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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火焰[娱乐圈]-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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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好不好笑。。。。。。和她生活久了,我居然也慢慢能原谅从前的一切了。”
  男人的表情带着点虚妄。
  他这样的人,手上沾满了数不清的血腥罪孽,李佳仪那双眼睛看过来,能将江郝浑身的污秽照映得清清楚楚。
  已经够脏了。
  不能再染黑了她。
  所以看到江念和江寒汀后,脑海中厌恶到极致的情绪反而淡了下来。
  他只想继承江家,然后和过去彻底告别,好好生活下去。
  可是偏偏有人,连这点希望都不允许。
  他狠狠将它打破了。
  那就大家都别好过。
  江郝垂下眼,忽然道:“鹤哥。”
  秦鹤一顿,侧目看向他。
  男人嘴唇轻启,声音低得让人心中发寒:“你带人围住旧宅——江寒汀现在住在那里,短时间内不会搬出去。”
  几小时前,江寒汀放江郝离开,开始准备过继江家的所有手续。
  他自觉所有计划都妥当无失,自己的家主地位也初步稳固,于是压抑多年的情绪终于外放出来,彻底带人占据了旧宅。
  他是江呈领养的孩子,从小自卑敏感,这座嫡系人才能住的江家旧宅,就是他的心结之一。
  秦鹤一顿,看着面无表情的江郝,瞬间反应过来:“你觉得李佳仪被带去了码头?”
  江郝极轻地点了点头,仍旧盯着监控,“江念在码头的那辆车里。”
  “江寒汀知道佳仪对我的影响,也知道一旦出了事情,我会不择手段地让他付出代价。”
  “我们三个也算从小一起长大,”江郝睫毛垂下来,眸中墨色极重,“他这种人,从来不会把危险放在自己身边。”
  “鹤哥,我现在只相信你,”江郝眼珠转向秦鹤,轻声道:“江寒汀那边,只有你来最合适。”
  “那你呢?”秦鹤皱起眉,冷淡的目光下含着一丝担忧。
  “我的人里出了叛徒,不能再用。”
  江郝又垂下了睫毛,飞快遮去眸中翻涌的情绪,淡淡道:“我会带几个亲眷家属都在我手上的人,先去码头找到佳仪,至于江家的归属,我不在乎。”
  秦鹤摇摇头,还想说些什么,江郝却已勾起唇角,轻轻笑了下:“鹤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江寒汀给了我三天时间,我们可以利用这三天,好好计划怎么救出佳仪,继承江家,确保万无一失。”
  “可是我等不了。”他抬起眼,漆黑的眸中情绪浓重,宛如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我一想到这三天里她会多么害怕,江念会对她做些什么,我就一刻也等不了。”
  什么江家赵家,在李佳仪面前,不过是随手可抛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
  从始至终,他只是想用手中权力好好保护她。
  她才是他心中所求,别无其他。
  秦鹤沉默良久,看着面前神色坚定的男人,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许久,他终于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只道了句:“一切小心。”
  ·
  清晨静谧,日光淡淡散落在树间,泛起一阵金黄温润的光泽。
  江郝的背影上了不远处一辆毫不起眼的轿车,顺着监控中江念的路线,很快便远去了。
  宋阮站在窗口,身上穿着秦鹤的宽大外套,小小的脸陷进去,眼睛周围泛着一圈淡淡的红,我见犹怜。
  秦鹤送走了江郝,缓缓走到她身边,揽住了她瘦削的肩膀。
  “阿鹤。。。。。。”女人转过身,脸埋进了熟悉的宽阔胸膛,忍不住鼻尖泛酸,声音哽咽:“佳仪会不会出事?”
