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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与你相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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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听到周齐光三个字,她的表情才转明朗。
  江舟和季岸对视了一眼,心里不好受。
  段娆,她的记忆又开始错乱了。
  她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们早上还见过面。
  江舟被段娆拉到她的房间上药,季岸和段骁在客厅。
  “哟,伤得真够重的。晚上可得让江舟好好瞧瞧。”段骁一边上药,一边还不忘调侃。
  “她会不会心疼呢?啧,我看着不太像。”段骁继续说。
  季岸的背上,一大片的红痕,肩部还有大量的淤青。
  当然了,还有指甲抓的印子。
  “你要我重新启动研究,是为了段娆吗?”季岸无视他之前的话。
  背部被重重地压了一下,段骁说:
  “是。她知道周齐光的理想,但是她没有办法实现。我跟周齐光没什么情谊,我甚至是很讨厌他,我漂亮可爱的妹妹为什么会看上他这根木头。”
  “但是,我想完成娆娆的心愿,否则,她会痛苦一辈子。”
  “之前在夷山,江舟中枪那次……不是你吧?”季岸说。
  “其他都是我干的,但是那次确实不是我。我默认这件事,是想给你个警告,让你答应我的条件。”段骁说。
  “从没想过要你和江舟的命。你没命了我他妈找谁去?”
  “多亏有你一路上的保护,他们没有多少机会下手。”季岸说。
  “他们这次卷土重来,可不像五年前逼你就范那么简单。他们……要你的命。”段骁说,“你打算怎么办?”
  季岸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把真相公之于众,还周齐光以及所有牺牲的人一个公道。”
  只有把八年前的真相公布,才能粉碎C。R公司的阴谋。
  段骁放下手中的药,一下子站起,椅子因为这个动作被掀翻倒在地上。
  “哥?怎么了?你们打架啦?!”段娆听到那么大的动静,打开房门,探出脑袋。
  “不是不是,我不下心把椅子弄倒了而已。没事,你继续帮江舟上药。”段骁急忙解释。
  段娆“哦”了一声,关上门。
  段骁重新扒拉过椅子,坐在季岸对面,放低声音:“可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你上哪儿找证据去?”
  “宛町、丁义博,还有……我。”季岸说。
  “先不说已经过了八年,宛町那儿是什么样子我们谁都不知道。丁义博,在研究所发生爆炸之后,就失踪了,一直下落不明,还不知道是死是活。你,一个人,就算你是亲历者,也不能让大众信服吧?”段骁说。
  “所以,需要你的帮忙。你调查了那么多年,手上一定有一些资料吧。”季岸说。
  段骁叹了口气。
  “你这么做,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八年前我就该死了。”季岸说。
  “借我手机,我给徐阅打个电话。”
  段骁把手机递给季岸,与此同时,手下的人传来消息。
  陈六死了。
  尸体在一个草丛里被发现。
  季岸把今天的情况告诉了徐阅,并得知了陈六的死讯。
  “陈六是你的人。”季岸说。
  “老子一定会查出来是谁干的。”段骁说。
  “当时为什么要指示陈六去偷客栈?”季岸问出心中的疑惑。
  当时他和江舟就已经分析出了,偷东西的人并非为了钱。
  段骁舔舔唇,“还不是为了住周映光家那小妞嘛。”
  “你说伊粲?”季岸问。
  “什么伊粲,那小妞可不叫这个名字。她叫丁一粲,是丁义博的孙女。”段骁说。
  “我一直在调查丁义博的下落,手下的人了解到她的孙女来了夷山,我估计她也是想调查当年的事。”
  “我找上她,跟她说千万不能暴露身份。跟她约定好,我会派人伪装成小偷偷了她的证件,然后她想办法住进周映光家里。”
  一旦暴露了身份,对于这个曾经害死哥哥的、仇人的孙女,周映光会怎么样?
