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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行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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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浓重的铁青色淤痕,那是一个人窒息而死的特征。
二十年前由老板策动的那场改天换地的大战,黄金海岸盗贼团从未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遭受过这等惨痛的失败,更别提还一块搭上了苏拉这个级数的大头目了。
这支由苏拉率领的先头部队实力虽然参差不齐,但清一色都是从两千多人的黄金海岸盗贼团里精心选拔出来的精锐,决不是任人鱼肉的鱼腩。以这样的一只精锐力量莫说目标只是一个人,就算去刺杀一个小国的领袖,以有心算无心,纵然行动成功无望,整队人马全身而退还是不难的。
可是旅馆周围那些横七竖八栽倒在路旁和屋檐下的盗贼尸体都在无言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盗贼团潜入苹果谷的先头部队包括大头目苏拉在内竟无一生还,叫阿瓦蓝看在眼里,那张面皮的颜色愈发显得青紫。
“都检查过了?”
阿瓦蓝去询问苹果谷的村民当时情景,而比他先到现场一步的佳莉斯则忙于对苏拉那一队人的死因进行分析和统计。
几十个人一块折腾到黎明时分,搜集到的村民口述情报和勘查结论已经出来了。虽说平日里和为人刚愎的苏拉没什么交情,不过佳莉斯此时似乎也产生了一点兔死狐悲的伤感。
听到阿瓦蓝的问话,佳莉斯这才开口说道:
“嗯!连同苏拉在内一共是二十七具尸体,好象有几个倒霉的家伙尸体已经沉到小湖里面去了,我的人正在打捞。这是刚写出来的统计报告,你看看吧!”
从佳莉斯手里接过羊皮纸,阿瓦蓝开始仔细阅读起来。这张崭新的羊皮纸上粗略地画着苹果谷的地形示意图,地图上每个画着红色圆圈就表示着一具盗贼团成员尸体所在的位置,在红圈旁边的一行黑色小字则是注明的具体死亡原因。
“嗯刀伤、箭伤、大面积灼伤,怎么还有十六个人死因不明?居然看不出死因?”
同样对此疑惑不解的佳莉斯,感到不好解释,她索性把阿瓦蓝领到旅馆外面的空地上,指着地上排列整齐的十多具尸体,略感无奈地说道:
“我们也想知道原因,看起来像是窒息而死,不过颈部没有发现外伤的痕迹,口鼻也没有损伤,你来看看,这是苏拉的尸体。”
脸色比平时苍白了不少的佳莉斯掀起一块蒙着尸体的白布,阿瓦蓝立刻看到了苏拉那张泛着铁青色的面孔。特别是苏拉那双瞪大的眼睛中残留的恐惧和惊诧,在火把被风吹过而有些晃动的光亮照耀下格外令人印象深刻。
多年来出生入死,见过的死人几乎比活人还要多,当近距离望见苏拉那凝固着死亡瞬间恐惧的可怕眼神,杀人如麻的阿瓦蓝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诡异呀!沉默了一会,阿瓦蓝转回身双眼盯着佳莉斯,冷冷地说道:
“这一次是我判断失误!目标已经发现我们的行动,放过来施展了引我们上钩的小伎俩,我竟然一时大意上了他们的当。目标的那个同伙肯定不是什么猎人,他是个天杀的炼金术士!”
这段话的最后一句阿瓦蓝是大吼着说出来的,他宣泄的愤怒并不是针对佳莉斯而发,而是在鞭策无能的自己。
毕竟认定陈无咎是猎人的人正是阿瓦蓝,这个情报误导了苏拉使他放心地潜入旅馆房间。
第十一章 追杀 第一节
炼金术的领域太过艰深晦涩,同样作为神秘力量代言人的法师和牧师都没有炼金术士那种旁人难以理解的力量,他们的攻击方式更是千奇百怪,根本找不到规律。
阅历丰富的盗贼们都知道一个最基本的原则,那些整日里埋头钻研古怪事物的炼金术士虽然个个都是弱不经风的身子骨,但他们的危险性却极高。任谁都不晓得炼金术士能从自己的袍子里变出什么要命的玩意,唯一安全的办法就是集中人数尽量多的弓箭手从远距离解决掉炼金术士。
苏拉诡异的死状只能让阿瓦蓝联想起炼金术的恐怖,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种类的炼金术,不过眼前证据已经足够他确认陈无咎这个半路杀出来坏了好事的家伙是一个可恶的炼金术士,而绝非猎人。
昨夜苹果谷的村民许多人都看到了阿利斯和陈无咎醉醺醺的模样,可正是这两个众人口中的醉鬼一举斩杀了超过三十名盗贼。
特别是倒在房间中七个高阶盗贼,他们是黄金海岸盗贼团的中坚力量,这一回居然一下子损失了七个人之多,就算成功完成任务,在盗贼团的大佬和团长大人面前,办事不利的阿瓦蓝也很难交代得过去。
佳莉斯看着一旁怒火中烧的阿瓦蓝,小心地说道:
“那么我们是不是要继续追踪下去?”