  男人矜冷的眉眼半垂,感受到左肩上迅速蔓延的潮湿,不自觉收紧手臂,将她拥进怀里,叹息道:“不会的。”
  清冽熟悉的气息将宋阮笼罩,她闭上眼,用力抓紧了秦鹤的衣摆,狠狠地点了点头。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似的,才能不去想那些最糟糕的结局。
  佳仪不会有事的。
  一定不会。
  …
  李佳仪此刻却没有众人想象中的糟糕。
  她先是受了惊吓,一颗心揣揣不安惊慌无措,被江念手下的人拉进车里时,还以为会遭受什么非人的暴力对待。
  然而反锁车门后,那些人却没怎么管她,自顾自将车开到一个十字路口,差不多几分钟后,又和另一波人换了辆车。
  最初的慌乱过去,李佳仪听着车子发动时的轰鸣声,明智地没有选择大吵大闹。
  车门打开又关闭,身侧的座位一陷,江念面无表情地坐在了她右边。
  李佳仪的手心有点冒汗。
  江念没说话,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根粗绳,牢牢地绑住李佳仪双手,又在她眼睛上蒙了块厚厚的黑布,确定她看不见窗外的路线后,这才利落地转过身,不再动作。
  李佳仪能感觉到,江念似乎没什么想伤害她的意思。
  她不自觉放松了点,仍旧安静地坐在原处,一言不发。
  一路不知沉默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李佳仪被江念拉出车门,胡乱地关进了一个房间里,又匆匆离开了。
  李佳仪坐在床上,手被捆着,视野里也一片黑暗。
  她感受着周围的死寂和眼前的黑暗,表情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丝毫没有想逃出去的想法。
  她心里清楚,既然江念敢把她一个人关在这里,一定是做了万全准备的。
  她只能安静地待着,尽量不去激怒她,等江郝来救自己。
  李佳仪叹了口气,低头靠着墙壁,半晌,忽然鼻尖一动,撑起身子,咦了一声——
  空气里似乎飘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海腥味。
  她们现在在靠海的地方,难道是码头?
  李佳仪正思索着,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几秒后,房门被人打开,咔哒一声,又轻轻关上。
  有人进来了。


第79章 “只要你和他分开”
  江念几步走到李佳仪面前,抬手解开了李佳仪眼前的黑布。
  房间里没开灯,李佳仪很快便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她扬睫看了看周围,讶异地发现——这里居然没有窗户。
  十几平米左右的地下室,头顶悬挂着闪烁不定的老旧灯泡,除了她坐着的这张床和不远处的几套桌椅,别无他物,简陋寒酸得有点过头了。
  眸光清澈的女孩站在她面前,唇角含笑,梨涡浅浅,“李小姐,你好。”
  李佳仪默了一瞬,摸不清她的意图,又怕激怒她,只好缄默地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江念也不在意,慢悠悠拖了张椅子过来,好整以暇地坐下,笑盈盈地看着她,又道:“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吧?”
  李佳仪不回答,她也不在意,自顾自介绍自己:“我叫江念,江家的养女,江郝的。。。。。。妹妹。”
  说到“妹妹”两个字时,她微不可察地一顿,随即弯起眼眸,“几个月前,在地下车库,我们见过的。”
  李佳仪表情未变,异常谨慎地没有接话。
  她虽性格跳脱,却也不是蠢的,现在这个敌强我弱的局面,除非江郝立马破门而入,否则说什么都是无用。
  江念见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挑了挑眉,笑道:“我还以为李小姐突然被人绑走,会大哭大闹,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她似乎是好奇,上半身缓缓压低,凑近了李佳仪,声音又甜又软:“李小姐,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
  李佳仪看着她那双暗含戏虐的眼睛,睫羽一颤,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
  半晌,忽然垂下头,不说话了。
  江念见她这副胆怯柔弱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嘲弄,嘴里却温和道:“李小姐,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
  房间里一片安静。
  江念对她的沉默不置可否,重新坐直了身体,话锋一转,忽然道:“江郝哥哥的身份你也知道。。。。。。即便这次能安然无恙,可李小姐,难道你想就这样一直生活在惶恐中吗?”
  李佳仪一滞,像是被她说中心事,过了许久,才缓缓抬起头来,“你想说什么?”不等她说话,又道:“直说吧,不用再绕圈子。”
  江念展颜一笑,扬起眉:“没什么,只要李小姐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不为难你,并且三天之后完好无损地放你走,决不食言。”
  李佳仪神情一动,捕捉到了江念这番话的关键词:三天。。。。。。
  她沉默几秒,垂下眸,细密的睫羽垂成一排,缓声问道:“什么条件?”
  江念脸上笑意愈发浓重,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只要你和江郝分开。”
  话音刚落,李佳仪心脏一缩,蓦然抬眸:“什么?”
  她脑子空白了一瞬,睫羽颤动,随即便极快地反应过来,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愈发荒唐。
  这算哪门子条件?
