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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帝国[出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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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喝酒了?”
〃跟贺东健一块喝了点啤酒。”
〃他们怎么样?挺好的吧?”
〃怎么样,”邵伟涛脱掉上衣,露出健康的肌肉,“还能怎么样,爱得死去活来呗。”
他坐在床沿上,搂住她的腰,把脸贴在她身上。静薇把手指插进他头发,闻到那头发里散发出沙宣洗发水的好闻香味儿。他们就这样很静地呆了一会儿,静薇把上衣撩起来,松开胸衣那一瞬间,全身的骨节都仿佛松开来,他的手已经放在她的乳上,揉捏起来。他拉开她的牛仔裤拉链,把另一只手放了进去。他听到静薇一直在叫他的名字,白色的胸衣和内裤纷纷脱离她的身体,漂浮在半空中。
她的皮肤在黑夜里显得更加洁白,静薇今夜好像要故意炫耀她的好皮肤似的,把灯光调得很亮。
邵伟涛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似的,欣赏她的皮肤。
他把她的身体翻过来又掉过去,他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好的皮肤,洁白,光滑,摸上去手感沁凉,天再热她皮肤表面也是凉的,只有那对丰满的乳上有着一些温度。
…………你们老板她很漂亮。
…………是啊,是个黑美人。
…………我得去了,改天再联络吧。
不知怎么,赤身裸体的廖静薇竟想起傍晚她和朴刚的那段对话来。她很想问问身边的男人,和朴刚在一起的那个黑美人,是不是就是他爱人,可是想了想,静薇还是忍住了。
〃静薇,我真的很爱你。”
他一边说,一边吸吮她的乳。静薇看着他,心里想,他跟黑美人在一起,也说爱她吧。这样想着,心里就觉得酸酸的。他亲吻她的全身,耳朵、脖子、胸脯、小腹、大腿还有小腿,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爱抚遍了,静薇从来也没尝过这种滋味,从邵伟涛那儿,她懂得了性爱的美好。
他们到浴室去冲淋浴,邵伟涛很欣赏静薇浴室的布置,静薇撒娇似地告诉他,都是她自己设计的,她的浴室上还过杂志的“精品浴室”。“没有一个好男人,有一个好浴室也不错啊。”
〃我还不算好男人啊?”
〃你?你不是好男人。”
〃要不要再来一次?”
〃嗯。”
〃你还嗯,脸皮可真够厚的。。。。。。〃
两人在浴室闹了一阵,邵伟涛说得回家了。静薇从后面搂住他腰问:“你,今天晚上不走了行吗?”
〃那可不行。”
邵伟涛已经擦干净身上的水珠,手里拿着短袖T恤正往头上套。“已经很晚了,我得回去了。你听话,早点睡觉,啊。”
回到她身边去了
邵伟涛半夜爬起来赶回家,把静薇一个人留在黑夜的这一边。
黑夜的另一边,有另一个女人在等着他吧…………那个被生活娇宠着的女人,前呼后拥的黑美人,她的脸再一次浮现在静薇面前,她笑起来很迷人。
浴室里的雾气还未散去,他用过的毛巾还挂在那儿,由于没有拧干,滴滴哒哒滴着水。
静薇找了一块海棉开始擦拭浴室的玻璃,她看见自己的裸体在玻璃后面时隐时现,像雾一样虚白,雾中凸起的,是一对圆得像果实一样的乳,她们脱离她的身体单独出现在镜象中,那种无与伦比的美,被冰冷的水银凝固。
没有了他的抚摸,美丽的乳房变得毫无意义。
她从镜子里擦去她的乳房。
把浴室打扫干净之后,她要去睡了,明天还得一早爬起来上班,她必须尽快进入睡眠状态,可是,静薇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给他打电话,问问他到家了没有。又怕万一他已经回家了,手机再响起来怕他妻子起疑心,因为,毕竟很少有人半夜三更打电话的,除非有某种特殊关系。
第二天一上班,静薇就打电话给朴刚。
〃朴刚,哎,你好你好,我想问一下你们总经理叫什么名字?”
〃申思怡啊,怎么啦?”
〃那她老公叫什么名字?”