深深吸入一口空气,阿瓦蓝的头脑迅速从刚才的剧烈情绪波动中解脱出来,作为一个超一流的杀手,控制自身情绪是阿瓦蓝对自己最基本的要求。
计算过己方的力量和对手可用的筹码,神色忧郁的阿瓦蓝以一种低沉压抑的声音说道:
“让团员先休息一晚,明天开始追击我们现在就为苏拉他们送一程吧!”
原本是为陈无咎和阿利斯准备的柴捆派上了别的用场,苏拉和他的几十名手下被安置在柴堆上,接着阿瓦蓝亲手点燃了柴堆。
在熊熊烈火中,这些曾经令黄金海岸地区其他盗贼团提心吊胆的盗贼精英化作了一团青烟飘散在空气里。注目葬礼仪式进行的阿瓦蓝面容一如那即将到来的黎明,幽暗而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喂,醒醒,不要睡了。”
昨晚二人栖身在一片灌木丛环绕的空地,其他都好,就是咬人的虫子稍微多了一点。
睡得不好的陈无咎早早地钻出帐篷,随手推醒了身旁的阿利斯。经过一场血腥的厮杀,这次把在埋伏苹果谷的盗贼全部干掉,短时间跟在后头敌人是摸不透他们的行踪了。
阿利斯和陈无咎这几天一路沿着喀尔巴仟山脉向南行进,每天昼伏夜出行动小心翼翼,照原计划继续向西走被敌人追击的可能太高,他们只能选择从南部地区绕一条远路前往特兰斯瓦尼亚。
洗漱之后,见阿利斯还没爬起来,陈无咎冲着阿利斯比了一下中指,手底下的动作却未受影响,麻利地从行李中翻出便携式锅灶和半口袋木炭,开始生火做饭。
附近的土地植被保持得非常好,可以说遍地都是上好的柴禾,做饭的燃料绝不成问题,不过树枝生火引起的炊烟会暴露他们的行踪,这正是陈无咎极力要避免发生的情况。在阅历丰富的人看来,一眼望去便知这种人为引起的炊烟完全不同于天然的雾气或者野火燃烧产生的烟雾,必定会惹来麻烦。
严格说来,逃亡过程中犯下这等错误无异于插标卖首,所以陈无咎宁愿多费一番功夫中途在村镇上停留时采买不少的木炭让驮兽背着一路同行。
“遗忘之地”获得的野外求生经验,使陈无咎对于打理这些生活琐事显得游刃有余,不一会功夫就做好了一锅肉汤和烩饼。
从前在大庭广众之下十分注意保持风度和良好形象的阿利斯,在逃亡期间早已将这些旁支末节的东西抛在九霄云外。起床以后他匆忙洗了一把脸,然后就拿着自己的那套餐具眼巴巴地等在陈无咎旁边,准备好生大快朵颐一番。
陌生人一齐共患难是一种急速加深感情的方式,原先和陈无咎在一起的时候阿利斯还要注重一下行为举止不能失礼,两个人的感情虽然亲近却仍然存有某种隔膜。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逃难生活磨砺,阿利斯已经练就了一副刀剑难伤的厚脸皮,也无需在患难之交的陈无咎面前保持什么贵族式的风雅,干脆无视于陈无咎锐利的杀人目光,一心专注于今天早饭的美味。
“行了,吃饱了咱们该谈谈正经事了。”
陈无咎在小溪边清洗过餐具和锅灶回到临时营地打点好行装,在出发之前开始发难,突然一把揪着阿利斯的衣襟,说道:
“这几天忙着跑路没时间问你,快点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或者说你究竟有什么价值让这些家伙追着你不放。苹果谷那天晚上,若是我动手时稍稍迟疑片刻,现在我们两个就该躺在坟地里面聊天了,虽说咱们是患难之交,但是你也不能让我一直蒙在鼓里。”
一谈到这个关键环节,阿利斯顿时没了精神,现时他和陈无咎是栓在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真的出了纰漏,任谁也跑不掉,如果再要隐瞒实情就未免太不上道了。
说,还是不说。这个念头在脑海里转悠了半天,阿利斯咬咬牙,说道:
“好吧!其实我是”
听罢阿利斯的解释,这才恍然大悟的陈无咎松手放开阿利斯的衣襟,讪笑着说道:
“你早点说就没事了,非得和我藏着腋着,不就是个小国的王子吗?充其量将来做个花天酒地享受腐败生活的土财主。”
刚刚被陈无咎抢白一番的阿利斯没好气地盯着他,说道:
“是啊!我是没用,那又怎么样!”
