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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与你相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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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阿英的母亲从刚刚嫁过来的时候,便经常做这种糖,分给左邻右舍的小孩子们。”
言下之意,江舟若是想通过糖果来找出曾经的那个人,是不可能的。
其实江舟并没有真的想要找到他的意思,只是时隔22年,来到这片土地,那些人那些事,她还是有些怀念。或许是她年纪大了,老来总是有些恋旧。
“不过倒是没想到,原来刚开始这个糖果的包装纸是粉色的啊。”周映光继续说,还是一片沉默,他摸了摸鼻子,不禁感到一丝尴尬。
“你们两个都是本地人吧。这样,一天500,日结,你们来做我的私人导游怎么样?”
没有得到答复,江舟继续说,“六百。”
“没问题!!”周映光抢先去,“别说六张红票子了,就算是一张都没有,我们也愿意的!”
江舟瞟了眼另一个沉默的男人,黑压压的,站在那儿像一座山,无形的逼仄感。
周映光的眼光在江舟与季岸之间转了转,殷勤地说道,“别管他别管他,他呀,是我的手下,听我指挥。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姓周,叫周映光。”
“江舟。”江舟补充道,“江河里的船只。”
“季岸。”
江舟侧目看他,他也看了一眼江舟,继续说,“四季的季,河岸的岸。”
“这里是六百块钱,明天的导游费,今天先结了。早上六点半,我会来这里找你们。”说完,便离开。
“这姑娘心可真够大的,安全意识也是薄弱,不,应该是拿钱不当钱……不过,她是真没把我们当骗子诶。难道是因为我长的不够坏?”
季岸看着台上的六张红色钞票,若有所思。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周映光还得江舟啧啧称赞,就像少年时代偶遇隔壁班的班花,惊鸿一瞥便惊为天人,从此化身痴汉,期待与她再次相遇。
“江舟长得还真是好看。”
“她比你大。”季岸不咸不淡地开口,“你不是不搞姐弟恋么。”
“啊?说起来我也这么觉得……或许是她打扮的比较老成。哎呀,以我曾经所学的知识判断,她的年龄应该在26到28岁之间,身高么,168左右,胸围么…36B…她太瘦。臀围么……被包挡住了,看不太清。”
“你观察的挺仔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人嘛,就算是路上经过,也总是愿意多看两眼。”
……
江舟离开以后,又找到了阿英。
“阿英,你身边还有这种糖吗?”江舟蹲下,伸出手,手心放着那颗糖的糖纸。
阿英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发愣,她疑惑地看着那张金黄色的包装纸,“有……”
“多少钱一颗,我想买。”
“不不不,我身边也没带多少。”阿英摸着自己的衣兜,抓出三颗糖,“一共就三颗了,都给你吧。”
“谢谢。”
江舟接过糖,拆开一颗放在嘴里,“听说这是你母亲做的?很好吃。”
“嗯,是阿妈做的。”阿英回答,“你怎么知道的?”
江舟把金黄色的包装纸折成一朵小花的样子,用下巴指着杂货铺,“喏,里头的小哥说的。”
“映光哥?”
“对。”
阿英的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江舟看在眼里,“你喜欢他?”
“不是不是的。”阿英摇摇头,“我…我们只是从小一起长大。”
“青梅竹马咯。别否认,你的眼睛在发光。”江舟直视阿英的眼睛。
“啊……”阿英睁大眼睛,又羞涩地低下头。
“那个季岸呢?”
“啊?”阿英疑惑。
“怎么老是啊啊啊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季岸哥么,他……是个很好的人。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江舟皱眉,说了等于没说。
…。。。
敢情谁都是好人呗。
江舟躺在床上,翻来翻去,床头柜上摆着的板栗她全都吃完了,所以这会儿有点积食。这些年总是茶不思饭不香,但吃了一口栗子,便胃口大开。
光着脚坐在地上,一堆大箱子中找出一个,打开,在内层里抽出一个大相框。
里面放的不是照片,是一幅油画。
画中,有成片的梯田,色彩鲜明、用色大胆。
江舟拿着相框,看了很久。
画上的地方,就是夷山。
把相框倒过来,打开相框,里面还暗藏着一张照片。
江舟看着照片中的自己,及腰的长卷发,笑得甜美动人。
还有身边的人……
和一个人长得真像。
气质却截然不同。
江舟把相框重新放好,躺到床上。
手机振动,江舟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江舟,睡了吗?”
