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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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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天助我也!”

听得绞盘的滚动声,一股风灌了进来,眼睛虽没睁开,眼皮却已被火把的红光刺透,便睁眼一看,巨大厚重的石板已洞开,一行人手擎火把陆续跳了下来。

我站起身,将小怜抱起放到同样沉睡的路小柔身边,然后回身挺胸面对众人。

我先前解路小柔阴毒时,喷了自己一身血雾,又加窒息前疯狂地抓破肌肤,早满头满身都是血污,只留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旁人见到便如从血池中爬出的血人,纷纷惊呼妖怪妖怪,红头巾大汉沉喝道:“都给我闭嘴,就算是妖怪也逃不脱我等的法力。”众人唯他马首是瞻,闻言渐渐镇定下来。

我愤然道:“一掌之赐未敢忘怀。”

红头巾大汉上下打量我,片刻后大笑:“原来是你这掌下游魂,居然还没死。”众人都明显松了口气,一个瘦干的汉子,留着两撇鼠须,眼睛骨碌乱转,见有机可乘,想立一功,这时向红头巾大汉说:“三哥,杀鸡焉用牛刀,老七不材,便想领教下这位兄弟的绝学。”说到绝学二字加重了语气,引得旁人大笑。

红头巾大汉道:“去吧,三招之内就可以拿下了。”老七笑道:“原也知道他不济。”

见对方如此轻视我,我真是怒火中烧,咬牙心想,既然他们如此小看我,怎么也要支持过三招,免得被人瞧得脓包了!

老七见过红头巾大汉与我对掌,将我打飞的情景,那威势动人心魄,赢得无数喝彩,心里早就痒痒,恨不得如法炮制,这时正是在人前露脸的大好时机,当下也依样画葫芦地一掌拍来,喝道:“看掌!”模样倒也威风凛凛。

我不躲不闪,也端端正正一掌拍出,眼见老七脸上已露出得意的笑容,明知不敌还是一咬牙迎上,双掌相交,顿觉得胸前发闷,气血翻腾,蹬蹬退了两步,老七却瞬间不见了,眼前一花,一个人落下,站得笔直。旁人喝彩如雷,“七哥好功夫!”“这手轻功即便离五大长老有些距离,却也相去不远了。”“掌发如电,移形换位,真是高妙绝伦!”

老七却不出一声,喉头滚动,嘴角泌出一缕红血来,身子直直向后便倒。旁人才知道,他竟是被一掌打得飞了起来!

这一掌赢得莫名其妙,也许是对方太轻敌了。

正 文  仙魔道  第二十三章  火龙术

我低头怔然望着自己的双手,也并没有发现与平日里有何不同。

红头巾大汉俯身察看了老七的伤势,只见老七眉毛上都凝了层寒霜,面皮青紫,上下牙关不停地扣着,全身禁不住的颤抖,便抬起头来,眼光炯炯发亮,“好重的阴气!”

我见对方的伤情,确是中了极厉害的阴气,心里也觉得诧异。

红头巾大汉冷笑:“既然你用这样歹毒的功夫,那就得罪了。”他被同伴的负伤激怒了,似要动用压箱底的绝活。他身边一个略矮的汉子动容道:“三哥的火龙术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自从三年前铲除乱石山的清朝僵尸以来,一直无缘再见,想不到今日却有眼福了。”

红头巾大汉嘿嘿一笑,双掌一错,掌心里擦出火星,渐渐赤红,仿佛烧红的铁,不紧不慢道:“天下之大,学道研玄者众,各宗其法,世人只知北尊昆仑,南敬茅山,另有排教、青城、一贯道等教派为人所敬畏。可是草莽之间藏龙卧虎,不知多少的英雄豪杰隐于其间,我们青萝寨千古一脉传承,古时的密法要术得以流传,如果真要算实力,只怕早已凌驾于茅山排教之上。年轻人什么不学,却学这些妖术,早已堕入了魔道,他日必定为祸人间,既然如此,不如让我替天行道,消祸于弭形!”话音未落,手掌一张,陡然红光暴涨,只见两条火龙周身莹光闪烁,鳞爪皆然,作势翻卷扑来,火焰的灼热几乎一瞬间让我闻到了毛发衣衫焦臭的气味。

领后有人一提,身子腾空落在一旁,险险避过了火龙。红头巾大汉点头道:“这便对了,原来还有个妖女。”身后那人将我领子一松,笑道:“有些人明明人模人样,偏偏人面兽心,有些妖精纵然面貌狰狞却本性善良,我看你才真正是妖怪,善恶不分,正邪不辨,一味恃强凌弱,又算什么英雄豪杰了。”路小柔竟是醒转了,原来刚才那掌是她出手暗助,难怪老七禁不住她的阴气。

