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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爱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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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下表,的确不早了,于是也对女儿说:“去洗澡吧,不早了,睡晚了明天起不来。”
女儿去浴室了,他催促说:“你也快去洗澡吧。”
她起身去另一个洗澡间,在门口经过他的时候,他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她没理他,径直去了洗澡间。
他也跟了进来,搂住她。
她使劲推他:“不行的,当心丁丁出来看到。”
“她不会出来的。”
“会的,她每次睡觉前都要来跟我说晚安的,今天你在家,她也会跟你说晚安,别让她发现我们俩都在这里。”
他无奈地放开她,叮嘱说:“洗快点。”
“知道。”
他离开了洗澡间,她把门闩上,脱了衣服,站在大镜子前欣赏自己,感觉自己还不是那么年老色衰,身体还算凹凸有致,小腹也消下去不少,就是大臂还有点胖,但也没胖到有碍观瞻的地步。
她特意洗慢点,好让他多等一会。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猴急,使她很开心,而故意让他多等一会,也使她很开心,好像又达到了刚谈恋爱时对他的吸引力。
女儿果然来告晚安了,在门上敲了敲,大声说:“妈妈,晚安!”
她也大声回了女儿晚安。
她听见女儿在跟爸爸说晚安,不由得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
过了一会,她听到有人在敲门,知道是他,就把门打开一道缝,努起嘴指指女儿卧室的方向:“她睡了?”
“睡了。”他挤了进来,“你怎么洗了这么半天?”
“总要洗干净吧?”她见他的短裤已经顶得老高,忍不住笑起来,“等不及了?”
“再等就要爆炸了。”
“我没测排卵哦。”
“管它呢。”
“你现在就做了,排卵时怎么办?”
“排卵时再做呗。”
“有这么厉害?”
“没这么厉害吗?我上个月不是做了半个月吗?”
“半个月也不是天天做。”
他不吭声了,爬到她身上,继续他的未竟事业。没做多大一会,就搞定了,从她身上翻下去,进入了梦乡。
她被他弄了个半生不熟,很不舒服,想拿“外国神器”来完成未竟事业,又怕他醒来看见,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躺了好大一会,都没办法入睡,而身边的他已经睡得咬牙切齿了。她豁出去了,起床去拿了“外国神器”,跑到他那间卧室去,关上门。
“外国神器”不负她望,很快就让她达到了高潮,她关掉那玩意儿,喘了一阵气,再开,又到一次高潮。就这样关关开开的,累得她筋疲力尽。
她到洗手间冲洗“外国神器”的时候,又发现上面沾着血丝。算了一下时间,可能又是排卵期,大概又是本月的水水把上月的残余冲刷出来了。
她偷偷潜回自己的卧室,把“外国神器”放好,然后在床上躺下,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她收到库柏女士的邮件,又把面试结束时提的要求重申了一下,并给了个信箱,让她把成绩单等材料都寄到那个信箱,还交代她把这个地址发给推荐人,让推荐人把推荐信直接寄过去,不要交给她来寄,搞得神秘兮兮的。
她给鲁平打了个电话,鲁平说也收到了这样一个邮件,于是两人商量该找谁写推荐信。
鲁平说:“推荐信非常重要,你自己说什么,雇主不一定相信,但推荐人说的话,他们比较相信,所以一定得找几个会为我们说好话的人。”
她问:“韩国人怎么样?”
“韩国人自己是很抱团的,如果你是跟一个韩国人竞争这个位置,他肯定会帮那个韩国人,但如果你不是跟韩国人竞争这个位置,就不要紧。”
“那美国人呢?”
