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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不作死就不会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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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北呢,他没跟你一块来?”林兰芝转了个话题。
阮明瑜道,“他有工作上的事,让我把礼物提上来,他晚上再过来。”
林兰芝满意了,又对阮明瑜道,“我看豫北最近对你不错,你要是早这么开窍,以后我们都不能难过,你爸今早就去邱海了,我听说了,采购部门可是肥缺,不是想干就能干的,得亏了有豫北,要不然就你爸那样,干到死都还是个车间小组长。”
阮明瑜汗颜,感情她这还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晚上沈豫北过来接她,顺带吃了顿便饭,回到镜泊湖时已经快十点。
阮明瑜还记得他说事谈,洗漱完之后问他什么事。
“是这样,年初六我会出发去黔南,你跟我一块去,一来为定痫丸做宣传,二来去为新建的希望小学剪彩。”
“要去多久?”
“一来一回加上在那留宿,大概一周。”
阮明瑜计算了下时间,随后道,“我能不去吗,年初五之后,我答应老高,就是我在外接私活的联系人,我答应他要去出三次门诊。”
沈豫北不容拒绝道,“推了。”
阮明瑜就烦他这样,只要是对他有利的,他必当先考虑自己,不管不顾别人心中所想。
“抱歉,我无法答应你,因为我先跟别人说好的。”
沈豫北瞪眼看她,“你出一次门诊有多少报酬,我翻倍给你。”
阮明瑜不理他,卷了被子先睡觉,翻个身背他。
沈豫北盯了她背影片刻,扔了手里的遥控器,也翻身睡下。
谁也不搭理谁。
隔日早,阮明瑜接到沈碧林电话,提醒她帮忙去医院打探下口风,看韩家人有没有商量好怎么处理。
阮明瑜道,“姑妈我没忘,我这就去医院。”
挂上电话,阮明瑜三两口吃了钟婶做的早饭,她对面坐的沈豫北从早上开始就沉着脸,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一样,虽然已经在阮明瑜之前吃完了早饭,但仍旧坐在远处看报纸。
“钟婶,你中午别做我饭,我可能在外边吃。”
话音落下,阮明瑜收拾了钱包手机,背上斜挎包就要出门。
“你真不再考虑一下?”沈豫北在她背后道。
阮明瑜停了脚步,转过身,语气还算平和道,“我知道,你去黔南主要还是为了公司形象宣传,我去不去都无所谓,只是我先答应了老高,实在没法陪你。”
沈豫北忍耐的看她一眼,扔下报纸,起身上楼。
。。。。。。
镜泊湖沿岸都是高档住宅区,没有公交,阮明瑜刚出门客厅,钟叔就跟出来了,“太太,先生让我送你去医院。”
阮明瑜愣了下,抬头看楼上,正对大门的是沈豫北的书房,果然,沈豫北正两手抱臂站在落地窗前,尽管离得远,阮明瑜看不清,但还是能想象到沈豫北此时的神色。
我不爽,快点滚过来哄我。
这个想法在脑中冒出之后,阮明瑜噗嗤一声乐出了声,冲沈豫北摆了摆手。
要哄也是等从医院回来之后再哄。
钟叔把车开进了医院,在楼下等她,阮明瑜只身上外科楼,大概猜到阮明瑜今天会过来问他们商量结果,韩婷婷父母和赵磊都在。
阮明瑜没拐弯抹角,直接问韩婷婷的父亲,“韩叔,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
韩婷婷的父亲没说话,先看了眼韩婷婷母亲,对方会意,接过阮明瑜的话茬,脸色不大好,“你那什么表弟,把我家婷婷撞成这样,给三十万就行了?我要告他,既让他坐牢也让他赔钱!”
韩婷婷的父亲接着道,“我们家婷婷单住这些天院就花了将近十万了。”
阮明瑜斟酌了下,就事论事道,“韩叔,我也实话跟你们说了,如果你们走法律途径,依婷婷目前的情况看来,定不了迟嘉言大罪,走法律途径无非也是让他赔偿,可能赔偿的数额还没有这么多。”
韩婷婷的母亲道,“我听说他之前烧伤人家姑娘,还赔了两百万,我家婷婷撞得还能轻,也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了,三十万怎么能够,他愿意给两百万,我就不去告他!”
