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掌心火焰[娱乐圈]-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没过几分钟,病房的门一动。
他惊喜回头,却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猛地僵住,表情凝固在脸上,看上去万分滑稽。
不远处,面色阴沉的秦老爷子正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里情绪难辨。
…
那一边气氛凝重,另一头,许璐正拉着宋阮,融洽十足地谈笑风生。
许璐是大家族出身,教养本就极好,这些年看着儿子经历了众多,变成如今这幅看不出喜怒的漠然模样,说不遗憾,那是假的。
她急着为儿子找个伴,不仅仅是为了后代考虑,还想让他找个志趣相投的女孩子,一起生活,好歹能多点人气,别再那么不食人间烟火。
她思想开明,不像帝都其他豪门那样门第观念厚重,只要两个人的差距不算太大,只要秦鹤喜欢,她都可以接受。
眼前的女孩就很好。
不,不仅是很好。
她很优秀。
关于宋阮,许璐或多或少了解一点——父亲早亡,母亲刻薄,弟弟懦弱。她怜惜她的家庭遭遇,又欣赏她在面临困境时的态度,这个明艳夺目的女孩如此耀眼,配自己的儿子。。。。。。刚刚好。
思及此,许璐脸上笑容愈发开心,她看着宋阮,越看觉得心里欢喜,轻轻抓着她的手,问她:“阮阮,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宋阮受宠若惊地点点头,眨着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睛,声音轻软,“可以的,您开心就好。”
许璐又笑,“我早就听阿鹤提过你,好奇了这么久,终于见面了。”
又是听说过她。
宋阮想起之前那位管家的话,细密的睫毛颤了颤,耳根也泛起了一点薄红,很是不好意思。
她们又聊了一会儿,聊到秦鹤少年时期难得的囧事,许璐捂着嘴,笑个没停,“你不知道,他高中的时候,有个女生追他追得狠,直接跑家门口堵他。”
“这傻小子为了躲人家,在图书馆坐了一晚上,凌晨才回来,吓了我一跳。”
宋阮静静地听她讲,脸上含了点笑意,微微垂眸,视线落在她们俩相握的双手上。
瘦白的手被许璐拉着,一直没放,温热掌心和她的相贴,暖意仿佛能顺着皮肤纹理,一直蔓延到血液骨骼,连胸口的心脏也跟着妥帖得发烫。
她不自觉翘起唇角,纤长的睫羽倾覆,眼底一点一点蕴满温情。
秦鹤很好,他的家人。。。。。。也很好。
许璐太温柔了,是她从未从自家长辈那里感受过的温柔。从小到大,林简没能给她的善意和爱,仿佛都能从面前女人那双带笑的眼睛里找到。
她太贪心了。
这样的温暖,一旦拥有,就不想放手。
秦鹤坐在床边,默默看着她们。
他侧着脸,窗外光线宛如一支画笔,勾勒出男人清癯深隽的轮廓,那张脸含了点笑,温润的瞳仁像玉,泛着浅浅淡淡的光泽。
他静静地注视宋阮——女孩正垂头听许璐讲话,海藻般的黑发蓬松卷着,柔顺细软地垂落在肩膀,看上去乖巧异常。
他能看出来,许璐很喜欢阮阮。
男人矜贵的眉眼低垂,这一刻,他半点也不像帝都那位权势滔天的太子爷,垂眸微笑的样子,倒更像平常人家的小公子,娇生惯养长大,最重的烦恼也不过如何追求喜欢的女孩子。
他感觉到,心底深处那个名为亲情的空洞,正在被眼前的场景一点点填满,直到门外的敲门声响起,秦鹤的唇角依然是含笑的。
头发花白的管家走进来,低着头,轻声向他汇报:“秦总,老爷子来了。”
…
许蔓生被赶来的护士匆匆推进了手术室。
病房里,秦晟被老爷子手下的人死死按在地上,充血的眼睛往外瞪,眼珠都凸起了一点。
老人鬓角斑白,眼神却依稀还有当年冷酷的风采,他沉着脸,盯着地上神色不甘的儿子:“你长本事了,还敢逃出来?”
“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蔓生的事?”
老爷子没回答,布满老人斑的手摩挲着拐杖,半晌,毫不留情道:“绑回车里。”
“爸!!!”微微发福的男人猛地开始挣扎,宛如砧板上濒临死亡的鱼,剧烈地扭动着身躯, “我不走!你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最后一句话他是吼出来的,用力到青筋突起,喉咙破音。秦老爷子瞬间眯起眼,抬手做了个暂停的动作,“你说什么?”