“美国人一般比较正直,也最不讲情面,他觉得你好,就会说你好,但如果他觉得你不好,哪怕你给他送礼他也不会说你好,还会把你送的礼交到系里去。”
她一听,似乎没什么人可以找了,但不找推荐人又不行,所以只好矮子里挑长子,选了三个推荐人。一个是她的导师,韩国人;另一个是生物系的一个教授,美国人,她帮他做过数据分析;还有一个是本系的教授,美国人,五十多岁,她感觉那个美国人比较喜欢她,爱跟她扯点课业之外的事,甚至有点爱往男女关系上扯,老向她打听中国的鸡啊鸭啊之类的事,她觉得这样的人应该会愿意为她好好写封推荐信。
她跟鲁平一碰头,发现鲁平找的三个人有两个都跟她一样,因为生物系那个教授,就是鲁平系里的老师,项目还是鲁平拉来的,她们俩一起为那个教授做的数据分析,是她们一门课的学期项目。而她系里的那个教授,鲁平找他的理由跟她一样:那人有点色,爱跟鲁平扯点课业之外的事,甚至有点爱往男女关系上扯,老向鲁平打听中国的鸡啊鸭啊之类的事。
两人一对照,不由得哈哈大笑:“我还以为就是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呢,原来你也有?看来这人对谁都色。”
两人分头跟自己选定的教授联系,请他们帮忙写推荐信。三个里头有两个都很爽快地写了推荐信,寄出去了,只有那个色教授,拖拖拉拉的,老说没时间写。
她们两人有点犯嘀咕:不会是要我们付出一点代价吧?
她开玩笑地问鲁平:“如果他向你提个不雅建议,你答应不答应?”
鲁平说:“我才不会答应呢,光他一封推荐信也不起作用。你呢,你会不会答应?”
“我也不会。不值得。”
然后两个人又打趣自己:“算了吧,我们这么老了,人家怎么会打我们的主意?看来老了也有老了的好处,如果他为我们写得好,那说明我们是真好,不是靠脸蛋换来的。”
就在她为J州面试的事忙碌的时候,她的体检结果出来了,医生打电话通知她,说有几样需要复查,跟她约了个时间,让她去一趟。
她一听就慌了,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立马觉得心跳太快,肝区隐痛,尿的颜色也不对,好像五脏六腑都烂掉了一样。
好不容易等到见医生的那天,医生却没具体说究竟是什么问题,只给她开了两个单子,一个是联系乳房复查的单子,另一个是预约妇科医生的单子,叫她到医院的服务处去联系复查事宜。
她去了,那里推荐她就在本医院复查,给了她电话号码,让她打电话过去定时间。她立即打电话过去,约了最早的时间,但所谓“最早”,也不是当天。乳房复查算老病号,只等两天,但妇科检查算新病号,要等一个多星期。
她真是服了美国的医疗制度,完全不考虑病人的心情,先是直筒筒地告诉你体检有问题,把你吓个半死,然后让你等个十天半月的,把你等个半死,难道他们就没想过,在这等待的时间里,病人的心情有多惶恐多难受吗?遇到那些性急的,早就熬不住跳了楼了,还复查个鬼!
那天晚上,她打电话给丈夫,想叫他早点回来,跟他说这事,但他说很忙,不能早点回来。她生气了,就在电话里说:“如果你老婆要死了,你也不能早点回来?”
“别瞎说了。”
“谁跟你瞎说?我的体检结果出来了,两项都要复查。”
“复查就是要死了?”
“肯定是有问题啰,没问题怎么会要复查?”
“要你复查就说明还没确诊你有问题。”
“但总说明有问题吧?”
“没确诊你慌什么呢?”
她见他一点也不在乎,生气地说“反正你看着办吧”,就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电话铃响了,她以为是丈夫打来的,很后悔刚才对他发脾气,但接了电话才知道不是丈夫,是韩国人。
韩国人说:“也许我不该过问这事,不过我听满博士说你体检有两项要复查,到底是哪两项啊?”
“是乳房和宫颈。”
“别着急,这两项很多人都需要复查的,绝大多数人复查都没事。”
“为什么很多人都需要复查?”
“乳房嘛,如果没有你从前的片子作对照,医生很难决定究竟有没有问题,所以为保险起见,会要你复查。宫颈嘛,很多人的抹片检查都会报告说有异常,但一般都没什么问题。可能你的医生比较谨慎,让你去看妇科,那边一般会做个阴道镜检查。”
她想起她联系的那个妇科医生是说过这个,但她因为没听说过这个词,所以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检查,本来还准备上网查一下的,但一下就忘了是个什么词,查也没查成。现在听韩国人提起,赶快追问:“什么是阴道镜检查?”