“睡了我也不会接你电话。”江舟回答。
“东西全都带齐了吗?”
“带齐了。”江舟说。
“还适应吗?有没有水土不服?”
“有点。”真是老妈子,江舟想。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皮肤过敏?”
“过敏。”江舟回答。
“药吃了?”
“吃了。”他说一句,江舟答一句。
“吃了就好,有什么事情及时给我打电话。”
“你可是大忙人。”江舟想了想。
“…我没接的时候,你就给我发个信息。”
“知道了。”江舟有点不耐烦,“睡了,我挂了。再见。”
没等电话那头说完,江舟挂了电话。
……
失眠。
在黑暗中睁着眼,直到身体到达极限沉沉睡去,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习惯。
这样的做法,说明这个人极度缺乏安全感。
江舟坐起身,环视四周。
这里不比上海,关了灯拉上窗帘还是亮堂的,因为屋外灯光太过晃眼。
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夜幕下一片黑漆漆的。
这或许也是她来到这里的原因之一。
她是一个情绪起伏很大的人。
在上海的时候,她常常感到烦躁,仿佛心中有一只不断想要冲破牢笼的困兽。
每一次失控都是千刀万剐。
她极力保持自己的平静、平和,但总是事与愿违。
28岁生日,她终于决定送给自己一份生日礼物。
回到夷山。
这个本该属于她母亲的地方。
母亲曾经爱上一个质朴的夷山小伙,一度私定终身。
但生活就是不断上演狗血的戏码,强取豪夺更是一场好戏。
母亲从一个开朗明丽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整天郁郁寡欢的少妇。
还要随时面对各色女人的挑衅。
她被深渊回望,她被恶龙缠身。
只有那一次,母亲带她重回夷山。
在主山的山顶,她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拿着画笔,专心画画。
她笔下的夷山,质朴、清丽,却也笼罩着一层悲伤。
想着想着便心绪起伏。
江舟甩甩头,试图想一些别的事情。
不知怎么的,这个时候,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身影。
她在镇上吃饭的时候,就看到他了。
人群中鹤立鸡群。
他似乎对她挺有兴趣?
也好,在这深山里,如果能和这样一个男人……
江舟抓紧自己衣服的下摆,用力把它搅成一团。
季岸。季岸。
真巧啊,一个是江河里的船只,一个是四季的河岸。
多么神奇,死水般沉寂的身体,在接受到他的眼神那一刻,她感到血管里除了滚烫的血液,还有另一种东西在流动。
那种东西,叫做情欲。
她想到《斯普特尼克恋人》里的那句话:
“一到她面前,耳朵里的骨头就咔咔作响,像用薄贝壳做的风铃。
而且有一股想被她紧紧搂抱的欲望,想把一切都交付给她。
如果说这不是情欲的话,那我血管里流淌的就是番茄汁。”
第四章:一起上山
清晨,万物苏醒。
天边的蓝和着远处的青点缀着山头的红映衬黛色的瓦,有炊烟袅袅,小溪淌水,恍若一幅色彩明丽的工笔画。
现在是六点,江舟没睡好,晚晚地入睡,早早地醒来。按照以前的算法,现在正是卯时。
果然,一记清脆、却又端庄的钟声传来。敲钟人的一击,打响了整个夷山的早晨。勤劳的夷山人开始了忙碌的一天,砍柴的砍柴,染布的染布。
虽然又没有一个安稳的睡眠,但在这样的地方,远离大城市的喧嚣,还没有被现代各种电子产品侵入,江舟着实感到一种无言的安心、舒适感在四肢百该流转开来,那样清新自然的空气,恰若枝头刚刚长出嫩叶的那个过程。
