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终有灯-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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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妈气得大吼，声音如贯长虹：“你怎么没有！你就是存心不给！”
　　就算他不想给又怎么样？
　　他赚的钱，给自己花，给自己的女人花，难道有错吗？
　　他妈再一次搬出那句压了他多年的话：“今晚必须打钱，没钱你就借！别忘了这些钱都是你欠家里的！不给也得给！”
　　欠家里？
　　欠他们？
　　一股邪火从心底冒出，烧灭了他的理智，他低吼：“我欠你们的都还了！”
　　“你们怎么从村子里搬出县里的！住的房子难道不是用我换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换来的，用我换的！”
　　“难道我还的还不够？”
　　当年，他们把自己送给小姨，给他弟换了城市户口，一家人都搬到县里，房子的首付是小姨拿的，他弟的学校是小姨找的，所有的一切好处都归了他们。
　　他们用他换的房子，他甚至连一个属于他的房间都没有！
　　他们心安理得的住了那么多年，事到如今，还觉得他欠了他们。
　　是他们太无耻，还是自己曾经太懦弱？
　　祁臣无暇去想，只想守住他现在的生活。
　　“如果你们这么恨我，觉得是我害你们过这种日子，为什么要生我！为什么不干脆把我杀死！”
　　哪怕是死，也比把他亲手送到那个女人手上要强，那个女人逼他做的那些事，他们真的完全不知情？
　　或者，即使是知道，也不想管。
　　祁臣想起他爹踹在他身上一脚脚的力道，肚皮泛起疼痛，那里曾经被狠狠的猛踹过，导致他整个人飞了出去，整整半个月，他连弯腰都不敢，疼的牵扯五脏，恨不得五脏六腑都消失才好！


第68章　
　　对面没有声音了；　祁臣奇怪的看了下才发现手机没电了。
　　这样很好；　不用再听他妈刺耳尖利的声音；　同时不用想起过往的痛苦日子。
　　他沉痛的闭上眼。
　　一双轻柔微凉的手触到他的额头，祁臣下意识的低头冷视；　那种森冷的气息从目光中散发；　犹如地下空洞散发白色冷气的巨大冰锥。
　　尖锐且冷，锋锐的棱角能够瞬间割破肌肤，血液前仆后继的向外涌；　只有带着冷气的尖锐在月光下闪着冰冷残忍的光泽。
　　“怎么了？”叶朝好像完全没注意到祁臣的森冷眼神，继续替他擦额头的汗；　声音柔柔的，“这里面太挤了？”
　　过年了；　超市人的确蛮多；　尤其是祁臣长得好，总有人往身边聚，“东西买的差不多了，要不回去？”
　　“好，”祁臣的眼神如寒冰碎裂；　流露出温柔清冽的碎光；　“都听你的。”
　　“小样儿。”叶朝笑了笑；　回过头时，白皙的脸上划过一丝担忧。
　　因为自身经历，除了两人争吵时，叶朝再没问起过祁臣家庭的事。
　　有些伤痕；　不碰为好。
　　只是到底是心中担忧，这种担忧已经大过好奇之心，她不想知道祁臣的家庭细节，不愿深究他对于贵重奢饰品的了解。
　　对她而言，从她接受祁臣的那刻起，他只是他，其他的已经无足轻要。
　　可如果这种过往会不间断的给他造成伤害，她不得不在意。
　　——————
　　到了年三十这晚，是中国所有家庭团聚的日子，即使年年春晚已经成为大型吐槽项目，大多数家庭依然遵照自小长大的习惯，蹲在电视前面，手里拿着手机，看完一个节目发一个段子微博。
　　叶朝看着手机查时间，一抬头看到在厨房里忙活的祁臣，宽阔的背影帅气，微微绷起的T恤就能感觉到下面强壮的肌理。
　　她又帅又棒的小田螺给自己做年夜饭，叶朝觉得太开心了。
　　“叶朝，”祁臣转头，露出一个帅死人的笑，“过来。”
　　这声线，咳咳。
　　叶朝感觉到自从正式定下关系后祁臣的微小变化，不会再一如从前的顺从，偶尔会用命令强硬的态度，叶朝还蛮喜欢的。
