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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不可撩[重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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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总角之年的事,其实忘了也是正常的,像现在这样,好似一骨碌给她回想起来,总觉得有些奇怪。
许知瑜总忍不住想,可是除了想起这么多,其他的她再不能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回忆就像一小颗石子,来来去去磨着她的心。
连赵雪晴来了,同她说话,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赵雪晴拉着许知瑜一同坐下,问:“可是不适?怎么忽然呆呆傻傻的?”
许知瑜回过神来,一笑:“姨母,我发现一个事。我五岁那年是不是去了姨母娘家……”
赵雪晴“嗨”了一声:“你那年身子不好,来的时候可多了。”
许知瑜斟酌着说:“就那一次,我还遇到了表哥和县主。”
赵雪晴略一沉吟,道:“合该七八年前的事了……我想想,那时候县主身体也不好,也经常上府里调养。”
原来她与县主还有这道渊源。
“至于华哥儿……”赵雪晴想了想,刚想说什么,就见镇平伯夫人过来,她带着慈祥的笑意,亲昵地说:“不见你来找我,原是因为和许二姑娘亲近了。”
许知瑜起身行礼,镇平伯夫人扶了一下,说:“才一阵子不见,越发出落了。”随后又小声说:“物色到什么喜欢的,可别客气,该提就提。”
许知瑜面上腼腆一笑应是,实则心里有些不适,她与镇平伯夫人关系是在一般,今日夫人讲的话太过亲昵,她自然会不习惯。
三人没坐一会儿,镇平伯夫人越过赵雪晴,问许知瑜:“华哥儿如今是你表哥,还与你府上常往来,你可知道他心悦什么样的女子?”
她一副要给苏华风拉线的样子。
许知瑜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苏华风,他于一众公子中鹤立鸡群,加上今日穿了浅色的衣裳,一眼就能认出他颀长的身材。
赵雪晴给许知瑜解围:“伯夫人,你这话就问错人了,难道不该问我么?”
伯夫人本存心试探许苏二人的关系,听赵雪晴这么一说,也乐呵呵地笑了:“是是,瑜姐儿还小,怎么会懂多少。”
许知瑜淡淡一笑。苏华风是京城贵人,镇平伯府想搭上这条线,不难猜。
不一会儿,李舒款款前来,她今日穿了淡粉色的小袖衫,手臂挂着丝绸绫罗,梳了时下流行的发髻,温婉可人。
“伯夫人,世子夫人。”她挨个叫了两位长辈,眼神扫过许知瑜这边,淡淡说:“许二姑娘。”这么叫生疏了许多。
许知瑜起身行礼。
赵雪晴招她坐下:“来,坐吧,恰好我们四人一桌。”
“方才瑜姐儿还问我小时候的事呢。县主小时候也常来我娘家府上,可有印象?”赵雪晴说。
李舒拿茶的动作一顿,轻声说:“大多数都记不得了。”
许知瑜察觉到她瞧了自己一眼后,又连着喝了两口茶。这动作虽然不明显,只是她能看出李舒有些猝不及防。
看来小时候的事,她并非全忘了,只是不愿意说。
这样一来,许知瑜更想知道到底是何事了。
不过,还有一人可以问。许知瑜看了眼苏华风,他仿若有所察觉,微微侧首,眉目带了些笑意,朝这么走了过来。
伯夫人又挑着苏华风的优点夸,忽然话锋一转,说:“舒儿,我听闻圣上有意将你指给苏华风,现在,宫里的娘娘都在商量着呢。”
这话一落,几人皆是一愣,李舒也满脸惊讶。
镇平伯府的消息可真是灵通,连未成旨的圣意也摸得一清二楚。
李舒掩了掩脸色,道:“既然圣意如此……”
忽然传来男子一笑的声音:“圣意未下达,还有可改之处。”
几个女人一抬头,便见苏华风站在了一侧,他脸色如常,仿若嘴里说的事与自己无关。
许知瑜默默吃了块小糕点,嘴角鼓起一小块,一动一动的,瞧在苏华风眼里,便好似兔子在嚼东西似的。
她没有察觉苏华风的目光,只心里暗暗称奇,苏李二人间,从那日闹了矛盾后,到现在竟然还没缓和。
李舒脸色通红,她强忍着泪水,伯夫人赶紧笑着说:“这话到底是听说,你们可别当真了去啊。”
苏华风“嗯”了声,不再说这件事,他走到许知瑜一侧,说:“乞巧大宴未开,枯坐着也无聊,一起去观别人投壶?”
