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交往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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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龙午没法拒绝。
　　两人牵着手往警局外走去，路过刚才那颗树的时候，龙午突然皱了皱眉，把施山青猛地往旁边一拉。
　　“咔嚓”一声，那颗前年修路栽过来的树拦腰断了。
　　龙午没有任何惊讶的情绪，冷漠地看了一眼，继续拉着施山青往回家的路走去。
　　施山青也不问怎么了，安静地跟在龙午身后，偶尔伸手帮她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现在龙午的头发开始蓄长，这样半长不短的时候最是麻烦，任由施山青能够帮着龙午扎头发，也比较容易滑落细短发出来。
　　“下午还要来警局吗？”施山青问。
　　龙午渐渐缓下脚步，摇头：“雷队形让我先休息半天，明天再去。”
　　“回去先洗个澡，菜还要一会。”施山青说道。
　　“好。”


第65章　
　　菜大部分是酒店里的；　只有一道汤是施山青熬得。不是什么大补的食材，盛在清淡。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刚刚好。
　　这么久施山青发现龙午表面上虽不挑食；　但实际偏向重辣的口味；　明明几次在龙家吃饭桌上的菜式都是偏甜的。
　　他想一点点纠正掉龙午这种喜好，对身体不好，尤其之前老大夫说过要养一养才好。
　　“哇；　学长，这是你做得？”宁澄在龙午回来之前已经收拾好心情了；　看着施山青去厨房把清汤端出来好奇地问道。
　　汤里的材料不多却胜在质好，里面的东西龙午是没见过；　而且要凑近了才能闻到清甜的味道。
　　宁澄给了旁边看着菜的张辽一肘子；　示意他向施山青多学学。
　　张辽委委屈屈地瞄了对面无时无刻不透着爱意的一对；　简直冤气冲天。做菜这种事是要天赋的；　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进去不把厨房烧了就算好的了。
　　“姐；　你以后就住在这吗？”龙午一走；　宿舍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差不多，最近忙；　可能会很少回学校。”龙午点头。
　　因为下午宁澄还有课，两人没有多待；　吃完饭差不多三点就赶回了学校。
　　龙午的确是累了，洗了澡刚躺在床上直接睡着了，连头发都还半湿的。
　　施山青刚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她熟睡的样子。他定定地看着龙午眼下的黑眼圈，心扎似的疼。
　　施山青从柜子里拿出干毛巾；　然后跪坐上床，帮龙午轻轻地擦拭着。这些日子龙午也渐渐习惯了施山青身上的味道，对他的靠近没有了防备，但他这样的动作还是让沉睡中的龙午皱紧了眉。
　　手下的动作一顿，施山青用指腹轻抚平她的眉间，低头吻了吻，才继续开始把龙午的头发擦干净。
　　等把龙午的头发捂着擦干净后，施山青出去冲了个澡，然后才回来搂着龙午陪她一起睡。
　　大概是真的太累了，龙午晚上都没有醒过来，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清晨。期间施山青醒了一回，对着龙午看了大半个小时又睡了过去。
　　“阿午，你要走了么？”施山青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正在穿衣服的龙午问道。
　　“嗯，雷队刚刚给我打了电话。”龙午低头扣好扣子。
　　“那中午回来吗？”
　　龙午摇头：“不了，你好好吃饭。”
　　雷实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心情不是很好，声音沉得很，没说怎么了，只让她赶紧过去。
