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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不可撩[重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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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赵御医是赵雪晴带来的,他明知道父亲替大皇子试紫芙的事,当时却瞒了下来。
她当时心里对赵雪晴起了些警惕,只是,没有凭据无端怀疑人,是她心胸的问题,何况赵雪晴待她的好,不似假。
她暂时把这事放下,接着展开了信件,沾了沾桌上的笔墨,亲自书下两封请帖,一封差人送去了燕王府,一封送去了安国公府。
很快赵雪晴托人带来了口信,定下会来参加的事,另外还问许知瑜想要什么礼,许知瑜朝带信人笑道:“小聚一番,不必纠结这种礼,随姨母的意。”
如此过了一天,苏华风那边一直没有消息。
许知瑜心里有些奇怪,但是仔细一想,估摸着他是忙起来了,到底是刑部侍郎,到秋时,各家的案子都要起底,自然没来得及回信。
这么想着,她也觉得当是如此,再没留意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
九月三日。
这日下了微微雨,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早上许知瑜起来的时候,便觉得天多了凉意,尤嬷嬷愣是给她加了件衣服,才给她梳洗。
吃过了早餐,没过多久,许仲延的恩师便来了,恩师早已告老还乡,这次知道许仲延醒来的事,不顾家人反对来了许府。
师生多年不见,谈起话来也不生疏。
许知瑜自个儿从屋内出来,掩上门,净月与净云过来,说世子夫人来了,她心里也些微一喜,赶紧去了前厅。
赵雪晴此行前来,除了她儿子李旭跟着,还有一男子跟在她身边。
正是卫国公七子周熙。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我一定要爆更(握拳),肝啥阴阳师,是小说不够好玩吗
第28章
周熙身着一身宝蓝色的长襦; 耳旁两侧的头发在脑后挽起来; 簪着暗蓝色的发带,便是眉眼寻常了些,整个人也泛着书卷气的儒雅。
许知瑜瞧着他的样貌觉得颇为舒心,那个度恰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她朝周熙笑了笑; 招呼道:“周公子。”
李旭上来便抓着许知瑜的袖子; 道:“知瑜姐姐!你好漂亮,我日后的媳妇儿也要这么漂亮的!”
赵雪晴拍拍他的头; 道:“你小子,没大没小。”
许知瑜笑了笑; 再抬眼看周熙。
周熙站在三步开外的距离,拱手做礼。
赵雪晴命随行嬷嬷把备好的礼拿来; 是一对玉耳环; 一双金镯子。赵雪晴本想着许知瑜生辰必得办大宴,只是从镇平伯府的事后; 近来京中没人敢去触今上霉头。
这时候,确实不比往昔; 好在许知瑜本来也没那心思; 不觉得可惜,道:“不过是生辰,邀两三亲友聚一聚,也没什么不好的。”
周熙落后了几步开外的距离; 本来是默不作声地走着,听她这么说,笑了笑。
许知瑜站住步伐,微微回过头看他,他言笑晏晏,袖手站着,不再多进一步,只等许知瑜朝前走了,他才继续走。
赵雪晴压低了声音,说:“这个周七,不论做什么都谦逊有礼,发自内里的,是个君子。”
许知瑜回想周熙方才的样子,也小声问:“姨母带他来……”
赵雪晴敛起笑意,神神秘秘地说:“可不是我主动带他的,也不知道他是从哪知道你的生辰,个把月前就在问了,可见,他对你着实上心。”
饶是上辈子活到二十五,许知瑜还从遇过这样的事,心底里还是有些不习惯,再是慢慢回想起这几面见到的周熙。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随后,赵雪晴与许仲延打过照面,几人入座,桌上不过七八人,团团围着,饭菜正好上齐了,许仲延吩咐下人倒酒,正是那天从地里挖出来的酒。
“这还是苏大人同知瑜从地下挖出来的,到如今,正好十三年。”许仲延说。
“是女儿红。”周熙放下杯盏,微微皱眉,道,“苏大人为何不等二姑娘婚嫁时再拿出来呢?”
许知瑜露齿一笑,回道:“七公子误会表哥了,是我想拿出来的。”
周熙瞧着她的笑容,忽然撇开了眼睛,倒十分不好意思似的,连着脸颊上也微微泛红,许知瑜见状,微微一愣,暗问自己是做了什么,周熙的脸皮也实在太薄了些。
赵雪晴忍着笑,替周熙说了两句:“七公子也是关心你。对了,说到华哥儿,怎的没见他来呢?”
