只不过，有路远寒这种异类在，我们的成长也不算什么了。真是，我太在意路远寒的魄源了，以至于刚才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魄源，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

“是啊。”章一泽叹了口气，“从十天前石镇发生多起大规模爆炸后我就开始在找你，没想到最后让你露出纰漏的竟然还是路远寒，真让人丧气。”

“我不想和你动手。”纪小季轻声道。

“我也不想。”章一泽叹息着，“可是……如果那天不是我在学校的话，恐怕你就害死了张兵和陈蓉。你觉得……如果你害死他们，路远寒和江萧萧还会饶了你吗。”

纪小季怔住了，因为爆炸是安排在石镇各处的，他从来没想过会误伤到他们。

“算了。”纪小季耸肩道，“毕竟……张老爷子死后，在人界我就没有在意的人。至于枯人，明暗之争他把我们骗得还不够惨吗？说实话，就连你都不太信任他了吧。除了那个傻瓜路远寒。”

“信任和信赖是两回事，知道吗？”章一泽轻声道，“我不信任他，但我信赖他。”

“我们……好像扯远了。说起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呢。”纪小季苦笑道，“没想到你这么能说会道，还玩起文字游戏起来了。真的是快要赶上我这个话唠了。”

章一泽也苦笑着，说：“看来……想缓解的作用还是没用了，你执意要动手。”

“是的。”纪小季沉色道。

章一泽看着纪小季拿严肃的面庞，忽然无比想念起他曾经那阳光的面庞，仇恨真是可怕，竟然会让人产生这样的变化。

因为仇恨，伊小雨从活泼可爱变得冰冷沉默，因为仇恨，路远寒从冷淡孤僻变得热血冲动，因为仇恨，章一泽从头脑清醒变得大开杀戒，因为仇恨，纪小季最终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