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度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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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他出现，都没好事，纳薇下意识地抵抗，抓住酒吧的桌子死不肯放。
　　　　亚力克将她一把扛在肩膀上，用力地拍了一下她的臀部，道，“几天不见，居然学会反抗了？”
　　　　他大步走出去，纳薇头朝下，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冲的，一下下的，弄得她直想吐。
　　　　“你先放我下来，我跟你走。”
　　　　亚力克没理她，又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示意她闭嘴。
　　　　纳薇不敢说话了，咬着牙齿忍受这头晕眼花的感觉。
　　　　他的座驾仍然是那一辆红色野马，嚣张得简单直接，他将她扔进副驾驶，然后坐进车里。
　　　　纳薇问，“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心情不好，乖乖的，别惹我。”
　　　　纳薇大气不敢出。
　　　　他的侧脸在灯光下轮廓分明，头发用发胶固定住，一根根竖起，就和他这人一样桀骜不驯。
　　　　感受到她的注视，他转过头，用拇指擦过鼻尖，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一脚踩下了油门。
　　　　车轮子滚上公路不久，这时，手机响了。
　　　　他按下一个键，电台里传来ken的声音。
　　　　纳薇下意识地后背一凉，这几个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准没好事。
　　　　“找到伴了？”
　　　　亚力克，“找到了。正在来的路上。”
　　　　“这回找了谁？”
　　　　“你认识的。”
　　　　“jury，还是？”
　　　　亚力克没回答，而是将头转向纳薇，道，“和老朋友打个招呼啊。”
　　　　纳薇只好说了一声，嗨。
　　　　立即反映过来，哈哈笑道，“原来是她。”
　　　　亚力克看了眼纳薇，道，“怎么？”
　　　　“有点惊讶而已。”ken话锋一转，“现在去哪里？”
　　　　亚力克道，“去我的海滨别墅。”
　　　　“去那？要开一个小时的车，算了吧。”
　　　　亚力克道，“最近弄到一条小鲨鱼。”
　　　　“卧槽。鲨鱼！”
　　　　他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你弄鲨鱼干什么？难道喊我们去bbq？”
　　　　“你罗里吧嗦干什么，来了不就知道了。”亚力克突然想起什么，又道，“对了，别忘了带伴过来。”
　　　　“男的女的？”
　　　　亚力克道，“带不带把无所谓，只要是个人就行。”
　　　　笑得更欢，“你小子重口味，男女通吃啊。”
　　　　亚力克哼了声，挂断了。
　　　　这几句对话，虽然没头没脑，但听在耳里，还是让纳薇不寒而栗。
　　　　见她瑟瑟发抖，他把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怎么，觉得冷？”
　　　　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他将敞篷关上，头顶呼啸而过的风突然停止了，她依然战战兢兢。不是冷，是害怕。
　　　　亚力克凑过头问，“会不会游泳？”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亚力克拿出打开副驾驶的抽屉，拿出一把钱塞她手里，道，“你要是会，这就是你的。”
　　　　明知道他不安好心，可是又禁不住钱的诱惑，问，“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他伸出手指，点在她的嘴唇上，道，“嘘，别着急。你马上就会知道的。”
　　　　
　　　　第22章
　　　　
　　　　一个小时后，两人到了海滨别墅。又是一幢新的，她从没来过。
　　　　别墅里充斥着一股浓郁的北欧风情。
　　　　什么是北欧风情？
　　　　纳薇也说不出，就是第一感觉简约大气。厅里只有一些最基本的家具，但都是最昂贵的白木香制成的，散发着淡淡幽香。后院的花园里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池底打着灯光，泛出盈盈蓝光。
　　　　站在窗口，一眼望出去，正好瞥见有什么东西在池里游动。纳薇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条小鲨鱼！
