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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臣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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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母心脏早就出了问题,先前去医院诊治,医生建议做心脏搭桥手术;因为情况复杂,手术难度大,预估手术费用在三十万左右——
  梁雪然攒够了这笔手术费,但梁母一听说要静养就不同意了,担心自己不工作后,梁雪然肩膀上的担子会更重。
  她的雪然才二十岁啊,还在读书。
  现在钱多到花不完,梁母终于点头同意,关掉店面;简单收拾好东西,搬到小别墅中。
  搬家的时候,安婶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也赶过来凑热闹。
  她那个侄子现在还在所里蹲着呢!花钱也不好使,铁面无私,说是关一个月就真的关一个月。
  本来就游手好闲的,找不到女友,现在案底也留下来了,哪里还有好姑娘肯嫁给他?
  上次安婶那么一闹,话传到工厂那边去,她男人也没脸,回来狠狠地收拾了她一顿;安婶哭天喊地的,泪花没抹净,她哥哥嫂子找上门来,痛骂她一顿,指责她害的他们唯一的儿子被拘留。
  安婶恨毒了梁母和梁雪然。
  想了无数次怎么整治这对母女。
  现在听说人要搬走,她不可置信,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一眼就瞧见钟深。
  还有停在旁侧的豪车。
  周围的街坊邻居知道梁母要搬走,出来了不少帮忙搬东西;也有的舍不得,毕竟梁母手艺好,开的店也是物美价廉。
  安婶眼睛红到要滴血了:“好哇,果然你们是一伙的。梁雪然你也太不要脸了,大学还没上完就被老男人给包、养了,年纪轻轻这么下贱——”
  梁雪然冷着脸,冲上去,重重甩了安婶一巴掌。
  安婶骂的突然,梁雪然打人打的也突然;梁母听到安婶的话,还没来得及生气,梁雪然已经打完了人,在拿纸巾擦手。
  和魏鹤远在一起久了,难免沾了点他的毛病,一瞧见安婶脸上的粉印子,她觉着自己这个手上全是细菌病毒。
  “污言秽语,你中午在厕所里吃的饭?”
  梁雪然毫不客气,先前还顾及到梁母住在这里,总不能把人逼急了,但现在马上就要搬走了,还顾忌这些做什么?
  余光瞥见周围人的目光各异。
  梁雪然何尝不知,他们这些人心中其实和安婶一个想法,觉着她下贱不堪,觉着是攀了钟深高枝。
  现在不教训安婶,这些人就会永远议论下去,她和梁母会成这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梁雪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在意梁母的。
  她清贫一生,不该受到这样的非议。
  这一巴掌用了几乎全身的力气,梁雪然手掌发麻,安婶被一下打懵,在原地呆呆地站着,醒悟过来,疯了一样的要扑上来挠梁雪然的脸。
  钟深轻而易举捏住她的手腕,无奈回头看梁雪然:“梁小姐,我从不打女人。”
  “没让你打她,”梁雪然回了一句,走到安婶面前,她个子高挑,看向这个女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悯,“钱是我合法得来的,不是你脑海中那样肮脏的想法。别以为你自己肮脏,别人就和你一样。你丈夫出轨包养小三小四小五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上个周我还见安伯伯接送一个男孩上小学;上个周晚上,安伯伯值班的时候,去安婶家的那个伯伯我怎么不认识?一连两周换了三个人,安婶您真是老当益壮啊。”
  !
  这也太太太太劲爆了吧?
  街坊领居的,虽然早就听说安婶有点不清不白,但空口无凭,也只当笑话;梁雪然多么乖多么懂事的孩子啊,她难道会撒谎?
  这么一说,简直就是铁证了。
  安婶被梁雪然说的面红耳赤,牙齿咬的咯咯响。
  这个小妖精!
  她恨不得撕烂梁雪然的嘴。
  而梁雪然笑着看她气到扭曲的面容,转身同梁母上了车。
  车门关闭,钟深才松开安婶的手腕,微笑着说:“十几年前,梁友先生去世,你丈夫贪了他的抚恤金,还企图赶孤儿寡母出去,真以为自己做的□□无缝?”
