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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与你相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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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过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我,但他还是给我留了钱,还找了一个医生负责我的全部。”
“那个医生就是成闫。”
“他帮我戒掉wind,帮我治疗精神衰弱。在他的帮助下,我重新站了起来,我决定学医。”
“从人文艺术,转到医学院。从头开始学习,花了七年的时间,重新塑造一个全新的江舟。”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夷山当医生吗?”
“因为和我妈在主山上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哥哥。他给我吃了很好吃的糖果。还告诉我,未来他要成为一名科学家,造福夷山的人民。”
“对于年幼的我,说得那么认真。”
“这个人,就是周齐光。”
花洒的水不断喷洒,水流急,呆了那么久,耳朵好像都是轰隆隆的。
夷山,周映光,季岸。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
当她在杂货铺第一次见到周映光的时候,她就剧的无比熟悉。
就像记忆中那个青涩却踌躇满志的少年。
于是,她花了大价钱,聘他们做导游,接近他们。
因为第一眼,她就知道,她要找的人,必定和他们有关系。
果不其然,在周映光家里,看到了那张合照。
再后来,得知周齐光的死讯。
那一天,像是信仰崩塌了。
像是回到了从前那段生不如死的时光。
她非常难过、烦躁,甚至是觉得心悸,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
于是,她敲响季岸的房门。
想要从他身上找到慰藉。
或许是,他的身上,有那么一点点,周齐光的感觉,那种值得别人去依靠、去信赖的感觉。
“当我在最痛苦的时候,我很多次梦到周齐光。尽管那个时候,我还小,我却记得很牢。”
“就像是信仰一样,支撑着我度过了很多艰难的时刻。”
季岸一言不发,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或许是他也根本不应该说些什么。
这个时间,是江舟的。
从前的她,习于冷,志于成冰。
而现在,有血有肉,有眼泪。
一个最真实的江舟。
她也不是那个笑起来只勾着唇角,眼底却没有一点笑意的人了。
“凌雨的事,就好像是水桶里的短板,少了它,桶里就无法再装满水了。”
“于是流了,泄了。全都没有了。”
“今天凌雨应该直接杀了我才是。或许该死的人本就应该是我,而不是别人。”
“但是,”江舟转过身,看着季岸,眼角划过一滴,不知是水,还是泪,“人啊,都是向死而生的,不是吗?”
第四十五章:向死而生
德国哲学家马丁·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中,用理性思维详细地讨论了死亡的概念,并最终得出了答案:生命意义上的倒计时法,即向死而生。
死是一个过程,而亡是一个结果。
正因为知道我们每天都无法避免地走向死亡,才更激发出生的渴望。
江舟从来都不怕死,但她活着,哪怕承受痛苦,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就算是渺小的、微薄的,她也想让自己的存在,更有意义。
更可以说是赎罪。
死亡,是很容易的,那些轻易选择自我了断的人,往往缺乏责任感。因为要活在这个世上,必定背负着责任,太艰难。
活着要比死亡困难多了。
她不是一个没有责任感的人,尽管她一直随性洒脱,但她非常清楚,自己应该承担什么。
过去的人生,就这样说完了。
混合着热水、体液,统统流进了下水道里。
季岸听完,一言不发,帮她擦干身上的水、脸上的泪。
直到两个人都收拾完了,关了灯。
他才轻轻地开口:“除了凌雨这件事情,你是错的。其他的事情,在那个时期,你确实只是做出了符合你心境的决定,无关对错。有错误、有报应,就去承担、赎罪,现在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因为曾经的种种,之后的江舟,习惯把自己置于刀尖上。
就算是现在,也一样如此。
所以她的病,才无法痊愈。
她不怕死,所以她才给自己定了比死刑还重的罪。
……
江舟睡得很不安慰,断断续续地醒,然后又模模糊糊地睡过去。
这导致她不知道哪一刻她是醒着的,哪一刻其实在做梦。
但不管是在梦里,还是醒着的时候,她都感觉到有一个人在轻轻拍着自己的背。
就像哄小孩睡觉一样。
一下一下,不知疲倦。
是季岸吧。
梦里。
醒时。
都是他。
……
“明天到来的是什么?
