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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度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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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力克看了她一眼,对Ken道,“你们悠着点,别太过分。”
    Ken笑道,“我们过不过分,还不是看你这边?”
    亚力克掀了下眼皮子,“挂了。”
    纳薇什么也没说,颤颤巍巍地拿起冰水含了一口在嘴里,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
    太阳出来了,远处是海天一线,太阳的万丈光芒烧红了天边的云彩。纳薇抱着膝盖,不停地掉眼泪,哭得天昏地暗,好像18年来的眼泪,一天就都全流尽了。
    其实,到现在她也不太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有人走了进来,高大的阴影投射在她脸上,那个声音淡淡的,带着不以为然,“还是处女,你哭什么。”
    伤心的不是那一层薄膜,而是那种被侮辱的羞耻感。一个人丢弃自尊,放下尊严,原来是那么难。
    头上有纸币掉落,是钱。全都是千元大钞,粗略一眼,大概有四五十张。
    亚力克懒懒地道,“行了,别装模作样了。一次口角,赚五万,你不赔。”
    把对她的侮辱当成仁慈,她不知道他的心长在哪里。可能真是气糊涂了,她双手抓了一把钱,站起来,当着他的面狠狠地撕得烂碎。
    他看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转身走了,凉薄的声音传来,“这招对我没用,省省力气吧。”
    显然,他以为她闹,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纳薇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冷血到这样。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她一个健步冲过去,拉住他的手臂,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实打实的,声音清脆明亮,将他的半边脸都打红了。
    亚力克呆了呆,长这么大,没人对他动过手。
    他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转身走过来,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到浴室,推入浴缸。
    哗的一声,溅起了水花。
    随即,他也跳了进去。
    他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只知道她会很惨。
    纳薇尖叫着、挣扎着,想从浴缸里爬出来,却被他拦腰抱住。
    亚力克抓住她的头,脸朝下,狠了劲地往水里按。
    他是天之骄子,一巴掌的代价,绝不会小。
    水从四面八方急涌而来,她的眼口耳鼻里灌满了水,一股可怕的窒息感瞬间包围。求生的本能让她拼命挣扎,可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仿佛铁了心要弄死她。透过水,她隐隐能瞧见他扭曲的脸,无边无尽的恐惧将她淹没,似乎能听到死神临近的脚步。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是魔鬼!
    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的心肺已在爆炸的边缘。而令人绝望的是,哪怕她今天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替她出头。谁会为踩死一只蚂蚁痛惜?
    恍恍惚惚间,她想到了家里的妈妈。
    在水中,纳薇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隐隐的,仿佛看见了妈妈的笑。小小的自己,穿着新做的衣裙,牵着妈妈的手,去寺庙拜佛。
    纳薇要什么?
    纳薇什么也不要,只要妈妈永远健康。
    小时候的对话,早忘到北冰洋的事,没想到此时此刻,却突然浮了起来。
    真是快死了。
    一个人走到终点,才回会想起很久前的事。
    她已经没力气挣扎了,渐渐地停止了反抗,心想,如果就这样死了也好,一了百了。下辈子投胎,做蟑螂做老鼠,也不要再做人了。
    这可能是最后一滴眼泪,掉进浴缸里,和千万滴水混合在一起。
    纳薇掉进一个又黑又深的深渊,没有光亮,万籁寂静,就像黄泉道。
    就这样孤寂地死去?
    在她彷徨的时候,脸上传来了刺痛,她的眼耳口鼻离开了水,似乎又可以呼吸了。她睁开眼睛,看见自己像一条搁浅的鱼,趴在浴缸的边缘,大口地喘着气,狼狈不堪。
    而那个罪魁祸首却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个握着她生杀大权的王者,眼中没有感情,只有冷血。
    见她清醒,他不再抽她耳光,而是低下头,仔细地审视她,一字一顿地问,“你痛苦吗?”
    纳薇呛着水,下意识地点头。
    他笑了起来,“你痛苦,我就开心了。”
    她有气无力地问,“为什么?”
