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交往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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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有事，不来了。”龙午淡淡说道。
　　“嗯，晚上要不要到我家来吃饭；　你嫂子念了你好几次。”龙午不算正式的警察；　因为他和局长的关系才能进来；　基本随时随地可以抽身。
　　“不了，晚上回学校有课。”龙午既然决定以后当刑警，现在除了等着正常毕业，关于刑侦方面她还是想了解一点。大学能多修一个专业，虽然时间过去了一点，但和学校商量一下也不是行不通。之前龙午已经报好了名，现在晚上开始上课了。
　　D大的刑侦专业老师是隔壁警校请过来的老师，经验丰富，以前也是从一线下来的老警察，因为本身学历高，退休后没事干，干脆来教书了。龙午跟着他倒也能学到不少东西，毕竟干了几十年的老刑警，就像一个活着的文档，随便拎出一件案子都够他们琢磨好久，雷实那边大部分都是一些鸡毛蒜皮，最多像今天这样处理一群持械抢劫的混混，大案并不常见。
　　龙午白天上课有空就跟着雷实，晚上也要上课，除了说晚安，一个礼拜龙午和宁澄竟然都没说上几句话。施山青也忙，两人也只有在上课的时候能见上面，有时候一天都没说上过话。
　　“喂，爸，嗯，我明天回去。”龙午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听着她爸絮絮叨叨完换了她妈念叨也没烦，垂下眼安静地听着，偶尔回上一两句。
　　“姐，你要回家了吗？”宁澄见龙午挂了电话问道。
　　“嗯。”明天星期六，她想和她爸妈说说毕业以后的事。
　　“哦——”宁澄怏怏地拉长声音道，她一个礼拜都没怎么和龙午说话，还想着星期六和她姐出去玩呢。
　　陈绣教文学的，龙宏教数学的，和龙午的专业差得有点远，即使在一个学校，他们对她的消息了解都不多。当年龙午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换到了D大，专业选得是分最高的金融系，倒不是她喜欢，只是想着尽可能让自己的分数最大化，不然她父母肯定会更难过。
　　知道龙午要回来，龙宏买了很多菜回来做，陈绣在旁边打下手。龙宏手艺很好，附近的邻居偶尔都要来讨教一番。可惜他女儿长这么大，他都不知道女儿喜欢吃什么菜，只知道她不喜欢甜食。陈绣也安慰过龙宏，龙午不挑食，什么都吃，龙宏做得菜她都能吃。
　　“欸，女儿是不是回来了？”龙宏关小了火，侧耳听了会说道。
　　“我去看看。”陈绣端着碗筷说道。
　　陈绣出门一看，果然是龙午回来了，正在玄关换鞋。
　　“午午你瘦了。”看着龙午，陈绣眼睛瞬间泛红。
　　“妈。”龙午把手里的饮料放在桌上，耿实道：“我没瘦。”
　　“……你这孩子！”陈绣一腔的感情被瘫着脸老实回话的龙午给堵了回去。
　　“爸。”龙午上前接过龙宏手里的盘子。
　　“回来了？”龙宏到底是男人，感情没那么外露，冲龙午笑了笑，眼里都是慈爱。
　　等菜都端了出来，龙宏才解开围裙坐上桌。
　　龙午没一开始就告诉他们自己的打算，估计说了他们可能吃不下饭了，干脆等吃完了饭才告诉他们。
　　能想到这面，龙午已经尽力了，等吃完饭，她直接说自己毕业要去当刑警，连个缓存的机会都没留给陈绣和龙宏。
　　“午午，你刚刚说什么？”陈绣愣了半天才似回过神。
　　“我毕业后会去当刑警，就在市警察局。”龙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龙宏没说话，他转头看着窗外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你，你专业也不对口啊。”陈绣还在挣扎。
　　“前段时间我报了刑侦专业。”龙午接着说道。
　　陈绣望着龙午，嘴唇抖了抖，“非要当刑警？警察不行吗？”刑警和警察是两个概念。
　　龙午摇了摇头。
　　“女儿想要去就她让去。”龙宏转过脸看着龙午，话却对着陈绣说。
　　陈绣怎么舍得拒绝，这是龙午长这么大第一次表现出自己的意愿，可……