　　站起身过去，祁臣吹了吹勺里的汤，喂到她嘴里。
　　甜润的汤水一入口，叶朝表情顿时变得五味杂陈。
　　妈呀，甜到齁。
　　“怎么样？”祁臣期待的问。
　　叶朝露出尴尬又不是礼貌的微笑，“……咳，挺好的。”
　　“那再喝点。”
　　“等等，我饺子到时间了！”叶朝转身去关火，掀开蒸锅的盖子，白色烟雾热意蔓开，延展到整个厨房里，看着锅里白润可爱的饺子，叶朝自豪极了，先小心翼翼的捻出一个，烫的左右手来回换，边吹风边小口咬着，尝完自卖自夸的赞：“嗯，好吃！”
　　“真的？”祁臣凑过来，“我尝尝。”
　　“等着，我再给你拿一个。”
　　“不用，这个就行。”他低头，就着叶朝的手咬住剩下半个饺子，嘴巴一裹，湿润的舌头舔到她的指头，叶朝吓得立马松手，饺子落他嘴里了。
　　他品了品，“嗯，不错的。”
　　撩，可劲儿的撩吧，坏小子！
　　叶朝故意笑他：“多大的人了，还和我抢。”
　　祁臣低头去蹭她的额头，暧昧的说：“我人都被你抢走了，吃半个饺子都不行啊。”
　　叶朝推开他的脸，“去去，别瞎说。”
　　什么人都被她抢了，好像她是山大王似的。
　　分明是她被他拐了！
　　————————
　　祁臣展颜一笑，伸手把她搂怀里，“春晚演了，要看吗？”
　　“嗯，看！”
　　小时候和家人一起看春晚，今年和祁臣一起，他们两个人就是彼此最亲的人。
　　俩人在沙发上靠着看电视，只看了三个节目，叶朝就困了。
　　“没意思，老几样。”
　　祁臣顿了顿，开口问：“要不要看别的？”
　　“嗯？现在都演春晚呢，其他台也没什么好看的。”
　　“不是电视，”祁臣有点紧张，清了清嗓子，“我给你表演。”
　　叶朝一下子来了精神，弹跳似的从他怀里坐起来，眼睛晶亮亮的，“真的？好呀！”
　　她欢喜的回应带给祁臣鼓励。
　　“你等等。”
　　他站起身去了卧室，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吉他。
　　叶朝一瞬间懵了，她家什么时候多出个这么大的东西，她还完全不知情。
　　——————
　　祁臣走到阳台，对她招招手，“过来。”
　　叶朝走过去，对着祁臣盘腿而坐。
　　年轻清俊的男人怀里抱着吉他，修长的五指一拨，轻动悦耳的琴声在室内骤然响起。
　　叶朝感觉到自己的头皮被刺激的一麻，胸腔反射性的猛地跳动。
　　好新鲜，又好激动。
　　以前在街头看到有人表演，从未提起兴趣驻足聆听，大学时，听说过有人在女生楼下弹琴求爱。
　　只是她从没有碰过。
　　如今，她心爱的俊美男孩坐在她面前，只为她弹唱。
　　祁臣低声开口，“这首歌叫《等》，是我为你创作的。”
　　琴声拂动，歌声响起。
　　追
　　追不到的风筝
　　你
　　看不见的天空
　　总是在追寻，依然在等待
　　街头上人群攒动，我找不到你
　　看
　　飞过去的蜻蜓
　　迷
　　夜空下的星星
　　我看见了你，落在我怀里
　　纵情拥抱绝不放开，我不会放手
　　任天地崩裂、海水倒流，大地在龟裂
　　看风起云涌、树木倾斜，天空卷风雪
　　所有的一切，都只为了你
　　兜兜转转，我等到了你
　　请你，请你，不要离开我
　　当最后一个音调在祁臣的唇中消落时，叶朝整个人被狠狠地震撼了。
　　从前有时候，叶朝迷茫的走在街头，看到年轻的情侣缠绵的抱在一起时，心中十分羡慕，因为年岁渐长，世故现实，她早不知道心动是什么体会了。
　　年少时因为一个人的小小举动，一句话而紧张心跳的心情早已消失，甚至连记忆都模糊到怀疑从不存在。
　　然而现在，叶朝的心头彷如有微风吹起，荡起心底的涟漪，清爽又带着暖意。
　　她感觉到了。
　　心动。
　　因为祁臣而起的心动。
　　这首歌如同在浓黑的夜里有一只闪着橘色光亮的萤火虫在草丛中飞过，紧接着周围星光乍现，群起的萤虫聚集飞舞，美轮美奂。
　　征服了她的耳朵，俘获了她的心脏。
　　从前，很多次在快触及到这种心动前，叶朝狠狠地压抑住自己，想要抗拒回避。
　　当今社会，大多数人都不敢付出情感，怕受伤害，怕被辜负。
　　若是每个人都将自己所在壳子里，到最后岂不是都成了孤家寡人。
