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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犯我-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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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阿姨一边收菜,一边和老实站得笔直的林轻搭话:“我看小哥哥挺着紧你的。”
  林轻一愣,却听她继续说:“苏阿姨今年55,还不算太老。外头报道他的那些个新闻呐,他再不让我们看,偶尔也能漏进来一些的。”
  她从冰箱里端出一只玻璃碗,递给林轻:“夫人出事的时候小哥哥才四岁,从小爹不疼妈不能爱的。亲爹看他就烦,后妈更不要提了。他是爱玩一点,也是叛逆了一点。可这么些年啊,他第一次带姑娘回来。”
  “你可别当阿姨是说客,他那个孩子从小自尊心就强,阿姨倒是希望能帮他说两句好话。”
  “他这三四年吧,每次来都心事重重地,还要在夫人面前陪开心。也就今天,我看他是真高兴。”
  林轻觉得有点站不下去,脚尖点出了那个半径一米的圆:“苏阿姨,我上去看看?”
  苏阿姨笑:“小丫头脸皮真薄,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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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轻端着手里的桂花糕滚上去时,房门是半掩的。
  她靠墙站了一会儿,有点好奇地往里瞅了瞅。
  绕过半扇门,她看见他坐在床边,左手端着个小碗,右手一只小勺,正一小勺一小勺地喂床上的人吃土豆泥。
  每喂一口,他就用暗花的餐巾给女人擦一擦嘴。
  一勺一勺,相对无声,那个侧影与公众面前那个标准人渣的宏基大公子,根本无法重合。
  喂了半碗,他忽然有些急地把碗放下,急匆匆地站起来:“妈,你等等。”
  出门时看见门口捧着桂花糕碗的林轻,他长手指一捏,把她拎进门里:“我去解个手,你帮我喂着。”
  把人揍到喷饭这个事林轻行,给人喂饭她是真不行。
  好在此事容易上手且不需要智商。
  林轻挖了一小勺土豆泥,配了点边上剁得细碎的蔬菜,风风火火伸到对方嘴边。
  床上的人没动,仍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
  林轻搜肠刮肚,回忆了一下,轻声:“啊……”
  这个“啊。……”还真好用,和李洛基一模一样的薄唇动了动,连勺子一起包了进去。
  林轻受到鼓舞,又挖了一勺:“啊……”
  土豆泥见了底儿,她端着碗却不撒手:“伯母,您吃饱了吗?再来一碗?”
  床上的人打了个饱嗝。
  林轻趁机细细看她,才发现这一位的面部轮廓偏欧式,眉眼却十分秀气,竟有几分眼熟,却也想不出是怎么个熟法。
  她放下碗,没话找话:“我十几岁的时候吧,有一次因为胃出血被送去抢救,醒了以后就不想吃饭。”她回忆了一下,笑道,“哥哥当时也是这么一勺勺哄我,我不吃,他拉长音说‘啊——’,我脑袋一懵,就吃了。”
  她说着说着,忽然有点说不下去,草草结束了这个故事:“他其实应该是……很会哄人的吧。”
  李公子尿血归来时,听到的就是尽职尽责陪聊的林轻尽职尽责的控诉:“伯母,您不知道,那根牛鞭啊,那么老长,还打卷!盘在碗里像坨大便啊……哎谁掐我?”
  那碗牛鞭的烹饪者恨不得多掐几下:“起来,走了。”
  林轻硬着脖子:“伯母,我和你说,我真没骗你,我流了好几天的鼻血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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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轻被扔进车里的时候,手里还抱着苏阿姨硬塞给她“路上吃”的桂花糕。
  她抓了块叼在嘴里,见他脸色发黑,把碗递过去,“呜呜”两声。
  被牛鞭折磨得不轻的李公子看了眼碗里的,又看看她嘴里的,忽然抓住她手腕一拉,头一低,唇一吸。
  把她嘴里整块糕都吸走了。
  林轻愣,随即骂:“变态!还我!”