“他许是在忙。”许知瑜说。
到现在也没有个信,该是多忙的事。许知瑜看着本为苏华风留着的位置,那里空荡荡的,心里忽然没来由的有些空落。
赵雪晴笑笑,不再提他。
桌上酒过三巡,许仲延的恩师也知道他身体的情况,便劝了几句,许仲延摆摆手,说:“都说是女儿红,十三年前埋下时,如今见我女儿——”
已然有些醉意的许仲延,摆开手臂,画了个圈,道:“如今知瑜都这么,这么大个了!我只记得她还那么小小的模样。”
中间诸多事,许仲延委实全忘了。
别人当他说醉话,纷纷笑说许大人吃醉了,平时爱端的架子也放下了,等明天酒醒,估计是要后悔的。
只有许知瑜微微湿润了眼眶,她垂下眼睛,掩去那种酸涩之意,复又笑眯眯说:“前阵,我还被表哥笑过长不高呢。”她既然是笑着的,自然不介怀苏华风的话,只是拿出来反驳父亲一句,氛围恰恰好。
只有周熙微微皱眉,说:“苏大人如此说,是为不妥。”
许知瑜眨了眨眼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李旭插嘴:“华哥哥说得没错啊,知瑜姐姐确实是小小的一只。”说完也学着许仲延比了个大圈。
桌上大人都被李旭这个动作逗笑了。
许知瑜不自觉地又看向那个空了的位置,叹了口气,说:“要不是表哥,我得把院子里的土翻了个遍,真要翻个遍,还是种菜比种花来得划算。”
周熙一笑,轻声说:“养花种菜无分贵贱,得个乐子,都是再好不过的事。”
这回倒是轮到许知瑜脸一红,她轻轻“哎呀”一声,小声说:“其实,我也没有瞧不起种菜的意思……”
“不是。”周熙连连否认,“我没说你瞧不起……”看着像是为了顾及许知瑜的面子,才这么快否认了自己先前的说法。
李旭嘟囔了一句:“这有什么好争的。”
许知瑜咬了咬嘴唇,没再说什么。
李旭这句话,倒说到她心里去了。她低头喝水,心里有些不适,两人还围绕着这事,有什么好争的呢?
没错,这到底有什么好争的呀!
这么想着,许知瑜没把心里的不喜表露出来,她淡淡一笑,道:“没事,是我多想了。”
两人的话听到赵雪晴耳里,她觉得姑娘家娇羞,男儿家也彬彬有礼,天造地设一般。颇为欣慰似的,左边拍拍许知瑜的手,右边又给周熙添酒。
好似自己真是月老。
说起苏华风,许仲延陷入了沉思的模样,最后叹了一声,道:“苏华风这人没什么不好的,唯一不好的是,他绝对不能当我女婿!”
这话逻辑不太说得通,但是谁又会和醉鬼计较呢。
忽然的,许仲延“哇”的一声吐了一口,吓得坐在他身边的人连忙让了好几步,连着七十多岁的老恩师那动作也敏捷极了。
许知瑜忍着笑,连忙呼来秋雨冬雨来照料着许仲延,她自己则和净月去许仲延房中拿衣服。
“瑜姐儿,我去就是了,你怎么过来了。”净月说。
此时日落西山,天际泛着蓝绸般的颜色,晚风拂过,迎面而来还带着晚夏茉莉的香味。许知瑜轻轻吸了口气,说:“屋里呆久了,出来走走也好。”
她抬眼看去,院子里的绿枝一簇簇的,只有几支茉莉开满了白色的茉莉花,风带来的那清香味便是从它传来的。
许知瑜松开了眉头。
说实话,她也有些忘了上一世的生日,她在干什么了,无非是哭,无非是悲,绝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笑意融融。
满足了吗?她与净月走在廊道上,下人正支着竹蒿点燃灯笼。
许知瑜所过之处,灯笼便一盏盏的亮了起来,似乎还能远远听到厅堂里传来的笑声,她轻轻叹了口气。
满足了。
只是这样还不够,她不够放心,父亲,苏华风,赵雪晴……
苏华风。她抬眼看夜空中长庚缀在一角,一勾弯月在夜空,那光芒甚至比自己下面的长庚还弱。
净月抱着衣物出来,笑道:“到底是什么事儿,瑜姐儿总是在叹气?”
