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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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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才明白,原来张金花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而张金花生怕传出去会影响他的前途,直到魂飞魄散的那刻都没有透露他的姓名。
我深吸了口气,压制住想在他俊美脸上打一拳的冲动:“是,你对不起她。”
“有一天,我和前女友分手,就独自地喝闷酒,在小饭店里遇到她,你也知道,她很喜欢说话,后来,她一直照顾着醉酒的我,而我,把她当成了前女友。。。”
接下来的事,我当然也想得到,张金花虽然喜欢搬弄是非,却也是个痴情女子。
我用力拍拍他的肩膀:“我明白了,你也别太内疚了,还是说说你的事吧。”
“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在梦里和那伙人轮奸了一个少女。”他咬着牙道。
我呆了一会,才道:“实在是很古怪的梦。”心想,虽然这个梦很色情暴力,却也称不上可怕,如果有心理变异的人,说不定还乐此不疲。
“最后那女孩咬舌自尽了。”莫愁脸上的肌肉跳了一下。“后来,我们这伙人商量着,把她给分尸了,埋在好几个地方。”他不自觉地看着手掌,似乎上面沾满了少女红艳的鲜血。
这果然是个很可怕的梦。
但也仅仅是个很可怕的梦而已,至多说明他神经衰弱,并不能说明什么其他的问题。很显然,他是被张金花事件压垮了,心理不堪负累,以至于自虐性地强迫自己幻想暴力的行为,以证明自己的确是个坏人,想以此获得哪怕是片刻心安理得的宁静。
莫愁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想法,“看来,你也帮不了我。”
我承认,点头道:“是的,我帮不了你。”望着他孤独远去的身影,我忍不住叫了声:“哎——”
他回过头来,我诚恳地说:“第二人民医院的李医生,我很熟啊,你要不要找他看一看?”
莫愁苦笑:“谢谢了,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我摇了摇头,“怪人。”
正 文 幽仇 第二章 心惊肉跳
傍晚吃饭时间,食堂角落的铁架上,摆着一台20英寸的老彩电,颜色略有失真,女播音员甜腻地播报:“以上是国际时讯,现在报道本市新闻,今天下午3点,我市东郊建环路施工现场发掘出一处古墓,据闻讯赶来的文化部门的专家分析,是清末民初时地方乡绅的陵墓,构造独特,殉葬品丰富,最奇特的是,棺中男尸保存完好,栩栩如生。。。”我扒着饭的手停滞在半空,电视镜头推近,那男子仿佛熟睡一般,头发胡须青黑,有专家示范地用手指按在皮肤上,马上弹起来。我心里不知如何有种烦躁不安感,失手把饭盒摔在地上,当啷啷的声音吸引周围人看来,我默不出声地收拾,到水笼头下冲洗干净。
冰凉的水流冲洗我的手腕,我浑然不觉,脑海里闪现着一群人围着的坑道里,一口黑棺材,一个长袍马褂的男子睡熟般地躺在里面,突然睁开眼睛,向我笑了一笑。
“注意节约用水,同学。”
我怔然回过神来,见食堂的大婶插着腰满脸厌烦地道。
我茫然地点点头,“好好,下次一定注意。”
这具尸体为什么保存得如此完好,肉身不腐多出现在得道的高僧及大德之人身上,难道这人生前是个积善大德之人?如果是这样,必定颇有名气,地方志上应有记载,明天的本市新闻一定还有后续相关报道,我胡思乱想那么多干什么,心里顿时一松。
回到宿舍洗完澡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我躺在床上用手臂枕着头回想那天老材所说的话,还有他前世记忆里发生的怪事。
我要做的无非是查清楚当年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老材的前世杨平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后来是怎么死的,而且当时死的好像还不只是他一个。
