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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不作死就不会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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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能意识到他就是这个死样子。
  踢球累了,他们做一圈,迟嘉言跟仰着下巴,跟他们说他在美国的事。
  “美国在哪里?”
  “美国人是天天吃汉堡喝可乐吗?”
  “美国人坏不坏?”
  “。。。。。。”
  突然有个小姑娘问了一句,“美国人也像你一样,都有黄头发吗?”
  迟嘉言一愣,视线移到小姑娘身上,认出她就是中午比他多啃半个馒头的死小孩,气哼哼道,“当然了,他们中大多数人都是金发碧眼。”
  小姑娘撇撇嘴,“可你是中国人。”
  迟嘉言语塞,半响才道,“中国人也有染黄毛的,这叫时尚,时尚你懂不懂!”
  小姑娘道,“可是豫北爸爸头发就乌黑,其他叔叔也是黑头发,就你染了黄毛,还像个鸡窝,真丑。”
  迟嘉言的一颗心啊,碎个稀巴烂,他的头发可是花了几千美金找顶级的设计师挑染的,居然被形容成鸡窝?!
  随后迟嘉言不死心的去问钟叔他的发型好不好看。
  钟叔咳嗽了一声,委婉道,“我年纪是大了些,有点欣赏不来你的时尚。”
  迟嘉言又问阮明瑜,阮明瑜实话对他道,“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的头发像鸡窝。就不能像你哥那样规规矩矩把头发梳整齐了?”
  一个人说他,迟嘉言可以说人家土包子没品位,连着几个人都这样说,迟嘉言受不了了,对着手机照了照自己的发型,结果越看越丑,还真有点像鸡窝。
  “不行,我要去把头发剃了!”迟嘉言坐不住,嚷嚷着要出去。
  梁源立马自告奋勇道,“我知道镇上有家理发店剪头还不错,我带你过去。”
  其实梁源也有小心思,他想出去走走。平时除非上学或者集体活动,否则他们很少能出去,院长平时都是把大门反锁上,主要还是怕他们出去乱跑,万一出了事她一个人没法管理。
  迟嘉言和梁源相差不过两岁,都是大孩子了,让他们成天在院子里关着,谁也受不了。院长拦了两句没拦住,梁源已经被迟嘉言给带了出去。
  阮明瑜道,“院长你放心,他们都大了,在镇上走走不会有事的。”
  院长无奈的笑,“我是怕其他孩子有样学样,要是都跑出去,我真管不住。”
  。。。。。。
  沈豫北傍晚才回来,四下看了看,没瞧见迟嘉言的影子,“他人呢。”
  “和梁源出去剪头发了。”阮明瑜坐在小板凳上,和几个孩子摘菜。
  她话音刚落,迟嘉言和梁源一块回来了,一头的黄毛被染成了黑色,被理发店老板用剃头刀剃成了板寸头,两手拎了两个大黑色塑料袋。
  钟叔笑了,点头道,“我看这发型不错,比原先看着可精神多了!”
  沈豫北再看他时,眼中也带了笑意,“把耳钉摘了更好。”
  迟嘉言摸摸耳朵上的一排耳钉,哼了一声,不理沈豫北,把黑色塑料袋里装的零食挨个分给福利院的孩子。
  。。。。。。
  福利院的宿舍是上下铺,没有独立卫生间,靠南墙倒是建的公共澡堂和公厕,好在冬天没出什么汗,洗了手脸就行。
  阮明瑜和沈豫北照例是住一间。东墙和西墙各摆了两张上下铺床,阮明瑜睡一张,沈豫北睡一张。
  电视机只有食堂才有,也没有无线网络,天一黑,似乎就只有睡觉。阮明瑜一时半会都睡不着,沈豫北也没睡,在用手机处理文件,阮明瑜一直没打扰,等他处理完之后,才问他。
  “嘉言撞人的事,现在处理的怎么样了?”
  沈豫北把手机搁在了桌子上,捏了捏眉心道,反问她,“怎么,你没问你师兄?”