“就是用一个仪器看你的宫颈,医生在宫颈那里滴一点醋,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变白,如果有,医生会切一点下来送去检查。”
她想起妇科医生也提到过“醋”,在她心目中,“醋”就是家里吃的那种食用醋,跟妇科检查没关系,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现在听了韩国人的讲解才搞清楚什么是醋,不由得十分佩服,也想起韩国人是未来的妇科专家,肯定知道这些东西,以后有这方面的问题就请教韩国人。
她给姐姐打了个电话,说起复查的事,姐姐安慰说:“没事,我体检也复查过。”
她自嘲说:“还是不体检的好,不检查,什么事都没有;一检查,什么事都来了。我好多年没体检了,一点事都没有;这次体检一下,查出这么多问题来。”
“可不能这么说,疾病不是检查出来的,而是本来就在那样的。早检查出来早治疗,结果会大不同。”
“你觉得我这两项会不会有问题?”
“应该没有。”
“那医生为什么叫我复查?”
“医生嘛,多一项检查多收一项钱。反正你有医疗保险,这些应该都是保的,复查就复查,肯定没事的。”
有复查的事悬在那里,她也没心思找工作了,就算现在找到工作,到时候发现身体有病,也去不了,何必白费精力?
5
丁乙先做了乳房复查,还是乳房X光检查,不过这次多拍了几张,很刁钻的角度,把她的乳房左挤压右挤压,弄得像块饼,令她十分担心,像这样大力挤压,如果里面真长了癌,还不被挤破了?
这次医院还比较体贴,没等个十天半月再出结果,而是做完之后就叫她等在那里,过了一会,一个医生把她叫到另一间诊室去,让她看荧光屏上的乳房X光照片,拍得那是相当的清晰,根根脉络都看得清清楚楚,既不暴力也不黄,即便是色狼看见都不会有杂念,因为完全是病理的感觉。
医生说:“我们在你的左乳上发现了一个光点,看见没有,就是这里,但右乳上没有,这个有可能是瘤,也有可能是你两边长得不对称。如果你有以前的片子作为对照就好了,你以前拍过片没有?”
“好像没有。”
“那就要做个超声波检查。”
于是又约时间,做超声波检查。
这个小亮点仿佛刻在了她脑海里,一直在那里闪烁,她几乎不敢碰自己的左乳了,怕把那个小东西碰破了。她记得她妈妈有个同事是乳腺癌,动手术把两个乳房都切掉了,保住了命,却失去了丈夫。
她想象自己两个乳房也被切掉了,胸前是一片平坦,对外还可以装“胸”作势,但在丈夫面前就装不成了,不知道丈夫会不会跑掉。
过了几天,到了看妇科医生的时间,她忐忑不安地去了医生的诊室,是一个女医生,她特意选的,如果她不计较男女,至少可以早三天复查。但她想到那些令人尴尬的检查,觉得还是选女医生好。
那个女医生有个很奇怪的姓,长相也很外国,自称Z医生,让她躺到诊疗床上之后,就用一个仪器观察她那里,感觉跟抹片差不多,不疼,有点胀。她原以为滴醋会火烧火辣地痛,但她还没感觉到火烧,医生说已经搞定了,让她怀疑到底用了醋没有。
她边穿衣服边问:“有问题吗?”
医生说:“要等化验结果。”
“什么时候才有化验结果?”
“一周左右,到时我会打电话给你。”
她感觉自己又被悬起来了,乳房要等做过超声波才知道结果,宫颈要等化验之后才知道结果,一等就是一两个星期,这哪是人过的日子?为什么美国的医生要直截了当把真相告诉病人?印象里中国的医生都是能瞒就瞒,只告诉病人家属的。
她也懒得催系里那位教授赶快写推荐信了,都不知道活不活得下去呢,还找什么工作?还是赶快把论文写完吧,免得查出癌症来,连论文都来不及写完,一个到手的美国硕士学位就飞掉了。
但她写论文也写得很不安心,老是惦记着复查结果,又没个人可以说说,老向姐姐诉苦也不好意思,诉了姐姐也会说“没事没事”,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搞不好人家当她是祥林嫂。
想跟丈夫谈谈,但两个人就像太阳和月亮一样,很难碰到一起。有天她实在忍不住了,把孩子送到学校之后,就去了丈夫的卧室,把他摇醒了,说:“喂,醒醒,我想跟你谈谈。”
他睡眼蒙胧,很不高兴:“干什么呀?这么早把我搞醒。”
“还早吗?我已经送完丁丁回来了。”
“你睡得早嘛。”
“谁叫你睡那么晚呢?”
