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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犯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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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换做是她……就算知道是圈套,也不会放过最后这个机会。毕竟失败了一次,王小黑身边的防范肯定要加强,到时候就再没机会了。
  这么想着,她又提起几分警惕,接过就听见房间里有奇怪的声响。
  很轻很轻的衣料摩擦声,好像贼在翻东西。
  林轻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来,目光在不小的病房里转了一圈。
  然后,她看见了床头立着的信宏beta,和信宏beta投出的一小团光。
  光晕中,被子上铺开一张白布,布上整整齐齐摆着几团彩线。而还挂着吊瓶的那个,正极坦然地穿针引线……
  林轻忽然就想起小时候被迫背的一句古诗。
  是说你妈手里的线,就是你离家出走时穿的衣……
  看他那个贤惠样儿,她真是想撂挑子不干了。
  绣娘王氏看见她,手上有一瞬间的停滞。然后,他心虚地将东西一样样收进抽屉,拉了被子乖乖躺好,闭眼。
  这世上真是有那么一个人,让你永远气不起来。
  林轻拉过椅子坐到他床边,拉开抽屉看了一眼。
  粉粉嫩嫩的布料,上头有朵半成品的……菊花……
  林轻眼皮跳了跳:“这是给谁的?”
  他本来已经硬挺挺地躺倒表示自己已睡,闻言又不敢不答,心虚地睁眼:“你……喜欢吗?”
  林轻头疼:“不是说了我不要?”
  他沉默了,半晌,肩头有些挫败地耷拉下来:“我以为,你只是不喜欢鸳鸯。”
  林轻诧异:“所以你觉得相比于鸭子我更喜欢菊花?”
  他别开眼去,默念:“是帝女花。”
  帝女者,公主也。
  可惜这位公主没什么文化:“行了行了,别折腾了。上次那鸭子还不错,我收下了。你早点睡啊。”
  说着去推抽屉,却不小心瞥见绣活儿下头的几个字。
  她愣了一下,拨开半成品菊花,读了几行:“你怎么有我当年案子的卷宗?”
  他沉默了,小声:“我想……了解。”
  林轻也不想多谈,关上抽屉,站起身来,却被他柔柔弱弱拉住。
  “睡不着。”
  林轻没有什么育儿经验:“睡不着躺着,我给你放个小黄片?”
  他眉头皱了皱,用低沉清冽的男声撒娇:“唱支歌。”提了要求后有点瑟缩,补了三个字,“好不好?”
  林轻被他磨得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能就着他的手坐下来,尴尬地咳了咳:“王小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怎么比个娘儿们还缠人。”
  娘儿们王氏完全没有做男人的自觉,只是一下下晃着她的手:“唱嘛……”
  最后那个“嘛”字简直能把人的骨头都喊酥了。
  林轻结结实实哆嗦了一下,第一次觉得还好他有这个病。不然,要是王公子哪天心血来潮去出道,就凭他这相貌身材声音,什么林志玲,什么尹俊希,完全不能一战。
  于是她无奈地清了清嗓子,唱起了一首缠绵悱恻的摇篮曲。
  “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嘿嘿嘿嘿参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不分水天一碗酒哇~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沉浸在舒缓音乐中的王小黑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在某个时刻,装作已睡着的那个趁着林轻在吼“风风火火闯九州哇”时收了收胳膊,把她的手带到唇边,得意地在每一根指头上舔了舔,呓语一般:“生个孩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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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轻是早上六点才腰酸腿疼地回去的。
  这一晚太平静,坏人没等来,她倒是被病床上的那个折腾下去半血槽生命值。
  也不知道他哪里得来的新武器,每句话后面都加了个柔柔弱弱的“嘛”字,瞬间把耍无赖提升到了不胜娇羞的层次。
  结果,林轻就是开了一晚上演唱会。
  开门换了鞋,她迷迷糊糊往浴室走,打算先洗个澡。
  走到一半,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儿。
  她慢腾腾退了几步,才看见沙发上沉着张俊脸的李洛基李大公子。
  他手里夹着半根烟,烟灰簌簌往地毯上掉,他倒好像没注意,只是把脖子搭在欧式沙发的雕花上,一动不动。
  为表关心,林轻随口问了句:“没睡?起来了?”