“我说你信不信我死给你看!”秦晟停了挣扎,粗喘口气,毫不畏惧地重复一遍,“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蔓生如果有事,我也活不下去!”
老爷子冷冷地笑了声,眼皮也没动一下,“绑起来,嘴巴塞上,直接带走丢车里!”
几个黑衣保镖毫不犹豫地依言照做,秦晟憋着股气,猝不及防一下撞开他们,猛地往外面跑去,刚夺门而出,正好撞上立在门口的秦鹤。
男人双眸漆黑,眉尾贴着块雪白纱布,身后是许璐和宋阮,大批黑衣保镖围在周围,看起来气势十足。
秦晟心中一沉,皱眉道:“秦鹤,你不要拦。。。。。。”
话还没说完,男人目不斜视,径直往前方走去。那张矜贵的脸上面无表情,神色寡淡又漠然,自始自终也没给自作多情的秦晟一个眼神。
秦晟一怔,面色铁青地立在原地,停了几秒。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老爷子的人已经追上来将他制住,秦老爷子紧跟着走出病房,抬起头,看见面前表情淡漠的孙子,也是一愣。
他看见男人眉尾的纱布,再一联想刚刚病房里的玻璃碎片,倏然便推测出了事情的大概前因后果。
心中暗骂秦晟没有脑子,秦老爷子脸上不动声色,只道:“阿鹤,你来医院干什么?”
“爸,阿鹤陪我来的。”
许璐笑着回答老爷子,脸上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和刚才在病房聊天时的微笑完全不同,透着一股模式化的味道,“亲妹妹住院,我这个做姐姐的,当然要来看望一下了。”
秦老爷子点点头,倒也没多说什么。
“对了爸,蔓生人呢?”
“送去抢救了。”
许璐皱起眉,上前几步,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那我们就坐在旁边等着吧,阿鹤,带着阮阮过来。”
秦鹤面无表情,毫不避讳地拉着宋阮坐下。秦老爷子也很给这个儿媳面子,四个人稳稳地坐成一排,除了心思各异的表情,看上去倒真有几分一家子的模样。
许璐又笑了一下,看着那几个黑衣保镖,“别抓着秦晟了,蔓生在这里,他不会跑的。”
保镖们见老爷子点头,立马松开了对秦晟的桎梏,男人衣服乱七八糟,头发也凌乱地不堪入目,目露敌意地看着他们,远远地便跑去坐在另一排座椅上。
许璐轻哂,拉着宋阮没理他,老爷子则闭着眼,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
秦鹤眼睫半垂,若有所思。
直到手术室的灯熄灭,老爷子手摩挲了一下拐杖,这才睁开眼,浑浊的目光满是平静,仿佛已经提前预知结果。
不等秦晟激动地跑上前,他反常地抢先问道:“医生,病人怎么样?”
第61章 是不是也伤害了他
医生拉下口罩,“已经抢救回来。”
老爷子一滞,“什么?”
医生没发现他的异常,很快皱起眉,目露责备,“上一次抢救才多久?我记得我交代过你们,病人需要静养!”
秦晟连忙不住点头,边庆幸地舒了口气,边低声应是。
窗外的风已经停了,太阳从云层中冒了头,在地板上洒落些许明净的阳光。
秦老爷子站在边缘,脸上的表情由淡然变得铁青,他侧头看着身后的保镖,视线仿佛剐肉的刀子,又钝又利,“你们都是废物?”
那保镖连续失手两次,冷汗如雨般浸湿后颈,擦也不敢擦,“这。。。。。。我们明明。。。。。。”
他目光乱瞟,猝不及防地对上了最旁边的一双漆黑双眸,一怔,“太、太子爷。。。。。。”
秦老爷子皱起眉,表情狐疑,往自家孙子的方向看过去。
四目相对。
一老一少,一躁一静。
还是老爷子率先收回目光,脸色不善地侧过头,瞬间便明白了缘由。
能把他安插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掉,除了他这个好孙子,还有谁能有这么大本事?