  费这么大劲,绕这么多圈,将她绑来,只是为了让她分手?
  他们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
  江念只当作没看见李佳仪眼中的惊讶怀疑,勾起唇角,继续说道:“他如果问你原因,你就说。。。。。。你怕他。”
  “怕他乖张狠戾,怕他喜怒无常,怕他连累你。”
  江念眼珠一转,看向李佳仪,挑眉笑道:“怎么样?”
  实际上,江念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条件。
  她心中明白,与江寒汀只是利益合作,这个和她自小一起长大的表哥,为人自私阴毒,极善伪装,绝不会将危险放在自己身边。
  而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将李佳仪囚困在此,如果江郝三天之后还不肯放权,就生生拔去她的指甲,一天给江郝送过去一只。
  再不肯,就敲碎她的牙齿,每过半天,便给他送去新鲜出炉的一颗。
  可是一想到那天晚上在回廊上,男人看向她时冰冷厌恶的表情,江念就觉得胸口有把刀子在不停搅动,搅得她心脏疼痛,难以忍受。
  区区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
  等到得救的时候,江郝找到李佳仪,看见她浑身的伤痕,他们的感情会变得更加深厚,更加牢不可破。
  她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她要放了李佳仪,要她亲口告诉江郝,你爱的这个女人,害怕你的乖张暴戾,厌恶你的阴鸷肮脏,甚至不惜一切也要逃离你。
  那种滋味,才称得上痛苦呢。
  思及此,江念看向李佳仪,眸光清澈,笑容越发灿烂:“李小姐有所不知,我和江郝哥哥一起长大,还从未见过他这般对待一个人。”
  所以三天之后,为了李佳仪的安全,他一定会交出江家的股权。
  到那时,失去了江家和李佳仪的江郝,便如同一只丧家之犬,狼狈得不堪一击。
  李佳仪眨了眨眼,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灵动的杏眸里闪过一丝疑惑。
  江念一顿,耐住性子:“你对他很重要,所以不能留在他身边。”
  她说话时敛着眉,眼睛不经意一瞥,几秒后,忽然顿在半空,瞳仁仿佛刷上了一层冰冷釉光,深沉而漆黑。
  面前的女孩双手交叉,摆在膝盖上,十分规矩地坐在床边。
  江念的视线却不在这里。
  她眼睫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李佳仪冷白的颈间,目光强烈地几乎要将那里烧穿。
  因为是被临时掳走,李佳仪此刻只穿了件宽松毛茸的睡裙,头顶的灯光明灭闪烁,昏暗光线中,她脖颈处的几道吻痕便显得格外刺眼。
  绯红的痕迹宛如花瓣,揉碎在皮肤血管下,一路蔓延至衣领深处——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代表了什么。
  江念直直地盯着那些吻痕,只感觉心头莫名烦躁,连顺利实施计划的喜悦都减淡了不少。
  她闭上眼,强逼着自己不去看那些碍眼的痕迹,却也没心情再言其他,倏然站起身,声音变得冷淡生硬:“李小姐,请你好好考虑,晚上我会再来一次。”
  “到时候,希望你能给我答复。”
  言罢,她重新绑住李佳仪的双手,旋即飞快转身,几步走出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扬长而去了。
  李佳仪坐在原地,眨了眨眼。
  昏暗的房间空无一人,那双眼睛里的胆怯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澄明的清亮光华。
  李佳仪灵动的杏眸半垂,若有所思地盯着虚空。
  江念到底什么意思?