〃她老公。。。。。。不知道。”
〃噢,好好,没事儿,就只是问问。好好,再见再见。”
〃申思怡。”
静薇在日历的空白处用铅笔记下这个名字。“这么说,昨天夜里,邵伟涛就是回到这个名叫申思怡的女人身边去了?”静微在无人的房间里自言自语。
阮黎的空心花园
阮黎的新家在一片高尚住宅区,那里人新、路新,连树都是新的,到处都是亮绿的玻璃,反射着太阳夺目的光亮,这里的太阳,都和别处不同似的。高大的住宅楼均匀地分布在四处,要不是阮黎下楼来接静薇,她还真很难按地址找到。静薇来找阮黎,是想跟她打听一件过去的事,准确地说,是想打听一下霍雨晨的下落。据说霍雨晨转学后,没跟任何人联络过,但阮黎知道他家的电话号码。
远远地,静薇就看见阮黎站在一棵树下冲她招手。
在树下,她一下子变得好小,变回到16岁,她穿着那时候的裙子,梳着那时候的小辫,连笑容也是一模一样的。
〃怎么啦,静薇,你不认识我了吗?”
被阮黎推了一把,静薇这才回到现实中来。“我变得很厉害吗?你竟然认不出我了。”阮黎说。
〃你没变,我一下子想起你小时候来了。”
〃是吗?”阮黎用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都26岁了,小时候想这个年纪,已经很老了。”
〃你真的没怎么变,而且比小时候更漂亮了。”
〃你就说好听的吧!”
两个女人很高兴地拉着手在街上走,静薇几次想张口提到“霍雨晨”这个名字,可都被阮黎给岔过去了。她们进电梯,电梯门无声地合拢。“我家很空,”阮黎说,“没买什么东西。”
阮黎家的客厅大而空旷,像是无人居住的场所,“谈了8年恋爱,从一结婚就开始吵架,早知道就不结婚了。。。。。。〃
从阮黎空荡荡的家往下看,静薇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楼层太高了,她感到眩晕。她没敢把她预感到的东西告诉阮黎,只在空客厅里坐了一小会儿,她就推说有事起身要走。霍雨晨的事她没有提起,她知道错过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傍晚,邵伟涛来找静薇的时候,静薇正在厨房煎鱼。上回在饭馆邵伟涛吃到一种干烧平鱼,觉得味道不错,静薇随口说哪天她找时间学两手,烧鱼给他吃,邵伟涛就搂着她的腰问:
〃你,行吗,你?”
〃哎,你小看人哪?”
听了这话,邵伟涛就疼爱地亲她的脸。
他说:“静薇,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可爱。”
〃在你眼里吧?”
〃那还不够吗?”
两人很默契地笑了一下,静薇心里觉得很甜蜜。她就是怀着这种好心情去超市买平鱼的,她站在排列整齐的超市柜台前,想到今后自己要是有个家,会经常来这里买东西吧?还会感到甜蜜吗?还是会像阮黎一样,已经厌倦了短暂的婚后生活,两人整天吵来吵去的,巴不得早点分开才好。
饭菜上桌了,最香的就是静薇煎的两条干烧平鱼,另一个炒苦瓜是静薇的绝活儿,碧绿透明的苦瓜上点缀着醒目的红辣椒,像艺术品一样摆在桌子中央,邵伟涛说他都不舍得下筷子了。
〃你骂我呢?”
〃我哪儿敢。”
〃那你就捧捧场,今天多吃点儿。”
〃是,尊命。”
一边吃着饭,静薇说起她好朋友阮黎的情况,她说前两天到阮黎家去玩,家里空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还说小的时候,阮黎和她男朋友好得要死,他们谈了8年的恋爱,好不容易结了婚,原以为小日子过得不错呢,没想到现在吵得一塌糊涂。
〃苦瓜真苦。”邵伟涛说。
影集
他们翻看曹自立几天前送到杂志社的照片,每张人都很小,需要拿放大镜才能看清自己的脸。静薇说,“这个曹自立,神神叨叨的。”
〃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说什么呢你?”
