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昊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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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枫也跟着走了出来，他的目光仍紧紧地盯着依莲，说道：“你怎么能够容忍他那样对你？”
　　听到依枫的质问，依莲回想在停车场里让他看到那样的一幕，感觉到又羞愧，又难堪。
　　看着姐姐无言以对地低下头，依枫仍是气难平，他继续说道：“他那样你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双手曾经抱过多少人？他那张嘴曾经亲吻过多少人？你怎么能忍受他抱你，亲你？”
　　依枫的话字字句句仿佛利剑一样朝依莲挥了过来，令依莲无法招架。她只是低垂着头，任那些利剑从耳蜗一直刺进心里。
　　看到姐姐苍白脆弱得仿佛风中落叶，柳依枫住了嘴，他知道自己话说得太重了。“姐，对不起！”柳依枫烦躁地扒了扒头发，闷闷地说道：“我今晚心情很糟。。。。。。刘心她发了条短信来说要分手，人就不见了，哪儿也找不到，电话不通。。。。。。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这样。昨天晚上，我们明明还那么。。。。。。好。。。。。。”
　　依莲看了眼垂头丧气的弟弟，轻声安慰道：“她或许需要一点时间冷静一下。你。。。。。。”她本来想说“你也冷静一下”的，但想到刚才池强昊说出来时依枫激烈的态度，她停了下来。
　　看到依枫一副颓废样，依莲轻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今晚我守在这里，你先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吧。”


☆、53　两股力量的拉扯

　　第二天一天池强昊都没有出现在医院里，到了傍晚，依莲才接到他的电话。
　　他例行询问了依莲爸爸的情况，又说道：“今天很忙，我一天都没有空过去，今晚又要加班。。。。。。看来接下来几天都没有空过去。”
　　“你忙你的，没事的。”依莲说道，猜测他之所以不来，应该是避免和依枫的冲突。怎料听池强昊又说道：“我明天早上飞巴黎，要在欧洲呆几天。”
　　依莲简单地“嗯”了声，听到那边顿了顿，问道：“依莲，你也一道去吧？”
　　“不了，谢谢！”依莲拒绝，又解释道：“我得在医院里守着，我爸的情况还不是很稳定，依枫的情绪又不好。。。。。。”
　　“我本来想顺道带你去看看婚纱的。。。。。。那下次吧！”池强昊说道：“对了，依莲，你有护照的吗？没有的话我让人帮你办一下。往后选婚纱，度蜜月。。。。。。少不得要往国外跑的。”
　　听他提婚纱蜜月，依莲觉得似乎有什么压在心头，她深吸一口气，答道：“我有护照。”
　　说到护照，依莲的心头涌上莫名的苦涩：在毕业之前就办好了护照，本来想着利用毕业后的那个暑假去何畔那里，怎知爸爸忽然病倒，她的美国之行便被无限期地耽搁了下来。而如今，形势居然变成了这样。。。。。。
　　依莲挂断电话，回到病房里，看到爸爸正直直看着她。“爸，您醒了？”她把手机随手放在床边的桌面上，给柳如是倒来一杯水：“喝点水吧？”
　　柳如是接过来，喝了一口，他端着杯子，看了眼桌面上红色的电话，问：“刚刚是小池来的电话？”
　　依莲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把那炫目的手机放进包包里。
　　柳如是却没有去看那手机，只凝视着女儿的脸。依莲看到爸爸目光里若有所待的神情，加了句：“说他要去欧洲几天。”
　　柳如是又问：“他让你一起去？”语气却是肯定。听到依莲简单地“嗯”了声。柳如是说道：“那你就去吧，出去散散心也好。别担心我，有依枫在，再说还有几拨特护呢。”
　　依莲低下头，轻声说：“现在随他去不太好。。。。。。”
