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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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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珠一颗颗渗了出来。

慕容爽察言观色,也料知事情的凶险,身上发冷得抱紧肩膀。

迎面吹来一股阴气,我警觉地抬眼望去,前面的小树林升腾出淡淡黑气,心中一动,难道张金花藏身在里面?

那是曾发生过命案的小树林,枝叶唰唰摇曳,顺风吹来的木叶气息里还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腥气,类似屠宰场里充斥着的血腥气味,我瞳孔渐渐放大,失神地一步步挪了过去,仿佛有种看不见的难以抗拒的力量在召唤我。

慕容爽见情形不对,害怕道:“臭家伙,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话语带着哭音,抓住我的手臂使劲摇晃。

我呆呆地望着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猛然听到有人高声大喝:“雕虫小技,岂奈我何!”我头脑霍然清醒过来,环顾四周,已处在小树林的深处,正是那株发生过命案的大树之下。

正 文  腥唇  第二十九章  昆仑山弟子

左前方树影婆娑,一个高瘦的人影伴着几声孤寂的咳嗽自朦胧雾中走来,他的一双眼眸闪闪发光,鹰一样巡视着四周,身子每个动作的轻慢和摆动的幅度都恰到好处,不给敌人可乘之机,整个气势浑成一体,动静自如,攻防由心,实已达到上乘境界。

在这所三流校园里达到如此境界的人绝不超过四个,他无疑就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个,欧阳去疾,昆仑山的高徒。

关于他的传说有很多,曾经是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说他三岁时就被云游四方途经村子的昆仑山“天鼎真人”收为关门弟子,可见其天资之高,否则怎会得真人如此的青睐。还有的传说更是玄之又玄,说他修炼出剑气斩蛇妖,杀恶龙,简直是说神话故事,对于这类玄乎其技的传说我简直半点都不信。

刚才他似乎和这股邪气交过手,并占上风,若不是他一声叫喝,我想必还在神智迷失中。

欧阳去疾抬头看着头顶黄树叶所遮蔽的苍穹,察看一下天色,这时,一团阴风卷地而来,吹得人眉眼难睁,衣袂猎猎做响。地上的风鼓动树叶唰唰地围着他旋转,像旋涡的中心,四周的树叶也被吸引牵缠过来,越聚越多,欧阳去疾全身静止下来,却让人感觉到他衣服下每寸肌肉都蓄势待发。

欧阳去疾要和这股邪气对决!

我的手臂倏地一紧,回头一看慕容爽正抱着我的手臂睁大眼睛紧张地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叶子渐渐卷高,还在不断堆积,蓄势要把人吞没,这些叶子都夹带着肉眼难于察觉的黑气,是种乌黑腐臭之气,或者可以说是尸气!

欧阳去疾紧闭的眼睛陡然睁开,精光四射,双手利刃般插入卷起逾人高的由树叶旋转而成的圈子,双肩一沉,舌绽春雷:“破!”两手用力一分,嘭然巨响中漫天碎叶纷飞,一个黑影子从纷扬洒落的树叶里一闪而没。

我扬手叫了声:“欧阳同学。”

欧阳去疾专心于某样发现,蹲下身子,用手指在地上一挑,然后放在鼻端闻了闻,脸上现出一丝迷惑之色。

我再叫了一声,他才抬头,淡淡道:“你好。”面上和平常一样,是种波澜不惊的表情,就像完全没有经历过刚才的事件一样,也许任何惊心动魄的凶险在他看来都轻描淡写得如同是饭后散步一样平常。

他一步步走过来,步伐沉稳。

我往四周看看,惨黯的阴气虽然淡了些,却依然笼罩着旷地林木,便说道:“这里情形好象不大对头。”我当然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我用的是种商量的口吻,是想得到欧阳去疾对这异常事件的看法和他打算要进行的步骤,他给人的印象似乎对一切事都漠不关心,又或许是其人孤傲冷峻,给人一种很难沟通的隔膜感,不用搭讪的方法很难和他交流。

欧阳去疾一声不吭,蓦地一掌向我劈面拍到,我眼睁睁看着手掌拍到,几乎能感觉包含力量的手掌上附带着的体温,居然避无可避!一掌端正地印在我脸颊旁的树身上,咚地响了一声,我又惊又怒,想不到欧阳去疾如此挟技自重、目中无人,做出这样没有礼貌的事。

我正要气愤地质问他无礼的举动,心中突然一动,动容道:“原来是这样!”