  他好像没听到。
  等到林轻又迈了一步,才听他凉飕飕地说:“设计室昨天已经给谢明邗了。”
  林轻“哦”了一声:“谢了。”
  “谢?”他站起来,扔了烟,嘲讽道,“你就是用夜不归宿谢我的?”
  林轻不知道他发的哪门子脾气,只见他一步步走来:“是不是我这几天没满足你,你就忘了自己是谁的人,要去别的男人那儿找安慰?”
  林轻完全不能理解他在那里彪个什么劲儿:“我不是让张秘书告诉你了?有人要害王……”
  李洛基笑了,边笑边解衬衫袖子上的扣子:“信宏几万人都死光了是不是?需要你这个救世主拯救世界?再说,谁要害他和你我有什么关系?”
  林轻觉得和他没法交流,索性不交流,推门进了浴室。
  她贴着门听了一会儿,确认外头安静了,才脱了衣服去洗澡。
  热水打在胸前几个指印上,凤姐留下的见面礼。
  她狠狠咬了咬唇,一下下去搓胸口。
  等她把胸口搓出一片红来时,只听“咣”的一声,浴室门被人踹开了。
  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被人踹开玻璃门拖了出去。
  水渍在地板上留下蜿蜒一条,她被破布一样一路拖进房里、甩到床上。
  那人已经把衬衫的扣子全解了开,从床头拎出一整套手铐,“咔”的一声,先把她一只手铐在床柱。
  林轻伸腿去踢他,却被他掰开双腿,又是“咔”、“咔”两声,她的脚踝也被铐住。
  那一刻,她好像又回到了不见天日的第七监狱。

  第七十三章

  手铐是冰凉的,一如三年前她被铐进去的那一天。
  也许,这四铁块对许多人是一种情趣;可对于真真正正被囚禁过的人来说,那是提醒她过往耻辱和痛苦的墓碑。
  湿漉漉的头发打湿了枕头,身上的水在埃及棉的床单上洇湿一片。冬日里窗户大开着,赤、裸的身体只觉得冷。
  他的床太大,手铐脚铐把她撑开,也只占了一半。他欺身上来,掐住她略湿的下巴。
  林轻闭上了眼。
  他手里的下巴在颤抖,正如她的身体。
  三年里,每一次,每一次。
  每一次被绑住时她都会抖,不似大风扫落叶,而似情人间扭捏。
  凤书一直很满意她身体的振幅和震频。
  每次她做出极力抑制的模样,对方都会更快得到满足,她索性就配合到底。
  沉默中,他的手指慢慢收紧,等到下颌疼起来时才被松开,指尖惩罚式地刮着她面上的轮廓,手指上的扳指偶尔擦过她鼻尖,凉进脑髓。
  一如他凉悠悠的声音:“女人像猫,得不到满足就想着往外跑。”
  手指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到咽喉时停了停,在小小的凸起上压了压,那声音挑得沙哑性感:“怎么?不说话?”
  他大概就是用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把男男女女迷得神魂颠倒。
  林轻确实也神魂颠倒,却绝不是被迷的。
  睁开眼,她的唇动了几次,却发不出声音。
  等他手指滑到她胸口,才听她“唔”的一声,似是带了几分哭腔:“别碰我。”
  他拉长调“哦?”了一声,在她泛红的皮肤上反复用力:“不让我碰?别人就可以碰?在医院里也过敏了是不是?”
  他哑笑一声,手指在她胸前流连,一遍遍刮过那慢慢挺立的两点:“看来他受这一刀不够深,还没伤着根本。可惜,可惜。这才多久,我那大哥就能思淫、欲了。你们……”
  他使了力,忽然狠掐了一把;“你们在病房里玩得开心吗?他是这么摸?”说着又换了一边,“还是这么摸的?”