　　柳如是想了想点了点头：“也是。”抬头看向女儿，又说道：“离结婚的日子也不远了。你不用天天守在我这里，该操办什么就去操办。”
　　依莲敷衍地“嗯”了声，看到爸爸仍在凝视着自己，知道他看出了她的敷衍，忙说：“还早着呢，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柳如是叹了口气，说道：“依莲啊，你也不要太敷衍了。就冲着人家池太太天天跑来送饭，你这个态度就太不懂事了。。。。。。池家也拿出了诚心的，我们也不能失了礼啊。”
　　依莲沉默片刻，答道：“我知道了，爸。以后我会尽力配合的。”
　　“配合。。。。。。”柳如是重复着女儿的用词，凝视着低垂着头的女儿，又说道：“依莲啊，你是不是对于契约的事耿耿于怀啊？”
　　看到依莲沉默默认，柳如是说道：“依我看啊，定契约也有定契约的好。”
　　“定契约也有好的吗？”依莲忍不住问道，对于与池强昊的契约，她确实很是耿耿于怀的。
　　柳如是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又喝了一口水，才说道：“如果不定契约，他先帮了忙再提出要娶你，是不是显得别有居心？”看依莲点头。他又说道：“再说了，如果他什么条件都不提，就出钱给我治病并且帮忙打理庄园，你会接受他的帮助吗？”
　　看依莲摇头，他脸上呈现出淡淡的笑意，说道：“你看，不如定契约来得光明磊落呢！虽然看起来有些简单粗暴，但规定了双方的权利义务，这样，我们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帮助，他呢。。。。。。”看了一眼依莲，又喝了一口水，才又说道：“这两三年来，因为大峡谷的开发，我也跟小池见过多次的，婚约方面，他也跟我提过几次的。我本来想着，等你毕业后好好跟你谈的，怎料这病来得那么快。。。。。。”
　　依莲从来不知道池强昊曾多次和爸爸见面，更不知道，他跟爸爸提了婚约。依莲不知道池强昊是怎样跟爸爸提的婚约，或许就是拿那所谓的“约定”来糊弄爸爸的吧？
　　依莲正想着，听到爸爸又说道：“关于小池以前的所作所为，我也是略有耳闻的。但是，依莲啊，看待人也要用发展的眼光的。”
　　依莲沉默不语，依枫的话和爸爸的话，就像两股力量拉扯着她。理智上，她明白就凭着池强昊救了爸爸这点，她应该乖乖地从了他的。这也是爸爸手术之后，她任池强昊予取予求的原因。可是，在内心深处，她仍是排斥他的。她的心仍收不回来是一个原因；而池强昊以前的种种，也是一道难以跨越的坎，所以依枫的话才让她如此难堪。
　　那晚与池强昊的冲突之后，依枫对夏碧荷的态度更为冷淡，有时候甚至有些无礼。特别是冲突之后的第二天，夏碧荷作为长辈，向依枫问候了，他居然也不理睬。
　　依莲在责怪弟弟之后，不安地向夏碧荷道歉，又不好说起依枫和池强昊的冲突，只是简单解释说依枫这几天心情不好。
　　夏碧荷宽容地说道：“年轻人血气方刚的，难免的。”笑了笑，说道：“想到这么好的姐姐被人抢了去，心里难免会郁闷的。”虽然是开玩笑的口吻，但依莲听得出来，心细如发的夏阿姨对于依枫和池强昊之间的不合，也是察觉到了的。而她却用更加殷勤的态度来弥补。
　　看到夏碧荷仍是每天两次的送饭，依莲非常不安，又无法说服她。每每接触到夏碧荷慈母般温柔的目光，依莲总会感觉到又感动又心虚。
　　那天下午，夏碧荷早早就到了病房，依莲猜测她或许要接她去家里吃饭的。果然，在夏碧荷问候柳如是之后，看了眼依莲，对柳如是说道：“家里的奶奶几天不见依莲，想念得很，所以我们想接依莲过去吃个饭。您看。。。。。。”
　　柳如是礼貌地微笑：“去问候长辈原也是应该的。”他看了眼侍立在床边的女儿，说道：“依莲，你跟夏阿姨去吧。”


☆、54　叫起床　or　叫。床

　　依莲跟着夏碧荷乘车到了军政大院。进了门，夏碧荷对依莲说道：“你去陪陪奶奶吧，我换衣服再炒两个菜就可以吃饭了。”
　　依莲去到池老太太的房间，发现她倚靠在太师椅上睡着了。她从床上拿了条毯子围在她身上，又用遥控器把电视机关了。
　　再来到厨房时，夏碧荷已经正在忙碌了。依莲洗了手，给她打起了下手，做些洗菜切菜的零碎活儿。
　　一起忙活了半个多小时，夏碧荷看看差不多了，就让依莲去叫池老太太来吃饭。
