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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犯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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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完清洁工作,他才带她回到外间的的小桌前,神不知鬼不觉地,桌上已经摆了几样小菜。
林轻虽然落魄,见识还是有一点,此刻一看清一色的皇家道尔顿骨瓷,就明白他为什么从来不在外头吃了。
找了一晚上尾巴,她也确实有点腰酸背痛筋疲力尽,一屁股坐下来,拿起勺子就开始吃。
见林轻没客气,王小黑眨了眨眼,拉了椅子坐在她对面,给她倒了杯蓝莓汁,自己也默默吃起来。
两个人是不是寝不语不一定,但至少都是食不言的,一顿饭吃得格外安静。
林轻速度快,吃饱喝足摸了摸肚子,看见一旁的柜子上放了个眼熟的袋子。
她走过去,把干了一半儿的毛线活儿拿出来,嘿嘿笑道:“连这个也拿过来了。”
多动患儿闲不住,索性坐在他对面又织起来。
怪他吃饭吃得太斯文,等他放下餐巾的时候,林轻又多打了手掌长的毛线。
见他吃完,林轻抓住机会问:“小黑,我手机进水了,外面现在什么情况?”
说到这里,他站起来,走到林轻面前,半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她。
直到林轻被看得发毛,才听他说:“走吧。”
林轻莫名其妙:“去哪?”
他回答得很简单:“警局。”
林轻一愣,随即哑声道:“我不去,我是被人陷害的。”
“我知道,”他说,“你在,被举报名单上。”
林轻扔下手里的毛线:“王小黑,只要碰了毒,一个月内都能检出来,我去了就出不来了。”
她一个劲儿摇头:“要是别人还好办,我有前科!不管是不是我愿意的,他们肯定会把我扔戒毒所!”
他伸手去拉她的手腕:“我和你,一起,不怕。”
林轻哭笑不得:“你和我一起能怎么的?刘宗都死了!!算了,和你说也说不清楚。我走了,昨晚多谢。”
说着就要起身,却被他手臂一伸困在椅子上。
他弯着腰,眼神里有一种坚持:“那是法律,不是请求。”顿了顿,声音软化,“我适才和律师,谈过。只要,证明,你没有上瘾,我们就,回来。”
他仔细看了看她的表情,忽然低头在老地方啄了一口:“不会再让人害你。”
林轻默了三秒钟,摸了摸脑门:“行,我和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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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了门,她才发现他们在市中心的帆船公寓顶层。
等电梯的时候,他觉察出林轻的不安,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指尖在她手心摩挲。
林轻看着电梯的数字渐渐增长,忽然说:“小黑,我能把毛线带着么?在路上还可以织点。”
他脸上好像有点开心,点了点头,回去叼毛钱了。
还没开门,听到身后“叮”的一声,是电梯到了。
林轻迅速闪进电梯里,按了关门键。
林轻站在电梯里,手指一直在l上,只恨不得电梯能一下子摔到大厅去。
只要证明没有上瘾?只要?
哪是那么容易的。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她还有事要做,这个时候不能再去戒毒所呆个一年半载的。
电梯到了一楼,她加了航天燃料似的往外冲,还没飞到大门口,被几个人强行拦住。
李公子身后跟了张秘书几个,个子高就是好,随手一捞就拎住她后脖颈。
他咳了两声,鼻音很重:“我还没上去抢人,你自己倒跑下来了,还真给我省事儿。”
林轻忙不迭地看身后,生怕王信宏追上来,没好气道:“李洛基,你干什么?”
“干什么?”李公子看了眼身后的张秘书,声音古怪地沙哑,“来非法拘禁你30天。”
第五十七章
林轻听出来他的意思,拍开脖颈上冰凉的手:“用不着。”
伸手去推大门,却发现玻璃门纹丝不动。
身后的大楼保安走上来,狐疑地看她:“小姐,您的门卡呢?如果不是本楼住户,您进来的时候登记了吗?”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横着还是竖着进来的,登哪门子的记!
林轻回头,眼看着前台背景板上几台电梯的数字都在下降,不得以一指正靠在一边看热闹的李洛基:“我不懂啊!我是他朋友!”