欧阳去疾点点头。

慕容爽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啦?什么这样那样?”

我缓缓转过身,对着粗糙的树皮说了声:“原来这株树是空的。”刚才欧阳去疾的用意就是想试探树的虚实,那一掌打在树上的声音空洞沉闷,说明树内已经腐朽空枯。

“树里有什么?”

“警员小马受惊坠地的秘密。”

我疑问道:“会是个什么样的秘密?”

欧阳去疾摆摆手示意我和慕容爽让在一旁,他从身上摸出几张黄符,沿着树身贴了一周,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树身里传出哧哧的声音,还有低低的闷吼,忽然树干上突出两只手来!十指箕张,疯狂挥舞,指甲长而锋利,在森冷干燥的空气中闪着寒光。

欧阳去疾双掌齐齐拍到树身上,啪啦啦裂开一大块,露出里面的情形来。

虽然树洞里阴暗,但还是可以分辨出里面藏着个身材单瘦的人,我上前凝目一看,等我看清,惊得倒退两步。

正 文  腥唇  第三十章  南海派传人

这人赫然就是老材!

他全身已经腐烂见骨,还在不断地哧哧做响地溶化,脸上的肉掉了一半,左边的眼球整个掉了出来,只有根细筋吊着,嘴唇也消蚀了露出森森的利齿,张合间乌黑的舌头扭曲翻滚,胸膛上的肋骨根根显露,有的筋肉还未消溶就颤巍巍地挂在上面,肚腹破了洞,花花绿绿的内脏隐约看得清蠕动,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大堆的蛆虫在内脏里衍生繁殖,我再也抑制不住,软下身子呕吐起来。

慕容爽好奇地要上来看,我忙一把拉住她,有气无力道:“别看。”

欧阳去疾摇头轻叹了声,“去吧。”伸手往老材眉心一点,贴了张黄符,我对符录也有涉猎,认得是安抚凶灵的符录“镇魂”。老材浑身一震,发出声短促尖锐的嚎叫,然后头重重往胸前一垂,腐烂的颈子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道,啪嗒一声断开,直接可以见到颈锥骨。

“你刚才说当时警员小马在树上看见的很可能就是老材?”

“不错,他万万想不到拨开树叶以后看见一个死去的人,所以才吓得掉下树去。”

“那树干上带着红泥的脚印怎么解释?我注意过老材鞋底根本没有红泥。”出事那晚我见老材时留意到他脚边扔了很多烟头,目光顺带着掠过他的鞋子,所以有印象。

欧阳去疾目光投向后山的方向,“那也许是另外一个秘密。”冷漠眼神里有些担忧之色,也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

“另外一个秘密?!”我沙哑道,这所校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突发了如此多怪异妖邪的事件。

在场三人沉默了半天,我才启动没有血色的嘴唇道:“你也许不知道,还有一个叫张金花的女生也死了。”

欧阳去疾目光闪动:“你的意思是说。。。”

“不错,和老材一样,虽然已经死了却还能如常人一样行动。”

眼前觉得有光闪过,抬头一看,树顶漏下阳光,在地上盛开了无数的光斑,抬腕一看手表,现在时间恰值正午,正是阳光灿烂之时,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

林外有人奇怪道:“刚才明明很重的阴气。。。”

有个人影闪进林来,撞见我们三人,一怔之下,冷哼不止:“原来你找了帮手了。”正是和我有赌约的董宽,他想是望到阴气冲宵所以赶来察看是不是有失心女的踪迹。

我苦笑:“这位欧阳同学是昆仑派的高徒,我哪里请得动他的大驾,不过是机缘巧合恰逢其会。”

昆仑派在世间享有盛名,董宽闻言一怔,他也曾听说过学校里有昆仑派的弟子却一直半信半疑,没想到是真的,这时得见便抱拳道:“幸会幸会,在下福建南海派弟子,董宽。”说到南海派时,故意加重了语气。

欧阳去疾仿佛没听见,转身走了。

在我印象里董宽能先向对方施礼还是头次见,想必也是慑于昆仑派的名头,但却偏偏碰上脾气孤傲冷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欧阳去疾,董宽本以为欧阳去疾会按照规矩客套两句,夸赞一下南海派的名声,没想到他却这样目中无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慕容爽心直口快,忍不住扑哧笑了声,我知道要坏事。