  “丁一粲现在是关键人物,只有她知道丁义博的下落。我让他住进周映光家,一来是想她能调查出什么,二来,也是希望她能受到你们的保护。”
  段骁从身上的口袋里拿出丁一粲的证件,交给季岸。
  他们之所以要杀掉陈六……
  不好了。
  季岸拨了一个电话,那一头却迟迟没有人接。
  低骂一声,“我必须回夷山一趟。”
  周映光不接电话。
  陈六死了,丁一粲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那么,周映光或许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以他的脾气……
  “不行!现在外面风声太紧,你必须得在这儿躲几天,之后我会派人送你回去。”
  “你是不是也一直派人盯着夷山那边?”季岸问。
  “对,周映光那边出了什么事,我会通知你。”段骁承诺。
  房门被打开,江舟裹着纱布,站在那里。
  她刚才,已经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七七八八。
  “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段骁说,“还有,娆娆晚上可能还会哭,你们不要有太大的反应。过一会儿就好了。”
  ……
  江舟从背包里拿出相框,把那张画拿了出来,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
  季岸瞥了一眼,照片上是留着长卷发的江舟还有一个帅气的男孩。
  那个人,应该就是成阙。
  江舟正用指尖轻轻抚摸着照片里的成阙,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之前拼了命也要拿回来的,就是这个。
  心里五味杂陈。
  果然,潇洒如江舟,也放不下吗?
  她不爱,他绝对不会强求。
  夜半,果然响起了段娆的哭声。
  那样凄厉,悲怆。
  这一晚,谁都没有入眠。
  ……
  很快,到了江舟回上海的日子。
  季岸把她送到就近的机场,转身进入安检区前,江舟停了下来。
  “再见。”
  说完,便转身离开。
  季岸停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
  段骁等在车上,今天,他要把季岸安全送回夷山。
  “江舟可真够冷的,你都为她伤成这样了,她倒是说走就走。”段骁忍不住为季岸打抱不平。
  “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季岸说道。
  “你的小命都快没了!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重要?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爱她爱得要死要活了,但是嘴上不说。她是嘴炮打得响,但是心里呢,还是游离的。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段骁愤愤地说。
  “走吧。”季岸淡淡地说。
  段骁顿时噎住,憋了一肚子火。
  这条路太过凶险,就算她要离开,他也绝对不会怪她。
  原本,这件事起就与她无关。
  更可以说,她也是当年的受害者。
  而那次作恶的人,是他。
  ……
  成闫焦急地等待着江舟,她戴着帽子戴着口罩,一身黑衣,整个人看起来压抑极了。
  直到上车,江舟摘下口罩。
  脸颊上赫然有着一道伤疤。
  “怎么回事?!”
  成闫扳过江舟的肩膀,却听到她隐忍的闷哼。
  正好掐在了她的伤口上。
  成闫也管不了那么多礼仪规矩了,把江舟的黑毛衣沿着肩膀那一块轻轻拉开。
  一块带血的纱布。
  “江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伤口怎么会撕裂了?!你的脸上又是怎么回事!”成闫的情绪顿时有些失控。
  “你是不是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是怕我担心?还是不信任我?!”
  江舟拉上衣服,转过脸,“都是小伤。”
  “小伤?这是小伤?季岸呢?我把你交给他,他就是这么照顾你的?”
  “跟他没有关系。”江舟说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成闫迫切地寻找答案,脑海中闪过之前她让他调查的凌雨,“是那个叫凌雨的人吗?”