也许不是你。
也许是另一种拥抱,
一种新的接触和类似的痛苦……
我将带着独一无二的信念离开你。
我将像你自己的痛苦的一部分那样归来。
我将带着新的决心从另一个天堂走向你。
我将带着同一目光从另一颗星球走向你。
我将以一个古怪、邪恶而忠诚的灵魂走向你,
带着你内心荒园的兽迹。
你会打击我,严厉而无力,
正如你在打击你的命运、你的幸福、你的星辰时那样。
我将微笑着捻出丝线绕在我的手指上,
而我将把你命运的小线轴藏在自己的衣褶里。”
……
第二天,由江舟来开车,季岸在一边指导路线。
下一站他们要去的是临溪镇。
临溪镇离亭七有很长一段路,大概开车要十个小时左右。
上午江舟开,下午季岸开。
因为季岸决定今天就到临溪,也在中间的村庄做停留,于是早上两人就买好了干粮和水果。
“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以往可都是慢吞吞的。
“之前耽误了太久。段骁已经有些急了。”季岸回答。
“段骁?”江舟问。
“他已经亲自来跟着我们了。”季岸说。那天江舟绑架,段骁就在元水,太过巧合。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在包里的夹层里。”江舟看也不看,一心一意开车。
季岸找出手机。
成闫。
“接吗?”刚想递给他,却不小心按了接听键。
“喂?江舟?”成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正好经过收费站,江舟正忙着付钱。
季岸只好接起电话。
“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季岸回答。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接下来的语气极为不好,“季岸?那我等会儿再打过来。”
“好。”季岸紧接着就想挂断电话,这一边已经处理好了。
“开免提。”
昨晚把一切都告诉他了,就没有什么避讳。
季岸开启免提键。
“成闫,是我。”江舟说。
“江舟?刚才在做什么?怎么是他接的电话?你们……在一起了?“成闫的声音有点干涩。
“刚才我在开车。”江舟回答,“你怎么了?嗓子这么哑?”
“熬夜做了三台手术,有点累。”成闫解释,昨天江舟没接他的电话,之后,他就一直忙到现在。
“昨天我打给你,是想说,我找到凌雨的消息了。学校的一些记录里,确实能找到这个人,但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被学校开除了。”成闫会想着自己找到的消息。
这次找起来比第一次方便多了,因为上次已经对学校的一些信息作了整理。
“嗯,我已经知道了。”江舟回答。
“江舟,最近感觉怎么样?失眠吗?紧张感和焦虑感严重吗?”成闫又开始询问。
“老老实实地回答,积极配合治疗。”成闫又补了一句。
江舟本来想好的措辞都咽了回去,而且,她感觉到了身边季岸的……凝视。
仿佛她只要不老实、撒谎,他就马上抄家伙收拾她。
江舟叹了口气,索性在休息站把车停下了。
“失眠,还是老样子。紧张感和焦虑感……现在我觉得比之前轻松了很多。”江舟老实回答。
凌雨的事情之后,她真的觉得心里舒畅了很多。
否则,头上总是像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睡觉前,不要再想任何事情,让自己放松下来。至于紧张感和焦虑感,最近是不是又解决了一些事情?”成闫问道。
