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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南,之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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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说得郑重,徐之南把文件夹接了过来。旁边何粤解释道,“这个案子,可是中院的高院长转过来的。”这么说,就是官方相当重视,难怪何粤要让她把手中做了一半的工作交出来,专门做这个。
  看了看案情,徐之南也忍不住生气,暗暗骂了句,“禽兽。”
  无怪乎官方重视,这个案子如果是真的,那就太残忍了。
  案件的主角是个今年才十二岁的小女孩儿,叫做玲玲。她家就住在本市郊区,虽然说也是本市,但是已经离市区相当远了,跟农村没有什么两样。女孩子早年丧母,只有父亲和妹妹两个亲人。家中贫困,父亲只能到市区打工,因为家里离市区太远,工作又忙,父亲不常回来,家中只剩下她跟妹妹两个人。玲玲除了要照顾妹妹,还要担起家中重担。
  和所有城镇化的乡村一样,他们村里青壮年大部分都外出打工,剩下的多是一些老弱病残,留守儿童和丧偶老人都多,他们都得不到正确的对待。留守儿童没有家长保护和引导,而这些老人,自身yu望得到不到排遣。于是,他们把魔爪伸向了无人护持,懵懂无知的玲玲。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玲玲被村中一些老人,反复,多次,强bao,或者,轮jian。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这样的事情,任是谁看到了都会觉得气愤。玲玲的遭遇让她父亲终于意识到应该对自己的女儿保护起来,然而玲玲太小,当初被施暴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那些人在对自己做什么,自然也就谈不上保留证据,就算她的遭遇引起了法官和警察的重视,也因为证据不足难以让施暴者受到应有的惩罚。
  我们国家的法律一向是“民不告,官不究”,玲玲的父亲之前的确是想通过法律的手段来将那些人绳之以法,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撤诉了。
  其实不用去想徐之南也大概猜得到是因为什么。这个社会对女性一向苛刻,男女平等的口号喊了那么多年,很多时候还是一句空话。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生活的又是一个相对来讲比较封闭的地方,那些长舌妇人,会说些什么,徐之南用脚趾头都想得到。玲玲的父亲气过了,必然会为女儿重新考虑,一旦将这样的事情大白于天下,在他们看来玲玲清白不保,将来也就不能再见人了,遑论嫁人生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件事情随着时间流逝慢慢被人淡忘,最终让它成为自己心上一道消不去的疤痕。至于那些罪魁祸首,他们这样软弱,又能有什么办法?
  徐之南看得压抑,不光是因为玲玲的事情感到压抑,更是为这个社会对女性的态度感到压抑。她已经算是女人当中比较出挑的人了,但即使是这样,获得这一切,背后付出了比男人多多少的努力,只有她自己知道。饶是如此,还有好多人在背后猜测,她跟何粤和老赵的关系,总有那么一些人,自己无能,便用无能的眼睛看别人。
  徐之南知道为什么高院长要把这个案子给自己。她如今在政法线上的名声已经冒头了,谁都知道徐之南打跟青少年有关的案件非常在行,交给她比交给其他人更有把握。玲玲是女孩子,这种伤痛只有家中有女儿或者本身就是女性才能有深切体会,男律师来的话有些东西太不方便了,徐之南人年轻,又是女孩子,将心比心,她来打这个官司,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怎么说服玲玲的爸爸重新提起诉讼。
  至于证据什么的,以后再说。
  因为心情起伏不定,徐之南感到有片刻的晕眩。见她脸上露出几分疲惫来,何粤开口关心道,“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看你脸色不怎么好,要不然你休息两天再来上班?”
