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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爱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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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科学。”
她想这人才机会主义呢,不做的时候,就说书不科学,想做的时候,就说书是科学的,完全是“科学为我服务”嘛。但她没把这话说出来,怕影响了气氛。
他脱了她的衣服,然后脱自己的。她觉得很冷,拉了床被子过来盖上。
他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一把拉开被子,压了上来,吓得她弓起双腿抵挡他:“别压我肚子啊!”
他愣了一下,直起身,把她拉到床边,自己站在地上,把她两腿扛在肩上,盯着她那里看,她使劲挣扎,担心这样伤着孩子。他扔然抬着她的腿不理会。
她抓起一个枕头扔过去,他也没反应,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自己也不敢乱蹬乱踢,只好捧着肚子,无助地哭起来。
他终于注意到她的反应了,问:“你哭什么?”
“你把我弄疼了。”
他不吭声,呆呆地举着她的腿,站在那里。
她数落说:“前段时间,你说怕散了胎气,我还挺高兴,以为自己找了个温柔体贴的丈夫。但你看看你今天,哪里像个人?简直就是一头野兽!畜生!”
她感觉他已经被骂软了,趁机挣脱开,躲到床角落去,两手捧着肚子,不停地流泪。
他赤身裸体地站在床前发愣。
她继续数落他:“你要是把我们娘俩弄伤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该你照顾一辈子!”
他不声不响地走出卧室,没再回来。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觉得孩子没事,还在动呢,总算放了一点心,穿好衣服,下床,出去看他在干什么,发现他老人家已经穿着内衣在小卧室的床上睡了。
她走过去,拉了床被子替他盖上:“这么冷,被子也不盖,想着凉啊?”
他翻了个身,蹬开被子。
她发现他已经睡着了,但满脸通红,呼吸粗重,眼角好像有泪。
3
第二天,丁乙还在梦中,“宝伢子”就进屋来,把她摇醒了:“早上吃什么?”
她以为他在问她要吃的,有点不开心:“你想吃什么就自己做什么。”
“你吃什么?”
“我?”她知道误会他了,撒个娇说,“我还是老一套。”
“小包子和酒酿?”
“嗯。”
他一声不吭地出去了,然后丁乙就听到厨房传来乒乒乓乓拿碗拿锅子的声音,再然后就听到他开门出去的声音。
她知道他是去给她买早点去了,这段时间,她嘴馋得很,特别是早点,总是想吃不同的花样。幸好医院门前有很多卖早点的,她每样吃个两三天就换,吃到现在,还没全吃腻。以前她都是自己出去吃了早点就接着去上班,现在天冷了,她就差他去买回来吃。
过了一会,他把早点买回来了,自己照例是吃两个大甜饼,说那个又便宜又饱肚子。他嘴里咀嚼着进屋来汇报:“买回来了,放在厨房。”
她问:“你又边走边吃?”
“嗯。”
“昨晚是不是喝多了?”
“嗯。”
“我看你醉得挺难受的样子,想叫你起来喝点浓茶,又怕影响了你睡觉。现在没事了吧?”
“嗯。”
他上班去了之后,她又赖了一会床,才起来洗漱,然后吃早点,一切都搞停当了,就打的去上班。她把这学期上完,就可以休息了。这几天天气不太好,她懒得去挤公车,就打的去上班,同事们都笑她这班上得豪华,这些天的工资恐怕还不够打的的。她炫耀说老公周末出一趟手术,就够她打的打到学期结束了。
下午她打的回到家,进门就闻到一股香味,很奇特,有点像中草药的气味,但没那么浓。她走到厨房门口一看,发现“宝伢子”正在里面忙活,好像是在熬汤,但汤锅不是放在灶上,而是放在水池里。
她开玩笑说:“新年新气象,领导今天亲自下厨了?”
他吃了一惊,转过身,问:“领导在哪里?”
她咯咯笑起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还在紧张地四处张望,她揭秘说:“就是你呀,我说的领导就是你。”
他似乎松了口气,但一点没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仍旧显得紧张地看着她:“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天气不好,没去挤车,打的回来的。”
“哦。”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我——煮汤。”
“什么汤?”
