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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犯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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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衡站在原地,听见走廊里愈行愈远的脚步声,忽然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她碰毒都是因为你?”
脚步声停了停,很快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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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场西南角有个小花园,小花园里头有个小喷泉台。
李洛基抱着林轻在喷泉边上刚坐下,就听到她“嗷”地一声。
他语气懒洋洋的,还带了点不怀好意:“怎么?压着你尾巴了?”
林轻靠在他胸口,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抬头大着舌头问:“你为什么才来?”
不等他回答,她自己先说上了:“以前很快就能看见你,今天却先看见陈衡了,真奇怪。”
李洛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搂了楼她:“嗑药就能见着我?那你以前见着的是穿衣服的还是不穿衣服的?”
林轻伸手揉着眉心想了想,最后老实答:“都有吧。”
他忽然就笑了。
天上下着小雪,他单手脱了西装外套给她披上,又松了领带绑粽子似的把她绑了一圈儿,问:“哪来的胆子打哥哥?”
林轻咬着嘴唇愣了愣,有点得意:“反正又不是真的,我想打就打了。”她从粽子皮里伸出手来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谁让你不喜欢我。”
他长眼睛一斜,反问道:“我不喜欢你?”
她猛点头,还拿“尾巴”擦了擦脸,说话断断续续,已经有点分不清谁是谁:“是啊,他只喜欢、喜欢大胸长腿的。我腿还算行吧,可我没大胸啊,为什么没有呢……”
她说了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就算我有了大胸长腿,他也是不喜欢我的吧,毕竟我连高中都没念、念完。”
他又笑了,鼓励性地:“还有什么缺点,一口气说完啊。”
林轻又蹭了蹭“尾巴”,顺手拿“尾巴”搔了搔他下巴,才特老实地:“除了这些,我也没什么缺点了。”
李公子的嘴角抽了抽:“自我感觉还挺好。”
林轻“嘿嘿”两声,一转身又忘了自己是在和谁说话:“没人喜欢我,我只能喜欢喜欢自己。”
她伸手在戏服里摸来摸去,最后摸出来一只手机。
雪花落在屏幕上,被手指一碰就化成水。触摸屏幕湿了不好用,她用袖子擦。
每擦一下,都有更多的雪花落下来。她就那么一直擦一直擦,最后连袖子都湿透了。
她把手机一摔,叹气:“算了,贱人的微博也没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上了哥哥的床,还和哥哥做了整整一晚上。”
李洛基原本调笑的唇角僵了僵。
却听她继续说:“有什么好炫耀的?哥哥又不是就她一个女人,贱人……”她说着说着,忽然呜呜呜地哽咽了,“可他就喜欢贱人。”
她说着说着,眼皮直打架,声音越来越小:“算了,我不喜欢他了……”
雪越下越大,宏基大公子穿着一件薄衬衫,鞋尖上落了一层白。
他低头看向怀里,眼神不知不觉就软化了。
等人睡着了,他才一抽手扔开她头上的假发,低头细细密密吻在她发顶。
他早知道她吸过毒,却不知如何回应,只能装聋作哑。
手臂收了收,周身是12月的冷风,怀里却有点暖意。
31年的人生,只有那11年有温度。
他手指上的镶钻狼头磨着她的脸,外面一声声的新年倒数中,他贴在她耳边说:“是哥哥错了。”
听了听,自嘲道:“说到贱人……哪个贱人比得上你这个小贱人?”
花园里有积雪被踩过的吱呀吱呀声。
李洛基抬起下巴,看见迎面走来的大哥。
王信宏肩上搭着张超从陈衡那要回来的大衣,因为穿得多,看起来气势也强一点。
李洛基没起身,也没松手,只随意地打了个招呼:“讲完了?李董事长没被你气出心脏病?”
他大哥目光落在林轻露出来的半个脑袋上,忽略了那两个问题,只对身后的张超吩咐:“把车开过来,把人带回去。”
“带回去?”李洛基笑了,“大哥,没人告诉过你这是个有主儿的?”