我一向知道世上有很多秘密不为人所知,不知有多少神秘美丽的传说故事待人去发现寻奇,虽然见过不少浪迹江湖的人氏,谈论的范围却大体停留在风水命理,更深层次的术数只是听说还未证实,今日得见火龙术,仿佛在我面前打开了一扇新天地。这是种传说中的法术,我且惊且喜,难道世上很多的传说都是真实的?只是因为时间流逝而渐渐不为人知,但如同亘古袒露地表下的河水,延着独特的脉络相传,况且中国的文明是最有延续性的文明,即便是几千年前的甲骨文,连小学生也能依稀辨认,从另一方面来说就更多地证实了这个猜测,在我面前敞开的天地是何等博大无垠,穷极一生,都难于透解。秦始皇东海寻长生不老药,汉武帝西昆仑会王母,古人寻仙访道,如此的热衷,历朝历代以来不乏名人,既然连鬼妖都可以存在,为什么就不能存在神仙!我深深地为这个想法震撼了。

密室里红光耀眼,两条火龙足有丈多长,浑身赤焰吞吐,盘旋于红头巾大汉头上不散,将他须眉映得通红, 他怒极反笑,“好刁蛮的妖女,平常定是无父母管教,大爷索性帮你父母教训教训你。”

说到父母,正是犯了路小柔的大忌,脸上的笑容一收,阴沉沉道:“你说什么!”

红头巾大汉心中微微一凛,不知道这少女为何瞬间变得如此可怕,自恃法力高强,也巍然不惧,大声道:“我说要代你父母好好管教你。”眼前一花,一双带着绿气的手爪已堪堪刺在眼皮上,他毕竟是村中五大长老之下屈指可数的好手,身经百战,经验丰富老到,临变不惊,硬生生向后滑退三寸,闪开这胜似鬼魅的攻击。他感觉眼皮发凉,用手指一抹,竟然是血,他虽避得及时,但眼皮上还是被阴气刺出微小的伤痕,流下两缕血迹。众人又惊又怒,要来搀扶,红头巾大汉手臂一振,将旁人震开,不怒反而冷静道:“这样强烈的阴气已经不是人类能具备了,妖孽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路小柔道:“动又怎么样。”

红头巾大汉喝道:“便教你见见我牧阳坚的手段!”并指如戟,将头顶双龙一引,听得一声清越的龙吟,在场之人都觉得血气翻腾,那双火龙一左一右向路小柔卷来。路小柔待双龙交汇时,凌空翻了筋斗,正好在剪刀状的攻击中脱身。

牧阳坚又是指引火龙扑到,鉴有前车,不再重蹈覆辙,双龙戏珠般抢来,路小柔见闪避不过,贯劲指力向龙头上插去,红光果然应爪破碎,但也仅仅是片刻,转眼间又凝聚复合。这龙本是他勤修幻化而成,并不是实体,而是他的一种气。路小柔不曾见过这等奇幻的法术,心下吃惊,步伐也就乱了,左支右拙,一条火龙呼地从她背上烫过,衣服都烧熔开一个洞。路小柔来不及呼痛,迎面又是一条火龙撞来,她急勾伏身子,龙一头撞到石壁上,石灰迸溅,打得人脸上生疼。

我扶住路小柔,忿怒道:“有什么事冲我来好了。”察看路小柔的伤势,见她脊背肌肤晶莹,只是烫出一道红痕,也在慢慢消褪,看来没有大碍。

牧阳坚神色一怔,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事,也不管二人,径直来到壁前。良久,听见他喃喃道:“仙法谁云不可传。。。”霍然拧转身子,大喝:“上面的文字你们都看了?”声音抑制不住激动的颤抖,脸皮兴奋得更红了。早先关注于二人身上,加上光线昏暗,他一直没留意到石壁上有文字,待得火龙撞壁,火光映得四周都亮了,才猛然发现。

我见石壁上的文字残缺,火龙撞壁的青烟还在袅腾,心诀那部分已经毁损,当世知道这心诀的人只怕仅我一人,牧阳坚如想知道其中的秘密,就不会对我们狠下杀手。为了让他相信我确实看过并记下了文字,便念了句:“一阳初动,中霄漏汞。”牧阳坚皱着眉头,凝神想了片刻,似乎这话搔着了他的痒处,失声道:“啊哟,不错不错,如果气运中宫不但可以避免经脉逆乱,而且。。。”倏然合上嘴,嘿嘿笑:“你小子倒精明,好,就不杀你。不过这两个丫头可不能留。”

