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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不可撩[重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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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会儿,四皇子声音低低的,只再问了一声:“再赠你这把扇子,你要,还是不要?”
  身后掌声没有停。
  许知瑜咬咬牙,说:“多谢殿下。”她高抬起双手,白皙纤细的手指就像捧着一掬阳光送到四皇子眼前似的。
  四皇子本想将扇子丢到地上让她自己捡,这下却改变了主意,把宫人叫了回来,宫人捧着扇子,放到了许知瑜手上,趾高气扬道:“拿好了,殿下赏你的东西,你可要收好了,弄坏了要你的脑袋。”
  “谢殿下。”许知瑜咽了咽喉咙,说。
  一队人离去后,她双手仍高举着,直到见不到他们的轿子了,才缓缓收了回来,此时她双手已经酸痛不堪。
  尤嬷嬷在后面磕头,哭道:“姐儿,是老奴的错……”
  许知瑜扶起她来,摇摇头,说:“不怪你,他既然是想为难我,我们就算本身无错,也得给挑出错误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只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去西郊一次,就招惹了皇族的人,说到底,还是她的错。
  许知瑜皱眉替尤嬷嬷看肿了的脸,既心疼,又忧虑,叹了口气。
  净月小声问:“姐儿,我们该如何是好?”
  对抗不行,难不成还不能躲么?许知瑜当下做了个决定——如今父亲不在,京城再没什么事能牵绊住她。
  回府后,她自己收拾了几件衣服,叫净月和尤嬷嬷也收。
  但是若几人都走了,京城许府没了个主持的人得乱套,因此尤嬷嬷愿意留下来管理府内一应事物。
  许知瑜本来担心她被四皇子报复,只是尤嬷嬷心意已决,且总认为此事与自己有太大关系,因此她只好让她留下来。
  不知道叮嘱了多少回,尤嬷嬷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姐儿,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危,到了陆洲,报平安的话,先转到我侄女家,再由她带来。”
  许知瑜心里也生了些离愁,点点头,道:“嬷嬷也要注意身体。”
  千万句嘱托,只化作马车上角铃声铛铛。
  陆洲,就是上辈子许知瑜客居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命,没想到自己最后还是要过去那边避风头,就是不知道要多久。短则一两年,长的话,她不敢想。
  以前,她就曾隐隐听父亲说过,四皇子李觅心胸小,易记仇,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将来就算回京城,她也得低调行事。
  许知瑜轻轻掀开帘布,看着京城渐远。
  这里有她的父母,她的家,上辈子夜半转醒,她都会流下满脸的泪水。
  如今,她轻轻按住胸口,这里还有其他牵挂,她远走了,其实不止避了风头,还彻底离开了他。
  或许某日再回来时,就会听说苏华风已娶妻,该是哪家的贵女,二人又如何和睦恩爱。
  思及此,许知瑜将帘布放下来,愣愣地盯着虚空一点。
  接到密报的时候,苏华风正从皇宫里的踏青宴归来,他一身白衫,头发高梳,露出俊逸的面容,说是未弱冠的少年郎也不为过。
  一个早上,皇帝一直在暗示他娶亲的事,他含糊其辞糊弄了过去,宴中,四皇子李觅提前退下,原是去比坪山祭拜乳母。
  他再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李觅和许知瑜就这样碰上了。
  他让暗卫销毁密报,紧蹙的眉头却出卖了此时的心情,令人立刻备马。
  燕王妃见他刚回府就又要出去,还以为是什么急事,差人去问,那下人却连苏华风的面都没见到,只吃了马儿扬起的半片土。
  侍从抹了满脸灰,道:“哎哟,什么事叫华哥儿这么急?”