  话未说完,他又低下头,用舌头塞了半块回来。
  “还你。”他舔了舔唇。
  林轻只觉得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却见他发动了车子,随口道:“今天表现得不错。”
  车子倒出车道,他从储物格里拽出只傻不拉几的兔子扔给她,一脚油门开出去:“情人节快乐。”
  
  第八十八章
  
  粉嘟嘟一只兔子,耷拉着耳朵,眯着眼睛,腆着肚子,让人看一眼就想喷它一脸。
  林轻借着两侧的路灯和粉兔子对视半晌,声音都有点发颤:“英雄,它肚子里没塞根虎鞭吧?”
  开车的英雄侧脸略淡定:“你想要,我给你定做一只。”
  林轻简直纠结得不成人形:“李英雄,李公子,我听说您老人家送女人东西,就没送过巴黎时装周上没有的。我就是想知道哈,到底是什么时候欧洲人都带着兔子上台走秀了?”
  李公子用指骨敲了敲方向盘:“你喜欢那些?”
  林轻还真想了一会儿:“不喜欢。不喜欢那些我就得喜欢兔子啊我?”
  他略一沉思,低声嘟囔一句。
  林轻掐着兔子脖子问:“啥?”
  李公子声音居然有点不好意思:“之前看着有个男人靠送这玩意追女人成功了,还以为有用。”
  林轻觉得送兔子追女人还成功了那位一定是个高手:“哪个男人?”
  “谢卿。”
  林轻一噎,试探着和他商量:“说句实在话吧,我觉得谢影帝他老人家成功和送什么没关系,顶着那张脸,他就是送截粑粑也不一定能失败……”
  李公子沉默了,借着换道的机会照了照侧镜。
  林轻又和兔子对视一会儿:“今天是13号。”
  “我知道。”他回答得很淡定,“总得抢在他前面。”
  路灯一味倒退,时光只能前进,唯月亮可以圆缺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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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公子心狠手辣地靠无辜兔子搏出局时,他的假想敌正毫无上进心地在厨房里拍黄瓜。
  张超和他的小马甲十分忧愁:“她那样的,衣服鞋子是没用了,送个变形金刚咋样?”
  仔细想了想,觉得不太妥:“人形玩具也不好,争宠。要不咱送辆车?到时候一起兜个风啥的。”想着想着忽然就有点小激动,“送个大的,说不准还能来个车震啥的。”
  “车震?”一直沉浸在自己和黄瓜二人世界里的那个放下菜刀,“是什么?”
  张超正要用不那么猥琐的语言解释一下,听见小胡子在外头喊,赶紧闪人:“回来了回来了,我先撤了。还有俩小时就是情人节,能不能把人变成情人,就看这一举了!”
  林轻拎着只兔子进门的时候,王公子已经又在厨房的小板凳上乖乖坐好。
  她一愣:“王小黑?你怎么还在这儿?”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在这儿的王小黑,看向桌上一盘被拍得特别平整的黄瓜和另外几个摆盘摆的整整齐齐的小菜,小声:“等你,吃饭。”
  林轻“哦”了一声:“我吃过了,你先吃吧。”
  他没有多话,只默默在桌前坐好。
  林轻扔下兔子,在屋里绕了一圈儿,回来发现他还坐在桌前愣神。
  她摸了摸差点被撑爆的肚子,坐到他对面,拿起勺子对着黄瓜一铲到底:“晚饭吃过了,来个夜宵也不错。别想着怎么拯救世界了,吃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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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林轻在第一次会上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以后,来开会的邗牌设计师越来越多。
  李总要成立邗牌低端姐妹品牌的消息,在林轻三令五申“不能外传”下传开了,一时间设计师们个个摩拳擦掌,原本就风格平民化的恨不得直接往模特身上穿棉袄,原本风格高大上的也尽量和谢明邗的风格拉开距离。
  三月二十号的会结束后,林轻问靠拧瓶盖上位的副手鵐歌:“最近没看见谢总呢?”
  鵐歌赶紧把手里拧开的水瓶递过去:“谢总上周看了我们的作品,嘴上没说什么,看样子不太满意。这个周都在设计室里修改我们的设计,前天晚上胃里又出血了,现在应该还在医院。”
  她说的时候有点同情,倒没多少惭愧,甚至还有点小抱怨:“林总监您不知道,谢总这个人平时温和,遇到和设计有关的事特别严格,几乎每件作品他都要亲自修改的。”
  林轻带了点惊讶地“哦?”一声:“这样啊。”
  她怎么不知道?