保安看向李洛基,自然是认识的:“是李先生的朋友啊!李先生大半年没回来看看了。”
李洛基从张秘书手里接过一张门卡,转手递给林轻,整个过程暧昧得特别自然:“下次自己带卡,不然就别赖床。”
保安瞬间就明白了!
李公子谁不认识啊,连自己的女神丁巾巾都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听说李公子的藏的娇比他这辈子见过的女人都多啊。
保安眼珠滴溜溜一转,没想到李公子涉猎挺广泛啊。
林轻心里千万头没翅膀的小天使呼啸而过,这卡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正在踌躇间,电梯“叮”的一声,一人慢慢走了出来。
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伸手就去抽门卡,结果关键时刻那该死的手一抬,还逗上猫了。
林轻咬牙:“给我!”
李公子惊喜地“哎”了一声,慢条斯理地:“你要?”
林轻心里着急,压根没注意他的用词:“我要,快给我!”
李公子低头,意有所指:“有多想要?晚上告诉我。”
保安小哥都脸红了。
林轻这才反应过来他在那意淫个什么东西,怒了:“李洛基,有什么事回头再说,你先让我出去。”
李公子逗够了,把卡扔给她,脸一侧:“我看有人不想让你出去。”
林轻一回头,看见对面站着的王信宏。
他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手里的袋子口露出几根毛衣针,看起来有点像被遗弃的流浪狗。
林轻第七明显不足:“小黑,昨天的事谢谢你,但我不能跟你去。”
他垂了垂眼,显得有点委屈:“你不能一直躲。”
林轻打了个哈哈:“我知道你是个有原则的人,今天不把我交上去,对你来说就像欠了别人钱一样心里难受着。但我不是你,我就是一混混,没那么高尚品德可以刷。你也不用觉得不舒服,外头每年你看不惯的事儿多了去了。”
说完一刷感应器,又把门卡扔回给李洛基,头也不回地推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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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街上,林轻有点后悔。
所谓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
她现在不光没钱,甚至算上半个通缉人士。
宿舍回不去,东城也不能去,没有电话,谁也联系不上。
真是要被逼上梁山了。
进了麦当劳,找了个餐盘没来得及收的座位,装作刚吃完的样子混了一下午。
墙上电视一直在重播昨晚的年会,尤其是霸王别姬开始往后的部分,来来回回播了不知道几百遍。
估计是被电视台处理过,她掉下台之后,插了一段烟花,接着就是王信宏的讲话。
望着屏幕上飞驰而过的各种吐槽弹幕,林轻发了一小会儿呆,有点后悔自己错过了向张超收账的机会。
晚饭的时候逛了几个超市,经过火腿肠、炒年糕、方便面等试吃活动以后,胃里有了个八分饱,顺道把牌子都记了记,打算以后发达了各买个几箱存起来。
商店陆续打烊,林轻晃荡了大半天,不知不觉就晃荡到凯莱大厦了。
凯莱大厦算是林缘早期几个成功的投资之一,作为大股东的女儿,林轻小时候没少来晃荡。
她在凯莱外头蹲了一会儿,在睡汽车站还是街边中纠结了一会儿,最后打算碰碰运气,看看小时候常钻的逃生通道是不是还没锁上,说不定能在里头凑合几晚。
也算她运气好,竟然一路摸了进来。
凯莱最近似是在装修,里头一股子胶合板味儿,连大堂都是一堆堆的水泥。
林轻先找了还没拆的洗手间,洗了洗脸又漱了淑口,刚出去,听见外面有人走过。
听说话应该是连夜赶工的装修工人,几个人口音南辕北辙和大杂烩似的。
“俺看最近有几队新来的?能不能是来抢俺们饭碗的?”
“是啊,听说上头催了,年前必须干出来,说是客户那边发话了,老总要亲自来瞅。”
“老总撒?是不是昨天电视上说话的那个小白脸儿撒?做衣服的?”