　　龙午赶到警局的时候，炀步和季玉林已经到了，炀步看到她冷哼了一声，将头转了过去不看龙午。
　　“雷队。”龙午也没理会他，径直朝雷实走去。
　　雷实脸冷得像块冰：“人跟丢了。”
　　龙午没有接话，等着雷实继续说。
　　“你和炀步、季玉林去东石城找个人。”雷实把资料丢给龙午，“小心点。”
　　“是。”
　　东石城不是一个城，只是一个地下赌场的称号。炀步走在第一位，季玉林跟在第二位。季玉林是后面进去的女兵，听说是非常有潜力的新人。至少龙午当年也像她这样被老兵带出来学经验。
　　季玉林对龙午非常好奇，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使远离了，但呆过的地方仍有她的传说。
　　季玉林在部队每次在同队中取得好成绩，都会有人说比那谁谁稍差了点，或者说还不错，能赶得上那谁谁了。
　　那个人就是龙午，她待在部队里，龙午这个名字算是听出老茧了。这次来海市估计炀步都不知道会碰上龙午吧，季玉林瞟了一眼前面的炀步。
　　只是她没想到龙午会这么普通，季玉林看到龙午的第一面其实是失望的。在部队从那些老人的口中她已经描摹出那个叫龙午的形象：个子高，冷漠寡言，戾气逼人，在女兵里身手无人能敌。
　　而不是像这样，偶然接个电话会笑，还任由一个小副队呼来喝去。
　　地下赌场需要特别的通行证，不知道雷实从哪搞来的票。但为了不让人逃走，季玉林在后门接应。
　　任务重要，炀步不愿多看龙午一眼，直接进去了。
　　一进去里面的热浪就袭面而来，龙午收敛自己身上的气势，走在人群中很不起眼，前面的炀步也早藏在人群当中去了。
　　据雷实的资料显示人在三楼醉生梦死中，他们要直接大摇大摆进去三楼显然不可能，里面防护得很严密。
　　几个动作把门口的护卫给打晕了，炀步立刻把人拖到附近的角落里。
　　龙午立刻前进了几步，重复之前的动作。
　　三楼的那些雇佣护卫防备能力确实很强，但再如何都比不了狼骑出身的他们。
　　炀步大概过于自信，直接踹门而入。里面是一个赤。裸着身体和一群女人肆意玩耍的大肚便便的男人，看到他们立刻开始喊人。
　　炀步一个箭步直接上前用枪指着他，看都不看一眼旁边的几个女人就要把人带走。
　　龙午只来得及跟在后面，连一句话的都没来得及劝阻，只能眼睁睁看着炀步带着人往外走去。
　　正在这时，旁边的一个女人忽然掏出枪对准炀步。龙午立刻掏出手。枪往女人手腕上一打，才让她偏了过去。
　　“走！”龙午让炀步带着人先走，自己在后面跟着。
　　刚刚那一枪直接让一楼的那些人停止玩乐的动作，开始往三楼赶过来。
　　龙午原本还想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时候把人带走，现在只能逃出去。
　　炀步带着一个不配合的人，走得也算艰难，好在有季玉林在后面等着接应。
　　“龙午呢？”季玉林看了看他身后，问道。
　　“先调头！”炀步皱着眉说道。
　　季玉林犹豫了一会，还是调了头。炀步立刻让她开出去。
　　“龙午还没出来……”
　　“开！”炀步冷漠地下着命令。


第66章　
　　季玉林一直往前开到炀步说停为止；　路很偏周围都是农田。刚才绑过来的人已经被炀步打晕了，季玉林看着沉默地靠在后座椅背的炀步忍不住开口：“龙午还没过来。”
　　炀步闭着眼睛嗤笑一声：“你以为在狼骑她的名头是怎么来得？好好关心一下你自己；　她还轮不到你操心。”
　　季玉林脸色有点难看；　按惯例她出来历练，整件事应该是由她来主导，但一开始事情已经脱离了掌握；　炀步只能走在她前面，后面又来了个龙午；　这次回去她的成绩估计就白废了。
　　果然一个小时后龙午骑着不知道哪来的重型机车赶了过来。
　　炀步瞟了一眼窗外，打开车门冲龙午嘲道：“这么嚣张？”机车的声音太过张扬；　不远处的居民房甚至有亮起灯的。
　　“比不得你。”龙午把安全帽放在把手上冷声道。
　　炀步一愣；　神情莫测地望着龙午：“看来你在这过得不错；　变了不少。”从前龙午基本不会开口说话；　最多只有在执行任务必要的回话。
　　“你不归警局管；　可以随意抢人；　我是局里的，不会跟着你乱来。”龙午看着车里躺着人非常不快；　雷实只是想让他们悄悄地绑人，她没想到闹这么大。