她伸出手来,在他胳膊上使劲掐了一下。他搂着她的胳膊一下子松开来,在他怀里静薇身子歪了一下,差点摔到地上去。两人笑了起来,好像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似的,笑起来就没个完。
碗筷还没收拾,他俩懒懒地歪在沙发上又笑又叫,把影集翻得稀里哗啦响,相互取笑对方拍照时笑得傻,这种气氛使静薇有个错觉,觉得他永远不会离开,他们是一个家庭。
〃要是有个家就好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夜里,邵伟涛走后,静薇总是能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后来她听邻居说,那是野猫在叫,听起来却像哭。野猫的哭声宛若一个垂死婴孩的嚎叫,一声更比一声惨烈。
每当这种时刻,静薇都会感到很难过,喧闹的泡沫纷纷落下去,剩下的只有满桌歪斜的杯盏,吃剩下的菜,喝剩下的酒,他刚才坐在桌边的样子,仍滞留在那里,其实他人已经走了。
静薇最怕听到他离开时发动汽车的声音,每当听到那种声音,她整个人都要撑不住了似的,仿佛身体里的某一部分,已被他带走,留在这房间里的,只是一个空壳。
这个空壳在房间里走动起来,她开始收拾桌上的杯盘碗筷,杯子和碗之间时常发出“当”的一声响,将她从冥想状态拉回来,她站在现实的桌边,凝视着结在碗边上厚厚的油垢,想起那段“我有那么老吗”的对话,甜蜜的情绪又重新回来。
…………你瞪那么大眼干什么?
…………看你。
…………我长得怎么样?
…………像酒,越老越香。
…………我有那么老吗?
。。。。。。
每次吃完饭,邵伟涛都要问静薇“我帮你收拾吧?”静薇就说“等你走了再说。”每回说完这话她心里都一动,“他总是要走的啊”,耳边似乎有另外一个人在对自己说。
自来水龙头失去控制了似地,喷出一束急促的水柱,冲在下面的碗筷上,有一根筷子漂浮在水面,随波逐流。
电话铃就在这时响了起来,静薇一边用毛巾擦手一边想,这么晚了,会上谁打来的电话?
母亲的电话
电话是静薇的母亲打来的。
〃静薇,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静薇,我听说了你的一些事情,很为你担心。”
〃静薇,你明天回来一趟好不好?”
静薇心里很不好受,她知道母亲要跟她谈什么。16岁那年发生的事,表面上已被时间抹去了,其实在她们内心,谁也不曾忘记。16岁,26岁,时隔10年,她的身体总是堕入不堪的境地,总是违背母亲的意愿,总是滑出正常的轨道,10年近乎惩罚的生活,她不停地同自己作战,同身体和欲念作战,她总以为,她战胜了自己,可是到头来,什么都不曾改变。
第二天上午,静薇先去杂志社,准备处理完公事再回母亲家。进门的时候正碰到编辑部主任杨霄,杨霄说昨天有个叫曹自立的人送来一大堆稿子,都说是独家报导、大新闻,细翻翻却一篇都不能用,问静薇怎么处理。
〃你来处理。”静薇说。
〃他说是你的朋友。”
〃别听他的。”
话音末落,曹自立的电话倒来了,“稿子看到了吧?”他一上来就这么问,也不说他姓甚名谁,透着股自不用多言的稔熟,“都是些好稿子啊,重头戏”。静薇真懒得跟他多罗嗦,只简单说“不合适,请拿回去”几个字,句子短得好像电报。
这下激怒了曹自立,他在电话里咆哮起来,像一头被激怒了的动物,静薇甚至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只听到有个声音上蹿下跳,忽儿又打一个滚儿,利爪透过电话线就要伸过来,抓到她脸上来。
一上午都被那个讨厌的声音缠住了,连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静薇就匆匆往母亲家赶。在地铁车厢里,静薇看见站在对面看报纸的男子,眉眼和鼻子竟有些像霍雨晨。隔了10年时间,她一定认不出他来了,就算是真的霍雨晨站在对面,也不一定认识他。那个孩子她就更认不出来了,他们没让她跟那孩子见过面。
有时她会看到一个孩子,觉得似曾相识,就盯着人家看上好半天。
〃这是谁家的孩子呢?”
其实她看到的孩子,往往要比她的孩子要小得多,但她没有概念,想象中的那个小孩,总是好小的一个。10年后的今天,她想如果有机会,她会跟母亲谈谈关于这个孩子事,她觉得她有权知道,最起码是男是女她应该知道。
胭脂
〃你现在都这么大了,妈可以告诉你,那是个女孩,生下来小脸喷红,起名胭脂。”
母亲的话,使静薇感到震惊。她一直想象他是个男孩,现在,从母亲嘴里,他却变成了一个女孩,一个红彤彤的、名叫胭脂的女孩。
〃有什么线索?”