我道:“要杀就一起杀了,不然就一个也别杀。”牧阳坚见我说得坚决,对石壁上的心诀又心痒难挠,志在必得,不由投鼠忌器,沉吟片刻,点头道:“好,我不杀她们,但要带她们回去,是生是死,看她们的造化。”我也知道他不是首脑,村规里很可能有极野蛮的惩罚,所以也仅能在自己的职权内答应这么多。

牧阳坚在地上寻到一截链子,链子的端头挂着乌黑的血丝,正是贯穿媚魅琵琶骨的铁链,他伸掌一拧,将尖端取下,竟是一截短小的象牙尖。原来最重要的一截象牙就嵌在困囚媚魅的铁链上,这样无论谁要想取走象牙,无疑要先对付可怕的媚魅,这真是一举两得的妙法子,亏小怜的父亲能想得出来。但同时疑想,为什么牧阳坚如此清楚白玉象牙的位置。

正 文  仙魔道  第二十四章  血轿

牧阳坚着人舀了瓢冷水,淋到小怜头上,教她醒过来。小怜疲弱地睁开眼皮,抖抖湿漉的头发,从遮在眼前的发丝间看清四周的情形,面上并没有慌乱的神色,镇定从容地道:“很好,你们终于进来了。”牧阳坚得意地朝她扬扬手里的白玉象牙,哈哈大笑:“好妹子,你也太拒人于千里之外了,这两年来,听说你孤苦伶仃地生活,父亲和我不知道多着急,只担心你饿了冻了,生恐难慰叔父的在天之灵。”

我才明白,原来牧阳坚的父亲就是小怜的伯父,他也既是小怜的堂兄,难怪他知道这么多秘密。

小怜咬着嘴唇,久久才吐出话:“不敢有劳两位挂心,如果没有你们的‘关怀’我会生活得很好,而且我父亲的死,牧长老一定开心得要命才对,根本一直就是他老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说罢梗直着白皙的颈脖道:“现在你们如愿以偿了,不妨痛快点下手!”牧阳坚嘿嘿一笑:“看妹子说哪里话来,见外了不是?”冲左右喝了声:“还不把小怜姑娘扶起。”小怜面罩寒霜:“住手,我自己能走。”牧阳坚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就请吧。”伸指如电在她肩头和膝弯处点了穴道。又在我和路小柔身上如法炮制,这样即使我们想跑,却也走不远了。

我知道暂时不会与危 fsktxt。cōm险,心里又禁不住叹了口气,为了一枚价值连城的白玉象牙,两家反目为仇,同室干戈,真是相煎太急。

牧阳坚将我们三人押了回去,一路上都见人来人往,牵猪赶羊,整备酒食,又见高坡上用膀子粗的毛竹搭了个遮阳的草棚子,上面有红布张悬结挂,每个人都喜气洋洋,似乎有大喜事一般。

我们三人被关在草棚后不远的一间简陋的屋子里,有两名大汉把守住门外,按时送吃食。接连过了两天都无人来训问,反让我满腹猜疑,牧阳坚能按捺住想从我口中知道灵通心经要诀的野心,那说明有极重要的事情缠绊着他,让他无暇抽身。同时,我们初来时原以为要禁受皮肉之苦的疑虑也消淡了。看门的一个歪嘴汉子比较多话,我故意和他攀谈,从他口中得知,那天夜里我落水以后,郑加方乘机逃脱了,如今也不知流落到哪里。我又向他打听这两天张灯结彩,杀猪宰羊的,到底有什么喜事。歪嘴汉子似乎警觉起来,笑而不答。

牧阳坚对路小柔的本领不太放心,又在她手腕上加了条绳索。路小柔不甘地挣着手腕,想挣断绳索,我知道这种绳索是村人自制,用牛筋浸桐油而成,坚韧难断,越挣扎越勒得紧,到时候血脉不通,往往手腕就坏死了,赶忙制止她,她也不说话,一声不吭地倒在禾草上就睡了起来,似乎暗暗怨恨着。有时候我和小怜多交谈了两句话,她突然踢腾起来,把禾草搅得满屋飞,小怜颇乖觉,也不敢和我多说话了。日子就这样沉闷地过着,屋内的三人各有心思。

