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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与你相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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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才真的是被磨的差点就……
  真是欠收拾了。
  等到季岸下车,只看到了江舟拿着包等在门口。
  行李箱也没有拿。
  季岸无奈,转到车后,徐阅已经帮他搬出了行李箱。
  在傅然看不到的瞬间,徐阅用只有季岸能听到的声音说:
  “希望那件事情与你无关。”
  季岸抬眸,接过行李箱,“我也有同样的希望。”
  他毫不隐瞒,他也希望,那些事情与他无关。
  江舟和季岸向徐阅和傅然道谢。
  傅然开玩笑说道,“江小姐,你又是一身黑啊,让我想到那天的人贩子了。”
  “叫我江舟就好。”江舟坦然说道,“不做人贩子还真不认识你们。”
  【你为什么总是穿得一身黑?】
  【我在为生活服丧,我不快乐。】
  季岸的脑海中突然出现契科夫的《海鸥》中的一个对话。
  “心不诚,不敢上山。”
  ……
  已经是半夜,周映光和伊粲应该已经睡下了。
  季岸提着行李箱上楼,江舟跑得轻松,很快就上了楼,懒懒地靠在门上,双手交叉在胸前,媚笑着看他。
  季岸不禁想到刚才在车里,她偷偷磨着他的……
  深吸一口气,忍住一把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季岸将行李箱重重地摆在她面前,伸手转动门把。
  握着门把转动的手被一只纤手覆盖。
  季岸略带不悦地去看她。
  “生气了?”
  江舟眨着眼睛,等不到季岸回答,江舟放柔自己受手上的力度,滑向季岸结实的手臂。
  “我在让你快乐,有什么好生气的。而且……”
  江舟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边,喷洒出香甜的气息,“你不想我吗?”
  深夜,是一个人的意识、情感最脆弱的时候。
  浓重的夜色盖住了人的理性。
  季岸紧紧握了一下门把,打开,以一种蛮横的力道把江舟拖进了屋。
  江舟被一把推在门上,身体与门板发出一记碰撞的响声,江舟吃痛,闷哼一声,季岸的身体便欺压过来。
  “活腻了?”
  江舟半眯着眼睛,“怎么?兔子急了?要咬人了?”
  她的手被季岸紧紧地箍住,她既觉得疼,又觉得酣畅。
  好啊。
  他的树干张牙舞爪。
  那她就化身成蛇,在粗壮的树干上,紧紧盘桓。
  和她一样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舟露出得逞的神色。
  而此时,四目相对,火光冲天。
  她看到他的眼睛里,是若明若暗的,如同远处的焰火。
  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了开门声、脚步声和说话声。
  “诶?不是应该回来了么,怎么没把箱子拿进去?”周映光打着哈欠说道。
  “怎么了?”
  伊粲也闻声出来。
  “伊粲?啊对不起,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周映光抱歉地说道。
  “不是不是,我没睡,在写书呢。”伊粲解释道。
  伊粲看到被丢弃在一边的箱子,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江舟忘记拿进去了吧。”
  周映光试着敲江舟的房门。
  江舟被压着,身体不能动弹,两个人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江舟只能眨眨眼,“真刺激。”
  季岸的鼻尖抵在江舟的鼻尖上,轻轻地说,“是吗。”
  江舟总觉得季岸的话语里藏着一些戏谑的意味。
  果然,季岸把她从门上揽起,迅速打开门。
  听到动静的周映光和伊粲都被吓了一跳,立即朝这边看来。
  打开门,是一脸平静的季岸和略显慌乱的江舟。
  “伊粲,周映光,好久不见。”江舟马上展现出一个微笑。
  周映光和伊粲看着面前的两人,心中不免有几分桃色的猜测。
  “你们……”伊粲开口。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周映光快速打断她,“你们早点休息,不早了,熬夜伤身体!”
  说完,拉着伊粲就走。
  “诶……?”伊粲被不明不白地拽着走。
  直到到达两人的屋外。
  “伊粲同学。”周映光叉着腰。
  “是。”
  周映光抬手扣了一下伊粲的脑袋。
  “你这木鱼脑袋!看不出来我们打扰他们了吗!”