  她拍了拍鵐歌肩膀:“谢总最近身体不好,这个大梁还要靠你帮我挑啊!”
  鵐歌表示她自己扛两根都行。
  人走后,李秘书不解;“林小姐,您就不怕谢总出来辟谣?创办姐妹品牌毕竟是子虚乌有的事。”
  这个月李秘书跟她跟得紧,话渐渐也多了一点。
  林轻不在意:“辟谣?你不辟谣,李总不辟谣,他说什么有用吗?让别人知道他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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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
  这期间周桑桑来过几次,陈衡来过几次,宋二百来过几次,燕宁打电话说找到了新工作。
  信宏王公子好像也忙了起来,原本一天12小时的钟点工作变成了2小时。林轻偶尔看看新闻,才发现她家的钟点工这两个月把信宏置业等三家公司整合了一下,又大刀阔斧在欧洲和北美圈了不少地,调动资金大肆兴建商用写字楼。
  王小黑的风头一时无两,一向高调的宏基李公子却沉寂下来,而邗牌的谢总则一直在住院和设计室徘徊。
  李秘书仍是不解:“谢总既然知道您的心思,为什么还不要命地往套子里钻呢?”
  林轻正在给王小黑发短信,抬起头来反问:“李秘书,你说什么叫沉迷?”
  李秘书答:“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林轻按了发送,解释:“我小时候沉迷于打架,后来沉迷于你们李总,再后来沉迷于吸、毒。这些事,当时我都知道是不对的,可就是放不下。艺术家嘛,不沉迷说不过去,他们最擅长展示自己的风格,最不擅长接受别人的风格。谢明邗当然知道这是个套儿,可是知道了也只能往里跳。”
  她收起手机:“为啥?因为不能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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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十九号,邗牌时装秀前一天,林轻联系燕宁约了土哥。
  土哥有些担心:“小林子啊,你到底有没有和你哥讲啊?他这阵子来我这里拿货,可是拿得越来越频繁了。不是土哥不想卖,他这样下去真的要出人命。”
  林轻掏出一沓现金双手递上:“明邗哥这阵子烦心事儿多,过了明天就打算慢慢戒了。土哥,好货还有没有?给我来点。”
  土哥有点纠结:“戒了也好,戒了也好。谢总是个好人,我宁可少赚点也不想搞出人命。顶级货没有,高级的还是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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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二十当晚。
  凯莱门前两侧拉开十米长队,妆容冷艳的模特们在晚春的风中裙角飞扬。
  林轻和谢明邗站在第一道门和第二道门之间,一遍遍对到场的来宾点头致意。
  这是他们这些年来第一次站得这么近,两人间暗潮汹涌的尴尬连防火墙都挡不住。
  谢明轩这几个月又瘦了不少,咳了咳:“林轻,这里风大,你先进去。”
  林轻不在意:“谢总倒上十次我也能坚…挺下来。”
  正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一阵激动的人声,她探头看过去,见到著名的老婆奴谢卿小心翼翼地挽着家里女神进来。
  林轻一瞬间就想到那只大肚子的粉兔子。
  谢影帝的桃花眼和休闲西装后面,是嘚瑟得一时无两的单身狗尹俊希。
  尹公主正含蓄而又聊骚地对身后的记者们挥手,一转头看着林轻,凤眼一眯,张开双臂就奔上来:“林~~林~~~你去,哪里,啦~~”
  奔到一半被谢总拦住。
  谢明邗亲切地揽过尹艺人,勾肩搭背往里送,一长串的场面话把尹俊希的所有下文都堵住了:“尹先生大驾光临让凯莱蓬荜生辉,四壁徒徒还望尹先生不要介意……”
