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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火焰[娱乐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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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仿的小娃娃,只是、只是想让他们帮你挡枪。”
“但没想到,他们俩个的野心却越养越大。。。。。。”老爷子握紧了江郝的手,重重地咳嗽两声,绝情道:“我走以后,这两个。。。。。。你自己看着办吧!”
江郝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半晌,哑声应道:“好。”
老人仿佛临死前的回光返照,又拉着江郝说了许多,一直到后来,他神志有些不清醒了,时而提起江郝刚出生时自己的喜悦,时而说到江呈不争气时的叹息,逻辑混乱,前言不搭后语,丝毫没有了以往那个冷肃严厉的家主模样。
死亡面前,众生都是平等的。
江郝现在才明白。
他站在老人的病床前,听他说着这些他从不知道的事情,缄默无言。
夕阳的余晖洒在男人瘦削的肩头,拉出了一道长长的阴影,仿佛无形的锁链,压在他挺直的背脊上。
江郝闭上眼,缓缓地吐出口气。
寂静无声的大厅里,无数人面面相觑,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当了第一只出头鸟,被江郝一枪打死在枝头。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转过身,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抬起手,神色冰冷,“抬去灵堂。”
话音落下,身后黑云般的众人立马哗啦啦上前,动作整齐地抬住棺木,嘎吱一声巨响,竟然真的就要搬走棺木———
“你们敢,给我放下!”
江寒汀脸色铁青,见他们恍若未闻,只好冲大厅后门吼道:“都过来!”
瞬间,他带的人立马从后门方向涌进房间,也是乌泱泱一大片,包围在这群人中央,连带着堵住了大厅的唯一出口。
两伙人各不相让,僵持在房间中央,气氛凝重得可怕。
江寒汀猛地吐出口气,狠狠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江郝,转头冲一旁不敢出声的众人吼道:“你们都是死的吗?看不见他要动爷爷的棺材?”
众人被这他这么一吼,分支的人还好,嫡支的人瞬间就变得脸色难看,不屑和鄙夷在眼中闪过,有人故意切了一声,抬高声音,满口嘲讽。
“什么东西也配这么说话,笑死人了。”
“就是,他有什么资格在爷爷面前哭?还不是心怀鬼胎。”
“以为过继给江呈就真是人家儿子了呗,当我们是傻子啊,无语。”
“我看啊,老鼠的儿子就是老鼠,一辈子也改不了。”
江寒汀脸色苍白,捏紧拳头,半晌,才又道:“我知道大家对我都有意见,但爷爷才去世,这个关头,难道不是先让表弟别发疯了吗?”
“难道你们愿意让爷爷去世都不得安生?难道你们愿意别人来看江家的笑话?”
他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宛如骤雨拍打在心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都不出声了。
“帝都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今晚我们不能出岔子,”江寒汀眯起眼,看向众人:“江家家主去世,我们更应该团结一致,一起渡过眼下的难关才对。”
他转过头,又看向面无表情的江郝,清俊的脸上浮现出一点无奈,仿佛大人看见顽劣的孩童,道:“你说呢,表弟?”
见他不说话,江寒汀一顿,又道:“等到家主位置继承完毕,自然会将爷爷抬进灵堂,你这样。。。。。。也太不尊重爷爷了。”
“表弟,你也该懂点事了。”
江郝站在原地,漫不经心地看着江寒汀,仿佛看着一个卖力表演的小丑,一言未发。
他什么也没说,但这份带着无视的平静沉默,本身就代表了一种高高在上的羞辱。
分支里有人看不过眼,或许是刚刚江寒汀的行为给了他勇气,他啧了一声,小声嘟囔:“老爷子刚死,还没抬进去呢,怎么就无法无天起来了。”
话音刚落,江郝狭长的眼睫一动,抬起眸,缓缓朝出声的人看去。
说话的人是分支里一个五十来岁的叔父,也属于江寒汀拉拢过来的人之一,此刻坐在众人中间,见江郝独独朝自己看来,顿时一激灵,脑门儿上瞬间就冒出了冷汗。
他对上那双漆黑狭长的眼,想起以往这位爷的暴戾张狂,双手一颤,后悔得想给自己一巴掌。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他吞了口唾沫,结结巴巴道:“侄子,我、我瞎说的!”
江郝却恍若未闻。
他歪了歪头,看着神色不安的男人,声音很轻,仿佛情人间的呢喃,“无法无天?”