董宽面上挂不住了,怒目圆睁,握紧了拳头,冲着欧阳去疾的背影吼道:“在下南海派弟子董宽!”胸膛起伏,似乎要气得爆炸了。欧阳去疾这种目中无人的骄傲姿态对于重面子过生命的董宽来说,是一种莫大侮辱,更何况董宽报上自己的师承门派,按照规矩对方也应该有礼貌地回礼,这已经不单是个人的脸面,更关系到师门的名誉。

欧阳去疾却依旧波澜不惊地走着,头也不回。

我劝道:“董同学,算了,他没听见,别那么大的火气。”心中也暗暗对欧阳去疾的孤傲态度不满。

董宽大吼一声,震得树叶簌簌而落,“看拳!”他这愤怒一拳终究还是克制不住的打出来了。

正 文  腥唇  第三十一章  慧剑断情丝

欧阳去疾依旧没有转身,随随便便反手一指,一根指头正顶在那硕大的拳头上,董宽脸色涨得酱紫,却再也递不出一寸拳头,我心里一叹,欧阳去疾的这一指使得实在妙到颠峰,并不是说董宽和他的真正实力相距太远,而是他寻找时机窥出破绽的能力超出董宽太多。南海派起源福建,该派创始人是一位张姓渔夫,也是一位不世出的奇人,天资聪颖,由于经常在海边捕鱼,在礁石上观看浪头高低扑腾而感受到撼人的力量,天长日久居然被他领悟出一套拳法“沧海拳”,这路拳法大开大合,气势奔腾,正是从海浪中演化而来,但其最大的缺憾是发劲和拳势之间会有微小的间隙,欧阳去疾目光如电,瞬间就看穿董宽拳路中的破绽,乘他拳劲未发,抢先封住他的拳头。

“失陪。”欧阳去疾总算说了两个字,想必他也对董宽有这样扎实雄浑的拳道而暗暗惊讶。

董宽呆呆地望着欧阳去疾远去的背影,悲愤交集地在地上打了一拳,灰土四溅,看来心情难过失落。

我正要劝慰开解他,听身后有人笑道:“呵呵,胜败乃兵家常事,董同学不必介怀于心,要知道欧阳在地下拳市身经百战,至今没有输过一场,每一场所需的时间都不超过55秒,临战经验何等丰富,我们这些人难以望其项背。”我扭头一看,是柳寻欢,正风度翩翩地微笑着,这人神出鬼没也不知什么时候到场,他身边还挽着一位女孩,居然是彭小红。我心里嘀咕起来,彭小红跟着他干什么?

听了这番话,董宽心情似乎好了些,下台阶地道:“走着瞧,我一定要证明到底是昆仑还是南海厉害,我要世上每个人都知道,我董宽并不是好欺负的。”他虽然死要面子,但其脾气直爽,性格刚烈,却是我很欣赏的,这样单纯的人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很可爱。

“在下董宽,福建南海派弟子。”董宽觉得柳寻欢替自己解了尴尬,心存感激。

柳寻欢笑道:“久仰久仰,南海派威名远播,一路沧海拳更是变换多端,刚猛浑沉,着实了得,失敬失敬。”

董宽刚遭新败,听到这样的恭维话,心里实在受用,但脸上也微微一红,不过他本就脸色赤红,再添些色彩也是看不出来。

“哪里哪里,这位同学是。。。?”

“小弟柳寻欢,在学生会任职,最需要董同学这样的英雄好汉扶持。”

慕容爽忍不住又笑了一声,董宽怒目而视,我忙用肘撞了慕容爽一下,叫她别多事,慕容爽淘气地吐吐舌头。

董宽拍拍宽厚胸膛道:“以后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后会有期。”他说话做派总不脱江湖气,迈腿就走,照他的脾气,一定急着想去地下拳市磨练,缩短和欧阳去疾在实战经验上的差距。

我望着他宽阔高大的背影,突然喊了声:“别忘记失心女之约。”

董宽已经消失在缤纷落下的黄叶雨中,远远传来哈哈大笑:“你等着叫我师傅吧。”

柳寻欢本来还想笼络一下董宽,没想到董宽就走了,微微有些失意。

旋即又微笑道:“来,我介绍一下。”手一摆做出介绍的姿势,“这位是我的女朋友,彭小红。”

我一怔:“女朋友?”我目光停留在彭小红身上,穿着件紧身的黑毛衣,苍白的脸上两只晶黑深邃的眸子,隐藏着少女的秘密。

我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的感觉,难不成我在吃醋?不,不可能,彭小红只是我的好朋友,好妹妹,老彭临时死要我照顾她,我总是要尽自己的一份责任的,柳寻欢城府太沉,喜怒不形于色,这样的人太可怕,我是担心小红的命运。

柳寻欢眼眉一转,笑着说:“你们认识?”