他大哥依旧没什么情绪浮动:“十分钟前,有人报警,举报晚会有人容留吸毒,警车已经开到正门。”
“你带不走她,”他站在原地没动,“你也在被举报名单上。”
第五十五章
积雪咯吱咯吱,王信宏摘下手套:“她可以失踪,你不能。”
说罢,对身后的张超和小胡子挥了挥手。
张超和他的小马甲还沉浸在激动里。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小妞还真本事,不但让保险箱开了口,还能逼着人即兴讲一段。
张超几乎看见了信宏未来的希望。
回想起刚才那个情况,他还有点羞涩。
那位一段话讲完,人还没下来,被宏基大佬拽住了。
宏基的李洐李董事长不愧是老江湖,拽着那位说了20分钟,瞬间又勾画了一个并肩合作其乐融融的画面。
不过介于王信宏的出场和发言太震撼,群众们一时还是有些迷糊,以至于没几个人认真听后面几位老总的讲话。
除了以中文不好为借口只说了句“新年好”的李风离,和谦让地最后一个发言的谢明邗。
邗牌代表的发言很简短,简短到差点就比过李风离了:“大家新年好,邗牌在新的一年将会给大家一个惊喜。”
没了。
一向能说会道的谢明邗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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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和小胡子等人拼了老命挤开大批记者,才把一直表情僵硬的王信宏护送到了休息室。
还没等张超把准备好的一大篇子表扬稿念出来,却听那位声音发紧地问:“最近的,非公用,洗手间,怎么走?”
“哒、哒、哒、哒哒、哒……”
张超闭眼听着脚步声,同情地拍了拍小胡子的肩:“那位今天可算拼命了,平时哪这么走过道儿?”说完有点担心,“你说能不能给憋出什么毛病来?”
小胡子一合计:“不会吧?这也没多一会儿啊。”
张超又摸了摸他脑袋:“你不懂,上台讲话这事儿,对一些人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没尿台上,啧啧,已经是万幸了。”
小胡子倒抽一口气:“我看讲的挺好啊。”
总之这一方便就方便了一会子,等几人找着陈衡的时候,陈副总正颓然坐在长椅上思考人生。
张超小心翼翼把长椅上的大衣拿起来,小心翼翼抖了抖,小心翼翼问:“陈公子?人呢?”
陈衡茫然抬头,半天指了个方向:“连人带尾巴都领走了。”
张超边上的小胡子没忍住:“啥尾巴?”
陈衡扶了扶眼镜,手一比,又做了个摸的动作:“这么长,毛茸茸的,谁也不让碰,谁摸谁变态。”
小胡子和张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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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回忆在张超大脑里只播放了几秒,很快他就和小胡子肩负起强抢民女的恶霸角色:“李总,咱们知道您是聪明人,现在这情况您反抗也没用,还不如乖乖把人交出来。”
硬的完了又来软的:“林小姐被送进去,咱们哪边都不放心不是?”
李洛基坐在池边没动,只是打地鼠似的把林轻的脑袋往里按了按:“不用麻烦,”长眼睛在路灯下有点邪里邪气的,“和小时候比,现在算老实了。”
和小时候比……
作为一个八卦小能手,张超使出了杀手锏:“李总,您这么热心,女朋友知道不好吧?”怕说服力不够,还特意列了证据,“丁小姐的微博前几天可是热门话题呢。”
“女朋友?”李洛基笑了,“什么玩意儿?”
张超被一噎,觉得有点丢面子,索性给小胡子使个眼色,打算直接抢人。
就在这个时候,“砰”的一声,天空霹雳啪来又爆开大片大片的礼花,是晚会结束了。
约莫是这几声太吵,嗨翻过去的那个眨眨眼睛,醒了。
林轻从衣服卷里挤出只手来,揉了揉眼镜,打了个哈欠,往里缩了缩,迷迷糊糊地:“哥哥,冷……”
李洛基瞥了眼张超等人,收了收胳膊:“哥哥抱你进去睡?”
她迷迷糊糊“嗯”了一声,这时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伸手在屁股后面一顿摸,摸完以后有点慌乱:“哥哥,我尾巴呢?”
张超和小胡子这才明白陈衡之前到底在说啥。
林轻摸了一会儿后面,又摸了一会儿前面,最后连脑袋顶上都摸了一遍,真慌了:“哥哥!我尾巴没了!!!!”