江寒汀皱起眉,开口道:“表弟,这位叔父也是。。。。。。”
“砰——!”
话音未落,一声巨大的枪响仿佛平地惊雷,猛地在安静大厅里炸开,众人心头一震,瞬间怔愣在原地——
他们瞪大眼睛,看着那个被打中双腿的男人张了张嘴,却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当场便晕死了过去。
鲜红温热的血液仿佛喷泉,源源不断地自伤口处涌出,然后迅速蔓延,空气中漂浮着新鲜的铁锈味,甜腻腥臭地钻进鼻端,令人止不住反胃。
男人咧开嘴,阴鸷狭长的眼漆黑,宛如死神拿起镰刀,撒旦缓缓降临人间——
“无法无天。。。。。。又怎样?”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连江寒汀也愣在了原地,脸色有一瞬间苍白:“你。。。。。。你怎么敢。。。。。。”
他的声音仿佛引线,不知谁先开始先尖叫,偌大的房间眨眼间变得混乱嘈杂,大厅被江寒汀的人堵住了出口,众人便往墙角的方向缩,以江郝为中心,三米直径的空间内,瞬间都没了人。
谁也没想到,老爷子才去世没多久,江郝就敢在他的棺材前公然开枪伤人,这些人看着他手中漆黑空洞的枪口,眼神既憎恶又恐惧。
“天啊,他居然开枪。。。。。。疯了!”
“我求你了,小声点,别连累我!”
“我今天就不该来,操,我他妈不该来!”
惶恐的议论声在耳边回荡,江寒汀终于回过神,看着害怕的江家众人,神色难看到极点。
他转过头,脸上再没了往日的温润,仿佛撕开面具的野兽,语气可憎:“江郝,你这个样子,有什么资格继承江家?”
江郝视线一转,勾起嘴角,笑容毫无温度,“不装了?”
与此同时,男人动作迅速地拉枪上膛,咔哒一声,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面容苍白的青年——
“抬去灵堂。”
江郝开口,没有多余的话,一字一句道:“然后由我,正式继承江家。”
…
凌晨六点,天光熹微。
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安顿好老爷子的一切,江郝坐在前厅中央,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江家的账本。
江郝带的人已经分布于旧宅的各个角落,高大的黑衣保镖立在门旁,面无表情地守着前厅出口。
房间里的众人或站或坐,都安安分分低下头,偶尔小心翼翼地瞥一眼男人的脸色,生怕哪里又惹到他,神情间都是不安。
只有江寒汀背对众人,仿佛不肯接受事实般,倔强地不肯向江郝低头。
他的人在几十分钟前迫于江郝的威胁,已经由江寒汀亲自下令撤退。
青年苍白着唇站在一旁,垂下眼,清俊的脸上神色莫测。
江郝全当他是空气,粗略看了遍这些年来江家的旧账,抬起眼,把厚厚的账本放在桌上,淡声道:“没什么大问题。”
底下人猛地松了口气,没过几秒,又听见上头的男人开口:“老爷子名下产业大部分都转交给了我,遗嘱在律师那,留有本人手印。”
“江呈双腿残疾,江寒汀只是继子,族谱上我是嫡支独子,由我来继承江家,是必然的结果。”
男人扬睫,狭长的眸被窗外薄阳映亮,原本漆黑的瞳孔染上浅褐,平添了几分冰冷,“有人反对吗?”