他很勉强地问:“什么事呀?”
“还是体检复查的事。”
他答非所问:“怎么你这个月没查排卵?”
她没好气地说:“人都快死了,还查什么排卵!”
“什么人都快死了?你一天到晚瞎说些什么呀?”
“我总共就对你说了两次,上次在电话里没说几句,这次才刚开始,怎么就是‘一天到晚’了?”
“你就是爱咬文嚼字。”
她已经没兴趣跟他说复查的事了,知道他不仅不会开解她,反而会责怪她,于是赌气地说:“懒得跟你说了,你睡你的觉吧。”
他叫住她:“喂,你怎么回事?把我搞醒了又不说了,你是存心捣乱不成?”
“有什么说头?你又不关心,不在乎,我跟你说有什么意思?”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她想了想,走回他床边坐下,把复查的事说了一下。
他说:“就这事?那干吗搞得吓死人似的?不就是复查吗?”
“你说我会不会生了癌?”
“检查结果没出来,我怎么知道?”
“你是医生,怎么会不知道?”
“我又不是妇科医生。”
“你以前不是说你们做医生的什么科都懂吗?”
“我说过吗?”
她把若干年前的对话重复一遍,他皱着眉头说:“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算了吧,我也懒得跟你说了。”
他又叫住她:“喂,你跑什么,话还没说完呢。你在J州找工作的事,到底怎么样了?”
“不是我在J州找工作,是人家在会议上主动给我一个面试机会,然后就把一些材料寄过去了。”
“他们还没决定给不给你工作?”
她有点不耐烦了:“不是没决定给不给我工作,是还没决定要不要我去面试。”
他愣了一阵,说:“这有好些天了吧?我估计人家不给你现场面试的机会了,要给不早就给了,还会等这么久?”
她见他像只乌鸦一样,净说些不吉利的话,越发生气:“我还有一封推荐信没寄过去,人家怎么决定?”
“怎么还没寄过去呢?”
“我怎么知道?他说他很忙。”
“是不是他不愿意替你写推荐信?”
“不愿意他干吗要答应?”
“不答应又怕你不高兴啰。”
她真是越听越生气,这个人就没一句好话说,也提不出个解决办法,就会说些令人丧气的话。她嘲讽道:“你问这么仔细干吗?难道你还想帮我写封推荐信不成?”
哪知道他竟然回答说:“可以啊,我可以帮你写封推荐信啊。”
“你写有什么用?你是我丈夫,人家会信你?”
“我又不会在信上说我是你丈夫,人家怎么会知道?”
她不知道这样使得还是使不得,决定先问问鲁平,便推诿说:“鲁平也请了那个教授写推荐信,也是到现在都没写,等我先问问她吧。”
“我也可以帮她写一封。”
“你能帮她写?”
“为什么不能?你们告诉我寄给谁就行了。”
“我还是想先问问鲁平。”
她等丈夫上班去了,就打电话问鲁平。
鲁平一听,十分赞成:“那好啊,你先生是这方面的科研项目负责人,他为我们写推荐信,肯定有分量。不过我们怎么才能跟他扯上边呢?”
“可以说我们替他实验室做过数据分析。”
“嗯,是个好办法。”
但过了一会,鲁平就改变主意了:“我觉得有点奇怪哦,你丈夫以前是不愿意你到外地去工作的,怎么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要帮你写推荐信了?会不会给你瞎写一通,让你去不成?”
她惊出一身冷汗,这太有可能了,怎么没想到这上头去呢。
她担心地问:“但是如果我们拒绝他,他会不会去J州那边坏我们的事?”
