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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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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人说:“真是遇上好人了!这要是真丢了,不知道怎么回家,补办还要费多少周折……”
阿姨又说:“多亏了这个小姑娘啊,她第一个看见的。”又对那个四十多岁的男的说:“谁也别笑话谁,谁知道自己老了什么样。”
这句话引起了共鸣,车里一片沉寂。
车子行驶的后半程,于乔的手被陈一天紧紧地握着,两人没怎么说话。
进入酒店房间,陈一天迅速开灯、开空调。
“你跟你妈怎么说的啊?现在又没有作业了。”虽说亲如兄妹,毕竟没有血缘关系,陈一天想,如果他是于香,应该不会泰然地放女儿出来过夜。
“没说。”
陈一天一脸惊讶,那就意味着,一会还要送于乔回去?他可没打算再送于乔回那个破小区。
于乔用手扇着风站到空调正下方:“没说跟你在一起,我跟于香说,我们班同学考后狂欢,要玩通宵。”
陈一天审视于乔,觉得这孩子事事处理得当周全,同龄人里真的不多见。
“过来,别站空调底下。”
他坐在床边,双腿叉开。于乔走过来,站在他两腿中间。
于乔的脖子有汗滴流过,看轨迹,是先向中间流,再向下流……可是再往下,就是衣服绷紧的扣子。
陈一天摒弃杂念,切入正题。
“于小乔,我跟你说件事。”
于乔继续用手扇风,七扭八歪地要靠在他身上。
他无奈地推她起来,“你站好,我说正经的。”
于乔似有所感,收了三分放肆,静静看着他。
“一年半前,你跟我说,奶奶老的时候,你还年轻,你要陪着她,她忘记的,你会帮她记着。”
于乔:“嗯。”于乔这话,听起来是口号,可她打心眼儿这么想的,而且,从未动摇过。
陈一天继续说:“那你看,我也有老的时候,我也会行动不便、眼花、耳聋,就像刚才,你在公交车上帮助的那个老头子一样,可能,可能还会尿裤子……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呢?”
说到尿裤子,于乔噗哧乐了一下,但是陈一天语气温软、态度认真,她又收敛了,不知什么时候,她把头低了下去。
“我不知道。”于乔含混地说,她把声音窝在自己的身体里,身体不自觉地退后两步,脚跟靠墙。
陈一天从来不擅长做政治工作,他的诱导太糟糕了,于乔的情绪突然就不对了。
“嗯?”他身体前倾,想让于乔再说一次。
“我不知道。”于乔强烈地想要躲避陈一天的的靠近。
她觉得半边身子是麻的,陈一天再靠过来,她整个人都要麻了。
她跨过陈一天的一条腿,跑到窗边。
陈一天伸手抓了一把,什么都没抓到。只好隔几秒钟,缓步跟过去。
这个房间有个飘窗,飘窗上放了两个懒人软座,中间一个矮矮的三角形小桌。于乔盯着桌上的茶杯说:“不是已经有人照顾你了,那个什么林小诗。”
☆、红罗帐共话缠绵…97
陈一天站在她身后,和她保持一臂距离; 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于乔知道他在身后。她等了足够久; 没等到陈一天的回应; 只好回过头来看。
那天的窗帘只合上一半; 窗外遥远的某处,好像有一盏探照灯; 流动照耀着南京城。
她和陈一天都站在晦暗不明的流光里。
流光扫过他的脸; 正是她心之所向。
陈一天依旧没有动; 没有说话,他只用平和的目光,看着于乔。
那一天; 他穿了件白色圆领T恤和牛仔裤,双手垂在身侧,拇指与其他四指对抗; 无意识地搓来搓去。
头发刚修剪不久; 更显得五官清晰,宛如少年。
于乔记忆里; 他似乎很少穿浅色; 今天这一身打扮; 倒真的一如初见。陈一天的浑身都很放松; 只有手的动作暴露了什么。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于乔; 目光里蓄满情绪:宠溺、期待、关心、乞怜、包容、焦虑……