“除了邗牌老总还有哪个老总?连咱们给谁干都不知道!听说丫的这几年赚老多了,不过啊,我听头儿说,这楼,那个谢什么好像没花钱。”
“没花钱?政府分的福利房撒?怎么不给我们分分撒!不用这么大地,来个两室一厅就好了撒。”
“厕所门儿都没有,还两室一厅呢,问你啊,你光膀子和一个月水泥,能和出人家一顿饭来不?”
几个人说说笑笑走得远了,林轻靠在被起下墙纸的走廊里默然无语。
连凯莱,都变成谢明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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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有个废弃的员工休息室,里头有几张医院里那种带轮子的硬床。
休息室没有窗,电灯什么的早就被拆了。
林轻抱膝坐在黑暗里,头顶上电钻的声音隔着楼板滋滋滋滋,和钻她头盖骨似的。
出来这些日子,她想明白了鸟姐和刘宗为什么害她,却一直想不明白谢明邗。
她觉得她有点明白了。
只是谢明邗不比鸟姐和刘宗,别说她一直都看不清这个人,就算她能看清,她也不一定对付得来。
更别说暗处还有个能对刘宗下杀手的熟人。
沉重的无力感就这么压下来。
她抱紧了膝盖,尽量把事情往好了想。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光明大道来,倒是觉得手指骨开始发疼。
她努力不去注意这些,可很快全身的骨节都开始刺痛。
等到林轻开始感到身体一时冷一时热,她差点给了自己一耳光。
有点出息!
不能去想了,忍一忍就过去了,对,忍一忍。
才一次,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又上瘾了。
她躺平,尽量去数点什么,从青春痘数到冬虫夏草,却发现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
那感觉她太熟悉了,饿了没饭、渴了没水,大致就是这样。
不得已她又坐起来,抱着膝盖在黑暗里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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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门被打开的时候,林轻哆嗦得有点厉害。她想找个地方躲一躲,可是身体反应太慢。
外面的走廊也是黑咕隆咚一片,来人踢了一脚地上的什么,把门别住。
“刷”的一下,手机打出的光照了她一脸。
林轻下意识用手去挡,却发现整条胳膊都在刺痛。
对方半举着手机,踹开一个东倒西歪的椅子,走到她床前,看了一会儿,伸手捏了捏她后颈。
“放你乱跑,还真不回家了。”他收起手机,声音还带着些鼻音,拇指上的扳指划着她直哆嗦的脸,在黑暗里似是叹了一口气,“没处去就往这躲,也不怕被人卖了。”
林轻上下牙直打架,没好气地别过脸:“不用你管。”
“越来越不懂事,”他从口袋里摸出片安定扔她嘴里,腰一弯、手一抄,直接把人抱起来,“哥哥不管你,这世上就没人管你了。”
林轻又爷们儿地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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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算是睡了一半,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一个略耳熟的男声:“李总哇,咱们现在去哪儿哇?”
头顶有声音沙哑且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我那个大哥不是要和我抢人么?那就放到他眼皮底下好了。”
林轻有点迷糊,迷迷糊糊中她往不知道是谁的怀里又钻了钻:“疼……全身都疼……”
有人把她紧了紧,是谁在边揉她的手腕边不满:“哥哥还没怎么的你呢,你倒先疼上了。要是真让你疼了,还不记得一辈子。”
话是这么说,语气倒还是有点心疼,往她嘴里塞了个什么:“别咬了,舌头咬掉要变哑巴了。”说着说着去抢她正嚼的玩意,“吐出来!不是给你吃的!路边小野狗都没你这样的。”
林轻含糊着“汪”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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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她已经被卷成了一个卷儿。
她挣扎着抬头,先看见一盏很暗的水晶落地灯。
脖子咯吱咯吱抬了抬,看见一个大口罩。
林轻盯着口罩上头露出来的两条长眼睛看了一会儿,警戒起来:“你谁?!”
口罩下头传来闷闷的一阵咳,屁股被人“pia”地打了一下:“磕药磕失忆了?”
明显屁股的记忆力比脑袋好,林轻愣愣问:“李洛基?你戴个口罩做什么?被人揍了?整容失败了?”