  徐之南原本想点头的,但想到脖子上那两个疙瘩,突然连点头的勇气都没有。
  她是真的怕,没人在死神面前不害怕,她还这么年轻,一切都才刚开始,她不能就这样让自己死了。她还等着将来有一天把她的成绩扔到卫陵和关菲菲脸上,让他们看看,她这个他们一直瞧不起的小城姑娘,一个人做出来的成绩。
  徐之南想了想,淡淡地笑了笑,“算了,我就是回去了也睡不着。”她坐回办公桌前,低头翻阅着文件,“我等下去见见高院长。”
  何粤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多劝,点了点头,嘱咐了两句转身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后徐之南跟高院长经过了简单的会面之后,确定了之后的办案方向,难得没有加班,就回家了。
  很少这么早,她去超市买了团鱼和几个小菜,上锅蒸了一个鱼,清炒了一个生菜,高压锅压了一小锅稀饭,简单而有营养地开始了今天的晚饭。
  吃完饭,徐之南到了浴室中,把所有的灯全部打开,她卸了妆,镜子中的女子没有了白天的精神,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疲惫。她微微抬头,脖子上的那个疙瘩越发的明显。突然有那么一瞬间,她肩膀完全垮了下来,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好想就这样放纵自己,不去看医生也不去医院,就这样死了就好。
  但她知道她不会,因为她是徐之南。女战士一样的徐之南,好像永远打不倒的徐之南。她不可能放任自己的生命就这样流逝。
  犹豫许久,她终于拨通了家中妈妈的电话,响了两声之后,那边被接了起来,妈妈熟悉的声音又出现在耳边,“囡囡。”
  听到妈妈声音那一刻,徐之南有泪在即,不过被她自己又硬生生地逼了回去。她赶紧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应了一声,“嗯。”
  即使是这样,妈妈还是很敏感地感到她的不对劲儿,“你哭啦?”不等她回答,妈妈就在电话里面对爸爸说,“囡囡在哭诶。”
  “是不是她跟卫陵吵架了?”说完之后,爸爸的声音就出现在了听筒那边,“囡囡,有人欺负你吗?”
  “没。”徐之南连忙压住自己的声音,“是空调吹多了有点儿感冒。”
  “哦。”她以前也容易有这个毛病,徐爸爸也没有起疑,而是问道,“那你吃药了没有啊?”
  “吃了。”徐之南觉得她要赶紧结束这个话题,要不然她真的绷不住了,“我打个电话回来就是问问你们最近怎么样,家里有没有什么事情。”她忙于工作,吃饭的时候都没有,因为年少时候的经历,跟父母也不怎么亲,但真正遇到了什么事情,最开始想的还是他们。
  “都好。”徐爸爸在那边说道,“你什么时候休假回来看看吧。”徐之南忙他们是知道的,以前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忙,后来工作了更忙。她跟卫陵的婚姻,原本家中就是不同意的,但耐不住徐之南犟。她长这么大,填志愿报大学这些事情,从来都是自己做主,父母也清楚自己的意见对她来讲没用,反对意见提出来了,见她不采纳也就算了。也正是因为这样,父母连s市都不怎么来,想起来,自从她跟卫陵结婚之后,连家都很少回了。
  徐之南轻轻应了一声,“好。”又听父母嘱咐了两句,挂了电话。
  她将眼中的泪水擦掉,年少时期的经历让她总是不敢跟父母太过亲近,但其实谁也不知道,外人眼中女战士一样的徐之南,是个最容易心软最容易感动的人。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电话,才让她更深切地认识到了,她的离开对其他人或许没有什么影响,但对她父母而言,一定是最伤痛的事情。她从来不会做便宜仇人的事情,只要一想到她死了关菲菲会多开心,徐之南就觉得不能放任自己这么下去。
  不管她是绝症也好,还是这只是她缺乏应有的医学常识衍生出的一场乌龙也罢,她都应该去医院确认一趟。不过……想到白天在电脑上查出来的那些病症,徐之南就觉得,明天去医院,比她当年提出要跟卫陵结婚,还要有勇气。
  原本睡眠就不好,当天晚上更是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一早,她就去了医院。
  九月的阳光如此刺眼,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她还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软的。拿了号,她坐到走廊上静静地等着医生叫她进去。旁边突然来了一群人,徐之南认得,是刚才拿了片子出去的人。旁边的两个女人已经哭起来了,门被他们推开,隐约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医生……真的不需要再看看么?确定……是淋巴癌么?”
