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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指神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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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所长郑重说道：“这没问题，老哥说话了不是，我一定尽力，成不成的你等我消息。”
这时手机响起，朱所长一看来电显，急忙冲二人一挥手道：“我接个电话，二位等我会儿。”拿起电话进了里屋关上了门。
里屋的门虽然厚，隔音效果并不好，说话声不时传出，吕天习武的耳朵不是一般的灵，听得更清楚。
“李县长您好……不会不会……您放心吧，这片的电我说了算，要多少给多少……小意思，指标我都给您留着呢，别说66KV，就是166KV我也办……好的谢谢，我侄小子那事您得多关照呀……没问题，那晚上六点半，远大酒店见……哪能让你破费，那好，再见。”
打完电话，朱所长满面春风的走了出来，一看到坐着的两人，脸像幕布般唰的换了颜色：“吕书记，这事我给你想着，有信了通知你，我还有点事，今天就先谈到这吧。”
吕天站起来笑道：“朱所长，今天这事办不成了？”
朱所长两手一摊说道：“我不是说得明明白白了吗。”
既然下了逐客令，再坐着也没意思。出门一上车吕天便问道：“叔，你对朱所长了解吗？”
吕长玺叹了一口气道：“他在这也呆了十年了，能不了解吗，就是手长点，今天咱们连包烟都没拿不是。”
吕天嘿嘿一笑道：“那就好，我让他一根烟也抽不上，也得给咱办了这事！”
“小天，你可别胡来，他可是有根基的人，认识李副县长。要不找一下你城管局的同学张大宽，从电力局要点指标？”吕长玺劝慰道。
“不用他，这事你放心，我犯法的不吃，违法的不做。”吕天就不相信，李县长要166KV都有，小农民要35KV就一点门儿也没有。
车子正在乡间路上行驶，手机忽然响起，吕天一看是张宏远，接道：“张部长，什么事啊？”
张宏远笑道：“好你个小天，拿你大哥开玩笑，什么部长不部长的，告诉你件事儿。”
“什么事？”
“咱贷的那笔款不能完全到位。”
“还有这事？阴山不是全办好了吗？”
吕天挤了挤眉毛，贷款还没到位，用什么还工程款。用电没解决好，贷款又出了问题，真是放屁砸脚后跟，喝水看到臭大姐，倒霉透顶了。
“你在哪里，我把长玺叔送回去再接你，小新的车借一次就充分利用一下，咱一起去银行。”
张宏远坐上车吕天才知道，300万的贷款分两次拨付，第一次拨付100万到位，第二次拨的200万应该一周前到位，由于建筑公司的设备款没急着要，张宏远也没着急追。今天建筑公司催款通知一来，老张一看帐上没几万块钱，马上跟银行联系，银行告之手续有些问题，不能拨款，急得老张马上联系吕天。
吕天苦笑一声，先联系表哥——胖科长吧，吕天一直没问过科长的名字，有一次跟白灵吃饭才知道叫宋东永，大冬天还送去游泳，也不怕冻着。
“表哥，我小天，你在哪了，有点事跟你叨咕叨咕……单位了，我马上就到，你等我啊。”
放下电话，一路杀到科长室。打电话有两个好处，一是别让胖子跑了，在单位等；二是省得再遇到尴尬事情，小表嫂也脸热不是。
“什么事这么急，两位先喝点水。”一进科长室门，宋东永马上给他们倒上水问道。
吕天头一次在这里喝到水，还是关系近了好。
张宏远把事情原原本本一说，表哥皱起了眉毛道：“无息贷款也叫扶持基金，由两部分组成，前100万的份额由我领导的信贷一科管，剩余200万份额由信贷二科管。手续办全就应该全部到位，看来……”胖科长欲言又止。
第三十一章 “走私”就走私一把吧
吕天忙问道：“不是手续问题，就是感情问题喽。”
宋东永拢下头发道：“也不全是，因为二科科长与我不合，我牵头办的事他肯定挑毛病的。”