  谢明邗走了,林轻一个人又陆续接待了几位熟人。
  跟在仍旧目中无人的霍及佳身后的王铭清看见她后恨恨瞪了一眼,拖着不明真相的王思语走了;陈衡笑话了一会儿她今天的打扮,宋二百又没文化地赞美了好一会儿;上岛日报的邹总编看着她有几分惊讶,很快回过神来笑道:“越来越像你爸爸了。”
  站了一个多小时,谢明邗也没回来,林轻敲了敲有点麻的腿,却听外头又起了一波骚动。
  信宏和寰宇的人来得非常全,简直是给足了谢明邗面子。
  一群副总和家属们中间,最显眼的是清一色黑西装的江振环、王意、王信宏三人。
  江振环和王信宏平时几乎不露脸,这一次同时出现,可让记者们没白蹲这一晚,有好几个举着相机往里跟。
  走进第一层门,跟在后面百无聊赖的大长腿江安安看着林轻,正要打个招呼,却被人抢先一步。
  那人从她面前掠过,比江大小姐还长的腿抢先一步迈到了快蹲成萝卜的林轻面前。
  要是换做个别的谁,这时候江安安肯定发飙。可这一位她惹不起,拉上她老子她也惹不起。
  一向不在乎场合的王公子压根没注意到自己挡了江小姐的路,拉上林轻的手,低头小声商量:“进去,一起,坐嘛。”
  林轻从昏昏欲睡中一抬头,看见他身后镁光灯一层层,张牙舞爪。
  会场里,一二三层楼坐满了人,两侧灯光一暗,六层楼打通的中央t台渐渐亮了起来。
  这一场时装秀的主题是希腊神话,十分符合谢明邗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风格。
  场边一张王座,以古风出道的于子文一身单肩白袍,正端正地在演唱北欧歌谣。
  随着歌声,模特们逐一上场。不同于标准时装秀的“走…转身…走”套路,这一次的出场顺序和模特走位都经过特意安排,每一小环节的服装的动作都在讲述一个神话故事。
  也不枉谢明邗累到几次进医院。
  二十四场二十四个故事,当最后一场中身着三米长七层白裙的海伦一笑时,外面传来的一阵骚动。
  警方进来的时候,谢明邗谢总正带着邗牌的设计师们谢幕。
  几位执法人员等到他们鞠完了躬、四周亮起来时,拦住了正要下台的谢明邗。
  其中一名问被押上来的土哥:“你指认的人是不是他?”
  土哥抬头看了一眼,十分肯定:“是,是,谢总过去两年都从我手上拿货……毒、毒…品。”
  一个大檐帽亮出证件:“谢明邗是吧?有人指认你从事非法毒…品买卖,有吸…毒嫌疑。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另外,警方已经前往搜查你的工作室和住所。”
  满座哗然,在咔嚓咔嚓的相机声中,谢明邗显得比较淡定:“我不认识他,也没有藏毒。我可以跟几位去做尿检,但是,本人最近因为身体原因服用过杜冷丁,莱茵还存有医生处方单,即使尿检检出什么,也不能证明我吸毒。”
  大檐帽一时有些为难,还是要走程序:“我们先做了检查再说,莱茵那边我们会去查证。”
  就在所有人都忙着看谢明邗的时候,林轻悄悄站起来,拍了拍刚下场的鵐歌。
  她把这位年轻的设计师引到柱子后,摸出一袋白色粉末:“鵐歌,你的设计风格和谢明邗很接近。如果他倒了,邗牌总要有个人接班。”
  鵐歌看着她手里的一小包,有点紧张:“这是……?”
  林轻凑近她:“谢总是个小心人,无论是工作室还是家里,肯定不会留下证据。”她看了眼鵐歌胳膊上搭的谢明邗的西装口袋,“一会儿风大,提醒谢总穿了外套再走。”
  她说着,将手里的塑料包递出去。
  手伸到一半,被人捉住手腕。
  王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王公子的脸色很不好。
  “携带贩卖毒品超过50克,就可被判死刑。”他声音很沉,“林轻,这不是玩笑。”
  就在这时,林轻的袖子忽然被另一人捉住,接着鵐歌那雌雄难辨的声音刺透会场:“这里有毒品!!!!”
  林轻一愣,几乎在同时,王信宏抽走了她手里的粉包。
  林轻立刻挣脱鵐歌去抢:“王小黑,你不要命了!快还我!”
  这个时候原本站得不远的警察已经赶了过来,问道:“毒品在哪?”
  鵐歌退后两步,指着王信宏手里的毒品:“那里!”
