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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城(煮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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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婕的嗓子跟被什么塞住了似的,半天说不上来一句话,这一点都不像她的风格,所以我认定她和陆孝是有什么大事瞒着我。
  “哎、你们吃饭了么?”
  “吃过了。”
  冉婕好不容易起了个话题,被我干脆利落的回答给断了下来。
  末了还是汪洋试探说:“我替肖遥来看看你。”
  个笨蛋,这试探也忒不明显了吧?我忍不住开
  门见山:“肖遥说……你最近老躲着他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啊?我们频道最近改板块内容,原有的节目被打的七零八落的,天天搞新节目的策划和编排,可能太忙了吧,没顾上他。”
  “肖遥那么大个人,你是忙是躲他应该分得清的。”我说完这话感觉到,自己的语气可能有点不客气了。
  冉婕果然被我堵的哑口无言,我换了个柔和的语气继续攻破:“怎么啦,俩人闹别扭了?”
  “没有,汪姿你别问了成么?我俩没事儿。”她显得有些不耐烦,我却一下子激动了。
  “没事儿?那你跟陆孝呢?跟陆孝有事儿么?”
  说这话时我有心留意冉婕的表情,眉间露出一丝惊慌,随之便烟消云散换成了打趣的脸。
  “噗你别逗了,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我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你想什么呐?”被我问到以后她还想装,可那突然站起来走向厨房的举动却出卖了她,这让我有些不爽。
  她端了盘水果出来,并递给汪洋个梨,自己剥起了橘子,没理我。
  我皱起眉质问她:“今儿就咱仨,没外人,我就问你一句,你跟肖遥是真心不?你别看人家小你就玩人家。”
  兴许是我话重了些,冉婕愣了一下突然站起来红着眼睛跟我呛了起来。
  “汪姿,你什么意思?你不要血口喷人昂!你凭什么说我玩他?你又哪知眼睛看到我玩他了?”
  虽说我和冉婕这些年一直腻在一起跟亲姐妹似的,可是大大小小的吵架也还是有的,只不过那天我特别生气,跟她吵的特别凶。这跟陆孝没半毛钱关系,而是气她不肯坦然面对自己吧,纯粹出于对她的担心。可她做贼心虚,分明是有事。
  “你自己做了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我逼急吐出这么一句,也激起了冉婕的火,她冲我阴阳怪气地说着:“不是,你这叫什么话?你今天上来是要跟我吵架的么?”
  我回想起电话里冉婕的话,直觉告诉我她和陆孝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肖遥可怎么办?于是告诫她:“我只想告诉你做人最重要是对自己负责。”
  “呵,对自己负责?你还有资格对我说教了?你自己又好哪去了?你跟樊晟年不清不楚做炮。友的时候我这么不分青红皂白骂过你么?”
  “……你疯了我不想跟你说话!”
  她一口气爆完我的料,我懵了,汪洋也傻了。我没想到冉婕气头上会这么口无遮拦咄咄逼人。她居然当
  着别人面把我跟樊晟年的旧事扯出来,那能一样么?好端端的提那些干嘛?再说、再说“炮。友”这事儿跟她和陆孝之间发生的事情有关么?难不成他俩还真……
  冉婕也发了疯似的一改往日的态度咬着我不放:“你还不想跟我说话了?刚才是谁先跟我来劲的?你现在骂完我了就完事了是么?”
  “我为你好。”
  “什么什么为我好?你倒是说啊,我做什么了?”
  “你……我反正是不懂,但你自己清楚你跟陆孝怎么了。”
  我将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因为不想直接跟她说我听到她讲电话了,实在不忍心当面戳穿她。
  我看到她愣了一下,然后眯了眯眼睛,以为她是要坦白了,谁知却还是死拧着把问题扯到我身上来:“陆孝陆孝陆孝……我看你是对他余情未了吧!你自己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还有脸说别人?!你惦记陆孝你找他去啊,你跑来找我干嘛!”
  “谁惦记那人渣了,你嘴给我放干净点!”
  汪洋在一边紧着扯我,想把我扯走算了,可我就是说急眼了似的,噼里啪啦明里暗里地套了她好久的话,终于她受不住我的疲劳轰炸,突然抓着自己头发冲我喊道:“汪姿你听好了!我他妈就算跟陆孝上床了也跟你没半毛钱关系!你算是什么身份在这说我?”