李洛基拍落她头上的雪,十分温柔且有技术含量地诱导:“尾巴在哥哥这儿呢。”
张超和小胡子从前也见过李洛基不少次,这位李公子说话从来是三句里有一句嘲讽、一句命令、一句不知所云,总之句句都带刺儿。
谁也没听他这么好脾气这么温柔说过话,一时觉得有点玄幻。
张超他们玄幻的时候,林轻已经把魔爪伸向了李公子的紫衬衣。
她先是隔着衬衣仔仔细细摸了一遍。
李洛基的衬衣料子原本就又薄又滑,被这么一摸其实就和不存在没什么两样,林轻在他胸口两点凸起上多摸了一会儿,半闭着眼睛揪来揪去:“哥哥,这是什么?”
张超一瞅小胡子,发现他正眼睛溜圆地看着,再回头看风雪里那位,只感觉他脸上的五官从开始就没动过。
林轻又伸出双手把李公子背上也摸了一圈,有点气馁:“哥哥,在哪呢?我找不着……”
张超揪着小马甲想,你要找着就怪了。
这时候却听李洛基又说话了:“它怕冷,藏在里面了。”
林轻恍然大悟,把手收回来,先是揪了一会儿衬衫领子,才反应过来,去一颗颗解他的扣子。
胸前的皮肤一寸寸露出来,又被她的手挡住。她一边解一边用手去擦因落在他胸口融化的雪花:“哥哥,你冷不冷……哥哥,你都湿了……”
很快,衬衫被风吹得鼓起来,她凑近了点,把脸贴在李洛基胸口,一边摸一边不知所云地:“交出来……交出来就不吃了你……”
然后就见她“啊呜”一声咬在他胸口上,一边咬一边小猫小狗似的摇着她不存在的尾巴:“哥哥……痒,挠挠……哥哥……嘿嘿嘿嘿……”
李洛基被咬得浑身一震,脸上反而一副很爽的表情,伸出手去在她脖子后面抓抓,继续误导无知少女:“上面找过了?该找下面了?”
林轻受到启发,小手顺溜溜地沿着人鱼线移到下腹,一下一下去拔他的皮带。
李总泄着半身春…光抬头,十分坦然:“几位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张超转头,却见王信宏双手插在口袋里,眼下泪痣被融化的雪花衬得晶莹,倒是一副要看个全套的形容。
再转头,发现林轻怎么也解不开那皮带,一怒之下跨坐在李洛基腿上,胳膊箍着他脖颈,整个人紧紧贴在他身上。
张超见她迷迷糊糊地把手往李洛基裤子里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问王信宏:“要不,咱先走吧?”
话没落地,就听后面“扑通”一声。
一转头,发现喷泉池子里一片水花,台子上已经没了人影。
敢情俩人这么会儿一起翻池子里去了。
就在他想着是捞一把还是蹲下看看热闹的时候,面前灰围巾一过,抽了他一脸。
呜呜哇哇的警笛声中,一直没动的王信宏边脱大衣边朝喷泉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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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好累。
林轻醒来以后,在床上滚了几个来回。
这床有点硬,不过还真大,这都滚出个寿司卷了还没到头。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脸贴上一块有点硬的墙壁。
伸手摸一摸,还有点热乎,再摸一摸,墙上还有扣子。
哦,不是墙,是人!
林轻机智地明白了。
房间有点冷,这人没盖被子啊。
感冒了怎么办?
作为一个乐于助人的好青年,林轻回手扯过被子,帮对方盖了盖,然后顺手把胳膊腿啊什么的都搭上去了。
这么闭眼躺了二十秒吧,她忽然发现不对劲了。
她哪里来的大床?又哪里来的床友?!!!