  徐之南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转身朝外面走去。她突然失去了坐在这里的勇气,因为她不知道等下她会不会像那几个人那样痛哭流涕。他们尚且是病人的亲人,听到噩耗都是如此,而她还要独自面对生死,这样对她未免太残忍。
  走出了大门,外面的太阳明晃晃的,照得人眼花。徐之南浑身发软地靠在大门上,犹豫了几番,终于还是拨通了卫陵的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被人接起来了,“喂?”
  那边卫陵的声音听起来似远非近,明明就在耳边,她却觉得离她很远。徐之南是拨通了电话才发现,她不知道怎么跟卫陵开这个口。她在他面前,一向是女金刚一样的存在,突然有一天跟他说自己生病了,有可能还是攸关生死的大病,反而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说。
  她逞强了那么久,早已经忘记了示弱是什么样的。
  那边“喂”了几声,都没有听见她的声音,终于挂断了电话。好像这些年来,一直把她的感情拒之门外一样。
  徐之南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凄然地笑了一声,还没等她站好,背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诶,这位小姐,不要攀着大门啊,来来往往的,撞到你就不好了。”徐之南回头看了一眼,是个护工。她抱歉地笑了笑,站直身子,挺直脊背,仰起头,又摆出那副不可战胜的模样,转身朝着里面走去。
  一天医院跑下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徐之南晕头转向,原本身体就不怎么好,现在更差了。她把所有的检查单拿给医生,大夫看了许久,才抬起头来对她说道,“你还有个穿刺报告,要过两天才出得来。这两天你回去安排一下手头的工作吧,短时间内你不能再这么劳累了。”
  早在才开始看诊的时候,医生就已经把她的大概情况了解了一下。
  后面还有人要看病,徐之南点点头,转身正打算出去,谁知大夫又叫住她,“别走啊,还没有说完呢。”他看了一眼徐之南,移开目光,“过几天来拿报告的时候,最好让你丈夫一起。”
  放在身侧的拳头猛然收紧,徐之南笑了几次,才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医生你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你不要乱想。”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徐之南,朝她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最后的结果还要等穿刺报告,现在我也说不准,你自己要保持良好心态。叫你丈夫来是因为有个亲人在身边,到时候签字跑路什么的总要方便些。你脖子上的肿瘤不管是良性还是恶性,都要做手术。到时候他在身边,也好照顾你。”
  徐之南点了点头,这才感觉浑身上下有了一点儿力气,她缓缓放开握紧的拳头,朝那个医生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大门外是阳光灿烂,大门内是一片阴寒。徐之南跨出那道门槛,却怎么也温暖不了自己。
  但有一样,现在她好像能,光明正大地,给卫陵打个电话了。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大概黑夜能够给人无限的安全感吧,每次徐之南没有勇气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总要等到晚上。
  明天就是取片子的时间了,这两天她把工作安排了一下,又请了假,借着“忙”这个借口,将给卫陵打电话的事情一直拖到了现在。眼看着快拖不过去了,她不得不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响了两声,电话就被人接了起来,那边是卫陵微带倦意的声音,旁边还有其他人的笑声,听起来好像是在哪个饭局,“喂?”
  徐之南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明天陪我去趟医院吧。”
  几乎是想也没想,卫陵就拒绝了,“不空。”
  “是医生说的。”徐之南刚刚说完,那边就传来卫陵轻讽的声音,“哪个医生还要管你的家事啊?徐之南你编个谎话也编得像点儿好吗?”