眼见今天的事情已经谋划不成,他沉默许久,转过身,“把秦晟带上,我们回去。”
黑衣保镖迅速上前,不顾男人的挣扎,猛地一下劈在秦晟侧颈,然后拖着昏迷的人离开医院。
前后不到十分钟,许璐冷眼旁观着丈夫被拖走,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待到走廊彻底清静,许璐轻声朝秦鹤交代:“你送阮阮回去,我。。。。。。看看蔓生。”
说罢,也不管二人作何反应,转身便跟着护士走进了病房,留下门外的两人尴尬对视,相顾无言。
说是尴尬,其实只有宋阮一人这么觉得。
清癯深隽的男人站在原地,眼睫半垂。纤长睫羽被阳光染上了金黄,略一抬眼,眸光便如同沉静润泽的湖水,透出一股淡淡温柔。
明明刚才还是阴天,此刻却有阳光从走廊窗户照进来,秦鹤的轮廓被这束光渡上一层暖融融的边,他开口,声音也无端带着温柔,“阮阮。”
“我送你回去。”
宋阮被这样温柔的秦鹤蛊惑,理智瞬间尽失,等到真真切切地坐上了黑色宾利的后座,她被司机的关门声一震,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脸颊倏地翻滚起羞耻的热意,她感受到内心一阵挣扎反抗——理智告诉她,现在就应该远离秦鹤身边,越远,他所带给她的影响就越少,她便越不会失态。
沸腾的情感却在心中疯涨,粗壮的藤蔓骤然攀爬上她的心脏,血液和灵魂都在身体里呐喊:她要跟这个人在一起——
就现在,就此刻。
宋阮闭了闭眼,半晌,自欺欺人般告诉自己:最后一次。
她就放纵自己,这最后一次。
…
市医院,第八层病房。
手拿病历单的护士叮嘱完一切,又调慢了些针管的速度,随即轻手轻脚地转身离开。
东侧窗户没关,有风挟裹着寒意吹来,却并不冷,白色的窗帘呼呼作响,帝都的冬天就快要过去了。
许璐坐在床边,默不作声地看着病床上的女人。
她闭着眼,透明的脸上血色尽失,大概是因为身体孱弱的原因,那双原本多情的桃花眼总是微微垂着,看起来便格外乖顺。
秦晟可能就喜欢这一点吧。
许璐伸手,帮许蔓生盖了盖被角,凝视着妹妹柔美的五官。
她们俩相差两岁,性子一冷一热,可从小感情却极好。许蔓生从小到大都很依赖她,不管大事小事,全部都会和许璐报备倾诉。
除了被秦晟强迫这件事。
许璐轻轻呼出口气,抬手按了按眼角。
新婚一周年纪念日,第二天早上却发现丈夫和妹妹睡在同一张床上——她那时被愤怒蒙蔽了眼睛,晕倒后请来医生,却被告知,她已经怀孕两月了。
简直滑稽又可笑。
许家书香门第,父母都是品行端正一辈子的人,骤然发生这种事,一时气急,真相都没来得及查明,直接就从族谱里划去了许蔓生的名字,并将她赶出家门,彻底断绝关系。
秦晟毁了许蔓生的名声,毁了她的自由,将她藏在兴华公馆,为她打造了一所全天监控、坚不可破的金丝牢笼。
一年后,许蔓华便怀了孕。
她怀着孩子,又失去了家族的后盾,踏出公馆一步,帝都的风言风语便能活生生将她淹死。激烈的抵抗日渐平静,最后几乎是放弃抵抗——她认命了。
“我当初。。。应该问一问你的。”
许璐眼角通红,看着面前面色虚弱到快要消失的妹妹,罕见地有些哽咽,“蔓生,对不起。”
秦成琚是秦成琚,许蔓生是许蔓生。
许璐对此向来都分得清清楚楚。
那个小畜生做的事,她知道蔓生被蒙在鼓里,可人做了错事,就要有被惩罚的准备,秦鹤说得对——他罪有应得。
即便是蔓生为他求情,也丝毫不可饶恕。
床上的人眉头轻簇,鸦黑的睫羽颤了颤,像是快要醒来。
许璐瞥见她干裂的下唇,起身接了杯温水,棉签被浸湿的那一瞬间,她转过头,恰好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
“蔓生。”
许璐笑了笑,抬手将她扶起一点点,用湿透的棉签轻轻润了润她的唇瓣,又问道:“想喝水吗?”
