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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行者-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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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朋友，你在为什么而发愁？”
布拉挈狼赫拉德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法师塔中，仿佛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幽灵。基于前世的良好合作关系，以及延续到今生的友谊，老狼在陈无咎眼里算是一个比较可以信赖的朋友，所以他也就实话实说了。组织了一下语言，陈无咎开口说道：“有人告诉我，一件东西可以提供不同晶壁系的定位资料，但我不能确定这个消息的可靠性，所以……”
“穿越晶壁系？你没发疯吧！”
继承了芬里尔巨狼一族最为纯正的血脉，身为顶纹生物的布拉挈狼赫拉德，在历经数万年的磨砺舆成长之后，如今它的实力与新近得到“真黄金龙”完全体形态的陈无咎相差无几，惟一的区别就在于二者的属性。
如果说“真黄金龙”的力量较为倾向于创造与秩序，那么芬里两巨狼的力量就是以毁灭和混乱为基础的，因此陈无咎能了解到的知识，赫拉德也不会一窍不通。
晶壁系的结构十分有趣，虽然由内向外突破并不是很困难，但由外向内突破却是极大的难题。
假如不考虑后果，神祗或是其他超凡存在，拥有相当于中等神力以上的水准就可以穿越出去。
穿越的真正难题在于，在不同的晶壁系之间的虚空当中，存在着无数的危机。随便任何一种都能轻易抹杀那些不自量力，似楼蚁般的卑微存在。即是运气好得什么危险都没有遇到，光是被虚空不断吸收力量这一条，就已经足够要命了。
存在生命的晶壁系，无一例外都是遵循着开启这个宇宙的造物主的指令而运转。那些外来的存在，必须符合晶壁系的自然法则，否则是无法进入里面的。
吸收了前世的记忆，并且多年来阅读了大量的典籍，陈无咎自然知晓穿越晶壁系的风险，面对老朋友的疑问，露出一个坦然的笑容，说道：“这里再好，终究不是我的家呀！”
说罢，陈无咎昂起头，眺望着半位面似鸿蒙初开的天空，目光深邃难测。
第一百二十五章身后事第二节
第一百二十五章身后事第二节
黄金海岸巴哈拉公国西部边境沙漠地带在炽烈如火的阳光照射下，数万名排列成疏阵，身着纯白色半身盔甲的克隆人士兵，在一名黑武士的指挥下，整齐划一地拉开了手中的重型军用弩弓。
目视前方估算好相对的速度与距离，黑武士伸手指向前方，大声喝道：“劲弩手准备！标尺三十，齐射！”
随着黑武士一声令下，似飞蝗般的箭雨覆盖了前方正在发动冲锋的猪头人大军。在完成此次射击之后，每队以三列为一组的克隆人士兵，此时第一排士兵全体转身向后跑去准备重新装填弩箭，而后面第二排的士兵立刻填补上来，再次将处于待击发状态的弩箭指向前方的敌军。
与此同时，完成整队拨转马头的克隆人骑兵，开始发动新一轮冲锋。蓄势待发的劲弩手，必须等候骑兵完成此次攻击，趁着间隙才能出手。
就在距离此处战场不足五十公里之外的一处绿洲，同样上演着铁血争锋的戏码。构装军团与魔族间的战况激烈程度，相比于克隆军团那边的场景，有过之而无不及。明不过是将故事当中的主角，换成了构装军团那些庞大冰冷的构装体和同样冰冷的魔族战车部队罢了。
如此惨烈的激战，近来几个月，几乎无时无刻不在黄金海岸上演。
尽管这场惨烈战争业已吞噬了无数的生命，却仍在如火如荼地继续下去。在这片土地上，除了军人和以死尸为食的兀鸷。便再也找不到什么用两条腿走路地生物了，就连那些乖巧的飞鸟也早早迁地为良去了他处。
地理位置处于菲洛那大陆与主大陆、次大陆交接地带的这片区域，原本是主物质界陆地交通的枢纽之一。
以往那些繁忙的东西方贸易，为这个地区带来了丰厚的收益，黄金海岸也因此而得名。如今兴盛的贸易和穿梭不息的商队，随着魔族入侵都已经受成了明日黄花，这片昔日丰饶得令人艳羡的土地，业已成为了魔族与菲洛那大陆展开残酷拉据战的战场。