忽然刮过一阵急风,打开的窗户呼地被风关上一扇,力道太猛,一块玻璃震得掉落地上,砰地摔成碎片,一块碎玻璃弹起划破我的手背,轻轻的破了点皮,我把伤口放到唇边润润,心里泛起奇怪的感觉,看看时间,遂起个事发时间卦:上卦为巽,下卦为坤,为乾宫'风地观'卦。观者,观察戒慎之意,同时又有关闭之意,不吉;巽为长女,坤为地为阴在此卦中有坟墓之气,有女入墓之象,此女万万去不得西方。阴盛阳衰,二气交战,阳气势必为阴气所消尽,这是以卦象事、以卦明事、以卦告事,古往今来都是速断吉凶的断卦方法。
例如《论衡·卜占篇》:鲁将伐越之际,子贡占得'火风鼎'九四爻动,其辞爻曰:顶鼎折足,凶。子贡认为,行用足,今足折,是凶也。孔子却说是吉,他说越人水居,行用舟船,不用足,故谓之吉。鲁伐越,果克之。
宋代《梅花易数》上记载,一天易学大家邵康节出门遇见一个老人,满面忧愁的神色,便问他有什么心事,老人却说没有。邵康节很奇怪,便占了一卦,根据结果告诉老人五日之内谨慎进出,恐有灾祸。第五天,老人外出赴喜宴,被鱼骨鲠喉而死。
如此种种举不胜举,足见以卦象断事古来有之,准确度也甚高,刚才所占之卦由卦象来看是暗示一个年长女子去西方之地,凶多吉少,有入墓的意象。可是这女的代表谁呢,这学校里的年长女子应该不多,都是女教授、校工和家属。正在思索间,听得走廊上传来高跟鞋的踢踏声,我心中打了个突,莫非卦象要应验在她们身上,我的手背隐隐作痛。
门外传来女生的说话声:“啧啧,这地方真够阴森的,真亏他找得这里住。”
“学姐,我有点害怕。”另一个女生怯生生道。
我前面提到过,我所住的408宿舍早年曾经吊死了一个失恋的男学生,后来传闻夜晚宿舍里会传来奇怪的走动声,还有低低的呜咽,要是张开眼睛一看,会看见蚊帐外站着一个黑影子,正亮着两只绿幽幽的眼睛盯着你,传闻当时曾吓疯了一个学生,后来也意外坠楼死了,紧接着这个宿舍的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都神秘死亡。学校于是把这个宿舍用封条封住,已经近二十年没有人住。我独不信邪,坚持认为邪不压正,就问校方要了钥匙揭开封条入住,所以这个宿舍只有我一个人住,也没见到有什么异常。
高跟鞋的声音在我门前停了下来,我挺身坐起向门外看去,一个美丽大方的女生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身材苗条匀称。
“又是你。”我有些头疼。
正 文 幽仇 第三章 灵异协会
“敝人是校灵异协会的副会长,复姓慕容单名爽,请多指教。”她自我介绍,并煞有介事的递给我一张新印的名片。
我哭笑不得地说:“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识,还用得着什么名片吗。”
她背后闪出一张清秀的带着付眼镜的面孔,“学长一个人住这样的地方不害怕吗?”
慕容爽得意道:“她是我们协会的新会员,文学系的一年纪新生,叫林玲。”
“真是交友不慎误上贼船,小妹你上当了,现在退会还来得及。”
“切,去死!”慕容爽不客气地在我头上敲了一下,又对林玲说:“别听他的,他这人就是不正经。”
林玲有些羡慕说:“没关系,你们的关系真好,其实,男女朋友之间有些小摩擦反而更有情趣。”说起浪漫和情调,文学系的学生总是津津乐道,好像能当饭吃一样。
慕容爽几乎跳起来:“谁?谁是他女朋友了,就他这样的男生谁敢领教啊,不近人情的冷血动物,我邀请他加入我们协会几十次了,他都毫不领情。”
她倒没说谎,她多次邀请我加入这个无聊的协会,会里永远的主题是热烈讨论灵力测试等等,我一直认为自身没有法术保护而乱进行所谓的灵力测试是非常危 fsktxt。cōm险的,先不论这些灵力测试是否有效,而这些测试大多数是以讹传讹的可笑的心理游戏,就是自己骗自己的过程。我可没兴趣陪这些家伙空耗时间。
我故意失望道:“我怎么就没那福分呢,要当你男朋友真难啊。”
慕容双眨眨长长的眼睫毛,显得分外动人,柔声道:“只要你加入灵异协会,我也许可以考虑考虑。”
我伸个懒腰,抬手在嘴上慵懒地打哈欠:“下次吧,下次再说。”
慕容爽有些恼怒:“你以为我没人要吗?”