　　炀步冷笑一声道：“你也知道你现在是警察；　哦，不对，预备警察。你们既然都可以绑人了，何必在意是偷偷摸摸还是光明正大。”
　　龙午不愿和他耍嘴皮子，直接坐上了前排。季玉林看了看旁边连衣服都没弄脏一角的龙午；　觉得刚才自己简直蠢得令人发指，她都快忘了狼骑里关于她的种种传闻了。
　　“你应该立刻告诉雷副队长。”炀步上车关上门示意季玉林开车，着重强调了‘副队长’这三个字，“你们太平的海市居然有人持枪械行凶。”
　　“这个不用你费心，办完这件案子你们就可以离开了。”龙午低头给施山青发了一条消息说自己今天不回去了。
　　“……”炀步从看到龙午第一面起就隐隐感觉她变了，现在完全确定龙午变了。什么时候她居然学会了怼人？
　　【好，照顾好自己^_^】
　　龙午低着头看到施山青发过来的消息，轻轻笑了一声。
　　刚才还沉浸在回忆龙午种种传闻的季玉林又被龙午这笑给吓了回来，惊疑不定地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炀步，向他投去疑问的眼神。
　　炀步坐在龙午的斜后方，她这么突兀地玩手机，他当然也看得一清二楚，瞪了一眼季玉林：我怎么知道！
　　真是见鬼，海市是什么地方，一个两个都不正常。那个雷实以前和他们合作的时候多热血，他听说要不是当年身体素质不够，雷实也是能进狼骑的，现在……搞个副队长，成日捧着个白瓷大杯子在警局里晃荡，和个混日子有什么区别。龙午也是，明明伤都好了，创伤心理测试也过了，上面正准备让她升一级带队，忽然就下来了，说要回家。
　　都多大的人了，生生死死见了不知道多少，居然还这么听父母的话，说回家就回家。
　　不过要不是龙午走了，他现在也当不上队长，望着窗外炀步负气地想。
　　“你这么鲁莽，当了这么久队长都没出事？”放下手机，龙午突然开口问道。
　　“我，我能出什么事？”听到龙午这话，炀步差点当场流下泪，他在狼骑里的评价就是空有一身的力气，当年赶鸭子上架当了队长，几次都死里逃生，直到现在才好了点。
　　龙午从后视镜冷冷看了一眼炀步，道：“你死了就算了，不要连累队员。”
　　“……”瞧瞧，这句话，这气势，这种人天生的队长啊！上面怎么就把人给放走了，让他一个赔命货当队长？他还想多活几年来着。
　　“关你什么事？有本事你回来当队长啊！”炀步呛道。
　　季玉林看着和往常大不一样的炀队，开车都要强忍笑意。炀步在队里出了名的严厉，任务完成率也在百分百，队里不少新人都以他为目标。她因为在新人里成绩最好，才从老人嘴里知道龙午这个人。
　　“好好开车，抖个什么劲？”炀步虚张声势怼完了龙午，立马把枪口对准季玉林。
　　他们回去的时候已经凌晨了，局里人都走完了，雷实在里面等着。
　　“你们一个两个有毛病？”雷实看到人扑头盖脸骂道，“龙午你都不拦着？现在那边去了多少警察你知道吗？”
　　想当年和狼骑合作的时候多好啊，那时候队长还是巴雅尔，她带着龙午，在大家还完全没有头绪的时候，就能不动声色地把事情给解决了。哪像这个炀步大张旗鼓的，最后还要他来擦屁股。
　　炀步看着龙午被骂，不忿道：“是你自己让我们把人绑来得，你才有毛病！”
　　“……”三个人一齐奇怪地看着炀步。
　　季玉林差点没把‘队长你才有毛病吧？’问出来。
　　“看我干什么？人我带来了，现在我累了要去休息。”炀步扯着季玉林溜了。
　　雷实黑着脸对龙午不满道：“你们狼骑的人个个都有病，也就巴雅尔是个正常的人。”
　　龙午沉默。
　　“说起来，队长怎么换了这小子，巴雅尔退了？”这些天一直在忙，今天雷实才找到机会问出口。
　　“队长牺牲了。”龙午面无表情道。
　　“怎么可能？！”雷实手一颤，立刻道，“抱歉。”
　　“没事。”龙午摇头，然后说自己先走了。
　　狼骑里竞争很激烈，不断有天赋的新人进来。新鲜的血液补上，前面的老人又压着，要想上前一步非常难。对新人真要说起来其实不难，狼骑消耗太大了，就算人不死也总有因为各种心理问题而退下来的，所以新人非常容易冒尖。
　　一旦熬了过去，就能在狼骑占据一方地位，成为老人，开始带队。而中间的这些虽然拿出去都能轻轻松松秒杀一大片，但在狼骑真的没地位，能力比不了上面的，潜力又比不上新人，眼看着下面这些有潜力的新人一个个爬到自己的上面去，总会有人产生不该有的想法。