　　依莲洗了手，到池老太太的房间，把睡醒了的池老太太扶到餐厅，仍不见池自清的身影，便问了句：“叔叔还没有下班吗？”
　　“他临时加班，要迟一点才回来。我们先吃，不等他了。”夏碧荷答道。
　　池老太太四处张望了一下，说：“昊昊还没有起吗？”
　　“昊昊？”夏碧荷惊讶地问道：“昊昊提前回来了？”
　　“嗯，下午从机场打了电话回来，说要直接去医院，我跟他说你去接依莲了，让他先回来。”池老太太看了眼自觉地又拿了一副碗筷来摆上的依莲，继续说道：“回来一看他那样子，好像几天几夜没睡了似的，我就打发他回屋休息去了。。。。。。现在应该还在睡呢！”
　　“我去把汤端上来。。。。。。”夏碧荷看了一眼依莲，说道：“依莲，你去叫昊昊起来吃饭吧。。。。。。他的房间在楼上，右边第一间。”
　　依莲上了楼，看到池强昊房间的门虚掩着，她在门上轻轻敲了敲，没有动静。又加重了力道，再敲，还是没有动静。
　　依莲没办法，只好推门进去。只见房间内略显陈旧的实木床上，池强昊面朝里侧躺着，身上仍穿着正装衬衫和西裤。
　　依莲来到床前，敲了敲床边的书桌：“哎，起来吃饭了！”池强昊仍是一动不动躺着。
　　该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依莲想着，伸手想试探一下他的额头的温度。
　　未碰触到他的额头，依莲的手腕就被扣住了，池强昊这时翻身过来平躺着：“我的名字不叫‘哎’。”他看着依莲慢慢地说道。
　　依莲看他满眼满脸是奸计得逞的笑，不由得有些恼了，她想抽回手，他却用力一拉，依莲不期他的突然发力，扑倒进他的怀里。
　　依莲挣扎着想起来，池强昊双手拥紧她，笑道：“听到你叫。床真好。”
　　“放开我！”依莲更恼了，尤其是听到他用那么恶心的词来调戏她：“我是在叫你起床，不是什么。。。。。。”
　　池强昊凝视着她脸上又羞又恼的神情，笑道：“那你让我见识一下真正的叫。床。”
　　“你——”依莲气得都不想骂他了，她只想快点离开他，快点离开他的房间。她一边继续挣扎，一边急道：“奶奶和阿姨在等着呢！”
　　“让她们等。。。。。。她们会很乐意等的。”池强昊毫不在乎地说道，语气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暧昧：“刚刚我做梦的时候，梦到你了。。。。。。”池强昊说这句话时，声音显得莫名的粗哑，依莲听着，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好梦，心里就更是害怕起来。
　　果然，池强昊低声在她的耳边说道：“梦中的你在叫。床。。。。。。”
　　依莲被他的气息灼得难受，她推着他，想要起来，他却拥得更紧，唇也凑过来，依莲偏了偏头闪开他的吻。
　　忽然，她灵机一动，转头看向门口，开口叫了一声“阿姨——”，池强昊听到怔了怔，也看向门口，依莲趁机推开他，立即逃开，径直奔下楼去。
　　到了楼下，依莲停住脚步，调整了一下凌乱的呼吸，才走进餐厅。
　　餐桌上，坐在主位上的池老太太抬头看了看竭力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来的依莲，又看了看紧随其后笑容满面大步走进来的孙子，开玩笑道：“这回依莲的脸是谁弄红的？”
　　池强昊不答话，只是笑了笑，挽着袖子去洗手。看他一脸让人误会的神秘笑容，依莲的脸热得更厉害了，她急忙说道：“是我自己。。。。。。上下楼梯走得急了。”
　　“来，依莲，坐下来吃饭吧。”夏碧荷招呼，指了指她对面的座位。
　　依莲坐下来，看到池老太太和夏碧荷都动了筷，她才拿起筷子来。
　　这时，池强昊在依莲身边的椅子坐下，端起汤碗“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夏碧荷见状，皱眉道：“你这孩子，怎么这副德性？”
　　池强昊毫不在意地又喝了一大口汤，吞下，才说道：“在自己家里怕什么。”他看了眼身旁的依莲，说道：“又没有外人。”
　　“怕是饿坏了吧？”池老太太护着孙子道，她慈爱地看着池强昊端着碗大口喝着汤，再看依莲，用调羹小口小口喝着汤，那样子斯文秀气的样子跟池强昊的狼吞虎咽对比很鲜明。