事实上真是没人敢要她,整天神神鬼鬼的,据说在大一的时候,有个热烈追求她的男生,她终于被其感动了,但晚上约会的地点被安排在学校后山上的乱葬岗,那男生咬咬牙为了得到伊人的芳心决定豁出去,他拿着99朵玫瑰花两腿发抖地站在乱坟堆心里忐忑不安,听见什么风吹草动就吓出身冷汗,突然听到坟头上传来悠悠一阵叹息“你来啦”,那男生当场两眼翻白吓晕过去尿了一裤子,原来慕容爽看错时间到约会地点才发现来得早了,等得有些发困,就在坟头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这事轰传校园闹得沸沸扬扬,被引为茶余饭后的笑谈,我当时也几乎笑死过去,从此对这个女生印象深刻,但从那时起,就没哪个男生胆敢接近她。
我忙赔笑:“怎么会呀,你这么天姿国色,倾国倾城,就算被毁容怎么着也是校花一朵,不知道是多少男生的梦中情人呢。”底下还有句话没敢说出来,是做恶梦梦见女鬼的时候。
慕容爽听了大为高兴。女孩子就是这样,不管你所说的恭维话是不是真实的,只要你就着她的优点借题发挥,她都坚信不疑地认为是真的,何况她的确很漂亮。
“这次又要请教你了。”她打开随身的小挎包,掏出一张相片递给我。
林玲点头道:“这是我在学校的后山照的。”
“学校的后山?”我有点惊讶,后山很少人敢去,林荫敝日,据说早前曾经是个村子,后来村子荒废后成了乱葬岗,她是新生想必不知道内情,只以为是接近大自然呼吸新鲜空气的好地方。
我接过一看,是张景物照,树林中一间破败的房子。我疑问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慕容爽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戳着我的额头道:“你啊,你啊,真应该配副眼镜戴戴了。”手指点着房子背后的树林,“你再看!”
我凝神一看,房屋后的树林间隙处有一个淡淡的白影,很模糊,像体育摄影里那些高速运动所产生的白蒙蒙的模糊效果。大概是阳光投在树叶上,或者是镜头的炫光,再或者是跑过一只野兔什么的。
我忍住笑:“果然果然,看见了。”
慕容爽看我想笑不敢笑的样子,气得在我手臂上拧了一把,“臭家伙,笑吧,笑死你!”
我痛得龇牙咧嘴地道:“我没笑啊,恩,这事很值得研究研究。”
慕容爽半信半疑道:“是吗,你可不许骗人。”
我忙点头:“当然不敢。”
慕容爽转向林玲道:“他这人就是不正经,你别理他。”
林玲微笑道:“学姐,我们不是还有一个任务嘛。”
正 文 幽仇 第四章 笔仙
慕容爽一拍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我差点忘记了。”对着我说:“喂,听说你在调查失心女事件,我们来帮帮你。”
我错以为她掌握了什么线索,喜出望外道:“太好了,你知道些什么?”
慕容爽拿出一支笔和一张纸,得意洋洋地说:“现在还不知道,我们会请笔仙告诉你的,可灵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真拿她没办法,笑道:“去去,别来这里消遣我。”笔仙是利用人的崇尚神秘超自然力量的心理布置的一个愚弄自己和旁人的游戏,因为两个人的意识不同,加上手臂重力的作用,在纸面滑行,无意或潜意识的挪动笔尖写出字来,根本作不得准。
看我随时准备抱着肚子忍不住大笑的样子,慕容爽脸上表情不善,“你好像不太相信?”和她接触那么久,我明白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你不信就掐死你。
我忙摇头:“不是,不是!我信我信。”
慕容爽高兴地拉着林玲的手道:“那我们开始吧。”
两只纤手同时握住笔端,笔尖垂直于白纸面上,两人紧闭双目表情严肃地默念了段口诀集中念力,看起来真像回事。等觉得时机成熟以后慕容爽就发问:“笔仙笔仙,请你告诉我,吴量材是被谁害死的?”吴量材就是老材的名字。
这时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闷得让人呼吸困难,我被这气氛所吸引,屏息静气看慕容爽能搞出什么名堂。
笔尖猛然一沉,歪歪斜斜地在纸面上沙沙有声书写起来,赫然写的是“失心女”三个字!
我盯在慕容爽和林玲的脸上,她们双目紧闭的脸上笼罩着一股神秘的气息,眼皮下的眼球像做梦一样转动着,看起来不像是玩花招。
我狐疑地问:“那笔仙你知道失心女是谁吗?”
笔尖在白纸上写道:“知道,但是不敢说。”
“那好,我问别的,笔仙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杀吴量材吗?”
白纸上歪歪扭扭写出:“为了讨债,他欠她的。”
“欠了什么?”
“他丢失的是什么就欠了什么。”
我讨道,老材挖出来的是心脏,这么说他欠失心女一颗心,换句话说老材的前世挖了失心女一颗心,所以失心女就没有心。
“那请问笔仙,失心女还会出现吗?”