投壶射箭,向来是宴席间消遣之事。许知瑜起了兴趣,她站起来时,却见李舒也站起来。
李舒此时情绪已稳,便道:“听起来甚是有趣,我也想看。”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更得慢,我也好想一下子把前因后果说清楚qwq,总之快了快了,很快就揭晓了,感谢小天使们留评追文,爱你们~
第19章
镇平伯府内的亭台楼阁自成一色,上次来的时候,许知瑜便觉甚是喜欢,只是这次她实在没法像个无事人一样继续欣赏。
苏华风站在她左侧,李舒站在她右侧。
这得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被夹在中间当馅儿啊?许知瑜轻轻抓了抓手上的帕子,心里很是懊恼。
早知道像现在这样,她就该留在席上。
不知道还有多久到外场,许知瑜方想说什么缓解尴尬的氛围,却听李舒先开了口:“上回庄亲王府宴请,府内排场都没有镇平伯这回的大。”
诶,这话怎么接?当时她没去过。许知瑜下意识看了眼苏华风,而后者却目不斜视。
因此,李舒话音落下到现在,没第二个人接话。
许知瑜实在不知道怎么接,可苏华风也不愿接话,她便说:“如此。”
说完,她发现还不如不说,李舒脸色都微微一沉了。
她轻轻舔了舔嘴唇,还是决定开个头吧:“这是我第二次来这种宴席,恰好是乞巧节,县主以往可有遇到什么须得注意的事?”
李舒好似报复一样,一声不吭。
这又是何必!前阵刚还觉得李舒性子好相处,这一下却把县主的架子端得十足,真是把她当成了敌人。
许知瑜对这样的行为哭笑不得,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当然不会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可不至于上赶着跟个卖唱似的。
这二人爱如何如何,管她自己之前如何想,总之,现在她暂时不会插手。
许知瑜正想着,苏华风的声音从一旁传过来,接过了她的话头:“这个时候得带把伞,这种时节,老天想下雨就下雨。”
许知瑜看了远处的天色,蓝湛湛的,白云来往悠然自得,不像会下雨的样子。
李舒笑了一声,道:“是了,听说那些雨水,那是牛郎织女天上相会时掉的泪水。”
她话音一落,许知瑜不接,苏华风也不接,三人之间又显得尴尬起来,她紧紧抓着手指,眼眶复又红了起来。
好在又走了几步,下了长廊,便是临湖的外场,湖畔有一牌匾上书“碧波湖”,在烈日下波光粼粼,外场宽阔,场上共设了两场比赛,宾客繁多,皆在下注。
依照大晋律法,当众赌博当受处罚。只是借着宴会助兴的名义而行赌博之事的,远不止镇平伯府,不守法的人多了,此条律法就形同虚设。
三人中,苏华风自是不用说,李舒身份高,许知瑜姿色妍丽,一下便吸引来许多目光。
几个同僚上来搭话,他们问安了县主,又一下子猜出了许知瑜是许二姑娘,争相询问了许知瑜父亲的情形。
到底是真情实意的关心,还是带着幸灾乐祸的八卦,许知瑜一眼便看出来,不等她回答,苏华风难掩脸上不耐烦,道:“开口问这些,不如平时少狎妓,学着许阁老的两袖清风。”
在两位未出阁少女面前被揭穿,同僚们赶紧打哈哈,四处散去。
许知瑜一眼看过去,场上的人她认得七七八八,她目光落在投壶上,这场正是李旭和另外一个小公子比赛。
两个小公子年纪也太小了些,他们板着脸认真盯着壶,总叫年长一些的人忍俊不禁,捧场的人也多了起来。
不多久,李旭更胜一筹,众人喝彩。
他欢快地跳起来,堆着一点小肉的脸上满是高兴,他一转眼看到了许知瑜,跑了过来。
他仰着脸问:“知瑜姐姐,你来看我投壶吗?”
许知瑜自然要应是,只是苏华风大掌按了按李旭的头,直接道:“不是,凑巧罢了。”
他没忘记李旭花花心肠多,上一世第一次见许知瑜,便大放狂言要“救了知瑜姐姐”。
想到这,苏华风牙痒痒,想把李旭吊起来打的心思都有了。他看了眼许知瑜,她却一直含笑看着这边——
虽然这小子现在七岁,只是,不能看他年岁小就不警惕。
李旭对面子倒也不是那么在意,只是微微鼓起脸,道:“那难不成是来看堂哥的?”