依然是一身黑,因为天气的缘故,又套上了一件黑色的冲锋衣。白嫩的脸蛋与黑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好像是漆黑的夜里,没有星星,只有一轮青白的孤月挂着。
她原本就是黑夜下万顷江河里漂泊的一叶扁舟。
行至杂货铺前,看到了那个昨夜让她失眠的男人。
也是一身黑。
江舟昨天看到他,就觉得他逼仄,但就是那份逼仄,吸引着她。让她不自觉的,将自己的目光流转在他的身上。
他站在那里,高大挺拔,面容英俊。
还有一旁的周映光,看上去是比季岸年轻了许多,所以打扮的也比较粉嫩。一件黄色的冲锋衣,那样的朝气蓬勃。而这份朝气蓬勃,令江舟羡慕,却不喜欢。
她的曾经,她的过去,她衰败又颓废的几年,让她的身体、心理,都仿佛生了一场大病。
枯萎的花,不渴求充满生机的朝露,只希望有人能折断她、撕裂她、捏碎她。
“早上好啊,江舟。”周映光看到走来的江舟,展现出一个露出八颗牙齿的完美笑容。
江舟笑笑,眼神转向一旁的季岸,他的身高很高,所以江舟需要微微仰起头,但幅度却非常小。
江舟喜欢这样的视角,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向上看的姿势,能让她的双眼更加有魅力。
眼神的魅力,不在于眼睛是否会说话,而在于里面是否有一个钩子。
江舟的眼睛里就有钩子,她将钩子牵引到季岸的眼睛里,却被挡了回来。
季岸还是那副样子,无动于衷,他没有被江舟的钩子给勾了魂,他平静地、没有波澜的像是今天早上的天空,除了一望无际的蓝色,什么都没有。
“早上好。”
江舟快速闭上眼、再睁开,快速调整好自己的眼神,“早上好,季岸,周映光。那我们今天从哪里开始呢?”
周映光早就注意到两个人一来一往,他敢打赌,江舟一定可以治住季岸。“叫醒美好的一天,当然要从夷山杂粮馄饨开始。”
三人一边走,周映光一边说,“这里的杂粮馄饨,可是夷山一绝。馄饨皮做的非常精致,里面融入了各种各样的杂粮,有薏米、小麦、五谷,都是打成粉磨进去,然后做成一张张皮,搭配蔬菜肉的馅儿,比如白菜肉、芹菜肉、荠菜肉、三鲜肉,甚至还有丧心病狂的香菜肉哦,配上葱段汤,撒上点虾酱,保证你明天早上还想再吃一碗!非得把这些统统吃个遍不可!”
进入了一家店面非常小的店,外面摆着露天吃饭的木桌木凳,三个人就在外面坐下。
季岸和周映光都要了一碗白菜肉,而江舟则要了一碗香菜肉。
“天哪江舟,你也太丧心病狂了……”周映光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因为他极其讨厌香菜的味道,“你这…在你之前,我身边只有季岸挑战过香菜肉……”周映光的脸上满是嫌弃。
“我特别喜欢吃香菜。”江舟支着下巴,认真地说道。
“吃香菜的女人跟吃青椒的女人一样可怕。”周映光顿了顿,补充说道,“这是野原新之助说的,我稍微补充了一下。”
一碗碗馄饨陆陆续续上来了,江舟舀出一个,吹了吹,咬一口,是她最喜欢的香菜独有的清香味,其实这里面也不都是香菜,而是以香菜为主,白菜芹菜为辅。
“诶?怎么看上去的你们的比我多?”
“给了你小碗的,10个,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吃大碗,15个。怎么,嫌不够啊?”周映光回答。
“那倒不是,就是这量看着难受。”
季岸补了一句,“不够可以再添。”
“映光,小季,今天怎么一早就来这里吃馄饨了?”一个眉眼温柔,看上去大约四五十岁的女人问道。
“那还不是想念凤姨的手艺了嘛。”
“有新客人?怎么样,我看你点的是香菜的,还吃得惯吗?”