    亚力克笑得更加可恶,“因为我的快乐,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
    他的绿眼睛在晨光下熠熠生辉,像一块玛瑙般透澈,但是他说的话,却让他看起来像恶魔。
    纳薇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无耻成这样,更不知道,伤害的话可以不费余力地张嘴就出。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算你倒霉,正好被我选中。”
    这个回答太可怕,她不想和他有交集,半点不想。
    她挣扎着,无意间将浴缸上的摆设打碎了,纠缠中,玻璃刺进他的手,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亚力克扬起手,道,“从现在开始,我们有仇了。”
    她以为他要打她,下意识地缩头,但他只是拿带血手来回摩挲她的嘴唇。
    “我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毁灭……”他凑在她耳边道,“毁掉一切希望。看着人,在绝望中挣扎。”
    他的话让她瑟瑟发抖,从来没有这样厌恶一个人,但也从来没有这样恐惧一个人。噩梦从现在开始,还会一直延续下去。早知如此,当初她不该救他,没想到自己一时好心,反而成了南郭先生。她救的,是一只最凶残的狼!
    亚力克从浴缸一步跨了出来,将身上湿淋淋的衣服脱掉,扔了一地。
    他的身材标准,他的相貌英俊,他应该是令人向往的王子,而现在他只是一个叫人不寒而栗的恶霸。
    天早就亮透了,大厅里的西洋钟敲响了第九下,早上9点了。
    亚力克正在穿衣服,冷不防,猛地一下痉挛,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骤然入侵,让人无法忍耐。他咬着牙,双眼通红,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但这样也阻止不了那要命的剧痛。
    一转身,见纳薇还在浴缸里,他抄起桌上的烟缸,就向她砸去,“滚。”
    知道他没耐心,却没想到他喜怒无常至此,一秒钟而已,就像一头发了狂的狮子。这样子仿佛要吃人,纳薇心惊胆裂,恐惧瞬间淹没一切,手脚并用地从浴缸里爬出来。
    亚力克倒在地上,双眼紧闭,一阵激烈的战栗,仿佛就要死去。
    这次,纳薇不敢再慈悲,几乎没有迟疑的,拧开房门,风一样地跑了出去。
    
    第10章
    
    纳薇浑浑噩噩地出了别墅,海平面上,已经万丈光芒。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但她却感受不到温暖。回头一眼,豪华的别墅就像怪兽的嘴,而她刚刚从那里逃出来,有种劫后余生的心悸。
    手机铃响了,拿出来一看,是瓦娜的号码。
    她飞快地接起来,可电话那端传来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男人报了一个地址,让纳薇过去接她。
    纳薇心一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地址离亚力克的别墅,只有一百米之隔!如果瓦娜在那里呆了一个晚上,这说明什么?她不敢深想。
    刚按响门铃,就有人来开门了,不是Ken或者Win,而是一个佣人。
    他毕恭毕敬地问,“是纳薇小姐吗?”
    纳薇点头。
    “您是来接瓦娜小姐的?”
    “是。”
    他拉开大门,请她进来,态度十分端正,“瓦娜小姐在楼上卧室等您。”
    纳薇悬着一颗心走了进去,这栋别墅和亚力克的格局差不多,就是布置比较泰式。一楼是大厅,满屋狼藉,二楼是房间,也没好到哪里去,但稍微整洁了一点。
    卧室里没人说话,却有动静,她敲了敲门,然后走进去。
    几个女仆在整理房间,床上很整洁,没有絮乱的迹象。纳薇刚想松口气,目光一转,就瞧见了扔在地上的床单,一大滩血迹,简直让人心惊。
    纳薇心口一紧,忙四处寻找瓦娜的身影,最后在阳台上找到了她。
    她坐在躺椅上,身上裹着一块被单,在那吸烟。地上已经扔了一堆的烟头,看样子她在这里坐了有一会儿。
    纳薇急忙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叫道,“瓦娜,你还好吧?”
    瓦娜没理她,仍然看着远处的大海,重复吸烟的动作。
    “瓦娜!”
    还是没有反应。
    看她坐着,就像没灵魂的傀儡。
    纳薇急了,伸手抢过她的烟,扔在众多烟头里,用脚碾了碾,道,“别抽了,走,跟我回家。”
    瓦娜这才收回视线,看了她一眼,淡然地道,“你来了。”
    纳薇点头,“我们走吧,离开这个魔窟。”
    “魔窟。”瓦娜笑了下,脸色苍白,“还真是确切。以前我们看的童话书,但凡有财宝的地方,就会有魔鬼。只有变成魔鬼的同党,才会变得富有吧。”
    纳薇愤怒,“你在胡说什么?我们永远不会变成他们那样。”
    瓦娜叹息,“是啊。即使变成魔鬼,也不可能得到他们的权势和财富。”
    这话说得让人绝望。
    “上辈子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才换来这辈子的锦衣玉食?”