　　当年巴雅尔那一队可以说比任何时期的狼骑都强，巴雅尔从新人开始就已经力压老人了，最后轻而易举被选中当队长，她大局观相当强，能力也强，那时候狼骑被带上了另一个高度。正好后面补上来的新人比巴雅尔也不逊色，尤其后面意外从普通大学兵选出来的龙午，从一开始就被巴雅尔看中，说以后的队长非她莫属，上面也默认了。
　　和巴雅尔同期有个叫周红英的女兵也非常强，她家世代从军，从一开始就知道狼骑的存在，非常了解狼骑的背景，进来就直指队长之位。但同期横空杀出了个巴雅尔，放在以往她能力压全队，现在却被巴雅尔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本来以为快熬过去了，谁知道又冒出来一个龙午，才来多久，任务也只出了一个，还是巴雅尔带着的，居然被上面默认下任队长！
　　嫉妒不甘不断滋生，周红英不敢对巴雅尔下手，但龙午一个新人她还是有能力对付的。狼骑出意外的几率比外面的队高太多，各种死法都有。周红英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就要对龙午下手，但是她算错了，那次任务难度太高，本来至少能安全退出，但巴雅尔带去的人牺牲了三分之二，包括她自己还有周红英，龙午心脏中了一枪。
　　当时炀步背着龙午出来的，血流了他一背，没人还抱有希望，觉得龙午还能活下来。
　　当时狼骑的上级全守在抢救室，就在大家都以为狼骑最强的三位女兵全部牺牲的时候，龙午活了过来。
　　后来上面要龙午接下队长的任务，带领狼骑走向新高度。只是没想都龙午的父母过来了，强烈要求龙午跟他们回去。本来当兵就是她父母要求来的，龙午不可能会拒绝他们。
　　自此最强女兵彻底消失，被压制多年的男兵开始冒头。
　　出警局的时候天黑得彻底，龙午看了看手表，正好凌晨三点。
　　和施山青说了不回去，她现在也不想回去，一身的戾气回去只会伤到人。
　　夜市现在倒正热闹，龙午走到里面叫了烧酒，她喜欢来这喝他们家的酒，很烈。有点像队长带给她的酒。
　　店家都认识龙午，虽然她不常来，但每次点得酒太多，身上的气势又骇人，很难记不住。
　　老板帮她把酒全打开，看着龙午一瓶一瓶下肚，看得心惊肉跳。第一次来他家喝得比这多多了，后来老板学乖了，龙午一来就说酒不够，点不了这么多，所以现在她桌上只有五瓶。
　　店家也很苦的，龙午一来，他家的酒不卖了，省得被龙午看到。要是不买给她，老板怕她要去别家喝一堆了，只能卖又不能多卖。
　　龙午坐在那，看着酒瓶子思绪发散。她刚去狼骑的时候因为不说话，巴雅尔问她是不是自闭症。龙午还记得当时自己把自闭症的定义背给她听得时候，她说了什么。
　　“嗨呀，你看起来很会读书的样子，和我表妹一样！我最羡慕你们这些知识分子了。”
　　还有她强烈要自己去交朋友的时候，天天缠着自己，给自己说有朋友的好处。
　　把最后一瓶酒喝光，龙午笑了：有朋友的感觉确实不错，虽然朋友已经变成了她的未婚夫。


第67章　
　　等龙午起身走的时候；　天已经蒙蒙亮了，夜市也开始收摊子准备走了。
　　龙午一身的酒味还有烧烤味道；　脚下微晃；　朝回家的路走去。她喝酒不上脸，面色如常，只有和往常不一样的缓慢步调才暴露了。
　　今天不是周末；　虽然没有课但施山青应该会去公司，所以龙午才敢回去。只是她没想到施山青会在家里等着她；　之前施山青已经推算出了龙午的工作规律，一旦前一天加班；　第二天一定会休息；　有时候是下午；　有时候是一天。施山青想着龙午今天可能会回来；　所以干脆不去公司了；　想着等龙午回来给她熬点好吃的。
　　这种事情他做起来非常顺手；　对着网上的视频看一看基本就会了。只是没想到他等来的是一身酒味的龙午。
　　“阿午？”施山青扶住有点晃的龙午，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酒味皱眉。
　　“嗯。”龙午心情不好；　却还知道这个人是施山青，低声应了一句。
　　施山青将人扶到沙发上；　倒了杯蜂蜜水过来给龙午喝。龙午接过来喝完就闭上了眼睛，不是因为醉酒，而是不想说话。
　　“头疼不疼？”施山青坐了下来轻声问道。
　　龙午睁开眼睛，望了过去，声音沙哑：“没事。”