〃没有。”母亲说,“我叫你来,不是跟你谈孩子的事,我听说你现在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是的。”
〃他有家?”
〃是的。”
〃静薇,你为什么要这样呀?”
〃因为我爱他。”
母亲的脸,由灰转白,再由白转为灰白。她原以为,女儿会对自己做过的事遮遮掩掩,想不到她非但不遮掩,反而理直气壮,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静薇在家里只呆了15分钟,就起身要走。继父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他沉默地看报,沉默地收拾房间,沉默地吸烟,从静薇的视角看,母亲如何能接受这个岩石般的男人,并同他生活在一起,实在是个谜。
静薇眼前出现了一团红色透明的幻象,她一直在想那个叫胭脂的婴儿,他竟然是个女孩,静薇一直把他想象成男孩。她走在路上,忽然觉得饿了,就走进一家快餐店里吃东西。
她要了一份热狗和一杯热咖啡,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里坐下来。
快餐店正建在两家大商厦之间,中间有个过人的宽阔的通道,不时有人从通道深处走出来,手里拎着硕大的白色购物纸袋。静薇忽然感到一阵恐惧,她觉得她即将看到一幅景象,有人抱着个红色婴儿从玻璃窗外面经过,那是10年前的一幕,将在这一刻重演。
一个背着大提琴的少年走过去了;
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翩翩地走过去;
果然,有个怀抱红色婴儿的人,从窗边匆匆走过。
静薇追了出去,通道里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火焰之巅
下午,静薇就没再去办公室,她感到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似的,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她一边喝咖啡一边给邵伟涛打电话,她说她看见10年前的一些事情,她现在越来越把握不住自己。
邵伟涛听得莫名其妙,他不知道静薇到底想说什么。正好他下午没什么事,放下电话就往静薇那儿赶。开着车,还不忘半路上停下来,给静薇买了一些荔枝。
静薇到家的时候,看见他已经等在门口了。
一见到他,就什么气都没有了,原本想对他发一顿脾气,说母亲已经知道他们的关系了,问他该怎么办。可一看到他那张平和而又无辜的脸,静薇又什么话都没有了。
〃路上买了点荔枝。”他扬了扬手中的塑料袋。
〃下午你们没事儿了?”
〃有事也得过来呀,你的事最重要。”
他眼镜上闪着诚实的光泽,让人忍不住要相信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静薇用钥匙开了门,他俩一进门便吻在一处,难解难分。
静薇本来是想把孩子的事,合盘托出,一五一十地告诉他的,可人一旦落到他怀里就完了,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脑子里都是飘飞的雾气。他的手插进她交叉的领口,隔着乳罩慢慢抚摸着,配合着他的亲吻,感觉欲死欲仙。她说,我好想就这样死去呀。他听了,就吻得更凶了。
他很慢地脱她的衣服。
交叉的领口正被一点点打开,乳罩的蕾丝花边露出来一些,他伸手绕到她背后,把背后那枚金属小挂钩打开。他把她粉色的上衣和白乳罩一道剥下来,俯下身吻她的乳尖。
当他的嘴唇碰到那粒红樱桃般乳尖的时候,身边的电话铃突然刺耳地响起来。静薇的一部分已被他吸吮到嘴里去,有股绵软的、欲哭无泪情绪顿时顺着每一根经络传遍全身。
她腾出一只手来接电话,声音很小地“喂”了一声。
〃喂,我是曹自立。我在你办公室呢,你快点过来。”
〃我。。。。。。〃静薇说,“我下午不过来了,家里有点事。”
趁她接电话的功夫,他已把她的齐膝短裙掀到了上边,白色内裤退到脚面,他吻她的小腿,吻完左腿又吻右腿。
电话里那人还在说“。。。。。。我真的有急事找你,你快点过来。”
静薇把电话无声地挂上,她感觉到身体变得潮湿而且柔软,他的手指灵活地动着,静薇体内涌出的泉水滋润着他的动作,很快地,就将他完完全全包裹和覆盖了。