  林轻被他掐的得弓起了背,手铐在镀金黄铜的床柱上“咣”的一声。
  “李洛基,你疯了。”
  他一愣,忽然笑了。摘下耳钉放在她胸口,紫色衬得她一丝、不挂得有些妖冶。
  他张开五指,轻浮地抚过那些起起伏伏,在平坦的小腹上辗转几次,慢慢探了下去。
  林轻终于挣扎起来,被抻开的四肢却仍然反抗无能。
  窗外风雪满天,窗内一室旖旎,管他心中都是如何心思。
  当他的手指摸上某处时,她终于哭嚎出声:“别、别、别碰我!我求求你,别、别碰那里……哥……哥哥……放了我……别扎我……”
  语无伦次。
  曾经凤书也喜欢绑她。但凤书只是喜欢发泄,用毛衣针在她身上戳出一片片小洞、用绑了皮筋的铁筷子去夹她的皮肉。
  凤书的身体里,一半是疯子,剩下一半是艺术家。
  艺术家不屑对她进行性、侵犯,不像……不像现在。
  曾几何时,她心里还带着那么一点幻想,带着那么一点是她误会了的幻想。也曾于撑不住时低低抽泣,哑着嗓子一遍遍地喊着哥哥。
  而这一次,她求救的对象露着胸膛,侧卧在床,敞开的衬衫边缘落在她身上,微微泛着暗光。
  该喊谁?
  林轻住了口,眼中一片寂然。
  他支起身子,一只手仍在下面挑弄,轻捻慢挑,若即若离,来来回回,过门不入。
  林轻只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耻和异样。
  身体好像浮在水上,或浮或沉没有支点。那里有什么在噬咬,咬得她全身的感官好似都集中在了那一点。
  她咬紧牙,索性也不解释,只一遍遍重复几个零星破碎的字眼:“李洛基,你会后悔。”
  “李洛基,你会后悔。”
  他笑了,另一只手慢慢挑起她下巴,极温柔地抚摸她耳垂上长合的耳洞:“三十二年,我后悔的事多了。”
  他长目深深望进她眼中,脸上神情镇定得有些疯魔:“我更怕将来后悔没让你舒服过。”
  他言罢,再一次箍住她下巴,俯下身去:“一想到你和他干过什么、在干什么、将来会干什么,我就怎么也睡不着。”
  他低头,带着烟草味的吻就那么直冲下来。
  唇舌冲撞中,她感到他手上动作越来越快,那一点上好似汇聚了无限能量,一波波酥麻瞬间自下而上,直冲四肢百骸,势不可挡。
  林轻生怕自己会叫出声来,用尽力气去咬他舌头,却被他先一步钳住下巴。
  他压住她抖得停不住的身体,抬头与她对视,一字一顿,一顿一吻:“哥哥没亲过别人。”
  他说罢,自己也觉得好笑,于是真的就笑了:“怕得病。”
  林轻除了冷笑,也实在摆不出什么表情。
  很快,那酥麻异样的感觉好像浪头一样叠了起来,一下下冲击着海岸,带走无数沙石,又在沙滩上留下满地鱼虾。
  一波一波,一波一波……
  她终于忍不住,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过去,不知何时已经满头是汗:“你停……你停……你……”
  腰肢弓了起来,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咣啷咣啷”的铁链撞击声毫无章法地充斥了房间,一声声好似催命。
  他松开她的下巴,大手移至她小腹,低头在她耳边暧昧地:“宝贝,你快到了。”低声哑笑,“宝贝,叫出来。”
  话音刚落,她只觉得身上“轰”地一炸,一波波电流通遍全身,脑中只剩白光,“啊——”的一声再也咬不住。
  他于那一刻低头,以吻封唇,同时双手一收,将人紧紧按进怀里。
  那一阵抽、搐过去,他却仍不松开,只伸手从床头拿过一只盒子,单手将一条项链戴在她湿漉漉的脖颈上。
  林轻任他抱着,眼前一片白雾,四肢仍似有细小电流通过,根本动弹不得。
  极其迟钝中,她模糊感觉到他的身体也在颤抖。
  一晚没睡,加上刚才怒极攻心,她两眼一黑,再没意识。
  ……………………………………………………………………………………………………………………………………………………………………………………………………………
  梦里难得没有背叛,没有折磨,没有羞辱,她只愿就此一睡不醒。
  最终还是要醒来。
  唤醒她的是略熟悉的酥麻。
  她一睁眼,却发现自己双腿被胶带缠住,小腿和大腿被折在一起,好像一只蹲了太久的青蛙。
  脑子里又是“轰”的一声,她几乎是用求死的声音在喊:“李洛基!”
  李大少从她双腿间抬起头来,嘴角带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和一道晶莹。
  ………………………………………………………………………………………………………………………………………………………………………………………………………………………
  从天亮到天黑,从华灯初上到车马渐远,十几个小时,她被那个男人困在房里十几个小时。
  每一次她觉得屈辱得想死,很快就会有更屈辱的玩法。
  每一次她觉得要随着那一波死去,很快就会被另一波唤醒。
  他铐着她,喂她吃饭、喂她喝水,甚至抱她去方便、给她洗澡。
  整整一天,李洛基把她当一个玩具在摆弄,自己却始终穿着衬衫西裤,一派正人君子。
  还要怎么羞辱?
