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终有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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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等下要怎么解释，他这个时间回家呢？
　　祁臣觉得他是在自掘坟墓了。


第22章　
　　第二天周末休息；　叶朝九点多起来；　迎接她的是她妈发的微信照片；　一个陌生男性，简单介绍了对方的身家；　商量着问；　若是她同意就加个微信聊聊。
　　叶朝简直无奈了。
　　全身都提不起力气，换了身居家衣服躺倒在客厅沙发上，卫生间门关着；　里面有人。
　　没一会儿，祁臣赤足出来了；　黑发湿润，擦着头发；　清清爽爽的养眼。
　　叶朝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少了一半。
　　“早啊。”她打招呼。
　　祁臣点头：“早；　想吃什么？”
　　“不爱吃了，没胃口。”叶朝揉了揉胃，估计是昨天大晚上吃的麻辣小龙虾刺激到了。“你还好吧，昨天喝那么多水。”
　　“我没事的。”祁臣浅浅一笑。
　　叶朝心脏一跳，感觉最近总是被祁臣的笑闪花眼；　这小子以前也没这么爱笑啊。颜值太高了；　她和他住一块都快扛不住美色了；　这要是和他交往的女孩得承受多大的压力啊。
　　她单手托腮，状似无意的问了句：“祁臣，你和你女朋友在一起也是你做饭么？”
　　祁臣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下，立刻回：“我没交过女朋友。”
　　“……哦。”
　　也不知道怎么了；　心情突然好了，莫名其妙的。
　　“叶姐，”祁臣走过来，蹲到叶朝身边，湿润的发黑亮亮的，“你如果没事，我们一起出去？”
　　“嗯？”叶朝横了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他俩一起出去，不太合适吧。
　　祁臣补充：“我看桌上有张健身卡。”
　　哦，那个啊，叶朝办卡快一年了，平时周末有时间就会去，毕竟年纪大了，要保持身体形态和健康，不过最近太忙，快三个月没去了。
　　“一起跑步？”她问。
　　“不是，我听说那家健身房下面有游泳馆。”祁臣的眼睛很亮。
　　叶朝一听直打怵，“不行不行，我不会游泳，去海边我都得套游泳圈的。”
　　祁臣似乎来劲儿了，“正好，我教你，包教包会，童叟无欺。”
　　叶朝就被他一直盯着，盯着盯着，她就败下阵来了。
　　她发现了，自己好像有时候拿祁臣特别没办法，总是拒绝不了他，可能……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他，心里有愧，所以能顺着就顺着。
　　可她发觉，祁臣似乎对俩人睡了这件事并没有多少心理负担，相处间没有隐隐的尴尬隔阂，毫不在乎似的。
　　或许，和谁睡这事他真的不在意？
　　——
　　总之，在祁臣的鼓励下，俩人迅速吃饭穿衣，开车去店里买了泳装泳镜，浩浩荡荡的一路飙到了游泳馆。
　　在换衣室换泳装的时候来了一群年轻女孩，个个腰细腿长，青春漂亮，泳衣清一色的比基尼，身段棒极了。
　　叶朝反观自己，她挑的连体式的灰色泳衣，沉闷单调毫不出彩，一如自己的外貌。
　　再一对比，简直惨烈。
　　带着略微后悔的心情叶朝来到泳池，身后有人喊她：“叶姐。”
　　她一回头看到祁臣一瞬间心脏受到了暴击。
　　太太太……刺激了吧。
　　————————
　　祁臣只穿深黑色泳裤，身体近乎赤‘裸，他一米八五的身高，手长腿长，这时候身材的优势完全展露了出来，最引人注目的是那身肌肉，不过分贲张或瘦弱，胸肌宽阔，腹肌垒连，线条清晰的简直不要太有力。
　　之前酒后睡了的事叶朝完全没记忆了，后来醒的时候只匆匆看了一眼祁臣，根本没敢多看，现在祁臣的身体坦露在自己眼前，她真的有点绷不住了。
　　这根本就是个男人，哪像小孩了。