许知瑜轻轻眨了眨眼睛,心里起了点念头,露出了狡黠的笑意说:“或许还真是,表哥?”
她听说苏华风是投壶的好手,只是从来没见过他投壶,心里真好奇起来了。
她脸上眉眼弯弯,笑意明媚,叫人拒绝不来。苏华风垂眼看着她,道:“那我去吧。”
这一下在场的公子们连忙推了另外一个投壶好手出来,这对决十分有看头,不一会儿,前头人也多了。
许知瑜踮了踮脚尖,只看到苏华风挽起袖子,掂量了自己手上的箭,他眉宇舒展,神色轻松,朝前一扔,小小试手,箭正中壶口。
众人皆说另外那人可遇到强敌了,可也有人出来说苏华风都好久没投壶了,生疏了也不一定,因此赌局一开,下注五五分。
问注的人刚来这边,李舒侧过身来,正眼瞧着许知瑜:“二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许知瑜还记得怀里的玉兔,她实在不喜被李舒这么防范,想着也好,把事情说清楚也罢了,她点了点头。
两人脱离一派热闹的外场。
“许家的事,到底是可惜了。”李舒一开口,就是这句话。
许知瑜按下心头的不适,没有说什么。
李舒脚步站定,看了眼许知瑜,那眼中的意味毫不掩饰:“京城中富贵人家如此多,就是三朝阁老,一朝落败,也只是别人一时的谈资,时间久了,就没人记得住了。”
许知瑜扯了扯嘴角。
李舒段数如此低,硬抓着她的身世说事,如此缺乏教养的举动,其实何尝不是太着急才会这么做?
思及此,许知瑜一笑,说:“县主,您纡尊降贵来提醒我我的身份,岂不是也把自己的身份降低了,何必?”
李舒脸色一红,傲气再强撑不住,直接把怒色显露出来:“当日里是谁告诉我,你们二人之间没有情愫?”
“是我。”许知瑜坦坦荡荡地承认。
事到如今,她倒是不再去辩解了,李舒的脾气阴晴不定,她一开始竟觉得她性子淡,她心下略有些失望,转而又觉得自己好笑,甚至曾想过该如何保住李舒来取悦苏华风。
“你心口不一,就这么扒着苏大人不放!”李舒指着她,“无耻之徒!”
被人当着这么骂,许知瑜面上没显,心里自然是不开心的,她闭了闭眼睛,从怀里拿出那个玉石,问:“这是县主扔掉的?”
李舒吃惊,问:“你是怎么拿到的?”
许知瑜摩挲了一下玉石,实话实说:“水里捡的。”
李舒震怒:“你就是盯着我的东西抢么?跟个乞丐似的!”
本想把玉石归还,此刻许知瑜也气笑了,管什么她以后与苏华风会如何好,现在,许知瑜只觉得善妒的李舒可笑。
她从来不喜欢醋意过重的人。
“当日你既然扔进了水里……”许知瑜转身对着那片碧波湖,轻轻一抛,那玉石也沉进水里,她看着李舒,道:“这也算完璧归赵了。”
李舒气极,捂住了胸口。
至此,她自然知道与县主的关系再无修复的可能。
只是她不愿自己受这样的屈辱。
既然已经到这样地步,许知瑜越过李舒,朝外场走,她心底里忽然生了个声音——她愿待李舒好,只是因为知道了苏华风与李舒关系不一般。
那若是她多加阻拦,李舒与苏华风不可能再结成夫妻,那她自然不必担心日后李舒的报复。李舒如此善妒,苏华风娶了她,当真是举案齐眉么?
她忽然恍惚,难不成她回来,真是来阻人姻缘的?
不知何时,投壶比赛中断了,苏华风袖手走过来,许知瑜忽然有些局促,道了声:“表哥,那块玉……”
只见他一笑,道:“本来就是送给你的东西,由你丢了无妨。”
第20章
这话……连着许知瑜忽然想起的五岁的事,倒显得有些耐人琢磨了。她没有回头看,也知道此时李舒因着听到这句话,定然十分厌恶。
所以苏华风是为了与李舒情谊两相断尽?二人的事暂且放下不谈,若是苏华风不追究丢玉之事,她倒也乐意。
二人径自走回外场去。
许知瑜心想,既然苏华风提起了这个话头,她倒想问问五岁时候的事了,到底是心存疑虑,她对苏华风笑笑,问:“表哥,这玉石当真是送与我的?”