  她想了许久,奈何所知有限,半天也没想出个什么名堂来。
  李佳仪叹了口气,将头慢慢倚上墙壁,表情有些失神。
  她和江郝在一起久了,即便男人有心将她护得天真,但朝夕相伴间,李佳仪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些江家的旧怨。
  越光鲜亮丽的地方,就越藏不住龌龊不堪。江老爷子早年性情暴戾,得罪过许多人,连家主的位子都来得不明不白。而派系斗争,难免会有牺牲,只要不伤及根本,大家明面上倒也会粉饰太平。
  江郝的母亲,就是这个无伤大雅的牺牲品。
  她和丈夫江呈去往出差的途中,夫妻俩出了车祸,关键时刻,江呈扯过副驾驶座的妻子,用她的身体挡在自己身前,堪堪躲过一劫。
  江郝的母亲却也因此丧命,死状凄惨,据说在巨大撞击下,连完整的遗体都拼凑不全。
  江家父子因此反目,江郝寻了个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干脆利落地废掉了父亲的双腿。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整个帝都都为之一震。
  江寒汀的野心和欲望,便在这时初露头角。
  他和江念联手设了个狠毒无比的局。
  江念出身孤儿院,和江郝感情虽不深厚,但一同在江母膝下长大,也能有几分共情。于是趁着江郝丧母悲痛之时,故意灌醉他,然后衣衫不整地和江郝睡了一整夜。
  那一夜什么也没发生。
  可翌日清晨,江老爷子打开房门,目睹的便是孙子和名义上的孙女滚在同张床上——他们肢体紧紧相拥,被褥之下,竟是一片赤/裸。
  江郝打伤亲生父亲,本就处境艰难,再来一条染指继妹的罪行,连江老爷子也救不了他。
  他秘密将江念送去了y国的疗养院,表面上冷落江郝,背地里却一直在追查这件事的真相。
  奈何江寒汀早已清理干净首尾,将自己从中摘了个干干净净。这么多年过去了,愣是让老爷子到死也没察觉出不对。
  李佳仪垂下眸,细密的睫羽颤了颤。
  有一晚睡觉时,江郝曾经做过一宿噩梦。
  李佳仪当时在他怀里,被他意识模糊地紧紧抱住,只听见男人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断地重复着“我没有。”
  嘶哑狠戾的声音,她到现在依旧记得清晰。
  那时她被吓坏了,手脚并用地挣扎,江郝被她弄醒,意识恢复的一瞬间,立马就放开了压制她的双手。
  明明自己双眼通红,疲惫不堪,却还是第一时间低下头,温声细语地安慰她。
  李佳仪闭了闭眼,又回想起男人的模样。
  第一次经历绑架这种只在电视上看过的事,即便她胆子再大,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平凡女生,心中免不了一阵害怕惶恐。
  可只要一想到江郝,就好像给自己披上了一副隐形盔甲,她这个平凡至极的普通女孩,居然也能生出一股笃定等待的勇气来。
  她相信江郝会来救自己。
  就如同她相信自己,努力镇定、尽力周旋,也一定不会成为他的累赘。


第80章 “你还不够资格”
  黑色轿车行驶在偏僻公路。
  街道的景色飞快向后移去,江郝坐在窗边,沉默安静得仿佛一个隐形人。
  临近正午,冬末的光线透过窗映在男人侧脸,他半垂着眸,眼里是阳光也融不透的阴鸷冰冷。
  从颐景园出来到现在,他们已经换了不下三条路线。
  江念带来的人经验丰富,中途换过好几次车,每一次李观都要用监控仔细观察,确认李佳仪在那辆车上后,才能跟着确定江郝接下来的路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车子渐渐驶离市中心,江郝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沉,他摩挲着腕间粗糙的红绳,眯起眼看向窗外。
  几小时后,一行人彻底离开帝都,继续往沿海方向前行。
  原本晴朗的天空逐渐暗下来,灰蒙蒙的云层遮住了日光,越往前开,凛冽冷风中的寒意便越重。
  直到空气中逐渐传来一股淡淡的腥味,视野里出现了一个客运码头,江郝瞥见不远处来来往往的搬货工人,眉头微松,沉声向李观确认:“是这里吗?”