  “我……”伊粲想说,好像是看出来了,却没说出来。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正在被训的小学生。
  “我真怀疑你这智商是怎么写书的?”周映光嫌弃道。
  伊粲心一颤,嘴硬道,“我文笔好。”
  “嘿,谁说文笔好就能写出好东西的。”
  周映光说得爽快,低头却忽然注意到伊粲有点不对劲的表情。
  “哎呀哎呀,我就随口一说。伊粲同学,你一定能成为一个大作家!”
  伊粲低头不语。
  “好啦好啦,我的错,我嘴坏。别难过,时间不早了,快去睡觉觉吧。”
  睡觉觉?
  伊粲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伊粲和周映光走了之后,季岸扔下一句“晚安”便关了门。
  江舟被关在门外。
  看着孤零零的大箱子,江舟心里却一点儿也不恼,反而觉得浑身舒畅。
  那种被肆意地亲吻、纯粹地被占有,原始而野性的欲望,让人心神激荡。
  那位历史上著名的集大成者说:
  存天理灭人欲。
  江舟一度嗤之以鼻。
  只要是个人,只要你有健全的情感、人格,你就会有欲望。
  如果一个人没有欲望,那他要么是神仙、要么是魔鬼。
  不够,还不够。
  她要更多。
  江舟拖着箱子进屋,没有打开等,而是在黑暗中摩挲向窗边。
  窗外果然一片黑,只有一点朦朦胧胧的月光,似乎在闪烁,像流星一样。
  江舟定睛仔细看,才发现是映着月光的根根雨丝。
  夷山竟是又下起了小雨。
  洗完澡,江舟不急着睡觉。
  她关上灯,赤着脚,随意穿了一件丝质吊带睡裙。
  黑暗中,她坐在地板上,一头未干的乱发,抱着膝盖,看着窗外透亮的雨丝。
  木心先生的那首诗是这么说的:
  “尤其静夜
  我的情欲大
  纷纷飘下
  缀满树枝窗棂
  唇涡,胸埠、股壑
  平原远山,路和路
  都覆盖着我的情欲
  因为第二天
  又纷纷飘下
  更静,更大
  我的情欲”
  又不知道从哪里看到这样一首相似的诗:
  “从来
  我都没有抗拒过
  这样的线条
  矜持而内敛
  春风载着他们
  飘进了
  我的血液
  我纷纷的情欲
  开始流动
  一直
  我都没有抵挡过
  这样的颜色
  冷淡而浓郁
  雨下了一整夜
  我纷纷的情欲
  从头顶湿到脚面
  清晨
  我变成了你的颜色
  尤其
  我都没有拒绝过
  这样的渲染
  自由而张扬
  像秋日的银杏叶
  埋在
  这深深的山谷里
  来年
  一定绽放出
  我纷纷的情欲
  永远
  我都不会怀疑
  这样的笔触
  忧郁而倔强
  如鹅毛般的雪
  连同洁白
  淹没了我
  纷纷的情欲
  放下自己
  更大、更静
  我纷纷的情欲”
  江舟起身,靠在了那面阻隔两件房屋的墙上。
  绷直了脚背,闭上眼睛,感受背后冰凉冷硬的触感。
  窗外流星纷飞。
  雨下了一整夜。
  纷纷的情欲。
  从头顶湿到脚面。


第十五章:四面楚歌

  雨下了一夜。
  到了早上,雨便停了。
  江舟吃得有点撑,还打了个嗝。
  她把一碗小米粥、一只鸡蛋和一杯豆浆全都吃完了。
  季岸来收碗筷。
  “伊粲和周映光呢?”江舟问。
  “周映光去铺里了,伊粲还在楼上。”季岸回答。
  “果然年轻人就是嗜睡。”
  说这句话的时候,江舟看向季岸。
  季岸觉得这是她在说自己老。
  忽然想到了什么,江舟问。
  “伊粲醒了你也给她吃这些?”
  季岸把碗筷放在水下冲洗。
  “她醒来都直接吃午饭了。”
  “哦,这样啊,这也太不健康了!”