被他这样看着,于乔奔涌的情绪瞬间找到出口,眼泪哗的一下流了出来。
破天荒的; 陈一天没有慌张。他任由于乔流着眼泪,仍旧抓住她的目光,与她对视。
于乔招架不住,转过身去,把脸埋进窗帘里。
陈一天终于开口:“今天探讨的是我跟你,不要扯上不相干的人。”
他磐石般站立,姿势未变,眼神依旧。
于乔用窗帘擦了把眼泪,又擦了擦鼻涕:“小天哥哥,我没有办法回答你。因为,一想到你会变老,想到你像奶奶一样记不住事情,变成弯腰驼背的老头子,想到你独自乘车、独自吃饭、独自生病,我就难过得想不下去……”
于乔再次理了理思绪,眉眼低垂,娓娓道来:“之前有同学问我,如果我爱的人死去,我会怎么办?我当时答她,说我会照常吃饭、睡觉,会听他喜欢的音乐、走他走过的路,把他藏在心底的角落里,继续过我的后半生。听上去很文艺是不是,可我当时头脑里,‘爱的人’只是个空壳子,因此才能给出理智的答案。”
“可是刚才,你问我时,主体是你。”于乔抬起脸,泪眼婆娑,透过厚厚的眼泪看向陈一天。“我的心一下子……冻住了,真的好难过……我……”
于乔委顿地靠着墙,眼里的光真真切切。这番话,让陈一天的心瞬间揪紧,他太在乎目标的实现,却忽略了乔乔的承受极限。
“你过来,坐这。”
于乔没动,他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拉她坐到床边。
“对不起,突然跟你说这些。之前没说,是因为你要心无旁骛地学习。”
于乔双手捂着脸,没作回应。
陈一天迫切想撩起她额前的头发,看清她的脸,抬了两次手,又忍住了。
“我想让你陪着我,不管你强大还是弱小,我都想是你。但是,女孩子的爱,还是不能剖空了自己,倾巢献给另一方。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但你努力的样子,你胸中有学识、手中有文凭,真正不需要你妈、你爸、奶奶,你依旧可以好好生活的样子,更让我欣慰。”
“于小乔,这些年,我的苦,你也体谅一下。”
看于乔哭得猛烈,并没有收敛的趋势,陈一天只好转换情境:“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明天带你去逛街,买一身宽松的。”
于乔闻言,再次狠狠地扯了扯衣角。
陈一天率先往卫生间走:“过来,快点,把脸洗干净,都臭了。”
于乔的情绪并不能收放自如,洗脸时,眼泪还会止不住地流出来。为此,她洗了挺长时间。
待她扯了台上的面纸,擦干脸,随手关灯,走出卫生间时,发现房间里是漆黑的。
“咦……小……”
没等她喊出小天哥哥,就被一股力道扯过去。她失去重心,慌乱地寻找支点,下巴磕在陈一天的臂膀上。
“别说话。”这声音像个老头子,低沉沙哑。
于乔乖乖闭嘴,发现自己被逼到床头柜边,身后是墙。
“你……你关灯干吗?”
“开灯太热。”
于乔心想:这是什么物理知识?
“那……”于乔想说,那你站远一点啊……你挨我这么近,不是更热。
可她说话有点不利落,陈一天站得太近,她的身体像被点了穴一样,被卸去了力气,尾锥骨向上,有种让人兴奋的麻木。
“脸洗干净了吗?”陈一天抬手,于乔不知道他要干吗,本能地缩了缩脖子,一只大手落在她的头上,几根手指轻轻梳进她额顶的头发里,很奇妙的感觉,发丝也像通了电一样。
呼吸有点不畅,于乔忘了吸气。
接着,陈一天的手滑到她的脸颊,手罩住右耳,拇指在她脸上来回摩挲。
于乔刚用清水洗了脸,想必清爽光滑。
于乔觉得自己没了四肢、没了躯干,只剩意识飘在空中。她无法思考,更说不出话。
她听见陈一天说:“比看上去还滑溜呢。你用什么化妆品?”
一句话把于乔带回现实。她用什么化妆品?妮维雅的乳液,超市开架货,一大瓶能用大半年。她轻声答道:“尼维雅。”尽量只发出声波,不呼出空气,她觉得周身都是陈一天的气息。
“是这个味儿吗?好像不是。”
于乔:“?”