  天色昏暗,不远处的海浪拍打着滩岸,几艘巨大的货柜船停泊在港口,集装箱被吊车依次搬至地面,再运到仓库,浮桥周围全是搬货卸货的工人,忙碌而嘈杂。
  电话那头的青年嗯了一声,肯定道:“是的,江少爷。江念他们的车开进了这里后,就再也没出来。”
  “我知道了。”
  江郝看了眼前方的景象,不知在思索什么。沉吟片刻后,转头对司机吩咐道:“停车,分批进去。”
  他此行只带了数十个下属,这些人的亲友性命都捏在他手里,绝无背叛的可能。
  车子依言缓缓停靠在不起眼的路边,数十个黑衣人陆陆续续下车,状似随意地往码头方向走去。
  江郝是最后一个下车的。
  修长挺拔的男人站直身体,没有第一时间往里走,而是低下头,摸了几秒腕间的红绳,又摸了摸腰侧的□□。
  一个温热,一个冰凉。
  狭长的眸半垂,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下一秒,他抬起头,毫不犹豫地走进了面前人群。
  …
  远方的天空灰蒙暗沉,乌云遮住了太阳,只留下一片压抑的灰白色背景,黯淡无光。
  数辆黑色轿车朝江家旧宅缓缓驶来。
  加长商务车在前头开路,黑色宾利霸道地停在大门中央,副驾驶上下来了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径自绕到车后座,弯下腰,颇为恭敬地拉开车门。
  眉目深隽的男人从车里出来,缓缓站直了身体。
  李观站在离他一步之遥的身后,转过头,朝周围的车做了个手势。
  仿佛点燃烟火的讯号,周围所有的车瞬间拉开后门,大批面无表情的黑衣人从里涌出,宛如汹涌而至的浪潮,瞬间就将这座宅子围了个彻底。
  动静之大,声势之盛,让江家的保安们不禁一阵慌乱。
  李观站在秦鹤身后,旁若无人地看了眼手机,道:“秦总,江少爷已经到达码头了。”
  秦鹤颔首,没有理会不远处保安色厉内荏的叫喊,俊脸上神色淡淡,看不出丝毫波动:“阮阮那边呢?”
  “颐景园已经增派了几队人手,无人机也在正常运行,随时保证宋小姐的安全。”李观回答得一板一眼。
  他们在这儿不紧不慢地说着话,江家有眼色的却早已看出不对,慌里慌张地扭过身,转头便匆忙跑去通知江寒汀了。
  竟是连上前质问一句都不敢。
  秦鹤站在大门正前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矜冷的黑眸如含远山,寡淡又漠然。
  “秦总。。。。。。?”身后的李观声音里带着征询。
  秦鹤没说话,垂下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天是他自回国以来,除却商业来往外,第一次正式对敌。
  虽然只是帮江郝牵制住江寒汀的去向,秦鹤却依旧从那些恐惧慌乱的眼神中,久违地感到了一丝兴奋。
  胸中的野兽睁开眼睛,猛地闪过了一道厉光。
  他站在原地,闭了闭眼,不自觉想:幸好没带阮阮来。
  他怕吓着她。
  脑海里蹦出女人朝他温软一笑的画面,秦鹤立在原处,忽然抬起手,垂眸点了根烟。
  橘红色火光燃起,蓦地映亮了一张英挺侧脸。天色昏暗,男人侧过头,缓缓呼出一口白烟,下颌的线条深隽流畅,宛如古希腊的白色雕塑。
  空气中有股清冽的雪松香,混合着潮湿料峭的风,迎面吹过,让人不自觉精神一振。
  秦鹤感觉到胸中沸腾的情绪渐趋平静,过了几秒,终于抬起眼,薄唇轻启,不疾不徐道:“来都来了。。。。。。那就进去坐坐吧。”
  ·
  等到江寒汀脸沉如水地从主房里出来,刚走到前厅门口时,便看见了一张他最不想看见的熟悉脸庞。
  眉眼深隽的男人坐在前厅主位,长睫半垂,双手松松交握,略往后靠。
  李观不远不近地站在他右侧,背脊笔直。二人脸上没有丝毫不自在,表情是出奇一致的平静从容,仿佛这里不是江家,而是他们自己的地盘。
  江寒汀额头上的青筋一跳,铁青着脸,迈步进门,坐在下方首座,冷冷道:“太子爷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了。”
  前厅一瞬静默,秦鹤垂着眸,没接话。
  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草木香,大约是什么烟草,隐约浮动着,不断扰人心神。
  李观看了面前的江寒汀一眼,随即摇摇头,神色认真:“最近江家事情多,招待不周也实属正常,您不必放在心上。”
  言下之意,竟是把江寒汀那一句反讽的客套话当了真。
  江寒汀太阳穴一跳,神色变幻几次,忍了又忍,这才没有当场朝李观翻脸发火。
  他是聪明人,在决定对李佳仪下手的那一刻,便已经预想了接下来会面临的无数可能。
  江郝向秦家求助,就刚好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他没想到,前一秒才刚放江郝离开,他这位表弟下一刻便把人请到了家里,速度之迅捷,直接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天知道外头的保安慌慌张张跑进来告诉他秦鹤来了时,江寒汀的心情有多震惊。
  在他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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