  11点的时候,她从床上撑起来,四肢并用要往医院爬。
  李公子一脚将她勾回来,捏着她的肩膀:“怎么?我伺候得你还不够?你还有力气找他?”
  林轻苦笑一声,拨开他的手,指着肩膀背面:“你知道这是什么?”
  他拉开她的手去看,却见她背上有几个不起眼的小黑点。
  她肩上原本无痣。
  林轻幽幽问:“你知道文身是怎么做的吧?用针在身上刺洞,让颜料渗进去。等伤口长好,皮肤就变成那个颜色了。”
  她用半长的头发遮了遮:“每次我都会偷偷去洗,可是背上的伤口洗不到,有些没洗干净的就变成这样了。”
  她抬头,看向他于那一刻凝滞的脸:“说实话,你的道具比里头的好多了。她绑我,每次都绑到我手脚没知觉。”
  她伸出一只手,搭在他肩上:“这条胳膊上,没有一千,也有过五百个洞了。她手法好,三天内就看不出来了。”
  他手里的耳钉落在地毯上。
  林轻伸出双臂,亲昵地揽上他脖颈,挑了挑嘴角,带出一个和他八分相似的笑,邪气十足:“哥哥,你玩得爽吗?我那里有针,你要不要试试?说不定比你原先的玩法都刺激。”
  他的所有表情僵在脸上。
  半晌,他猛地站起来,推开林轻,踉跄往外走。
  林轻坐回床上,扯下脖子上的项链:“哥哥,这个点儿了你要出门?是因为我没让你尽兴,你要去找别人玩?还是说,你要去找我的好狱友,问她为什么没向你汇报?”
  他站住。
  林轻摸了条睡袍披上,有了些许安全感:“哥哥,别问了,是我不让她说。我从来不相信会有人无缘无故对我好,打听过几次来探视我‘好朋友’的都是什么人,我也就明白了。”
  她想想,又摇了摇头:“这世上我最不想恨的两个人,一个是我爸,一个就是你。我在那种地方,还一直一直试着说服自己。我说,看,哥哥派人来替我干活、帮我挡凉水、陪我说话。看,我没有疯,都是哥哥在帮我,哥哥一定是有苦衷的。”
  “我从小就蠢,遇到有关你的事就蠢上加蠢。我一直不相信,不相信那十一年都是假的。如果连这都能作假,人的一辈子还有什么好当真?”
  “放假了,你带我去乡下、脱了皮鞋和村民们下河捉虾;下雨了,你硬闯进学校、撑伞在教学楼下等我,害我被那些花痴烦了一个月;我打了人,你派张秘书去交医药费,还问我解不解气,不解气可以再买几顿;我被退学,你带我见退休的副总和教授们,让我和他们多多学习;你生日,却每次都腾出半天来带我玩,我生日你就腾出一天来,还是带我玩;你出国做生意,总是会派张秘书陪我,每次还会带一皮箱礼物;我小时候胖,连老头子都劝我少吃甜食,只有你说‘胖点揍人才有劲儿’,照旧每周带我去吃m记的蛋糕。”
  “你那么忙,忙着做生意,忙着上新闻,忙着和明星模特儿们约会。可是你竟没有一次不接我电话、不回我消息、不告诉我你在哪。你那么忙,却从来没用忙做借口搪塞过我。”
  “我一直都知道,我笑了有你,哭了有你,困了有你,累了有你。就算有一天我伤了、残了、傻了,我还有哥哥。”
  “我记不住那些四个字的成语,却独独能记住你做的每一件事、说过的每一句话。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不介意。那么多那么多,一块块垒起来,谁能走得出去?”
  “这两个月,我一直在等你给我一个解释。我说得漂亮,却实在对你狠不下心。可是……”
  眼泪就这么无声地流下来,流过大片大片已经泛白的岁月,流过那些让人无法忘怀的年少时光。
  “可是有什么苦衷,让你至于回避至今?”
