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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隐婚之巨星娇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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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目交接,季承渊的眸子漆黑幽深,澄澈的瞳孔里浮现出了两个缩小版的顾颜凉。
  顾颜凉心里戚戚焉,略显尴尬,她这幅样子真的是宛若丢失了所有的自信……
  但,季承渊强势霸道的根本不给她退缩的机会。
  她不回答,他就一遍遍的用舌尖描绘她的唇行,温润的交缠在一起。然后,他改成一下一下亲吻他的唇,问一遍,亲一下,再问一遍:“看到了吗?”
  他的唇温润灼人,颜凉觉得自己要沉溺在他的气息里了,低笑出声,随后妥协,“看到了。”
  季承渊微勾着唇角,从硬挺的鼻梁到上翘的嘴角,弧度完美的一塌糊涂。顾颜凉再次明白,什么叫温润如玉,他目光中的柔和笑意,暖和如春,在盛夏的酷热里,注入一股清凉,清风一般拂过她,舒适无比。
  眼前的男人确实惑人,让人沉迷。
  “那么……好看吗?”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诱哄,仿佛坐在病床上的不是他的妻子,而是她的小女儿……
  虽然对于夸自己这样的话,颜凉说不出口,但她不想让季承渊为她担心,还是点头应道:“嗯。”
  季承渊这才满意的松开了托着她下巴的手,转而去拿床头柜上的粥。
  而颜凉嘴角的笑渐止,她原本并不这般胆小,只是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情,她不心悸那是骗人的。
  这样的心思,她知道季承渊懂,逼她正视他已经是极限了。
  顾颜凉吃着季承渊舀过来的粥,他很细心的吹过,温热的时候送到她的嘴里。
  她笑着,慢慢的吃……
  一顿饭吃了半个多小时,吃过饭她又开始犯困,在加上原本昨晚就没有怎么休息。
  季承渊给她盖好了被子,亲吻了她的额头,“你睡会,我在这里陪你。”
  她闭上眼睛,睫羽轻颤。
  周遭都是医院药水的气息,但就算如此,颜凉还是精准的捕捉到季承渊身上清冽的淡淡的气息,心安,入睡。
  季承渊走出病房,便看到Ron正在跟江文澈聊着什么,他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然后大步走了过去。
  “江先生。”他说,这称呼略显疏离。
  “颜凉怎么样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江文澈一双眼睛看上去微肿,身上带着烟酒味,大概是昨夜又厮混了酒吧、夜店。
  “她已经睡了,不方便见客。”他的话很直白,他江文澈是客。
  江文澈怔在原地,拳头紧握传来咯嘣的声响,季承渊勾了勾唇不以为意,也不打算跟他继续交谈下去。
  抬脚就准备往医生办公室去。
  他刚走出一步,就被江文澈猛的抓住了胳膊。
  Ron看到季承渊的样子就知道他这是怒了……
  只是他向来自控力好,情绪不易被人觉察,但好歹他是季承渊的心腹,这么多年合作下来,察言观色的本事也跟着长了很多。
  季承渊扫了一眼正在走过来的院长,还有身后跟着的几个医生,他沉声道:“放手。”
  江文澈的脸上带着怒红,他自知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但他没有立刻放手,“季承渊,颜凉跟了你,你别让她饱受苦楚,更别让她一个人……”
  他的话里满是苦涩,细听下去又似带着呜咽。
  季承渊心想,他江文澈是跟顾颜凉一起长大的人,是兄非兄,他知道颜凉曾经对江文澈动过心,不管是年少无知,还是情深意笃那都翻篇了,他不是那种会抓着过去不放的人。
  但是他并不想让江文澈心里好受,他加注在颜凉年少时期的疼痛,他讨不回,但也饶不了。
  “江先生,我不是你。”
  一句话,江文澈竟无言以对。
  他不会知道,此刻跟他说话的男人,在一个小时前,是如何的温润如玉、温柔缱绻。只因,他的温柔悉数给了病床上的女人。
  “你不该打扰她。”季承渊说完动了动自己被扯住的胳膊,轻松的挣脱了出来。
  江文澈僵在了原地,他何尝不明白,有些人,注定一辈子不会在一起……
  院长和身后的几个专家走近,为首的院长恭敬道:“季先生。”
  季承渊临走前扫了一眼Ron,Ron点头,继续去站在了门口。
  他和医院的一众人去了办公室,才沉声问:“情况怎么样?”