众人低下头,仿佛还能闻见不久前那股浓重的血腥味,男人黑漆漆的枪口在脑海中闪过,他们神色一凛,连忙摇头,小声附和,
“没有没有,这样才最合适。”
“本该如此,这是江家的规矩,再合适不过了。”
“对啊,本来就该您继承。。。。。。”
滴地一声,谁的手机短讯声忽然响起,打断了众人小心的奉承。他们一愣,旋即纷纷扭头,看向江寒汀的方向——
偌大的前厅角落,青年旁若无人地掏出手机,低下头,认真看着刚来的短讯。
江郝皱起眉,右眼皮莫名一跳。
几秒后,江寒汀抬起眼,眉梢微挑,正好对上江郝那双狭长漆黑的眸。
四目相对,那张清俊好看的脸上,缓缓扬起了一个奇异的笑容,温润的眉眼如玉,丝毫不见刚才暴躁易怒的影子。
江郝听见他开口,声音带着轻柔的笑意,却仿佛一记沉重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了他心上。
他说:“表弟,买通你的人。。。。。。可真不容易啊。”
第77章 “你、找、死”
李佳仪是被开门声和说话声吵醒的。
昨天和江郝胡闹了一天,她这一觉睡得格外沉,一大早,窗外偶尔有几声车鸣传来,金黄色的薄阳隐隐从云层里冒出头,落下了一片浅淡的光影。
那道光影在地板上缓缓移动,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然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李佳仪眉头轻蹙,细密的睫羽颤了颤。
不到三秒,那声音消失了,房间里重新变得安静。李佳仪手指一动,慢慢地揪住了手边的被单。
“唔。。。。。。”
她迷迷糊糊地侧过脸,缓了几秒,这才浑身酸疼地睁开双眼,目光茫然地盯着天花板,意识还未完全回笼。
天光熹微,呼吸间都是被子上洗衣剂的淡淡清香,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李佳仪隐约记得,江郝是凌晨出去的。
走时还不忘给她盖好被子,垂下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微凉的吻。
“宝贝,我出去会儿,你乖乖睡。”
回忆起男人昨夜低哑的声音,李佳仪脸一红,把脑袋埋进被子里,过了几秒,又顺带着打了个哈欠。
房间的白色窗帘没拉,门外的声音再次传来,越来越清晰,夹杂着开门关门的动静,吵得她有点心慌。
李佳仪慢慢皱起眉,掀开被子,赤脚朝紧闭的房门走去。
那道声音。。。。。。她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但绝不是家里佣人的。
她走到门前,手刚碰到冰凉的门把,咔哒一声,外头的人也正好大力拉开房门——
四目相对,李佳仪的脑袋嗡地一声,倏然懵在了原地。
表情冷漠的陌生男人站在门前,一语不发。高大结实的身躯仿佛一座小山,堵住了整个房间唯一的出口,寸步不移。
几米之外,江念正懒懒地倚在旁边的门柱上,瞥见她瞬间苍白的面容,动作一顿。
她轻轻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李佳仪倏地后退一小步,莹润的脚趾踩在温热地板上,血管淡青,关节泛白。
江念笑意更深,直起身,慢慢朝她走近。侧脸的酒窝浅浅,黑眸宛如水洗的琉璃,清澈而明亮,“李小姐。。。。。。”
女孩的声音很甜,听在耳里,却莫名让人头皮发麻。
“我终于找到你了。”
…
“阿鹤。”
身披睡袍的女人抿了口牛奶,放下玻璃杯,语气稍显雀跃,“要不现在就把佳仪接过来吧。”
清晨的空气湿润微冷,她又尝了几口手边的虾贝清粥,这才抬起眼,看向对面神色自若的秦鹤。
男人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抬起头,眼瞳清黑,“那么想她过来?”
“那当然了。”宋阮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海藻般的黑发随动作晃动,随意散落在清瘦肩头,“我昨天都想好了,待会儿就和佳仪一起去做指甲。”
她披着件和吊带同色系的墨绿外袍,因为刚起床不久,白皙的小脸清透莹润,双眸明亮,看上去还有些孩子气,“自从秦成琚的事之后,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以前我们俩还经常一起睡觉呢。”
秦鹤十分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词,眯起眼,缓慢重复:“一起睡觉?”
“嗯。”宋阮丝毫未觉他的变化,像是回忆起了在公寓时的那段时光,唇角一翘,笑得明媚动人:“一起谈人生谈理想来着,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也挺感慨的。”
她说得入神,一旁的秦鹤却垂下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那是他还未出现的时光。
再怎么精彩纷呈,也如同水中捞月般只觉得遗憾——遗憾没有早一点遇见。
但这遗憾并不妨碍秦鹤听她回忆过去。
“诶,阿鹤,”女人放下筷子,以手撑头,“你知道吗?”