　　话是这么说；　龙午还是顺着施山青的力道躺在了他的大腿上，施山青轻按压着龙午的穴位，好让她能放松一点。
　　昨天从地下城出来，凌晨又喝了五瓶烈酒，龙午也有点受不了，很快沉睡了过去。
　　施山青沉默地看着龙午睡了过去，手下的动作渐渐慢了下去，过了会等她睡熟了才把人给抱上了床。
　　这份工作将来肯定是既辛苦又危险，施山青心里不想让她当刑警，可这大概是阿午喜欢做的事，他又不能阻止。
　　打了一盆水过来，施山青帮龙午擦了擦脸后一直守在床边。
　　龙午一觉睡到中午，醒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闻到的不是自己身上浓重的酒味，而是施山青身上淡淡的清香味。
　　她一动，原本就没睡熟的施山青也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施山青迷迷糊糊道：“阿午你去洗澡，我去煮点吃的。”
　　“好。”龙午下床跟着施山青出去了，衣服之前施山青已经拿好放在浴室了。
　　龙午出来的时候施山青还在厨房里，她站在浴室门口想了会，然后进房间把床单换了。睡了一上午，上面都沾染了酒味，不太好闻。
　　施山青怕龙午饿，只煮了面，再炒了点小菜，端上来要陪着龙午吃。
　　他没听到声音，以为龙午在房间里，进去一看只看到没了被单的床，施山青走到洗衣机旁才看到龙午站在那盯着不停转动的洗衣机。
　　“怎么了？”施山青从后面环住龙午，将头埋进龙午的脖颈里，嗅着他给龙午买得牛奶味沐浴露轻声问道。
　　“没事。”龙午也不动，任由施山青抱着。
　　“胡说！”施山青抬头将龙午转了过来，软声道，“阿午不愿意告诉我没关系，但是不能总是去喝酒，喝酒伤身。”
　　龙午想开口答应，但是一直说不出口。
　　施山青皱着清俊的眉眼，俯身咬住龙午的唇，明明要泄愤，却在刚碰到的时候放轻了力道，甚至还伸出了舌尖舔了舔刚才轻咬的一处。
　　比起第一次两人的生疏，施山青已经熟练很多了，亲昵的唇齿接触让两个人的心情都稍稍放松了一些。
　　分开时龙午唇边带出了一丝晶莹，施山青见状立刻低头吮掉龙午唇边的那丝晶莹。
　　“不可以再喝酒，阿午就当为了我好不好？”施山青露出一副伤心委屈的模样。
　　“……好。”龙午缓缓道，“我以后会少喝的。”不是不喝，而是少喝。
　　“面坨了就不好吃了。”施山青想起桌上的面道，立刻拉住龙午往客厅走去。
　　面看起来很好看，吃起来也相当不错，上面飘着几片青翠的菜叶，配着淡黄色的面条煞是好看。
　　“很好吃。”龙午尝了一口说道。
　　“明天下午有一节课要上，阿午明天去吗？”中途施山青问道。
　　“不去了，还要回警局。等这件案子过了，我会提前把学分修完，课就不上了。”龙午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施山青顿了顿，道：“那我也修完吧。”
　　龙午抬头看了一眼施山青问道：“你也提前修完？之前不是没这个打算？”
　　在龙午看来施山青应该是享受校园生活的，因为以他的成绩以及忙于公司的业务，早可以提前修学分，但他一直呆在学校好好上课，只有公司实在避免不了才会请假出去。
　　“无所谓了。当初只是想多呆一下，想着有没有可能碰到那个人。”施山青愣神后笑道。
　　那个人？龙午在心里打了个问号，但她不是好奇心重的人，所以没有继续问下去，施山青也没有再说，两人就这么定了下来。
　　人也抓到了，雷实从他嘴里审出了点东西，让龙午和炀步几个人看着办。
　　“看着我干什么？”炀步心情依旧非常不美妙，他不敢怼龙午还不敢怼季玉林吗？
　　“你才是要历练的人，想办法知不知道？”之前太危险了，又卷了其他的事进来，炀步才挡在季玉林前面。现在都快结尾了，总不可能还让他来处理吧。
　　唉，这届新人不行啊！
　　“……”呵呵，季玉林在心里冷漠一笑，队长你昨晚的‘英姿’我已经录了下来，昨天就传到新人群里了。
　　还在精心维持着自己严厉的外表，霸气的作风的炀步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迷妹迷弟天团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