吕天暗暗一咧嘴，公公婆婆都是长辈呀。忙问道：“这事怎么办好，你是白灵表哥，也就是我表哥，咱不是外人，请明说。”
胖科长抹了一把脸道：“这事说好办也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
“我说表哥，你就别卖关子了。”
“你有两条道走，一是走公，二是走私。”
走私？我还贩卖军火呢，吕天好奇地问道：“公与私都怎么走？”
“公呢，就是找镇政府，找县政府，走官道，这条道的好处是光明正大，坏处是效果不会太好，他敢扣贷款就有一定理由，有些小问题握在他手中。”
吕天一琢磨还真对，又问道：“那走私呢？”
“走私需要给一个人打电话，那个人你认识，也很熟。”
“谁呀，你就会卖关子。”吕天好生气，宋胖子讲评书肯定是个行家。艺术家就会卖关子，从楼下走上一人，吓人众人蹑呆呆发愣，其实就是店小二。
“白灵，你同学，我表妹。”
“白灵？”吕天很纳闷：“她有这大本事？”
“是的，就看她愿不愿意打这个电话。走私的好处是立竿见影，不用一天钱就到你帐上。坏处就是你得买她的人情。”
胖科长嘿嘿一笑道：“有没有这个本事你自己试试，说不定二科长还得请你吃饭。”
吕天琢磨了一下，这儿等米下锅呢，“走私”一把就走私一把吧。
“白灵，是我，吕天。”吕天摸出电话按了出去。
“呆子，想起我来了，肯定有事。”白灵嘻嘻道。
吕天一阵郁闷，现在的女人就是聪明，一打电话就知道有事，忙道：“还真有点小事，请我亲爱的白灵同学帮个忙。”
“别那么肉麻好不好，我身上起了一层疙瘩眼看掉地上了，什么事快说，我做面膜呢。”
看看老高的太阳，吕天很纳闷，小丫头这么年轻，皮肉那么光滑，不早不晚的做哪门子面膜。
“你帮我在表哥这里贷的款，信贷二科给扣住了，你帮我说说，让他们给我划过来。”
“行，我马上打电话。咦？你怎么知道我能办成这事，是不是表哥告诉你的？”
“这个……”吕天犹豫了一下，这话不好回答。说是吧，也不知道表哥愿不愿意让她知道，说不是吧，没有获得这消息的其它途径。抬眼看了看宋东永，胖科长急忙摆手暗示。
“什么这个那个的，告诉宋胖子，等着挨表嫂收拾吧，我现在就打电话。”里面传来嘟嘟声。
十五分钟后，张宏远的手机传来短信，银行帐号上打进200万。又过了三五分钟，一个戴眼镜、不足一米七的小个子跑了进来。
“请问，哪位是吕经理？”小个子躬身问道。
“我是吕天，请问你是……”吕天纳闷，这里怎么会有认识我的人，难道我在在银行系统还有粉丝？
胖科长站起来介绍道：“这位是信贷二科的牛科长，姓牛还属牛，牛气冲天的牛，牛着呢。这位就是吕天吕经理。”
牛科长白了胖科长一眼，然后双手握住吕天的手笑道：“吕经理，不好意思，你的那笔贷款有点小问题，刚才我又核对了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拨付到位。”
吕天也急忙道：“给牛科长添麻烦了，非常感谢。”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支持农业产业发展也是我们银行的责任，眼看到饭口了，今天我做东，贷款没有及时到位表示一下谦意，给个机会吧吕经理。”
吕天暗笑，真让胖科长说着了。看了看表，十一点二十，也差不多饭口了。
“那好，今天跟两位科长坐坐，不过得我做东。”吕天笑道。
牛科长一拉吕天手道：“谁坐东不要紧，能一起坐一坐就是缘分。”
宋东永大表哥肯定不能去，两人不和，不会坐到一张桌子上找气生，找个借口走人了。
吕天找来同学张大宽，现任城管局城管执法中队副队长，整天很忙，忙里也有闲。
给白灵打了个电话，白灵正在上班，一听吕天请客，搭个顺风车就跑了过来，请就热闹一些，把张玲也找了过来，同时又能兑现诺言，一举两得。
张玲不领情，高高的小皮靴跟点着地，镜片后的杏核眼一瞪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欠我的必须单请。”
牛科长也找来了同事孙科长，七个人坐了一桌。
孙科长和牛科长坐在吕天身边，结果让后到的白灵给挤到一边，她紧挨着吕天坐下，牛科长对同事抱歉一笑。