“pia”,屁股又被人问候了。口罩底下又是一阵咳,他听着不太高兴:“没大没小。哥哥感冒了你不端茶送水,还学会落井下石了。”
一上来就是成语,看起来心情果然不好。
林轻注意力没法集中,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和他对话:“你感冒了去找你的好妹妹,把我掳这来磨成粉也不能治感冒。白天都放我走了,现在又管我干什么?”
“pia”,又是一下,他掐了掐她脖子:“不放你出去吃点苦,能老实回来吗?”
林轻脸上挂不住了:“李洛基!你个老变态!你自己感冒了就牵扯无辜少女!你还是不是人?”
“老……变态?”他的表情十分玩味,“王信宏还大我一岁,他算什么?”
林轻不说话了,却听他又说:“无辜少女?昨晚是哪个无辜少女把我这个老变态扒了摸,摸完了还过河拆桥,把我推池子里?”
他还真有点凄楚:“十二月的大雪,水真凉。我们俩一起泡,就我一个人病了,公平吗?”
林轻心里警钟噼里啪啦的:“谁摸你了?谁推你了?”
忽然想起上午王小黑那句“你掉进,喷泉池”,心里不详的预感和小火苗似的嗖嗖嗖起来了。
果然,现实它还是那么骨感……
他单手解开衬衫上两颗扣子,指着胸口一个猪肉检疫章似的牙印:“在哥哥面前,你那点耍赖招儿没用。”说完又挑衅地,“怎么?敢不敢在边上咬一个对一对?”
林轻觉得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自暴自弃地:“我不是也在你身上摸尾巴了吧?”
说完这话,感觉整个气氛都不对。
良久,她被“咕隆”一下连人带卷扔到长驼羊毛地毯上。
李洛基戴着口罩的模样有点滑稽,但是她此刻笑不出来。
因为那个老变态把她当足球踢了一圈,踢得林轻要爬起来和他拼命的时候,他蹲下、身来,极其阴冷地问:“也?你还摸了谁?”
第五十八章
要不是知道老变态从来对足球之类有肢体接触的运动不屑一顾,林轻一定会觉得他这是要走后门进入国家队。
要怪就怪这客厅太大,要怪就怪这地毯太软。
被他从这边踢到那边,从那边踢到这边,滚着滚着……
她还滚困了。
约莫是药效过了,她又开始觉得乏,每滚一圈,脸就在长毛上蹭蹭,蹭到最后连他骚了吧唧的紫袜子都模糊了。
作为一个业界良心的人肉卷,林轻是在半睡半醒中被拎起来的。
有人气急败坏地拍了拍她的脸,手法不轻不重,就是不让她睡:“长本事了啊?都敢跟野男人过夜了?你摸他哪了?他摸没摸你?除了摸还干什么了?”
林轻被他晃得快吐,直摇脑袋:“就、就摸了!哪、哪都摸了!”说完又要睡。
眼睛还没闭上,又被一阵猛晃,感觉尿道都要被晃断了。他大口罩底下声音越来越阴沉:“哪都摸了?他那东西你也摸了?哈,他能硬么?没被你摸尿了?怪不得野男人不舍得放你走,敢情是你手上活儿不错。”喘了两口气,口罩贴近她,“用不用我现在叫他来,让你们两个雏儿明白明白什么叫活儿好?”
林轻全身疼得不想理他,缓了一会儿忽然想明白他在那说啥,怒道:“李洛基,你嘴巴放干净点,那是你亲哥。要说野男人,哪个男人有你野?你凭什么管我摸谁了?你和那些男的女的开房的时候我骂过你吗?我告诉你,那东西我还就摸了!我不光摸,我还摸上瘾了!我以后天天都去摸两把!别问我为什么!手感好!我摸着舒服!我摸着愉快!我摸出感觉来了!”