“谢谢,特别好吃。”江舟回答道,这个凤姨,真是让人觉得特别有亲切感。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慢慢吃。我去忙活了,有什么事儿招呼我。”
“好嘞。”
“凤姨,就是阿英的阿妈,那个糖果就是她做的。”季岸说道。
原来就是她。
江舟忍不住回头看她离去的背影,在某一个角度,她和江舟的母亲有些像,两个人的面容都是那样沉静温柔,但凤姨,第一眼就看出她应该是一朵顽强的格桑花。
而江舟的母亲,是娇弱的、甚至是悲情的曼珠沙华。
周映光三下五除二的吃完,季岸也吃的很快,两个人皆是光盘,连汤汁都没有剩下。
“江舟,让季岸陪着你慢慢吃,我先走了啊。”
江舟咬了一半的馄饨,抬起头,疑惑。
“他得去看店。”季岸把周映光的碗拿过来,和自己的叠在一起。
江舟哦了一声,便埋头继续吃。
磨了很久,江舟有些难堪,实打实的十只馄饨,个个馅料饱满丰富,像涨了的小肚子。
她饭量小,昨晚又吃了那么多栗子,她吃不下了。
还剩4个。
季岸睨了她一眼,知道她为这几个馄饨已经磨了很久。
“浪费。”
听到季岸说自己浪费,江舟索性也不装模作样了,放下了调羹,直直地看着季岸。
她也知道有点浪费,但她就是吃不下了,有什么办法?
“吃不下就别吃了。”怪不得那么瘦,吃饭跟小猫似的。
细胳膊细腿,一掰就断。
江舟从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仔细地照了照,又补上了口红,放下镜子直接对着季岸勾着唇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好了,这下直接被无视。他可能还在心里说她臭美。臭美就臭美呗,哪个女人不臭美?江舟如是想。
既然季岸这个人对她爱理不理的,那她就搭话呗,这个男人,她可有点喜欢。
看着带劲儿。
江舟的心思很简单。
喝最烈的酒,驯最野的男人。
“我们第一站去那儿?”
“主山。”
“一大早就爬山?”
“嗯。”
今天的天气,最适合爬山。不热,还带点寒意,走着走着便热乎了。而且,上午山上的空气最好、景色也好。到了午间,怎么都会带点闷,更别提晚上,黑乎乎的,最危险。
一路,江舟先是小跑着才能跟上季岸,他高大,迈出的步子也大,步伐又快。似乎感觉到江舟的吃力,才慢下来。
主山在村落的北边,季岸先是带着江舟去一个类似于停车场的地方取车。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
有点破旧,看着有好多年了。
一路无言,两个人谁也没有要说话的样子。
车窗是摇开着的,任疾速的风进来,一头卷发被风吹开,缠绕在雪白的脸颊上。
江舟将手肘搁在车窗边,支着下巴,转过头,肆无忌惮地盯着季岸。
眼神赤裸挑衅,从上到下,准确来说,不叫“盯”,叫视、奸。
黑色的运动上衣,黑色的长裤,骨节分明的大手,流畅的肌肉线条,蜜色的皮肤,认真开车的侧脸棱角干净利落。
真他妈的俊。
视觉享受完毕,江舟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话。
“你平时经常去主山吗?”
“不常。”
“夷山人经常会上山吗?”
“其实也很少。除非是祭拜祭祖之类的活动,”江舟感觉到季岸的气压有些低下来,
“很多夷山人,在家人死后,会将他们的骨灰运上主山埋葬,”季岸转头快速瞥了一眼江舟,见她神色如常,便继续道,“在夷山人的眼中,山是神圣的,特别是在人死后,山神会守护他们的亡灵,山上的一草一木一滴露水,都能够洗清他们活着时犯下的罪恶。”
“你是本地人吗?”江舟问。
“不是。”
“那你信吗?”
“……”季岸沉默半晌,直到越野车转上好几圈,停下,才听到他回答。
“我信。”
越野车停在了高大挺拔的杉木群下。
江舟走在杉木下,只觉一股巍峨庄严,她俗,感受不到其他。
“杉木,是夷山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夷山的房屋,甚至风雨桥都不用一钉一螺,都是智慧的夷山人用杉木搭建的。差不多五六十岁,夷山人就开始给自己打造棺材,也是用杉木做的。人活着,杉木给他们庇护所,人死了,杉木也同样守护着夷山人。”
是么,可以守护亡灵、洗清罪恶?