孙科长很纳闷，老牛与牛头马面没关系，沾上牛的占绝了，姓牛还属牛，平时牛气哄哄，牛气冲天，牛B满天飞，今天这是怎么了，陪的人一身破衣烂褂，正儿八经的乡下农民，牛科长对他却恭手贴耳，是不是神经错乱了？不管那套，反正就是陪酒，让这小子多喝点就行了。
张玲挨着白灵，张大宽挨着张玲，张宏远年纪最大，结果被挤到了菜道上。
张玲也想挨着吕天，挤白灵是不可能的，小妮子从小就爱哭鼻子，挤牛科长不合适，陪客不能抢了主宾的位置，只好捏着鼻子挨着张大嘴坐下。
张大嘴是她给张大宽起的外号，嘴很大，既能说又能吃。
酒宴开始，气氛非常融洽，酒喝的到位，感情交流的也到位，张大宽也是豪爽性格，干了几杯便把孙科长放倒了。
牛科长很生气，科长怎么当的，陪酒都不知道陪谁，只好自己跟吕天喝。
每人喝了七八两酒，基本到位，再喝就有出溜桌子下面去的，吕天赶紧叫停。
出来算帐时，服务员说算过，不用问，肯定是牛科长结的帐。
吕天暗笑，我这客户太他娘的硬了，贷款还被银行管饭。
分别时牛科长紧紧拉住吕天的手，小声说道：“吕经理，吕老弟，回去后给白主任带个好。”
白……白主任？哪个白主任，吕天一阵纠结，难道是白灵的父亲，还是哥哥？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今天让牛科长你破费真不好意思，下次我回请。”吕天赶紧打哈哈掩饰过去。
牛孙二位科长走后，张大宽酒兴已浓，拉着张玲的手提议去唱歌，张玲挣了下没挣开，吕天暗笑，大宽对张玲确实有意思。
吕天不知道，张大宽一直在追求张玲，邀请了数百次吃饭也没请出来，今天终于有机会坐在一起，请大家去唱歌是必须的。
好朋友就得照顾不是，没别的能力却有创造一下机会的能力，吕天响应了提议。
唱歌是年轻人的事，张宏远借口去二姐家串门溜了号。
白灵做乡镇工作，自由空间大，张玲是夜班，张大宽有点事推给了同事。四人便来到乡间阁，要了一个中包间，上了瓜子、果盘和啤酒。
音乐陡然响起，张大宽一首《读你》唱得声情并茂，声音洪亮高亢，像是从山洞里发出的一般，很是打动人心。
张玲唱了一首《高原兰》，白灵受到感染，拉着吕天唱了一首《私奔到月球》。
张大宽瞪了瞪红眼：“小玲，咱们俩合唱一首《知心爱人》，怎么样。”
张玲赶紧摆手，还是被张大宽拉着唱了一首。
唱完后，张玲拉过吕天，一起唱了两首合唱歌曲，小手不自觉的牵起了吕天的手，唱得白灵一个劲儿吃瓜子。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四人走出了歌厅，张大宽意犹未尽：“小玲，明天有空没，金融街上新开一家石锅鱼，我们去尝尝鲜。”
张玲甩开他的手道：“张大嘴，不能喝少喝点，省得出洋相，我明天回家，没空。”
白灵拍了一下张大宽道：“我说哥们，追女孩子有这么追的吗，太没情调了吧，你上网百度一下，学习学习方式方法。”
吕天暗笑，我的朋友怎么都这样，直来直去，粗枝大叶的，没什么花花道儿。
本想问问白灵，白主任是谁，人多眼杂的直到分手也没说出口。
与众人分手后，叫来了张宏远道：“张部长，今天晚会儿回家，我带你去见一个大官儿！”
“大官儿？多大的官？”张宏远今天开了眼界，吕天不简单，一个电话就把贷款要来了，而且还管吃管喝，比牛科长还牛。还要见大官，又震了一惊。
“到时候就知道了，暂时保密！”吕天神秘的一笑。
两人也没什么好去处，在大钊公园门口看了半天象棋。吕天手痒还杀了两盘，把白发老头儿杀得人仰马翻，非要再下一盘。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已快六点半，挥声告别。
“小同志，明天还来呀，我在这儿等你，不见不散！”白发老头在后面嚷道。
不见不散？不是下棋吗，怎么跟搞对象似的。
拉着张宏远来到远大酒店。门前豪车云集，帅哥靓女出出进进，个个满面春风，偶尔还有洋人出入。
“小天，你拉我到这干什么？”张宏远很纳闷。
“见大官呀，怎么了张部长，害怕了？”吕天笑道。
第三十二章 不出白毛汗套不住白眼儿狼
