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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婚厚爱1首席的秘密情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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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惆怅着要不要接这通电话,易水寒已经伸手把她的手机拿过去了,然后她看见他优雅的按下了接听键。
母亲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她不知道,就听见易水寒在说:“嗯,好,我们也准备吃饭呢,归宁啊,估计要推后几天,我工作有些忙,大概一周后会带安澜回来的。”
安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对他擅作主张帮自己接电话非常不满,正欲发作,看护敲门进来,手里提着水桶脸盆毛巾口杯牙膏牙刷等一系列生活用品。
“顾小姐,都帮你买过来了,”看护曾姐说这话时小心翼翼的看了床边的易水寒一眼。
果然,安澜还没开口,就听得易水寒在说:“以后叫她易夫人,她是我太太。”
“是,”曾姐赶紧应着,然后又看着安澜问:“易夫人,你饿了吗?要不要帮你去买份晚餐过来?哦,是买两份?易先生也在这里。”
“不用了,”依然是易水寒代替安澜做了回答:“你在这照顾着就成,买饭的事情我自己去,你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是,”曾姐又应了一声,赶紧拿了刚刚买回来的一堆日用品去洗手间了。
易水寒看了眼安澜的吊瓶,只剩下一瓶了,于是便起身对她说:“我回家帮你拿点日常换洗衣服过来,对了,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等下帮你带过来?”
“随便!”安澜淡淡的应了句,对于他的热心并没多少感动。
带着一身别的女人气味赶过来,他倒真的是言出必行,只婚不爱,所以从凌雨薇那过来,连衣服都不换一下,一身的香水味也都懒得洗。
既然他都无所谓,连起码的尊重都给不到她,那她又何必还如此的纠结和在意?
易水寒嘴角抽搐一下,没再说什么,直接转身走出了这间病房。
易家别墅,邵含烟坐在餐桌边看表后皱眉:“怎么回事?都晚上七点多了,你二哥二嫂都没回来,他们这是上演——新婚第二天就夫妻双双不归家么?”
“噗……”易语嫣忍不住笑出声来,“妈,人家俩都是大忙人呢,二哥是海米科技的总裁,每天大小事务可不少……”
“可你二嫂不是老师吗?”邵含烟瞪了女儿一眼:“我都打问过了,艺术学校那边下午五点就放学了,这晚上七点半了,别说是打出租车,就是坐公交车,不,就是骑单车,也该回来了吧?”
“妈,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易语嫣赶紧给自己的母亲解释着:“二嫂不光是在艺术学校上课,她还在艺术培训中心兼职呢,我估计晚上九点她能回来就不错了,我们以后吃晚饭别等她了。”
“你怎么知道她在艺术中心兼职啊?”邵含烟疑惑的望着自己的女儿:“你之前就跟顾安澜很熟么?”
“我哪里跟她熟了?”易语嫣赶紧解释着:“我也是相亲会上才认识她的啊?大哥摔断腿住院时在大哥病房里撞见过她,当时还以为她会成为我大嫂呢,于是就忍不住关注了她几天,那时我还满心以为她就是我未来的大嫂,可谁知道……”
易语嫣的话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因为她明显的看见母亲在对面不停的眨眼,猛地回头,就看见易水寒已经走到自己身边来了。
“哇,这结婚了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了,”易语嫣夸张的喊起来:“之前十天半个月都看不见你回一次家,现在好了,昨天才结婚,今天就准时回来了,看来婚姻的力量的确是无穷大的。”
易水寒曲起手指在她头顶上用力的敲了一下:“别转移话题,刚刚咬什么舌头呢?在妈面前说我坏话了吧?”
“哪敢啊?”易语嫣迅速的狡辩着:“我刚还跟妈说,二哥的眼光越来越犀利了,想想选亲会上,三十几位佳丽,说实在的,当时一脸素颜的顾安澜并不出众,可你就是在一众佳丽中发现了她,这眼神,都可以和古时候选妃的皇帝比肩了。”
易水寒的脸当即就阴沉了下来,冷冷的道:“古时帝王选妃,一般都是按照皇太后娘娘的懿旨选的,我哪敢跟帝王比啊?我那天都没遵照皇太后的懿旨呢。”
易水寒说完这句,也不理会那面面相觑的母女俩,直接转身朝楼上走去,他得赶紧拿了衣服和日用品去医院,没时间在家跟母亲和妹妹聊八卦,何况还是自己的八卦。
易语嫣被易水寒给呛得说不出话来,然后看着自己的母亲道:“看看,二哥现在这性格越来越怪了,我们怎么掏心窝的对他都没用,他难道不知道,你选亲会上让凌雨薇来不就是在讨好他么?难不成我们还会喜欢凌雨薇?”