“不是伤心。”许知瑜一步一步踩着星辰与灯火之光,说,“是高兴的。”
快走回厅堂时,只见净云带着周熙走了过来,周熙的面容在光下,有些许模糊,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细长的盒子,声音清朗:“二姑娘,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这礼物不在众人面前送,专门私底下送,就有些另外的意味了。
许知瑜琢磨着周熙的讨好,她道了声谢,方要接过来时,后头夏雨匆匆赶过来,神色十分着急:“瑜姐儿!”
这一声把这几人皆下了一跳,许知瑜再顾不得礼物了,她回过头问:“什么事这么着急?”
夏雨身后还跟着一人,许知瑜看那面貌仔细一想,是常跟在苏华风身边的侍从,叫浩初来着,此刻他脸上也都是汗,应该是才赶过来的。
夏雨看了眼周熙,露出了犹豫的神色,周熙只好把手上的礼物收了起来,笑了笑,说:“你们先谈吧,这位侍女——”这话是对着抱着衣服的净月说的:“许大人还等着换衣服呢,我们先去吧。”
许知瑜见着净月与周熙的身影远去,她蹙起眉头,好奇地问夏雨:“怎么了?”
浩初越了一步上来,拱手道:“求二姑娘救救我家哥儿!”
这一上来就是这样的话,许知瑜愣了又愣,指着自己问:“我,救苏华风?”
“从上次华哥儿抗旨拒婚回去后,王爷就罚他去祠堂跪着。”浩初好似快哭了,说,“跪了整整一天就算了,之后还不给华哥儿吃的!”
这一个个字,仿若车轮碾压过易碎的瓷器一样,咔哒咔哒的,刺耳又叫人心中恐惧,她脸上血色褪尽,光是想到那场面,心里就是一揪。
她再顾不得其他,抓着浩初的袖子,问:“现在呢?表哥怎么样了?”
浩初大喘气一通,说:“在祠堂晕过,不久前连圣旨下来了,叫王爷不要过分为难华哥儿……”
听到这,许知瑜心里才缓了缓——皇帝对苏华风的荣宠确实是罕见,非但没有因抗旨生气,反而还怪燕王为难苏华风了。
只是她这心里还没缓匀呢,浩初又一句话:“现在华哥儿什么也不吃,就这么和王爷耗着,身体可快撑不住了!”
“几天了?”
“少说也有四天了!只喝了一些水。”
许知瑜瞪大了眼睛,急道:“他怎么这般糟践自己的身体!”
浩初抹了抹眼泪:“瑜姐儿,现在没谁劝得动华哥儿了,燕王妃也是无奈,知道哥儿与府上交好,才差小的找上门来。”
“我去劝。”许知瑜立刻答应。
这要是净月在场,便会连忙说席上还有客人,让许知瑜冷静一下,只是净云是个老实人,听到苏华风这么惨,只差推着许知瑜去劝人家了。
因此她一个人回到厅堂时,赵雪晴不见许知瑜,好奇地问:“瑜姐儿呢?”
净云实话实说:“出去了。”
“去哪?”桌上人都好奇。
“去燕王府了。”
第29章
浩初是乘马车来的; 许知瑜遍上了那辆马车; 夏雨也几步上去,随后把手上的灯挂在一角。
后外头浩初一声“驾”,马车走得很稳妥,只是挂着的灯一晃一晃的,让许知瑜心里更是焦灼。
许知瑜闭了闭眼睛; 她仔细回想浩初说的话; 越来越不放心; 问夏雨:“你再同我说说,事情到底是如何?”
夏雨把方才浩初的话再说了一遍; 不过多了几句:“在大宴之前,那圣旨就下到燕王府去了; 府里的下人说,那天苏大人就已经明说了不接这道圣旨。”
“是王爷把圣旨接下来的。”
若是许知瑜有心; 便会发现夏雨居然会与燕王府有如此密切的联系; 只是她现在满心满眼牵挂着苏华风,自然不会再多想。
“原来如此; 这才闹出了大宴上李舒被拒婚的丑事。”许知瑜深深吸了口气,苏华风性子如此; 若他不愿; 便是天皇老子逼着他做什么,他也绝不做。
夏雨性子向来警惕,心里绕过几道弯,说:“王爷绝了大人的吃食后叫陛下知道了; 差人来探望,本以为这下没事了,没想到大人自己不肯吃了,现在,还发起烧来了。所以王妃急得团团转。”
宫中来了圣旨,摆明儿是给燕王与苏华风台阶下了,只是为何苏华风还非绝食?