  安婶腿一软,竟被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吓尿了裤子。
  钟深说:“证据已经交到工厂那边,好好珍惜你还能住在这里的时间吧。”
  安婶瘫坐在地上,面如土色,周遭邻居没有一个上前扶她的,任由她坐在那里。
  钟深上了车,梁雪然感叹:“没想到你还有做保镖的潜质。”
  钟深十分谦虚:“略懂。”
  …
  足足有一个周,魏鹤远没有梁雪然的丝毫消息。
  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无影无踪,梁雪然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这么消失不见。
  电话打过去,永远提示关机;短信也不会回复,微信直接拉黑。
  这是要造反啊。
  魏鹤远习惯了梁雪然以前的随叫随到温柔可人,乍一被冷落,突然感到极大的不适。
  他不喜事务超出自己掌控范围。
  财务总监有条不紊地报告着,魏鹤远却微微走神,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他提交的报告上。
  落笔签字的时候,力道大了些,划破纸张。
  轻微的撕裂声。
  纤维破碎,残缺。
  这种感觉……太不妙了。
  能够感受到自己在失控,因为那微小的、两年来并未察觉的错误,日积月累,已经到了能够动摇他的程度。
  蚂蚁啃食长堤,日子久了,渐渐都成为散沙。
  秦弘光几个人叫他晚上去打牌,放松一下,魏鹤远直接拒绝。
  他需要好好休息,或者,梁雪然。
  夜色缓缓降临,天际被抹上淡淡的灰暗色;魏鹤远忽然发现,自从梁雪然赌气离开之后,近一周的天气都不好。
  还未抵达公馆,魏鹤远接到戴伯的电话。
  戴伯的声音欣喜不已:“先生,梁小姐回来了。”
  魏鹤远握住手机的手骤然一紧,又慢慢松开。
  他听到自己冷静地说:“我知道了。”
  停隔一阵,忍不住又问:“她气色怎么样?”
  “很好啊,”戴伯回答,“心情也很好。”
  那就好。
  不声不吭走了这么久,终于肯回来了?
  今日回公馆的路有些遥远,遥远到令魏鹤远疑心司机换了路线。
  然而道路旁的熟悉的景色提醒着他,那些不过是他的错觉。
  抵达公馆,车子还未停稳,魏鹤远推开车门下车,外套也来不及脱,直接往卧室走去,带着室外凉薄的空气——
  戴伯匆匆走来,及时提醒:“梁小姐在客厅等您。”
  客厅?
  魏鹤远微蹙眉。
  她跑客厅去做什么?
  难道是气还没消?
  小姑娘气性还挺大。
  进入客厅,魏鹤远一眼就看到梁雪然。
  玫瑰红的长裙子,波浪模样的裙摆并不规则,衬着一双腿愈发雪白纤细,乌黑的头发高高挽起,由一枚乌木的簪子固定住;她今日的妆容不再如以往一般素淡干净,往日刻意画低的眼尾没了遮挡,微微上挑,唇瓣红而润,勾的人想去一亲芳泽,却又难以接近。
  丝毫不加掩饰,高调肆意的美,每一根头发丝都透漏着张扬。
  如同一朵怒放到极致的玫瑰。
  魏鹤远怔住。
  她从不曾这般装束,只因魏鹤远提醒过多次,他比较喜欢温柔乖巧点的女孩子。
  从那之后,梁雪然规规矩矩依靠着他的喜好化妆,衣柜中的裙子一水的柔软色。
  但不得不承认,其实梁雪然更适合这种明艳的装扮。
  有种令人不敢直视的艳光。
  听得动静,正低头逗猫的梁雪然抬头,冲他粲然一笑。
  不再乖巧柔顺,而是放纵。
  如果说,往日的梁雪然是一只柔弱的小奶猫,那么现在,这只小猫开始学会攻击,掠夺,亮出锐利的尖爪。
  梁雪然并没有站起来,反倒是从包中取出一叠空白支票,在魏鹤远的注视下,重重甩在桌子上。
  懒懒散散依靠着沙发,梁雪然傲慢地看着他:“姓魏的,咱们两清!”


第16章 两颗钻石
  梁雪然以为自己这番狠话放的够厉害。
  至少气势上够了。
  然而魏鹤远沉默片刻,淡淡地看了眼那张支票:“别闹了。”
  那语气,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样。
  梁雪然放下小雪球,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不行,个子不够高,有点矮。
  输个子也不能输气势,梁雪然仰脸看他:“我没和你开玩笑,我要求结束我们的合约。”
  魏鹤远冷峻的脸终于有了表情。
  他蹙眉,问梁雪然:“你在说什么胡话?”