“鸡汤。”
“哪来的鸡?”
“家里带来的。”
她想一定是他爹妈让他带来给她补身体的,感动得差点流下泪来:“所以你今天班都不上,跑回来给我煮汤?”
“嗯。”
她还从来没见他煮过汤,不太相信他的技术,走到锅跟前去瞄一眼,发现一只整鸡躺在锅子里,身上的毛都没扯尽,特别是翅膀那里,好几根硬硬的翅毛撅在那里,鸡屁股也没切掉,连鸡肚子都没剖开。
她问:“你就这么一整只鸡丢进去煮啊?”
“嗯。”
“肠子肚子都不掏掉?那多脏啊!”
“从屁股那里掏掉的。”
“啊?那太有技术了。怎么要这么掏?”
“肚子里好放东西。”
“放什么在里面了?”
“药材。”
她看到汤面上飘着一些草籽一样的东西,还有几片枯花瓣,她用汤勺搅了几下,还看到几块树皮树根一样的东西,都是小块块,大概是从鸡屁股那里漏出来的。
她问:“是些什么药材啊?”
“是——补药。”
“补药总有个名字吧?”
“我也不知道。”
“你连名字都不知道,就敢煮汤喝?别把我们两个毒死了。”
“不会的。”
她起了疑心:“这药材是谁给你的?”
他不回答。
她越发怀疑了:“到底是谁给你的?”
他还是不回答。
她威胁说:“你不告诉我药材是谁给你的,我是不会喝的。我还会装一小罐,拿到我们化学系去化验,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她嘴里说着,就做状到碗柜里去找罐子。
他拦住她:“我告诉你。”
“是岭上的爷给你的吧?”
“你怎么知道?”
“哼,就你那点雕虫小技,我还能不知道?你老实告诉我,这药材是不是打胎用的?”
他脸都白了。
她知道自己猜中了,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拉住她的手,恳求说:“宝伢子,我们不要这孩子吧。”
“为什么?”
“我想要个儿子。”
“你怎么知道这孩子不是儿子?”
他不回答。
“你去问过B超医生了?”
“嗯。”
“她告诉你孩子的性别了?”
“没有。”
“那你怎么说这孩子不是儿子?”
“因为她说‘你问这个干什么?生男生女不是一样吗?’”
“这就说明不是儿子?”
“如果是儿子,她不会说生男生女都一样。”
她心里说,别看这人干啥都转不过弯来,在这事上逻辑推理能力怎么就这么强呢?心理学怎么就学得这么好呢?人家胡医生就这么一句话,他就猜出是男是女来了,真是不怕没能力,就怕没动力啊。
她觉得现在否认已经没什么用了,便问:“你什么时候问的?”
“你做B超那天。”
原来如此!说明她这段时间的感觉不是空穴来风,他的确是因为知道了孩子的性别才这么反常的。但他前段时间只是沉闷,再就是抽烟,还没具体的措施,回了一趟满家岭,一下就变得诡计多端了,看来真像姐姐说的那样,回去受训去了。
她问:“那你昨晚那么疯狂,是不是也是你那岭上的爷给你支的招?”
他低着头不吭声。
她气不打一处来:“我昨天还以为你是喝醉了发酒疯,还在担心你没如愿以偿会熬得难受,哪知道你是在下毒手啊!你怎么像条狗一样,这么巴结岭上的爷?你家生孩子,关他什么事?你还跑这么远去向他汇报?”
“我不是去汇报的。”
“你回去看你爹妈,岭上的爷怎么会知道你媳妇怀的是男是女?”
“我爹告诉他的。”
“你爹告诉他,他就上门教你使坏来了?”
他没否认。
她气咻咻地说:“我就知道你那岭上的爷不是个好东西,就会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他还教了你些什么?”
他不肯回答。
她威胁说:“你不告诉我?没关系,我到你们县里去反映,就说你们满家岭还在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什么神器啊,祖祠啊,重男轻女啊,还有,你们岭上的爷还把一对男女活生生推到悬崖下去了,他是杀人犯,让你们县公安局把他抓起来,偿命!”