“乔乔,你不知道吗?你身上有一股可好闻的香味了,肯定不是化妆品的味,也不浓,但我总能闻到。”
说着,陈一天低下头,凑近闻了闻。
于乔尴尬再次升级:“是……是不是汗味?”虽然换了一身衣服,可来路上也是一身汗。
“让我鉴定鉴定……”陈一天微微双臂收紧,把于乔拢进他的怀里。
于乔的脸对着他的胸膛,两个人都好长时间没有说话,陈一天好像真的在仔细闻。
窗外是陌生的夜色,远处那盏探照灯不知疲倦地巡视整个城市,一圈又一圈。于乔被圈在陈一天怀里,流乱的光线扫进室内,她用眼角余光感知到了。
与此同时,她看见陈一天的头肩轮廓,陈一天双手捧起她的脸,低下头,用一个傻大个扭曲的姿势,轻轻浅浅地吻了上来。
嘴唇的触感干燥,可呼吸里的湿度很大,陈一天在极力克制。
于乔强迫自己不要动、不要动,可她觉得指尖发麻,某个不太美好的记忆窜将上来,她身后明明靠着墙壁,可她觉得无依无靠,再仰一寸就要跌进万丈深渊。
这个吻有礼有节,陈一天觉出于乔的抗拒,不急不徐地撤回来,微微叹了口气:“害怕了啊?”声音异常清醒,并未沉醉,与酒醉那夜判若两人。
于乔胸腔起伏,猛地吸入一大口氧气,在黑暗中微微摇头。
标间两张单人床,他俩老夫老妻一样,各睡各的。
于乔没带睡衣,陈一天提议下楼买,于乔说算了,自己跑去卫生间,锁上门,迅速隔着外衣脱下胸罩,又窝成一小团,紧紧攥在手心里,才佯装淡定自若地走出来。
陈一天开了电视,正看某部热播家庭伦理剧。
等于乔躺下,把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到脖子,已经看了她好几眼的陈一天,终于忍不住说道:“你这么睡能舒服吗?”
于乔即刻答:“没事,舒服。”
陈一天无奈,用左手拇指、食指掐了掐鼻梁,“啧”了一声:“短裤脱了睡!”又补充道:“我不看你。”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所乘无几!嘤嘤嘤。
前几章的虫,待我抽空统一改。
现在赶稿子比改错字重要。
诸位久等了,我力争日更到完结,提前写完提前放。
☆、红罗帐共话缠绵…98
于乔心理重担卸下,当晚睡得相当香甜。
陈一天习惯晚睡; 待于乔醒时; 陈一天还在酣睡。
昨夜窗帘没拉严; 晨光早早透进来; 迫不及待窥探这对新晋情侣。
于乔轻轻下床,光着脚绕到飘窗前; 那里搭着陈一天的裤子。
她记得; 陈一天把钱包放在右侧裤兜里。
果然在。
黑色对折款小牛皮钱包; 里面装的卡啊钱的不少东西,用了有阵子,手感更加软糯; 加上吸了晨光,捏在手上有小动物般的触感。
于乔轻轻打开,两侧全是卡位; 次递码放; 有些百元现金。粗略一看,没有放照片的地方。
她不死心; 又拉开钱包内侧的拉链; 空的。
此地不宜久留; 她把钱包合上; 轻轻塞回裤兜。
回头看; 陈一天侧卧着,脸埋在枕头里,呼吸均匀。
于乔不死心; 又掏出钱包来,在手里捏了捏。卡的叠放已经被卡位规定了次序,她发现一侧厚度不均,原来钱包外侧还有一个小夹层。她伸出手指去探,抠出来三张照片。
一张一寸照,边缘发黄,上面还残留着1/4钢印,是于乔小学学生证上的照片;另一张是她和奶奶、陈一天的合影,离开沈阳前特地去影楼照的,陈一天面无表情,于乔微微堵着气,奶奶坐在中间,拉着二人的手,搁在自己两膝上;第三张是个胖女孩,胖得眼睛一条缝,两颊红得异常,像年画上穿着肚兜抱着鱼的简笔画。是于乔病重时,激素治疗的后期。虽然生死未卜,可胖妹妹目光清亮,怀里抱本假书。
那时候,奶奶说家里几辈没有胖孩子,于乔这辈子可能也就胖这么一次,带她去照相馆拍的。
当年情景历历在目,可当今的于乔明白,岂是纪念“人生中最胖的自己”,那是奶奶唯恐这孩子不久于人世,拍照存世,以作纪念罢了。
于乔牢牢记得小石头说的话。
他说:“陈总也很爱林总。”
他说:“陈总的钱包里,一直放着林总的照片呢……不是说,保存对方小时候的照片,给对方讲自己小时候的故事,就是喜欢对方吗?”