许蔓生很懵地看着她,瞥见她微红的眼角,摇摇头,“我不渴,姐,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她将水放回床头柜,侧过脸,神色自然,“亲妹妹住院了,我总该来看看。”
许蔓生垂下眼睫,细密的睫毛颤了颤,呼呼的风声中,她忽然想起先前昏倒的一切,连忙抬起头,“姐,成琚他。。。。。。”
刚开了个话头,却又在许璐淡淡的眼神下猛地止住,许蔓生一滞,低下头,喘不过气似的呼吸了一下。
“姐,我只有成琚一个儿子,”
“我这一生,只有他了。。。。。。”
许璐鼻尖泛酸,在心底很慢地叹了口气,再开口时,声音都有点沙哑,“蔓生,我也只有阿鹤这一个儿子。”
“可人生还很长。。。。。。你现在还年轻,说不定以后,你会有更多只属于你的人和物。”
女人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许璐又道:“阿鹤现在掌权秦家,只要你愿意,秦晟这个变态根本困不住你,你还可以重新拥有自由。”
“秦成琚。。。。。。他犯了错,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你护住他一时,护不了他一辈子的。”
“可那是条人命啊。”许蔓生抬起头,苍白的唇止不住颤抖,已经是满面泪痕了,“姐,承担一条人命,后果是什么我想不出,也不敢想。”
许璐一默,半晌,无奈地叹了口气。
空气有一瞬寂静。
窗外的风还在吹,脸上的泪痕被吹得很凉,许蔓生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慢慢吐出口气,朝姐姐笑了一下,“姐,我没事了,你走吧。”
许璐皱眉:“蔓生。。。。。。”
“真的没事了。”许蔓生轻轻打断她。
面容苍白的女人躺在病床上,蓝白的条纹衬得她愈发清瘦。那张柔弱漂亮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笑,就像小时候每次受委屈时,被许璐安慰后的笑容。
“姐,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对了,我给你的秋梨膏记得要喝,那个缓解哮喘很有效。”
“。。。。。。我会的。”
许璐站起身,走到门口停下,迟疑地回过头,看了眼她。
许蔓生仍旧是笑着的,纤细的手臂晃了晃,欣然和她告别。
许璐莫名不安的心也跟着晃了晃,半晌,还是转过身,病房的门被轻轻带上,“咔哒”一声,房间里再次陷入了静谧无声。
苍白的女人垂下头,留恋地摸了摸床头柜上许璐碰过的那杯水。沉默许久,眼里的温情慢慢化开,啪嗒啪嗒,浸湿了整片衣襟。
…
临近下午,帝都的天空碧蓝得格外纯粹,黑色宾利在高架上飞驰,寂静的车厢内,宋阮和秦鹤谁都没先说话。
南区公寓地处市中心边上,纵使司机很有眼色地绕了公寓一圈又一圈,半小时后,车子还是缓缓减速,停在了以往熟悉无比的路口边。
男人下颌微绷,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戒指,依旧没说话。
车里飘着一股清淡的香味,像是雨后初霁的明净,令人不自觉深深呼吸,想把这股淡香吸入肺腑。
宋阮眼睫低垂,半晌,礼貌地对男人道谢:“我到了,谢谢秦总。”
男人点点头,因为侧着脸,高挺的鼻骨格外锋利,从她的角度看去,有种类似于剑刃出鞘般的冰冷淡漠。
宋阮动作一顿,莫名就感觉有点委屈。
不等她说更多疏离的话来刺秦鹤的心,男人已经抬起眼,细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打出一小片阴影,宛如蝴蝶欲展开的翅膀。
他抬起眼,矜贵的脸上表情很淡,声音也淡:“宋小姐打算怎么谢我?”
“。。。。。。什么?”宋阮没想过他会这么回答,一时间有些懵了。
“我绕路送宋小姐回家,花了半个小时。”神色自若的秦鹤抬手,看了看腕表,煞有其事地重复:“您该怎么谢我?”
宋小姐。
您。
宋阮怔在原地,听秦鹤用礼貌的语气说出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一时间,竟觉得他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刺耳又伤人,让她不自觉攥紧双手,呼吸困难。
她正愣着,窗外忽然有车灯一闪而过,宋阮本能眯起眼,脑海中却宛如刚刚的车灯般,突兀地冒出了一个想法——
那天在病房对秦鹤冷言冷语的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明知却故意地伤害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阮阮超乖哒
…
啊啊啊啊啊啊存稿箱时间搞错啦!!对不起!!!