  另一个侍从开了个玩笑:“要我说,如果有什么事能叫我这么急,估摸着是媳妇要被抢走了罢。”
  听罢,侍从几人皆笑了,却不知道当真一语中的。
  作者有话要说:  鞠躬,这里要对读者们真诚道歉,因为这两天巨忙,甚至都没空上来请假,累到不行,感觉自己有一千字的小作文说,最后只想说,对不起我又断了,接下来快完结了,我会好好写,谢谢你们陪我走过这个人生重要的转折,笔芯。


第47章 
  “驾!”苏华风紧紧握着手上的缰绳; 手臂上甚至凸出了青筋; 他紧蹙眉头,浑身露着一股寒气。
  元戌二十年,他记得这一年的清明,京外一群流匪伺机打劫出京的车马,被残忍杀害的就有出京办事的四品京官; 所以这事也算轰动一时。
  只是那时候许知瑜已经远离京城; 必然不知道这些事; 结果就这样撞上了。
  当时苏华风方成为刑部尚书,主审此案; 这些流匪行事如何凶暴他从案卷中便可见一斑,他心中一颤; 一咬牙,嘴里蔓延开血的铁锈味; 倒也叫他冷静下来——
  不会的; 此时许府的马车刚走一个时辰多,只要他再快点; 再快点……
  “浩初,去把燕王府的侍卫集结来京外官道!”他在马上叮嘱。
  一下官道; 苏华风便用力抽了马屁股; 马儿越跑越快,直把侍从浩初远远甩在后面。
  再说许知瑜这边。
  不舍归不舍,所有事最后就是四个字:万般无奈。
  她轻轻扶着额头,净月在一旁小声问:“姐儿身子不适; 可是马车走太快了?”
  许知瑜睁开眼睛,莞尔一笑,道:“无妨,是我心思不宁。”
  净月抚了抚许知瑜的背。
  俄而,许知瑜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净月心里紧着她,怕真是车太颠簸,便掀开前头的帘布,同马车夫说:“阿福,车能走慢些么?”
  阿福回道:“这条路就是这样,颠人得紧,工部也不差人来修修,要想不颠簸,得走另一条,那是别人家修的,过路得给过路费。”
  有钱人家都去走那条宽敞明亮的大路了,像这条路,也多是赶时间的人或是交不起过路费的贫穷人家才会走的。
  “这世道,皇宫里倒是越来越享乐……”净月嘀咕了两声,许知瑜按住她的手摇摇头,再如何,皇宫的事也不是她们能议论的。
  只在此时,许知瑜瞧见了远处似乎是四五匹马奔过来,来势汹汹,她连忙提醒阿福:“我们把道让一让。”
  阿福驾马往右让,可那伙人却不调转马头,而是直朝这边奔过来。
  离得近了些,即能看到他们并不止四五人,身后居然还随着一波人。几人哪见过这种阵仗,许知瑜压下心中的不安,叫阿福:“快,我们快走。”
  阿福心里生了恐惧,连忙挥鞭赶马。
  马刚跑起来没多久,坐在马车里的许知瑜和净月已然听得到外面男人大喝“站住”的声音。
  净月一吓,小声问:“该不会是四皇子的人?”
  许知瑜掀开一角帘布,远远只见马蹄上的人头上绑着白色头巾,一个个衣衫沾了脏土,甚至身上还有血渍。
  她赶忙把帘布放下,这下脸色也苍白起来:“若是四皇子的人,还好说,只怕是山匪之流。”
  净月捂住嘴巴,惊讶又害怕:“堂堂天子脚下,这些人哪里来的!”
  外头马蹄声越来越大,许知瑜闭了闭眼睛,让自己冷静一下,只是手脚仍然冰冷,她解下身上包袱,翻找剪刀。
  “姐儿。”净月也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她颤抖着与许知瑜一同找行李。
  许知瑜找到了一把剪刀,这把剪刀不大,柄是红色的,上面还写着“吉祥如意”,是剪喜服上绣线用的,随手一放本想当个念想,这下居然派上了用场。
  净月手上是一支尖头的簪子,总归是聊胜于无。
  “叫你们停你们居然敢跑!”男人的声音已然在窗外。
  “大哥,杀了他!”
  “这马车看起来平平无奇啊,有多少钱啊?”
  许知瑜与净月两人凑近了些,紧张地盯着帘布。
  很快,外头传来阿福的惨叫声,有什么东西“噗”的一声,溅上了帘布,随后,一股腥味渐渐蔓延开来,一滩红色的血缓缓流进了马车里。
  血很快淌到她们脚下。
  净月“啊”地惨叫了一声,许知瑜捂住她的嘴巴,可是来不及了。
  “大哥,有女人!”
  “哇兄弟们多久没碰到女人了!”
  阿福被杀了后,马本来受惊了,高高扬起马蹄,马车里许知瑜拉着净月紧紧抓着车壁,才没有被甩出去,流匪们大笑几声,把缰绳砍断了,看那匹马乱跑,而马车也被带着多走了几步,最后侧翻了过去。
  许知瑜爬起来,捂着磕到的额头,净月捂着嘴巴呜咽,许知瑜将剪刀藏在袖子里,她紧紧抿着嘴唇。
  说不怕,怎么可能?