他赶紧说:“我又没说不告诉你。”
“那你快告诉我。”
“他叫我把你带回满家岭去,他有办法。”
“他有什么办法?”
“我不知道。”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我带回去交给他?”
他没正面回答:“我说你不会跟我回去的。”
“他还教你什么了?”
“他说让你摔几跤也行。”
“你准备怎么让我摔跤?把我椅子搞坏?下楼踢我一脚?”
“我没准备让你摔跤。”
“为什么?”
“怕把你摔伤了。”
“算你聪明。你是学医的,你应该知道,现在孩子已经七个月了,生下来可以存活了。就算你让我摔跤,把孩子摔得早产了,她也可以活下来。但你就犯了法,我会去告你,让你坐牢。”
“我没犯法。”
“你现在当然没犯法,但你差一点就犯法了。你昨晚那么疯狂,现在又熬汤给我喝,不都是想把孩子搞掉吗?也许你用这些个办法,人家看不出破绽来,但我总知道,我们的孩子也知道。即使公安不能治你的罪,我也不会放过你,你的孩子也不会放过你。”
他脸色惨白。
她继续说:“我知道你们满家岭的人搞了什么鬼,你说你们那里的人用了神器都生儿子,怎么可能呢?我们也用了神器,怎么没生儿子?说明你们那里的人把生下来的女婴整死了。”
“没有。”
“你怎么知道没有?你又没天天在满家岭守着,你能担保他们没整死女婴?”
“那你也没天天在满家岭守着。”
“我还用得着天天守在那里?只要看看岭上的爷叫你对我们的孩子干什么,我就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了。你一个受过大学教育的医生,都这么听岭上的爷的话,你那些山里的乡亲敢不听他的?”
他没反驳。
她威胁说:“你们满家岭的人残害人命,即便外面不知道,那些被你们整死的孩子是知道的,他们的冤魂会一辈子追着你们,让你们永世不得安生。”
“冤死的人才有冤魂。”
“难道那些孩子不是冤死的人?她们做了什么,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
“没哭出第一声的就不算人。”
她惊呆了:“什么?这是你们满家岭的规矩?是不是孩子一生下来,不等她哭出来就按到尿盆子里溺死了?”
“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说没哭出第一声的就不算人?”
“岭上的人都这么说。”
“那是他们在自欺欺人!他们害了人命,怕冤魂来找他们算账,就编出这套谎话来欺骗自己,免得晚上睡不着觉。你是学医的,难道你不知道孩子在娘肚子里长到几个月就有了心跳?有了心跳还不算人?”
他咕噜说:“我没整死谁。”
“你没整死谁,是因为我制止了你,识破了你,不然孩子不被你整死了?”
“还没生出来,不算孩子。”
“亏你还是学医的,亏你还在研究DNA,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生命?谁说没生出来就不算孩子?她是你我造出来的生命,从造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的骨血。你这个做父亲的,对得起你自己的孩子吗?”
他抱着头,用手指掐自己的太阳穴。
她从进门起,就想上厕所,结果被他的鸡汤分散了注意力。现在已经忍无可忍了,于是丢下他,跑厕所里去了。等她从厕所回到厨房,发现他已经不在那里了,那锅鸡汤也不见了,只剩一个空锅子扔在水池里。
她正在纳闷,他回来了。她问:“鸡呢?”
“扔垃圾堆了。”
“你这么快跑去扔了干什么?怕我拿去化验?”
“不是,因为我怕你喝了会出事。”
她发现他对孩子狠得下心,但对她还是下不了狠心的,昨晚他也是听说把她弄疼了才住的手。
他把她拉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握着她的手说:“宝伢子,你说过你爱我的,那你这次可不可以听我一句,不要这个孩子?”
她气得甩开他的手:“你只记得我说过我爱你,你怎么不记得我还说过,我最恨重男轻女的人?”
“我没有重男轻女啊!我只是想要一个儿子!”
她懒得跟他搞词义辨析了,命令道:“你今天给我说个所以然出来,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儿子不可?”