　　祁臣走到微愣的叶朝面前，趁她失神的时候牵了她的手：“来，游泳去。”
　　突然有了对祁臣的新意识后，叶朝第一反应是想静静。
　　祁臣独自先去水里热身，不远处，之前遇到的那群女孩们在水里聚在一起，眼神清一色的直勾勾盯着祁臣看。
　　显然遇到祁臣对他们而言是极大的艳遇。
　　泳池里的水冰凉，泡在里面几分钟后叶朝体温渐渐适应。手扶着壁沿，在浅水区站着才能找到安全感，对于不了解的领域，人有种天生的畏惧。
　　再一回神，她发现祁臣不见了。
　　人呢？
　　心微慌，在泳池里扫了扫，始终没见人。
　　就在这时候，脚踝被握住，叶朝吓得往后一退，同时眼前水花四溅，是祁臣潜泳冒出水面。
　　“吓死我了你。”叶朝瞪他一眼。
　　祁臣脸上带笑，大手攥住她细瘦的胳膊，“往里面走走，在浅水区是学不会游泳的。”
　　叶朝推脱着：“我再待会，你继续游吧。”
　　“叶姐，我今天是来教你游泳的，你不要怕，有我呢。”
　　叶朝板着脸睨他一眼，什么怕，她叶朝怕过什么！多少刀山火海走过来的，会怕水？
　　她极力表现出自己很看不起这游泳池的样子，实际上僵硬的身体已经显示出她的真实心情了。
　　祁臣蛮喜欢看这样的叶朝，她新奇的另一面，对他而言十分难得。
　　他半哄半拉的把叶朝拖离浅水区，脚下一离地，叶朝心底开始突突了。
　　“要不然我先套个游泳圈吧。”她才不在乎什么丢人不丢人，保命要紧啊！
　　祁臣忍不住笑，有他在要什么游泳圈呢。
　　“来，手搭上。”他抓着叶朝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掌心握住她的腰，声音低沉而温柔：“不要慌，慢一点用脚去踩水，不用站在地上，是站在水里，感觉一下。”
　　叶朝发现在水里，祁臣一改之前的沉默怯懦，脸上带着自信的光彩。
　　有这样一位耐心的老师在，叶朝的心渐渐放松，很快心领神会，当领悟到站在水里的感觉时，喜悦一涌而上，“我知道了！”
　　她抬起头，看到男孩儿漂亮的眼睛，清澈闪亮，如一汪清泉，里面盛着她。
　　叶朝不可自抑的开始心跳。
　　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能摸到掌心劲滑的肌肤，他的手掌握在她的腰上，轻柔的力道，又恰到好处的让她不会觉得不安。
　　祁臣突然低头，凑到她的耳边，嗓音低柔沙哑：“喜欢吗？”
　　喜欢……喜欢什么？
　　她反应过来两人的距离，倏然觉得浑身发热，从祁臣握住自己的腰处开始，一瞬间似乎连泳池里的水都温起来了。
　　她微磕巴，“我、我自己试试，你先放开我。”
　　叶朝展开身体在水里向前，祁臣在旁边看护，间或欣赏她的身体。
　　她个子有一米七，腿很长，瘦不见骨的圆润，脚踝的线条极美，祁臣很喜欢叶朝上班时穿高跟鞋的样子，纤细的脚掌探入鞋子，弯腰调整时，脚腕小腿微弯，起身时崩成一条直线，像是小时候他在江边抓的银鱼，在鱼缸里弯曲游曳，放入江水时直游深处，姿态优美的令人难忘。
　　俩人在泳池游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去，这次叶朝基本掌握了游泳的要领，按照祁臣说的，再来几次就熟练了。
　　她觉得很开心，学习到新事物又掌握了一门技能的那种欣喜满足的开心。
　　——
　　洗澡换好衣服出来，祁臣已经收拾好在大门口等她，高大沉静的男孩一身黑色运动服，单肩背包，倒三角完美身材的背影就足够吸引人了。
　　很快，有个女孩儿过去，手机递到祁臣面前，看样子是在要电话，她认出来是刚刚遇到的那群姑娘中最漂亮的一个。
　　叶朝没出门，躲在拐角处偷看，她也不明白自己是出自什么心理，可当看到祁臣和那年轻漂亮的女孩站在一起时，不承认也没办法，俩人看起来蛮登对的。
　　一样的年轻，漂亮，出类拔萃。
　　和她完全不一样的活泼大胆，遇到喜欢的人就上前要电话，换做叶朝是绝对做不出的。
　　面对感情，她有着比常人更胆小的怯懦。
　　年少时看了太多父母的负面情绪，爸爸的暴怒伤人，妈妈的怯懦眼泪，她很少见到两人和乐融融的一面，从心底里不相信爱情，同时畏惧婚姻。
　　郭昊的背叛更加深了她的想法，所以叶朝目前是没有找男友的打算，可面对祁臣时，叶朝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似远似近。
