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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爱就爱[出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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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说我,我的意思是他。”

  “哦,你说赛蒙?哼,那天我上了他之后,他像个被人强暴的小女生一样,委屈得不得了。我问了半天,他才嘟嘟囔囔地说他很不幸,活了半辈子,阅过的女人也有一大把了,但还没上过一个处女。”

  “他——他知道你不是?”

  “怪我疏忽了,没想到他在美国滚了这么多年,还这么不开化。不然的话,要骗他一把实在是太容易了。”

  林妲好奇地问:“怎——怎么骗?”

  “你是正宗处级,还关心这个?”

  “我——”

  詹濛濛很感兴趣地问:“是不是你——已经——不是了?”

  “我——”

  “哇,看不出来呢,你可是‘闷头鸡,吃白米’啊,不声不响的,就把处级的帽子取了?”

  “哪里呀。”

  “那你干吗关心怎么骗的事?”

  “就是有点好奇。”

  詹濛濛很理解地说:“不过也是,有时正宗处女反而被人误以为非处,那真是很划不来的事。所以说现在啊,处级也好,非处级也好,都应该把预防措施做足,要让你男人百分之百相信你是处级。男人就是生得贱,你说他上个处女有什么好处?又费力又不尽兴,搞不好还被人又踢又咬,怨恨他一辈子。但男人就喜欢上处女,以为处女就代表纯洁。”

  “女生是不是得做手术才能恢复那个处级身份啊?”

  “呵呵,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这样吧,等你决定跟闷闷跨出那一步的时候,就提前告诉我,我把我的‘处女心经’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你可别因为我答应把‘处女心经’传给你,你就跟人乱来,特别是赛蒙,他和闷闷是穿连裆裤的,如果你被赛蒙占了便宜,他肯定会告诉闷闷。”

  “你说些什么呀!”

  “我就是嘱咐你一下,今晚跟赛蒙吃饭,可别让他把你灌醉了。闷闷追你,是因为你是处级干部,一旦你被赛蒙搞成非处了,闷闷肯定不要你了。”

  第三节

  晚上六点半,赛蒙准时来接林妲,但没上楼,只在楼下打电话。她已经提前打扮了一番,接到他的电话就下楼去了。

  他还是开那辆宝马,还是穿得像个时尚先生,还是大米白的脸色和肤色,但林妲发现并没她印象中那么难看,因为不是惨白,而是带点红润的白。看来她这人是相当的入乡随俗,去了美国就觉得美国人的小麦肤色好看,回到中国就觉得中国人的大米肤色好看。

  赛蒙微笑着看她走过来,微笑着看她在身边坐下,微笑着等她扣上安全带,然后微笑着问:“去哪家?”

  林妲选了家比较熟悉的餐馆,赛蒙把车开动了。

  一路上,两人热烈地寒暄,他问她在美国度假的情况,她问他当上“神州”首席信息技术官后的情况,还没涉及正题,就到了那家餐馆。

  不是什么热门饭店,又不是周末,人不是太多,他们很容易就要到一张桌子,点了餐,边喝花茶边聊天。

  赛蒙开门见山:“你找我是为了打听陶沙的事吧?”

  “谁说的?”

  “哦,不是为了他的事?那太好了,我太高兴了。这样吧,我们约法三章,今天席间不许提到他的名字。”

  林妲装做没听见他的建议,转弯抹角地说:“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露西的电话号码。”

  “哪个露西?”

  “就是你上次请我带东西过去的那个露西。”

  “哦,你说陶沙请你带东西那次?”

  “嗯,就是那次。”

  赛蒙满脸无辜地说:“我怎么会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你不是说她是陶沙的老婆吗?陶沙不是你的好朋友吗?你连你好朋友家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

  “现在的人都用手机,不用座机,哪里有什么家里的电话号码?”

  林妲揭赛蒙老底:“但是你不是说露西给你打过电话,打听淘沙是不是这边公司派回去出差的吗?”

  赛蒙仍然是一脸无辜:“我说过这样的话?”

  “当然说过呀,不然我怎么知道?”

  “谁说我说过这话?”