张宏远拍了下吕天肩膀，指了指前面的牌子笑道：“去你个部长的头，你看看那上面写的什么：衣冠不整者，不准入内。你看看咱这衣服，能让进吗？”
“要不怎么办，咱们都脱光了，画一身西服领带进去？”吕天调侃道。
张宏远被逗得噗嗤一乐道：“还不如把这件绿大衣反过来穿呢。”
吕天也是一乐道：“好，就听你的。”说完向大门走去。
还没到大门跟前，门童立即迎了上来，客气的说道：“请问两位先生找谁？”
吕天大声说道：“谁也不找，吃饭！”
说完继续向里走去，张宏远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门童跑过来拦住去路，十分客气地劝道：“两位先生，酒店有规定，衣冠不整不准入内，请您两位先生换一下衣服再过来吧。”
吕天大声道：“我们是剧组的，在拍电影《冀东大地震》，时间很紧，要耽误了拍戏，是你负责还是你老板负责！”
门童一愣神，酒店住进剧组了？怎么没听说，《冀东大地震》这片子不错，非常感人，看了三遍掉了三次眼泪，故事情节那是相当的感人，主人翁的遭遇那是相当的悲惨。什么？《冀东大地震》？不是拍完上映了吗，怎么还拍？转头一看，人呢，怎么没影了？
吕天带着张宏远走向大堂总台，向服务员问道：“请问李县长在哪个包间？”
“李县长在20……请问你们找李县长做什么？两位先生。”服务员客气的问道，一看打扮就是上访的刁民！
吕天善良的一笑：“我是吕家村的村干部，今天李县长设宴款待我们，请带我们过去！”
既然摆架子，就向大里摆一摆，也不问包间号了，直接带我们过去，这才够份、有派。
服务员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二人带到了203房间。到酒店来的都是客，上不上访与酒店没有任何关系。
包间门是对开的，门一打开，看到七八个人围坐一桌，朱所长在靠门一侧站着，正在热情的敬酒：“李县长，我再敬您一杯。”一仰脖喝干。
端着酒杯的李县长看到吕天、张宏远进来，笑了笑后对朱所长问道：“小朱，你朋友？”
朱所长回头一看是吕天，很是吃惊：“吕经理？你来做……坐。”本想说你来做什么，有县长在这话说出来感觉很不礼貌，又不知道他们来干什么，急忙转移话风，叫过服务员添了两把椅子。
吕天热情地走上去，握住李县长的手笑道：“李县长好，冒昧打扰请不要见怪。”
握完手便大马金刀的坐下，张宏远一看愣了神，嘴巴张开好不容易才闭上，手有点抖，腿肚子有点转筋。
吕天到底唱的是哪一出，见大官就见大官呗，镇长、局长随便见，哥陪你就是了，也不打声招呼，说笑间就跑来与县长坐一桌吃饭，倒是让哥哥我有个思想准备呀！
张宏远看了看吕天，扫了眼满桌坐着的人，一个人立着也不是回事，用半只屁股坐下吧。
吕天拿起服务员倒上的酒，笑道：“李县长，初次见面，我先敬您一杯！”
李县长看了干掉酒的吕天一眼，用嘴沾了沾酒杯，然后瞅了瞅朱所长，你这人真不会来事儿，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朱所长一咧嘴，刚想张嘴说话，吕天接着说道：“我是杨各庄镇吕家村的吕天，小农民一个，负责建设现代农业产业园，产业园用电量很大，需要电力增容35KV，可惜镇上指标不够用，朱所长也为我犯愁呀。”
吃了一口菜继续道：“我今天本来想宴请朱所长，他为产业园付出了许多辛苦不是，感谢一下是应该的。可朱所长说今晚宴请李县长，我一想李县长不就是您吗，在乐平主管农业这么多年，把我县的农业生产搞得这么好，成为全省乃至全国有名的农业大县，全县的农民群众都对您感激不尽啊！”
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苹果醋，接着说道：“我不请自到县长不要见怪，做为受惠者之一的农民，我必须过来敬杯酒，李县长，我再敬您一杯！”
朱所长瞪着大眼，张着大嘴，像被和尚点了穴道，半晌无语，一只苍蝇落在他的黄板牙上也没有发现。
李县长一听全县农民对他感恩戴德，微蹙的眉头一展，与吕天碰了一下酒杯喝了半杯，笑道：“哪里哪里，吕同志你过奖了。农业是立县之本，是第一产业，全县又有78％的人口是农民，只要农民富了，过上了好日子，我们搞农业的才安心啊！”