  梁雪然将那支票拍到他胸口,按住。
  手指纤细苍白,先前她做这么个动作的时候,手底下可没支票,也没有这衬衫。
  魏鹤远的喉结动了一下。
  隔着纸张和衣服,他甚至能够感受到梁雪然指尖微凉的温度,以及她身上的香水味。
  不再是他所喜欢的那种甜香,而是淡淡的、若即若离的玫瑰气息,冷凉而不甜腻。
  和他之前所熟知的梁雪然,完全不同。
  “当时签合同的时候,我们没有明确违约金,现在你随便填,”梁雪然说,“包括这三年来我从你那里拿走的钱、其他开销,你尽管往多了算,我全给你。条件只有一个,结束我们的合约。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不行,”魏鹤远拒绝的十分痛快,“我不允许。”
  他这样的反应,完全出乎梁雪然的意料。
  梁雪然很不理解:“你这人怎么这样?大家好聚好散不行吗?天底下乖巧漂亮的人多的是,你再去找个更年轻貌美的多好?干嘛这么想不开?姓魏的,你怎么这么死心眼?”
  很好。
  魏鹤远很冷静地想。
  之前一口一个“鹤远哥”,什么“鹤远哥最好了”“最喜欢鹤远哥了”,转眼间就成了“姓魏的”。
  还是个死心眼。
  魏鹤远掐住她的手腕,拉住,迫的她靠近自己。
  梁雪然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大跳,猝不及防被揽过腰肢,贴近他,玫瑰红扑上墨黑,定定地问:“你做什么?”
  她现在可不怕他了!
  “你说的很对,乖巧漂亮的多,”魏鹤远慢慢地说,“像你这样嚣张跋扈的不多见了,我得好好收藏着。”
  梁雪然被他的目光吓一跳:“你……”
  魏鹤远松开手,随手把那张支票捡起,塞到她衣襟中,面色淡然:“既然你觉着这里住的不舒服,出去玩一阵也无妨。解约的事情以后不用再提,我只当你在说梦话。”
  他转身就走,平静到仿佛刚刚只是在和梁雪然友好交流天气情况。
  初步解约失败,魏鹤远看都未看她那份草拟出来的解约合同。
  清脆的破裂声传来,梁雪然穿好外套,抱着小雪球出去,已经不见魏鹤远的踪影,地上空留破碎的花瓶瓷片,还有几枝开的正盛的玫瑰花。
  折枝断叶。
  梁雪然走出公馆,坐上钟深的车。
  她还没有考出驾照,梁老先生留下的豪车虽多,但她不会也不能开。
  这几天事情忙,钟深身兼多职。
  梁雪然甚至猜测梁老先生到底是给他开了多少雇佣费,才能叫这个人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她。
  梁雪然捂着脑袋,自言自语:“想解个约怎么也这么困难啊……”
  她深知魏鹤远的顽固程度,刚开始时能一个姿势做到尾的人,认定的事情很少能更改。
  小雪球咪咪地叫,窝在她怀中;钟深看一眼:“阿姨不是对猫毛过敏么?”
  “现在房子大,可以找两间空荡的房间养着它。”
  小雪球乖巧地舔着她的手。
  先前萤火巷的房子太狭窄了,根本躲不开;现在她有足够的空间和时间来养这么只小家伙,当然可以养着。
  梁雪然的感冒一直没有好彻底,她倚着靠背,抱着小奶猫,有些疲倦。
  路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来,钟深调了调,放一首不知名的法语歌,女歌手声音沙哑,节奏缓慢。
  钟深问:“你和魏先生谈妥了?”
  梁雪然摇头。
  她什么都没有告诉钟深,但钟深什么都知道。
  梁雪然怀疑钟深先前做过什么特殊职业,怎么对她的一切都了解的这么清楚?那当年陈固作恶的事情,他也知道吗?
  钟深问:“他那边不肯放人?”
  梁雪然沉默,但钟深从她的安静中得到回答,了然:“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永远最好。”
  方向盘打个转,钟深手上的那枚戒指留下的痕迹格外瞩目;而他平视前方,不慌不忙:“如今他舍不得也不过是不甘心、征服欲作祟。失去后才懂得珍惜,这种珍惜还能算的上爱吗?更多的是不甘心而已。”
  梁雪然听钟深这一番“淳淳教导”,她侧身,笑:“你倒是挺有研究啊。”
  “不过是不想看梁小姐重蹈覆辙罢了。”
  钟深笑,他的牙齿格外的白,梁雪然心不在焉地想,也不知道他用的牙膏是什么牌子的。
  刚准备问,有听到钟深说:“魏鹤远这样的男人的确少见,如果你真舍不得,我可以给你找个这种调调的鸭子过来,同样级别有点难找,但只求两份神似还不难。”
  梁雪然:“……谢谢你的好意,我没有那么饥渴。”
  她在心里默默给钟深记上一笔。
  此人擅长拉皮条。
  重新回到学校,梁雪然大病初愈,掉了五斤肉,惹得舍友尖叫到爆炸。
  顾秋白羡慕:“你这体质也太好了吧!”