小天使们最近怎么都不留言呀呜呜呜呜(T_T)
第62章 陪我去伦敦吧
深冬傍晚,天边有落日的余晖洒落。
寂静的车厢里,眉目明艳的女人垂下睫羽,很久都没有说话。
她昳丽的脸上泛起薄红,润泽的唇瓣抿了又抿,半晌,软着声音,颇为真挚地向面前人道歉:“秦鹤,对不起。”
车里没开灯,橘红色余晖温柔地落在她侧脸,光影明灭间,女人的眸光也衬得无端朦胧。
秦鹤的心就在这样的目光中,一点一点变得柔软。
“为什么说对不起?”他明知故问。
“我不应该故意那样对你说话。”
“嗯?”
宋阮一顿,低下脖颈。
女人皮肤很白,光滑的后颈在昏暗光线下细腻如玉,她认真想了一番措辞,几秒后,软糯的声音一句句回荡在车里,语气诚恳,“你刚刚只说了一句,我已经很难受了,那天我对你说了那么多,你一定也很难受。”
男人“嗯”了一声,垂下眸,认真地听。
宋阮顿了顿,继续开口:“所以。。。。。。对不起,前几天我不应该阴阳怪气和你说话,我知道错了。”
听到“阴阳怪气”这几个字时,秦鹤终于忍不住笑了。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了咳,遮住微微翘起的嘴角,道:“我是很难过。”
那双清黑的眼瞳半垂,润泽眸底仿佛有水光闪烁,声音也带了些沙哑,听起来格外令人愧疚。
他一向都是高高在上又矜贵淡漠的存在,哪里有过这样示弱的模样,宋阮一时间有些无措,看着他,语气犹豫,“那。。。怎么办?”
窗外的天空已经是傍晚了。
不远处,云层被太阳映成了淡橘色,远远看去,像是泡在颜料桶里的棉花糖,柔软又甜蜜。
“一个月后,秦成琚的案子开庭。”秦鹤很浅地颤了下睫毛,指节摩挲着戒指,下颌微微绷紧,“越州国际有个并购案,需要去伦敦半个月。”
“作为赔礼。。。。。。”
男人终于抬起头,漆黑瞳孔直直看向她,语气低沉认真。
“阮阮,你陪我去伦敦吧。”
…
离秦成琚开庭还剩半个月的时候,宋阮百忙之中,艰难地抽空去了趟医院。
随着与她合作的各大品牌代言公布,网上的评论热度几乎是爆炸性地展开——原因无他,这些代言里涵盖顶奢珠宝高奢成衣,八大蓝红血大半集齐,连国名度极高的快消产业也尽在其中,范围之广,简直令人眼红咂舌。
这些奢侈品的品牌方都不差钱,数不清的地广铺设遍布整个帝都,高高的广告牌立于金融商业区的西南旺角,牌上的女人烈焰红唇,与秦氏集团三座CBD大厦遥遥相望。
只有在这些时刻,宋阮才会对自己再次爆红这件事情有些许的真实感。
她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来往奔波于医院和工作地点之间,生活过得忙碌且疲惫。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刻意忘记——自己居然再一次被秦鹤蛊惑,答应了他一起去伦敦的事实。
临近夜里八点,医院的走廊寂静无声,只有头顶暖气呼呼作响。
女人站在角落巨大的落地窗前,阑珊灯火照亮了这片城市。嘈杂喧嚣的车流缓缓移动,遥遥望去,仿佛一片无声热闹的场景剧——这座城市怀揣着无数人的梦想,好像总是繁华得有些不真实。
玻璃窗上反射出宋阮的轮廓,她昳丽的眉眼被灯火映亮,泛出宛如星子般的潋滟水光。
站在门口的保镖看了宋阮一眼,低下头,默默在心底惊叹:真是奇了怪了,都说明星大都是百万P图师,可眼前的这位未来秦家夫人,居然比广告牌上还要好看数倍——
那张具有攻击性的脸,是多看一眼便令人窒息的灼目,动人心魄,却又明艳得不可方物。
被保镖惊叹的宋阮站在落地窗前,出神地盯着窗外,脑海里全是那天车里的场景。
是傍晚的霞光太温柔了。
宋阮垂下头,在心底叹气——否则怎么会一对上那双眼,心底的情绪便如同涨潮的海汐,温柔泛滥的同时,又总是狠不下心拒绝。
她好像总是这样。
面对秦鹤时,只能丢盔卸甲,放弃抵抗。
·
看完母亲,乘坐电梯下到八楼,宋阮鬼使神差地抬手,按下了开门。
这里住着秦成琚的母亲许蔓生,整整一层,也被秦家的人连带清了场。此刻偌大的走廊寂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