“刷”地睁开眼,室内光线很暗,只有壁角一盏感觉马上就要灭的灯。
入眼的是一件白衬衫,衬衫上的扣子很小,看着像件睡衣。
顺着一排十来个系得整整齐齐的扣子看上去,她看到凸起的喉结和一张十分僵硬的脸。
加上脸上那颗羞愤欲死的泪痣。
目光对上的一刹那,他闭了闭眼。
林轻僵了三秒钟,迅速把搭在他身上的胳膊腿儿什么的召唤回来,“刷”地坐起来。
坐起来的时候感觉胸前一凉,顺着他石化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自己雪白的胸……
哟,皮肤不错嘛……
现在不是得意这个的时候吧!!
林轻迅速抓起被子往胸前一挡,一脚把人踹下床去。
第五十六章
一脚把不该出现的床上用品踹下床,林轻拿被子把自己卷成个卷儿,稳定了一下情绪。
这种情景在周桑桑看的电视剧里经常出现。
一般来讲,她有几个标准应对方法:穿上衣服迅速逃离现场、泪如雨下控诉对方禽兽、或者直接挑衅对方再战。
只是眼下这个情况实在是不甚明朗。
她在被子里把自己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好家伙,比泥鳅还干净。
今天这梁子真是结下了!
林轻不敢乱动,但是心里明白气势上不能输。
这种时刻,谁气势弱了谁就是被害者,她一个铁血的汉子,不管怎么的也不能是被那个啥的那个。
虽说……她看向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男人……虽说敌人的铠甲完好无损,自己的铠甲早就不知所踪,虽说这样看起来高下立见……
林轻清了清嗓子,学着京剧里“噫——”了一声,又“啊——”了一声,给自己提了提气,问:“这是哪儿?”
被踹下床的王小黑穿着白衬衫,下面是一条咖啡色的睡裤,一身儿看起来都十分舒服,让光溜溜的林轻有点羡慕嫉妒。
他从床头的银壶里倒了杯水,低着头非礼勿视地递给林轻,虚弱地回答:“我家……”
林轻脱口而出:“我怎么跑你家来了?还什么都没穿躺到你床上来了?王小黑,我给你五分钟解释,解释不清一会儿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对面的香和玉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一本书,抿唇组织了半天语言,才憋出来两个字:“你体内有,毒品。”
林轻不耐烦地摆摆手:“我知道!从我摔下去开始讲。”
他又思忖了半天,讲:“你湿了。”
林轻一愣,就要操胳膊撸袖子,想起自己没袖子,只能随手抄起个枕头甩过去:“我湿了?什么叫我湿了?我怎么可能湿了?王小黑你个臭流氓!你不要脸!亏我还以为是你个圣人君子!”
“正人君子。”他没忍住纠正道,“你掉进,喷泉池。”
林轻刚撸起的幻想袖又被她放下去,她尴尬地咳了咳:“哦,我湿了,你继续讲。”
“警方,来了。”他仍然不怎么敢看她,“我带你,回来。”
林轻心里一咯噔,看来给她下药的这个还有后招,要不是小黑仗义相救,自己估计已经进去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有点不好意思:“大恩不言谢,我又欠你个人情。刚才被踢得疼不?我给你揉揉?”
王小黑吓得拿着书往沙发里缩了缩,继续讲:“回来,给你,洗洗,刷刷。”
林轻刚酝酿好的感激之情瞬间烟消云散:“洗洗?刷刷?你给我洗洗刷刷?不光洗了,还刷了?你刷哪了?王小黑,你到底懂不懂男女有别?!”
“男女……”他原本是打算纠正的,说了一半有点惊讶,“你说对了。”
林轻不好意思:“是嘛?哎呀其实我也看了不少书,词汇量什么的还是有一点的……王小黑你tm的别给我转移话题!你凭什么趁我没有反抗能力脱我衣服给我洗澡?!王小黑你丧心病狂!王小黑你简直是衣冠禽兽!”
衣冠禽兽惊讶极了:“都说……对了……”
林轻没想到愤怒激发了自己的潜能,让自己一口气说三个成语不费劲儿,只听他又慢慢说:“管家,阿姨,做的。”说完又解释道,“55岁。”
林轻松了口气,拍拍胸脯,拍到一手光溜溜,又气上心头:“就算我衣服湿了,看在咱们交情的分上,好歹也借我身儿衣服吧?就算你洁癖臭讲究,阿姨的总能来两件吧?至于把我光溜溜扔床上么?”