阮明瑜先看了赵磊一眼,赵磊脸色不大自然,冲阮明瑜无奈的笑笑。
阮明瑜大概明白了,没再久留,“行,你们的意思我会传达。”
赵磊送她出病房,面带窘色,“明瑜,我。。。我姑妈她也是站在婷婷的出发点上考虑事。”
阮明瑜笑道,“这点我理解,但是师兄我提前跟你说一声,其实目前你们各退一步是最好的,如果真走法律途径,你们不一定能获得这么多赔偿。”
赵磊神色愤然,“他们沈家仗势欺人的事干了也不止一次两次。。。”
赵磊猛然间打住话,才意识到站在他面前的也是沈家人。
阮明瑜没多想,让赵磊回病房,她自己下楼。
。。。。。。
阮明瑜没在外边多逗留,让钟叔开车先回去,沈碧林的住处阮明瑜不知道,不过她觉得这件事应该由沈豫北去跟沈碧林沟通,至于怎么做,他们商量好就行。
钟婶出来给他们开门,指指楼上,“先生还在书房,太太你要不要给先生送杯白开水进去?”
阮明瑜点头,从矮柜里拿出沈豫北常用的骨瓷杯,倒了杯白开水端上去。
门敲了两下就开了,书房的打印机在嗡嗡作响,穿了乳白色针织毛衣的沈豫北看起来相当帅气养眼,可惜脸色太臭。人堵在书房门口,没有让开的打算。
阮明瑜笑了笑,伸手抚在沈豫北胸膛上,稍一用力,就推开了,人也侧身闪了进去,把冒着热气的白开水放在办公桌上。
笑眯眯对他道,“人一天要喝八杯水,早上到现在还没喝吧,喝一杯。”
沈豫北盯着她笑颜如花的脸,端起喝了一口,妈的,差点没把他烫死。
肇事者还装无辜,“你冷冷再喝啊。”
沈豫北哼了一声,把茶杯放回原处,坐在办公桌前,继续忙他工作。但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阮明瑜坐在了靠近落地窗的沙发上,太阳照进来,暖洋洋的舒服,茶几上放了一本财经杂志,阮明瑜拿起来翻看了起来。
沈豫北心不在焉的工作了一会儿,等了半天也没见对方跟他说话,错眼看了下,注意到阮明瑜头微垂,正在看杂志。
难不成进来就为了看杂志?
沈豫北扔了手里的铅笔,起身过去,在她对面坐下,靠在单人沙发里,问她,“他们是商量了什么好对策?”
阮明瑜合上了杂志,看他气消得差不多了,这才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遍。
“我个人觉得,你去跟姑妈说更好。”
沈豫北冷笑了声,“既然他们想走法律途径,那就走法律途径好了,人啊,讨得他该有的没错,但是贪得无厌,就得给他点颜色看,不然他以为沈家是什么人都可以过来敲诈。”
阮明瑜迟疑了下,还是道,“可毕竟是迟嘉言闯红灯在先。”
沈豫北两手掌交叉,身体微微前倾,不客气道,“我愚昧的太太,这是*的社会,既然闯红灯撞伤人,那就是一起交通事故,既然他们愿意走法律途径,那就走法律,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拿到两百万。”
阮明瑜不由脱口问道,“当初迟嘉言纵火烧伤人时,你们怎么没想着走法律途径?”
沈豫北两手一摊,“听谁说没走法律途径的?又是网传?既然上升到刑事案件,自然要走法律,只不过当初当初未成年,没被判刑而已。”
阮明瑜哼了哼,“所以导致他如今无法无天。”
“这是法律的疏漏,跟我有何关系。”沈豫北扭头望向窗户外,不远处的高尔夫球场草坪已经泛了绿色,“明瑜,你记得,钱和权是世上最可爱的东西,如果可以有,没人愿意在泞淖里挣扎。”
阮明瑜刚想说话,沈豫北又悠悠的道了一句,“但凡说出多种反驳理由的,多少都带了酸葡萄心里。”
“就像你,为什么要累死累活出去接私活?”
“你接活赚钱会被夸一句勤劳又智慧的姑娘。我赚钱就被说成万恶的资。本家。”
“呵,可笑的逻辑。”
。。。。。。
前有炮打司。令部,后有炮轰阮明瑜。
阮明瑜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无法再跟沈豫北交谈下去,因为她有种内伤的错觉,冲他笑了笑,“你说得有理,我去帮钟婶做饭。”
沈豫北适时的提出要求,“我想吃昨晚的素菜饺。”
昨晚林兰芝把下午饱的饺子煮了一锅招待沈豫北,他还挺能吃,连吃了两碗。
“最好是西葫芦鸡蛋馅的。”沈豫北又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你会包。”
这场仗打的阮明瑜连连受挫,他还在说个不停,阮明瑜怒从心起,回声呛道,“会包也不包给你吃。”
沈豫北腾地一下从沙发里立直了上身,面上隐隐有怒气。
阮明瑜心情好了不少,出去之后还细心的轻关门。
楼下钟婶已经在厨房忙活开了,家里其中一个干杂活的保姆也在厨房打下手,豪宅的厨房就是寻常人的家,再加上阮明瑜也不会拥挤。
“钟婶,在炖什么呢。”阮明瑜揭开了砂锅,里面咕咕翻滚,“牛腩炖柿子!”