笔仙沉默了会,又继续在纸上写到:“会,也许是不久的将来,也许就在今天晚上或者就是现在。”
我心里一寒,“为什么她还要出现,她不是已经报仇了吗?”
话音刚落,眼前突然黑漆漆一片,我骂了一声:“他妈的,不会就熄灯了吧?现在才九点多啊。”
慕容爽和林玲齐声恭送笔仙,然后各自出了口气,慕容爽得意道:“你看,很灵吧,要不是你大呼大叫还能问出很多线索。”见四周漆黑一团,埋怨说:“你看你吧,真是个背时鬼,停电还要连累上我们。”
我没好气地说:“是、是,就我倒霉行了吧。”从床底的床脚处摸出一盒夏天用于点蚊香的火柴,哧地划亮,光亮乍起的时候,我的脸色突然变了,倒抽一口冷气,张大了嘴,想喊却喊不出声来,因为恐惧已经扼住了我的咽喉。火柴的微弱光线中我看见林玲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脸色惨白的人,眼睛黑洞洞的,嘴唇毫无血色,舌头长长地吐了出来。
慕容爽朝我看的方向瞅了几眼,气不打一处来,“好呀,又看上美女啦,你真色啊你。”她看不到那个厉鬼,以为我在看林玲,我一把拉住她,她鞋跟一歪,整个人倒在我怀里。
她一怔,低着头满脸晕红,娇嗔道:“你干什么啊?”作势要推开我,没有留意到我脸上惊怖的神情,等她抬起头看时,我的脸色已经恢复表面上的镇定,我毕竟经常接触江湖上的奇人异事,也听闻过许多诡异恐怖的故事,心理承受能力较普通人强,加上之前领教过老材和张金花让人窒息的恐怖,我的神经被锤炼得异常坚强,于是强自镇定心智,把嘴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有点不对劲。”只见林玲神色呆滞地缓缓转过身子,步出门外。
慕容爽也看出事情不对了,“她。。。她怎么了?”
我正要出手拉住林玲,一阵阴风刮过,“嘭”的一声宿舍的门猛地被带上。
我跳起来竭力拧着把手,但纹丝不动看来锁已经被卡死,整个门像用生铁焊死一样。
慕容爽叫喊道:“林玲,林玲你要到哪里啊?”手用力地拍打着门,她快要急哭了。
正 文 幽仇 第五章 符画鬼
这些日子以来,我时而沉浸在冥想中,叶枯花谢,落英流水,都能在某种层度上给我感触,思讨道法的真谛;另一方面又为没有救下老材和老彭深感痛悔,如若当时技艺精湛,他们未必会死;欧阳去疾的骄傲,柳寻欢的轻蔑,还不时像一根针刺伤我的自尊,让我明白自己的肤浅。知耻而后勇,我痛下苦功,调查事件和学习的空余,修炼咒语符录,虽然碍于师门森严的门规,明月明不能传我技艺,却也细加指点,灵力突飞猛进,与从前不可同日语。
我默念清心咒,清心咒的作用是透过现象看本质,果然见门上布了一层肉眼难以发现的黑气,门一定是为阴气所封。
从衣袋里掏出张黄符,清声道:“鬼魅魍魉,嘛哞呢哄。”我一掌将黄符印在门上,门上现出黄光,像火山的熔岩蜿蜒流下,“轰”地爆裂开,木屑纷飞,宿舍的门已然破碎。灵符居然真的有用,初次交锋就旗开得胜不由胆气一壮,疾疾冲了出去,走廊上也是漆黑一片,只有几个因为在漆黑宿舍里呆不住出来闲聊的学生在抱怨停电,问他们是否看见个女生经过,都茫然摇头。
我又惊又怒,身上簌簌发抖,当着我的面一个女生居然被鬼摄去,我决不能坐视不理,于是掏出木制小罗盘查看阴气去向。
指针果然发生了异常的跳动,西方,我心中一寒,想到所卜之卦象中所述:上卦为巽,下卦为坤,为乾宫'风地观'卦。观者,观察戒慎之意,同时又有关闭之意,不吉;巽为长女,坤为地为阴在此卦中有坟墓之气,有女入墓之象,此女万万去不得西方,凶兆!