  范以彤捧心:“我也好想病一场啊呜呜呜呜。”
  唯有病美人方薇并不赞成:“雪然本来就易瘦体质,哪里有自己咒自己病的?快别说了。”
  正笑闹着,顾秋白拉了拉梁雪然的衣服,压低声音说:“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在的这周,叶初夕那个家伙说了你不少坏话。说什么你消失不见其实是去做了流产手术,先和你说一声,不过同学没有信她的。昨天晚上孟谦把叶初夕叫了出去,听说动手打了她几巴掌,叶初夕捂着脸哭哭啼啼回来的。”
  梁雪然惊讶:“这么劲爆?”
  叶初夕喜欢孟谦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梁雪然琢磨着,叶初夕处处针对她,估计和孟谦追她也脱不了干系。
  范以彤抱着枕头问:“刚刚我瞧见有个男人送你到咱们楼下,那是你男朋友吗?”
  不等梁雪然回答,顾秋白嗷一声扑过去,激动不已:“你看清脸了吗?”
  “没有,个子高,气质不错,”范以彤问梁雪然,“是吗?”
  “不是男友,”梁雪然想了想,平静地抛出一个接一个的雷,“楼下那个是我律师,我刚刚继承了一笔遗产,和男朋友在协议分手中。”
  范以彤一个鲤鱼打挺,险些从床上摔下来,她扒着栏杆,眼巴巴地看着梁雪然:“然后呢?你单身了?准备考虑一下孟谦吗?”
  “完全不考虑。”
  顾秋白:“可怜的娃。”
  为了庆祝梁雪然终于摆脱那个使唤人的男朋友,舍友准备聚一聚,本来打算在商业街的火锅店,但梁雪然执意请大家去市区吃梅月斋。
  梅月斋是家老店了,一切都往高端进发。几个人曾经从新闻上看到过关于梅月斋一顿饭消费六位数的新闻,郑重约定,未来谁要是暴富了,一定要请宿舍这几个好姐妹去搓一顿。
  梁雪然还记得。
  所幸钟深就在附近待命,一个电话过去,对方问清人数,微笑着说可以换辆大点的车。
  顾秋白问:“开面包车太掉价了,你那个律师开什么过来啊?”
  范以彤仔仔细细地夹好刘海:“开公交车吧,拉风,坐的人多。”
  方薇提出质疑:“要说拉风的话,开高铁过来岂不是更拉风?”
  几个人转脸看向梁雪然:“你觉着他会开什么过来?”
  梁雪然严肃脸:“开私人飞机吧。”
  笑作一团。
  虽然三个舍友知道了梁雪然一夜暴富,但这个认知还不够清楚,直到四个人说说笑笑下了楼,看到停在宿舍楼下的一辆亮黑色的元首级劳斯莱斯幻影。
  虽然完全不懂车,但这个车子每一寸都透着金钱的味道。
  已经有不少人驻足停留,好奇地看着,想要知道这车里坐的是什么人,又是谁会上这辆车。
  有爱好车的男生,已经忍不住开始拿手机疯狂拍照了。
  在舍友紧张的注目下,身着驼色长风衣的钟深下车,风度翩翩,朝着几个人笑:“你们好,我是钟深。”
  方薇捏着梁雪然的手,哆哆嗦嗦:“等下我晕倒的话,你能让律师哥哥给我做人工呼吸吗?”
  顾秋白咬牙:“先来后到,你亲完就轮到我了。”
  范以彤:“……这比开公交车过来可拉风多了。”
  眼看周围的同学越来越多,甚至还有拍照打电话的,梁雪然领着三个傻了眼的舍友上车,低声催促钟深赶快离开。
  上了车,方薇才偷偷地和梁雪然咬耳朵:“有这么个律师哥哥在,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和你男友分手了。”
  梁雪然哭笑不得:“我和他分手不是为了这个……两年了,太累啦。”
  两年的温柔乖顺,随叫随到,时时刻刻保持着笑容。
  她厌倦了。
  人都是贪心的。
  到了梅月斋,钟深提前预约好包厢。
  安排妥当之后,他刚想走,顾秋白极力挽留:“钟律师没要紧事的话,一起留下来吃饭呗?人多了热闹啊。”
  方薇附和:“就是就是,秀色可——”
  话没说完,被范以彤捂住嘴巴。
  钟深看梁雪然,灯光衬的她肤色瓷白,凝着一股不同的艳光。
  梁雪然说:“你不是也没吃午饭吗?”