  她还想解释,但那边卫陵已经不耐烦地说道,“还有其他事吗?没有我就挂了。”不等她说话,那边就粗暴地挂了电话。
  卫陵挂上电话,转过身来对包厢里面的人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家里还有事情,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来。”场中人留了他一下,但都知道他性子一向如此,便也没有多留,只说下次让他请客,便放他离开了。
  他拿着外套出来,被夜风一吹,瞬间清醒不少。不知为何,又突然想起之前徐之南的那个电话,她说她要去医院,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那天晚上她病成那个样子都一声不吭地自己去了医院,如今肯跟他打这个电话,看来也不像是撒谎。
  徐之南看着已经暗下来的手机,苦笑了一声,没想到连这个卫陵都不相信她了。自己在他眼中,究竟是有多不堪?她放下电话,关了灯打算睡觉,没想到刚刚闭上眼睛,手机就响了。她拿起来一看,上面的名字让她的心不由得漏了一拍,她想了想,接了电话,那边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几点钟?哪个医院?”
  第二天早上一早,徐之南便开车去了医院,因为害怕等下还有检查,她连早饭都没有吃。刚刚下车,就看到卫陵的车子,人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她走过去,问道,“你吃早饭没有?”
  卫陵却没有回答她,“究竟什么病?”居然还要家属一起。
  徐之南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医生叫我把你带着一起,我就叫了。”她说着往里面走去,“你要是现在不吃饭,等下跑来跑去,恐怕没时间。”
  卫陵摇头,没有说话,而是跟着徐之南的脚步一起往里面走去,越走看着上面的科室名字,卫陵越是心惊。他在后面打量着徐之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突然发现,徐之南从来挺得很直的背此刻居然有微微驼,好像被什么压弯了一样,她整个人早已经不堪重负。
  来不及细想,他看见徐之南推开了一间诊室的门,卫陵进去之前看了一眼上面的介绍,那几行小字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
  还是那天的那个医生。徐之南把报告拿给他,他没有先看,而是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卫陵问徐之南,“这是你丈夫?”
  徐之南点了点头,旁边的卫陵心神领会,对她说道,“去买早饭吧,我想吃油条。”徐之南知道这是想支开她,她不想离开,但卫陵和医生的眼神坚定,一副她不走就不说的架势,她用眼神反抗了一下,但很快就被镇压。无奈之下,只能转身出去了。
  见她离开了,卫陵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坐到医生对面,问道,“究竟怎么一回事?”他刚才在外面看到,这个医生,可是负责恶性肿瘤的。恶性肿瘤,那不就是癌症么……况且刚才他又那么坚定地让徐之南离开……
  “你是她丈夫?不是她随便在外面找来的吧?”那个医生扶了扶眼睛,看也没看卫陵,而是低头看着手上的报告。
  “是,我是她丈夫。要看户口本或者结婚证吗?”
  “不用。”医生看了他一眼,“你这个丈夫啊,当得可真不怎么称职。你爱人身体已经成了这样子了,居然你都不知道?”
  “她究竟怎么回事?”卫陵的声音已经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急切。徐之南……他虽然不爱她,但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
  他虽然经常说恨徐之南恨得要死,但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死了,他……一样觉得不是滋味。
  那个医生把手上的报告放到他面前,“甲状腺肿瘤,恶性的。简单来讲,就是甲状腺癌。”听到是恶性肿瘤,卫陵一阵恍惚,他之前就在猜想是不是真的是癌症,但没有听到医生下结论还是不愿意相信。可是现在等到他下结论了,他反而……反而有些无所适从。
  “你放心。”见他脸都白了几分,医生反而安慰他,“这个癌症跟其他癌症不一样,以她现在的情况而言,只要保养得好,存活率是相当高的。”听到医生这么说,卫陵感觉压在心上的那块大石好像又送了那么一点儿。只听医生又说道,“我之前对她的生活习惯有过了解,她之所以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疾病,跟她长时间在高压状态下生活工作有很大的关系。我看你们的夫妻关系并不怎么融洽,想必她经常心气不顺,工作和生活上都得不到放松,加上因为工作繁忙,长期得不到足够的休息,吃饭也不能按时,于是长期积累下来身体受不了,所以才会有肿瘤。”
  他看了一眼卫陵,续道,“本来她自己以为脖子上的肿瘤是淋巴出了问题,但现在看来不是。”