看到阿利斯真的生气了,见好就收的陈无咎连忙挤出一点笑容,说道:
“没什么,啊!时候不早,咱们该上路了,我去牵驮兽。”
迫于形势危急,阿利斯虽然不大情愿,还是把自己身世底细泄漏给了陈无咎。
这块大陆上贵族与平民的身份差距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当一位贵族与平民交谈时,出于礼节的需要后者都必须低头俯视地面,以示不敢直视对方的面容,借此表示出对贵族的尊重。
在如此苛刻的社会等级划分下,两个分属不同阶层的人无法作为朋友平等交往,不同阶层之间也不能通婚,贵族必定是贵族的后代,而平民的后代也永远是平民。不过凡事皆无绝对,随着时间的流逝,千年以来奉行无误的制度也开始出现了松动的迹象。
阿利斯原以为陈无咎知道自己的贵族身份会改变态度,但是他低估了陈无咎的承受能力。
别说阿利斯只是个贵族,他就是神明的化身陈无咎也不会往心里去,在他的字典里压根没有谦卑这个字眼。
牵着驮兽的陈无咎和阿利斯艰难跋涉在完全没有现成道路可言的大山之中,这片高山河谷交错的地区正处于瓦拉几亚和摩达维亚两国交界的中间地带,当然谈不上找出一个明确的管理者维护这些破败的基础设施。
从古代魔法王国时代遗留下来的石板路在经历千年风雨销蚀之后,日渐支离破碎,尤其是那些架设在频发洪水的溪流上,业已年久失修的桥梁,已然到了百不存一的地步。
现在的行人多数时间里都得涉水渡河,这条道路的艰险毫不逊色北方诸国与半兽人居住地之间的隔离地带。
行走在山间的行旅偶尔抬头望去,也被四周连绵不绝的山岭阻断了视线。积雪皑皑的高大山峰之间也多密布着深不可测的大峡谷和湍急冰冷的溪流河川,叫人一路走来感觉非常辛苦。
旅途的确是很辛苦,不过阿利斯很明确的告知陈无咎,只有这里的复杂地形才能使死死跟在屁股后面的追兵无法发挥他们在人数和情报方面的优势。
巨大的自然屏障将双方都拖入了一种进退两难的窘境,当然这种难以接战的状态对于势单力孤的一方更加有利,这也是阿利斯坚持钻山沟的主要原因。精于城市巷战的盗贼毕竟不是箭法高超的猎人,他们的远程攻击能力还是很有限的,起码陈无咎和阿利斯不必担心对手将他们包围在这里。
“这些家伙精力充沛啊!已经整整十天了吧?他们还不肯放弃,陈,看来你在房间里干掉的那个家伙一定是他们的重要人物。”
顶着头上飘洒的蒙蒙细雨前进,本就崎岖不平的山路愈发难行,路面上的每一块石头都像是涂了油,只要脚下稍不留意就要吃苦头。乐观开朗的阿利斯苦中作乐,出言调侃起陈无咎来。
不置可否的陈无咎朝着后面撇了一眼,说道:
“急什么,你要不是生得身娇肉贵,人家能跟狗见了骨头一样紧追不舍吗?小心他们逮到你,喀喳一刀阉掉,然后卖去示巴王国当舞男。”
难得放松一会的陈无咎毫不客气地嘲讽了阿利斯一番,而面对陈无咎的强词夺理阿利斯显得十分无奈,没错这些家伙都是他引来的,可是陈无咎难道就没有责任了吗?要不是他心狠手辣把在苹果谷伏击他们两个的盗贼斩尽杀绝,后面这些穷追不舍的跟屁虫也未见得有如此高涨的斗志。
“好了,先停下休息一会,这里的地势不错,我去干点活。”
抽空打量过四周的环境,这片生长在斜坡上的树林引起了陈无咎的兴趣,他把驮兽丢给阿利斯照看,自己一个人走进了高处的树林。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陈无咎哼着小曲从树林里出来,那种心情愉悦的表现让阿利斯都怀疑他似乎刚刚做过什么舒畅身心的事情。
偷眼瞧了瞧山坡上的树林,好象和先前没什么不同之处,阿利斯说道:
“你该不会又搞出什么花样了吧?这次是什么?滚木?陷坑?还是地弩,要不然就是投石器?”