他说:“林总小时候特别胖。”
“找到什么了?”陈一天的声音。
于乔一惊,回头看。钱包掉到飘窗上,她赶紧拣起来塞回裤子。
“上岗第一天就趁老公睡觉翻老公衣服,看有没有出轨证据吗?找到什么了?”
于乔面无惧色,平静地说:“照片。”
陈一天摸不准少女心性,看她色厉内荏,又觉得好玩。“过来。”
于乔乖乖走过去。
“东西也翻了,女朋友的义务也该尽尽。”陈一天睡意犹在,拍拍身侧:“陪我躺一会儿。”
于乔站着没动,她觉得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又要来了。
陈一天也是合衣而卧,只盖了被子一角,刚睡醒,目光涣散、头发凌乱,T恤也皱巴巴的,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帅。
于乔记得看过一期综艺节目,蔡康永访问周慧敏,周慧敏说,她即便重感冒也不会流鼻涕,也不会吐痰,所以没有人见过美人擤大鼻涕的画面,节目里,蔡康永还感慨:所以人长得美,其他方面老天爷都替你思虑全了。
多少年了?于乔站在陈家门口,陈一天出来开门,那时他瘦瘦的像个衣服架子,于乔连脸都没看清,可她就觉得赏心悦目。
于乔就着床头半坐半卧,陈一天捞过一个枕头,垫到她背后。
陈一天闭目阖眼,没再说话。
于乔轻轻抚了两下他的头发,说:“小天哥哥。”
陈一天闭着眼:“嗯!”
于乔继续道:“小天哥哥,我跟你说过,我一定要找到确定能结婚的人,才会谈恋爱。”
陈一天抬眼看她,目光不善,这是要毁约了?
于乔接着说:“我这个标准,本来对这世上的所有人都适用,后来,我开了个特例……那个特例就是你。”
陈一天起身,把自己的枕头也搭到床头,靠上去,低头玩味地看着她。
于乔继续说:“如果是你,就不用非要结婚,不用承诺。”
于乔心思玲珑,从来只有说与不说,就没有表达这么笨拙的时候。陈一天默默地听着,脑子里在转化她的话。
辞不达意,于乔心中起急:“我是说,我每看你一眼,每和你吃一顿饭、走一段路、说一句话,都觉得是偏得……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驴唇不对马嘴,但是陈一天很满意。他转过上半身,用手掐住于乔下巴,低下头再度吻下来。
这个吻稍稍失控,更显贪婪,唇瓣揉压,辗转反复,难舍难分,有愈演愈烈之势。
于乔觉得下巴被捏得生疼,两人鼻子呼出的热气交缠,男人胸腔里某个节奏越来越快,不知是脉搏还是心跳。
但是她没有退缩,她刚才那番豪言壮语,没有一个字是粉饰,她的前半生太过保守,诸多情绪犹如地心熔岩,焦灼压抑,于意念深处奔流。
刚才那番话,虽然她说得并不畅快,可陈一天此种反应让她不后悔说出来。
只是初涉人事,不得要领,于乔尴尬地揪着陈一天T恤领口。
舌尖探入时,于乔微微挣了一下,头碰到墙壁,陈一天似有所感,就着于乔闪躲的力道,按着于乔的下巴,把自己挣脱出来。
于乔在目光莹莹中渐渐回神,看他深重地喘息,这样子的小天哥哥,她第一次见。
按住于乔下巴的手渐渐松下来,陈一天抚了两下于乔的嘴角,擦去不知是谁的口水,低头长舒一口气,又替她整理卷上去的衣摆。
晨光中,陈一天褪去□□,盯着于乔的上衣说:“走,给你买套合身的。”
☆、红罗帐共话缠绵…99
被誉为“四大火炉”的南京,那年夏天没有辜负这个称谓。
这天也说不上是阴是晴; 不见太阳; 但是紫外线异常强烈。
于乔高考结束第二天; 陈一天陪她逛了逛; 真的买了几件衣服,又在商场里吃了饭。
陈一天当天要返回上海; 项目推进到垦劲儿上; 还是需要他在现场盯着。
于乔坚持要送站。陈一天本来活动了心思; 想带上于乔一起,可于乔不同意,说跟她妈没法交待。
“昨天是怎么交待的?今天又不会交待了?”