  江舟把当年对凌雨做的事,告诉了成闫。
  “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去处理啊。”成闫说。
  “怎么处理,找到她给她一笔钱?还是替我受那一刀?”江舟说。
  “都可以,只要你跟我说,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成闫说。
  “你总是这样。”江舟感叹,“以前是帮成阙收拾烂摊子,现在又要帮我了?这件事情,是我自作自受。来了报应,应该的。和你无关。”
  “江舟!”成闫喊道。
  “好了,快出发吧。明天还要跑两个地方呢。”江舟说完,便闭上眼。
  成闫看着江舟,欲言又止,只好闷了气,开动车子。
  ……
  因为江董事长不想见到江舟,所以她只好起个大早,趁她父亲还没有去墓地的时候先去。
  清晨五点,江舟和成闫站在了她母亲的墓前。
  黑色大理石上,照片里的女人笑得特别温柔。
  江舟把手里的花放在墓前,静静地站立着。
  离开后,她和成闫又来到成阙的墓前。
  照片上的人,笑得那样痞气,那么鲜活,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
  江董事长来到妻子墓前的时候,看到了那束花。
  知道江舟已经来过了。
  那么多年了,一直都是这样。
  ……
  江舟坐在了久违的、自己房间的地板上。
  想到了上一次回来,她在黑暗中,拨通了季岸的电话。
  恍惚中,手里新买的手机已经打出了那个熟悉的电话。
  不知道能不能接通。


第五十章:我很爱他

  季岸没来得及阻止周映光。
  他已经知道了伊粲的真实身份,当天,就把丁一粲赶了出去。
  周映光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当时的心情。
  那一天,两个人终于吃腻了泡面,伊粲说要露一手,给他做一桌子的好吃的。
  她在厨房里忙碌,并且不让他帮忙。
  他就坐在客厅打游戏,满心期待着伊粲的饭。
  这个时候,邮递员来了,递给周映光一份寄件人不明的邮件。
  他好奇地打开,却得知了伊粲的真实身份。
  她叫丁一粲。
  她是丁义博的孙女。
  就是那个害死了他大哥,还让大哥背上骂名的丁教授。
  她把一道一道的菜端上了桌,招呼他吃饭。
  他捏着手里的证据去质问她。
  “你都知道了?”她哭着看他。
  “对不起……我替爷爷向你道歉……”
  “道歉?12条人命,道歉?你在讲笑话吗?”
  “12条人命?爷爷他到底做了什么?”丁一粲难以置信地问。
  “呵,你还不知道?”周映光冷笑,“那你来这里,接近我,干什么?”
  “我只是为了来这里寻找真相……”丁一粲哭着喊。
  “真相?!行,我告诉你什么叫真相!”
  周映光笑着,眼睛通红,整个身体都激动地颤抖起来。
  “八年前,你亲爱的爷爷,为了巨大的利益,昧着良心给C。R公司制药。你知道是什么药吗,它叫做wind,是一种药物的半成品,作用堪比heroin。他自己干这些勾当也就算了,还哄骗他带的研究团队去做。差点东窗事发的时候,让那12个高材生去做替罪羊,把他们关在研究所里。一声爆炸,就这样葬送了12条无辜的生命!”
  “他们,一个个都是博士硕士,他们是社会的希望,是所有人的骄傲!结果呢?原本丁义博该承受的骂名,却扣在了他们的头上!”
  “不可能!怎么会!爷爷怎么会?!不可能!”伊粲失神地大喊。
  “不可能?!主山的山顶上,有12座无名冢!你说,可不可能?”周映光说完,已经泪流满面。
  “我大哥周齐光的坟墓,就在那12座无名冢之中。”
  “尸骨无存。”
  伊粲无力地瘫软在地上,觉得浑身很冷,特别冷,就像跌入了一个冰窖里。
  难怪,难怪。
  精神失常的爷爷,总是在纸上写着周齐光这个人名。
  她知道那场爆炸案,虽然消息后来被镇压下来。
  她一直以为,爷爷是因为受不了一下子失去那么多学生离开的打击而变成那样。
  12条人命。
  她该怎么偿还?
  “丁一粲是吧,你给我听好了。”
  “现在。立刻。马上。收拾东西滚出去。这辈子都别让我再看到你。”
  周映光几乎是咬着牙才说出了这句话。
  ……
  季岸回到家中,发现屋里一片漆黑。
  打开灯,桌上满桌子摆着菜。
  但是一点都没有动过。
  周映光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抱着腿,一根一根地抽烟。
  地上,有一封被拆开的邮件。
  里面的纸张和照片已经被撕的稀巴烂。
  是丁一粲小的时候和丁义博的合照。
  果然已经有人给周映光送了消息。
  他踩过那些纸屑,朝地上坐着的人走去。
  “映光。”季岸轻声唤他。
  “为什么?”周映光低喃,“为什么她偏偏是丁义博的孙女?为什么?”