邵含烟深吸一口气,心窝处隐隐作痛,好半响才轻声道:“好了,我们俩吃饭吧,你爸回香港去了,你大哥来过电话说不回来,你二哥这回来了也不坐下来吃饭,你又说你二嫂要很晚,就不等了。”
易语嫣点头,默默的拿起筷子陪母亲吃饭,作为母亲唯一的女儿,她能为母亲分担的,也就是尽量多回家来陪陪她了。
“妈,以后二哥跟二嫂之间你尽量不要掺进去,”易语嫣一边吃饭一边劝着自己的母亲:“凌雨薇陪在二哥身边五年,不是一天两天能拉扯得开的,而那顾安澜,选在那个时候拿出那段视频来,也绝对不是善茬,心机城府都不是一般的深,我们还是——尽量不要跟他们靠近的好。”
易语嫣的话刚说完,就听见楼梯间有脚步声,抬头起来,果然又是易水寒从楼上下来了。
靠,她怎么就这么背?每次说他的时候他就来了,不说的时候就从来不见他的出现?
“水寒,这都晚上了,你还背一个包去哪里啊?”邵含烟看着单肩挎着旅行包的儿子小心翼翼的问:“你这是——要跟雨薇去旅游么?”
易水寒没好气的说:“我公司忙都忙不过来,我度蜜月的时间都没有,哪里还有心情去旅游,我这是要搬到我外边那栋公寓去住,省得天天在家听八卦。”
“你要搬出去住?”邵含烟忍不住提高几个分贝喊着:“水寒,你昨天才刚结婚,今天——就要跟顾安澜分居了么?你即使不顾及她的感受,你也得顾及易家的面子不是?这要真传开了,你觉得对你的形象好么?”
“我又没说我一个人搬出去住,”易水寒看了母亲一眼,耐着性子解释着:“我跟她一起搬出去住,这样……也省得你们为我们操心。”
“呵呵呵,是为了你自己方便自由吧?”易语嫣在一边笑着开口:“我敢打赌,顾安澜管不住你,不,是顾安澜不会管你,而你和她住在外边,你就可以天天夜不归宿,正大光明的去找你的凌妹妹了,还不用听我们说闲话。”
易水寒的脸冰冷着,淡淡的道:“你要那样理解也未尝不可,总之,从今天开始,我和她住到我外边那套公寓里去了,家里有事我和她都会回来的。”
易水寒说完这句,转身就朝门外走去,刚到门口,厨房的张嫂追出来喊:“二少,家里熬了一瓦罐鳕鱼粥,你要不要……带走?”
易水寒在门口楞了楞,像是在隐忍什么,沉吟半响才淡淡的道:“那给我吧。”
张嫂又转身跑进厨房,三分钟后,提了个小小的保温饭盒出来递给易水寒:“粥都装好了,保温饭盒能管五六个小时呢。”
“谢谢!”易水寒给张嫂说了谢谢,提上保温饭盒迅速的朝门外自己的车边走去。
邵含烟看易水寒已经上了车,这才收回目光问张嫂:“怎么回事?晚上的主食不是扯面么?怎么又突然熬鳕鱼粥了?”
“是给二少夫人熬的,”张嫂赶紧解释着:“听说二少夫人胃有些不好,要吃点粥,于是就熬了。”
“是水寒让你熬的吗?”邵含烟疑惑的问。
“不是,”张嫂如实的回答:“是大少打电话回来让熬的。”
“好了,你去吧,”邵含烟挥手示意张嫂退下,自己却放下筷子时烦躁的嘀咕了句:“不都说顾安澜心机城府很深么?怎么天泽也对她这般的上心呢?”
“噗……”易语嫣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看二哥之所以要搬出去住,不仅仅只是为了他自己跟雨薇约会方便,估计也不想看到大哥对二嫂的过于关心吧。”
“哎,谁知道呢,”邵含烟放下手里的筷子又烦躁的道:“这老二都结婚了,老大都还没个固定的对象,语嫣,你就不能为你大哥操点心?”