  江舟嘴上嫌弃批评着这样的生活习惯,心里却又暗暗地窃喜。
  窃喜伊粲没有吃季岸准备的早餐。
  “等会儿准备做些什么?”江舟问。
  “干活。”季岸回答。
  “要不要陪我去村长家一趟?去给扎瓦送吃的,顺便看看玉霞姐。”江舟提议。
  “好。”季岸回答。
  季岸在认真地洗碗,江舟在认真地看。
  她好像还挺享受现在的状态。
  他的大手很粗糙,却也极其有力,是常年干农活造成的。
  白色的碗在他手里看起来非常脆弱,仿佛他一用力,碗就会被捏碎。
  想成为他手里瓷白的碗。
  ……
  扎瓦见到江舟,非常开心。
  小身体蹦蹦跳跳的,像一只快乐的小鹿。
  “喏,扎瓦,这一箱子都是我给你带的零食。”江舟摸摸他的头,“是不是很开心?”
  “嗯!谢谢小江姐姐!”扎瓦兴奋地说道。
  “江医生啊,你破费了啊。”村长客气道。
  “没事,小孩子嘛。就喜欢这些。”江舟说。
  “季岸啊,一定替我好好招待江医生!”村长对站在一旁的季岸说。
  “嗯,那是当然。”季岸回答。
  “玉霞姐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江舟看向楼梯。
  “玉霞很好,就是有点嗜睡,现在还在睡着呢。”村长回答,满脸都是当爷爷的喜悦。
  “那就好,有什么问题及时来联系我。”江舟说道。
  ……
  回去的路上,天边飞着一只云雀,跳跃在树梢上。
  “你喜欢小孩子?”季岸突然问。
  “怎么,想跟我生孩子?”江舟调侃道,“我可不愿意。”
  “看你对扎瓦很好。”季岸没理会江舟的浑话,继续说。
  “他很可爱,很干净,总是让我想到一些很美好的东西。”江舟说。
  江舟这番话是认真的,就像她说的一样,那种纯净,让她想要守护。
  “我……”
  季岸还想回复什么,却被一通电话打断。
  是徐阅。
  季岸原本就站在那儿接电话,但说着说着便走远了。
  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江舟想。
  不一会儿,季岸回来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江舟试探性地问道。
  “车修好了。”季岸回答。
  “已经修好了?”
  江舟惊讶,明明才过了七八个小时,还是在深夜。
  “徐阅的办事效率还真高。”江舟一边补充,一边偷看季岸的表情。
  波澜不惊。
  除了昨晚被她挑、逗,她还真没见过季岸有什么大的表情。
  “我去拿车。”季岸说。
  “那我跟你一起去。”江舟立马说道。
  “不必了,你呆在家吧。”季岸拒绝。
  “一个人怎么取车?车离这儿还有很远的距离,你肯定要借辆车开过去吧。”江舟坚持道。
  “我骑摩托车去,到时候把摩托车放车上就行。”季岸还是拒绝。
  江舟一听季岸的再三拒绝,顿时有点恼,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季岸,我是答应过,你不说我不问,但是我可没说过我不会参与进来。”
  季岸原本眼神紧盯前方,这时才低下头去看她。
  “徐阅说,车上被装了微型定位器。”
  看来,徐阅连夜调查了他的车。
  他还是怀疑他。
  江舟心里一沉,季岸果然不是一个在杂货店打杂的普通人。
  ……
  江舟接过季岸递来的头盔,有些艰难地戴上。
  季岸见状,伸手去帮。
  恰好看到了江舟背后的黑色大包。
  “怎么还带着个包?”季岸问。
  江舟跨上车,双手自然地环住季岸的腰肢。
  “带着心里踏实!”