于乔反驳:“可我总不能说再狂欢一宿。”
“就说毕业旅行; 时间么……一周,还是说半个月吧,完了事你直接跟我回沈阳。”
于乔甩开他快步走到前面:“省省吧; 我还得查分、填志愿呢!再说; 学校这边可能还有事。”
陈一天见她很有正事儿的严肃样子,故意说道:“昨天还说每看一眼、每说一句话都是偏得; 把我骗到手了; 今天就要两地分居。我亏大了。”
说话间; 两人走在去往火车站的地下通道里。
于乔闻言停步转身:“要不……要不你办完上海的事来南京等我; 我填完志愿就没事了; 应该——嗯,应该是没事了。”她在认真思索。
地下通道人来人往,暑假里的南京城; 孩子和少男少女陡然增多,两人有碍交通,陈一天把她扯到一边,四下张望一番,迅速地、轻轻地啄了下她的唇。
于乔愣怔,赶忙眨了几下眼,赶走那种酥麻感觉。
“算了,别废神了。填志愿最重要,以你平时的成绩,一本里可选的学校挺多的,有目标了吗?”
于乔摇摇头。
“你妈什么意见?算了,估计她也没什么意见。关于专业,女孩子还是不要学工程、化学类,学外语的话……总归是要出国才行……”
于乔打断他:“行啦,我自己有谱。再说,成绩还没出呢,现在想也是白想。”
两人继续往前走,于乔主动凑上前,把自己的手塞进陈一天的手心里。
陈一天手指紧了紧:“于小乔,你要知道,我这次来南京,是带了任务的。”
于乔:“什么任务?看来是完成了?”她斜眼看他,眼尾上挑,顾盼流光。
陈一天叹口气:“没有。行百里半九十。”
于乔听不懂了。
陈一天趁热打铁:“你知道,做别人的女朋友,都有什么义务吧?”
于乔傻不拉叽的表决定:“不知道,不过,别的女朋友能做的,我都能做。而且肯定比她们做得好!”
陈一天心里无奈极了,心说打嘴炮时一马当先,挨得近点就怕成那样,我能干什么呢?
※※※※※※※
于乔所言不虚,她真的有事。
陈一天走的第二天,于乔在家做饭,煎炒烹炸,颇隆重地做了三个菜。
鲜虾菜心、酱焖猪蹄、西红柿炒蛋。
她把饭菜装了两份,算好时间,到达她和陈一天相认的小路口时,刚好11:30。
这次,工地上有人在施工。
一部分人在挖壕沟,一部分人在铺设管道,着装统一,灰蓝色短袖上衣,肩膀上有竖条纹,头发都理得很短,这个工程干了一周多了,他们脸上都被晒成冒着油光的古铜色。
于乔一手提着两个圆筒饭盒,一手提着几瓶饮料,径直朝唯一一个不同着装的人走去。
那人看见于乔,操着南京口音说:“小姑娘,又来看你爸?你高考考得怎么样啊?”
“警官好。”于乔和他早已混了几分熟,把吃的喝的放在他面前,先递给他一瓶水。
警官摆手:“不能要。”说着,巡视了一眼四周,已经干了一上午,犯人们被晒得有点蔫儿。
于乔又打开一个圆筒饭盒,第一层是虾仁菜心,炒得火候刚好,路上时间不算长,菜心还泛着翠绿。
再有条不紊摆开两盒菜,第三层是米饭,最下层是西红柿炒蛋。
于乔把米饭递给警官说:“叔叔,我知道,你们有工作纪律,所以我请您帮忙试吃,我奶奶会做地道的东北菜,这个是跟她学的。”于乔指向酱猪蹄。“也是我第一次做。这两样菜是按照南京口味做的。”
矮个子警官真的尝了一口。
于乔依样打开另外一个饭筒,里面摆着一模一样的东西。“我要回东北了,以后不能每个月去看他。”她扭脸去看,于秉哲站在壕沟里,正远远盯着她跟警官。
“想给他做顿饭,陪他说说话。”
警官已经端起饭扒起来,边吃边点头。“还是女儿好啊,老于有福气。”
于乔道了谢,提起另外一份饭菜和饮料,朝于秉哲走去。
监外劳动不常有,很多服刑的人都盯着这个机会。
于秉哲能出现在这里,可见在狱中表现不错。
高考前,于乔跟同学来踩考点,走过这条路时,多看了这群人两眼,没想到一眼叨中了自己的父亲。
狱中生活作息规律,他虽然瘦,肤色倒还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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