他拿着书站起来,从床脚捡起一件和他身上的差不多的白衬衫:“穿了几次,被你,脱了。”
穿了……几次……
林轻感觉自己不太好了。
这简直就像是杨白劳去告黄世仁强抢民女,结果发现是喜儿硬赖在人家不走。
她“呵呵呵呵呵呵——”地调整了一下情绪:“怎么会?我不是晕了嘛?再说你家只有一张床嘛?就算我在床上脱,你也不用爬上来啊……”
怎么感觉越说越没底气呢……
果然,王小黑为她揭开了残酷的真相:“我本,睡在,这里。”他拍了拍身下的沙发,“你夜里醒了,要喝水。”
“我倒水,你喝了。然后,你拉着我,脱,衣服。”
林轻默默地拍了拍脑门:“朋友,你至少拦住我……”
“我拦,你就,脱……”他越说声音越小,“脱我的,衣服。”
林轻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看来今天不自杀就只能杀他灭口。
“你脱了,还……还压在我……我上面……然……然后……”简直是要人老命的复述。
林轻心中悲愤:“然后呢?然后我对你做什么了没有?”
她觉得万一自己真做了什么,也要像个汉子一样敢做敢当,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是敢做敢当,而是敢作敢当了。
对,二声。
王小黑偷偷看了她一眼,一副清白已被毁的形容:“你……你把我……脱……脱了……找……”
林轻实在受不了了:“王小黑,一句话说完!”
“找尾巴……”
林轻下巴松了:“啥?”
“尾巴,”他又重复了一遍,“你一整晚都在,找,尾巴。”
林轻好像忽然记起点什么了,但她宁愿自己啥也没记起来。
安静了好久,林轻问:“那我……找没找着?”
他僵硬地翻开书,埋头看起来。
林轻怒了:“王小黑!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来个痛快的!”
王小黑看书看得更认真了。
林轻:“王小黑,别让我看不起你!”
王小黑甚至还翻了一页。
林轻:“王、信、宏!你说吧,我能挺住。”
王信宏抬起头,视死如归:“找着了,你还想,把它,扯……拉……呃,拿下来……安、安在自己身上……”
林轻脑袋里“轰”的一下,那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却听已经看破生死的王小黑继续说:“你拉,还问我,为、为什么……把你、你尾巴上的毛,剃……剃了……”
他羞愤地解释:“我没有!”
林轻赶紧安慰:“我知道你没有……”
然后发现安慰完更尴尬了,转移话题道:“我还说什么了没有?没把我银行密码什么的说出去吧?”
他神情一僵,声音忽然就冷了几分,连语调也变得略微正常了:“你喊了一晚上哥哥。”
林轻沉默了。
半晌,她有些尴尬地紧了紧被子:“我爸收养了五十几个孩子,我哥哥多了去了。”
他站起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她,语气倒是很肯定:“你喊的,是李洛基。”
林轻抬起头,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在看另外一个人。
她硬着脖子和他对视:“是。”眯了眯眼,“王小黑,你从刚才起一直拿本书挡裤裆是为什么?”
王小黑带着书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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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管家阿姨敲了敲门,给她送了衣服来。
衣服是自己的,内衣内裤是他上次买的,一直扔在宿舍没动,估计是他派人去她那取来的。
这时候也不能太挑,林轻这么想着,摸黑告别了裸奔时代。
站起来的时候头还有些晕,她迷迷糊糊推门出去,发现这卧室还是个二进的。
外间摆了几张长沙发,墙上靠着一排排细高细高的书架。
林轻对书没什么研究,看不出一本本分门别类放得多精细,只是惊讶道:“每一层都一边儿高啊。”
王小黑从沙发上站起来,把手里的书放回书架,梳了梳她乱糟糟的头发:“饿吗?”
林轻咕叽咕叽点头。
他忽然就笑了,拉她走到浴室刷了个牙,又半强迫她洗了个脸。
干完清洁工作,他才带她回到外间的的小桌前,神不知鬼不觉地,桌上已经摆了几样小菜。
林轻虽然落魄,见识还是有一点,此刻一看清一色的皇家道尔顿骨瓷,就明白他为什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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