“嗯,是的。”江舟回答。
“那看来情况还不错。”成闫说完,就打了个哈欠,“抱歉。”
“你还真是规矩多。赶紧去休息吧,我要开车了。”江舟说道。
“那好。我过几天再给你打电话。”成闫说,他确实是特别累,原本昨天江舟没接他电话,他是着急的,但是突然被叫去了手术。
他不能把个人的情绪带到工作中去,否则可能会产生一些失误,这事关病人的安危。
季岸帮她挂断电话,重新把手机放回原位。
“我的山楂卷呢?”江舟问道,他们早上经过小超市,还买了很多零食。
季岸从后座的袋子里找出山楂卷,长长的一条,递给她。
“你这拿山楂卷的手势,就像在拿试管。”
江舟随口说道,拿到山楂卷,把一头原本卷起来的纸松开。
季岸也剥了一条山楂卷,吃在嘴里,又甜又黏牙。
“要不就在这里休息吃点东西?”江舟提议。
她看了附近的地点,实在没什么好地方,还不如在这休息站。
休息站只有一家小杂货铺和公共厕所。江舟看了一眼这间厕所。
白色的墙壁上有很多不同颜色的污渍,还有好多黑色的脚印。
在公厕前站定了足足一分钟,江舟才抬脚进去。
又脏又臭,一点没辜负江舟心里的预期。
不过,这比之前她被凌雨关的地方要好一点。
打开一扇门,江舟看了一眼,差点把吃的山楂都吐出来,喉头泛起一阵酸气。
连忙合上门。
旁边的门也都是关着的。
这条旅途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厕所里的下一扇门打开之后,会有多臭。
上个厕所,简直就是考验江舟的肺活量。
屏住呼吸,出去走离十米之后,江舟才敢呼吸。
走到那儿,才发现季岸已经下车,一直等在那里。
从杂货铺里跑出了一只黄色的小狗。
中华田园犬,俗称土狗。
江舟想逗逗狗,却又觉得不太好。
从路边水泥路的缝中,拔出一颗狗尾巴草,用毛茸茸的那一头,轻轻逗弄这只小狗。
它很乖巧,用黑色的鼻子蹭了蹭,然后翻着白色的小肚皮躺下了。
江舟一边用狗尾巴草在它的小肚子上摩擦,一边观察它的黑鼻子。
湿润,很健康。
江舟吃了一个巧克力蛋糕,还有一根香蕉。
“吃这么少?”季岸皱着眉问。
“等会在你开车的时候我要慢慢吃。”江舟回答。
休息之后,江舟和季岸凉热换了位置。
江舟忍不住去看开车的男人,侧脸线条锋利,比例非常和谐。
他年轻的时候,一定是矜贵清冷的气质多一点。
而现在,呆在夷山,黑了一圈,皮肤粗糙了很多,取代他原本的精致清贵气息的,是一种千帆过尽的沧桑感。
很独特,特别吸引人。
一开始,江舟就是被这样吸引的。
五个多小时后,他们成功到达临溪镇。
办理好登记入住,在楼下吃了点晚饭,两个人会房休息。
又是只有一间房,但江舟已经不在意了。
季岸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江舟正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相框发呆。
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她跟前,偷偷看了一眼。
梯田。
是主山上的视角。
“这就是我妈当时在主山上画的画。是不是特别有天分?”
江舟浅笑着,把画反过来拿,展示给季岸看。
“确实。”
尽管季岸并不懂这些艺术上的东西,但是那幅画,他以一个门外汉观赏者的角度,就觉得画画的人极有天分。
充满着自然的灵气。
“季岸。”江舟的语气突然变了。
没有开电视机,屋子里一片寂静。
”你有没有听到……女人的哭声?”