  院长据实以报,他一边说一边微微观察着这个商界翘楚的脸色,他内心唏嘘,没想到年近半百的他在这个年轻男人的面前会这般的如履薄冰。
  末了他又问:“现在可以转院吗?”
  院长点头应道:“季先生,顾小姐这次受伤虽然严重但好在没伤到要处,可以转院。但,就是胳膊……”
  季承渊心头一颤,声音也尖刻了几分:“胳膊怎么了?”
  男人的话虽然高了几个分贝但并不是怒喝,饶是如此已经震慑力十足,吓得在场的几个人都不由的心肝一颤。
  他们也怕,怕这个男人一怒为红颜。
  “季先生,我们医院也处理过类似的病人,但是顾小姐的胳膊被藏獒咬了两次,幸好是没有咬断骨头,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需要大休的。再者,后期最好定时去兰安市的骨科医院复查,我担心她的右手会受一定的影响。”
  ……哐,季承渊觉得自己的心跌落到了泥里,但这个向来自持的男人将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他只将自己的本来面目展现在自己信得过的人面前。
  比如,自己的父母,公司的心腹,当然还有颜凉。
  院长名叫张宏,是吉安市有名的医生,他的医术自然精湛,而他也好奇季承渊和顾颜凉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到底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季先生躬身至此。
  他虽然好奇,却知道不该问,也不敢问。
  季承渊当着医院一众人的面,面色丝毫不见改变,他只是“嗯”了一声点点头,随后便走出了办公室。
  盛夏的天,天气多变,这会已经晴转多云。季承渊走到尽头隔着窗户看了一眼外面,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Ron站在窗户的另一端,不敢多言。
  季承渊轻轻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窗外阴天,氛围更适宜睡觉。
  原本今天,他有重要的会议,海外市场拓展遇到瓶颈,需要他开部门会议,重新规划部署工作的开展,但这一天里,他还是选择留在医院里,连电话都没有接一个,Ron悉数做了处理。
  季承渊安静的守着他那床上的妻子,眼眸深沉,喜怒难辨。
  期间关景月打过电话过来,Ron知道少夫人受伤,季先生探望的事情肯定见报了,他不敢忽悠季承渊的母亲,但他更不敢去惊扰病房里的季先生。
  他知道,他的这个老板看似温润儒雅,实则脾气极差。Ron只是说季先生在开视频会议,会议结束之后他会告知季先生。
  关景月也没继续追问,季承渊去吉安市,在吉安市为了处理公务开视频会议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她这点时间还是可以等的。
  下午,颜凉醒来,手动了一下就感觉到在被人轻柔的握着,她侧过脸就看到了季承渊,面上顿现浅笑。
  “几点了?”她问。
  “十一点一刻。”季承渊轻抚了一下她额头上的墨发,“一会我们就回兰安市,那里的骨科专家比这里更好。”
  他掩饰的极好,神色上不见任何的异样,尽是温润如玉,眸光中笑意温和。
  顾颜凉心里不由的一紧,她还是有些害怕面对外人,尤其是记者……
  “我的胳膊是不是毁了?……外面是不是来了一群记者?”当天拍掌掴戏码的时候都能见报,如今她九死一生的险些丧命肯定少不了记者的捕风捉影。
  她的这张脸被曝光,她心有余悸。
  季承渊见她要撑着一只胳膊坐起来,便拿起靠枕,揽上她将她弄好,他的胳膊揽着她不敢用力,因为她的后背也有伤痕。
  “你的胳膊没事,我只是想带你回兰安市好好调理,你也知道的伤筋动骨一百天,需要好好养养。”他的大手轻揉着他的发丝,因为住院的缘故,昨晚她没洗头洗澡,身上混着和汗水和药水的气味,但她身上独有的淡淡香味却更将这些都盖住了。
  季承渊嗅了嗅她的墨发,神色愈发的温润,“我在这。”
  三个字,他没有再多说,因为她会懂。
  果然,颜凉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
  顾颜凉受伤了,但是腿还算没事,至少自己独立行走没问题。她下床,或许是因为躺的时间有点久,恍惚下没站稳,季承渊及时扶住了她。