江舟抬头看看杉木,还有旁边连种的马尾松。一阵风吹过,江舟站在半山腰,背后靠着杉木,杉木叶悉悉索索的响,江舟感受到一种久违的、温柔而坚定的力量。
第五章:船要上岸
“再往前走走?”季岸看向江舟,用眼神询问。
江舟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接收到季岸的眼神,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地,抬脚,跟着季岸往前走。
这种莫名的信任感让江舟感到恐慌。
她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可控制了?
转过一个弯,才发现自己已行至半山腰,一旁没有任何围栏,只有几棵杉木阻挡。
从这个角度,能够俯瞰整个夷山村,密密麻麻的房屋与交错的青石板路,有云雾缭绕,显得屹立在夷山村的钟鼓楼肃穆、沉静,却也徒生一股怆然。依稀能看到远处有座桥。除了村落,就是大片梯田,青色与绿色交替,整齐地盘附在山腰,生机盎然。
和母亲画的那一幅画一模一样。
当年她跟随母亲来到夷山,那时,母亲背着画具,一手牵着她。
山上穿过的风,扬起母亲柔软的长发。
她是一个天赋极高的艺术系学生。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了那个给他糖果的小哥哥,对于年幼的自己,他很耐心,甚至是说了很多话。尽管时隔多年,尽管小时候的一切她都忘记的差不多了,但是那个哥哥的话,她却都还记得。
“看到那座桥了吗?”
“嗯。”
“那是风雨桥。下午我们就去。”
季岸说完,继续向上走,两条腿笔直,依稀可以看出他大腿的肌肉。
江舟看着他的背影,停住。
季岸似乎感觉到身后的女人没有跟上来,转头去看她。
“不继续向前走?”山上风景独好。
“你说,上面埋葬了很多亡灵。”
季岸顿住,“怕了?”
江舟直视他的黑眸,沉的像海上的大雾。
“心不诚,不敢上山。”
……
离开主山,季岸带着江舟来到山上望到的那片梯田。
近看与远看又是不一样的感觉,江舟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过梯田,有蔬菜、有谷物。
静下心,仔细地嗅,还能闻到它们的味道,那种夹杂着泥土、水、灰尘的土腥味,还有谷物独有的香味。
热情的村民看到季岸便跟他打招呼。
“你的女人可真俊俏。”
虽然夹杂着方言,但是江舟还是听懂了,她眼神戏谑,看向季岸。
“她是来这里的游客,这几天我带她参观。”
“哦,这样啊。夷山是个好地方,这里的男人,可壮啦。”
江舟笑,她当然知道这里的男人壮。不过季岸到底有多壮呢,还是要等她验过才知道。
这一路走,江舟觉得有些热,便脱下了冲锋衣。
依然是V领。
白花花的胸口,晃得人眼睛疼。
季岸领着她下梯田,返回车上,开会村落去。
身边的风景快速闪过,他也脱了外套,肌理分明。
这里的男人可壮啦。
脑海中又想起这句话。
“我觉得我这六百块花的不值当。”江舟目视前方,开口,“主山啊、梯田啊,都不要门票钱的。”
季岸专心开车,不理她。
“你说,是不是该补偿我点什么?让我这六百块花个值当。”江舟将脑袋凑过去,凑到他有力的右臂上,胸脯因为这个动作而挤压,露出一道沟壑。她用极低沉的、暗哑的嗓音说道,“肉、偿,怎么样?”
江舟等待着季岸毫不客气的拒绝,没想到的是,他也低低的、暗哑的,说了四个字,
“如你所愿。”
……
季岸说完如你所愿之后,江舟便没了游玩的兴致。
她现在只对他有兴致。
什么钟鼓楼,风雨桥,她都不想看了,什么过往也不想追寻了。
只想被他揉进身体里。
爬上六十层台阶,转上夷山村的鼓楼。
陈旧古拙的雕檐下,一面破旧的大鼓被陈放在这里,背后靠着朱红的支架,鼓面已经泛黄、泛土,有污痕,还有青苔一样的东西。
站在鼓楼上,可以看到对面的钟楼,完全是一模一样的雕刻、风格,只是悬挂着的,是一座青铜色的大钟。
一座钟楼,一座鼓楼,相隔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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