  阮明瑜摇摇头,“没再问。”
  沈豫北道,“既然他们想走法律程序,那就给他们点时间找个好律师。”
  沈豫北在‘好’上加重了语气,阮明瑜听出了他的嘲讽,想了想,还是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毕竟这事是嘉言理亏在先,等回去之后,让嘉言再去道个歉,和解吧。”
  阮明瑜也看了出来,迟嘉言这孩子本性并不算坏,只是被宠坏了,无法无天,只要好好管教,大是大非上还是能改得过来的。
  “先不说这个。”沈豫北坐到阮明瑜的床上,把她往里推,自己脱了鞋挤上床,上半身微微倾斜,在阮明瑜耳边低声问道,“你那个走没走。”
  阮明瑜的脸立马火烧,明白他指得是什么。
  “还没有。”阮明瑜缩进了被窝,翻个身背对他。
  沈豫北皱了皱眉,“怎么还没走。”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直接摸到阮明瑜那里,隔着裤子摸到了卫生巾的形状,心里火烧火燎的焦躁,嘴里更是连骂了两句脏话。
  阮明瑜则是一阵气血冲大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把不安分的手打开,同时没好声道,“就算走了我也不想跟你那个。”
  不是阮明瑜矫情,而是做那种事对她而言实在不好受,沈豫北仅有的两次都很粗鲁,弄得她很疼,恕她反应慢,实在感受不到其中欲。仙欲。死的乐趣,只有无休止的火辣辣的疼痛感。
  既然做那个是受罪,傻子才会上赶想着去做第三次。
  可惜阮明瑜的一句实话,听在沈豫北耳中就变了味,把人强制性的翻了过来面对他,阴着脸道,“你什么意思。”
  阮明瑜最烦他阴晴不定,道,“就是字面意思,我太难受了,不想跟你做。。。”
  闻言,沈豫北的表情有些古怪,盯着阮明瑜,似在打量她说话真假。虽然他有洁癖,在两。性。关系上不乱来,但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敢质疑过他的能力,她这是什么意思,是满足不了她了?
  阮明瑜不大了解男人,更不会了解男人在那方面的执拗,尤其是像沈豫北这样要面子的男人,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既然难受,那必然是要做到不难受为止。
  思及此,沈豫北捏住阮明瑜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他,一字一句道,“想不想做由不得你,我既然娶了你,不玩岂不可惜了。”
  玩这个字对阮明瑜来说,那就是形容妓。女的,顿时让她恼羞成怒,撇开脸,两手挣扎推沈豫北下去,“我不想跟你睡一块,你回自己床上。”
  沈豫北脸色阴的可怕,盯了阮明瑜片刻,一言不发下了床。阮明瑜以为他会回自己的床上,哪知道他是穿了大衣往外走。
  砰得一声甩门上把阮明瑜吓得心里咯噔一下,怔怔看了眼紧关的门,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好半天才闭上眼。
  隔日天不亮阮明瑜就醒了,翻了个身朝外,然后就看到了沈豫北,昨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侧躺在他的床铺上,还在沉睡中。
  阮明瑜轻手轻脚下了床,端着洗漱用品去公用洗漱间洗漱,这个时间福利院还很安静,阮明瑜在洗漱间碰见了梁源。
  “明瑜妈妈。”梁源笑嘻嘻的喊了她一声。
  阮明瑜笑了,“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闻言,梁源欢喜道,“昨晚跟院长妈妈说了,我今天回家去看我爷爷。”
  梁源的事,阮明瑜听院长提过,他母亲跟人跑了之后,父亲再婚,梁源一直跟着爷爷奶奶过,直到奶奶过世,本就患病的爷爷无力照看他,才把他送到福利院。
  “你爷爷家离这远吗?”
  梁源摆摆手,“不算远,我走过去大概要一个小时,我爷爷家在离镇上不远的一个村里。”
  阮明瑜想了想道,“你一个人行不行啊,我跟你一块吧。”
  黔南多山,说是走一个小时,等于是爬一个小时的山路,梁源这种情况,走山路还是有些困难。
  阮明瑜又道,“就当是我跟你一块出去玩玩。”
  梁源犹豫了下,随后点头,“嗯,那我们洗漱完之后就出发吧!”
  跟梁源出门前,阮明瑜思量了下,给沈豫北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一声去向。
  。。。。。。
  五河镇在半山腰的平原上,它下管的村庄都很散,甚至一个村的两户人家之间都距离很远,梁源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跟阮明瑜介绍本地风貌。
  “我中学就在那儿上的。”梁源指指不远处的红旗。
  阮明瑜道,“依你的年纪,现在该上高中了吧。”
  梁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学习成绩差,没考上高中,院长妈妈让我复读,但我想自己也不是读书那块料,索性就不念了。”
  阮明瑜笑着安抚他,“没事,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总有你擅长的东西。”
  梁源眼睛亮晶晶的,“我想当厨师!我可以单脚着地站半天!”
  说着,他又有些失落,“可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招我这样的。”
  阮明瑜拍拍他的肩膀,鼓励他,“你都没试呢,怎么就下结论了?搞不好你以后会是个大厨师呢!”