第四十六章:飘飘旗语
江舟说完,就示意季岸静下心来听。
一个若有若无、断断续续却格外凄厉的哭声。
在这阒寥的夜里,那声音气若游丝却悲过杜鹃啼血。
江舟的听觉确实是非常灵敏,原本江舟并没有听到,但经过提醒后,他也终于察觉到了。
“这都碰到的什么破事儿。”江舟把相框放好,开始吐槽。
“怕吗?”季岸来了兴致,问她。
“如果是我一个人,我会有点害怕。但是现在有你在,就没什么好怕的。”江舟扬着下巴说道。
“只是有点?”季岸又问。
江舟又挺直了腰,“当然。”
季岸仔细端详着坐在地上的人,扬下巴、挺腰,她在掩饰自己的真实的情绪。
嘴硬。
她是害怕的。
对于鬼神,她又强烈的敬畏之心。
否则,也不会说出“心不诚,不敢上山”这样的话了。
江舟整理着箱子,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瞄着季岸,见他还在看自己,便一阵心虚。
抿了抿唇,举起手作投降状:“okay。这个时候我确实觉得太过灵敏的听觉是我的负担。”
如果这个声音一直持续到深夜,那么静的夜,那声音在她的耳中会越来越响。
那么,她就别想睡个好觉了。
季岸把擦头发的毛巾挂好,从背后,双手穿过江舟的腋窝,直接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磨合地越来越多,他们已经有了非常好的默契。
“你不觉得这个姿势很像在抱小孩吗?”江舟幽幽地说。
力量上的悬殊,有时候让她觉得有点屈辱。
毕竟,是她的征服欲在燃烧。
不是她多厉害,上了岸,而是他慢慢向她靠过来。
……
脸上的伤疤犹如一条刚刚生出来的小虫,在笨拙地扭动,有微微的瘙痒感。
很快,有密密匝匝的亲吻,像是挥动着一根柔软的羽毛,还有带着痛感的摩擦,正好是解了痒。
哦,那是他的下巴上,刚刚冒出来的、青黑色的胡渣。
“我给你背一首诗好吗?”江舟问。
“好。”
“有人蓄意将四月列入最残忍的季节
而五月曾是我欲望帝国连朝大酺的宴庆
情窦初开五月已许我惨澹的艳遇
随后更不怕恩上加恩就像要煮熟我的肉体
我禀性健忘任凭神明的记忆佑护我记忆
以致铭刻的都是诡谲的篆文须用手指抚认
这样才有一幢阴郁旧楼坐落在江滨铁桥边
江水浑浊帆影出没骀荡长风腥臭而有力
吹送往事远达童年总是被我怨怼阻止
有什么少艾呢我憎恶少艾弃捐天贞为时太迟
静候在门后楼梯的每一级都替我悄然屏息
雕花木扶栏上的积灰会污了潮润的手指
……
江上的轮船汽笛长鸣悠曼宛如你我过后方知
港口泊满各国艆?飘扬五色小旗说的是什么
不解旗语我们只道风吹猎猎一起为了美丽
……
江滨旧楼仍在木兰雕花的积灰仍在三盏灯仍在
水上的汽笛风里的钟声我像三桅大帆船地靠岸了
飘飘旗语只有你看得懂仍是从前那句血腥傻话
无论蓬户荆扉都将因你的倚闾而成为我的凯旋门”
江舟的嗓子很哑,却令这首诗更添一种风情。
虽然这首诗读起来拗口生涩,而且难以理解。
季岸听明白了。
她背的是木心先生的《旗语》。
无论蓬户荆扉都将因你的倚闾而成为我的凯旋门。
这首诗描绘的场景,不就是他们刚才的状态吗?
现在,又哪里还有不明女人的凄厉哭声呢?
月光。
又是月光。
清晖的月光中,他们看到彼此的眼睛。
散发着湿润的亮光。
一个眼神,已经抵得过千言万语、万千情话。
谁都不想说话。
旗语飘飘,迎风招展。
一个动荡着的、却又让人安心的夜晚。
……
他们决定在临溪多呆一晚。
这里的风景实在是太过美好。
江舟不知道从哪儿拿了顶帽子出来,但季岸却不怎么喜欢。
她的帽子太大,导致他们走的时候不能靠的太近。
原本,季岸拿了一个口罩给她。
但是江舟却拒绝了。
她还是给自己化了一个精致的妆,那道伤痕,她没有那么在意。
“怎么?是不是觉得太低估我了?”江舟绑着头发,问。
“我以为你会很在意。”季岸说。
“我确实在意,但是并没有那么在意。或许是我在假装,或许我的假装也是在假装。反正,我承认我有点难过。但是想一想,如果就是拿这道伤疤来换取原谅饶恕,那么,我觉得我赚了。”
江舟很坦诚地将心中的想法告诉他。
说不难过当然是假的,毕竟她多金贵自己的脸。