    纳薇见她语无伦次,真有点急了,硬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道,“走,我们回家。”
    瓦娜被动地站起来,被单从她身上掉下,纳薇不经意地扫去一眼,却吓了一跳,尖叫,“你,你身上是怎么回事?”
    被单下,瓦娜几乎全。裸。身上都是烟头烫伤的痕迹,还有腿间凝固的血迹,额头也有伤痕……几乎体无完肤。
    纳薇看得头皮发麻,浑身颤抖,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她的好友受到了怎样的残暴对待?
    她红着眼,叫道,“我要杀了那群畜生。”
    瓦娜一把拽住她,紧紧的,让她动弹不得,“我是自愿的。”
    “什么,自愿的?你自愿被打?被烫?被虐待?”
    瓦娜点了点头,“这叫SM。”
    “狗屁!”
    瓦娜道,“事后他们给了我很多钱。”
    “所以你就决定闭嘴?”
    “不然怎样?”
    一句话,纳薇噤声。是啊,不然怎样?这里的法律只是为穷人设立的,有权+有势=特赦+免死金牌。这个公式,人人都知道的。
    “他们到底是谁?”
    瓦娜道,“你知道越少越好。”
    毕竟人在别墅里,有些话不方便,纳薇不再追问。去房间捡了她的衣服来,道,“走吧,我们离开这里,我们回家。”
    喊了一辆出租车,三十分钟后,两人到了家。
    瓦娜将自己清理干净,换上睡衣,蜷缩在床上。
    纳薇斟酌了下词语的问,“床上那些血是不是你……”
    她点头,“是我的。他们一共五个人,轮流上我,空气里都是血的味道。”
    光是听就就觉得可怕,纳薇受不了,眼泪一下子冲了出来,抓住她的手,道,“别说了!”
    “其实没什么的,痛,这种感觉,是可以习惯的。一旦习惯,就不怎么怕了。”
    因为麻木了。
    纳薇听她这么说,心里难受得像针刺。
    “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瓦娜摇头,死活不肯。
    “不去医院,伤口愈合不了。”
    瓦娜飞快地道,“伤口总会愈合,不治也没关系。难以愈合的是心里的伤。”
    一句话说得纳薇又想掉眼泪,她望向别处,擦了下湿润的眼眶,继续劝她,“去看看吧,不然留下后遗症,万一以后不会生孩子。”
    瓦娜甩掉她的手,恨恨地道,“不会就不会,我要让Ken遭到报应。”
    纳薇以为她在气头上,只是情绪失控下的随口一句。
    瓦娜深吸了口气,平复心情,问,“你昨天怎么样?”
    纳薇这才想到,瓦娜被Ken拖出去后,根本不知道自己替她求情的事,更不知道她和亚力克做的交易。于是,她简单地叙述了下。
    听到纳薇从亚力克的别墅出来,瓦娜好不容易平稳的情绪又激动起来,握着她的手,问,“那混蛋没对你怎样吧?”
    她摇头。
    瓦娜厉声道,“你别骗我。”
    “真的没有。”
    除了一嘴巴的精*,确实没怎样。
    “那你还是处女?”
    纳薇低下头。
    瓦娜道,“你看着我回答!”
    纳薇抬头,“他没睡我。”
    瓦娜还是不信。
    纳薇无奈地道,“不信你可以检查。”
    瓦娜松了口气,抱着她又哭又笑,“至少我们俩当中一个是幸运的。”
    纳薇没说话,心里却在想,我们都不幸运。
    两人一起哭了一会,瓦娜道,“以后碰到这种事情,你什么也不要做。只要和阿丹她们一样明哲保身就可以。”
    纳薇摇头,“我做不到。如果换了我,你能置身事外吗?”
    瓦娜想了想,不说话了。
    老半天后,才挤出一句,“谢谢你。”
    纳薇,“我还是没能救你。”
    瓦娜认命,“碰到这种事,谁也救不了我,就是酷哥也没这能力。只有自认倒霉了。”
    纳薇突然想到了亚力克,不由又是一阵咬牙切齿的怨愤,这个言而无信的无耻小人耍了她,她恨得要死,却无能为力。
    她忍不住又问,“他们到底是谁?”