  梁源嘿嘿笑了,带阮明瑜往山上走,“翻过这个山头,就快到我爷爷家了。”
  正此时,阮明瑜的手机响了,是沈豫北的来电。
  阮明瑜接了起。
  “你在哪儿。”
  隔着电话,阮明瑜都听出了沈豫北的怒气,忙道,“我出门前给你发了信息,我陪梁源回家看他爷爷。”
  “我问你在哪条路上。”
  阮明瑜四周看了看,“我也不知道,梁源说翻过山头就能到他爷爷家。”
  “原地等着。”

☆、第24章 号一更

  二十分钟之后,沈豫北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阮明瑜看了他一眼,黑色高领毛衣,黑色羊绒大衣,脸也黑得像锅底。阮明瑜就不明白了,她是怎么惹到他了,分分钟都能变脸生气。早上出门前他人没醒,她可是发了短信告诉去向的。
  “豫北爸爸,你脸色不太好,谁惹你生气啦。”梁源也看了出来,拉拉沈豫北的手。
  沈豫北吁了一口气,看向远处的山,悠悠道,“有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梁源啊了一声,没听明白,索性先在前面带路。阮明瑜紧跟其后,沈豫北步子大,几步就跟了上来,同她并排走。
  本着少说少惹人的想法,阮明瑜一直没吭声。可她这一声不吭,落在沈豫北眼里,又不是滋味了,不想跟他做,又不愿意跟他说话,该不是。。。
  沈豫北表情立马冷了下来,思考了将近一分钟,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有必要提醒并且警告她,“你最好安分点,既然成了我的人,那就别想着乱搞,要是被我知道,你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这都什么跟什么!
  阮明瑜丢给他一个白眼,不想跟他走一块,“发什么神经!”
  梁源在前面走了一截,回头看身后的两人,正像两只斗鸡一样,互不相让。梁源有些惴惴不安道,“豫北爸爸,你跟明瑜妈妈吵架了吗?别吵架,我妈就是受不了我爸跟她吵架还打人,才跟别的男人跑掉的。”
  “。。。。。。”
  阮明瑜硬扯出了个笑,“没有的事。”
  翻过山头,梁源指了指山下的某个小瓦房,开心道,“那就是我爷爷家了!”
  梁源杵着拐杖欢乐的走在前头,一点也不像个残疾少年。待走近了,看见家门口站了个女人,在不停的指着老人谩骂,气恼道,“她又来欺负我爷爷!”
  梁源的爷爷脑袋被磕破了,坐在地上抹眼泪,梁源的后妈还在不依不饶,叽里咕噜说出了一大段方言,单凭说话语气,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梁源看他爷爷这样,气得上去就推了他后妈一把,恼道,“爷爷给你带孩子就已经不错了,他自己摔倒,关爷爷什么事!”
  梁源他后妈也不是省油的灯,叫嚷道,“小残疾,要你管!”
  说话间,她抬手就要扇梁源,却被阮明瑜一把捏住手腕甩了开,将梁源护在身后。论身高,阮明瑜比她高出半个头,论人手,阮明瑜朝身后看了看,还有脸色不善的沈豫北在。
  阮明瑜顿时挺直了腰背,“打老人还揍孩子,信不信我报警抓你啊!”
  梁源的后妈愣了下,有点摸不准对方来路。但对方有两个人,这里只有她一个,四周又没有住户,真要打起来,她一准吃亏。
  梁源的后妈又骂骂咧咧了几句,这才掉头赶紧走人。
  阮明瑜先把跌坐在地上的梁源爷爷扶了起来,让梁源打水给他爷爷洗洗伤口,好在伤口只是擦伤,敷点药就行。
  阮明瑜起身在房屋四周找了找,最终挖了一株马齿苋,碾碎了敷在梁源爷爷的额头上。
  等弄好之后,阮明瑜从瓦房里出来,找水洗手。
  靠南墙的地方有个手压井,阮明瑜没有见过这东西,只是看梁源刚才在这里压出了水。阮明瑜试着压了几次,可就是没动静。
  沈豫北不知从哪找了个水瓢,水瓢里有小半瓢水,全被他倒进了手压井口。
  “笨蛋。”沈豫北轻斥了一声,有了引水之后,再压几次,水就流了出来。
  阮明瑜就着水洗了手,有些好奇,“怎么跟熬药一样,还要引水?”