　　叶朝不后悔打碎自己的壳，接受了祁臣。
　　即使生活给予再多的苦痛伤害，人们依旧渴求爱。
　　能够与祁臣在星光下听他唱给自己的歌，她曾经做过的一切都值得。
　　心中很确定，再不会对另外一个人有这种心情，每一次对视和接触都伴着火花心跳，相触的目光中诉说着爱意。
　　我爱你，叶朝。
　　祁臣的目光在这样说。
　　我知道。
　　叶朝柔柔的笑了起来，伸出手摸向他光洁的脸颊，她也想告诉他，“祁臣，我……”
　　她的示爱还未说出口，他的唇先落了下来。
　　轻轻的含，温柔撬开，火‘热探‘入，纠‘缠交‘接。
　　他单手捧住她的脸，指尖摩挲她细腻软滑的肌肤，另一只手不老实的探‘入衣内。
　　顺着脊背向上，手指一弹，解开她的搭扣。
　　叶朝身体渐热，他的手有力又不容抗拒，她低声，“别在这儿。”
　　祁臣的呼吸加重，俊秀的脸上浮起明显的情‘意，他忍了忍，手换了个方向，公主抱的方式直接将叶朝抱起来，直入卧室。
　　刚将她放到床上，他的身体同时覆了上来，以叶朝的角度，眼前除了祁臣几乎看不到其他。
　　他单手一撑，从头上拽下上衣扔到地上，露出年轻精壮的身体，白皙的肌肤充满弹性与力量，最适中的体形，宽阔的肩背，锁骨形状像两边延伸，宛如天空上飞机划过的云道。
　　下面是宽阔的胸肌，以及壁垒相接的腹肌，然后她看到了祁臣的手，手指修长，指腹有茧，每一次划过她腿‘根最细嫩的肌肤时，她总怕会被划破，可他很温柔，一点点的摩‘擦，偶尔轻吻，令她全身禁不住的战‘栗。
　　他的手按在裤子上，再动作时，叶朝眼神飘了下，没办法，事到临头，她总还是会有点害羞。
　　进展比她想象中的快，祁臣屈起身体吻她的膝盖，触感与声音同时传来，每一下都带着酥酥麻麻的电流缓缓向上，叶朝觉得自己的唇都开始热了起来，他在放火，一点点的点燃了她身体的开关。
　　“祁臣……”她喊他的名字。
　　在这方面，她不好意思说别的话，只会低低祈求呼唤他。
　　他应声向上，从膝盖到腿根，滑到柔嫩的地方再爬到小腹，细碎的发与柔软的唇同时接触，令她颤抖着吸一口气。
　　祁臣抬头，看到叶朝半侧着脸，雪白的脖颈晶莹如玉，他忍不住一口咬了上去，听到她猝不及防的低叫了一声，有点清脆，带着缠绵的尾音，身子同时又抖了一抖。
　　他兴奋起来，突然进入，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宛如大提琴低音：“来，喊我的名字。”
　　她很乖，“祁臣。”
　　不够，还不够。
　　他不满足，“再喊。”
　　“祁臣，祁臣……”
　　他开始动了，一点点的蹭，折磨着她，要她的命。
　　他凑到她耳边低语几句。
　　叶朝红透了一张脸，“不行……”
　　他抚摸着她的嫣红，一点点的撩拨，“就一声，乖。”
　　叶朝败下阵来，腻着嗓子，低叫：“……小哥哥。”
　　她感到火热的触感更为明显，闷哼一声，双手被按住，十指交缠，汗水打湿了他的额角，他低声诱惑：“再一句，我的小女孩，再喊一声。”
　　叶朝应声喊出，体会他火热有强势的动作，可他的眸光温润如水，映照着她，宛如一片水波明镜。
　　她渐渐沉溺在他的温柔浪潮之中。
　　祁臣，我爱你，不要害怕了，以后你也有我。
　　客厅的电视上，主持人用洪亮清脆的声音说：“在这个合家欢唱的日子里，我们大家聚集在一起，现在，到吃饺子的时候了，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吃上薄皮大馅的饺子了吗！”
　　叶朝辛辛苦苦包的饺子压根没吃上，她自己先被吃了。
　　————
　　新年的假期过得总比平时快些，没几天，叶朝又要上班去了。同时，祁臣上学的日期渐近，这意味着两人刚在一起没多久，又要开始远距离恋爱。
　　对于这种状态，祁臣依然心存担忧。
　　虽然他早已下定决心学习奋起，可距离自己毕业的时间还需要三年，如果他要深造考研究生，哪怕是要考永兴的学校，时间还是需要很久。
　　过了今年，叶朝二十八岁，自己二十二岁，身份证上才二十一。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不会改变，三年之后，叶朝三十一，那时候，如果自己刚刚毕业，哪怕是进入社会工作，他与叶朝也差距太大。