　　“午午，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陈绣从龙午进门后一直忍着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妈就想你好好的，健康的活下去。”
　　当初赶到医院去，看到躺在重症室的龙午，陈绣恨不得是自己躺在那。那时候她就一直后悔，为什么要听朋友说得话，送龙午去当兵。因为这么多年龙午长年沉默，他们夫妻都以为女儿内向，想着送去当兵会开朗一点，谁知道……谁知道会变成这地步。
　　到现在陈绣都时常做噩梦，梦见龙午躺在医院，浑身都是血。
　　龙午沉默，她不知道要怎么说话，打小她就不能见她妈难过，不然当年也不会大半夜出门把志愿给改了，虽然事后她妈更难过了。
　　“已经想好了？”龙宏已经平静下来了，开始问清楚情况，陈绣也没拦着，她不可能不让龙午去。
　　“嗯，已经和局里说好了。”龙午点点头说道。
　　“有空多回来看看。”龙宏和陈绣在学校上课不好去找她，也没时间，只有周末有空。
　　“好。”
　　因为这件事的冲击，龙午一个周末都被留在了家里，陈绣想多和她说说话。
　　“小午你堂哥最近要回来你知道吗？”龙宏刚从隔壁教授家里回来，见到龙午问道。
　　“他给我发了消息，让我去接机。”
　　陈绣正坐在沙发上尝试着打毛衣，奈何手笨，半天只把毛线给打了大大小小的结，她放下毛线问：“克方什么时候回来？”
　　“哥说大概下周，到时候回来给我打电话。”龙午也坐在沙发上帮忙，可怜母女两个手都不行，龙午摸。枪倒是利索。
　　“我来吧。”龙宏看不过眼，让龙午坐到边上去，自己三下五除二把打结的毛线给拆了，然后在针上绕了两圈，利落地在针上面上好了一排。
　　“……”陈绣看了半天没看明白，干脆把怀里的毛线全塞到龙宏腿上，说道：“我要给午午织一件毛衣，隔壁小舒说了手织得毛衣暖和。”
　　这话里话外透着非要给龙午织出一件来，但让陈绣来织显然行不通，估计下个冬天一只袖子都没织出来，这个任务只有龙宏才能完成。
　　龙宏没反驳，一个大男人低头开始织起毛线。陈绣从来是被娇惯的，小时候父母宠着，结了婚龙宏宠着，不过除了手笨了点，她不怎么会显得娇气。
　　“爸妈，我先回房了。”龙午左右没事，想回房睡觉。
　　刚躺下，手机就响了。龙午起来拿过手机一看，是施山青。
　　施山青刚从公司回来，没回学校，而是去了自己在公司附近买得房子里。他摆弄了一会手机，还是给龙午发了条消息，问酒好不好喝。
　　龙午没来得及喝，她没酒瘾，有时候没事才喝喝，这些天忙压根没碰过。
　　想了会，龙午干脆给他打了电话过去解释。
　　“还没喝么？”施山青听完后，喃喃说了句。
　　“最近忙。”龙午已经从床上起来了，端坐在椅子上。
　　施山青揉了揉眉心，俊美的脸上全是疲惫，即使公司是他父亲的，底下一群老狐狸还是欺负他太年轻，想下绊子。
　　“要注意身体。”施山青也忙，可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知道，你……”
　　“你……”
　　两人不约而同想说些什么，最后又都沉默下来。
　　“早点休息”施山青道。
　　“嗯，晚安。”
　　放下手机，龙午在椅子上坐了会，刚躺回床上，手机又响了。
　　是龙克方。
　　“哥？”
　　“小午你没睡吧？”男人低沉的声音透过手机从遥远的M国传来。
　　“没。”
　　“太好了，亲爱的妹妹，星期四有空吗？来接你可怜没人爱的哥哥吧~”龙克方的脸在异国的阳光下格外英俊，说出来的话却肉麻的可以。反正外国人听不懂自己在讲什么，龙克方无所畏惧。
　　“嗯。”


第46章　
　　星期一上午龙午没课；　正好赶上下午三个人都有课，龙宏开车带着一家人去了学校。
　　D大占地面积在全国都能排得上号；　三个人要去的地方也隔了不短的路；　龙午干脆在校门口下了；　换校车进去。
　　宁澄拿着龙午下午要上课的书在教学楼等着；　龙午一过去就看到了她。
　　“小澄。”龙午上前接过书。
　　“姐；　你的本子我没找到。”宁澄下午没课；　这趟故意里给龙午送书的。
　　“没找到算了，我待会找人借。”龙午不做笔记；　有本厚本子是用来打草稿的；　下午两节课都和计算有关，草稿纸是必要的。
　　“那我先走啦。”宁澄下午还有社团活动。