陈无咎深知人烟稀少地菲洛那大陆没有本钱和魔族死拼到底，更是经不起敌方不断袭扰的消耗。
考虑到实际困难，陈无咎派出了手下最强悍地西支部队。
不知畏惧的构装军团和绝对服从命令地克隆军团，代替由人类组成的军队与魔族交战。并且将西大军团前压到东线的黄金海岸地区。协同当地几个王国的车队残部，设法阻止魔族西进菲洛那大陆的企图。如果已经确定了穿越势在必行。一向不大喜欢惹麻烦的陈无咎，多半会选择放弃和魔族血拼。
可是一方面，穿越计划目前逼处在筹备阶段，能否成行尚属未知。而另一方面，况且即使退一万步讲，陈无咎确定离开主物质界，他的手下也总不能一下散伙了事吧！无论如何。菲洛那大陆是不能交给魔族地，所以这场战争终归还是要打。
构装军团的指挥者自然是超级构装体格雷沃斯将军，克隆军团的数十万大军，则是由布拉挈狼赫拉德透过那些充当下级军官的西斯武士祗会，才能有序投入到作战行动中。
克隆军团的士兵，全部是以同一个由陈无咎繁言筛选出的多重混血生物为范本。分批次克隆而来。
单单从外貌来看，这些克隆士兵舆半兽人地差距不大，对外宣传时。陈无咎也是以半兽人雇佣兵的名义将克隆军团投入战场。明是在具备良好的环境适应能力和战斗本能地同时，达些克隆士兵们也有着与生俱来的强悍野性和对杀戮的渴望。
虽然目前在布拉挈狼赫拉德的威唇之下，尚未发生过临阵退缩，或是抗命之类的恶劣行为，但谁也无法担保这些克隆人能够永远不出问题。
对于克隆军团的不稳定因素，陈无咎的对策是将来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让这些克隆人士兵迁出主物质界。
祗要这些士兵到了其他地方，不论是天翻地覆，还是血流成河，都尽可由着它们的性子折腾。
陈无咎的神识在战区巡视了一圈，完成例行的检查工作后，缓缓睁开了只眼。在他的目光中看不到丝毫仇恨与怜悯的影子，事到如今，战争对于陈无咎来说，根本明是一场规模大一点的游戏而已。
唯有返回故乡的诱惑，才能令陈无咎感到彷徨无措。所谓开心则乱，对于这一点，陈无咎也是不能免俗的。
回家！这个听上去十分简单，真要实现起来，却比登天还难的愿望，从未有一刻在陈无咎的心中泯灭。
尽管在主物质界，陈无咎能够呼风唤雨为所欲为，但这种舆神祗等同的生活方式并不是他所需要和喜欢的。他宁愿像一个平凡人那样寂寂无名，享受着安宁祥和的家庭生活，而不是在这个世界扮演着主宰者的角色。
正在陈无咎沉思之际，女神菲露莉再次建立起了与他的精神联系，说道：“嗨！好久不见，你想通了没有？”
“暂时还没有。”
这次陈无咎回答得很是爽快，他没有心情敷衍菲露莉，干脆实话实说了。女神菲露莉大约也能猜到陈无咎此时的想法，跟着笑了起来，说道：“让我猜一猜，是不是一天弄不明白这件小东西的用途，你就一天就不肯上路呢？”
陈无咎沉默了一下，而后点点头，说道：“也可以这么说。”
似乎是为陈无咎过度谨慎小心而感到滑稽。菲露莉嬉笑了一阵，这才接口继续说道：“那好，我告诉你这件东西的来历和用途，这下你总能放心了吧！”
“嗯！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有意见。”
虽然陈无咎对女神菲露莉突如其来的惊人举动感到惊讶和不解，但这个结果却是他乐意见到地。于是，陈无咎当下便顺水推舟，满口应承了下来。
菲露莉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雅休斯圣杯是由一位了不起的大能，在数十亿年前所创造出来。这件奇异的器物内部生成了一个特殊空间。能在晶壁系毁灭以后继续保存藏在里面的东西。你所知道的精灵神系风之子雅休斯，就是躲在达件器物里面。才逃过了某次晶壁系坍塌成奇点的末日浩劫。这件东西很早以前曾经到过地球所在的晶壁系，因此它保存下了那里的空间坐标。我讲得这么多，你总该弄懂一点了吧？”
陈无咎认真倾听着菲露莉的讲述之后，谨慎地点了点头，说道：“嗯！大致上懂了。”
听到陈无咎毫无诚意的回答，菲露莉用鼻子发出了不屑地哼声，说道：“那好，你就继续想吧！什么时候想清楚了。记得联络我哦！”