　　难道要她一直等自己吗？
　　即使她能够坚持，她身边的人呢，那天晚上他去接叶朝的时候见到了他的同事，哪怕是最年轻的女孩儿，眼中也不乏犀利精明。
　　她的身边都是优秀的精英人士，这样一无所有的自己和她在一起，别人会说她什么呢？
　　祁臣知道叶朝因为过往的经历，很不喜欢被众人关注议论，他更不舍得她被人看低，尤其这个原因来源他自己。
　　可他短时间内无从解决，这一点令他苦恼极了。
　　————————
　　叶朝在律所正看手机，这些日子她感觉到祁臣的焦躁，他的具体表现是在床上更为热情，自从玩起小哥哥的Play，简直堪称乐此不疲。
　　叶朝真是拿他没辙了。
　　她翻出微博，搜索：怎么哄自己的男朋友？
　　网络世界，包罗万象，什么问题都有答案，只是答案都非常不靠谱，各种插科打诨，娱乐至上，甚至还有说穿性感内衣之类的……
　　叶朝仔细考虑了下，决定还是不要挑战了。
　　治标不治本，她还是别难为自己这把脆弱不堪的腰了。
　　偶尔间看到微博的热搜榜上有甄青泉的名字，点进去发现，原来最近她靠一部网剧火了不少，粉丝量比过去增长了一个零，难怪最近没找自己，工作肯定忙飞起来，她翻了翻评论……
　　顿时皱眉，现在网上的人，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演戏而已，用得着上升人身攻击？诅咒演员的家人？
　　戏和演员还是要分开的吧。
　　叶朝想着给甄青泉打个电话，要退回页面的时候看到热搜第一。
　　【寻找男朋友】
　　顺手点了进去，下一秒叶朝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很多不同的人，都在转发同一张图。
　　夜晚灯下，年轻男人微微低头，五官深邃，线条轮廓深刻美好，领口微微露出的锁骨精致白皙，长腿微屈，可见其黄金比例。
　　尤其是他的表情。
　　看得出来男人很年轻，顶多二十出头，因为是侧颜并不能完全看清他的神色，不过仅仅是模糊的眼神，弯唇的角度便清晰看出男人的情绪，欣然的喜悦浮于脸上，眼底仿若闪着月色湖面上的碎光，美好到令人心颤，再配上整个人的沉定状态，莫名有一种他在看向心爱之人的错觉，令人身处其境，莫名开始心跳。
　　好像遇到了初恋男孩。
　　一眼深情，瞬间沉沦。
　　转发评论很多，轮的最多的原PO名叫小苹果要吃药。
　　显然这位妹子一夜之间微博被转发过十万，已经被狂喜席卷了，在下面的热评有她的补充。
　　小苹果要吃药：【这是我之前在学校遇到的帅哥，当时害羞没有要电话，现在后悔die！想再联系到他，大家帮我找到他好不好！】
　　于是“寻找男朋友”这个热搜竟然被一路颜狗群众顶到了热搜第一，这张令人想到初恋的惊艳男孩图片在网上大肆转发，很多人都在找真人。
　　消息纷纭，然而可惜，一直没有真实的消息。
　　只有叶朝捧着手机愣着。
　　这、这不是祁臣吗！


第69章　
　　叶朝懵逼看手机的时候；　祁臣那边奇异的接到了一个电话；　抱着将信将疑的心思；　他套上衣服出了门。
　　咚咚两声，叶朝的办公室门被敲响；　叶朝回过神来；　说了声：“进。”
　　小助理捧着两个透明公文夹合同进来，眼睛滴溜溜的转，把合同递到叶朝面前；　“叶姐，东西我做好了。”跟了叶朝挺久；　小助理已经从原来的叶律师改称呼为叶姐了。
　　叶朝能感觉到小助理的业务能力在一点点增进，对于努力向上的人；　她一向表示欣赏；　是以对于她的亲近，叶朝并未回避。
　　翻看检查了下，没出错，叶朝夸奖，“这次做的很好。”
　　小助理心里顿时噼里啪啦的炸开五彩烟花。
　　呜呜呜；　第一次、第一次收到了叶大大的夸奖！
　　——
　　小助理小心翼翼的瞥了叶朝一眼；　眼尖的看到叶朝耳朵上带了对翠玉莹绿的耳钉；　心头感叹果然是真的有变化了。
　　自从年前聚会时大家见到了叶朝的新男友，这个消息如同炸锅一样在律所里沸腾开来。