  “引水是为了让压水井的水管把大气隔开,这样井水在大气压强的作用之下就能被压到地面上来。”
  阮明瑜还是没弄明白,冲干净了手之后,向沈豫北道了谢。
  沈豫北看她一眼,没吱声。
  梁源在屋里跟他爷爷叽叽咕咕说话,他们说的都是方言,阮明瑜和沈豫北都听不懂,索性就在外面转了转。
  出门就是山,入眼处就没看到几户人家,跟平原地区的聚居大不相同。但是山里的空气是其他地方比不上的,阮明瑜用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就在这个时候,沈豫北突然道了一句,“下次我动作轻一点。”
  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做的时候。”
  阮明瑜冷不丁被呛住,连咳了数声,好半响才止住咳嗽,脸色通红,“能不能别在白天提那种事。。。”
  沈豫北从善如流接口道,“那行,晚上再提。”
  挖了个坑自己跳了进去。阮明瑜不吱声了。
  。。。。。。
  梁源给他爷爷洗了冬天的衣裳,又做好了饭之后才回镇上。他们没赶上午饭,院长要安排工作人员再做一顿,被阮明瑜拦住了,“我们随便煮点面条就行了,不用麻烦。”
  现成的挂面,鸡蛋有,阮明瑜下了几碗鸡蛋面,配两碟小咸菜。
  沈豫北连吃了两碗。
  饭后阮明瑜把碗筷收到水槽里冲洗,梁源杵着拐杖过来要帮她洗。
  阮明瑜笑道,“听院长说嘉言他们在操场上准备烧烤,你去帮帮他们。”
  闻言,梁源眼睛亮亮的,从窗户看向操场,“那我过去了!”
  阮明瑜冲干净了最后一个碗,擦了擦手上的水,也去操场帮他们串串。烧烤架子是福利院的,烧烤材料都是现买的,五花肉、鸡翅根还有牛羊肉都被腌渍在盆里,土豆、玉米还有红薯都被串成了串,韭菜青椒被洗干净搁在编织篮里控水。
  几个烧烤架子已经被点燃,能自己动手的孩子们都围在烧烤架前,自己动手烤食物,欢声笑语不断,不能动手的只能坐在餐桌前翘首以盼,眼含羡慕。
  迟嘉言把自己烤好的鸡翅根先分给坐在餐桌前的小朋友,并且逗他们,说自己是服务生,专门为他们服务。
  几个孩子腼腆的笑了起来,纷纷谢过眼前这个脾气火爆的哥哥。
  沈豫北在操场上绕圈,他在打电话处理事。
  迟嘉言感慨道,“大哥真是的,用得着这么卖命么,最后分多少股份还不一定呢。”
  “,话别乱说。”张忠说了一句。
  迟嘉言哼了哼,烤好了一串五花肉,“话不乱说,那我请大哥吃肉总可以吧。”
  他话音刚落,却被阮明瑜一把抓住,迟嘉言疑惑的看向她,阮明瑜硬编了个理由,“你大哥他不爱吃五花肉。”
  事实上今晚所有烤出来的东西沈豫北应该都不会吃,他的病也不容许他吃这些辛辣走窜的东西。
  迟嘉言撇撇嘴,“不吃拉倒,我自己吃。”
  沈豫北打完了电话,向他们走过来,然后在阮明瑜身边坐下。
  阮明瑜的烤红薯熟了,她把红薯放到沈豫北的盘子里,低头道,“吃点红薯垫垫肚子吧。”
  沈豫北盯了阮明瑜片刻,在考虑阮明瑜话里的意思,她是个聪明女人,两人目前同睡一屋,朝夕相处,他吃药的事,或许已经被她察觉。
  阮明瑜又串了两根玉米烤上。对沈豫北的审视装作不知。
  这时院长突然拍了拍手,对福利院的孩子们道,“你们的豫北爸爸和明瑜妈妈明天就走了,我们把准备好的节目表演给他们看好不好?”