  为什么他喜欢的女孩子,偏偏是害死他大哥的罪魁祸首的孙女呢。
  命运啊,真是残酷得不得了。
  “我把她赶走了。”周映光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一脸颓然,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他应该是那个明亮活泼的小伙子才对。
  季岸不说话,他之前已经联系了徐阅,让他派人好好保护丁一粲。
  “映光,这件事情,不能怪她。”
  周映光用袖子抹了把脸,“我知道。这件事情和她没有关系。但是,丁义博是绝对不能被饶恕的,他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他看向地上被她撕碎的照片,画面是是一个和蔼的爷爷抱着可爱的小孙女。
  “一看到伊粲,我就想起丁义博,想起我惨死的大哥,想起其他几位无辜的哥哥。”
  说完,他终于支撑不住,抱着季岸,像个小孩一样,大哭起来。
  周齐光不在,季岸就是他的大哥。
  周映光心里的痛苦,季岸能够理解。
  好不容易爱上的女孩,偏偏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纠缠的关系。
  在这样的条件下相爱,确实很难。
  那一场爆炸,好几次午夜梦回,他都会冒出一身的冷汗。
  宛町。
  那个像地狱一样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绝对无法宽恕。
  他必须给埋在主山上的十一个人,一个交代。
  ……
  “我对一生中所有的事物都是以诀别,而不是以相逢,是以决裂,而不是以会和,不是为了生,而是为了死才爱上并且爱下去的。”。———玛琳娜·茨维塔耶娃《新年问候》
  安抚好了周映光,他靠在窗边想接下来的对策。
  深秋了。
  晚风吹着,有点冷。但是,季岸需要这样的寒意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手机已经买好,号码没有换。
  新的手机铃声响起,他还不太习惯。硬是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季岸看着这个陌生的号码,想了一会儿,在快要自动挂断的前一秒,接通了。
  没有声音。
  “江舟?”他不确定地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着,但是他可以确定,就是江舟。
  她不说话,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良久,她才开口,声音涩涩的:“今天是我妈和成阙的忌日。”
  “嗯。”他已经猜到了。
  “关于你跟方濡的约定,我知道答案是什么。”江舟说。
  “嗯。”季岸还是这么说。
  八年之后,他们都没有喜欢的人,那么两个人就在一起。
  季岸说这个约定算数。
  所以他拒绝了方濡。
  因为……
  他已经有了江舟。
  “我很想你。”江舟说。
  “我知道。”季岸看着窗外漆黑的一片,说。
  “不,你不知道。”江舟说。
  你以为我只想着和你春宵一刻,以为我只想着和你有露水姻缘,以为我只是游戏人间。
  以为我没有心。
  “季岸。”江舟叫他的名字。
  “嗯?”
  “我不想做你的软肋,我想成为你的盔甲。”江舟说。
  “好。”
  季岸打开窗户,月亮已经从云雾中钻了出来。
  ……
  季岸没有去航站楼接她,江舟只好在停车场里自己找。
  大概是上一次疏忽,他才决定留在车里。
  江舟拖着行李箱,自从那一次汽车爆炸,很多东西都没有了,她只好仔大包小包地带。
  还好各种证件什么的都在那个背包里。
  打开手机,翻出那条短信:
  绿色越野车。夷JK122。
  季岸又整了辆破车来?
  在停车场兜兜转转了大半圈,终于看到了那辆疑似车辆。
  “夷JK122。”江舟心里默念。
  定睛一看。
  牧马人森林绿款。
  江舟敲敲车窗,示意季岸下来帮他搬行李。
  坐上车,江舟环视了下车里的陈设。
  “怪不得之前那辆破车爆炸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心疼。”
  比起现在的牧马人,之前那辆实在是太寒碜了。
  又旧又破。
  连车窗都是手摇的。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钱的。”江舟说道。
  “不是。是上大学那会儿,攒了点钱,买了套小房子。那会儿房价很低。后来,因为住在了夷山,前两年就把房子卖了。这才买了这辆车。”季岸回答。
  “哦,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远见的。”江舟系好安全带,“那之前那辆呢?”