  引擎发动,一阵轰鸣。
  江舟紧紧地贴着季岸,感受身边呼啸而过的风。
  她突然觉得很爽,那种逆风而行的酣畅直达四肢百骸。
  还有……
  季岸到底知不知道,他戴上头盔,微趴着身体的样子真是帅炸了。
  季岸感觉到自己正在被身后的女人紧紧抱着。
  他不由得想,这么做到底会不会是一种错误。
  他说了,他不应该把她卷进来。
  却又对她隐隐期待。
  如果这个人是江舟,应该可以的吧。
  江舟侧着脸,贴在季岸的背上,虽然四周的声音很大,但是江舟却仿佛听到了季岸的心跳声。
  异样的感觉。
  车行至一个可以称之为山清水秀的地方。
  到和徐阅约定的地方,就只有这一条路。
  江舟感觉到车速减缓了,然后是一个刹车。
  “怎么了?”江舟疑惑。
  季岸没说话,斜过自己的背,让江舟可以看到前面的景象。
  地上,竟然是一排鸭子。
  “这是在干嘛?”江舟好奇地盯着地排排站的小鸭子。
  “过马路。”季岸回答。
  “现在的鸭子都这么有素质了吗?”江舟忍不住下车,靠近一点。
  “据说是一种返祖现象。”季岸认真地普及。
  鸭子的祖先原本是会飞的鸟,鸟在空中飞的时候就会有整齐的队形。
  突然,“嘭”的一声,一只鸭子忽然倒了下来,鲜血直流。
  不好,有埋伏。
  季岸立即反应过来。
  “江舟,快上车!”季岸大喊一声。
  还好只是几步的距离,江舟刚转过身,便又想起了一记枪声。
  江舟闷哼一声,捂住流血的左肩,吃力地跨上车。
  “季岸,我……”江舟咬着牙。
  “我知道,快点,抱紧我。”
  季岸看到了江舟的左肩已经受伤了。
  敌人在暗,四周有埋伏,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快和徐阅汇合。
  前面的路已经不长了。
  江舟的左手没了力气,只能放下按住伤口的右手,重新环上季岸的腰。
  江舟疼得直冒汗。
  但是神经还是敏锐着,她感觉到子弹进入她的皮肉,没有伤及骨头。
  应该是一把猎枪。
  季岸感觉到已经把他们甩出了一段距离,便空开左手,伸到后背用力扣住江舟的背,压向自己。
  他感觉到环着自己的那只手有些没力气。
  一定是太疼,导致她有点虚脱。
  “抱紧了!”季岸说道。
  江舟听到了他的话,但意识有点抽离,没有回答。
  她实在是太疼了,那种皮肉的疼痛,是江舟最怕的。
  她头上还套着头盔,呼吸打在头盔前,形成一面白雾,像一条濒死的鱼。
  流血。
  她的体温在下降。
  周围的景物开始模糊,风也变得更加凛冽。
  手上的力道渐渐变小。
  “抱紧我!”
  这句话一直都在江舟的耳边回荡。
  好。
  抱紧他。
  江舟努力收紧自己的手臂。
  摩托车在一片田野间飞驰。
  停下的时候,因为惯性,江舟的头重重地磕在季岸的背上。
  季岸一手撑住车,一手撑住江舟。
  因为冷风的缘故,江舟觉得自己的伤口疼得没有那么厉害了,反而是有些麻木。
  “怎么回事?”徐阅赶上来。
  “我们中了埋伏,江舟受伤了。”季岸懒腰抱起江舟,朝白色的车走去。
  打开车门,把江舟放在后座上。
  季岸转头对跟上来的徐阅说,“先把她送到镇上的医院,为了安全起见,用你的车。”
  “到底发生了什么?”徐阅追问。
  “等我把她送到医院之后再跟你细说。”
  季岸扔下一句话,也坐进后座,扶着江舟靠在自己的身上。
  忽然低头的时候,季岸发现自己腰际的衣服上有一个血手印。
  江舟的右手因为之前捂住伤口,而被鲜血打湿。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虽然我对这个地方不大了解…。。。但是附近有什么医院,具体在哪儿……我却很了解。”
  江舟煞白一张脸,咬着牙断断续续说出话。
  季岸一顿。
  最近的医院,距离这里也很远。
  就算是开着车,也要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距离。
  “我就是医生。”
  江舟一边说,一边用右手拉拉链,却没有打开。
  “帮我把包打开。”江舟稳住自己的声音。
  季岸迟疑了一下,帮她拉开拉链的包,这才发现里面都是一些急救的工具。
  江舟在季岸接到那个电话时,心里便感到不安。
  没来由的不安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江舟执意要跟去,临走前,还特地拿上了自己的急救包。
  “处理伤口会的吧。”江舟说。
  “会。”季岸回答。
  “子弹只是穿透了皮肉,没有伤到骨头。”江舟有些艰难地开口。