“没儿子满家就绝后了。”
“怎么又是这一句?我不是老早就给你说过了吗,女儿也是后,只要你有孩子,你满家就不会绝后。”
“但是女儿会嫁到别人家去。”
“这都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我是女儿,我嫁到别人家去了吗?”
“你是我们满家的媳妇。”
“你还不是我们丁家的女婿。”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这不都一回事吗?两个人结了婚,就成立了一个新家,既是满家的,也是丁家的。”
“但是女儿的名字不能写进族谱。”
“谁稀罕写进族谱谁去写,我们的女儿不稀罕写进族谱。你那个族谱,除了你们满家岭的人看看以外,还有谁看?我怀疑你们满家岭的人都不看,他们好多都不上学,看得懂吗?我们的女儿将来有出息,名字写进吉尼斯世界纪录里去,写到世界一流的刊物上去。”
这个“世界一流刊物”好像激起了他的兴趣,他自夸说:“我跟我导师合写了一篇文章,投到世界一流刊物去了,看看能不能发表。”
她因势利导:“就是啊,有这么聪明的爸爸,还愁女儿不聪明?将来父女俩的名字都写在世界一流刊物上,全世界都知道,谁在乎写不写进你们满家岭那个族谱里去?你们满家岭的族谱能拿到出版社去出版吗?能拿到美国去发表吗?”
4
“宝伢子”为“世界一流刊物”兴奋了一阵,又转回生男生女的问题上去了:“但是如果我们生儿子的话,是不是比女儿还聪明一些呢?”
丁乙一听,头都大了,这人怎么回事?明明已经沉醉在“世界一流刊物”里了,怎么可以一眨眼又倒退回满家岭去呢?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她耐住性子说:“谁说的?你不是研究DNA的吗?难道你不知道遗传的重要?只要是你的孩子,男的女的都聪明。”
这话他听着很受用,谦虚说:“其实你也很聪明。”
“我当然聪明啦,如果我不聪明,我们的孩子能聪明得了?听说孩子聪明不聪明,主要是妈妈决定的。”
他咕噜说:“我没听说过。”
她开玩笑说:“所以你得庆幸娶的是我。如果你娶的是梅伢子,那你的孩子就没这么聪明了。”
他沉默了一阵,大概是在思考自己有可能娶的女人中谁最聪明的事。
她以为他会列举一个比她聪明的候选人出来,比如他的大学同学之类,但他没有,思绪又飘进满家岭去了:“要是能生两个就好了,一儿一女。”
她生怕他又回到“如果只能生一个,那就要生儿子”的老套上去,赶紧说:“想生两个也有办法,我们到美国去生。”
“美国能生两个?”
“别说生两个,生两打都没问题。”
“我们能到美国去?”
“你可以办出国啊。”
“我?医生能出国?”
“怎么不能?”她马上给他讲了几个医生出国的故事,有的是真的,有的是编的,尽量往他的情况上编。
他似乎很受鼓舞,但又担心地说:“但是我英语不好。”
“你英语怎么不好?那么难的专业资料你都看得懂,还给英语刊物写过信,比我这个学英语的都强。”
“但是我口语不好。”
“口语不好怕什么?你是去搞科研,又不是去演电影,出国根本不要口语的。”
“真的?那太好了。但是——如果我们在美国超生了,回来会不会受罚呢?”
这个她有点拿不准,信口说:“我们还回来干什么?就待在美国得了。”
这下他又动摇了:“就待美国?待一辈子?那我爹妈怎么办?”
“把你爹妈接到美国去。”
“但你不是说只有直系亲属才能去美国吗?”
“我没说只有直系亲属才能去美国,我说的是如果不是直系亲属的话,办探亲太慢了,但不是不能办。”
“我爹妈连到A市来都水土不服,他们怎么能去美国?”