这些天阻挡追兵赶上他们两个的因素,其一当然是大自然创造的这块环境恶劣的土地,然后就是陈无咎精心设下的重重陷阱。
限于人力和物力的不足,那些陈无咎自制的简陋陷阱只能拖延盗贼的前进速度,无法真正大量杀伤敌人,不过即使这样的便宜货,也足够让对手头痛不已了,对此阿利斯不得不衷心地说一声佩服。
第十一章 追杀 第二节
特兰斯瓦尼亚公国首都巴亚马雷夏宫
特兰斯瓦尼亚公国是次大陆地区一个中等规模的诸侯国,目前特兰斯瓦尼亚当政的拉凡迪诺三世大公已经年近八十,从年初到现在,他的身体状况可说是每况愈下。以人类这个种族的平均寿命计算,今年七十四岁的拉凡迪诺三世大公也接近了他人生的终点。
即便有最好的医师和牧师照顾,但是所有人心中都非常清楚,风烛残年的拉凡迪诺三世老迈的身体其实撑不了太久了,生老病死的自然法则是不可能以人类意志为转移的。
老大公自己也十分了解这一点,为此一贯行事慢条斯理的拉凡迪诺三世特地召集了特兰斯瓦尼亚公国的列位重臣,以及国内贵族名门的家主和各地的大小领主与皇家骑士团的将领一齐来到首都巴亚马雷的夏宫,时日无多的拉凡迪诺三世准备正式对外宣布自己的继承人人选。
“大公殿下有请科尔比。夏默勋爵入内。”
随着侍从官清越高亢的嗓音响起,一身戎装身材魁梧的科尔比。夏默出现在老大公寝宫的门口。
从科尔比。夏默十六岁正式被册封为骑士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个年头。虽然限于资历他还没有能够坐上皇家骑士团团长的宝座,不过大家都确信这一点小小的前进障碍对于这位战功显赫的骑士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
拉凡迪诺三世也十分器重这位性情耿直的军人,在他看来,象科尔比。夏默这样克尽职守的军人远比平日里簇拥左右,那些惯于玩弄权术手腕的官僚可靠得多。
几分钟前,守候在夏宫门口的人群忽然听到侍从官传达召见科尔比。夏默的命令,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令在场的众人不禁为之侧目,私下里纷纷开始揣测拉凡迪诺三世此刻召见科尔比会有什么潜在意图。
毕生恪守骑士的规条,因而铠甲从不离身的科尔比。夏默猛然间被众人瞩目,稍稍愣了一会,但他马上反应过来,摘下了自己头盔,递给身旁的副手保存,随即在侍从官的引导下朝着夏宫的寝宫前进。
年轻时科尔比。夏默那一头阳光般令人目眩的金色长发和深沉的眼眸,英俊的面庞,不知迷倒了特兰斯瓦尼亚多少青春少女和贵妇人。
目下刚刚度过了三十六岁生日的他又增添了一份中年男子的成熟气质与自信,加上高大挺拔的身姿不由得令人联想起草原上不怒自威的雄狮。
“请进,大公殿下吩咐只能您一个人进去。”
虽然这么做不合规矩,不过科尔比没有提出置疑的资格,原本大公单独召见某个将领就已经是特例了,再多一点意外也不算什么。科尔比解下自己佩带的骑士长剑和短剑,小心地整理过自己的仪容,这才推开大殿的房门迈步走了进去。
远远地望见半躺半坐的拉凡迪诺三世,科尔比。夏默在距离老大公二十步远的地方单膝跪倒,沉声说道:
“殿下,您无比忠诚的骑士科尔比。夏默愿意随时为您效劳。”
身上厚重坚固的骑士全身铠甲丝毫没有影响到科尔比行动的灵活性,他单膝跪倒在拉凡迪诺三世的病榻前,等待着老大公的训示。
拉凡迪诺三世用他那昏黄的眼睛盯着科尔比。夏默看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说道:
“很好,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人去做,而我只能依靠象你这样忠诚而勇敢的骑士。科尔比。夏默骑士,你愿意去完成我所授予的这个艰巨使命吗?”