感觉到女神菲露莉切断了精神联系，陈无咎方才长出了一口气，他的眉头依然紧锁。从许久之前开始，陈无咎便感觉自己与菲露莉之间地差距，其实明有一点点，稍微努力一下就能超过。问题是陈无咎在经过一系列三敞跳式的力量增长之后。依然感觉自己与菲露莉地实力相差一线，似乎她是有意给陈无咎造成这种虚假的感觉。完全摸不清菲露莉的实力底线，这个结论在让陈无咎迷惑的同时。难免勾起了他心中潜藏的恐惧。
陈无咎对菲露莉的任何建议，始终都保持着一种务必慎重再慎重，反复考虑清楚才能行动的想法。
此次单独是陈无咎自己行动地话，他有绝对信心在情况不利的时候及时抽身，返回现在的这个晶壁系。祗是万一情况真如菲露莉所说，“雅休斯圣杯”再使用一次就会损毁掉，他就必须这一次就带上安雅和佳莉斯一块走。
如何在保全自身的前提下，尚要保证她们两个的绝对安全，陈无咎自问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成败在此一举，陈无咎自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不过是否应该带上安雅和佳莉斯一同上路，他一时间还拿不定主意。
“唉！算了，听她们自己的意见吧！”
踌躇思索良久之后，陈无咎终于下了决心，准备让佳莉斯与安雅自己来做出这个决定。
整件事情并不复杂，要么是跟陈无咎一起离开主物质界，冒着随时可能葬身于虚空世界当中地风险，一同穿越晶壁系。
要么就留在这个世界继续平静的生活下去，这是一道非常简单的二选一地选择题，但也是生死攸关的一次抉择。
“你给我听好，不管你要去哪里，都别想丢下我！”
佳莉斯那柔和的声线因愤怒而爱得沙哑，陈无咎绝不会怀疑她有拔出刀捅了某个负心狼的念头，当下也明得苦笑起来。
怀孕超过六个月的安雅，腹部此时已经膨胀到妨碍正常行动，倒是没有佳莉斯听到陈无咎的询问时那么街动。微微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安雅开口说道：“我留下。我不能拿孩子去冒险。”
陈无咎默默地点了点头，他能理解在一名即将成为母亲的女人看来，自己的孩子远比丈夫更重要的观点，达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场面沉寂了一会，心绪烦乱的陈无咎才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既然你们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好，佳莉斯和我一起上路，安雅和孩子留下来。安雅，我在主物质界的所有财产、领地，以及相关的衍生权利就都交给你了。”
在主物质界奋斗十栽，陈无咎积累下的雄厚身家，早已不是用金钱可以加以衡量的水准。
独自拥有一块辽阔地大陆。这种奢侈程度，恐怕连次大陆三强的君主都要为之艳羡不已。既然陈无咎决心离开这个晶壁系，他自然是带不走多少东西，全都要留给安雅和尚未出世的孩子当作安家费了。
打定主意，陈无咎随即忙碌起来，着手安排身后事。
处理身后事，这个说法听起来怪怪的。虽然听上去确实奇怪，不过穿越晶壁系是一顷风险巨大的活动，绝非像吃糖豆那样简单，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即使一切进展都非常顺利。
陈无咎何时能够再次来到主物质界，也仍是一个未知数。所以这次他离开大可以当成葬礼来操辩，反正二者之间的实际区别也不大。
安雅腹中的这个孩子。继承了陈无咎那来自“真黄金龙”
的纯粹血脉。这个孩子明要一出生，便会拥有超乎常人想像的强横力量。
仗着龙族地威势，孩子的人身安全肯定不成问题，陈无咎需要给孩子留下地主要是后天培养方面的资料。为此，陈无咎不得不连续几天向一块翡翠原石当中灌注化龙之力地修炼法门，以及从脑海中搜罗各种适合龙族使用的奥术。
完成了这项烦琐耗时的工作，陈无咎才有时间处理余下的事情。他首先做得是约见布拉挈狼赫拉德。
“唉！赫拉德，这件事就要全拜托给你。”
“放心吧！有我在，出不了什么大事。”
客厅中，陈无咎那略带倦意的声音响起之时，无情的岁月流逝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面庞上，已经不见了往日地意气风发。面对老朋友的请求。有些感伤的布拉挈狼自是满口应承下来。以赫拉德的能力，除了神上神这个档次的对手，其他的神只都可以无视掉。