    在自己家里,说话没那么顾忌,瓦娜直言道,“Win是某军阀的后代,Ken是王室。至于亚力克……我也不知道他的来历。第一次来的时候,Ken就让我们都喊他大人。”
    能和Win、Ken这种身份背景并起并坐的,恐怕也不会是泛泛之辈。
    瓦娜闭了闭眼睛,道,“让我睡一会。晚上你去夜场的时候,帮我把钱带过去,顺便替我请个假。”是场子提成的钱。
    纳薇叫道,“你还打算在场子里做?”
    瓦娜不答反问,“不然呢?”
    纳薇摇头,“辞了吧。和我一起去找个正经工作。”
    瓦娜问,“你不打算干了?”
    纳薇道,“我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我害怕。”
    “那你家的债呢?怎么还。”
    纳薇避重就轻,“一定能到合适的工作。”
    瓦娜叹气,“也对,你还涉足不深,随时都能回头是岸。我不行。”
    “为什么不行。有人逼你?”
    瓦娜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点头,“是啊,有人逼我。”
    “是谁?Ken?”
    瓦娜却不想多说了,转过身,道,“让我睡一会。一觉睡醒,就是新的开始。”
    
    第11章
    
    “你真的确定不做了?”妈妈桑拿眼睛瞅他。
    纳薇坚定地点头。
    妈妈桑一脸痛惜,“真可惜啊,还有几天,你就过了试用期,可以正式成为舞娘了。我想着你表现不错,还想培养你当头牌,到时候不怕钱不来。”
    纳薇道,“谢谢您的好意,但我有其他的打算了。”
    “找到更好的场子了?”
    纳薇摇头,“我还是想找份正经的工作。”
    妈妈桑一脸恨铁不成钢,“正经的工作能赚什么钱?不是我吹,你在我们这场子里一天的钱,就是超市收银妹几个月的工资。”
    “这话我相信。但是,我过不了自己这关。”
    心意已决,妈妈桑也就不再挽留了,叹了口气,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道,“我和酷哥对你的表现是很满意的。哪天,你要是回心转意,随时再回来,这里的大门,是永远开着的。”
    “我知道,谢谢您。”纳薇道。
    “等等。”妈妈桑喊住她,突然问,“瓦娜怎么样了,好点了没?”
    虽然她没告诉任何人瓦娜受的委屈,但是那天的情况,众多姐妹都在场,有目共睹的。再加上第二天晚安和纳薇都没去,大家猜也猜出了几分,一传十,很快就成了场子里公开的秘密。
    “瓦娜好点了,谢谢关系。”
    妈妈又道,“你该不是因为这事,才不想做的吧?你放心,我的那些姑娘嘴巴可紧了,不会在你面前说那些流言蜚语。”
    这个纳薇倒也相信,毕竟大家都是一根线上蚂蚱,会发生在我身上,自然也会发生在你身上,五十步笑百步没什么意思,大家最多也就背后议论。
    纳薇,“不是因为这个。是我想换个环境。”
    “那好吧。你转告瓦娜,好好养身体,好了赶紧回来,我们这需要她。”
    走出场子后,现在时间还早,纳薇四处走了一圈。她没学历,不可能找得到好工作,只能去超市问问。
    一口气跑了十来家,招人的都在红灯区,因为生意繁忙,忙不过来。
    纳薇长得水灵,给人第一印象就不错,好几家都让她过去试工。纳薇挑了一家在市口的,打算去试试看。
    电话打进来,是瓦娜,她问,“你还在场子?”
    “已经出来了。”
    “妈妈桑没为难你?”
    “没有,她很客气。”
    瓦娜道,“嗯,大家好聚好散。”
    纳薇想不通,“到底谁在后面逼迫你?”