　　知道俩人不可能，但意外连连，让两人多了比常人更近的距离。
　　因为心底的恐慌，所以才想远离。
　　这时候，祁臣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女孩狠狠跺了一下脚，像是要气哭了，她的同伴走过来挽住女孩安慰，同时恶狠狠的瞪祁臣。
　　叶朝的眉骤然拧住。
　　怎么个意思，要不到电话围攻欺负人啊。
　　她大步推门出去，正听到女孩同伴大叫：“要你个微信这么狂，谁稀罕啊！”
　　叶朝走过去站到祁臣身边，对一群姑娘十分礼貌的说了句：“不好意思啊，我们不扫码。”
　　同时板着脸抬头对祁臣说：“小姑娘们出来打工不容易，拒绝要委婉点。”她偷偷朝他眨了眨眼。
　　“知道了。”祁臣展颜一笑，对面一群女孩都看呆了。
　　这、这还是刚才那个冷冰冰的对他们校花说‘我不加陌生人，也没兴趣和你联系’的人吗！
　　——
　　叶朝拉着祁臣的手腕从一群女孩里走出来，走远后回头逗他：“我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呀？”
　　“怎么可能，你过来我高兴还来不及。”
　　花言巧嘴的，叶朝才不信，“漂亮姑娘要你微信为什么不给，联系感情也好啊。”
　　祁臣回的坦荡：“我又不喜欢她，为什么加她。”
　　这话叶朝不同意，“人是要相处的，处着处着就喜欢了。”
　　沉默片刻，身后突然响起一句话，“我们也会吗？”
　　叶朝脑子一嗡，装作没听到继续往前走，握住他手腕的手同时松开了。
　　祁臣没再开口，回去的路上异常沉默，这种沉默令叶朝十分不适应，像是心里憋着一团火，不释放出来就难受。
　　到了晚上，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反复回荡着祁臣的那句话。
　　我们也会吗。
　　处着处着，就喜欢了？
　　会吗？
　　他们俩？
　　叶朝下意识的否定，怎么可能，她和祁臣……
　　然而一闭上眼，想到的是郭昊寻衅时他挡在自己面前的背影，下雨时他冒雨为她送汤，握住她的胳膊告诉她很漂亮，还有那双手抚在她的背上，说：睡吧。
　　温柔的安慰，直接的呵护，适当的时机，总是能让她心头柔软。
　　好像渐渐地，她也没把他当小孩儿看了。
　　——
　　门声响了，是祁臣下班回来了，一看时间凌晨三点，自己翻腾到这个点儿了？
　　不行，必须马上睡觉，明天得上班呢！
　　她闭上眼睛入眠，能隐隐听到客厅里祁臣的动静，他脱鞋进门，放下钥匙，接了一杯水喝，然后进屋。
　　脚步声渐近。
　　呃……进她屋子里来了。


第23章　
　　一瞬间心跳加快；　什么情况？
　　有光从客厅探入；　脚步声变得轻巧；　一下又一下靠近，然后鼻端充斥着烟酒气；　那是属于酒吧的气味；　平时祁臣总是进门洗澡，身上都是干爽的沐浴乳香，那种杂乱的感觉和味道从没带进家里来过。
　　这次不一样；　伴随浓重刺激的味道混合着异样的气息，慢慢在靠近。
　　叶朝倏然睁开眼；　祁臣的脸就悬在自己正上方，很显然的图谋不轨。
　　她的声音冷静极了；　“你做什么？”
　　祁臣没料到她醒着；　按照平时她早睡了，一瞬间对着叶朝的眼神突然间心一狠，干脆低头吻下去了。
　　没有缠绵悱恻的技巧，更多的是横冲直撞。
　　手不老实的探入她的睡裙里，像有电流瞬间贯穿全身；　叶朝不可抑制的身体发软。
　　那次酒后的记忆虽不在；　可那种酣畅淋漓的舒畅感还残存在身体里；　不满足的意味残留，叫嚣着想要更多。
　　祁臣的手大而有力，摸到哪里，哪里就像散了架；　浑身都没力气。
　　叶朝喘息着，还有理智，手上去推祁臣，像在推一座山根本推不开。
　　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她喊他：“祁臣，等、等一下。”
　　他不等，他怕她拒绝，干脆不给她机会说话，她一开口，便又亲上去，不断动作，让她几乎软成一滩水。
　　叶朝禁不住的叫出声。
　　那声音美妙极了。
　　祁臣很喜欢听，于是更深入的侵略。