  警察们认得王信宏,有点惊讶,还是得执法办事:“王先生,请你把手里的东西交上来,并跟我们走一趟。”
  林轻赶紧解释:“那包是我的,他刚从我手里拿走的。”
  王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一副沉痛样:“信宏,舅舅以为你已经戒了,没想到……”林轻没好气:“戒你妹!全世界都玩毒他都不会。”
  王意:“林小姐,看不出你还蛮痴情的,这么大的罪都愿意顶。”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警察受不了了,对王信宏:“王先生,你手里的东西是不是你的?”他看了看林轻,抿了抿唇,说出了有生以来第一句自主的谎话:“是。”
  王意笑了。
  警察同志打了个手势:“没想到今天收获真多。王先生,请把证物交给我,并和我们走一趟。”
  王信宏很配合地将包递了出去。
  一名警察正要上前接,被林轻抢先一步夺了去。
  她撕开塑料,对王信宏骂了句“不要命的神经病”,仰头倒了半包粉进去。
  刚才说话的警察急了:“快拦住她!她要销毁证物。”
  林轻吃完半包,把剩下半包递出去:“维他命粉,补充身体所需维生素abcdefg,一天一包身体好!谁要来点?”
  一名警察上来,接过剩下的半包闻了闻,又溶了点加试剂测了测,汇报:“确实是维他命成分。”
  林轻张开双臂,大咧咧地:“要不顺道搜个身吧?万一我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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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不那么闹的闹剧就这么收场。警方带着谢明邗走后,林轻看了眼仍没想通的鵐歌,笑道:“一个搞艺术的,学什么不好学人家玩卧底?”
  说罢转头,王意见事不好已经先走,她狠狠瞪了默默无言的王小黑一眼:“大傻子。”
  王小黑十分委屈。
  林轻出门时,在门口碰见了上岛的邹主编。
  邹女士拉过她的手,低声道:“林轻,阿姨这里有个新闻想和你说说。”
  林轻觉得她话中有话,跟着她进了凯莱内部的咖啡厅。
  这个时候咖啡厅里几乎没有客人,只有靠窗的一桌坐了一个戴帽子的男人。
  邹主编把林轻带过去,叫了声“林哥”,笑道:“你们谈。”
  林轻坐下,一动不动看了对方十秒,才开口:“爸……”
  
  第八十九章
  
  对面的男人摘下帽子,露出一张作为男人略显阴柔的脸。
  林缘面前放了一只茶盅,茶盅的边上有一杯咖啡。
  那双精明的眼睛在林轻脸上停留半晌,林缘摇摇头:“瘦了。”
  林轻摸出一枚硬币夹在指间,向后靠在椅背上,不说话。
  “你身边到处都是各方眼线,电话和邮件也有人监视,爸爸不能联系你。”
  林轻低头翻着手里硬币,半天问:“爸爸,温哥华的帝王蟹好不好吃?”
  林缘略一沉思:“帝王蟹的价格去年一周上涨50%,我囤过一个月的蟹,赚了点钱给你妈在ssey买了栋房。至于味道,还没试过。”
  “我妈?”林轻笑了,“最近我妈还真多。听说您给我找了个挺拿的出手的后妈?多少钱买的?”
  林缘听到最后一句摇头:“后妈?你爹要是真给你找个后妈,人家还不被你整死?”
  林轻愣:“陈衡那小子骗我?您没找?”
  林缘细一回想:“前阵子确实见到陈家儿子,他也不算骗你。”
  林轻急了:“那我到底是有没有后妈?”
  林缘正要开口,林轻身后传来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咚咚声。
  在冷清的咖啡厅里显得十分诡异。
  林缘好像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小静,你自己来说。”
  林轻感到来人在她身后站了很久,约莫是在研究她的后脑勺,她没有回头。
  半晌,高跟鞋的声音再次响起,女人走到了林轻面前。
  她有一头黑长的直发,小脸,淡眉,小鼻,小嘴,只一双眼睫极长,于淡雅中平添一抹妩媚。
  眼熟。
  林轻只看一眼,就收回目光。
  “是轻……林轻吧?比照片里好看。”
  她坐在她对面,尴尬地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我是你妈妈,林轻。”
  林轻把硬币从一只手弹到另一只手,眼神玩味。
  女人放下咖啡杯,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是你的亲生母亲,林轻。”
  林轻把硬币扔到桌上,抱胸。
  “我知道这有点突然,我出国的时候你还小,该是……不记得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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