  钟深笑,桃花眼弯弯:“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仅有一墙之隔的包厢中,魏鹤远姗姗来迟。
  这边人已经吃上了,为了庆祝凌宜年即将踏入婚姻坟墓。
  上个月,年菁查出来怀孕,凌宜年平时是混账了些,但压着人家姑娘去打胎这种事情,绝对做不出来,接到电话后火速赶去领证,就这么结束了自己那极其浪漫的单身生活。
  秦弘光喝了不少酒,指间的烟烧到一半,他笑着去揽凌宜年的肩膀:“我说什么来着?你从名字就和那个年小姐很配啊,人家叫年菁,你宜年,这可不是天生一对么?”
  凌宜年酒量好,没喝多少,还保持着清醒,瞧见魏鹤远进来,推开秦弘光,秦弘光歪歪扭扭地靠着沙发坐。沈州顺手从他手中拿起烟,按灭在烟灰缸中。
  窗户打开,灌进来的风吹散了空中残余的烟草气息,魏鹤远脸色冷的如冰霜,坐在旁侧。
  凌宜年哪壶不开提哪壶,作死地问:“你那个小姑娘怎么没带来啊?”
  在座的几个人,至少比梁雪然大上两个小代沟;她刚跟着魏鹤远的时候,凌宜年还调笑魏鹤远这是要老牛吃嫩草了,没想到魏鹤远的口味居然如此**。
  魏鹤远没说话。
  秦弘光一声嘁:“那个小妖精早就跑了,多半是这两年从鹤远身上捞够了钱想洗白。我早就说过了,婊——”
  “弘光,”魏鹤远冷声说,“雪然是我女朋友。”
  秦弘光被他这么一声叫的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停止了。
  凌宜年和秦弘光不同,他坐直身体,放下酒杯,拍拍秦弘光肩膀,示意挪挪,和他调换了位置,坐在魏鹤远旁边:“和兄弟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魏鹤远沉默半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没什么。”
  他不肯说,但凌宜年目光毒辣,一眼看出魏鹤远这次非同一般,劝慰:“小姑娘嘛,和你闹点脾气生个小气很正常,你去哄哄,买点礼物送过去,不是什么大事。”
  魏鹤远转着手中的杯子。
  淡琥珀色的酒,隔着透明的杯子折射出来,衬的他手指凉如寒玉。
  他依旧沉默。
  凌宜年淳淳教导:“女孩们就得疼着,宠着,当然,也不是没有原则的宠,宠过了头,别说上房揭瓦了,都敢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要你的命。”
  魏鹤远下意识认为,梁雪然属于“宠不坏”的。
  她实在太乖太听话了,以至于这次突然闹脾气,都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沈州说:“当局者迷,宜年,你别说了,让鹤远一个人好好想想。”
  魏鹤远一杯接一杯喝着闷酒。
  秦弘光爬起来,指着他,还想继续说,被沈州直接拖出去。
  秦弘光喝的多了,满身酒气,沈州强制性把他拖到天台,递给他一根烟。
  秦弘光倚着冰冷的石台坐下,咬着那根烟,想点火,风有点大,点了两次都没点上。沈州伸手帮他拢了一下,才点燃。
  沈州说:“弘光,如今鹤远对雪然动了点真感情;你那些话以后别再说,他不高兴。”
  秦弘光一口烟呛在肺里,剧烈咳嗽:“我是为他好。”
  “为他好还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沈州打断他,冷声质疑,“那天晚上,陈固迫着梁雪然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你也想带她走吧?”
  秦弘光不言语,狠狠地抽了一口。
  他和陈固臭味相投,虽然不赞成陈固的某些手段,但大体上两个人还挺合得来。
  陈固想要迫梁雪然就范的时候,魏鹤远恰好去那边找秦弘光,两人正商量着事情,门被用力撞开,梁雪然跌跌撞撞跑进来,头发凌乱,穿一条水木粉的裙子,袖子被扯掉了半拉,不慎绊倒。
  抬起脸来的时候,秦弘光手里的杯子直直摔下去。
  洒了他一裤子。
  真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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