“……”
☆、虽然异梦但必须同床
1309病房,安澜输液完毕浅睡了会儿,觉得人舒服了不少。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那个说给她买吃的男人一直没回来,她也不去奢望他还会再来,于是直接让曾姐帮忙买了份快餐回来简单的解决了。
晚上九点,医院最后一遍查房已经结束了,医生和护士给顾安澜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便走开了妲。
安澜将病房的门反锁,然后去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出了一身大汗,烧也因为药物的缘故退了不少,整个人也就舒服多了窀。
看着镜子里还有昨晚他留下的痕迹,不由得狠狠的瞪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真恨自己力量小,在那方便抗争不过他。
把白天身上裹得跟粽子似的长袖春装换下来,拿起护士分给她洗得泛白而且还明显带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服穿上,看着镜子里脸上褪去潮红只有苍白的脸色,恍然间好似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三月。
那样的寒冷,那样的苍白,那样的无助,那样的茫然,那样的傍徨,那样的……
易天泽给她要的高级病房就是好,不仅卫生间干净配套齐全,而且连吹风都有,她用毛巾简单的擦了擦滴着水的头发,然后再拿了吹风‘呼呼呼’的吹头。
刚把头发吹了个半干,房门外就传来大幅度推门的声响,吓得安澜的手一哆嗦,吹风机差点直接掉地上。
赶紧把吹风机放下,正在疑惑间,房门外再度传来的是‘笃笃笃’的敲门声,接着是曾姐的声音响起:“顾……易夫人,开下门。”
安澜赶紧拖着病房里不合脚的拖鞋走向门口,拉开门道:“曾姐,不说今晚……”
安澜看见曾姐身后的易水寒便把到嘴边的‘不要你陪’几个字咽了回去。
曾姐脸上带着职业的笑容:“是,我知道今晚不用来陪易夫人,不过你要有什么不适按呼叫器就成,我在护士站那边候着呢。”
易水寒单肩挎一个旅行包,一手提一个简易旅行袋一手提一个保温饭盒挤了下门缝里的人走进来,将身上的旅行包和袋子朝沙发上一扔,把饭盒放茶几的同时瞪着窗台上拿一大束香水百合皱眉:“谁来过?”
安澜把病房门关上走过来,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淡淡的道:“我发小。”
易水寒则快速的走到窗台边,伸手拿起那束香水百合转身就朝门外走去,安澜稍微一愣即刻知道了那一束花的命运,不过并没出声阻止,也没那精力跟他吵架。
易水寒走后半个小时的样子卓不凡来医院看她,送了这样一束香水百合过来,只是她没想到这么一束花都把易水寒给惹到了,他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容易动怒了。
“香水百合对肺炎病人不好,”这是易水寒丢了那一束花回来给安澜的解释:“香水百合花的香味影响呼吸。”
安澜放下手里的吹风笑得百媚生的问:“那易先生身上的香水味就很适合肺炎病人呼吸是吗?”
安澜言下之意,你把香水百合扔掉,干嘛不把你自己给扔掉呢?
易水寒的目光打在安澜的身上,蓝白条纹的病服因为大一号的缘故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刚刚吹干蓬松的头发自然的披在肩上,因为生病的缘故原本白皙的皮肤此时越发的苍白透明,恍如蝉翼般吹弹即破,自然色泽的唇瓣或许因为发烧有些干燥起了一层薄薄的茧,一双莹白的足穿在一双黑色大一号的人字拖里,踩在光洁的地板上,恍如静潭开出的莲,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而细腻的脖颈和锁骨上,星星点点的全都是他昨晚烙下的吻痕,落在她莹白的肌肤上,就好似宣纸上滴落的墨,又像是一副恣意的水墨画。
安澜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淡淡的道:“我这有看护,你没什么事儿呆在这干什么呢?”
易水寒的心里当即就一沉,他这背包打伞的过来,不就是要陪她住院,她居然——还嫌弃他?
于是,他看着她那娇弱的小身板冷冷的道:“我自然是要守在这里了,要不万一有人自己洗一晚上的澡折腾到医院来了反而还乱咬人一口呢?”
安澜听了这话一愣,随即迅速的爬上床拉过被子连头一起蒙住,她懒得跟他继续啰嗦,他要呆就呆,随他了,反正病房不小,搁放他的地方还是有的。
易水寒却被她这个举动给激怒了,她这什么意思?嫌弃他?还是,明着赶他走?