　　　　亚力克从背后环住她，将下巴搁放在她的头顶，问，“我新养的宠物，怎么样？”
　　　　虽然这是个情人间的动作，但她却感受不到亲昵，只有恐惧。
　　　　谁会拿游泳池当鱼缸，将鲨鱼当宠物？
　　　　“会跳舞吗？”
　　　　她摇头。
　　　　他放在她腰间的手突然收紧，勒得她无法呼吸，纳薇忙改口，“我会，我会！”
　　　　亚力克笑了，咬着她的耳朵道，“我这人，就是不喜欢听不得忤逆。如果想我早点玩腻这游戏，就乖一点，顺从一点。知道吗？”
　　　　她用力点头。
　　　　他伸手抬高她的下巴，“这才乖。”
　　　　亚力克打开唱片机，悠扬的舞曲声传了出来，他拉着她的手转了一个圈，然后收回来，嘴唇贴在耳边。他伸出舌头勾了一下她的耳廓，深吸一口气，道，“处子的芳香……”
　　　　濡湿温热的吻掠过她耳边最敏感的地方，她低呼一声，心咚咚直跳，还没挣扎，就被他顺势推了出去。他举起手摆了一个舞姿，右手放在胸口弯了下腰，就像一个风度翩翩的贵族，但纳薇知道他不是！他只是穿着华丽衣裳的卑鄙小人。
　　　　他将她拉回来，接上刚才委婉的话，道，“让我心都动了。”
　　　　她不敢想象他说心动是怎么一回事。她是羊，他是狼，被狼看上的羊，没好下场。
　　　　他向前倾斜，她向后仰去，身体弯出一个漂亮的曲线。亚力克拉着她起身，抓住她的细腰，一把将她举起来，转了个圈，放下。动作一气呵成。
　　　　他的舞步是西方宫廷舞，优雅到位。纳薇不会跳，跟不上他的节奏，磕磕绊绊。但他不管，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止。他显然学过，舞步娴熟，这一跳，跳出了感觉，上了瘾。
　　　　亚力克解开她的头绳，她黑色的头发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与此同时，他拉住她的左手，转了一圈。
　　　　发丝飞散，灯光在她头顶洒下光点，美丽如精灵。
　　　　他换了只手，拉着她再转一圈，一圈又一圈。
　　　　她不知道自己一共转了多少圈，只知道自己停不下来，直到头晕眼花地倒入他的怀抱中。
　　　　亚力克双手接住她，向前俯低身体，目光从她脸上落到她的唇间。
　　　　她看着他，心脏再度激烈地跳动起来。
　　　　他的眼睛亮如星辰，里面仿佛装着另一个世界。
　　　　脸越来越近，只差一点，两人的嘴就贴上了。他的呼吸，温热沉稳，好似一只无形的手在骚动着她的心。
　　　　这一刻，她几乎以为站在自己眼前的是安德亚斯。
　　　　唱片到了尽头，音乐戛然而止，静谧也不复存在。
　　　　门口传来了鼓掌的声音，她回头一看，是ken，身后站着他的女伴。ken拿手机在拍，看样子来了一会儿了。
　　　　“怎么停下来了？跳得不错呀，很有感觉。”
　　　　亚力克手一松，没了支撑，纳薇咚的一下，摔倒在地上，姿势狼狈。疼痛感将她残酷地拉回现实，没有王子，没有灰姑娘，只是一场游戏。
　　　　同情地看了纳薇一眼，好心地走过去，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没摔疼吧？”
　　　　纳薇摇头，即使摔断了骨头，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亚力克向橱柜走去，拿出一瓶白兰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删了。”
　　　　“删什么？”
　　　　“刚才的视频。”
　　　　亚力克一口喝光酒，拿着酒瓶，向他走去，去抢他的手机。
　　　　亚力克比ken高了大半个头，ken抢不过他，被夺了手机，在那嗷嗷直叫。
　　　　他打开一看，手机上设置了密码，试了几个都不对，没耐心了。索性打开窗户，啪的一声，扔进了游泳池。
　　　　见了，顿时捶胸顿足大吐血。
　　　　“删就删，你扔我手机干嘛，这可是ssplus。”
　　　　“太娘。早就看不顺眼了。”
　　　　“……”
　　　　正想发飙，这时，win他们到了。
　　　　除了win，还有另外两个公子哥，都是红派的。
　　　　win见ken一脸郁闷，伸手扯了下他的脸皮，问，“干嘛一张吃。屎脸？”
　　　　愤愤地告状，“这家伙扔了我的手机。”
　　　　“扔了就扔了呗。”
　　　　“ssplus。你知道价值多少？”
　　　　win显然是向着亚力克，道，“你个大男人用什么ss？娘不娘？改日等爱疯出了我送你一款。”
　　　　无语。
　　　　抓起酒瓶子，直接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算你们狠！”
　　　　win转眼，看见纳薇，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他问亚力克，“你的那头的大鲨鱼呢？让我瞧瞧。”
　　　　亚力克举起拿着酒杯的右手，朝着窗外的游泳池指了指，水面上漂浮着那只爱疯，鲨鱼拿鼻子不停地拱着玩。
　　　　win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在池边蹲下去，对ken道，“咦，你的爱疯在这里呢。”