第三天下午的时候,阳光偏西,窗栅在地面的投影也拉长了。听见门口有人谈话,“里面是关了个大学生吧?”一个沙哑的声音回答道:“我看像,文绉绉的样子。”我听出这人是歪嘴汉子,这两天没少和他谈天说地的。来人一拍大腿:“嗨,那可真巧了,我正要找人写字,村上这些人写的字都没个章法,叫客人看了笑话。”歪嘴汉子迟疑道:“牧大哥说了,不让任何人接近。”那人颇不耐烦地道:“我是牧长老指派的管事,牧长老可是牧阳坚的爹,你说听谁的?”他把牧长老的身份抬出来,另一个汉子忙赔笑:“那是,那是,吴哥尽管提去,写完再送回来行了。”吴姓汉子这才满意地点头。

一会儿,门上送饭食的方框开了一缝,一双眼睛警惕地看了里面的情形,才打开房门,歪嘴汉子在门边朝我招手:“你小子过来。”我故意装傻:“大哥,什么事,又开饭了吗?”歪嘴汉子呸了口:“就知道吃,也不知你是不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有人要找你干事。”我回头一看,路小柔还在草堆里假寐,小怜张大眼睛看来,眼神中有些关切,我微微点头,示意无妨。

歪嘴汉子引领我出门,吴哥正坐在门外的小凳上脱下布鞋来倒空泥沙,相貌精明,唇上留了撮小胡子,看起来办事干练,难怪牧长老差他办事。吴哥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我几眼,问道:“小哥可会写字?”又补充一句:“毛笔的,懂吗?”现代人会钢笔的固多,通管毫者日少,所以难找。我自然颔首:“懂的,只是不知要写什么了?”吴哥大喜,“你跟我来!”

我跟他来到草棚前,草棚四周都摆上了黑漆桌,上面盛满了酒菜,山里人家一年到头难得屠宰牲畜,大办酒席,况且又未逢年过节,所以我推断他们在准备迎接什么贵宾。草棚里一字摆放着几张藤椅,虚位以待,我默默数了数是六张,除开五大长老,那么贵客很可能只是孤身的一个人而已。

又听得整备桌椅酒食的人闲谈,说到白玉象牙和财富什么的,我心里便有七、八分明白了,他们要迎接的就是当年求购白玉象牙的人。吴哥看了手里的纸条,指挥我在右边的竖直竹牌上写道:“数十载风雨不改”,又在左边写:“单一句承诺坚持”,横批是:“信义当先”。我年少时曾参加过少年宫的书法训练班,手下有几年的功底,所以写起来虽入不得行家法眼,却已让这村中人刮目相看。吴哥眯着眼睛,欣赏了一下龙飞凤舞,墨汁淋漓的字迹,赞了声好,夸奖看起来就是舒服。又安排我到一个角落的位子坐下吃饭。他并不知道我在牧阳坚心里的份量,否则决不会这样大意,但我也不打算乘这个机会溜走,因为路小柔和小怜都还在他们手上,况且我穴道被封,行动不是很方便,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很想知道买家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出巨大的价钱购买白玉象牙呢?面对强烈的好奇心,我总能为自己找到很多解释,并且屈从于这些解释。

隔了一会,五大长老陆续入座,在胖长老的左侧还空着一张座位,自然是贵宾的席位了。众人端坐在席上,面对着菜香四溢而不动声色,他们内部的纪律和训练一定很严格。

不知过了多久,村头有人传消息过来,贵客已经上山了,乘的还是轿子。村里不通公路,往来村里来必须步行,这买家的气派大得惊人,居然雇人乘轿子进山来了。隔了一会,村口上燃起了鞭炮,唢呐价天响。

两乘艳红的轿子沿着山道行来,抬轿子的脚夫皆是裹着黑袍子的瘦个,行动举止整齐划一,表面上看起来纪律严明,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并且把面目都遮住了,似乎不想见人。连脚夫都这样神秘,轿中人更让人感得莫测高深。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两乘红得滴血的轿子上。里面坐着的就是白玉象牙的买家,身份高贵得像旧时的王侯。

两乘轿子落下,两边肃立着的脚夫恭谨地伸手撩开当先一乘轿子的珠帘,一个戴着银面具的男子端坐当中,好整以暇地抚弄着膝头上一只慵懒的波斯猫,开门见山地道:“听说你们已经找齐白玉象牙了?”声音高冷,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胖长老客气地道:“正是,我们早有约定,一旦凑齐白玉象牙,就通知阁下前来验收。”

面具人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继续用戴满珠宝戒指的手逗弄着猫。

矮长老脾气最是火爆,见对方态度傲慢早就按耐不住,这时大声发话:“白玉象牙我们是有了,你却带了钱来么?”

面具人露出的两只瞳孔电射般闪了一闪,矮长老心中一凛,只觉得平生都未尝见过如此锐利的目光,这目光如刀锋,如冰锥,总之是直接刺到人心里去,让人觉得强烈的惧畏和威胁。

面具人道:“当初我们是如何约定的,可还记得?”