于是,他两步窜到病床边,伸手拉扯掉她头上的被子,双手按住她的头让她和自己对视:“怎么,我就让你这么不待见?”
安澜深吸一口气,仰望着天花板把眼眶里涌上来的温热液体通通逼回去,好半响才平复下心情淡淡的开口:“很意外吗?五年前我就不待见你,现在——你觉得……”
“够了!”他低声呵断她没说完的话,然后点着头道:“是,五年前你就不待见我,因为待见你的男人多了去了,你又何须在意我一个穷小子?既然如此,你还……”
“我会谨记合约的,”安澜迅速的接过他的话来,然后拉扯出一抹笑容道:“放心吧,易二少,我会安静的做一个安分守己的易家二少夫人,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会做任何的奢望,我也希望你能按照合约办事……”
“放心,该你的我不会少,”易水寒迅速的截断她的话,转身拉开门走向阳台,然后对着天空狠狠的瞪着。
好半响,才从裤袋里掏出一支香烟来点上,就那样慢慢的抽着,看着那缕青烟慢慢的消失在空气中,他的心也跟着空起来。
五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忘了她,五年来,他一直强迫自己去喜欢凌雨薇,一直告诉自己,雨薇才是适合自己的女子。
他认为自己完全可以做到,忘记那个叫安娜的女人,忘记那个爱慕虚荣又无情无义的女人,忘记那个把他的爱情当垃圾扔掉的的女人。
他真的以为自己做到了,以至于他今年开年后居然都跟凌雨薇谈婚论嫁起来了,可谁知道,在遇见她的那一瞬,他心里堆砌了五年的城墙轰然倒塌,空虚五年之久的心迅速的被‘顾安澜’三个字填满。
鬼才知道他着了什么魔了?
马克昨晚还问他:“她曾经伤你那样深,为何还要跟她结婚?还要这般的为她考虑,她究竟哪好了?”
她究竟哪里好了?他怎么知道?要是知道,不早就按照那样的标准去找一个比她更好的女人结婚去了?又何须等到她回来才想着要结婚?
单调的手机铃声在夜晚特别的尖锐,刺耳的同时也打断了他的沉思,他从裤包里掏出手机,却发现是来自遥远的多伦多。
稍微迟疑一下按下接听键,刚‘喂’一声就传来熟悉的声音:“雨薇晚上打电话过来在哭是怎么回事?你又欺负她了?”
“没,”他的声音极其淡漠的响起:“是雨薇想太多了,她在国内发展并不是很顺,我在想是不是让她回多伦多发展算了。”
“你在国内发展,她还回多伦多做什么?”手机里的中年女音略带不满的传来:“既然雨薇事业发展不顺,那你跟她不如早点结婚算了,反正你们俩也都不小了……”
“大妈的意思是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结婚,”他淡淡的截断对方唠唠叨叨的话:“而您也知道,我跟雨薇……门不当户不对的……”
“她之前不是也很喜欢雨薇的么?”手机里的中年女音明显的带着质疑:“现在怎么突然就反对了呢?”
“她之前并不清楚雨薇的真实身份,”他依然淡淡的解释着:“前段时间她不知道在哪里听说了雨薇的身份,然后就极力的反对了。”
“这个……”
挂了这通电话,易水寒才发现手里夹着的烟都快烧到手指了,于是赶紧扔在地上踩灭,然后长长的吐了口气,稍微平息一下心情,这才推开门走进病房去。
病床上,顾安澜已经平稳的吐着幽兰的气息睡着了,一头柔顺的头发瀑布般的洒落在大白枕上,粉扑扑的脸颊看起来比他晚上第一次来时要好了不少。
他悄悄的去旅行包里拿出自己的睡衣,然后又蹑手蹑脚的朝浴室走去,为了不惊扰到睡着的她,他选择了不穿带来的拖鞋。
简单的冲了个热水澡出来,关掉床头最后一盏灯,坐在床边借助窗外的光线看着床上睡得安静的女人,犹豫半响,最终还是掀起被子的一角,悄悄的滑了进去。
其实安澜窝在被窝里并没有睡着,他去阳台大半天,她在床上努力数羊,刚数到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偏他进来洗澡哗啦啦的水声又把她给惊醒了。
所以易水寒到床边时她就已经感觉到了,当他掀开被角滑进来的时候,她几乎是本能的掀开被子就要翻身起来,既然他要睡床,那她去睡沙发就是了。p
只可惜,她的身子还没来得及撑起来,就被身后伸过来的一只手给控制住了,易水寒把她狠狠的圈在怀里,对着她的后颈窝热热的呵了口气。
安澜本能的觉得后颈窝痒,忍不住把头扭开,淡淡的开口:“二少,肺炎容易传染,如果你不习惯睡沙发,我去睡沙发好了。”
她跟他是夫妻,她不愿跟他吵,如果他非要赖在这病房不走,又非要霸占她的床,她只能退其次的选择睡沙发,虽然,她极其不喜欢睡沙发。
“你睡沙发不是腰疼?”他的手指穿插进她的头发:“头发都没干就睡觉了?自己是病号不知道么?难不成希望明天一早又烧到40°?”