他们做爱的过程,被曹自立的电话反复打断。
电话铃总是在他们如火如荼的时候响起,他们终于习惯了那种声音,并且终于听不见那刺耳的铃声,他们相互说着喃喃私语,飘在铃声上面,身体像在海水里一样,具有某种浮力。
她在海水里被翻过来调过去。
爱你爱你爱你。
她耳朵里灌满这种声音,前一秒钟发生过什么事,她已完全不记得了。高潮就快来了,气压变得极低,空气稀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下面的冲撞越来越猛烈,他发出“啊啊”的受不了了似的低沉的吼叫声,然后,她也被传染了似的,“啊啊”地叫喊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堵着她的嘴,她的声音含混着委屈似的,欲张又合,像痛不欲生,又像快乐之极。
火山爆发那一刻的快乐就要来了,毁灭,一切都被火焰覆盖,他们呆在火焰之巅,两股叫声扭到一处,终于,他们跌下来了,下面是废墟一样的床,床上有一小片湿漉漉的阴凉。
(10年前的胭脂,就是这一小片阴凉变的。)
做爱过后,静薇的思路终于回到正常轨道上来,她想到母亲对她的责怪及10年前那个小脸喷红的可爱女婴…………胭脂。
〃咱俩的事,我妈已经知道了。”
〃她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都是难听的话呗。”
静薇吸了一口邵伟涛手上的香烟,然后,像模像样地把它们喷出去,说:“我妈的意思是,让咱俩尽快分开。”
他吸烟,深深地、很陶醉地吸了一口,一面吐着烟圈说:“你看咱俩现在这样儿,能分得开吗?”
母亲的出现,使静薇和邵伟涛都觉得很尴尬,幸好他们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去了,这时候,门铃被一个性急的人连按三遍。静薇慌忙跑去开门,看见母亲站在门外,脸阴得吓人。
〃妈,你怎么来了?”
〃我不该来吗?”母亲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你屋里是不是有什么人呀?”
这时,邵伟涛已打扮整齐手提公事包往外走,“静薇,那我先走了。”遇到静薇的母亲,他不卑不亢地冲她点点头,然后从容不迫地走下楼去。
〃静薇,你太让妈失望了。”母亲往凌乱的床上飞快地扫了一眼,那一眼,就如同一把伶俐的刀片,刮在静薇心上,静薇心在流血。
〃静薇啊,这些年来妈对你怎么样,你是知道的。。。。。。你要听话啊。。。。。。〃
〃妈,我听话,跟他分开就是了。”
游乐场
静薇在电话里跟邵伟涛提出分手,邵伟涛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并没当真。他每天照常开会、传达文件、做会议记录,忙得不可开交,偶尔给静薇打个电话,她手机没开,人却不在家,邵伟涛就想,她一定是忙昏了头。
邵伟涛知道,做杂志是很耗人的工作。
他还知道,静薇非常敬业,《胭脂帝国》的销售量直线上升,许多男性同行都很佩服她的才华,在短时间内,她已成为行业内的一面旗帜。所以,对于廖静薇对他的疏远和冷淡,他一开始并未当真,两个星期过去了,算算看他们竟一次面也没见,邵伟涛这才有些急了。
这天,是个星期天,老婆说要带儿子去游乐场玩,说好久没有全家一起出去玩了,让邵伟涛也跟着一块儿去。母子俩兴致勃勃地准备了水和吃的东西,正在往双肩背包里装,邵伟涛看着他们忙碌,忽然感觉这两个人仿佛与己无关似的。
儿子小伟10岁,读小学四年级,虽然不是亲生的,但父子俩关系相当好,10岁的儿子跟父亲说话的语气已经有点像个小大人似的了。
小伟跑过来说:
〃爸,你也该出去走走了,别老成天想着工作。”
邵伟涛摸摸儿子的头说:
〃是啊,爸爸听话,听你的话。”
〃这还差不多。”
儿子也拍拍爸你的头。
申思怡走过来说:
〃你们怎么还磨蹭呀,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出发了。”
这貌似幸福的一家,浩浩荡荡出门了。
申思怡开车,小伟和邵伟涛坐在后排。小伟手里拿着一本《中国卡通》,很入迷地看着,邵伟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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