这次为了后人求到赫拉德门口。陈无咎也没办法，过往他所结下地仇家，差不多都是些够斤两的人物，上得了台面的仇家，最次也是半神。万一哪个家伙突然想不开了，非要找陈无咎地后人算老账，怕也明能靠赫拉德这个等级的大佬出头，才能镇得住场面。
布拉挈狼看了看陈无咎，似乎不能理解他这种异乎寻常的执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当下摇着头说道：“穿越晶壁系的危险，相信也不用我说了，希望你能成功吧！”
陈无咎抬起头，面上露出一个坚毅从容的微笑，说道：“呵呵呵呵，不是希望，我一定会成功！”
虽然陈无咎没有跟其他人提及将要离开的事情，但他这种近似于立遗嘱的诡异行动，却也提供了足够的讯息给别人分析，很快一位客人就出现在了陈无咎的面前。
脸上犹自挂着一丝微笑的陈无咎，神情十分坦然，咪缝起只眼望着眉宇间隐含怒意的温丽莎，说道：“哦！竟然想起来看我，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
“……你是准备离开这个世界吗？”
温丽莎面上不露声色，一斜见血地戳破了陈无咎的伪装。哑然失笑，陈无咎摇了摇头，说道：“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还问我作什么！没错，我决定要离开了，回到真正属于我的地方。也许以后我们会有再见的机会，不过更大的可能还是成为……永别。难道你不想跟我最后告别一下吗？”
“从前有人说过你这个家伙很虚伪吗？”
明白了温丽莎的意思，陈无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像是没有。”
“那好，你真的很虚伪。”
陈无咎沉默了片刻，目光平视着眼前这个曾经作过他的奴隶，同时也是自己女儿亲生母亲的女神，说道：“不管怎么说，你能来最后见我一面，我觉得很开心。”
闻言，温丽莎冷冷地一笑，说道：“开心？那么我想问问，除了被你当成生育工具之外，难道我还有其他用途吗？”
为了保证温丽莎不会转投其他神祗，让生下女儿这件事，陈无咎的确是有愧于心。他当然是做不出睁眼说瞎话的事情，闻言也祗得无奈地苦笑起来。
凝神思索了一下，陈无咎开口说道：“不是末告别的？那你想干什么？”
温丽莎似笑非笑地看着陈无咎，红唇微启说道：“我要和你一起走。”
“你也要？那女儿怎么办？”
事先陈无咎万万没料到温丽莎会提出这种要求，卓两精灵从来都不是以看重感情而闻名于世的，况且老实说，她跟陈无咎的关系，与爱情这两个字差了足足十万八个里。温丽莎怎么会突然产生这种念头，陈无咎实在想不明白。
面对这个问题，温丽莎似乎心、中早已有了定见，听到陈无咎的回答，立即不假思索地说道：“当然是带着她一起上路。”
“不行，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
一口回绝了温丽莎的要求，陈无咎的面容因愤怒而微微有些扭曲。
穿越晶壁系的风险极大，成功与失败的机会几乎是对半开，尽管陈无咎自己是一个标准的亡命之徒，但他绝对干不出伞自己的孩子去冒险的事情。勉力镇定了一下心神，陈无咎连续数次深呼吸，说道：“换一个条件吧！除了这件事，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商量，甚至我现在就可以先答应下来。”
陈无咎感觉到不人对劲，意识到温丽莎这是在漫天要价，不过他一点不在乎。穿越晶壁系需要消耗巨人的能量，几乎什么身外之物都带不走，因此无论温丽莎想索要任何东西，陈无咎都可以毫不犹豫地给予。
“精灵神系主神的位置，似乎已经空缺出来了呢！”
果不其然，陈无咎的耳中传来了温丽莎婉转动人的声音，传递的信息更是有趣得紧。精灵神系的主神安修雅尔死后，所遗留的神力和神格，陈无咎用来作人情，平白送给了半精灵索斯和精灵美女朵丝蒂拉，造就了两名新神祗。精灵神系本来就是图绕着安修雅两这棵大树存续的，现在大树突然倒下，猢猕们自然是人心惶惶。
温丽莎出身子地下世界的卓尔精灵一族，严格来说，也是属于高等精灵的一个分支，达一点无可置疑。