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
她不会因为这一道疤而失去什么。
不,或许她已经失去了一些东西。但是,她不会失去季岸。
这就足够了。
由于起得晚,已经错过了早餐的时间。
他们只好出去觅食。
客栈老板告诉他们有一家早餐店的豆腐脑特别好吃,江舟便兴奋地拉着季岸去了。
“味道怎么样,吃得惯吗?”季岸问。
江舟舀了一勺,又一勺,嘴里的嫩豆腐一抿就碎,和着紫菜和虾皮。
“不错。挺好吃的。”江舟觉得很满意。
虽然不如家乡的味道,但是这家的豆腐脑也很有滋味。
饱餐一顿后,江舟的心情格外好。
外面的阳光很充足,街边的各种小店旁边还有着弯弯曲曲的小巷。
那种带着江南气息的小巷,江舟极是喜欢。
虽然以前,成闫说她的性格或许更适合大漠风沙。
但是江舟却是更喜欢江南的温婉与秀丽。
与其说喜欢江南,还不如说,她喜欢那种沁水般的温柔。
季岸应该是大漠的苍凉感,但是他偶尔流露出来的,沁水一般的温柔,让江舟沉醉。
“我想去巷子里看看。”
江舟扬起头,季岸才能看到她的脸蛋和有所期盼的眼睛。
“走吧。”他说。
两人朝一处小巷子里走去。
巷子里比较阴冷,江舟正好觉得有些热,也算是避避阳光。
黑衣服真是太吸热了。
江舟暗暗地想。
她把头上那顶夸张的大帽子摘下来,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不算宽敞的小巷,身旁就是斑驳的墙壁。
江舟和季岸往前探去,不知道前方有些什么。
巷子并不是笔直的,有几个拐弯,还有些分支。
有点像一个迷宫。
季岸就在身后,她很放心。
不断往前探去,突然,从一个拐角处窜出来一个穿着白裙,披散着黑色长发的女孩。
女孩看到江舟,反而先是尖声惊叫。
季岸连忙往前跑去,江舟就在那一瞬间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女孩尖叫之后,就逃也似得朝另一条小巷跑去。
江舟看着她跑远,直至不见,发现那个女孩光着脚,连鞋子都没有穿。
在她抬头的一瞬间,她大致看到了女孩的长相。
很清秀。
但是,神色疯癫。
似乎患有某种精神疾病。
“怎么样,是不是被吓到了?”季岸捏着江舟的手,发现她的手心都是湿的。
“没事,我觉得那个女孩才是被吓到了。”江舟说。
“她好像,精神不太……正常。光着脚,连鞋子都没有穿。”
江舟凝视着女孩跑去的方向,说。
“走吧。”季岸拉着她的手,带她走出这条小巷。
……
回到客栈后,江舟问起了客栈老板有没有在晚上听到过哭声。
老板本来还执意说是江舟听错了,直到一位老婆婆走出来,大概是他的母亲,说了一句:“说吧,咱开店也不能昧着良心。”
老板叹了一口气,这才说出了原委。
临溪镇有一家人家,家里的女孩在几年前突然就疯了。
有时看着还好好的,能跟人打招呼,但是有的时候就开始嘴里喃喃自语,到了晚上,还会哭。
精神非常不正常。
之前那家人家的主人,还曾经一个个拜托过去,希望能得到大家的包容,给大家伙儿送了好多油啊米啊之类的。
既然拿了人家的东西,他们也就不好说什么。
而且那女孩在小的时候非常乖巧可爱,村里很多人都认识。
所以大家也都不说什么,并且一致维护着。
“那为什么不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呢?”旁边的一个人问。
“那女孩多清秀可爱啊,送进去还不得给坏人糟蹋了。家里人,怎么舍得啊?”老婆婆说道。
“她是不是长头发,皮肤白白的,穿着白裙子,会光着脚?”江舟试着问道。
“穿着什么裙子倒是不知道。但是,她确实是长头发,白白的,会光着脚。”老板回答。
果然是她。
江舟和季岸对视了一眼。
“我这么跟你们说,你们可别说出去啊。一来呢,我这生意不太好做。二来,我也很心疼娆娆。”老板说。
“娆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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