　　　　哼声，撇开脸。
　　　　“大人，你喂鲨鱼吃些什么？”
　　　　“鱼。”
　　　　“咬人么？”
　　　　“你说呢？”
　　　　“不知道。”
　　　　亚力克道，“丢个人下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翻了个白眼，“丢谁下去？”
　　　　亚力克道，“打赌不？”
　　　　“赌什么？”
　　　　“赌谁带来的女朋友最多听话。”
　　　　win在游泳池边上的躺椅上坐下，道，“听上去有点意思。”
　　　　“赌注呢？”
　　　　“二十万欧元。”他看了眼ken，“赢了的话，够你买两部爱疯。”
　　　　一咬牙，跟了。
　　　　“说到调。教女人，我要是认第二，就没人认第一。”
　　　　win打断他，“先听听规则再吹。”
　　　　“这哪是吹……好吧，你说，想怎么玩？”
　　　　亚力克道，“你不是心疼爱疯么？看谁第一个把手机捡上来，谁就赢。”
　　　　他话说出口，四周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第一个反应就是，“你在开玩笑吗？”
　　　　亚力克晃着酒杯，道，“你看我像吗？”
　　　　“我还以为你来让我们吃鲨鱼肉，原来是让鲨鱼吃人肉。亚力克，你果然重口！”
　　　　亚力克笑，“不重口的人生有什么味道？玩么？”
　　　　道，“舍命陪君子。”
　　　　win却还在犹豫，道，“还是别太过分。”
　　　　亚力克哼了声，道，“你们泰国不就是这样，人命不当命。”
　　　　这话虽然让几个泰国人听得不舒服，但也找不出话来反驳。
　　　　大家各自将女伴喊了出来，说明意图后，几个女人都纷纷尖叫起来，打死不肯下水。
　　　　亚力克也不废话，将一箱子的钱，随手一扔，纸币如天女散花般地撒入游泳池里。
　　　　叫嚣声顿时停止了，人们面面相觑，这个地方安静地连只剩下水波动的声音。
　　　　“只要你们下水去，捡到多少钱，就都归你们。谁拿到手机，剩下的钱就都是她的。”
　　　　钱，是好东西，总是带着极。度。诱。惑，让人们可以抛弃一切。
　　　　这一招果然有用，女人们不再哭闹，纷纷思忖，游泳池这么大，鲨鱼只有一条，还是小鲨鱼，只要动作够快，应该能全身而退的吧。
　　　　就算捡不到手机，也能捡到钱，捡几张是几张。而且大家一起下去的话，目标分散，也许鲨鱼不敢这么快进攻。
　　　　亚力克倒满一杯酒，走到纳薇身边，拉起她的手塞给她，道，“去吧，我看好你。”
　　　　她的脸色煞白，手抖个不停，根本握不住酒杯。
　　　　“可不可以不参加？”
　　　　“你说呢？”他勾起一抹笑容。
　　　　他贴着她的耳朵，道，“给我争口气。不然，你和你的小姐妹，还有你的弟弟，你的妈妈，你那个嗜赌成性的老爹，都得遭殃。”
　　　　背脊骤然窜起一股恐惧，她不可思议地尖叫了声，“你调查我？”
　　　　亚力克点住她的嘴唇，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道，“佛教不是有一句话，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她咬牙，恨恨地看着他。
　　　　他无辜地耸耸肩，笑容如天使，仿佛在说，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你能拿我怎样。
　　　　亚力克捏了下她的脸，然后勾住她的腰，转头望向他的朋友，问，“你们准备好了么？我们这里随时都能开始。”
　　　　纳薇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强不过他，只有认命。她抓住亚力克的手，退而求其次地道，“如果我赢，求你放过我，别再找我了。”
　　　　亚力克瞥了她一眼，眼中光芒一闪，随即笑，“好啊。只要你赢。”
　　　　真的会饶过她？这是一句谎言。她无力地想。
　　　　只有尽量将谎言当真，这样才会有希望。
　　　　见她面如死灰，他抚了抚她的头发，安慰了句，“放心，来之前，我让人喂过鱼，它吃得饱饱的。”
　　　　她难掩心中恐惧，一想到鲨鱼尖锐的牙齿，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他抬起她握酒的手，示意她喝一口。
　　　　这种时候，真的只有酒精能麻痹恐惧。
　　　　亚力克拉她走到游泳池边，不等她做好反应，按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推……
　　　　她砰地一声掉下水，溅起水花。
　　　　纳薇在水中挣扎了一下，这才浮出来，呛得一阵干咳。
　　　　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送了个飞吻过去，“亲爱的，别让我失望。”
　　　　她脸上都是水，分不清楚是泪还是水。