钟婶笑道,“是啊,先生特意叮嘱让炖的,还炖了排骨玉米汤,说你爱吃。”
阮明瑜一时心中五味杂陈,合上砂锅盖子,问钟婶,“家里有面粉吗?我们包饺子吧,豫北想吃西葫芦鸡蛋馅的饺子。”
钟婶道,“有面粉,就是没有西葫芦,不过没关系,我让老钟现在就去买,不耽误我们包。”
物资丰富就是好,不管什么季节,只要想吃,总是能买到。
阮明瑜知道沈豫北不能吃发物,避开了羊肉、鱼虾、韭菜之类的发物,拌了猪肉白菜馅、香菇牛肉还有西葫芦鸡蛋三种馅料。
三个人包起来很快,没多大功夫,就出了三抽屉饺子,肚大皮薄,圆滚滚的很可爱。
午饭,沈豫北面前放了一盘可爱的饺子,还有一碟陈醋。
饺子竖着排了三排,阮明瑜坐他对面,告诉他这三排分别是哪些馅。
她说一个,沈豫北吃一个,他是真饿了,真的是一口一个,心情好哪怕嚼草都觉得是人间美味。
方才在书房的那点争执因为这盘饺子而烟消云散,阮明瑜吃了牛腩炖柿子,把什么都抛到了脑后,其实她又何尝看不出来,沈豫北是对她来了兴趣。
☆、第21章 入V二更
年初五大早上林兰芝就打电话来了,喊阮明瑜快点回去。
阮明瑜睡得迷迷糊糊,趴在枕头上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是陆明光今天要在家相亲。
她睡的沉,沈豫北比她睡得更沉,从后面抱住她,头抵在她肩膀上,睡成了叠汤匙姿势。阮明瑜刚动了下,沈豫北就醒了,手臂又拦紧了些,含含糊糊道,“起这么早做什么,再睡会儿。”
阮明瑜看了眼床头的闹钟,都快十点了,难怪林兰芝催她。
把腰上的胳膊拿开,阮明瑜顺手塞了个枕头给沈豫北,被他不满的扔开,也跟着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看阮明瑜在衣柜里翻衣裳,随口问了一句,“你要出去。”
阮明瑜找了件黑色高领毛衣,“回我妈家,我哥今天相亲。”
沈豫北想了下陆明光那个白痴相亲的场景,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正好被阮明瑜听个正着,不大高兴回他,“笑什么,就算我哥心智有问题,也有权利相亲结婚。”
沈豫北捏捏眉心,还算诚心道,“我为刚才的行为道歉。”
阮明瑜没理他,换上衣裳下楼,沈豫北也要出门,不过他是去赴约,沈碧林邀他在璇玑会所见面。
阮明瑜搭了沈豫北的顺风车,她到家时,客厅里已经坐满了人,在林兰芝的指点下,阮明瑜挨个喊人,这群人中,有阮明瑜在乡下的姑妈和表妹,还有陆明光的相亲对象贺喜,以及贺喜的母亲。
贺喜显然是今天的主角,阮明瑜跟她打招呼时,视线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几秒。贺喜五官长得挺不错,浓眉大眼,嘴唇略厚,就是皮肤有些黑,但她笑起来很有感染力。
阮明瑜对她不觉心生好感。
既然是陆明光跟贺喜相亲,总不能在客厅大咧咧的相,林兰芝让陆明光拉贺喜去他卧室参观,陆明光平时很少有朋友,眼下有个对他和颜悦色的人,当然高兴,兴冲冲的拉贺喜的手,直说要带她看他收藏的玩具。
陆明光拉的是贺喜右手,他很快察觉到了不对,把贺喜的手拿起来看,下一秒立刻扔了贺喜的手,连连后退了几步,他还不懂掩饰自己的表情,一脸惊恐,显然是被吓到了。
贺喜脸通红,尴尬的笑笑。
林兰芝冲陆明光招招手,对他道,“小喜的手是被炮竹炸伤了,你快问问她疼不疼啊。”
陆明光心性单纯善良,虽然有怯意,但还是拉了贺喜的手,问她具体是怎么回事。贺喜跟他一五一十说了情况,并且笑着对他道,“不是要带我看你玩具吗,带我去啊。”
陆明光这才反应过来,连哦了几声,拉贺喜进他房间,再看贺喜的手,脸上满是可怜之色。
两个主角进去之后,客厅几个长辈就开门见山了。林兰芝因为儿子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好寒暄,直接对贺喜母亲道,“你看我家明光怎么样,如果觉得行,那这婚事咱们就尽快办,彩礼什么都好商量。”
说实话,贺喜母亲也是替贺喜发愁,贺喜不是少了一根手指头,而是手指头全炸没了,就算在乡下,也不大有人愿意娶她,谁不想娶个健全点的儿媳妇?