“你也不要正面拒绝他嘛,就说我们已经把推荐人的名字报给J州那边了,现在换人不大好。”
“那他不会说‘多一个推荐人没坏处’?”
“你就说人家只要三个推荐人,多了人家嫌你啰嗦。”
她真佩服鲁平头脑冷静鬼点子多,如果是她的话,肯定上了丈夫的当了。
第二天,她按照鲁平的教唆,原话回复了丈夫。
他不太高兴,但也没再坚持,只咕噜说:“好心没讨到好报。”
“你以前不是不愿意我去外州工作的吗?”
“什么以前?我现在也不愿意你去外州工作。”
“那你怎么要帮我们写推荐信?”
“我是看你着急,想帮你一下,你不领情就算了。”
“如果我拿到J州的工作了,你怎么办?是跟过去还是留在这儿?”
“我跟过去在那里工作?去当博士后?”
“你不能把科研基金带到J州那边去吗?”
他脸上是一副不屑的表情:“你不懂就不要乱说,我的基金一部分就来自于这边的单位,怎么可能带到那边去?你以为基金是你自己的钱,你想带到哪里去就带到哪里去?”
“那怎么办?”
“就两地分居啰,只要你把孩子带过去就行,丁丁是个女孩子,又这么大了,放这里我没法照顾。”
他不反对她去外州工作了,她不觉得高兴,反而觉得失落,而且有种不祥的感觉:这人会不会是个送反信的主儿?他支持的事,是不是就搞不成了?
她忍不住又去催那位色教授写推荐信,色教授说:“其实推荐信没什么用,人家这是走走过场,这么久了,现场面试的人早就被叫到J州面试了,哪还会等着你们?”
她气死了,什么这么久?不都是你搞成这样的吗?如果你早点写推荐信,哪会拖这么久?如果你不打算写,一开始就直说了,也免得我们老等。你答应了的事又不做,把我们的事拖黄了,你还来卖嘴?
但她不敢发牢骚,只带点撒娇口气恳求说:“不管有没有希望,都请你帮我和鲁平把推荐信写了寄过去,我请你吃中餐。”
这招还真管用,不到两天,色教授就发电子邮件来说,已经给她和鲁平写了推荐信,寄过去了。
她大力谢了色教授一番,并实践诺言,要请色教授到一家中国餐馆吃饭。
但色教授说他不爱吃餐馆的饭,那是按照美国人口味改良过的中餐,他想吃地道的中餐。
她心领神会,提议说:“那就上我家来吃吧,我亲自下厨。”
约好了时间,她又有点忐忑不安,怕鲁平知道了说她作风不正,于是打电话给鲁平,汇报这事。哪知道鲁平说自己跟色教授做的是一模一样的交易,色教授说已经把她们两人的推荐信寄过去了,而鲁平也已经定好了请色教授吃饭的时间,也是不去餐馆,自家做。
两个人又是一顿饱笑,她说:“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这么卑鄙呢。”
鲁平也哈哈大笑:“我本来不想告诉你,怕你觉得我龌龊。”
“我看这个色教授一点也不正直。”
“他就是色点,但人家色也色得正直嘛,只是吃顿饭,没说要吃人。”
“会不会吃着吃着饭就提出要吃人?”
“不会的,家里老的小的都在旁边,他怎么敢吃人?”
她想起鲁平跟自己不同,人家的老公遇到这种事,肯定会陪在旁边,而她的老公肯定会待在实验室里,让她一个人去对付色教授。
她把自己的担心一说,鲁平说:“他连这样的事都不到场?那也太没道理了,你干脆这样,先告诉他你要请色教授来家吃饭,而且色教授对你有那个意思,看他能不能自愿出席,如果能,那没话说,如果不能,你也不用顾忌什么,就跟色教授好算了。”
“你别开玩笑了!”
“不是开玩笑,是说正经的,色教授老是老了点,但人长得还是不错的,又是美国大学教授,哪点不比你老公强?人家对你这么热情,你老公对你那么冷淡,你干吗不选个热脸,偏要选个冷屁股?”
“这种一夜情,选谁都没意思。”
“谁说是一夜情,人家色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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