苏华风微微低头,艳阳照在他脸上,将他脸庞线条勾勒得明明白白,俊逸十分。他似是回想着往事,说:“我一直记着你喜爱兔子,就刻了这块玉石,托人送给你。”
许知瑜眨了眨眼睛,她眉尾轻轻一动,小声说:“可我真喜欢过兔子么?”这话倒不假,她可不记得她喜欢过兔子,虽然,要说讨厌也不至于。
苏华风心里却很笃定,道:“小时候的事,你记得太少了。”
“话说回来……”许知瑜没有在这事上纠结,而是把五岁的事说了出来,苏华风听罢,神色一松,说:“确有此事,你记起来了?”
许知瑜琢磨着,说:“这些回忆,好似突然塞回到我心里头,我觉得怎么想,都……”
只听苏华风笑笑,说:“一些往事,忽的记了起来,也不是怪事。”
一阵暖风吹过,他绣着金线的发带随着风飘到耳朵前,轻轻搭在肩膀上,更衬得公子颜如玉。
许知瑜的眼神不由盯着那发带,被苏华风这么一说,这事确实也像自己疑心病似的。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道:“对了,表哥,春雨一直在我身边伺候,只是……我最近身边不需这么多人。”
“哦?”苏华风反问。
“所以,我想让她回乡下去。”许知瑜微微移开了眼睛。她到底没把春雨所做的事说出来,她不信是苏华风所为,也不认为春雨罪该当死,只是这人不能留。
“她家中或许有什么难事,表哥照应一二如何?”
苏华风没多问,点点头,道:“既然你用不顺手,也无妨,让夏雨陪在你身边吧。”
许知瑜点点头,她定睛一看,总算发觉苏华风发带上的金线是祥云流水样式。
忽然,他抬手将发带解下来。许知瑜愣愣地看着他,只见他将发带随手打成一个花结,这个花结结构简单,样式却格外新颖。
他递给她,道:“若是喜欢,便拿去吧。”
随后,他又补了一句:“玉石也是,若你喜欢,我再刻几个给你,丢了的那个便当脏了。”
有几个公子叫着苏华风的名字,道是一炷香的时间快过去了,苏公子再不来比赛,当做弃权,原来他只是趁着对手说要歇息的时候,留意到了碧波湖边的事。
见许知瑜接过花结,苏华风阔步走了回去,他重上了场,一时人人屏息期待。
这场比赛打了三次,才以苏华风获胜告终。一时间押对了的人满脸欢喜,押错了的也不愁眉苦脸,毕竟这点银子,在这些哥儿看来也不算什么。
待乞巧宴开时,许知瑜手上还拿着花结端详,她琢磨了很久,想拆开发带看苏华风是如何打的,又怕拆完不知道该怎么打回去。
坐在一旁的赵雪晴看在眼里,问:“这花结料子看着眼熟,哪儿来的?”
“表哥赠的。”许知瑜应道。
“哦。”赵雪晴眼神飘去远处苏华风所在的桌上,看着他身上衣料,说,“这可是时下流行的染烟料子,这个花结也格外有意思,他倒是有心,找的哪个巧匠做的?”
许知瑜说:“他自己做的。”
赵雪晴:“什么?”
许知瑜便又说:“一眨眼,他就把结打出来了。”
赵雪晴用手帕接住不小心喝进嘴里的茶沫,难以置信道:“什么?”
“姨母。”许知瑜悄悄问,“表哥手巧得很,是不是寻常时候都在练这些啊?”
身为刑部侍郎,苏华风颇受皇帝重用,总是受皇命出任事务,赵雪晴实在没办法想象他坐在灯下绣女红似的样子——手巧得很?实在是吓人罢!
她若脸色变了几变,说:“估计是,为了讨女孩子欢心,学的法子吧。”
许知瑜感慨道:“真想不到表哥能耐真广。”
许知瑜不喜欢苏华风,苏华风也未表示过,可他这行为……怪哉,难道真是她想多了?赵雪晴看了看许知瑜,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她反而想起了县主李舒,叹了口气,说:“县主方才托人来说身体抱恙先行离去。”
“你与县主自小身体孱弱,也常来我娘家府上调养,没想到你现在看起来身体是好大多了,怎的县主不见好?”