彭小红冷漠地伸出手:“第一次见,幸会幸会。”

我心中一痛,她仍旧误解我是杀父的疑凶,她当日那冰冷绝望的眼光和仇恨的誓言还回响在我耳边。

我勉强挤出丝笑,僵硬地伸手,刚接触她冰冷的手,她触电般地缩回,像是怕弄脏自己的手掌。

慕容爽忿忿不平道:“哪里来的千金小姐,握个手都那么抬架子,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彭小红瞄了我和她一眼,冷冷道:“小姐不敢当,我叫彭小红。”

“哦,彭小姐,我复姓慕容,单名一个爽。”

“哦,原来是慕容姐姐,想必是这位宁同学的女朋友吧。”彭小红淡淡道。

慕容爽大眼睛一眨,拍手道:“哈,这样都被你看出来了,眼光不错哦。”故意亲热地用手勾住我的手臂。我推也不是放也不是,只好装得若无其事。

彭小红别过脸,扶着额头:“师兄,我有点不舒服,想去休息下。”

柳寻欢居然是她的师兄?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不要紧吗?我带你去医务室看医生吧。”柳寻欢柔声道。

“不用,休息一会就好了,老毛病。”

“好,你去吧,等会我处理完事再来看你。”柳寻欢温柔道,眼光饶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他大概在疑心我和小红之间的关系。

他却不知道我和彭小红之间早已横了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正 文  腥唇  第三十二章  《铁板神数》

慕容爽扶着腰疲惫地道:“那我也走了,在这里老觉得鬼气森森的不自在。”往四周望了一眼,见树洞边还耷拉着一只可怕的手,不禁又有些后怕,“还是赶快回去洗个热水澡,然后美美睡一觉,希望醒来可以忘记所有的事,我可要吓死了。”一边拍着胸口压惊。

我没好气地说:“好,有事再找你。”

“没事也要找我,听见没有,臭家伙。”慕容爽回头嫣然一笑。

柳寻欢眼珠转动,微笑道:“宁同学的艳福不浅啊。”

我听出他话里有话,另有所指,就笑答:“没有的事,我长这么大一直没交过女朋友。”以解除他心中的疑窦。

柳寻欢笑得有几分畅快:“这位慕容同学不错,和你很般配。”

“说笑了,还是先处理这个问题吧。”

柳寻欢踏着地上悉嗦作响的叶子走到树洞前,望着老材的可怖尸体不禁皱眉道:“好可怕的死法。”

“其实他早就死了,再怎么样也不会有痛苦,如今反而是种解脱。”话音一顿,“我怀疑是有人施下了役鬼之术。”

“役鬼之术?”柳寻欢脸色微微一变。

“恩。”

“你的意思是说背后有人主使?”柳寻欢道。

我道:“我也是推断而已。”

“役鬼之术是一种相当辛秘的邪术,据说只有湖南的排教、湘西的赶尸承其真传,如果老材真的是被这种邪术所操控,那背后之人又会是谁?这样做又有什么目的?”

“我也只是猜测,还没有得到证实,但其中的疑点很多,你想想看,老材先死于失心女之手,然后车祸中尸体离奇失踪,总让人觉得蹊跷。”

柳寻欢摆手道:“好了好了,别自寻烦恼了,看你也被折腾得够戗,去休息吧,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接下来的事一定会和警方打交道,需要录口供什么的,而照实录下的口供多半又没人信,实在是相当之麻烦,麻烦的事能少则少。我点头:“好吧,那辛苦你了。”我确实感到精神上有点压抑,老材、老彭的死都透着诡秘,张金花又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心里隐隐想起了什么重要关键性的东西,却又偏偏一直抓不住。

另外,彭小红对我的误会似乎越来越深,找机会和她好好谈一谈才行,想到这里头又有点痛,她完全听不进我的解释,事实上我也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嘴里不由发苦。

林外,阳光普照大地,枯黄草地上死气沉沉伏低的草,萧瑟秋风又卷走几张黄树叶,我身上感到丝寒意,紧紧衣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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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旁边有间四川老板开的麻辣火锅店,消费适中,加上天气渐凉,最近生意一直很红火,我在靠墙的桌上订了两个位,我约了彭小红,想和她好好谈谈,澄清我和她之间的误会。

约好的时间是下午六点,店里刚抹过钢化腻子的墙上石英钟嗒嗒地传到耳鼓,红色的指针显示是六点十五,她还没到,店里人声嚣杂,猜拳喊码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她会不会赴约?