　　龙午来的时候路上堵了一会车；　等她进了教室只有不到十分钟就上课了。施山青依然来得比她早；　不过没像以往一样在看书，而是趴在桌上；　整个人慵懒的不得了。
　　他脸朝着外，龙午能清清楚楚看到他黑长的睫毛，她放轻手脚坐在旁边的位子上，施山青依旧睁开了眼睛。
　　倒没想象中的迷茫，施山青这时候眼神极其锐利，不过只有一瞬间，见到是龙午又恢复了原先清贵的少爷模样。
　　“下午好。”
　　“嗯；　你熬夜了吗？”龙午问道；　施山青皮肤白；　眼下一点点黑眼圈被衬得特别明显，她向来早睡早起，特别不赞同熬夜。
　　“昨晚有事处理，睡晚了。”施山青没有隐瞒，如实说了。
　　龙午正要说些什么，老师已经从前门进来了，只好打住。
　　上课上到一半，老师开始在PPT上放题目，前面几道龙午凭心算也做了出来，到后面变化越来越大，有些不得不要记下来。
　　龙午只好转头向施山青借纸：“能撕两张纸给我么？我没带草稿纸。”
　　“嗯。”施山青低低应了一声，垂眼在本子上撕了几张给她。
　　在纸上把题目做完了，龙午对着自己的字发呆，她知道朋友之间会有矛盾，但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矛盾怎么产生的，可以让两个人正常说话却少了之前和谐的气氛。她读书的时候跳了好几级，没和同龄人呆过，基本上没有过朋友，对这样的情况手无足措。
　　堂哥朋友好像一直都挺多的，龙午用笔戳了戳纸回想到，星期四去接他的时候要去请教一下才行。好不容易有个朋友，龙午不想失去这份感情。
　　这学期的课集中在星期二和星期五，其余的时间很宽松，不是一上午没课就是一下午没课，星期四一整天都空着的。龙克方上飞机前给龙午发了消息，说大概星期四上午十点能到，让她去接机。
　　龙克方出国快五年了，期间只回来了两次，海市变化太快，他父母不在这，每次都让龙午去接。其他小辈倒是想去接机，奈何龙克方只想让龙午来。
　　“妹妹，我已经下飞机了，你人呢？”龙克方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戴着墨镜翘着大长腿，一副大明星的气场四处散开，惹得周围不少人在嘀咕是哪位男星来机场拍照了。
　　“我在二楼东边出口。”龙午站在二楼四处看着，她按照龙克方之前发给她的方位和时间等着，却没看到龙克方的踪迹。
　　“哎呀，我忘了说我早了一个小时到了。”龙克方忽然想起来自己发的消息，站起来提着行李往东边走去。
　　龙家人个个一双大长腿，龙克方更是不例外，几个大跨步就走到了东边出口，龙午也正从二楼下来。
　　“哥。”见龙克方还在四处张望，龙午上前喊道。
　　龙克方转过身，下巴微低，眼睛从墨镜的空隙里露出一点，明明挺猥琐的动作却被他做得浑然天成，毫不损失英俊。
　　“妹妹。”龙克方一副沉重的语气，“你这几年都干什么去了？”
　　龙克方是他们这一辈和龙午走得最近的一个，这得益于龙克方自说自话的超强本领，他一个人能演出多个人格，和龙午这种三天说不出两句话的人在一起也不显得无趣。当然龙克方不是在谁面前都这样，在别人眼里他还是个英俊稳重的男人，至于粉色少女漫画，和他沾边都沾不上的。
　　龙午去当兵的头一年，龙克方回来看过一眼，当时他就觉得龙午身上煞气越来越重，站在角落都忽略不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他有和龙宏谈过，觉得当兵对龙午来说可能并非好事。
　　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龙克方眼神在龙午身上打了几个转，他亲爱的妹妹似乎身上多了点人气。
　　龙克方没有看到过去年龙午刚从部队退下来的样子，那时候龙午就像一把刚开过刃的刀，极其压迫人。
　　“在部队里。”龙午耐心道。
　　我能不知道你在部队里，龙克方诽腹完依旧笑呵呵，“看来那地方还真不错。”
　　“你要回家还是去我家？”龙午主动帮龙克方拉起了行李箱，从小龙克方在她面前表现的特别娇气，和个女孩子没区别。
　　“先去见叔叔婶婶，反正我家没人。”龙克方居然也不害臊，大大方方让龙午拉着箱子。
　　陈绣有课不在家，龙宏一个人在张罗给自家侄子接风，见龙克方来了，招呼了一声。
　　“叔，我帮你。”龙克方撸起袖子就要进厨房。