夏雨长叹口气,说:“瑜姐儿,大人哪受过这样的苦啊!”
许知瑜脑海中,浮现一个可怜的苏华风——几日未曾进食,为了与燕王对抗,此时还空着肚子。往日那意气风发的俊逸样貌,该是变得憔悴不堪,面黄肌瘦,连着常带着笑意看她的双眸也不复光彩,死气沉沉的。
许知瑜心里狠狠地揪了起来,他前阵还笑她矮,现在怎么能沦落成这样呢?
夏雨见她脸上太过惆怅,黛眉都重重压下来,她宽慰道:“只要瑜姐儿过去,大人定会听劝的。”
方才还好,夏雨这么说,许知瑜立刻怀疑起自己来——就她能劝得动倔强的苏华风么?
想到此时苏华风形销骨立的样子,许知瑜咬了咬牙,心想,必须劝。
不久,马车停了下来。浩初从外头掀开帘子,许知瑜低着头跳了出来,复又抬头时,便见到门匾上端正写着“燕王”二字的府邸。
夜色渐深,况且她也无心,所以燕王府中如何倒没再细看。
她跟着一个侍女的步伐进了府内,拐过几个廊道,隐约听到争执的声音,居然是厅堂里燕王妃和燕王在吵架。
燕王妃拿拳头锤了下燕王宽大的肩膀,怒道:“我早说了叫你别逼他!你看看,非要让他娶那个什么县主有什么用!”
燕王脸色铁青,忍了又忍,说:“都怪你平时太纵着他,胆子肥了,居然敢绝食与我叫嚣?这次我先退一步我是他孙子!”
说完这话时,他恰好看到许知瑜进门来,连忙摆好了脸上神色,可燕王妃倒不依不饶:“那你等着给你儿子做孙子吧!”
燕王硬是吞下好大的口气,咳了咳,问许知瑜:“许二?”
许知瑜哪见过这样吵架的阵势,不是说燕王与王妃之间十分情深,即使膝下无儿无女,燕王也绝不纳妾……
此时燕王这一声,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愣愣地点头。
“哎呀,来了来了。”燕王妃越过燕王走过来,她瞧起来只比赵雪晴大三四岁的模样,眉目清秀,只是眼睛有些红肿。
“王妃……”许知瑜这才想起礼数,方想福下身子,燕王妃连忙把她扶起来,说:“二姑娘,其余话不多说,你先去看看华哥儿吧。”
许知瑜点头应是。
其实找到许知瑜,燕王府有些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他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燕王妃瞧了眼走在身侧的许知瑜,她步伐虽然急,但是也没乱套。
此时本该是到月上中天的时候,只因这一日是弯月,就只斜斜挂在天角,映出她清澈的眸中半轮月,更显面容姣好。
燕王妃感慨,这姑娘是玲珑精致的人物,若是做儿媳,每日见着也是心情舒畅,何乐而不为呢?
转眼,两人进入了苏华风的院子,即有侍女提着灯笼带她们走到了房门前。
燕王妃问:“华哥儿现在如何?”
侍女脸上带着点畏惧,回道:“哥儿发烧后,到现在还是一点东西都不吃,连药都不吃。”
她大叹口气,对许知瑜道:“实在是没办法,才叫二姑娘过来,现在华哥儿的脾性差着,待会儿他若是朝你发火……”
“娘娘不必担忧。”许知瑜说,“表哥待我恩重如山,我又怎么会因为这点事而心怀芥蒂?”
屋内黑乎乎的,二人进了屋子后,侍女擦了擦火柴,怎么也点不燃,燕王妃皱眉,压低声音道:“怎么动作如此不利落?”
侍女本来心里就十分害怕,被这么一斥责,那一盒火柴就掉到了地上。
忽的床上一声咳嗽,许知瑜听罢盯着黑乎乎的床,只听床上还传来一句:“进来做什么?我不是说谁都不要进来吗?”
燕王妃拉着许知瑜的袖子,往前一步,说,“听闻你身子不好,许府二姑娘特地来看你,这你也要赶出去吗?”
床帐内一阵沉默,许知瑜感觉到燕王妃抓着她的袖子,越来越用力,忽的,苏华风的声音传来:“知瑜?”