  她看了眼净月,又看了看自己白皙修长,却没有力气的双手,她轻轻拍了拍净月的肩膀,不知道是在安抚她,还是安抚自己。
  “刷”的一声,帘布被一柄长刀挑起来,一个肥胖的男人低下头,看了马车里一眼,登时欢喜道:“大哥,里头两个女人呢!”
  “拉出来!”外头男人道。
  胖子朝里头伸出手,净月忽然自己迎上前去,让男人抓着她的衣领,拽了出去。她一句话再没说,许知瑜愣住了,呆呆地抓着袖子里的剪刀。
  这个时候,就算拖时刻是无用的,但总比没有作为就这样被抓出去好。许知瑜明白,净月也明白,所以净月要用自己去拖时间。
  外头传来几个男人调笑的声音,伴随着,还有净月的尖叫声,许知瑜闭了闭眼睛,猛地掀开了帘子。
  她抬眼看去,荒草边一摊血渍,二十几个男人围着马车这边,一见她出来,纷纷露出了猥琐的神色。
  只见一个又高又壮、皮肤黝黑的男人正抓着净月的脸蛋把玩,瞧见这点动静,他玩味地看过来。
  许知瑜抿着嘴唇,低声说:“要钱财的话,我这里全部都有。”
  男人把净月推向一边,几步走过来,他盯着许知瑜的脸蛋,大笑,说:“我们哥们钱已经抢得够多了,如今缺的是女人。”
  他打量着许知瑜,说:“看来你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呢,这身段,这样貌,啧啧。”
  “大哥,这个女人兄弟们一起来啊!”
  “太漂亮了,我看得现在就有感觉了。”
  污言秽语不断,净月紧紧捏着手,却看许知瑜轻轻一笑,朝头子说:“不然我们做个交易?”
  “交易?”头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许知瑜往前走一步,她手心都是汗,面上却云淡风轻似的,说:“我可以嫁与你,只不过,你要换我们平安无事。”
  净月不敢出声,紧紧盯着许知瑜,眼中却全是泪水。
  “哦?”头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反问:“凭什么我要娶你?”
  许知瑜把一开始想好的说出了口:“你娶了我,可以用很多次,但你今天杀了我,只能用一次,不可惜么?”
  她轻轻将手叠在头子粗糙的手背,那上头还有未干的血迹,她没有低头看,只微微侧头,明眸善睐,秋波似水,漂亮得扎眼。
  只听她轻声说:“何况,我还是自愿的。”
  头子大笑:“有意思!”
  随即他低头,许知瑜拦道:“这里人多。”
  流匪们吹起口哨来:“大户人家就是规矩多!”
  头子却很是得意一笑,本来身为亡命之徒,却能叫这么一个美人心服,能叫他不快活么?他大手掀开马车帘布,将许知瑜推了进去,接着,自己也跨进去。
  外头男人们嬉笑道:“大哥也难过美人关啊!”
  许知瑜将剪刀藏在身后,头子看着她的面容,感叹道:“真是美,我上回遇到的小姐,都不及你一半。”
  许知瑜微微一笑,她发髻半散开,更衬得眉眼如画,头子倒是回想起他话里头的小姐,说:“你倒是识相。那个女人,挣扎得太厉害了,等我爽过了,自然分给兄弟们,没一晚上就死了,可惜。”
  他像是陷入了回忆中,许知瑜抬起一只手,轻轻将他肩上的碎发往后拨弄,随后,抬起另一只手。
  头子低下头,闻着许知瑜身上淡淡的杏花香,很是着迷,他只隐约看到许知瑜另一只手上拿着什么,甫一抬头,忽然脖子上一阵刺痛。
  许知瑜用力将剪刀扎进了他脖子处,血液溅了她半张脸。
  “嘶!”头子怒目圆睁,他按着自己的脖子,从马车里跌了出去。
  “大哥!”流匪们惊呼。
  许知瑜抹掉脸上的血,帘布被猛地掀开,一个男人把她拽了下来,头子艰难地说:“杀……给我杀了她!”