　　　　笑骂，“好你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我可做不到，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
　　　　亚力克笑了声，一屁股坐在伞下的小圆桌上，伸直两条大长腿，歪着脑袋给自己点了一支雪茄。
　　　　纳薇打了头阵，几个女人也不是那么害怕了，胆大的纷纷下水，以光速捡钱。
　　　　见状，ken叫道，“别光看钱啊，还有我的手机！”
　　　　可是手机离鲨鱼太近了，没人敢靠近。
　　　　水中有了生物，引起了小鲨鱼的主意，它扔下手机甩着尾巴朝这边游来。
　　　　几个女人尖叫着，拉着扶手争先恐后地上岸，纳薇双手撑住游泳池的边缘，也想爬上来。这时，有人走过来，是亚力克。
　　　　他蹲下来，低头看她，眼底的绿光闪如萤火。
　　　　“救命。”她下意识地求助，眼底满满的都是恐惧。
　　　　亚力克抓住她的手腕，向上提了一把，以为他会将自己拉上去，谁知道，他却残忍地一松手，将她推了下去。
　　　　她翻进游泳池，扑腾着水，感受到水面的波动，惊恐万分地转过头。
　　　　只见鲨鱼背脊上的鱼翅越来越近，纳薇一脸视死如归。
　　　　
　　　　第23章
　　　　
　　　　看见鲨鱼向自己游来，纳薇几乎心脏都停止了跳动，闭紧眼睛，手脚冰冷，连尖叫的声音都发不出了。
　　　　倒是岸上的几个人惊叫了起来，女人更是捂住眼睛，不敢看即将发生的一幕，大家都以为鲨鱼的牙齿会将纳薇撕得肠穿肚烂。
　　　　其中，ken最先沉不住，跳着脚，转身背对着游泳池，大声叫道，“天啊，我晕血！！！”
　　　　闻言，亚力克随手操起桌上的打火机，扔向他，笑骂，“怕成这样，你还有没有种？”
　　　　不甘示弱瞪他，“有种也被你吓没了。”
　　　　亚力克笃悠悠地啜着酒，淡定如浮云。
　　　　纳薇以为自己死定了，然而，小鲨鱼只是在身边游过，并没有攻击她。
　　　　亚力克弯起手指，敲了敲桌面，道，“纳薇啊，还不快去把手机捡上来？”
　　　　纳薇知道今天要是不乖乖地听他话，就算有幸看到明天的太阳，恐怕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怀着对他又恨又怕的心理，咬牙游到另一端，当她将手机拿在手里的时候，仿佛握住了自己的命。
　　　　上岸的时候，纳薇几乎虚脱了，趴在地上拼命地喘息着。力气全都被抽光了，全身上下都在滴水，她不停地在颤抖，真是可怜透了。这种折磨比暴力更可怕，真正恐惧到心底深处。
　　　　她的狼狈，连ken这样的人也看不过去了，让女伴拿一块毛巾盖在她身上，忍不住叫道，“亚力克，你家的小舞女要被你玩死了。”
　　　　亚力克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角带着笑，语气轻松地道，“放心，她坚强着呢。死不了。”
　　　　显然他早知道小鲨鱼不会咬人，只不过不说，为什么不说？因为说了还有什么乐趣！
　　　　只有在大家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这场戏才会演得逼真，看她在水里沉浮、在恐惧前挣扎，他乐趣横生。
　　　　纳薇从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坏成这样，他彻底演绎什么叫将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人身上，简直让人发指。
　　　　win摇头，“亚力克，你玩过了。”
　　　　亚力克并不是个愿意虚心接受批评的人，听win这么说，便将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道，“过了？为什么我还觉得不够精彩？下次，我打算养一池的非洲食人鱼，怎么样？”
　　　　win和ken面面相觑。
　　　　这做法虽然过分，但到底没妨碍自己什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两人也就识相的不再多说什么。
　　　　亚力克走过去，在纳薇面前蹲下，伸出手，道，“手机。”
　　　　纳薇紧紧地握住手机，没动。
　　　　于是，他伸手去挖她的手。
　　　　纳薇死抓着手机不放，那一瞬间，脑中真的闪过和他同归于尽的想法。
　　　　“怎么？”他好笑地捏起她的下巴，仿佛能看透她的思想，“想杀人？”
　　　　一句话让纳薇顿时疲软了下来，有气无力地道，“我想回家。”
　　　　“一会儿送你回去。”这语气显然是在敷衍她。
　　　　在他眼中，她到底是什么？一个可以随便玩弄的充。气娃娃？
　　　　她有血性，也是人。
　　　　纳薇握着拳头，突然站了起来，尖着嗓子，问在场的所有人，“这一场赌博，谁赢了？”
　　　　问得太突然，大家反应不过，一时没人回答，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
　　　　第一个反应过来，“你赢了！”
　　　　闻言，纳薇一把抓住亚力克的手，大声地道，“你答应我的，如果我帮你赢了游戏，你以后都会放过我。”