说起县主,许知瑜本也不是要刨根究底,只是光吃宴也无聊,她下意识问:“那是不是我五岁时,还和县主、表哥有过一面?”
赵雪晴把茶杯放下,道:“哎呀,你说那一次?”
七八年前的事,赵雪晴记到了现在,实在是那次太混乱了。当时她未出嫁,还在和安国公府议亲,闺中无趣,她对这几个小孩子生了喜爱之情。
那次确实是许知瑜、李舒与苏华风第一次见面。
彼时苏华风刚来京城——越东省大难,他父母坚持守城,最终死于瘟疫,死后受皇帝追封爵位。
他是个十二岁的少年郎,浑身泛着阴沉之气,旁人若是一句话不合意,他便与人打起来。
“那时候卫国公家几个小子笑他没有爹娘,几人就扭打了起来。”赵雪晴说着颇有感慨,“结果你与县主在一旁,都被吓到了。”
“你还跌进了水里,差点送了半条命,可有印象?”
许知瑜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杯沿,她仔细想想,赵雪晴说的,除了落水,其他事都能与她所想起的事吻合。
“我怎么会落水?”许知瑜面露疑惑,明明是自己经历过的事,却像是在问别人的事。
赵雪晴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头,道:“华哥儿打起来后,你就落了水,应该是被吓的。”
许知瑜一笑,道:“这么不禁吓的么?”
两人说着一些小时候的事,许知瑜听着听着,越发觉得像极了一个陌生的自己。
只是,再怎么样,也是十几年过去了,忘了便忘了。她心内安慰自己。
赵雪晴把手上的帕子放在桌子上,忽然压低了声音,说:“对了,方才你与县主华哥儿出去的时候,有一个公子寻上门来。”
许知瑜也放下手上吃的东西,她小小喝了口茶润喉,才不急不缓问:“谁呀?”
“卫国公的小公子。”赵雪晴说。
许知瑜第一反应便是:“那个骂了表哥没有爹娘的卫国公?”
“唉你呀,卫国公倒不会做这种事,是他家几个大一点的小子干的缺德事。”赵雪晴纠正她说,“到底是多年前的事,他们长大了,现在不会这么干了。”
许知瑜兴致缺缺,在她看来,辱骂父母的事,并不能因为年岁小就能被轻易原谅。
赵雪晴看出她的意思了,连忙道:“骂了华哥儿的是这个小公子哥哥。”意思是这个小公子是无辜的。
小公子叫周熙,卫国公嫡出第七子,今年正好十七岁。
许知瑜听罢,更加没什么兴趣了——他是卫国公嫡子,她不过是一个不明不白的罪臣之女,她可从不抱着高攀的期望。
赵雪晴说了一番周熙样貌如何,一个个给许知瑜对号入座:“当日你不是说不喜太过俊美的人么?他就长得端正,雅态自然,却不像华哥儿那样俊。”
“我看他性子,当对得起一声君子温润如玉。”赵雪晴学着周熙的样子,双手拢起来,细声说,“世子夫人好——诶,他这一声,我就听出来了,绝对是个温柔可亲的人。”
许知瑜被赵雪晴逗笑了,她嘴边笑意便像初阳下滑落花蕊的露水,惹得人心肝颤颤的:“姨母学得可真有味。”
她依照着赵雪晴手指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样貌端正,行为举止却十分讲究的男子,他穿着淡色长袍,乍一看,便叫人想起了新月。
他似有察觉,往这边看了过来。
许知瑜倏地移开了眼睛,她心里微微一紧,鼻头皱了皱,小声说:“卫国公是公爵,而我只是罪臣之女,姨母,你这么跟我说,也没什么作用?”
倒不如说,周熙应当对县主有所兴趣才是。
“什么罪臣之女?”赵雪晴敲敲她的额头,说,“你要真是罪臣之女,还能坐在这里?”
听在耳里,许知瑜笑了声,问:“那姨母知道我父亲何罪之没有么?”
赵雪晴心道是自己多说了些,咳了咳。
事儿还没推成,便见苏华风走上前来,他脸上笑意融融,问:“周熙来找过姨母?”
消息倒是传得很快,赵雪晴笑着应道:“确实。”
苏华风在一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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