贺喜今年已经二十七了,这个年龄在乡下绝对是老姑娘,跟她差不多大的早就结了婚,头几年还有人上门来问问贺喜的情况,这两年根本就没人问了,前不久倒是也有打听的,对方是个聋子,说亲的上门问贺喜母亲愿不愿意。
正巧赶在这个时候,阮明瑜的姑妈也登门来说亲了,把陆明光的情况说了下,再把他家庭条件夸大了一番。
贺喜母亲不免动了心思,左右都是嫁残疾人,既然打定主意要把老闺女嫁出去,那倒不如嫁个条件好的!
眼下贺喜母亲听林兰芝说彩礼好商量,索性把话撂开了说,“你们打算给多少彩礼?”
林兰芝心知有门了,笑着道,“我听明瑜她姑妈说了,老家那边是八万订金,十万结婚,加起来十八万。我们家明光结婚,订金我给十万,结婚再出十五万,你看怎么样?”
贺喜母亲顿时喜上眉梢。
阮明瑜却是听得直皱眉,二十五万,到底是嫁闺女还是卖闺女。
快中午,阮明瑜在离家最近的饭店订了包间,不管怎么说,来者是客,总要好好招待她们。
其实阮明瑜订的饭店在岳岭市根本就不算什么,但贺喜母亲还是很高兴,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吃饭,眼睛不住乱看,对阮明瑜点的菜也赞不绝口。
“明瑜,你女婿呢?”饭间,阮明瑜她姑妈问了一句。
岳岭市本地人习惯将丈夫称作女婿。
阮明瑜笑道,“去工作了。”
闻言,阮明瑜姑妈有些可惜,“本来还想见见你女婿,都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你带回去给我们看看。”
当初阮明瑜跟沈豫北结婚,不仅外边人不知道,就连陆家亲戚都没能去参加婚礼,背地里多有微词,总以为阮明瑜是攀了高门,不屑理睬他们。
像眼下,阮明瑜也不好说什么,转了个话题,问她表妹上高几。
一顿饭吃得还算愉快,饭后阮明瑜又喊服务员上茶点,阮明瑜姑妈她们没多待,在包间聊了会,就赶着去了汽车站。
等送走了人,林兰芝才把脸上的笑放了下来,重重的叹了口气,对阮明瑜道,“我也不求什么了,就希望贺喜这姑娘以后能对明光好点,这样我跟你爸哪天两腿一蹬,也能放心点走。”
说实话,阮明瑜对林兰芝的印象一直不大好,可她这番话说得,听在阮明瑜耳朵里百味杂陈。
“妈,彩礼二十五万呢,家里有这么多钱吗?”
林兰芝道,“没有。”
“那你还信誓旦旦要出这么多。”
林兰芝扭头白她一眼,“我没有,豫北不是有么,我管我女婿要点钱,还不行啊。”
阮明瑜听得无语,半响才道,“你能不能别总惦记着沈豫北的那点钱,你当他开银行,能让你随便取啊!”
林兰芝不以为然道,“你管我怎么要,要来不就行了。我要是不张口,就你这木头脑子,还能指望你?别人家闺女嫁好了都惦记着娘家人,你倒好,嫁了就跟没嫁一样!”
阮明瑜冷笑了一声,“我还不惦记娘家人?每个月谁给你一万块的?你当是沈豫北给的?!”