　　池老太太笑了笑，对夏碧荷说道：“看着这两个孩子，我想起那句老话来：‘男人吃饭像老虎，女人吃饭粒粒数’。”
　　池强昊笑道：“奶奶，您这话是赞我呢，还是损我？”
　　夏碧荷瞪了他一眼，嗔道：“损你。都是快要娶媳妇的人了，还是没个正形。”
　　池老太太满眼喜爱地看着眼前一对璧人，笑道：“恐怕要有了自己的孩子，才真正长大呢！”
　　看到池老太太盯着自己说起孩子，依莲有些窘了。
　　夏碧荷看依莲脸红了，岔开话题，说道：“昊昊，接到你德叔的电话了吗？”
　　“没有。”池强昊说道：“我的电话他打不进的，应该是接到秘书那里去了。怎么？他有事找我？”
　　“是关于你堂弟强林的事。。。。。。”夏碧荷顿了顿，看依莲也是自己人，就直言道：“强林今年高考，他想读Z大，听说分数刚刚上线，若投档择优录取，不一定会录得不上。。。。。。你德叔想让你帮忙说一声，通融一下。”
　　池强昊沉吟片刻，说道：“好吧，我让人去个电话说一下。”
　　夏碧荷看着专心吃饭的依莲，问道：“依莲，你也毕业了，想不想出去工作？”看依莲点了点头，又问“想去哪家公司或单位？要不让昊昊帮你。。。。。。”
　　“不用了，谢谢！工作我自己去找就好了。”依莲回答道，但又觉得自己这样直接的拒绝显得太不知好歹了，她不安地看了夏碧荷一眼，见她脸上是赞许的神色，才安心下来。
　　说到找工作，依莲方才想起，手机被盗之后，自己的手机号码有过几次变更的，可居然都没有告知Z大，Z大那边有消息想要联系她，都联系不上的。想到这，依莲不由得有些着急了，心里想着明天一定要抽时间去Z看看。
　　吃过了晚饭，池强昊提出要带依莲去看水楼，两位长辈自然是欣然赞同的。


☆、55　水楼一登青林低（一）

　　依莲惊喜地看到，夜晚的水楼别有一番沉静的美。
　　尤其是那原本雄伟古朴的古代英国别墅阁楼，在月光轻纱般笼罩下，多了几分雅致，仿佛凯旋之后卸下盔甲换上便服的勇士，显示出绅士般潇洒迷人的风度。
　　依莲看着，不由得深深折服。月光下，依莲眼中熠熠神彩让她整张脸都生动了起来。难得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如此生动，池强昊看得心动不已，加上几天不见，此时忍不住想拥她入怀。
　　池强昊才伸出手，依莲便像小鹿般逃开了。
　　依莲来到水楼近前，看到水楼其实分五层的。底层大半浸于水中，以上每层楼外都有环廊和拱门。圆拱门半露水面，倒影水中，环环相扣，水楼立于水中，微波荡漾，隐隐浮动，看起来有种空中楼阁般的虚幻感，让依莲忍不住想登上水楼一探虚实。
　　可是，依莲绕着水楼走了一圈，居然没有发现通往水中楼阁的桥。她不由得好奇起来：把水中的楼阁和岸边隔开的水面大约有十米之宽，没有桥怎么过去楼阁那边呢？难道是直接涉水过去的么？依莲想着，就伸出一只脚去想试探一下水的深度。
　　池强昊一把抓住依莲的胳膊，把她拉回来：“你不会想着涉水过去吧？这水可有两米多深呢！”看着依莲无辜的大眼睛，池强昊又好气又好笑：“想知道水深不深为什么不问问我？”
　　依莲挣脱了他，看了一眼水中的楼阁，小声嘀咕了句：“怎么过去水楼那边？”
　　“从桥上过。”池强昊回答道。
　　“桥？桥在哪里？”依莲问道，却忽然恍然大悟：“难道是吊桥？”这时，她注意到水楼正中间的环廊的栏杆看起来似乎跟其它栏杆不一样，那应该就是吊桥了。
　　有吊桥就应该有开关的，可是，这开关在那里呢？
　　池强昊看到她轻蹙秀眉地低头四处寻找，就知道她在寻找开关呢。他笑了笑，道：“别找了，开关在我身上呢。”
　　依莲抬头看过去，只见月光下池强昊一脸神秘：“来找找看吧！”
　　依莲轻咬了一下嘴唇，刚舒展的秀眉又蹙起，她就那样在月光下静静看他。
　　“找找看吧？”池强昊走到她跟前，他高举双手，一副任君处置的摸样。
　　依莲又看了一眼水中楼阁，犹豫片刻，才伸手过去，先是去摸了摸他深蓝色衬衫的衣袋，里面什么都没有。依莲的手指隔着薄薄的衣服摸到的只有他厚实的胸肌，她慌忙收回手。
　　又犹豫了一下，依莲才小心翼翼地去摸他西装裤的左边口袋，里面有一件硬硬的方形物。依莲以为就是那吊桥的遥控器，伸手到口袋里掏出来一看，竟是他的手机，只得又放回去。
　　依莲再把手伸到他西装裤的右边口袋，摸了摸，发现是空的。正想把手拿开，池强昊却已经伸手按住了她的手：“好痒！”他笑道，又低声说：“不过好舒服，要不再摸一会儿？”