　　叶朝感觉心底的那团火蔓烧出来，点燃了身体，火热的如同在烧，她突然用力将在她身上种火的祁臣拉上来。
　　他的脖子已经起了一层湿润的汗，碰在手心里光滑美好，年轻弹性的肌肤无不彰显他的活力。
　　叶朝吞咽了下，心底的那根线摇摇欲坠，急促的开口：“祁臣，你、你真愿意吗？”
　　祁臣没说话，低头轻轻吻在她的唇上，不是之前的急促的强吻，动作很轻柔，如同清晨蝴蝶落在绿叶上，一点点的轻触晶莹露珠。
　　那种发自内心的温柔怜惜一下子触动了叶朝冷寂的心。
　　她禁不住的抱住祁臣的背，一手插入他黑色的短发中热烈的回吻，两人的身体都狠狠震动，黑暗中，连空气都染上暧昧温度。
　　祁臣年轻美好的躯体展露在叶朝面前，同时还有她的。
　　总是有些羞意，相比男孩的健美身躯，她的身材太普通了，既不年轻又不丰润，在试图遮住自己的时候被他拉开了手臂。
　　“别，”她喊了一声，“又不好看。”
　　祁臣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仔细盯着她的身体看，说：“怎么会，多好看。”
　　明知道现在不适合，叶朝还是忍不住较劲，问他：“哪好看了！”
　　“哪里都好看，”他突然倾身覆上，头颅埋到她的脖颈里，声音沙哑：“尤其是眼睛，特别独特的漂亮。”
　　叶朝的心一下子就被击垮了。
　　在最后的关头，她抱住男孩儿的头，艰难的开口：“祁臣，我不会负责的，你明白吗？”
　　祁臣动作一顿，下一刻搂住她的身体，在她失神的一瞬间进入，惊叫与畅快时，她听到他低声说了一句话。
　　“叶朝，”他叫她的名字，“只要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之后，所有的对话都不甚清晰，只有一波波的浪潮袭击，令她欲罢不能。
　　叶朝这一晚上着实过足了瘾。
　　坦直的说，祁臣技术一般，可架不住体力好，再观察叶朝反应自我专研下，叶朝很快就败如山倒。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她狠心拒绝了要再来一次的祁臣。
　　不行，真不行，要上班。
　　祁臣到底年纪还小，贪心更多，黏着她：请一上午假……
　　叶朝避开他的吻，不掉进他精心设置的陷阱，斩钉截铁的拒绝。
　　这就是成年女人与少女的区别，年少人总是贪恋肉‘体欢‘愉，成年人更多考量，知道哪里是度，到什么地方该走，该停，心里都是有数的。
　　即使，叶朝已经陷入了这场漩涡里无法自拔。
　　——————————
　　第二天一早，叶朝起早出门，临走前对床上的祁臣约法三章。
　　“第一，这件事只有我俩知道。”
　　“第二，你应该明白……唔，这件事不影响我们双方跟其他异性‘交往，如果有了心仪的人，这种关系就断。”
　　“如果我一直没有呢，”祁臣揽住她的腰，硬硬的下巴磕到她胸上，声音轻慢，“是不是就可以一直这样。”
　　说话时，他的头在轻轻的蹭，叶朝的胸被他蹭的又痒又疼，昨晚祁臣可是放开了肆‘虐，真是条狼狗，咬了她不少口，身上的印子比上次深多了。
　　这坏小子！
　　她算是看出来了，原来他那副听话的乖模样都是装出来的，竟然趁她睡着的时候偷亲她，她还没跟他算账呢。
　　“不准闹。”叶朝要扯开他的手，祁臣不放，忽的抬头，“都按你说的，你说怎样就怎样。”
　　叶朝满意了，在他头上亲了下，“乖。”
　　祁臣眼睛一眯，起身去勾叶朝的脖子吻她，叶朝顺势低头，在亲到火热，祁臣硬了的时候——
　　叶朝一个闪身跑了，拍拍屁股出门。
　　小样儿，不给你点教训还真不知道姐是谁了，哼。
　　——————————————
　　开车去上班的路上，叶朝把事情捋了捋。
　　目前来说，她并没有找男朋友交往结婚的计划，而祁臣还年轻，正是爱玩的年纪，就算俩人在一起一段也不会影响彼此的人生。
　　她对祁臣的人品有信心，就算俩人在一块，他肯定也不会对外说什么。
　　再说了，祁臣做饭好吃，又听话，想到前晚她不知道他不能吃辣，让他吃小龙虾，后来他辣的满头是汗也不做声的样子，心头软极了，这年头上哪儿找这么顺着她的男人呢。
　　而且想到昨晚，叶朝舔了舔下唇。
　　祁臣的身材真好啊，皮肤有弹性又滑，中间换体位的时候，他单手架着她的腰就把自己从床上捞起来了，简直不要太霸道啊。