她兴致勃勃地眨眨眼,道:“当时我的目标是能签下新的经纪公司,然后顺利度过这一年,别无所求。”
“佳仪喜欢摄影,目标是跳槽去另一家小报社,把当时那个讨厌的女主编炒了。”
宋阮弯了弯唇,又回忆起无数个和李佳仪度过的夜晚,窗外秋雨淅沥,她们俩窝在同一个被窝里,言言叽叽喳喳得如同两只麻雀。
琐碎平凡,却温柔美好。
宋阮笑意盈盈,眼眸宛如一池秋水,“没想到,这才过了半年,我们俩却变成了现在的模样——越来越好,超乎预料的好。”
“不过呢。。。。。。”
她话锋一转,沉吟片刻,表情柔和又坚定,“我相信,我们以后还会更好的。”
秦鹤坐在一旁,安静地凝望着这张眉眼弯弯的脸。
她细密的睫羽分明,潋滟的眸中犹带稚气,唇瓣微翘,模样天真又明艳。
向来矜冷的男人低下头,寡淡的唇角勾起,低声应道:“嗯。”
“会越来越好的。”
我保证。
他的轮廓在光线中显得清癯,大概是刚起床,黑色碎发随意地搭在深隽眉间,遮去了几分与生俱来的矜贵锋芒,平添些许温柔的错觉。
宋阮笑盈盈地与这双清黑的眸对视,许久,才眨了眨眼,冷不丁开口:“所以阿鹤。。。。。。”
“你什么时候派人去接佳仪?”
秦鹤:“。。。。。。”
男人面无表情,声音莫名有些咬牙切齿:“现在就去。”
…
不远处的太阳从云层中冒出了头,光线直直照进寂静的江家前厅,温暖又冰冷。
“表弟,买通你的人可真不容易啊。”
长久的寂静中,青年扬了扬手机,在无数人的目光下,慢悠悠走到男人面前,“你没发现吗?念念她都不在这儿呢。”
江郝眉头一皱,右眼皮再次跳了跳,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
江寒汀见状,终于不再伪装,勾起唇:“江郝。。。。。。”
“有些把柄,得到了,就胜利了。”
男人目光冰冷,狭长的眼里阴云密布。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江寒汀彻底放弃伪装,如此得意忘形。。。。。。。。。
江郝思及此,猛地沉下眉,冷戾带煞的眼狠狠盯着江寒汀,“你什么意思?”
他仍坐在前厅中央,浑身肌肉紧绷,仿佛伺机而动的野兽,下一秒就要咬断猎物的脖颈。
江寒汀站在他面前,望向他时,却是俯瞰的角度。
这个自上而下的角度显然取悦了青年,他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浓,压抑多年的东西释放出了一点,让那张原本温润的脸变得有些扭曲,“江郝。”
他叫他名字,声音都愉悦得变了调,“你的那位宝贝佳仪,现在才刚醒呢。”
举起的手机屏幕里,赫然就是李佳仪惊恐望向镜头的照片。
江郝的脸在一瞬间血色尽褪。
他瞪大双眼,感觉脑海里有什么东西断掉了。
回过神时,漆黑冰冷的枪口已经狠狠抵住江寒汀的太阳穴,因为太过用力,连手背都爆起了根根青色的血管。
江郝的声音仿佛是一个一个从齿缝里蹦出来似的,咬牙切齿:“你、找、死。”
男人狭长的双眼赤红充血,声音狠戾,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恨不能将面前的人生吞活剥。
江寒汀却一脸无畏。
他甚至还伸出手,轻轻碰了下江郝腕间的红绳,脸上笑容越发灿烂,“表弟,你杀了我,她马上就也会来陪我的。”
“。。。。。。”
江郝死死地维持着原先的动作,肌肉紧绷到极点,宛如一把拉到极致即将绷裂的弓弦。
太阳穴被枪口压得疼痛难忍,江寒汀“嘶”了一声,栗色的眸子看着表情疯狂的男人,半晌,忽然神经质地开始笑了起来。
“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你杀了我,就永远别想找到她,我会让她比我痛苦一万倍地死去!”
“现在,给我把枪放下!江家的所有股权三天之内交给我,还有那个老不死交给你的东西,都转移给我!”
前厅里的众人惊恐地瞪大眼,看着江寒汀猛地夺过江郝手里的枪,然后狠狠扯起他的额发,迫使他朝自己的方向,狼狈地昂起头颅,“表弟,记住了,三天之内。”
“股权转移和财产分配,这些不用我教你。你要是想李佳仪活命,最好动作快点。”
“否则。。。。。。”
他靠近男人耳廓,声音轻柔,吐出的话语却让江郝呼吸一窒,“我不保证等你见到李佳仪时,她还完好无损。”
第78章 “等”
江郝郊区的别墅带有独立监控设备,设在地下室二楼,因为是私宅,所以平时很少有人来查看。
“房子附近的监控被提前破坏,江寒汀买通了你身边的人。”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监控画面,眸似寒星,满身凛冽:“我的人过去时,他们刚离开不久。”
他话音刚落,一旁立着的宋阮唇瓣立刻变得煞白。
女人立在原地,胸腔里的心脏跳得飞快,声音也因为着急而有些颤抖:“我们晚去了半个小时。。。。。。佳仪会被带到哪里?”