我鼓起勇气,校准方位一路追去,慕容爽也跟了上来,一边喊:“等等我嘛。”她胆子倒真不小。
突然指针上的动静消失了,就像从来都没有动摇过。
我顿住脚步,像被钉子钉在地上,端着罗盘的手里满是冷汗,林玲被鬼带到哪里?此地远离了灯火,黑如浓墨的夜里迎面吹过一阵阴风,卷来几张落叶磨擦得地面刮刮响,我和慕容爽面面相觑都感到身上发冷。我回顾一路走来的方向,勃然变色,这个方向所指的地方很可能是学校的后山,而后山上只有座座荒坟,慕容爽脸色苍白,彷徨道:“是不是我们得罪笔仙了?”
周围不知多了什么冰冷刺骨的气流在旋转,裤管猎猎发响。
这个鬼出自学校后山,很可能是乱坟岗上星罗棋布中的任何一座。罗盘追踪到这里阴气就消失了,说不定这鬼并未走远,还藏在某处。
我不动声色,从怀里掏出张灵符,手一抖,火焰沿着纸张燃起,焦灼地火舌蔓延开来,一点点吞噬纸面,橘红的火焰逼近,所到之处化成灰烬。待火焰逼近手指,感受到灼热,我吐气开声,“现身!”拳头大的火苗飞出指掌,划破夜空,往一株树下疾飞去,飞快地盘旋,一圈圈削苹果皮一样将一个黑影子绕现身形。黑影子颇为意外,我弹指飞去一符,喝道:“鬼魅魍魉,退散!”
黑影子倏地消失不见,林玲晕倒在树根下,我急忙抱起,喊道:“快走。”慕容爽惊慌地应声:“哎,那个人影是谁?”
“别问那么多!”我脚下疾行,背后有股强烈的阴气不断迫近,我心知那鬼又追上来了。 幸好前面灯火渐明,阳气渐盛,眼看就要踏入灯光灿烂处,身后慕容爽哎哟一声,摔倒在地,我心中焦急,只得跺脚返身,刚拉起她的手,抬头猛见前方一团滚滚黑烟扑了过来,仓皇之下无可防备。
“着。”一点寒光打在黑烟身上,听得一声凄厉地叫声,黑烟消失无踪。
一个白衣道人背负长剑站在前方高高的路灯杆上,临风而立,飘然如仙。
正 文 幽仇 第六章 鬼气
我吁了口气,用袖子擦拭额头上的冷汗,“幸亏你来得及时。”
明月明道:“它还没有死。”
慕容爽悄悄拉我的袖子:“这仙人是谁?”
明月明微微一笑:“茅山门下,明月明。”
慕容爽见悄悄话被听见,伸了伸舌头,在身上翻名片,可惜没了,遗憾地说:“我叫慕容爽。”
臂弯里林玲脸色如白纸,人中发黑,我道:“明月,你看看她怎么了。”明月明跃了下来,把住她的脉门,眉头皱起,目光闪动,似有件疑难之事。
“她阳气衰弱,又遭阴鬼挟持,阴气已入脉象。”
“很严重吗?”
明月明伸出右手食指,往天空一指,闭目念了密咒,猛地戳在她眉心上,林玲霍地睁开眼睛,瞪得溜圆,目露凶光,张口往我手臂咬来,明月明又飞快地在她眉心上戳了一指,林玲嘤地一声重倒回我臂弯。
“不妨事了,注意好好休息,抓些滋阴补身的药方煎几副药服用,可保无虞。”
慕容爽点头,“我记下了。”
明月明负手而立,凝望着后山方向良久,才沉沉道:“后山不简单啊。”他是不是也看出了什么异样,我不禁回想起老材死去的那个夜晚,树干上神秘的红泥鞋印和欧阳去疾遥望后山时眼里闪过的忧郁。
“怎么不简单?”
“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凡是高深莫测的人总喜欢故弄玄虚,我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寻根究底,道:“今晚怎么突然大驾光临。”
“我要回全国道教协会复命并上缴地母真经,临行前来和你说一声。”
他已在这个城市逗留了不少时间,挽留是不合情理的,我背负起林玲掉头就走:“不送。”朋友间相聚时欢别时难,我和他心照不宣,决不让离别的惆怅哽阻心头。
“接住。”他飞出一件物事,我张嘴咬住,是一个丝囊,在嘴边悬荡。
“我不在,一切都靠你自己应付,你行的。”他边说边走远,话尾“你行的”三字加重了语气。
我压抑住激动,从上次事件起,我不知觉地堕入了志气消沉的边缘,,虽然自己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但我心底潜意识里对自己能力有苦闷的质疑。明月明正是看到这点,才没有做任何交代地离开,因为他相信我能重新振作起来。
慕容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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