　　龙家的男人在做菜都是一把好手，龙午站在那没动，她遗传了她妈，在家务上笨的可以。
　　“不用，你刚回来，先休息一会。”龙宏没让，自己进了厨房。
　　龙克方立刻躺在沙发上装死，还指挥着龙午去给他倒水。龙午有事要问他，也没和他计较直接去倒了水。
　　“家里没有了饮料，你陪我去买。”龙午呆着一张脸说道。
　　“噗——”龙克方刚进嘴的水立刻喷了出来，“陪你？”
　　龙克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从龙午口中听到这个字眼，不得不吃惊。
　　“嗯。”
　　龙克方惊疑不定地看了看龙午，“你确定要我‘陪’你去？”
　　龙午严肃地点了点头，眼神很是认真。
　　“走，走吧。”龙克方打量龙午的眼神就像看人贩子一样，生怕自己被她给骗了。
　　两人对龙宏说了一声就往外走去，他们家楼下不远处有个便利店，五百米开外有家大型超市。本来龙克方以为在楼下那家店买就可以了，结果龙午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往小区外面走。
　　“店在这呢，你去哪？”龙克方不知道他妹想干什么，突然来这么一下还是非常吓人的，难道是以前把人得罪狠了？
　　“这里日期不新鲜，我们去外面的超市里买。”龙午借口在出门前已经想好了。
　　“……”龙克方瞟了眼店内整整洁洁的货架，干干净净的商品，不懂龙午哪里来的观念。
　　“咳，小午你有什么事吗？”走了一会，龙克方试探地问了一句。
　　“嗯，有点事想问一下哥。”龙午说完这句没接着说，而是仔细观察两边道路，慢慢地过了马路。
　　一直等走到能看到超市的门面，龙午才缓缓开口。
　　“哥，你和朋友闹矛盾会怎么办？”
　　“？”龙克方神经一震，“小午你交朋友了？”
　　不是他少见多怪，龙午从小就孤僻，还从来没见过她和谁来往过。
　　“啊！”龙克方恍然大悟，“之前叔和我打电话说过你带朋友回家了，听叔说是个乖巧的女孩子。”
　　龙午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不是，我把她当妹妹。”
　　说着两人进了超市，龙午直接往饮料区拿了几大瓶饮料，“最近我和他总是怪怪的。”
　　“朋友嘛，有事出来喝一顿，哪还有仇。”龙克方英俊的脸上充满了八卦，能被他妹称为朋友，还能让她反常地说出这么多话的，肯定不是普通朋友。
　　龙克方话锋一转，“不过你们女生就不一定了，女生心思太敏感了，这招行不通。”他正想哄着龙午把她交友历程说出来，结果龙午一句话直接让龙克方立在了原地。
　　“他是男生。”龙午转头看着她哥说道，“应该喝一顿可以了吧。”
　　“可是他酒量不怎么好。”龙午低喃了一句。
　　龙克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镇定下来，揽着龙午去收银台结完帐。
　　“妹妹，想不到你居然抢在了你哥前面。”龙克方还是难以置信，他一个活泼开朗，样貌英俊的大好男青年还没有女朋友，他成天瘫着脸好像要吃人一样的妹妹居然已经有了男朋友，情侣之间还开始闹别扭了。
　　以往龙午是不会让龙克方这么亲昵地靠着自己的，最多让他赖一分钟，不过为了取经，龙午只好忍了，任由他揽着出超市。
　　龙克方开始详细问龙午“交友”过程，龙午以为这是必要的，从第一次见到施山青开始说起。
　　“这么说，第一次见面你就主动坐在他边上了？”龙克方深深地觉得自己小看了龙午。
　　“嗯。”龙午直截了当的承认了，当初复学的时候，她第一眼看到施山青就对他有好感，所以才会坐在他边上的。
　　两人一个说一个问，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龙克方震惊自家堂妹的大胆和奔放，龙午则是想起了施山青，一向冷淡的脸上都忍不住挂上了浅笑。全然没有注意斜对面撑着伞的男人。


第47章　
　　因为公司本地合作方住在启明路；　张助理开车送施山青来这和合作方稳定关系，其实也就是眼熟一下对方。
　　启明路都是十年前建得小区；　当年算得上不错了；　停车位也充足；　但现在看来已经算老区了。合作方估计念旧；　一直留在这住。张助理刚送施山青上去；　打算下来守着；　结果发现车前轮被人给撞破了。