  胖子扬起了长刀,净月冲过去将他扑到,刀“哐当啷”地掉到了地上,立即有男人过去踹了净月一脚,将净月踹飞了。
  许知瑜的瞳孔微微一缩,撞开身边的男人,扑到净月身边,而净月此时已经半昏迷了,她疼得眉头紧皱,推着许知瑜,低声说:“快跑……”
  男人把许知瑜拉到一边,提起了长刀。
  刀刃在日光下折射出亮晃晃的光,直朝她头上劈过来。
  真是没想到这就结束了,直到这一刻,人生几十载匆匆从眼前划过,亦或是母亲抱着她奔走看病,亦或是父亲喝着酒说吾家有女初长成,亦或是形形色色的人,或笑或怒,一片片嘈杂声从她耳中划过后,只有那么一个声音,清晰得叫人泪下:
  “姨母的表妹的姑妈的侄女是我母亲。”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东西。”
  ……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只是偶尔,我也希望你能体谅我的苦衷。”
  “铮!”兵器交接的声音忽然闯进许知瑜的脑海中,她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她茫茫然抬起头,只见流匪手中的长刀在空中转了几个圈,随后“哧”地一声嵌入了泥地里。
  随后,还有一把刀也落到了地上。
  “什么人?”流匪又惊又怒。
  许知瑜望过去,只见一人拉着马匹,朝此处奔过来,冲开了挡在前面的流匪,直到她面前,伸出手——
  “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1551很快就能好了


第48章 
  许知瑜抬头看着那个御马而来的人; 将手伸过去; 她一踩马鞍,旋即一阵天旋地转,她侧坐到了马背上。
  旁边是拧着眉头的苏华风,他驾着马踢翻凑过来的流匪,仍分出半分心神看许知瑜。
  她发髻凌乱了些; 额角有点青紫; 模样却不狼狈; 可见没受什么伤,苏华风一颗心终于落到了地上。
  他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细腰; 再没有什么力量,能够给人带来这样的安心。
  许知瑜眼眶一热; 又是他救了她,可是……
  她嘴唇翕动; 眨眨杏眼; 轻轻挣了挣,苏华风低头; 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反问:“嗯?”
  “净……净月。”她小声说,“放我下去; 我去救净月。”他既然与她断了缘分; 还能来救她,那是出于道义。
  她不忍心,再用苏华风对她最后的这点好,去指使他——如此; 她就不可能说出让他去救净月这样的话,只是自己也得下马。
  后头流匪已经驾马追上来了,苏华风方才掷刀救人,现在手上没有兵器,一方面要护着许知瑜,同时还要防着后头的刀剑。
  听许知瑜这么说时,他心中一恸——她还是想这么远离他么?
  只一念之间,流匪持着长刀刺过来,直朝门面而来,苏华风抬手一挡,手臂上霍开一个大口子。
  许知瑜眼睁睁看着他半条手臂血肉开花,她睁圆了眼睛,明明是大夏天,整个人却犹如遭霜冻似的——是她的错,她为何要让他分心……
  苏华风勒住马,立即抱着许知瑜下马,许知瑜碰到满手热血,颤抖着说:“手……”
  “无碍。”苏华风轻轻抛下这两个字,随后一转身,将追过来的流匪绊倒,抢走他手上的刀,扔给许知瑜。
  许知瑜贴着身后的马站着,连忙说:“刀!”
  “你拿着。”苏华风没有回头,因为下一个过来的是骑着马的流匪,他面目狰狞地挥刀过来,苏华风避过要害,用力一蹬,将流匪从马上拽下来,抽走他手上的刀。
  “嚓!”刀口抹向流匪的脖子,流匪还来不及出声就毙命了。
  随后,越来越多的流匪聚拢过来。
  许知瑜看着苏华风单手持刀打斗,心里揪成了一团,随即又看到了一个受伤的流匪一瘸一拐地走向净月。
  苏华风光是要护着她就不易了,若净月被这群人拿捏到手上……许知瑜心里一惊,她死死捏着刀柄,刀柄上的纹路深深刻在她手心。
  一如苏华风手上的豁口一样,紧紧揪着她的心。
  沿着战圈,许知瑜缓缓走着。
  能自己做的事,她为什么还要站在原地?看着他因她受伤,这种事情,绝对不想再见到第二次。
  她心里渐渐燃起一种火,这种火,足以让她丧失了理智——这些人,这些伤了苏华风的人,死不足惜。
  受伤的流匪的血滴了一路,她就这样踩着血渍,挥起长刀,使出毕生最大的气力。
  “啊!”