无聊地把玩着杯子,出神地看着玻璃杯里晶莹剔透的水,像一杯少女纯净的眼泪,杯壁上走近个黑色人影,我扭头一看,是彭小红,她终还是来了。

彭小红面若寒霜,嘎地拉开椅子坐下,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举手向服务员招呼:“可以上菜了。”

彭小红冷嗤,“你以为我是来吃你的臭饭的?”

我有些尴尬,“小红,我想我们之间有些小误会。。。”

彭小红冷道:“《小误会?铁板神数》看完了吗?”

“铁板神数?”我疑问道。

“你不会说你没听说过吧?”彭小红冷笑道。

我当然听说过,并且有一定的了解,《铁板神数》是一本传世奇书,是推命术的最高形式,可断配偶姓氏,可断你出生时父母之年龄,可断子女之属象,可断职业,可断何日进财、何日升官、何日遭灾,可断你何年何月何日何时死,也可断你阳台上几盆花草,哪盆盛开哪盆凋谢,事无巨细无所不能断,甚至可以断前生后世。所谓之铁板就是“铁板之钉钉”意即命数难逃。其中的“三世演禽”更可推算身前身后共三世的命运!所以凡对命理有兴趣之人,莫不对《铁板神数》如醉如痴,心驰神往。其令人痴迷之处,不仅是其博大精深,更有一种神秘性使研习它的人懵懂难明不得要领,倍感神奇。

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提起这个。

彭小红冷笑道:“铁板神数这本书流传很广,可是你知道其中的要诀吗?如果不会要诀,铁板神数就是一本深奥难懂枯燥无味的死书。”

多少年来,世面流行之《铁板神数》都为注文版,即每一句命理条文的都有批解,这些条文名目繁多,就给后世留下个疑问,怎样才能算出一个人应属于哪些条文,历来都是个难题,因此光凭书并不能使用神数,这一点命理界尽人皆知。研究命理的人常想,如果能懂得其书中神秘数字,是如何推导出来的,自己就能把他人一生巨细之事,遍览无余。神异之处,谁人不为之神往?打开这个秘密的钥匙就是铁板要诀。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为什么这样说,我并不?3知道什么要诀。”

彭小红一拍桌子,激动道:“你撒谎!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爸爸!”她眼圈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圈。

“这话怎么说?”我震惊道。

“出事那天,我发现爸爸平日带在身上视若珍宝的那本《铁板神数》不见了,这本书朝夕相伴他几十年了,绝对不会放到别的地方,而他身边只有你,只有你才有机会下手!”

当时的情形诡异莫名,委实是百口莫辩,我叹了一声:“可你为什么当时不说出来?”

彭小红怨毒地看着我,恨不得生食我的血肉才甘心,冷声道:“因为我害怕你会杀我灭口,如果我当时不装傻,说不定早就死了,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后悔当时没有杀掉我?”

我听了此话,知道误会已深,不是只言片语可以调解了,咬咬牙,“小红,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诚挚地看着她的眼睛。

她目光闪动,细细地盯着我打量,朦胧泪光里闪过一丝往日的情意,但瞬间被刻骨的仇恨所更替:“是啊,我万万没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你隐藏得好深好深,我好后悔没早看穿你。” 她对我的误解实在太深了。

我心中火燎一样,被这话烫起了伤疤,“那你今天怎么又敢来?不怕我对你不利吗?”

“我今天之所以敢来,是因为当今世上知道铁板神数要诀的人已经不多,绝不超过五个,我无疑就是其中一个,人海茫茫何其难找,没有要诀,铁板神数只是本破书,所以我料定你不敢杀我。”彭小红道。

她伸出纤手:“现在总可以把书还给我了吧。”

“我真的没拿,老彭也不是我害的。”

“别假惺惺了,我不吃你这套。”她眼圈又红了,“这是我爸爸生前最爱的东西,你就还给我吧,如果你还有点点人性的话。”

我胸口堵得发慌,语无伦次道:“小红。。。我。。。”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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