安澜还没来得及反驳那句‘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易水寒已经‘啪’的一声按开了床头灯,微微侧身,从床头柜上拿起她之前用的吹风。
“坐好,我帮你吹头,”他推动着她的身子:“坐我前面,你坐我旁边怎么帮你吹?”
安澜就顺从的坐到他前面去,下巴搁放在曲起的双腿膝盖上,任由他在身后用吹风帮她吹着原本就已经半干的头发。
既然他要把戏演得这样真,怎么着她总得配合他才是,毕竟她说过,要尽量的做一个‘合格’的二少夫人。
在和易水寒签约的‘只婚不爱’协议里,有对豪门‘合格’少夫人的要求,而那要求是这样的:
A:安分守己,B:绝对服从,C:在外边要懂得跟老公秀恩爱,D:在家要懂得分寸。
ABCD四条,其实说穿了就是她在易家只是个摆设,是个木偶,完全没有做主的权利,除了一个二少夫人的身份,别的估计和佣人差不多。
不,连佣人都不如,因为佣人不顺心还可以辞职走人,而她,在沁园没有保住之前,连这个权利都没有。
如果是以前,这样的少夫人她肯定做不来,不过现在——
所为拔毛的凤凰不如鸡,为了外公留给母亲的沁园,她想,即使做不来,也要学着去做!
“好了,”易水寒说话间关了吹风,把手指当梳子梳理着她一头柔顺的头发。
安澜本能的朝床边挪动身体:“我还是去睡沙发吧,这张床——的确有些小,我怕挤到你了。”
易水寒伸手就把她给拽进怀里紧紧的搂抱着,淡漠清冷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顾安澜,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昨天我们结婚了,是夫妻。”
安澜听了他的话不由得苦笑起来,然后轻声的问:“可是,你觉得我们俩这种夫妻需要睡在一张床上么?”
易水寒的脸当即就阴沉了下去,随即冷冷的道:“这个社会上很多夫妻都是同床异梦的,我们之间虽然是异梦,但是必须同床!”
“……”
安澜当即就默了,不再做声,也不再反抗,此时此刻她要执行豪门合格少夫人B‘绝对服从’,于是,她微微的闭上眼睛,任由他搂抱着自己,假装沉沉睡去。
易水寒看着怀里逐渐睡沉的女人,听着她均匀而又细微的呼吸声,脸上涌现出一丝浅笑,略显粗粝的指腹轻轻的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摩挲着。
五年过去了,依然还是没心没肺的女人,刚刚明明还因为他强行搂着她生气来着,这转眼半个钟不到,不也还是睡着了,而且还睡得这么香。
她倒是睡沉了,可他却是睡不着了,身体某处叫嚣着的痛,偏偏怀里的软玉是病秧子,他还得顾及她的身体。
深深的叹息一声,把手臂从她脖颈下抽出来,再次下床,蹑手蹑脚的走向浴室,怕惊扰了睡沉的她,这一次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哗啦啦的放水,而是直接把毛巾堵在水龙头上,待毛巾湿透了再去冷却灼热的身体。
或许是昨晚没有睡好,或许是今天打了抗生素,总之,安澜这一晚睡得很好,几乎可以用死沉沉来形容,睡着的她也忘记了身边还躺着个人。
易水寒洗了凉水澡再次上床来,刚要抬手关床头灯,低眸的瞬间,却发现睡沉的女人眼角那滴晶莹剔透的泪。
他低下头去,悄悄的把她那颗钻石般的眼泪轻轻吻吸干净。
这一夜,她在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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