　　“你——”依莲脸红地轻斥：“流氓！”
　　“谁是流氓？”池强昊笑得很无辜：“是你在摸我的大腿嘢！”
　　依莲用力把手抽出来，刚才被他的手和大腿两面炙烤着，她的手仍是热乎乎的，脸也更热了。
　　池强昊看着她羞红的脸，笑道：“后面还有两个口袋，要不要再摸摸看？”
　　依莲哪里还敢去摸他那两个在臀部上的口袋？她抿着嘴，不甘地又看了一眼水中楼阁。
　　池强昊亮出原本拿在手里的遥控，在依莲眼前晃了晃，诱惑道：“来，亲我一下，亲一下就给你。”
　　依莲抓过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迅速地轻吻一下，然后飞快地夺走他手中的精巧遥控器。
　　“呵呵，狡猾地小狐狸！”池强昊无可奈何地笑道。
　　依莲却不再理会他，她轻轻按了按遥控器上的按钮，就听到轻微的响声传来，依莲看见那吊桥从楼阁那边一节一节地平铺过来，最后一节搭在依莲面前的石板上。
　　依莲迫不及待地踏上吊桥，举步朝楼阁走去。
　　到了楼阁，依莲感觉到带着水的清凉的微风习习而来，让人心旷神怡。她惬意地深吸了一口气。
　　这时，又有声响传来。依莲看过去，只见吊桥又一节一节地卷了回来。而池强昊正站在吊桥边，他的手刚从廊柱上的一个按钮上移开。
　　依莲感觉到两个人这样呆在水楼里，似乎有些不妥。依莲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遥控器，又觉得再按一次把吊桥放下来似乎也不妥。
　　正犹豫间，池强昊却已经从她的手中拿走了遥控器：“好了，进去看看吧。”看到他伸手想揽住她，依莲快走几步，上了台阶来到水楼的水上第一层。
　　“水楼每层都由拱门、环廊和内室构成。”池强昊追上来，解释道：“一楼比较潮湿，不做起居之用。一般是用作舞厅，会议室之类的。”他上前几步，摸索着按亮大厅里的电灯：“这个大厅当年就是用作舞厅的。”
　　依莲看到，舞厅很大，天花板上吊着几盏老式吊灯，墙上的壁纸陈旧剥落却仍可彰显当年的精致堂皇。
　　二楼以上每层楼五间内室，正中间为厅堂，左右两侧各有两间卧房。
　　二楼的厅堂里仍保持当年的陈设，就连厅堂的左右两侧的卧房，也还保持当年的陈设。房间里绣有精致花纹的绫罗绸缎处处彰显当年的奢华。
　　那两间卧房是文物陈列室，平时是锁着门的，灯的开关装在外面，窗口换成玻璃让游人可以窥见里面的陈设。
　　依莲正站在玻璃床前看着，就听到池强昊说：“要不要到里面去看看？”
　　“你进得去？”依莲问道，看了眼仍在门上严密把守的“铁将军”。
　　“当然。”池强昊笑道：“我都说了，我从小在这玩到大，没有我进不去的地方。”
　　“算了，”依莲犹豫了一下，说道：“还是不要去破坏文物了吧？”
　　池强昊瞅着她大眼睛忍痛割爱的不舍，笑道：“你是不是担心我‘借地发挥’啊？”依莲的脸诚实地红了，她低下头，匆匆上了三楼。


☆、56　水楼一登青林低（二）

　　三楼和四楼其实都是空房间，依莲匆匆浏览一遍后，继续往上，忽然觉得豁然开朗。原来到了顶楼。
　　军政大院所属地区是一块背山面水的风水宝地，从清末开始就是衙门政府所在地。因民国时被一大军阀盘踞，建筑初具规模。难得的是，往后新建房舍皆仿照原来的古旧建筑，维持了其独特的风貌。
　　水楼的四层楼阁在军政大院中几乎清一色的两层楼房中显得鹤立鸡群，站在楼阁上，凭栏而立，迎着徐徐清风，依莲感觉到神清气爽，心中的的郁结也渐渐消散。
　　身后有暖暖的气息包围过来，依莲的脊背有些僵直，她条件反射一般地朝侧边躲了躲，让池强昊没能将她抱住，但她的手被池强昊捉住了。
　　池强昊把依莲拉近，凝视着她躲闪的眼神，“为什么变得那么疏远呢？难道几天不见，认生了？”他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开玩笑的，但他的眼神却是锐利的。
　　依莲沉默地低下头，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依枫说过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