喝了一口水，李县长又接着道：“杨各庄镇的产业园，我与郭书记也去了几次，搞的不错，起点很高，速度也不慢，这样的项目必须无条件支持。水电路讯一样不能少，一样不能拖延，你们需要多少的增容？”
吕天赶紧站起来道：“35KV，就目前的产业园建设来讲，基本够用。”
“那不行，胆子要大一点，步子要快一点，目标要宏伟一点，干着今天的，还要想着明天的，谋划着后天的，要有长远打算，产业园只是园，你们还要向大里发展，要建成基地。朱所长，产业园上个66KV的变压器，有困难没有？”李县长摆摆手道。
朱所长轰走苍蝇合上嘴，感觉一口苦水流进了肚子里，有苦还不好说，吞吞吐吐道：“没……没什么问题，就是……就是……”
吕天忙道：“35KV基本够用，太大也是浪费，我们考虑到了长远发展。”
“小朱，有什么话直说，男子汉吗，就得雷厉风行！”李县长微微皱了下眉头。
朱所长挺直了腰杆说道：“李县长，跟您交个实底，杨各庄镇分配的实际增容额度是210KV，除了您交待砖场要用的66KV，政法委刘书记交待的35KV，各村需要低改增容的除外，只有几KV的余额，我局王局长在，他很清楚这些事情。”
朱所长说完看了看李县长旁边的王副局长，像刚刚考完试的学生，暗暗出了口长气。
王副局长急忙道：“小朱说的没错，现在全县用电情况比较紧张，年初给各所站分配额度时再三强调，不能超出分配指标。”
李县长看了看王局长，沉吟一会道：“这样啊，你们先喝着，我去下卫生间。”
不一会儿，李县长捏着手机走了，冲吕天一笑道：“小吕同志，农业产业园是我县农业新项目，必须鼎力支持，电力增容需要多少给多少，朱所长，明天就办这件事。”
“那您……”朱所长站起来道。
“听我的，其它的是小事，支持农业产业发展才是大事。”
吕天赶紧站起来道：“李县长，各位领导，今天冒昧打扰请多原谅，产业园的瓜果蔬菜生产出来后，欢迎各位领导前去品尝。”
事情办完，继续坐下去没有必要，张宏远半个屁股坐了半天也累不是。
天很黑，车灯划破夜幕，慢慢向吕家村移去。
车上，张宏远抹了把脸上的汗，冲吕天叫道：“兄弟，我的亲弟弟，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提前告诉我一声，好有个思想准备，我这心脏受不了啊！”
吕天嘿嘿一笑道：“不出些白毛汗，哪能套住白眼儿狼。这事要按正常规则走，不出点血是办不成的。今天我们没花一分钱吃了饭又喝了酒，还把事情办成了，这就是本事！”
张宏远挑了下拇指道：“哥哥我服的人不多，我从心里佩服你，真有本事。不过这样做会得罪朱所长，办手续时他不为难我们吗？”
“不可能，他不仅办，而且还得痛痛快快的办，不信咱走着瞅。”
正如吕天所料，第二天去电力所，朱所长老远就迎上来，笑道：“吕经理，你好狠，到县长跟前告我的状。”
“我哪敢呀朱所，兄弟我是帮你解围不是。”
吕天笑着递上一只烟道：“产业园增容没问题吧，要有问题我再去找一下黄县长。”黄县长是正县长，县委二把手。
“你饶了哥吧，手续拿来没，我立即办、马上办！”
正办手续间，电话打了进来，吕天笑着接道：“郭书记好。”
郭书记笑道：“小吕呀，李县长给我打了电话，说杨各庄镇出了个能人，叫吕天，我打听一下是不是你。”
“我小农民一个，怎么可能是我。”吕天嘿嘿道，敢坐上副县长饭桌的农民，确实是有胆有识的能人，全县找不出第二个。
“不管是不是你，这件事做得鲁莽，以后有什么困难找镇政府，找我，我帮你跑，帮你办。”
“哎呀，我正有事情要找你呢郭书记，产业园区与镇政府的连接线还是村级路，路面窄，路况不好，用不了三年那里就会车水马龙，这条路应该建成双向四车道的县级路，这事儿我跑着很困难，郭书记您看……”
郭书记笑道：“你是张口三分利呀，修路我早有打算，不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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