  林妲不想供出詹濛濛,只追问道:“你先不管是谁说的,你就老实坦白,露西是不是给你打过电话。”

  赛蒙正要回答,服务员把他们点的餐送上来了,等服务员退下,他很爽快地说:“露西是给我打过电话。但她是从美国打来的,我手机哪有那么聪明,会知道她的号码?”

  林妲觉得赛蒙说的也不无道理,他作为陶沙的朋友,的确没理由知道朋友老婆的手机号码,而露西从美国打电话来,也的确不会在手机里留下来电号码。她妈妈给她打了这么多次电话,貌似也没留下来电号码。

  赛蒙好奇地问:“你要露西的电话号码干什么?”

  “我想知道她到底是谁的老婆。”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她是谁的老婆?”

  “只怪你们两人都太爱撒谎了。陶沙说露西是你的老婆,你说露西是陶沙的老婆。”

  “喂,喂,我什么时候对你撒谎了?”

  林妲想了一阵,还真拿不出什么物证来,只好抬出旁证:“濛濛说了,你为了陶沙这个朋友,什么谎都愿意帮他撒。”

  “哎呀林妹妹呀,为了别人撒谎和为了自己撒谎可是要区别对待的哦。”

  “我知道,所以你说的有关陶沙的话,我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你想听什么实话?”

  “凡是你知道的。”

  赛蒙卖关子:“我知道的那就多了,三天三夜讲不完,不如今晚我们去你家慢慢讲。”

  林妲赶快挡驾:“我又不要你事事都讲给我听,你讲三天三夜干什么?只讲讲他的恋爱史就行了。”

  “恋爱史?他没什么恋爱史,就是那个‘陶妈’,可以称得上恋爱史。”

  林妲很吃惊:“就是‘陶妈’称得上恋爱史?连露西都算不上?”

  赛蒙仿佛噎住了,但很快就解释说:“你说的是恋爱史,不是婚史。”

  “没有恋爱史会有婚史?”

  “怎么没有呢?多得很,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有些人你跟他们只有恋爱史,而另一些人,你跟他们只有婚史。”

  林妲夸张地一叫:“哇,跟‘另一些人’有婚史?那你是准备结多次婚的了。”

  “我说的是——普遍的情况,不是说我自己哈,我是只准备有一次婚史的,所以我特别慎重。”

  “你怎么个慎重法?就是今天跟这个一夜情,明天跟那个一夜情?”

  “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咦,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说你一个人生活,也有那个什么需要,所以你不反对一夜情。”

  赛蒙咕哝说:“你看你看,人家对你诚实,都被你当成罪证了。那都是以前的事嘛。”

  “才不是以前的事呢!你和濛濛不就是最近的事吗?”

  “我和濛濛什么事?”

  林妲见赛蒙问得这么理直气壮,越发觉得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詹濛濛灌醉失身的事,她不敢说太明白,只含糊其辞地说:“反正你自己明白。”

  “你别听濛濛瞎说。”

  “才不是瞎说呢,有图有真相!”

  “什么图?”

  “艳照!”

  “我的艳照你也认得出来?你又没见过我不穿衣服的样子。”

  林妲还想反驳,但赛蒙转移了话题:“你不是想知道陶沙的恋爱史吗?我告诉你,没别人,就是‘陶妈’一个,谁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看上‘陶妈’,但他就是看上了,还有了一个儿子。”

  林妲惊呆了:“他——有儿子?”

  “嗯。”

  这消息完全像个重磅炸弹,直接把林妲炸晕了,好半天才说:“他们是离婚了吗?”

  “不是,根本没结婚。”

  “那怎么说是他儿子?”

  “儿子嘛,难道非得结婚才能生?”

  “但是,如果儿子都有了,他怎么不和‘陶妈’结婚呢?”

  “是个痴呆儿。”

  林妲再次惊呆:“痴——痴呆儿?”

  “嗯,是叫什么‘唐氏综合症’吧。我没见过,但有人见过,说一看就知道是痴呆儿,两眼离得开开的,鼻子短短的,嘴也不关风,成天口水滴答。”

  林妲心痛地想,也许这就是他“一辈子不结婚”的原因?