阮明瑜干私活挣的那点钱可是都给了林兰芝,如果不是看她哥哥份上,阮明瑜才不会管林兰芝这种泼皮的死活。
林兰芝悻悻道,“我养你这么久,该你孝顺的时候了。”
阮明瑜没吱声,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妈,我回去了,你跟爸再商量商量,贺喜虽然是个不错的姑娘,但是还得看她情不情愿,她要是不情愿嫁给哥哥,以后哥哥过得也不会幸福,如果你只是担心哥哥以后没人照顾,那现在你可以放心了,等你和爸老了,还有我在,我会照顾哥哥的。”
林兰芝又叹了口气,“单你照顾哪行,我想让你哥给陆家留个后代。”
尽管陆建国憨厚,从未说过什么,可林兰芝心理压力还是很大,闺女嫁了人之后生的那是外孙,到底不是姓陆啊。
。。。。。。
阮明瑜回镜泊湖时,天已擦黑,沈豫北还没回来。钟婶在厨房忙活,听见门口动静,从厨房出来,笑道,“太太,先生来电话说晚上不回来吃,太太你先坐一会儿,我饭就快烧好。”
阮明瑜笑着嗯了一声,靠在沙发上歇了片刻,想起来明天还要去出门诊,先给老高打了个电话。
哪知老高在那头支支吾吾,通知她,“小陆,明天的门诊你不用过来了,我找了别人。”
阮明瑜一听,心头微微火起,“老高你什么意思,虽然我们没签合同,但当初是说好了的,怎么你现在是看患者多了,就想把我一脚踹开。”
老高心里叫苦不迭,有冤无处说,委婉道,“我看你也不是缺钱花的人,这么辛苦做什么,在家好好享福不就好了。。。”
挂断电话,阮明瑜就是再傻也听出了老高话里的意思,再略一想,也就明白了是谁在从中作梗。
正巧钟婶来喊她吃饭,瞧见她脸色不大好,关切道,“太太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打电话让冯医生过来看看?”
阮明瑜收了心思,面上复带了笑,“没事钟婶,我就是累了。”
钟婶忙道,“那多少吃点,我上去给你放洗澡水,吃完饭洗洗早点休息。”
阮明瑜谢过钟婶,随便吃了两口就上了楼,但一直没睡,她在等沈豫北回来。
。。。。。。
沈豫北今天先跟沈碧林见了面,事后又去机场亲自接了从瑞士请来的设计师贝德月夫妇。近来沈氏集团开发云雾山脚别墅群,有意跟瑞士华裔贝德月合作。但贝德月此人年纪一把,脾气古怪,沈豫北邀请数次,他迟迟没答应合作。此次贝德月带老伴回过探亲,沈豫北得了消息,亲自去机场接了夫妇两,并且做东,请他们吃了顿便饭。
饭间沈豫北陪喝了两杯白酒,回去的时候脸上泛红,钟叔给他递了醒酒药,嘴里不免怨他,“你也是的,不能喝就跟贝先生直说嘛,你这身体,喝了酒之后出事怎么好。”
沈豫北捏了捏太阳穴,“没事,我心里有数。”
钟叔摇摇头,掉了车头往镜泊湖方向走。
到家下车,沈豫北直接上楼,钟婶在他身后道,“阿北,我看太太今天心情不大好。”
沈豫北唔了一声,边走边摘下手套,到了卧房门口,拧动锁把,结果没拧开。。。
沈豫北哼笑了一声,让钟婶去拿钥匙开门。
卧房里灯全关了,只有电视墙上散出暗光。阮明瑜正靠在床头看电视,瞧见他回来,把遥控器丢到了一边,坐直了身体。
“我有话跟你说。”
沈豫北脱了大衣,随手扔在沙发上,又解开了领带,他心里也大概知道阮明瑜要跟他说什么,心不在焉道,“我先洗漱。”
阮明瑜没吱声,气得脑门发胀,盯着他进去冲了澡,再出来时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擦头一边朝她走来。
离得近了,沈豫北才看清她气得有多厉害,鼻翼都在轻煽动,沈豫北扔了浴巾,上了床,把人往里面推,“说吧,要跟我说什么事。”
阮明瑜深吸了两口气,把怒火压了下去,才对他逐字逐句道,“你凭什么一句话不说就把我的私活给断了。”
沈豫北开了床头灯,拧拧她气得红扑扑的脸蛋,“就凭我是你先生。”
阮明瑜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呵了一声,“先生也没这个权利!”
沈豫北得承认,他有点被阮明瑜刀子一样的眼神伤到了,但还是神色倨傲道,“我说有就有。”
说完,他整个人滑进了被窝,眉头蹙起,对阮明瑜道,“好了明瑜,我今天喝了两杯酒,现在头有点疼,我先睡了。”
阮明瑜气得想揍人,二话不说就替她决定任何事的人还想好好睡觉!
沈豫北被她盯的心虚,又睁开了眼,扯扯她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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