  刀口从流匪的脖子直劈进去,卡住了。许知瑜抬手,用力想拔出刀来,可是却拔不动,流匪尖叫着扑在地上挣扎。
  苏华风撂下一个人,一刀封喉,抬眼一看,便见许知瑜跪倒在了地上,她面上身上都溅上了点点血渍,双手握着刀柄,因为拔不出来而紧紧皱着眉头。
  苏华风转身,踢翻身后要偷袭之人,此时许知瑜已经放弃了拔刀,而是用力拉着净月,一下一下地朝马那边过去,她抬眼看,以一敌数十,就算是战神在世也难以扭转局面,何况苏华风此时还受了伤。
  “净月,净月起来。”许知瑜用力掐净月的人中,净月朦朦胧胧睁眼时,许知瑜用力将她推到马背上,随后,她捡起落在地上的刀,笨拙地别到腰上。
  磕磕绊绊走到了马车出,她挥刀砍下几节绳子,随后跑回了净月所在的马上,用绑绣线的方式,将净月结结实实地绑在了马背上。
  眼见着苏华风又被流匪砍伤了腿,许知瑜的瞳孔一缩,却不敢贸贸然上去叫他再分心,她用力翻上马背。
  这是她第一次骑马。
  此时,脑海里出现的,是无数次的苏华风御马而来的模样,风卷起他白色的发带,似乎快和这春日阳光融在了一处。
  学着他,她用刀背用力一抽马背。
  “嘶!”马儿本来因为打斗已经受惊,正一下一下地踏着蹄子,此时被这么一抽,整匹马顿时狂躁起来,嘶鸣一声,朝人群中飞奔过去。
  许知瑜用力抓着马鬃,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贴不着马了,隐隐的害怕被她用力一咽,咽回了心里。
  因为她此时睁眼,看到的是苏华风,一身白衣却染了血渍的苏华风。
  “上来!”
  撞开了好几个流匪,许知瑜伸手。
  苏华风一愣,随即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他本不敢用力,怕把她抓下了马,可是直到抓住她的手才知道,她此时的气力有多大。
  趁着流匪们混乱的时候,苏华风一踩马鞍,坐上了马背。
  “驾!”
  同时的,两人一起喊出来,马儿似脱弦的箭飞快地朝前奔出去。
  后头再多的嘈杂声,血腥味,很快被远远抛去了。
  马上太挤,许知瑜已经快坐到马脖子上了,她只好紧紧靠在苏华风身上,颠簸之余,她不由自主地抓着苏华风的手臂,旋即又立刻放开——她看到了那洇出来的血渍了。
  “抓稳了。”苏华风拉着马缰,神色不改,说。
  是,要是没抓稳摔了下去,白白遭罪,估摸着还得连累苏华风下马捡她。
  许知瑜侧过身子,抬起双手环住了苏华风的脖子。
  苏华风一愣,将头倾靠过去,他看了她一眼,随即嘴角微微勾起,许知瑜似乎是看到了,却又不敢肯定,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儿女情长,只是她耳朵仍忍不住全红了,低声说:“这样,紧一点。”
  “嗯。”苏华风应了声,他的声音低低的,就这样撞入了许知瑜的耳中。
  她眨了眨眼睛,一滴清泪沿着羽睫缓缓滑落,滴落在苏华风的怀中。
  是逃了一命的庆幸,也是为他受伤的心痛,更是两人之间的无奈。
  苏华风不知她心中所想,只专心致志看着前方。
  实则与流匪的打斗中,他身上大大小小伤口无数,只是左腿、右手、左肩受的伤更为严重,尤其是左肩,伤口深可见骨,血将一身的白衫染成了红色。
  此时那些疼痛便排山倒海似的要压垮他,他抿着嘴唇,紧紧盯着前路,手上拉着的缰绳却不敢放松。
  “杀!追上他们!替大哥报仇!”
  “冲啊!”
  后面隐隐传来流匪的声音。
  许知瑜一惊,越过苏华风的肩头,看到了远处驾着马追过来的流匪,她脸色苍白,苏华风双手环着她抓着缰绳,低声说:“不要怕。”
  听着这一声,许知瑜觉得浑身的气力渐渐回来了,她放下了手臂,苏华风疑惑,只见她解开了身上的佩刀,说:“有刀。”
  她抬着头看苏华风的眼中,装着一些什么,是以往没有的东西,他一愣,回想起她用力劈砍那流匪的神情——
  对,那是得有要保护的东西,才会有的眼神。
  不同于雌鹰护犊,她本是兔儿一样的柔弱,不该有这样的神情,因为她从来都是被保护的人。苏华风看着前路,却忍不住想:她是为了保护净月,还是……
  他?
  会可能么?会可能是他么?
  跑得最快的流匪已经隐隐追上来了,苏华风再没法多想,只能接过她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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