  赛蒙嘱咐说:“这事你千万别拿去问陶沙,他不想任何人知道,我都从来没问过他,干吗要往他心上捅刀子呢?”

  林妲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他和露西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既然他和‘陶妈’有这么一个儿子,怎么还要跟露西结婚呢?”

  “那你的意思是他就只能跟‘陶妈’和痴呆儿子厮守一辈子?”

  “但他也没跟露西和女儿厮守一辈子啊!”

  赛蒙想了一会儿,说:“可能刚开始以为再生一个孩子,就可以忘记那个痴呆儿子的,但等到孩子生了,却发现刚好相反,不是忘记,而是触景生情,看到一个孩子,就想到另一个孩子,只好逃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林妲觉得心好痛:“这么说来,他也很可怜——”

  赛蒙叫起来:“喂,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刚才还说他狠心的,一眨眼又说他可怜了。你这立场也忒易变了吧?”

  “我一点也不易变,人嘛,都是矛盾体,从一方面看,他心狠;从另一方面看,他也很可怜。”

  林妲生怕赛蒙送她回家时会要求上楼坐一会儿,一路上都在设想该如何礼貌而坚决地拒绝他,但赛蒙好像心不在此,只把她送到楼下,就匆匆告辞离去了。

  第四节

  林妲上楼回到家,急着给妈妈打电话,好尽快报告陶沙有个痴呆儿子的重大新闻。但她的电话打过去后,老半天都没见妈妈打电话过来。她不得不又打了一次,还是没回音。

  这下林妲慌了,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回电话?

  她急中生智,给陶沙打了个电话,但他没接。

  她更慌了,突然想起陶沙是今天回国,会不会是去机场的路上出了什么事?

  她连着打了四次电话,每次都是响几声就挂掉,但妈妈一直没打电话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妈妈终于才打电话来了,林妲总算舒了口气:“我给你打了四次电话,你怎么都不回呀?真是急死我了!你刚才干吗去了?”

  妈妈好像还在喘气:“我去机场送陶沙呀。”

  “你怎么不给我回电话呢?”

  “我在开车嘛。”

  “他呢?他怎么也不接电话?”

  妈妈愣了一会儿,说:“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他肯定登机了,飞机上不让接电话吧?”

  妈妈好像还沉浸在独自开车的兴奋中:“去的时候,还没什么,有他坐在旁边,我一点都不紧张。但回来的时候,可把我吓惨了,又要看路,又要开车,真是手忙脚乱,听见电话响,也不敢接,又怕是要紧事,真是急死了。”

  林妲赶紧嘱咐:“你开车千万别接电话!再要紧的事也比不上人身安全要紧。”

  “我知道,所以我就忍着没接,等回到家才给你打电话。怎么了,有急事吗?”

  “是这样的,我今晚跟赛蒙一起吃了顿饭。”她把席间的谈话内容全都告诉了妈妈。

  妈妈显然是动了恻隐之心:“唉,可怜的孩子!太不幸了!”

  “你说谁呀?是陶沙,还是他儿子啊?”

  “都可怜。”

  “我就是觉得很奇怪,既然他和‘陶妈’有个儿子,怎么还会跟露西结婚呢?”

  妈妈好像跟不上她跳跃的思维:“啊?你说露西?”

  “赛蒙说陶沙可能是想生个健康孩子,帮他忘记那个不健康的孩子。”

  “这个——”

  “但他并没跟露西和女儿一起好好生活,而是又采取了逃避政策,这不是又害了两个人吗?他这么一次就害两个,准备害到什么时候为止?”

  妈妈想了一会儿,说:“这个不都是赛蒙说的吗?谁知道有没有撒谎?”

  “我觉得赛蒙不会撒谎,陶沙是他的好朋友,又住在一个城市,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在背后这样编谎话,迟早会传到陶沙耳朵里去,那他们还有朋友做?”