从前由于陈无咎这个神祗都惹不起家伙的存在，温丽莎这个异族神明在人类世界里面进行传教活动，甚至是吸收大量信徒的行为都被最大限度的容忍了。若是陈无咎这个保护拿消失，那些神明是否还能如此客气，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温丽莎能想到趁着此时精灵神系混乱之际下手，在精灵神系当中牟取一个好位置，谋划深远，果然是非常老到。
略带赞赏地看了温丽莎一眼，陈无咎微微一笑，说道：“好，没问题。十天之内，我会解决这个问题。
温丽莎同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那好，等你离开的时候，我是不会来送行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漪涟（终章）第一百二十
三个月后古代魔法王国故地遗忘之地驻足在曾经无比熟悉的山丘之上，放眼眺望着脚下这片荒芜，却又生机勃勃的土地，倦起十余年的异界生涯，陈无咎的心中感触良多。
在一旁篝火边忙碌的佳莉斯，此时正专心致志地调味着行军锅中的蘑菇汤。瞧着她那副全神贯注的架势，绝不会有人相信，这个目下看来宜家宜室的女人，居然会是一名水准不低的盗贼，以及黑暗世界中地位不高也不低的头目。
“雅休斯圣杯”隐藏的奥妙之处，陈无咎业已摸清了不少。直到他确信即便计划失败，也能保证自己和佳莉斯全身而退，这才开始联络女神菲露莉，约定好了接应时间，着手准备穿越晶壁系的前期工作。
开启一扇穿越晶壁系传送门，其操控难度之大，无法与穿越同属于一个晶壁系的不同位面同日而语。陈无咎是一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他没有时间像布拉挈狼赫拉德那样，消耗掉几万年的时间，逐步将“真黄金龙”的力量提升到真正的巅峰状态。因此，单凭陈无咎目前的力量，怕是再修炼个几百年，也仅仅是勉强合乎标准而已。
现在就要动身的话，必须借助宇宙星辰能量，予以全方位的配合方能实施。
于是，陈无咎和佳莉斯早早等在因空间魔法试验，造成局部时空阻力极低的“遗忘之地”，耐心静候着时间契合的一日。
“汤已经好了。过来吃饭吧！”
佳莉斯完成了调和羹场地工作，起身招呼陈无咎一同用餐。应了一声，陈无咎转身缓步来到佳莉斯的身旁，当即盘膝坐在一块铺着厚厚毛毡的石头上面。端起碗尝了一小口滋味，陈无咎便开始垮樊起佳莉斯的厨艺。
佳莉斯抿嘴一笑，作势伸手要去打陈无咎，口中说道：“拜托您不要说得这样露骨好不好，一听就知道是在有意哄人家高兴。”
陈无咎的神情忽然变得黯然起来，说道：“唉！这些年来整天都忙着打打杀杀的事情，闲下来也得跟人勾心斗角。分化瓦解潜在威胁，一直没抽出多少时间关心你。佳莉斯。太委屈你了！”
闻言，收敛起面上的微笑。佳莉斯的一只美眸凝视着陈无咎，而后伸出只手抚摸着陈无咎的面颊，说道：“不，你说错了，我没什么好委屈的。既然是我自己选择了你，就要为自己做出地选择承担一切后果。我发过誓的，永不抱怨。永不悔恨。”
陈无咎没有再多说什么，握紧了佳莉斯地手，指着头顶夕阳西下，繁星渐渐浮现的天空，说道：“明天日落之后，我们就要踏上前往另一个晶壁系地旅途。或许那是一个对你来说完全陌生而奇怪的世界。不过你放心，明要我还没死，今后就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委屈。呵呵呵呵。这个也是誓言哦！”
听着耳畔传来幽幽虫鸣声，陈无咎神情惬意地驻足在山丘顶部，放松身心，将自身舆四周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彻底消泯了无时无刻不在发散的龙威。
一阵微风拂过陈无咎的身躯，将他一头未曾束起的长发吹乱。佳莉斯细心地看到了这个情况，随即来到陈无咎身旁，为他整理好了被风吹乱的衣衫褶皱与纷乱头发。动手地同时，佳莉斯口中喃喃地说着什么，惹得陈无咎面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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