这几句说得痛快,说完她就后悔了。
眼下这落地窗开着,大小刚好塞进一个人。要是他忽然不想踢足球了想玩篮球,她被投出去的几率还真不小。
想到这里,觉得背后一阵凉气,人也醒了不少。
老爹说过,真爷们儿能长能短,林轻组织了一下语言,主动承认错误:“我就是那么一说……啊我一定是睡糊涂了……其实手感也没那么好,摸不摸都无所谓的,我不太在乎这些虚的……”
话没说完,眼前一花,自己这个肉卷又被他一抬手甩沙发上了。
林轻压住心底骂娘的冲动,一拱一拱坐起来,进入备战架势。
却发现老变态没了后招。
他坐在沙发另一头,一只手臂搭在靠背上,点了支烟。
林轻跟着吸了几口烟气,怕自己被勾出瘾,赶紧滚得远了点。
眼皮直打架,她又不敢睡,只能看着他吞云吐雾。
平心而论,李大少夹着烟的侧影是非常有魅力的,当年不知道多少艺人名媛都是拜倒在他两根手指间。
林轻别过眼去。
过了两三根烟的工夫,玻璃墙外开始下冰雨,李洛基扔了烟蒂,站起来“刷”地一抽,把捆着她的皮带抽下来。
他眼里有一种化不开的情绪,好像被冻在冰山里的龙卷风。
皮带的金属扣在茶几上打出“叮”的一声,毯子失去束缚的瞬间,他跪下抱住了她。
那不是一个有预谋的拥抱,因为林轻半个身子还拖在地毯上,他的两条长腿“咣”、“咣”磕在茶几上。
任何一个高手,都不会用这么高难度且难看的姿势泡妞。
但是他抱得很用力,就好像一辆被同时踩了油门和刹车的跑车,引擎盖底下“轰”、“轰”作响,面上却纹丝不动。
林轻觉得刚才断了的尿道都要被他这么勒回去了。
好像她是一个摔碎了的古董花瓶,他以为只要抱紧了就能粘好。
过了好半天,直到一粒从窗外吹进来的冰碴打到她脸上,她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英雄,你家冰箱够大不?”末了自娱自乐地解释,“再不让我喘口气,你就只能把勒紫的尸体放冰箱里了。”
头顶传来一阵略哑的低笑,他捏了捏林轻脖子,站起来踢了她两脚:“去洗洗,睡了。”
简直是圣旨啊!
林轻熟门熟路去浴室洗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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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到处都是黑白的大理石,她站在花洒下头,一边四处搓搓一边埋怨自己没骨气。
丢人,真丢人,不但仇没报,便宜都快被占尽了。
也不知道这人抽了什么风,认识这么多年,她前面十几年被吃的豆腐,加起来都没这俩月多。
转念一想,是个汉子却在意这些虚的,说出去才是丢人。猴子没事还互相挠,她实在不应该太矫情了。
想到这里又想起另一个事儿。
害她被吸毒的是谁,她心里大致有个数,毕竟出事前她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还是记得的。对方大概没想着她还没被抓进去,所以当初做事也没太遮遮掩掩的。
孙茜看她不顺眼,却不至于去搞毒、品,况且,不知道她老底的人,根本不会用这招儿整她。
林轻从架子上拿了条浴巾擦了擦,思忖着怎么勾出孙茜背后那个熟人……
脚下“跐溜”一声,她一个劈叉,脑门磕到大理石盥洗台上。
脑袋“嗡”的一声,黑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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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太阳穴上被贴了一大块纱布。
靠在对面沙发上的那个老变态,半张脸上全是幸灾乐祸:“哥哥还没怎么的你,你倒迫不及待把自己搞晕了送来?”回忆了一下,“从前没发现你柔韧度这么好,那腿劈得……啧啧……”
林轻现在只想再昏一昏。
他站起来,长手指敲了敲她脑门:“头疼不疼?用不用去医院?”
林轻现在最怕的就是“医院”俩字,赶忙摆手:“小伤,小伤,睡一觉就好了。”
李洛基扔过来一套睡衣,里面还夹了套挺眼熟的内衣:“没事儿把衣服穿上,找张床睡了。”
说完转身插了口袋回去睡觉了。
林轻等他走了,才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身上被胡乱裹了好几层,里头的浴巾还在,约莫他也没看着什么,松了口气,对主卧里头喊话:“英雄真乃正人君子,”这词儿还是刚被纠正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小女子佩服!”
里头传来英雄几声咳嗽:“客气了,不过是不想一时没忍住把你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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