  “按照这个程度,我分析歹徒用的是猎枪,致命性并不是很强。”
  季岸凑过去,检查她的伤口。
  如她所说的一样。
  从包里拿出双氧水作为消毒液,先给伤口消毒。
  “嘶……”
  那一刻,剧烈的疼痛让江舟呻、吟出声。
  “毫无疑问,他们的目标是你。我初来乍到,到哪儿结得仇家。”
  江舟惨白一张脸,继续说。


第十六章:抽筋剔骨

  “嘶!我真他妈后悔没带瓶麻药。”
  徐阅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两个人,对江舟说,“你别说话了,免得消耗力气。”
  江舟刚想反驳,就听季岸说道。
  “不,你让她说。”
  说话分析案情,江舟在用这样的方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减轻自己的痛苦。
  “歹徒用的猎枪,先杀死了一只鸭子,然后再开向我,枪法不准,可能是为了伪装成猎枪无意中伤人的假象。”
  “啧,”江舟轻笑一声,“当我们是傻子么。不过枪法倒是真的不准。”
  季岸狠下心,把自己的手臂递在江舟的嘴边,用力伸进去一夹。
  江舟一下子咬住嘴边粗壮的手臂,痛苦地呜咽一声,身体顿时抽搐,先是骤然缩紧,然后是骤然地放松瘫软。
  剧烈的疼痛,仿佛是在被抽筋剔骨。
  两道泪从江舟的眼角滑落。
  松口,上面是晶莹一片与很深很深、暗红色的牙印。
  江舟无力地靠在季岸的身上,任季岸给她包扎伤口,之后便再没说一句话。
  田间的路头不好走,有很多处颠簸的地方。
  在一个大的颠簸之后,后座传来一个忍无可忍的声音:
  “徐阅!你他妈再开的那么颠老子跟你没完!”
  “嘶!”江舟尽量保持身体的平衡,却还是牵动了伤口。
  季岸看着疼得龇牙咧嘴的女人,不由得有点想笑。
  平时看她注重外表,完美无缺,现在却成了这样。
  是因为他的缘故。
  徐阅听得江舟的叫喊,随即便减慢了车速。
  虽然伤口已经包扎好,但还是得送到医院检查一下才能放心。
  “没想到你恢复得还挺快。”这么快就又张牙舞爪了。
  江舟冷哼一声,“借你吉言。”便又扭动着身子往季岸的怀里钻。
  季岸感受着她的动作,没说什么。
  到了医院,江舟被送进去被迫重新检查伤口。
  她真是觉得多此一举。
  虽然刚才很痛,但季岸的做法,算不上专业但也很熟悉、流畅。
  况且,江舟是个特别挑剔的人。
  她对于小护士的手法真是感到……难忍。
  季岸和徐阅在医院的门外,两人靠在墙上,徐阅点燃一支烟,又递给季岸一支。
  季岸接过烟,用眼神询问他。
  徐阅深吸一口,看看手里的烟,吐出烟圈,笑笑,“无所谓了。”
  说完这句话,徐阅不由得想到五年前的时候,也是两个人依靠在墙上。
  五年前,他刚刚从市里被调来夷山,就碰上了季岸的案子。
  那个时候,是季岸递给他一支烟。
  他摆摆手便拒绝了。
  “上班时间,不抽烟。”
  一想便有点恍惚。
  “你怀疑谁?”徐阅直截了当地说道。
  “鹰。季岸沉思,“还有一个人,只是我的直觉。”
  C。R公司派来的人,代号是鹰。
  徐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已经了然。
  “段骁。”
  他总感觉这件事情和他脱不了干系。
  “你是说,鹰又卷土重来了?”徐阅问。
  “C。R复牌了。”季岸抽着烟,说道。
  “复牌了。。。。。。这几年我偶尔会思考,你和C。R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孑然一身,却惹了这么大一家跨国公司。”
  徐阅微眯着眼。
  “你要调查我,不难。”季岸回视他。
  “说难不难,说容易也还真不容易。不过,我现在不想花费心思去了解你的经历。往后的日子不太平,你,我,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说罢,一根烟便燃尽了。
  他要保护无辜清白的人,将罪恶绳之以法。
  五年前的接触,现在的交情,让他在直觉中就觉得季岸不是一个坏人。
  季岸也抽完了最后一口烟。
  徐阅的话说的没错,过去的事情总没有现如今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事情重要。
  往后的日子,确实不会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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