  他们并没有行李,出院的手续院方已经给办好了。
  于是Ron就看到了自己的老板揽着顾颜凉,走了出来。往日里风华无双的顾颜凉穿着季先生的黑色西服外套,带着一顶柔软的帽子,鸭舌帽的帽檐遮住了上半张脸,围着丝绸围巾,包裹住下半张脸,脑袋几乎是缩进了他的怀里。
  Ron,跟在他们的后面,往医院门口走去。
  这一遭,季承渊其实是低调的,但因为气质出众过往的人无不向他和他怀里的怪女人投之关注的目光。
  他察觉到了,颜凉的手忽的一紧。
  下了楼,记者们顿时精神都为止一阵,无一不是将长杆短枪的准备好,季承渊顿住了步子,怀里的颜凉浑身紧绷。
  隔着薄薄的白色衬衫,她听到了强有力的心跳声,然后男人沉声说道:“你们吓到我太太了。”
  他的声音低沉,宛若盘旋的落花,轻落进了颜凉的耳朵里,心里,打碎一池春水。

  ☆、05 暗潮,藏在美好里

  一群记者,无不惊愕。
  他们因为季承渊的一句话而忘了拍照,他们看到季承渊揽着她的腰肢,温柔缱绻,又似在她耳边呢喃。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季先生原来有这般温柔的时刻……
  季承渊的手是温暖的,温柔的揽着颜凉。错愕的记者们一瞬不瞬的看着走往停车处的二人,季承渊指节修长,无名指上带着一枚婚戒……
  顾颜凉的右胳膊被咬,但手还好,不过并没有婚戒,那婚戒季承渊给她做成了吊坠。
  这个宛若帝王的男人,鲜少会把他人放在眼里,他虽然看上去温润如玉,气质儒雅,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商人,一个成功的商人不可能干净。
  这个男人每天会出席会议,隔三差五出席酒会和各大活动,这戒指看起来戴着有一段时间了,因为从没有人想过兰安市的首富会低调结婚,所以没人注意。
  不是他掩饰的有多好,而是没有人会注意,就算有人看到了,也不会相信季承渊已经结婚了。
  只因他是季承渊。
  如果季承渊结婚了,怎会如此隐秘低调,连个风声都不露?
  然,此刻,婚戒被记者看到了,他亲口说了怀里的女人是他太太,大家看顾颜凉的神色又变了样。
  她是被顾家遗忘的千金,亲情薄,却爱情顺。
  顾颜凉步调缓慢,季承渊也跟着放缓速度,有意配合着她的步子,这个男人也是要让在场的记者们看到,这个女人不是谁都能欺的,她——是季太太。
  黑色的迈巴赫后座的车门已经被打开,颜凉正要弯腰坐进去,却未曾想忽然被季承渊抱了起来。
  “季太太,你可以享受一下公主抱。”他在她的耳边轻语。
  她被挡住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到了誉墅,正是傍晚。
  誉墅内,他们进去就看到了关景月和季司城。颜凉挣扎着要下来,她可不想被关景月和季司城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她执拗,季承渊便不再坚持,将她放下了。
  他们站在那里,关景月和季司城热情迎接,出乎了顾颜凉的预料。
  关景月说:“颜凉,你还好吗?让承渊抱着吧,你受伤了腿脚总归休要休养,不方便。”
  关景月这么热情,倒显得顾颜凉有些冷漠了。但她也能看到关景月的眼里掩藏的不喜欢,她是不喜欢顾颜凉的,顾颜凉知道,她很有自知之明。
  只是做戏一个人演就没意思了。
  顾颜凉便笑着叫道:“伯父、伯母。”
  季司城面露忧色,说道:“都是一家人,别那么生疏,快去床上躺着休息会。”
  关景月笑着说:“怎么还叫伯父伯母,要改口叫爸妈了。”
  这一声爸妈,颜凉叫不出来,至少此刻她叫不出来。
  季承渊揽着她,似是打趣:“走吧,季太太。”
  顾颜凉去了二楼的主卧,那也成了她和季承渊的婚房,她躺在床上,然后就听到了季承渊在电话里说:“去把医生请到誉墅来。”
  这男人对她的伤如此上心,颜凉满是感动。正要说话,然后就看到关景月端着滋补的汤走了进来。
  “承渊,我刚才亲自给颜凉熬了点滋补的汤,趁热你也喝一碗。”说着她将一碗放在了茶几上,另一碗端到了床头柜这边。
  顾颜凉觉得自己被狗咬了,脑子大概也坏了,到底是她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是关景月这转变发自肺腑?