　　张助理无奈，打了个电话叫人来拖车；　自己给施山青发了条短信说明情况。修车的店也不是特别远；　来拉车的师傅说修好要三个小时，张助理想了想干脆站在楼下等；　待会直接和自家少爷走过去取车。
　　海市这些日子天气越来越热；　等施山青从合作方家中出来的时候，正好是大中午的；　太阳正烈。
　　张助理跟着照顾施山青这么久，知道自家少爷有多矜贵，倒不是他想，而是天生体质问题。如果被大太阳一晒，会脱皮。所以他在手机地图上搜索出附近的一家超市，跑进去买了一把遮阳伞，然后去接施山青。
　　一把遮阳伞挡不住两个男人；　再说张助理皮肤糙得很也不需要；　最后施山青一个人撑着伞在前面走；　张助理跟在后面。
　　大中午路上人不多，施山青站在小区绿化带旁能清晰地看到龙午，她提着两瓶饮料，向后方看去，像是在等什么人，施山青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果然不一会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从后面缓缓走到龙午旁边，比起施山青的清贵公子模样，他更具男人的野性气息，和龙午走在一起相得益彰。
　　施山青沉默地握着伞柄立在那，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不知道男人说了什么，龙午皱了皱眉后竟然浅浅地笑了起来，与平常在学校僵硬的笑容截然不同。那个男人甚至一只手搂住龙午，也不见龙午有任何挣脱的反应，最后两人往一个小区走了进去。
　　他还记得当初上瑜伽课的时候，自己不过是碰了一下她，龙午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当时施山青以为她会把自己甩出去。那男人……是她喜欢的人？
　　施山青忽然觉得今天的太阳太刺眼了，连撑伞都没用。
　　“少爷？”张助理从后面赶了上来，顺着施山青的目光看去，只见马路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走吧。”施山青哑声道，面上却半点情绪也没露出来。
　　结婚都可以离婚，何况只是一个男朋友，施山青垂下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正被龙克方抓住问东问西的龙午自然不知道施山青误会了什么，更不知道明天开始会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现在疲于应对龙克方，还想从他颠三倒四的嘴里套出如何正确和朋友相处的方法。
　　“他长得如何？”龙克方一回来就把龙午推进了她的房间，自己坐在龙午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问道。他猜那男生肯定长得不错，从小龙克方就知道龙午喜欢好看的人，他拿过来的一些乱七八糟的杂志，有时候龙午会盯着封面上好看的人看老半天。
　　“他……”龙午一想起施山青心底莫名软上一分，“嗯，好看。”
　　他就知道！龙克方挑眉再问：“你们……”
　　“出来吃饭了！”龙宏在外面敲门喊道。
　　“来了。”龙克方应道，回头对龙午说道：“周末我们出去聊。”
　　“妈还没回来？”龙午出去看到她爸问道。
　　“咔哒”一声，门从外面打开了，陈绣斜背着包进来了。
　　“婶~我好想你！”龙克方眼尖，立刻上前给他婶一个热情的拥抱。
　　“克方回来了？”陈绣也高兴，“怎么学了外国人那一套，这么热情？”
　　“妈。”龙午帮陈绣把包拿走。
　　龙克方以前没出国之前时常来这蹭饭，好几年没回来，一点不自在感都没有，吃得乐呵呵的。
　　本来龙午还想今天向龙克方请教朋友的相处之道，结果陈绣拉着龙克方家长里短说个不停，她明天又是满课，晚上要回学校，最后只能放弃，打算下次再提这件事。
　　“路上小心。”龙宏站在门外叮嘱了一句。
　　“嗯，爸你回去吧。”龙午说道。
　　因为没有向龙克方取到经，龙午回校的时候有点提不起劲，明天又会见到施山青，她实在不想这么别扭下去了。
　　交朋友真难……
　　已经回了宿舍的施山青同样不怎么愉悦，他坐在床上，湿漉漉的头发也没吹干，只是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