　　　　所有的人都在看他们。
　　　　亚力克盯着她看了一秒，那一秒，她觉得如同千万冰锥刺身。
　　　　“你走吧。”
　　　　他高抬贵手，她心中一松，真正的，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纳薇将手机交到他手中，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转头就走，连鞋子和包包都不要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是个魔窟，她要尽快逃离。
　　　　地上留下一串水珠，还有她的脚印，亚力克看着她仓皇的背影，一仰头，又一次喝干了酒。
　　　　见气氛有些低迷，ken过来按住他的肩膀，打着圆场道，“你小子运气好，又输给你二十万欧元。接下来玩什么，你总要给我个机会还本。”
　　　　亚力克的心情没由来的一阵恶劣，一耸肩膀，甩掉他的手，“别碰我。”
　　　　莫名其妙，“哎，你冲我发什么火。我又没惹你。”
　　　　亚力克又替自己倒满酒，然后拿着酒杯走进屋子，随意地挥了下手，道，“我心情不好，你们自己玩。”
　　　　不满，想追上去，却被win一把拉住，“你让他去。”
　　　　“神经病，把我们喊来，开了一小时的车，就巴巴的把自己的热脸送来贴他的冷屁股。我特么这是犯什么贱！”
　　　　“他一向喜怒无常，你又不是第一次见识。”
　　　　还是不爽，撩起袖子，道，“今天，我要烤了他这条惹是生非的鲨鱼。”
　　　　这回win没拦他，“你看不出来么，比起鱼，他更在乎人。”
　　　　“他在乎谁？那个舞女么？”
　　　　win点头。
　　　　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似的，笑了起来，“他会在乎别人？哈哈哈，逗死我了。他和那舞女只是玩玩的吧。”
　　　　“玩着玩着就把自己玩进去了。”win一脸认真，“哪部电视剧不是这样演的？”
　　　　仔细想想觉得也没错，ken顿时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脸上带着一丝担忧，道，“他，这个身份，要真的看上一个舞女，不是在开全世界的玩笑么？”
　　　　“我也只是随便说说。”
　　　　嘀咕，“这种事还是别随便假设的好，能吓死人。”
　　　　***
　　　　纳薇走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叫到车回去。
　　　　司机见她魂不守舍的，衣衫不整，头发也乱糟糟的，不由想歪了，问，“小姐，要不要替你打电话报警？”
　　　　她抬头，看见司机大叔关切的脸，心中的委屈登时汹涌而出，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没用的。警察管不了他，谁也管不了。”
　　　　富人玩弄权势，欺负穷人，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司机叹了口气，似乎对泰国的体制也非常不满，可除了抱怨几句，也没其他办法，只能无奈的叹气。
　　　　一旦哭了出来，更加克制不住心底的委屈和悲伤，痛定思痛，纳薇大哭了一顿。
　　　　一时间只剩下她的嚎啕大哭，听起来无比的凄凉。
　　　　等她发泄掉情绪，司机递过来一盒纸巾，劝道，“你还年轻，这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要勇敢啊。千万不要想不开走绝路，忍一忍，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勉强牵动嘴角，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
　　　　身上没钱，只好借司机大叔的电话打给瓦娜，让她送钱下来。
　　　　瓦娜也刚下班，脸上的妆卸了一半，看上去阴阳脸似的，吓死人。
　　　　司机大叔摸着心肝，差点没把油门当刹车。
　　　　他接过钱，对瓦娜道，“你朋友受了点刺激，你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做傻事啊。”
　　　　瓦娜不知原委，但纳薇眼睛浮肿，脸色苍白，多半是遇到了什么事。这里不好多问，她双手合十，向着司机拜了拜，表示感谢。
　　　　纳薇下了车，双腿却抖得不成样子，瓦娜急忙扶住她，问，“你怎么了？不是跟着大人走了么？怎么这么狼狈？”
　　　　听到这个名字，她更是浑身痉挛，咬着嘴唇，眼泪滚了出来。
　　　　瓦娜见她神色不对，真有些急了，拉住她道，“难道你被他强了？他是不是有性。虐倾向？”
　　　　她摇了摇头，又点头。事实上，两人连关系都没发生过，但是这种心理上的阴影，比身体上的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