  她躺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
  关景月也没打算多逗留,放下汤碗之后,便准备走了,“承渊,你先把汤喝了再喂颜凉吧。”
  说完,她扫了一圈卧室便出去了。
  如果换做是以前的关景月,一定是要职责她给季承渊添麻烦。
  顾颜凉将一碗汤全喝掉了,然后因为药物的原因又开始犯困,待她睡着,季承渊便把Ron叫到了一楼的书房里。
  偌大的的誉墅是欧式的,但是唯独季承渊的这间书房是中式的,古色古香。宽大的书架上满满的都是各种各样的书籍。
  季承渊负手而立,站在窗前。
  Ron不用季承渊开口,已经知道所谓何事,他开腔汇报:“那两天出入的除了剧组的人之外只有两个人最可疑,三少爷、莫思喻。”
  “勒言去过那里?”
  Ron据实以报,“三少爷当时去过离拍摄地不远的一个山头,那里有一座凉亭,能得到的也就这些信息,并不能确定他操纵了这事。至于莫思喻,因为掌掴戏码,她是有作案动机的,但是这样顶着掌掴绯闻来陷害少夫人是说不通的。”
  “藏獒的主人是谁?”
  “查不到。藏獒是被少夫人用石头生生砸死的,上下山的探头只能拍到车子,但是车子里有什么东西却看不到。”
  季承渊看着书房的一角,淡淡的问:“就这些?”
  “目前只查到这些。”Ron拿在手里的文件没递给季承渊,因为,季承渊要的是最后的结果,他对这个调查不满意。
  “勒言不会这么对付一个女人,太蹊跷。”
  Ron飞快的看了一眼季承渊,这就是他的老板,话语里总是藏匿着一些小信息,这些信息他从来不会言明,只让Ron私下意会。
  Ron明白了,但他还是迟疑的问道:“莫思喻有行程,我们麦斯集团也跟她还有未到期的合约。”
  季承渊微微挑了挑眉,抬手又压了压太阳穴,“这种事不急于一时。”
  暂时放松了,倒是可以让对手得意忘形,连根拔起。
  晚饭时间,光景月看着桌子上准备好的饭菜,对下人交代道:“别叫颜凉了,让她多睡会,我们先吃。等她醒了再热热便好。”
  所以这顿饭,是季家三口吃的。
  顾颜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皎洁的月亮挂在漆黑的天幕上,月牙太过弯,看上去就略显锋利,满是杀机。
  “醒了?”
  她一睁开眼睛,闻声就看到了季承渊,他刚走进来,嘴角有着浅淡的笑意。
  季承渊关上卧室门,走到床边坐下,他看了一会颜凉,见她额头有细密的汗,嘴角笑意都消失了。
  她的伤很疼吧,倒是倔强,比当年的他还要倔强。
  但是,虽然知道她疼,他却不能给她加以药物,伤就是这样,需要时间愈合。
  颜凉整理好了思绪,才问道:“承渊,陶然跟剧组协商好了吗?我这一伤又要有段日子不能拍戏了。”
  她现在都叫他承渊,这两个字宛若世界上最美的旋律,让季承渊痴迷,仿佛中了蛊。
  “恩,柏然说等你好了再补拍。”季承渊说着也顺势帮她顺了一下鬓角凌乱的发丝,“饿吗?起来吃点东西。”
  颜凉摇了摇头,她笑问道:“承渊,你打算隐瞒我到什么时候?”
  闻言,男人的眸色越发的深了,“没事的,有我在呢。”他躺下来,揽着她,将她揉进自己的肩窝。
  顾颜凉从来不是爱哭的人,可她再一次的在男人怀里呜咽出声,几近泣不成声,却坚持问道:“承渊,别瞒着我。”
  他的手轻抚着她的头顶,柔声细语:“好,不瞒着你……等你好了,我手把手的教你用左手写字。”
  ……左手写字?
  那我的右手呢?
  顾颜凉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她的一条胳膊难道真的废了?
  这一次她没哭,确切的说是忘了哭,她本就不是爱哭的人,她知道哭不能解决问题。
  既然情况恶劣,她便故作镇定,不哭也不闹,声音波澜不惊:“难道我的右手废了?”