  “也许赛蒙没撒谎,但他也没见过陶沙的儿子,都是道听途说。”

  “这个我也想到了,但是露西是陶沙的老婆,就不是道听途说。”

  “但陶沙也说露西是赛蒙的老婆呢。”

  林妲发现这事真的成了人品大比拼,两个人各执一词,旁人无法鉴别谁在撒谎,只能从人品上突破,谁的人品好,就信谁的。但是人品又怎样评定?只能循环论证:谁在这个问题上撒了谎,谁的人品就不好。而谁的人品不好,谁就是在撒谎。

  这样证来证去,永远都证不清楚。

  林妲沮丧地说:“现在我真的不知道怎样才能搞清楚他们谁在撒谎了。”

  “你跟赛蒙饭都吃了,就没问他要露西的地址?”

  “要地址有什么用?难道我还能亲自跑到露西家去询问?”

  “你都回中国了,当然不能跑到美国来找露西询问。但我们可以跟陶沙的汽车保险单核对一下,看地址是不是一样啊。”

  林妲惊喜地问:“你有他汽车的保险单?”

  “有啊,他都放在车里。”

  “你搜查他的车了?”

  “搜查什么呀?是他自己指给我看的。”

  “哇,他把他的汽车保险单都指给你看了?”

  “不指不行嘛。他说保险单都是放在车里的,万一发生了车祸,就要跟对方互换保险公司信息,还要打电话报警,没有警察记录,索赔就比较麻烦。”

  “那你把他的保险单找出来看看,把地址告诉我,等我去找赛蒙核实。”

  妈妈到车里拿来保险单,把上面的地址念给林妲听了,她找了纸笔记录下来,对照着努力回忆露西的地址,感觉应该是一样的,但她没把握。

  林妲马上给赛蒙打电话:“不好意思,这么晚给你打电话。”

  “想我了吧?”

  “别开玩笑了,我找你有事。”

  “肯定还是陶沙的事。”

  她被他说中,有点尴尬,解释说:“主要是想把一些事情搞清楚。”

  “什么事情?”

  “还是露西的事。”

  “露西怎么了?”

  “你知道露西的地址吗?”

  “我怎么会知道她的地址?”

  林妲提醒说:“你上次帮陶沙带东西给我,不是给过我她的地址吗?”

  “我就是帮忙传递了一下地址,怎么会记得?最后那纸条不是交给你了吗?你拥有那个纸条的时间比我还长吧?你记得不记得?”

  “呃,模模糊糊记得,但记不清了。”

  赛蒙很得意:“你看你这么聪明的人,又是跟心上人有关的东西,都只模模糊糊记得,我这么笨的人怎么会记得?”

  “你不记得就说不记得,干吗讽刺我?”

  “我哪里是在讽刺你呢?”

  这次谈话有点剑拔弩张,林妲感觉赛蒙好像不再那么在乎她了,说话很冲,有种“得罪了就得罪了”的气魄。她一直享受他的吹捧和殷勤,都有点习惯了,好像他天经地义就应该那样对她一样,现在他稍稍不那么俯首帖耳,就让她觉得怪不舒服。

  林妲赶快收线:“你不记得就算了吧。对不起,太晚打搅你了。”

  赛蒙也没挽留的意思,说了个“晚安”就挂了电话。

  林妲感觉身心俱疲,有点像刚跑完三千米长跑一样,全身没劲,已经没多大兴趣搞清楚露西究竟是谁的老婆了,就算露西是赛蒙的老婆,那又怎么样?从道义上讲,陶沙应该和陶妈在一起,照顾他们那可怜的痴呆儿子。

  现在林妲又回到了舅舅不疼姥姥不亲的状态,赛蒙终于受够了,不会再殷勤她了,而陶沙早就说过一辈子不结婚。他俩都没把她放在眼里,更没放在心上,她又成了一个没人追没人爱的可怜虫。

  第五节

  刚好那晚连詹濛濛也不在家,偌大的屋子,就林妲一个人,她想跟人聊天壮胆都找不到对手,只好给妈妈打了个电话,报告没从赛蒙那里问到露西地址的坏消息,然后懒洋洋地说:“妈,还是算了吧,管他结婚没结婚,我已经对他没兴趣了。”

  妈妈关照了几句,就让林妲早点休息。

  第二天早上,妈妈打了个电话过来:“我找到露西的地址了。”

  “是吗?你怎么找到的?”