“表哥。”许知瑜怕打扰到他,轻轻叫了声。
“咳。”苏华风的声音喑哑,“点灯吧。”
燕王妃示意侍女,侍女连忙擦亮了火柴,小心翼翼地点亮了蜡烛。
床帐内一阵窸窸窣窣,不一会儿,便能看到里头有些模糊的身影,许知瑜不自觉小小朝前走了一步,就见苏华风坐了起来,伸手撩开了床帐。
他身上披着件衣服,中衣松垮地穿在身上。
许知瑜睁大眼睛看着,他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到底没沦落到乞丐似的可怜,她还没松一口气呢,就见他可能因为发着烧,两颊有些红晕,目光不似往昔明亮,像是遮了层纱一样朦胧。
有种异样的脆弱。
“表哥,你没事吧?”许知瑜紧紧皱着眉头。
苏华风一手撑着额头,小声道:“真是你。”
燕王妃见他可算不再只是赶人走了,心里才落下一颗巨石,连忙让下人把温好的粥放下来,她看了眼许知瑜。
许知瑜自然而然理解了——苏华风现在这样,再不吃东西可不行,她温声劝道:“表哥,吃粥吧。”
苏华风的神情本来因为听到她的声音柔和了起来,只是“吃”这个字就像触了他心里的什么点似的,他闭眼,声音复又如冰碴子似的:“不吃,滚!”
这一声,许知瑜受了吓,后退了两步。
他睁开眼睛,便看到许知瑜的神情,不由露出懊恼的神色,自言自语似的,却是在解释方才那句话:“我烧糊涂了……”
这娃子还会自个儿承认错误?燕王妃惊讶地看着苏华风。
苏华风随即又说:“你们出去,知瑜留着。”
燕王妃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许知瑜,对许知瑜说:“侍女就在门外守着,有什么需要的,说一声。”
等到她们几人退出去了,许知瑜才轻轻“诶”了声,她们竟然就这么放她在苏华风的房内。
此时,许知瑜才能打量苏华风,他倚靠在床上,头发披在肩上,有一缕缠扰在手臂上。
苏华风一条腿后跟踩在床上,手便搭在膝盖上,是个全然放松的姿势。
他微微合着眼睛,似乎快又要睡着了。
她轻声问:“表哥?”
“嗯。”苏华风回了一声。
许知瑜从没见过带着如此倦色的他,再细看,那唇上都没有什么血色了,顿时又心疼起来,她端起粥,道:“来,吃粥吧。”
苏华风这回不再那么偏激,却还是摇了摇头。
他抬眼看,四周都是黑压压的,只有一人乖乖站在那里,脸上担忧的神色丝毫不假。
他忽然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手心压了压额头,问:“知道我为什么不肯吃东西么?”
“为什么?”许知瑜走近了几步,她见床边搁着一张凳子,该是大夫看病的时候坐的,于是微微提着裙子坐下,一副要好好听他说的样子。
苏华风不由一笑,说:“父亲要我娶李舒,我不肯。”他长指一伸,指着那碗粥,仿佛那碗粥多罪恶似的:“吃了它,我就得娶李舒,呵。”
原来如此。许知瑜心里了然,但是又觉得说着胡话的苏华风有些微……嗯,可爱。
她舀起一勺,凑到他面前,小声哄道:“来,吃吧。”
苏华风看了眼勺子,嫌弃地撇开了脸。
许知瑜微微倾身过去,苏华风忽的闻到一股淡淡的雅香,他本浑身忽冷忽热,这一缕清香却奇异地钻进了他鼻腔里,直到他心头去。
他回过头看许知瑜,问:“你身上,什么香味?”上回,他好像也闻到这样的香味。
“吃一口就告诉你。”许知瑜把勺子往前凑,连那股清香也勾人似的荡漾起来。
“唔。”苏华风吃了一口。
许知瑜笑眯眯地说:“应该是净月替我换了身熏香罢。”
小米粥软糯香甜,何况是苏华风已经这么多日没有吃到食物,他微微舔了舔嘴唇,想到绝食的缘由,声音却沉了下去:“不吃了。”
经刚刚骗他的那么一口,许知瑜知道苏华风现在脑子好似不太好使,便柔柔地说:“表哥你吃一半,我把另一半摔到地上,等一下叫人来收拾,她们就不会发现了。”
有道理。
苏华风郑重点点头。
于是这一碗粥,他真吃了一半,就把碗搁下,不再吃了。
他愿意吃一半,许知瑜也满足了,居然开始想着明天该怎么哄他吃,窗半开着,她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应该早过戊时了。
吃了那半碗粥后,苏华风复又躺下,许知瑜挑了挑灯芯,光线忽明忽暗。
忽然的,苏华风的声音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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