  其实,顾颜凉不善与人交流,她这几年冷情惯了。季承渊则是鲜少与人这样谈吐交流,更没有安抚过人。他只是在公事上挥斥方遒,生活里话并不多,他29年来的生活,大多时候也是一个人惯了……
  他不会安慰人,但是他却会想尽法子安慰她。
  倒是颜凉觉得这是让季承渊为难了,她先笑出了声,声音很轻很浅,听的出来笑的很勉强,“这样也好,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手把手教过我写字。季先生,这也是季太太的第一次呢。”
  他听着心酸,却也是笑答:“季先生受宠若惊。”
  说完颜凉感觉到他的手臂微微紧了紧。
  关景月这些日子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顾颜凉心想或许是出于同情,但不管怎么样对她至少是好点了。
  她不是无情的人,别人敬她一分,她必然还之三分,更何况她不是别人,是季承渊的母亲。
  《美人风华》依旧在拍,只是暂时搁置了她的戏份,网上关于她的报道层出不穷,但大抵是碍于她是季承渊的太太,负面的报道少了很多,就算有言辞也不再如往日那般犀利。
  誉墅每日都有报纸送来,财经、时政新闻、娱乐……她在誉墅静养,这些日子倒也终于有闲心好好读读财经报道和经管书籍。
  顾颜凉窝在阳台变的白色藤椅里,放眼望去能看到绿油油草地上正在打高尔夫的关景月和季司城,她小时候父母感情并没恶化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但是那时候小,父母再恩爱的场景她也不记得了。
  如今看着草坪上的那对夫妻,再想想她和季承渊,忽然心下了然。
  她就说嘛,先前好奇季承渊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如今看来确实家庭氛围很重要,相比较,她确实冷淡寡言了。
  就连前几日,她的父母赶到誉墅来看她的时候,她都未曾流露出任何的悲伤。
  再浓厚的亲情也经不起折腾,更何况他们之间还隔了三年多的空白。
  誉墅,秦文英探望她,她记得当时母亲的意思是让她专心管理公司,别拍戏了,明星不过是人前风光一时而已。
  顾跃平意思亦明显,她是季承渊的妻子,如果麦斯集团能够注资顾氏那么公司不但能起死回生,还能更上一层楼。
  没有人问她当时怕吗?现在疼吗?
  那就是她的父母,然而,她出除了淡淡的笑着并不能指责什么,因为他们是父母。
  她时年21岁,要为自己负责。
  季承渊怕她无聊,甚至专门改造了一处家庭影院,就在主卧的隔壁,那里还有他猜度她的喜好而选购的电影胶片。
  价值不菲,但心意更是无价。
  眨眼之间两个月便已过去,原本惊惧的养伤无聊,日子难熬,如今颜凉再回想起来却是觉得满满的幸福。
  金秋十月,天气转凉,秋风瑟瑟。颜凉在誉墅就穿着简单的衣服,牛仔长裤,棒球服或者针织衫。
  季承渊每每看着总觉得自己的小妻子愈发的年轻,而他28岁,正是男人散发魅力的时刻,却总觉得自己显得大了,显得老了。
  两个月来,关景月和顾颜凉相处极为融洽,颜凉已经喊她一声“妈”,这是她发自内心的。
  她知道,这其中季承渊的功劳不可埋没。这个商界巨人,原来也很会调解婆媳关系。
  在季承渊的协助下,颜凉甚至得到了关景月的称赞。
  那天,她脸红了。
  不是因为男人的撩拨和温润带笑的眼眸,而是因为关景月的一句话。
  她说:“原来颜凉是个好孩子,以前是我误会你了。”
  颜凉不由错愕,但更显羞怯,这样亲昵的夸赞让她红了脸,她低头轻声道:“其实我不好。”
  那一日季承渊也在一旁喝茶,他眉角微挑,笑的温润如玉,关景月这段时间没少见到自己儿子这样的笑。
  她面上欣慰,心里实则早已翻江倒海。
  这一晚,季承渊吃过晚饭便出门了,临行前他只是交代了颜凉一声,“我可能要晚点回来,别等我,早点睡。”
  颜凉只当他是公事,并没多问。
  季承渊坐着黑色的车子,驶入夜色,直奔郊区。在那里有被折磨的几欲求死的莫思喻。
  都说春困秋乏,然而顾颜凉的伤终于养得差不多了,她又开始跃跃欲试,这一日她便让司机带她去了顾氏集团。
  堆了了不少的公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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