    瓦娜笑笑,半真半假地道,“没有人,是我自己。”
    知道她不肯说,纳薇也不问了,“你想吃什么,我去买菜回家给你做饭。”
    瓦娜道,“我想吃辣椒。”
    “不行。辣椒太刺激。”
    瓦娜道,“那个地方早就好啦。伤口还没生孩子撕裂的大。”
    纳薇跺脚,“瓦娜,你还说!这么不爱惜身体,以后迟早受罪。”
    瓦娜说不过她,“好吧,那你看着买。”
    纳薇去超市逛了一圈,大包小包地选了很多菜,想着回去做一顿。这时,手机又来了。
    纳薇以为是瓦娜,劈头就道,“我还在买菜呢。快回来了。”
    “纳薇,是妈妈。”
    “妈妈?”纳薇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她记得自己不告而别后,没再和家里联系。
    纳薇妈道,“找不到你,我就给瓦娜打电话,是她告诉我。”
    纳薇顿时有些愧疚,道,“妈妈,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所以我没有打电话给你。我现在和瓦娜在一起,一切都很好。你呢?”
    “不好。”
    纳薇心一颤,忙问,“你怎么了?生病了?”
    妈妈身体一向不太好。
    纳薇妈道,“不是我,是你弟弟。”
    “弟弟怎么了?”
    “弟弟得了风寒,一直治不好,快不行了。你回来看看他吧。”
    放下电话后,纳薇顿时心事重重,超市里一车子的菜也不要了,直接冲回家。
    瓦娜看见她空着手,失魂落魄地回来,便逗她道,“被鬼追啊?”
    纳薇哇的一下哭了出来,“我弟弟,弟弟不行了。”
    瓦娜被她吓一跳,忙拉她在椅子上坐下,道,“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妈打电话给我说,说弟弟快死了,让我回去看他。”
    瓦娜安抚道,“你先别哭,回家看一眼,也许没你妈说得那么严重。”
    一语惊醒梦中人。纳薇把眼泪一擦,就开始整理东西。
    瓦娜从抽屉里拿出一笔钱,塞给她道,“应急。”
    这是好友的血汗钱,纳薇不肯拿,她说,“我有钱。”
    “你哪里有钱?”瓦娜只当她逞强。
    上次亚力克给了她五万,但这是她给他口角的钱,不能告诉瓦娜。
    于是,她就拿了瓦娜一万块,道,“就当是我先借你的,回来还你。”
    “你和我就别那么客气了。”
    ***
    第二天一早,纳薇就坐上了回乡的长途车,一路颠簸,带着忧虑的心情终于回到了家。
    从卫星图上来看,她的家乡其实离曼谷并不远,但因为没有开辟公路,必须绕山走,这样来,路程自然就变遥远了。而且,穷乡僻壤,没人开发,所以和城市那是天差地别,简直另个世界。
    颠簸了七八个小时,终于到家了。她放下行李,直冲家门,可是妈妈和弟弟都不在,只有她的那个后爹,在那里咬着烟斗抽烟嗑瓜子。
    看见她风尘仆仆的来,便问,“有钱么?”
    纳薇忍下怒意,道,“我妈和弟呢?”
    后爹伸出手,“拿钱来。我就告诉你。”
    纳薇身心俱疲,不想和他吵架,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去包里拿钱。
    谁知道,这个赌鬼后爹伸手一抢,连包带钱一起都抢了去。
    他往包里一看,这顿时就乐了,“纳薇,真有你的,去了一趟城里,就赚了这么多钱。”
    纳薇急了,扑过去抢,急道,“这是给弟弟看病的钱啊!”
    “看什么看?脑瘫了这么久,不会好了,这钱还是给我拿去翻本,没准我还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纳薇听了他的话就来气,扑上去抢,“不可以,这钱都是我的血汗钱。”
    后爹将钱藏在背后,抽了她一巴掌,道,“我管你是血汗钱,还是卖身钱。反正我现在就需要钱,谁挡我发财路,谁就给我去死。”
    纳薇被他一巴掌抽得老远,脸颊都高高的肿了起来,一下子爬不起来。
    她不甘心,叫道,“生病要死的,是你亲儿子。”
    后爹将空包扔回给她,“亲儿子要死,我也没办法,又不能和阎王爷打个商量。吩咐你妈,回家做一顿好的。”
    纳薇看着后爹的身影,咬牙切齿,她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一天一天是怎么忍受下来,这个男人,没心没肺,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更没有丈夫的担当,每天就知道赌博。
    纳薇擦掉嘴角的血,捡起包,幸好她怕被偷,把钱分开了放。身上的,加上包隔层里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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