  她压抑着泪水,压抑着声音,慢慢地磨碎那份情感:“除非,那根本不是苦衷,而是借口。”

  第七十四章

  “记得有一次,我们和二百他们去露营。你一向不喜欢野外活动,但还是来了。我们嫌重没带帐篷,我又在路上把睡袋丢了。本想借件衣服凑合一晚,可到了睡觉的时候,你说张秘书给你带的睡袋错了号,非把你的给我。”
  “其实,我知道你是白天里找桑桑换了睡袋。那天夜里我一直睡不着,一抬头就能看见你靠在树下,盖了件我的外套,领子被压出三道褶子。你曲着一条腿,胳膊搭在膝上,随便一坐都很帅。晚上风凉,你一直在抖,可是一声抱怨都没有。”
  “那时我就想,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哪怕你不喜欢我,我也要赖着你。我知道你身边有很多很多人,比我这辈子从电视和报纸上看过的所有脑袋加起来还多。可我还是挺臭美地想,挤一挤,挤一挤我总归可以为自己在你身边挤出一点儿地方。我那时安慰自己,我人小,占不了你多少空间,哪怕只做你一条被子,只要能在你睡着时,偷偷抱抱我的哥哥就够了。”
  她抹了抹根本停不下来的眼泪,撑着床想站起来。无奈这十几个小时不是白玩儿的,腿一软,就跪在了凌乱的地毯上。
  他迈了一步,似是想去扶她,最后却只是迈了一步。
  “就在刚刚,我被你像条没毛的狗一样绑在床上——哦对,你甚至很有兴致地帮我剃了毛。你摸我、掐我、亲我、舔我、玩我。我没骨气地在你面前一次次高、潮,真的像条发情的母狗。而你不过是动了动手指和舌头,就把我最后的那点自尊掸到地上。地毯的毛这么长,我根本找不到它在哪了。”
  她有些挫败:“就算找着了,我又能怎么样呢?”
  “把人弄湿、弄癫很有成就感?你就是这么让那些男人女人跪在你面前求你的吧?是啊,哥哥,你技术真好,我昏过去四次,有七八次以为自己要死了。水溅到你脸上了吧?你觉不觉得恶心?还是你其实挺享受?我叫得你还满意吗?哥哥真是厉害啊,我把舌头都咬破了。”
  林轻摇头自嘲:“都怪我当时太蠢,不知道取悦你需要这么多表演。我一直要的,也不过是每天能抱抱你,或者被你抱抱。我不挑,真的,谁抱谁都行。”
  他的手在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
  “你为我爸找最好的明前龙井,也把他变成诈骗犯;你喂我吃最好的鹅肝酱,也让我被人卖;你把我当亲妹妹宠,也能把我当母狗嫖……”
  她紧了紧衣服,抬头,努力挤出一个不太在意的笑:“众叛亲离……这个词没说错吧?哥哥,你告诉我,究竟哪个才是你?你究竟想要什么?我是不是什么时候惹了你,才让你这么讨厌我?”
  他的半边身子都在抖,插在裤袋里的手几次滑出来。
  半晌,他大步出去。
  林轻自嘲地摇头,撑着床角高高的床柱想要站起来,无奈腿软得根本不叫腿。
  很快他又返了回来,手里多了一套衣服。
  李洛基把衣服放在床上,眼神幽深地看着林轻进行残障人士康复练习,半分钟后才走过去,小心把她扶到床上坐下。
  他弯腰去扯她身上他的睡袍,被她死死攥住:“我不是鸡。”
  他手指又颤了颤,还是把睡袍拽了下来。
  林轻双臂包在胸前,双腿夹得紧紧的。
  他嘴角抽了抽,单膝跪在她面前,拿起一条棉质内裤,一言不发地抓起她一只脚踝。
  穿好了内裤,他又拿起同款胸衣,拉开她挡在胸前的手,把上面也穿好。
  甚至还帮她调整了一下里面的胸型。
  衬衫、毛衣、长裤、袜子……
  他好像一个喜欢玩芭比娃娃的变态。
  他把她脚上最后一只袜子套好,却仍半跪在那里久久不起来,两条长腿被压迫得有些可怜。
  不用裸、奔的林轻稍微找回了点做人的自信,刚要起身,却被他伸臂抱住。
  他原本跪在地上,如果李公子再矮一点,这个动作绝对会变成标准的抱大腿。
  他又高又细的鼻梁隔着衣服戳着她肚脐,他喉咙里出来的声音听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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