  “还记得你上次给她寄包裹吗?寄的是快件,填写了单子的,寄件人有一联,你丢在我抽屉里,说要等到包裹寄到才能扔,但后来就忘了扔。”

  “你找到那个收据了?”

  “嗯。”

  “跟陶沙保险单上的地址一样吗?”

  妈妈没立即回答,不过林妲已经明白了:“地址一样的?”

  “嗯。”

  “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我说赛蒙没必要撒谎吧。”

  妈妈没吭声。

  林妲急了:“你怎么了?是不是你们已经——”

  妈妈也急了:“别瞎说了,我跟他能有什么?我是为你惋惜。”

  林妲尽力显得不在乎:“这有什么好惋惜的?他都三十多岁了,真的可以做我的叔叔了,又有个痴呆儿子,再说他也说了,他这一辈子都不结婚的。”

  “我也知道他不是十全十美,但是相比而言,他还是最不错的一个,难得这么成熟懂道理,又会照顾人,长相啊穿着啊,都很符合我们的意思。”

  “没什么哪,我相信世界上不会只有一个陶沙。”

  “你准备怎么办?”

  “我?什么怎么办?”

  “如果他去找你,你还理不理他呢?”

  “还理他干什么?”

  妈妈似乎拿不下情面:“人家在这里鞍前马后地照顾我们这么久,就算是一般朋友,也不能一回国就不理人家吧?”

  “那你说呢?”

  “我觉得作为一般朋友来往还是可以的,就怕你掌握不好。”

  “他回来后会不会理我还成问题呢,他那么怕人知道他跟我们在一起,回了国他不怕得更厉害?”

  “如果是他自己不愿意跟你来往,那倒没什么,我们礼数尽到就行了。”

  陶沙回到A市后,就给林妲打了个电话:“林妲,我回来了。”

  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机械地重复说:“哦,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你——”她差点又说出“你回来了”,还好及时发现及时打住,改成“一路上还顺利吧”。

  “嗯,挺顺利的。”

  冷场了一会儿,他问:“你开学了吧?”

  “嗯,开学了。”

  “那抓紧时间复习GRE吧。”

  “好的。”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告诉我。”

  “好的,谢谢你。”

  接下去好像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于是两个人说了“拜拜”。

  挂上电话之后,林妲才想起刚才忘了谢谢陶沙在美国对她们娘俩的照顾,想再打个电话补上,又觉得很搞笑,怕他误以为她是想找他说话,还是叫妈妈打个电话弥补一下吧。

  林妲给妈妈打了电话,把这个意思说了,妈妈说:“不用再打电话,我已经谢过他了。”

  “你谢过他了?什么时候啊?”

  “他到北京后,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就代表我们两人谢谢他专程到美国帮助我们。”

  “他一到北京就给你打电话了?可他一直等到回A市了才给我打电话呢!”

  “可能是因为我一个人从机场开车回去,他不放心吧。”

  “那我一个人从美国回来,他也没不放心呢!”

  妈妈笑起来:“你不是说不管他了吗?怎么还在瞎吃醋?”

  林妲有点不好意思:“跟你开个玩笑嘛。”

  “跟我开玩笑没什么,就怕你心里还是放不下他。”

  “谁说的?早放下了。”

  但林妲发现心里真的放不下陶沙,老在想着他还会不会打电话来,如果打,他会说什么;如果不打,是因为什么。还有她该如何反应,如果他打电话来,她是该热情还是不热情;如果他不打电话来,她该不该打个电话过去。

  但他没再打电话来,搞得她各种猜测和不安。

  如果他干干脆脆说一句“我不爱你,也不会再理你了”,那她就安心了,再也不想这件事了;或者他明明白白说一句“我是爱你的,但我已经结婚了,不会离婚”,那她也安心了,再不想这件事了;哪怕他说一句“我是爱你的,但我有个痴呆儿子,不想拖累你”,她都能比现在安心。

  但他什么也没说,而她就总是安不下心来。

  第六节

  詹濛濛从老家回来后,林妲就迫不及待地把陶沙有个痴呆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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