　　就是太横冲直撞了，不过这有什么，她有的是时间调‘教。
　　想到未来的和谐生活，叶朝忍不住嘴角微翘。
　　转念突然想起不久前在网上高价购置的神器，不禁悠悠叹了一声，早知道她还买那干什么，什么神器比得上年轻小鲜肉的肉体啊。
　　白瞎钱了，肉疼！
　　————————
　　这一天上班时叶朝整个人的心情都是十分心旷神怡的。对犯错误的小助理都只是指点她尽快修改，搞的事务所的人在微信小群里火热讨论，要知道按照以往犯这种低级错误绝对会被指着鼻子骂的，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让叶师太大赦天下。
　　对于众人惊讶出奇的反应叶朝才不在乎。
　　等下了班，她一路开车回家，心情十分飘飘然，从小区飘到楼里，再飘回到家里。
　　一回家，见到屋子里窗明几净，地板闪闪发光，厨房里已经放好做好的饭菜，喷香喷香的。
　　叶朝的心情登时更美了。
　　哎呀，她家小田螺真能干啊。
　　叶朝是体会到当大老爷的滋味了，上班辛苦一天，一回家，屋子干干净净的整洁，饭菜都准备好了，这时候再来杯酒，真是回味无穷。
　　嗯……当然，夜生活也是必须的。
　　只可惜这时候祁臣已经上班去了。
　　叶朝是有心想劝祁臣换个工作的，毕竟在酒吧当服务员没有什么发展前景，环境不利于生长，作息又乱，可乍然说这些，似乎还有点不合适。
　　她打算好了，最近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祁臣的工作，找到了再转告他。
　　叶朝去卧室换好衣服，这时候注意到一些细微的变化了。
　　首先是床头柜里的套子不见了，昨晚除了第一次叶朝逼着祁臣不准在里面，后面两次都是让他戴了套的。
　　起初他还不太乐意，原本叶朝以为是他贪恋快感，现在想想……原来不是。
　　因为不仅仅是套子没了，鞋柜旁边的旧拖鞋，还有以前的杯子也不见了，通通换成了其他样式，而这些都是以前郭昊用的。
　　只是他在这边住的时间少，这些东西也算不上是他的东西，所以叶朝没有清理，现在这些都换成了新的，其中含义昭然若揭。
　　叶朝禁不住乐了，没看出来，祁臣心眼还挺小，竟然介意这个。
　　手机有消息提示。
　　打开微信，是祁臣发来的。
　　小田螺：【我在水果店了，想吃什么？葡萄，苹果，草莓？】
　　叶朝想了下回复：【我喜欢草莓。】
　　小田螺：【好。】
　　不一会儿，又一条：【昨晚有没有累到你？】
　　想到昨晚的疯狂，叶朝浑身酸软，但她是肯定不示弱的。
　　她手指点点：【小意思。】
　　没多久祁臣发来一个表情包，坏坏的邪笑。
　　【今晚继续，按你喜欢的来。】
　　叶朝看着那个表情包，脸上微微发热，还能按照她喜欢的来啊……太棒了吧。
　　——————————
　　另一边，祁臣在水果超市里拎了2斤草莓，又转到大超市里，大剌剌的站在卖套的柜台前，丝毫不在意旁边偷看他羞红了脸的初中女孩，修长白皙的手指一捏，挑了盒最大号的套子。
　　草莓味的。


第24章　
　　当天夜晚的香艳自然不必言说。
　　祁臣遵守承诺；　一切按照叶朝喜欢的来；　偶尔发问：这样喜欢么；　要不要再快一点？
　　每次问的叶朝都禁不住脸皮越来越薄，在这方面；　祁臣的专研性太高了。
　　到了最后；　叶朝实在抵不住叫出来，又说了软话，祁臣才停。
　　之后几次之后；　叶朝感觉到，平时在生活中自己是主导；　但一到了床上就完全掉转过来，全由祁臣说的算。
　　她她她一个活了27年的成熟女性；　竟然在床上被一个20岁的大小伙子压；　太羞耻了啊！
　　但叶朝不得不承认……她并不反感。
　　现在俩人晚上都在叶朝的房间里睡了，明明她其实不太习惯和人同床共枕，可祁臣一贴过来，她的脊梁骨就跟没了似的。
　　再加上她体寒，祁臣身体火热；　抱着她暖暖的；　叶朝也就由着他去了。
　　只是每每事后总是暗恨自己太由着祁臣了；　怎么就老是拒绝不了他呢。
　　当然，这些想法都在见到祁臣给她做的丰盛美餐里烟消云散。
　　——
　　一大早，叶朝起来就看到他在厨房里忙活，桌上摆着油条、韭菜花豆腐脑、剥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