  孩子们虽然有点羞涩,但还是齐齐点头道好。
  院长以前是幼儿园教师,对排演节目这类事很在行,什么《母鸭带小鸭》、《我真的很不错》、《红星闪闪》之类的舞蹈歌曲,孩子们虽然不能像正常儿童那样手脚伶俐,甚至演的有些滑稽,但他们在努力的用表演来表达他们感激。
  阮明瑜看得止不住笑,心里又有点泛酸。
  沈豫北也是一直在笑,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了阮明瑜肩膀上。
  阮明瑜扭头揉了揉眼,然后发现迟嘉言这个熊孩子竟然在偷偷抹眼睛。
  在山区的最后一个夜,阮明瑜裹着被子,一时半会睡不着,她在想这些孩子的以后,或者他们其中有些还活不到以后。
  钱这是个好东西,它可以尽可能的让你做想做的事,譬如沈豫北,目前为止,阮明瑜对他的看法是复杂的,这个人似乎有着多面性,起初她无疑讨厌沈豫北这种男人,可是现在,某些地方的沈豫北又很吸引人。
  阮明瑜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沈豫北从外边进来,手里端了洗漱盆,脖子上还挂了条干毛巾,带了一身寒气。
  “好好的叹什么气。”
  阮明瑜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哼了哼,“沈总把我的财路断了,我能不叹气么。”
  沈豫北嗤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什么大笑话,把洗漱盆搁在盆架上,边用干毛巾擦头边往阮明瑜床边走,“半天挣两千,就叫财路?你可真有出息。”
  阮明瑜抬抬眼皮子,“对,跟沈总分分钟上万是不能比。”
  “是不能比。”沈豫北呵了一声,全然接受,不过他又道,“所以说我投资,让你单开门诊,如果你有能力,那挣的比现在多,如果你没能力。。。”
  “没能力怎样。”
  沈豫北摊摊手,“没能力那就当好沈太太,挣的更多。”
  真臭屁。阮明瑜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你关灯。”
  宿舍的电灯开关在进门口,沈豫北关了灯,不大的宿舍里瞬间黑了下来,乡下不比城市,夜里就算关了灯,外面也能有光照进来。眼下真是乌漆墨黑一片。沈豫北又摸到了阮明瑜床上。
  阮明瑜还没睡安稳,“你怎么又上来了啊,床太小,上你自己床上去。”
  沈豫北把她往里面推了推,“就是这么对你投资人说话的?”
  “我还没答应。”阮明瑜闷闷道了一句。
  沈豫北心里骂了一句‘矫情的女人’,可嘴上还是道,“还没答应就是有可能答应,这事不急,你自己好好想想。”
  。。。。。。
  第二天,院长带着福利院的孩子们送他们。迟嘉言把自己的手机号留给了梁源,“等我请你去当大厨!”
  梁源重重点头,“等我成年了,就去找你!”
  回程的路上,迟嘉言怕再晕车,把手递给阮明瑜,央求她再给扎两针。
  五点的飞机,他们三点赶到机场。登机前,阮明瑜去了趟卫生间,她包里的手机适时响起,沈豫北拿出来看了下,来电显示是赵磊。
  沈豫北没接。
  过了会儿,赵磊又来了条的信息,内容是,“明瑜,能不能帮我跟沈家人传个话,我姑父姑妈决定撤诉,只要他们给三十万。”
  沈豫北哼笑了一声,飞速的给他回了个信息,“我和我老公在外地,你们商量好,等我回去,可别再变卦。”
  阮明瑜上卫生间回来了。
  沈豫北把手机递给她,“要登机了,帮你关机。”
  阮明瑜哦了一声,没多想。
  。。。。。。
  夜里十点多,他们风尘仆仆赶到家,钟婶知道他们回来,还给他们做了顿宵夜,桌子上摆了五盘饺子,每盘里面装着不同馅。
  沈豫北喊钟叔一块。
  他们在楼下吃,钟婶上楼去放洗澡水,整理他们带回来的行李箱里换下的脏衣服。
  阮明瑜在机场还买了些当地特产,正好拿给钟婶一份。
  还有给婆婆陈淑云的,娘家的,杨冬玲和赵磊的,阮明瑜都挨个分了开。
  吃完宵夜歇息了片刻,阮明瑜去衣帽间找干净衣服,等沈豫北出来她就能进去冲个澡,她刚把衣服放在洗漱间外边的储物柜上,就听见里面哐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声响不是一般的大。
  阮明瑜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拍门,但里面没人应她。
  开了下锁把,没拧开。阮明瑜没耽搁,赶紧下楼喊钟叔和钟婶。
  等钟叔赶上来开门时,沈豫北已经摔在了地砖上,身体扭曲成一团,仰头间,脖子青筋毕现,喉中发出分辨不清的声音。
  因为在洗漱时发病,此时沈豫北身无一物。置物柜上的睡袍半挂在柜上,显然沈豫北意识到自己发病前,是竭力想要穿上衣服维护最后一点尊严。
  饶是见过沈豫北发病的样子,阮明瑜还是被惊到了,但比起惊吓,她第一反应还是赶紧配合钟叔把人抬到床上。
  钟婶把睡袍裹在沈豫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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