　　年后上班，众人哪怕再忙碌，彼此也要交流一个会意的眼神：听说了没？
　　据说；　叶朝的新男友年轻又帅，颜值超高，大多数人只是听说，描绘不出具体形象，不过身高以及样貌大致轮廓没错。
　　总而言之，出类拔萃的帅！
　　简直让人嫉妒到咬手帕的那种！
　　不过也就是说，是姐弟恋喽？
　　男方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叶朝嘴很严，她不想说的事，问也问不出来，宋姐打听了几次，都被委婉的挡了回去。
　　群里有人讨论：【不会是包养？叶师太真够牛逼的！】
　　小助理为叶朝愤愤不平，在群里回复：【你又不知道，怎么就说是包养呢。】
　　对方不乐意了，阴阳怪气的：【你也不知道啊，怎么知道不是，有本事你去问问啊！】
　　问就问！
　　她抱着合同没走，叶朝奇怪的看她，“还有事？”
　　小助理有点别别扭扭的，刚毕业的年轻姑娘，脸上的表情灵动可爱，还带着年轻人勇敢稚嫩的纯真，“叶姐，大家说你交男友了哦。”
　　原来是这件事，叶朝大方承认，“嗯。”
　　“那是不是快要结婚了？结婚后，你还会来上班吗？”
　　叶朝诧异抬头，心中并不是不明白大家为什么会这么猜想，以她的年纪，有了正式交往的男友，肯定会觉得她即将步入婚姻殿堂，之后怀孕生子。
　　休长长的产假，届时就算她不愿意，还是不得不将工作放在一边。
　　小助理小声的加了一句，“大家都说你要走了，叶姐，你带我挺久的，我知道你严厉是为我好，其实我挺舍不得你走的。”
　　小姑娘嘴巴一嘟，眼睛流露出真情实感。
　　叶朝莫名的想到了祁臣。
　　她喜欢他真挚直接的表达，每一个眼神与动作都在诉说他的爱意，年轻人的情感热烈纯真，是最打动人心。
　　因为不再拥有，所以弥足珍贵。
　　叶朝想珍惜祁臣的心，可同时，并不代表她会为了他完全放弃自己的全部。
　　作为一个独立的人，她的事业以及目标还未实现。也许在传统价值观中，结婚之后女人应该在家相夫教子，即使很多女人有事业心，受感情影响，重心依然会向家中慢慢偏去。
　　渐渐地，家庭成为她们的事业，努力经营婚姻，照顾双方老人，培养抚育孩子。
　　然而这些计划在叶朝的人生中并不是必须的。
　　她的目标，是希望能够在业界内独树一帜，走出律所，独立创造自己的事务所。
　　目标艰难而遥远，很多人陨落中途，在未站稳脚跟之前，叶朝并不打算铤而走险，只是这个目标不会改变。
　　何况，哪怕是和祁臣在一起，对于婚姻，她依旧会排斥。
　　对于这件事，叶朝并不是很担忧。
　　现在还早，祁臣甚至都没有到合法年龄，她不必担心结婚的事，至于家里，她妈顶多是催一催，逼不到她。
　　所以，在未来的几年中，叶朝会按照自己的事业计划，努力工作拼搏。
　　她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给小助理吃了个定心丸，“放心吧，我不会走的。”
　　小助理惊喜的张大眼，“真的呀。”
　　“我有骗过你？”
　　“没有没有，从来没有！”小助理期期艾艾的，“那叶姐，我可不可以见见你男友的照片？”
　　“大家都说看到了，我都没见到，大家都笑我白跟你这么久了。”
　　叶朝倒不在意这点，她并不想藏着祁臣，也不在乎律所里对她的八卦，只是没办法，不得不让小助理失望了，“我没他照片，下次有机会让你见真人好了。”
　　小助理兴奋的点头，出门时奇怪的在心底嘀咕了下。
　　唔，情侣怎么会没有照片呢，交往时必须要拍合影秀恩爱的啊！
　　可能，是叶大大比较高冷吧。
　　不过能见真人呢，期待期待。
　　小助理不会想到，等她见到真人的那天，直接激动地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就看不到人了。
　　简直扼腕到泪奔长流。
　　——
　　等到下班时，叶朝后知后觉的记起来了，她不是没有祁臣照片的。
　　微博热搜第一，不就是他么。
　　不行，得回家跟他说一声。
　　她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