虎老雄风在,昔日叱诧疆场的老大公身体虽已衰弱,但他隐藏在眼神中的犀利锋芒却不曾有过丝毫削减,此刻老大公听起来使人感觉他有气无力的声音背后仍然包藏着巨大的压迫感。
科尔比低下头,右手放在胸口,说道:
“殿下,我愿意为您去做任何事情,无论多么危险和艰难。”
老大公松弛的面部皮肤抖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努力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力不从心的拉凡迪诺三世喘息了片刻,又继续说道:
“好吧!可能对你来说有些困难,不过这是我对你最后的期望,夏默勋爵,你要明白这一点。”
拉凡迪诺三世抬起头朝着殿外的方向望去,虽然从这里什么他都不可能看到,可是老大公却笑了起来,缓缓说道:
“我的长子索尔斯早夭,余下的几个儿子都算不上才华过人,一个个资质平庸得很,无一成器,更没有谁可以承担起维护这个国家的使命。唯有幼子阿利斯性情温而意志坚定,在我身后当可托付以大任。阿利斯有的精灵族血统,他的寿命也会比我这个老头子长得多,即使有什么现在不懂的东西,将来也有时间可以慢慢去学习,所以我决定把特兰斯瓦尼亚大公的位子交给幼子阿利斯来继承。”
脸上止不住地露出万分惊诧的神情,科尔比从没想过拉凡迪诺三世会让最小的一个儿子继承特兰斯瓦尼亚大公的位置。
不过这件事的决定权在老大公手里,科尔比。夏默不觉得拉凡迪诺三世会与他讨论这个问题,何况作为一个纯粹的军人,科尔比对于政治不感兴趣,他的忠诚却勿庸置疑,因此在最初的惊讶过去以后,科尔比。夏默重新低下高傲的头颅,继续聆听老大公的指示。
望着科尔比。夏默的反应,拉凡迪诺三世微微一笑,他十分满意科尔比表现出的态度。老大公单独召见科尔比的用意也就在于此,一个从不涉及政治活动的军人才能够使他放心地将这项任务托付,而不必担心衍生出其他的麻烦。
拉凡迪诺三世知道排队等在夏宫外面的那些家伙一个个人都是老辣成精的野心家,没有一个靠得住。
此时他还有三寸气在,这些人在积威之下不敢过于放肆,可他一旦咽下这口气,这帮人可是为了争权夺利,什么龌龊卑鄙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拉凡迪诺三世的几个儿子,除了幼子阿利斯由于血统问题一直遭到排斥,哪一个有继承权的儿子不是对大公宝座虎视耽耽。
不仅是国内贵族势力在这些蠢蠢欲动的继承人背后撑腰,更有来自外界的黑手暗中操控局势。
拉凡迪诺三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根纤细的钢丝上面跳舞,稍一不慎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真不知让阿利斯突然坐到这个位置上,到底是不是害了他。唉!管不了那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到此处,拉凡迪诺三世奋力挺直起衰老的身躯,喘息了一会等到呼吸略为平顺,又开口说道:
“夏默勋爵,由于你多年来为特兰斯瓦尼亚竭尽忠诚,我和国家都非常感谢你的杰出贡献,所以这一次我决定由你来负责找回我的儿子阿利斯。这是我签署的授权书,从现在起你就是特兰斯瓦尼亚的全权特使,并且晋升你为男爵,希望卿不要辜负我的托付,望君竭尽所能帮助阿利斯返回巴亚马雷,并且顺利登上大公的位置。”
科尔比。夏默没想到拉凡迪诺三世这么慷慨,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就先给了偌大的好处,顿时深受感动,低下头说道:
“下臣一定竭尽所能,不过”
二人谈了许久,面上略现疲惫的拉凡迪诺三世冲着科尔比笑了笑,说道:
“无妨,我的身体勉强还能撑到你完成任务的那一天,不过爱卿的行动务必要快啊!我在这个世界上逗留的时日不会太多了。”
深感老大公的信任,科尔比。夏默顿时感到一股热血冲上脑海,果断地说道:
“是,下臣一定竭尽所能完成任务。”
接下了这个棘手的任务,科尔比。夏默退出寝宫,这发现适才不知不觉间不觉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虚汗。
科尔比苦笑着掏出手帕略为擦拭了一下,便沿着青石铺就雕刻有细致花纹的甬道朝着宫外走去。
科尔比。夏默出身于特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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