“也许他们只是不服A市的水土,刚好就服美国的水土呢?”她讲了一些不服中国水土但服美国水土的例子,都是编的,纯属伪造数据,但她伪造得脸不变色心不跳,因为她还没听说过有谁到了美国不服那里水土的。
两个人讨论了一会出国的事,看得出他很感兴趣,她也越说越想出国,越说越有信心,仿佛一只脚已经跨出了国门一样。
最后,他下决心说:“我一定要去美国。满家沟有个人去了日本,走的时候,请全沟的人吃饭,摆了几十桌酒席,现在他们满家沟的人总拿这事压我们满家岭的人,说我们满家岭没人出国,我一定要为我们满家岭争光。”
她发现他的“爱岭情结”真是牢固,干啥事都想着满家岭,总想让满家岭走在世界前列,至少是超过近邻满家沟,她怀疑他想开医院也是为了赶上或超过满家沟。满家沟肯定有医院,而满家岭的人,为了表明自己不巴结满家沟,可能有病都不去那里治,宁愿去县城,或者病死。
这让她感慨万分,不知道岭上的爷们是如何进行爱岭主义教育的,怎么就能培养出这么一批死心塌地爱岭的人士来呢?
她见出国的种子基本在“宝伢子”的脑子里扎下根了,就略带威胁地说:“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到美国去生儿子。如果你逼着我把这个孩子做掉,或者变着法子把这个孩子整掉,我会跟你离婚,恨你一辈子。”
“我再也不提打掉孩子的事了。”
那晚两人破天荒在一个床上睡觉,她枕在他手臂上,睡得特别香。
她觉得他并不是个坏人,他很爱她,很珍惜她以及他们的婚姻,当然是以他的方式。他唯一的问题就是还没有完全摆脱满家岭的那一套风俗习惯。
不能说这些人残忍,只能说他们愚昧。
经过这次谈话,她觉得他不会再想把孩子弄掉的事了,因为已经想好了生儿子的办法,即便是满家岭的人,也不是完全拒绝生女儿,以前没计划生育政策的时候,他家不是生了一大群女儿吗?只是因为有了计划生育政策,不让多生了,所以满家岭的人才会对女孩下黑手。
她决定不把这事告诉姐姐,怕姐姐会劝她离婚。她觉得姐姐肯定会这样劝,因为姐姐已经说过了,如果她还没结婚的话,肯定会反对她跟“宝伢子”在一起,说明那时的“宝伢子”,就令姐姐很不满意,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姐姐还会让她继续跟“宝伢子”在一起?
她觉得姐姐没法理解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她还不离开“宝伢子”,因为姐姐在爱情方面很顺利,进大学不久,就被才貌出众的姐夫盯上了,读研究生的姐夫跨过好几个院系跑来追求读本科的姐姐。两人的恋爱很顺利,双方家庭和广大人民群众都高度赞成姐姐姐夫的爱情和婚姻,姐夫刚毕业不久,就出了国,姐姐也很快跟了出去。
而她在爱情上,就没姐姐这么幸运了,一直都没遇上一个才貌出众的男人,可能是因为专业的问题,她读大学时班上女生多,男生少,出色的几乎没有,也没人跨院跨系来追她。一直到参加工作了,才遇上一个勉强说得过去的小靳,名校毕业,但长相实在不咋地,追得也不紧。
然后就是这个“宝伢子”,才貌都算出众,但爱情方面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她这一路,受苦受累,根本没享受过被人追的浪漫,还得为生男生女烦心,真是越想越亏。
但她知道,在她今生能遇到的人当中,“宝伢子”就算才貌最出众最爱她的一个了,如果她跟他离婚,肯定找不到更好的人了。
怎么说呢,这就是命运,同样一个家庭出来的人,她就没法跟姐姐比。
她想瞒着姐姐,但姐姐还忍不住呢,很快就打电话来询问:“小满从满家岭回来,没什么异常吧?”
她突然觉得姐姐的口气很刺耳,好像给“宝伢子”判了死刑,认定他会做出什么异常举动似的,而他偏偏又不争气,的确是有异常举动,这让她很生气,不知道是在生他稀泥糊不上墙的气,还是在生姐姐太精明一猜就中的气。
她撒谎说:“没有。”
“他那岭上的爷没教他几个花招?”
“没有。”
“他是不是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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