  卫陵原本放松的心突然又一下紧了起来,因为他突然想起,如果只是这样,那为什么医生看到了穿刺报告还要让徐之南出去?他抬眼看向医生,他像是看穿卫陵在想什么一样,说道,“当然不仅仅只是因为这个。”
  “她脖子上的疙瘩是解决了,不过我建议你们做一个全身检查。我看了一下她之前交过来的各项报告,”说着他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口袋来,上面写着徐之南的名字,放到卫陵面前,“我怀疑她身上还有其他病症是被忽视的。就她面前的身体状况而言,在她这个年龄来讲,绝对算不上好。说白了,她现在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类似于老牛拉破车,就等着哪天散架了再也组装不回来。她的情况,是非常危险的。”
  “你的意思是说,甲状腺癌,都是小事情?”卫陵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时有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干涩。
  医生沉默片刻,点头,“有这种可能。”
  “那……究竟是哪方面的可能?”卫陵问完马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不知道是在跟自己解释还是在跟医生解释,“我也想先有个准备。”
  “不知道。”医生摊手,“现在怎么知道?我要看到准确地报告才能跟你说,没看到结果之前,都是我的猜测,贸贸然告诉你,只是增加你们的心理负担而已。”
  他说完,又顿了顿,“放心吧,也未必就是很糟糕的情况,不过是想确认一下,就算没有什么,也方便我了解情况,过几天上了手术台,我好有准备。”
  “不过,她的这种情况,无论还会不会检查出来大病,就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而言,已经不适合再像之前那样,高强度高压力地工作了,甚至是生活中也要忌讳心情大起大落。就甲状腺癌症而言,保养好了可以一生无忧,继续乱来,五年之内因为这个病死亡的人也大有人在。”
  “诶,你在这里挡着干什么?”医生话音刚落,门就从外面被人推开了。一个护士拿着东西进来,而她身后,站着的,正是一脸苍白的徐之南。
  看到她,卫陵忍不住额头抽疼,连带着语气都重了几分,“不是叫你去买早饭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她却不管卫陵,拿着一个装着早饭的纸袋子走到医生面前,“那,按照您的意思,我现在的工作是不能再做了?”
  医生沉默片刻,“我虽然没有做律师这个行当,但身边也有做这一行的朋友,看他们的生活状态并不轻松,我建议是不要了。任何高强度高压力的工作,你以后都不能再碰了,你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了。”他目光停留在徐之南和卫陵身上,笑了笑,“我看你们两个,经济状况看上去都是不错的样子,没必要那么拼命嘛。”
  徐之南沉默半晌,脸上露出一个苍白至极的笑容,对医生说道,“好,谢谢你。”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卫陵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抱歉地冲医生笑了笑,转身追了出去。
  “徐之南。”他在背后叫她,可徐之南脚步不停,朝着外面跑去,但到底是女孩子,体力比不上男人,走到楼下大门处卫陵便追上了她,“你去哪儿?等下还要做检查呢。”
  她将手上的早餐袋子塞到卫陵手上,背对着他,捂着嘴说道,“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声音中已经带了几分哽咽。这样的徐之南,是他从未见过的。卫陵心中一软,放开她,徐之南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停车的地方,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卫陵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看见她将整张脸都埋在了方向盘上,长发散在周围,像是要把她整个包裹在一起一样。
  这就是徐之南啊,哪怕碰到了人生中最艰难的坎,要发泄要哭泣,都是这样隐忍而沉默,生怕被人轻看了一分。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卫陵站得远远的,看着徐之南坐在那一方小小的驾驶室里,看着她将自己的感情如此压抑地宣泄出来。他不知道,这样隐忍的哭泣能不能将心中的郁闷派遣出来,他只知道,换成其他人,绝对不可能像她这样。
  徐之南这个人,从来都过得压抑,卫陵甚至不知道,她的压抑究竟从何而来。她的人生中,为什么会让他感觉到有那么多不平之事。
  没过多久,她就打开车门出来了。再次出来时,她虽然没有化妆,脸色也有些蜡黄,不带丝毫血色,但她的脊背又挺得笔直,好像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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