胖长老道:“自不敢相忘,当年阁下出了笔让人一辈子都享用不尽的价钱来购买白玉象牙,遗憾当时却因为种种原因没达成交易,但是今天时机却已成熟了。”他面上禁不住流露出功德圆满的安慰。

面具人似乎笑了笑,道:“想不到你们还记得清楚,那就去取吧,就在后面那乘轿子里。”众人相望,脸上都掩不住喜色,原就应想到第二乘轿抬的并不是人,而是价值连城的财富。

正 文  仙魔道  第二十五章  随风兽

胖长老使了个眼色,从人群中走出两名精明强干的汉子,走向轿子。面具人突然道:“慢,自古交易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我是带来了,东西我却不曾得过目。”胖长老点头称是,清脆地击掌,草棚后转过牧阳坚,双手托着一个红锦盒子,面色煞是慎重庄严,对着轿子遥遥启开盒盖。

面具人怫然不悦道:“瞧不真切,难道怕我赖你的东西不成?”牧阳坚笑道:“岂敢岂敢,在下是生怕身上腌脏,怠慢了贵客。”一边斜着眼觑向胖长老,胖长老道:“坚儿,既然客人要把玩欣赏,不妨呈上过目。”牧阳坚应了声:“父亲说得是。”他走到距轿前五步,面具人伸手虚空一抓,将锦盒拿在手里,牧阳坚暗吃一惊,对方的手段出奇高明,能片刻间自他掌中将东西摄走,自己居然来不及阻拦。面具人打开盒子,见五截长短不一的象牙陈列在红缎上,晶莹玉洁,模样喜人。牧长老道:“阁下是否已验明物事了?”面具人却似乎没有听见,只是拈起枚象牙对着阳光细看,喃喃低语:“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一时想得出神。牧长老便向原先站着的那两人微微点头,二人明白意思,来到第二乘轿前,撩开珠帘,将头探入。然后,轿外的人突然听见声奇怪的脆响,像牙齿咬破坚脆黄豆的声音。接着两具身体向后倒飞起,重重摔落在五老脚下,扬起黄尘。众人惊讶动容,瘦长老俯身翻过其中一名汉子的身体,见其面目全非,一只纤细的手印留在头脸上,已硬生生捏碎了他的头骨。群情大哗,众人不约而同起身,怒目而视。

牧长老虽然同样吃惊,但他最沉得住气,凝望着面具人,沉声道:“阁下是什么意思?”面具人摊摊手:“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东西我是带了,可是你们自己拿不到。”牧长老强忍怒气:“这样说来反倒是我们莽撞了。”面具人充耳不闻地拿着象牙把玩。矮长老怒道:“大哥,就由我来掂量一下这轿子有多少份量。”牧长老用期盼嘉勉的眼光放到他身上:“石老三小心行事。”石长老应了声,除却上身衣衫,露出全身黑铁似的肌肉,他人又矮壮,活象是一块又沉又重的铁秤砣。一双粗大的手臂与其短矮的身材相比,更显得巨大壮硕,引人注目。

我听得身边有人交谈道:“石长老天生神力,早年时候,因为山中连遭大雨,山上滚落下一块巨石,拦在道口,往来堵塞,石长老仅凭自己一人之力,便将石头移走了,所以这乘轿子里无论装着什么,总不至于比巨石还重。”我凝目望去,石长老一步一步走了过去,他行走间调匀气息,脚印一个比一个深,态度异常慎重。

到了轿前,石长老双手一边一根地把住轿杆,憋了口气,运劲臂上,舌绽春雷地喊了声:“起!”轿子果然缓缓离开地面,众人只屏住呼吸,但见石长老额头上的青筋叠起,头脸涨得酱紫,显已是全力以赴。

轿子里突然听见有女子笑了声:“果然是好大的力气,我倒也输与你了。”顿听见声脆响,坚木轿杆喀嚓碎成两截,木屑纷飞。轿子重新落下,稳稳停在原地。石长老蹬蹬蹬向后倒退了几步,方稳住身子,两眼瞪得溜圆,足边一滴两滴地绽放几朵红泥坑。仔细一看,是手背上蜿蜒下血水,大概虎口被震裂了。

藤椅上的几位长老一齐站起身来,牧长老寒声道:“不管你是什么登天的大人物,如果想在平阳村抢掳掠杀却是打错算盘了!”面具人哈哈大笑,一边拍着椅靠,道:“世上最大的财富莫过于叫你去死,这样即便只给你一分钱,也永远享受不完了,怎么能说我言而无信呢?如果非要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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