空气安静,长久的沉默里,没有人回答这个残酷的问题。
江郝身处豪门,平日手段便已足够狠辣。这样一个势力手段兼备的人,却还是棋差一招,输给了江寒汀蛰伏已久的背叛。
而能让江郝吃亏上当的对手,心思又该何等诡狡,李佳仪只是一个普通人,能承受的住他压抑多年的怒火吗?
宋阮不是傻子,思及此,胸中瞬间便感到一阵窒息。
她眼里水光弥漫,带着懊悔和自责,喃喃道:“我应该早点让阿鹤去问的。。。。。。”她捏紧手,眼泪簌簌落下:“怎么会就差了半小时呢。。。。。。”
江郝就站在秦鹤旁边,听见她的话,睫毛极轻地颤了一下。
只是极轻的一下,他很快抬起眼,看向监控录像中慌张无措的李佳仪。
女孩刚刚睡醒,雾蒙蒙的杏眸因为惊恐而睁大,赤着双脚站在地板上,被几个陌生男人粗暴地扯着往前走。
她清瘦的锁骨上还留着吻痕,花瓣似的绯红,揉碎在一片冷白皮肤里,宛如初春盛开的桃花。
男人空冥的黑眸一眨不眨,就这么静静看着监控,不言不动,仿佛情绪爆发前最后一刻的寂灭。
手腕间的红绳在发烫,烫得他快要失去理智,陷入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江郝终于开口,声音如沙砾般喑哑,双眼布满血丝:“他们分成了两批?”
秦鹤颔首,神色冰冷。
他大概是这三人里最冷静的,此刻看着手机里李观发来的信息,皱眉道:“江念让人遮住了李佳仪的脸,又找来了一个和她差不多身形的人。”
“他们分成两批,故意上了不同的车。一批往码头那边,一批往江家旧宅。”
秦鹤转过身,拍了拍江郝的肩,半晌,才道:“我们的人第一时间就在追查,不管李佳仪在哪一辆车里,都能找到。”
“但是这件事不是瞬息就能解决的。。。。。。”他矜冷的眉眼抬起,黑色双眸认真地看着江郝,缓声道:“我们只能等。”
等李佳仪的消息。
刚刚秦鹤已经下令,暗中封锁了帝都一半的出入通道。
现在离李佳仪被带走不超过六个小时,秦家和江郝的暗线都在拼命追查,凭他们两家的势力,找到她不过是迟早的事。
怕就怕。。。。。。找到人时,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了。
秦鹤思及此,不自觉用力捏了捏男人的肩,心中有些叹息:“江郝,你必须冷静。”
面前的男人眼珠极黑,冰凉的目光扫过他的脸,良久,竟缓缓扯起了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秦鹤一顿,英挺好看的眉瞬间皱起。
不等他说些什么,江郝已经垂下脸,哑声道:“鹤哥。”
“我原本打算,继承江家后,就金盆洗手的。”
秦鹤动作一停,漆黑的眸半垂,静静望向他。
“佳仪喜欢平静的生活,”江郝自顾自说着:“我以前总想着,解决了江寒汀和江念,我就放下一切,然后陪着她,去哪都可以。”
“后来时间一长,我又想着,算了吧。”
江郝很轻地眨了眨眼,慢慢地说:“算了,别报仇了。”
“她这样好,我这样的人,能拥有就该知足的。”
男人低哑的声音回荡在地下室,明明听起来起伏不大,却莫名让人难受窒息。
宋阮站在原地,眼睫不停地颤抖着,双眸泪光弥漫,无声地握紧了秦鹤的手。
江郝却轻轻一笑,勾起的嘴角锋利,在俊美的脸上拉出一条斜斜的弧度,宛如画家随意勾勒的面具,落笔诡异夸张。
“你说好不好笑。。。。。。和她生活久了,我居然也慢慢能原谅从前的一切了。”
男人的表情带着点虚妄。
他这样的人,手上沾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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