  “周映光的。”季岸说。
  “……赔钱!”太贼了,原来炸的不是自己的车。
  其实是季岸一直把好车给周映光开,自己开破的。
  谁知道就爆炸了。
  江舟想了想季岸刚才说的话,问道:“你卖了房子,那你父母呢?”
  “我是孤儿。”季岸回答。
  他是在一条河岸边,被一个好心人捡到送到孤儿院的。
  江舟一听,顿时不说话了。
  只觉得心里就像有一双手,来回撕扯着心脏。
  又想到那天她偷听段骁和他的对话。
  “你这么做,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八年前我就该死了。
  又疼又闷,一下子喘不过气来。
  连忙打开窗,呼吸窗外清新的空气。
  越野车行驶至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
  “我很想你。季岸,我很想你。”
  越野车骤然停下。
  江舟转过头,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她的眼睛很大,但线条极为尖利。
  连脸的轮廓也是锋利的。
  黑白分明,但是眼白比较多,这导致在很多角度看起来她都像是在恶狠狠地瞪人。
  她的鼻子很小巧,白皙的双颊盘踞着一道疤,血色都没有。
  连略厚的双唇,今天也是极淡的,苍白的粉色。
  坏女人的长相,好像脸上就写满了心机。
  但是,极为漂亮,极尽妩媚又混合着硬朗。
  “我很想你。哪里都想。”她又开口。
  四周是黑漆漆的一片,有树叶沙沙作响,还有偶尔的野猫叫乌鸦啼。
  风很凉,江舟两条纤长的腿晃荡着。
  她觉得有点冷,但接触到季岸的体温,她又不冷了,甚至额头上都冒出了点点的汗珠子。
  在月亮下,若隐若现地闪着亮光。
  江舟躺在车头上,抬头看布满星星点点的夜空。
  她那日站在墓前,在心里悄悄地说:
  妈妈。成阙。请保佑季岸。不要让他死,不要让他离开。
  我很爱他。


第五十一章:悲惨往事

  江舟一向是一个对生死看得很开的人,毕竟,她曾经的爱人、她的母亲,全都离开人世了。
  所以,要她去追随,不是一件可怕的事。
  但是,第一次,她对于死亡徒生了很多恐惧。
  他怕季岸会死。
  虽然她还不够了解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到底为什么有人一直盯着他,但是她知道,他们想置他于死地,他现在就像是被刀架在了脖子上一样。
  她好不容易,在这小小的、却又清丽的夷山找到那个让她心跳加速、让她想献出自己的男人,怎么可以轻易让他从身边离开?
  在这一方面,江舟是个不折不扣的偏执狂。
  一旦认定的人,就绝对不会放手。
  除非她死。
  ……
  一旁的季岸在专心致志地开车。
  居然精力还是那么充沛。
  她有点疲倦,却不想入睡。
  她在回味。
  她做过好多疯狂的事,却没有一件像他们刚才在车头上做的事一样让她食髓知味。
  江舟把座椅放下来,半眯着眼,舒舒服服地躺下来。
  那天她在打电话之前,突然想到了很久之前她在报纸上找到的一条消息。
  当时她怀疑周齐光的死因,就去图书馆翻了一堆旧报纸。
  但是,只发现了在一个地方发生了爆炸。
  非常简短的一则新闻。
  简短到让江舟之后就忘了那个地方的名字。
  宛町。
  季岸不想让她知道的故事,果然都跟周齐光有关。
  周齐光,应该就是那一场爆炸中丧生的。
  可是,这一切,跟季岸又是什么关系呢?
  思索间,关键人物季岸却突然开了口:“伊粲已经不在家里住了。”
  江舟躺着歪过头,仰视他:“为什么?她拿到身份证回家了?”
  “不是,她是被映光赶出去的。”季岸说。
  “什么?!”江舟腾地坐了起来。
  “两个小屁孩吵架了?”江舟无语地想,“不可能啊,周映光虽然看上去不靠谱,其实是挺靠谱的。就算再怎么闹不愉快,也不会把一个女孩赶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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