  我被冉婕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嘴唇不停哆嗦着,终于,心酸的眼泪冲出眼眶。呵,我算是什么身份?最好的闺蜜,唯一的闺蜜,辜负我一番好意不说,还以这样一副嘴脸说出这样伤我心的话,着实心如刀割,我还不是担心她为了她好啊!
  好在有汪洋在,我硬是被他拉出了冉婕家,临走时伴随着冉婕大叫一声,我回头见她随手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砸在了地上。
  我一路喘着粗气不停掉眼泪,心说这是怎么了,我和冉婕这种关系还能因为一个陆孝而掰了?冉婕这死妮子到底跟他发生什么了啊?搞得这么走火入魔的?连亲闺蜜都不要了?
  那天我气得连车都开不成,坐在那一直捂着头哭,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种快要失去手足的感觉,心痛,是真的痛,跟樊晟年都没这么痛过。
  在车上坐了大概半小时,准备启动引擎的时候,汪洋见我情绪好些了,吞吐着问道:“姐和那个樊……”
  “樊晟年,你姐夫,别听她瞎说。”
  我知道汪洋一直记着冉婕那突如其来的爆料的,因为自打听了她那句话以后他就一脸心事重重的。可我不想在他这个弟弟面前树太多
  不良榜样,于是只好回避,再说我那也不叫瞎话,樊晟年的确已经是他姐夫了,还提那些旧事作甚。
  那晚我带着汪洋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兜风,心里想着这头还和樊晟年闹着别扭正冷战呢,那头又跟冉婕大吵一架闹这么僵,简直是雪上加霜一个头两个大!
  我将车窗摇下一手伸出窗外一手随意把着方向,末了冲汪洋问了嘴:“有烟么?”
  “我不抽的姐你又不是不知道。”
  “哧呀——”一声,我将车子刹在了个路边小卖部门口,然后冲下去随便买了包回来。
  拆封,抽拿,点燃。一气呵成。
  当我正要嘬的时候,汪洋将手伸过来,我以为他要抢我的烟,谁知他却也抽了一根出来,然后看着远方帅气地将烟叼在嘴上点燃,只是淡淡吐了句:“我陪你。”
  一瞬间,我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46晋江独发

  汪洋这孩子内向得紧;认识他这么久,发现他从不会直观地表达些什么出来,可他的某些小细节总是能深深打动着别人。就好比我这个当姐姐的吧,已经无数次被他戳中心坎了。
  我突然觉得得对这个挂名弟弟负责,教他学坏可不好,于是抢过他手里的烟:“是姐不对;抽什么抽,都不抽了。”
  “一直没跟你说;其实我最近也不开心。”
  “嗯?你怎么了?要不要把烟还给你,咱俩来一根再抱头痛哭一个?”
  我本是想缓解下气氛;却没想汪洋是真遇到不顺心事了。
  他将我手里的燃着的烟夹回去试着嘬了一口,呛得差点没吐出来,跟我第一口抽的感觉应该差不多吧。
  看着烟雾缭绕下的那张冷酷的脸;我也继续“咳咳”地抽了起来。
  “香山那姑娘,姐记得吧?”
  “哎?是那个……”
  “嗯,花痴少女呵呵,可把我害惨了。”
  “此话怎讲?”我猛地从车靠背上弹起,心想谁敢欺负我弟弟?
  “我其实吧,从小到大就在感情这方面缺根弦,整天光顾着打球了,也没怎么喜欢过谁,第一次见她就只觉得这姑娘挺单纯可爱的,可谁知——”
  “怎么?把你上了又不要了?呵呵。”看到他脸红,我居然很想挑逗一下。
  “你怎么知道??”
  “……还真是啊?”
  “呵呵,没有。”
  “去!拿你姐开涮居然!”
  “其实也差不多吧……我不知道到底是我太单纯还是怎么,反正她追我么,我半推半就,你也知道我性子又放不太开,一开始我真没觉得自己有多喜欢她啊,可是……哎姐我先问你,你说我把她上了,是不是带她见个家长挺正常的啊?怎么她就那么抗拒呢?然后就对我各种冷淡。”
  “哈哈……你先容我笑一会儿啊。”
  “啧,有什么好笑的。”
  “这怎么听都像是人家上了你啊,还敢说你上了人家?哈哈。”
  “这不都一样么。”他掐灭了烟头红过脸去。
  “好了不说笑,咳咳。我觉得吧,是这样,跟你说深了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觉得谈恋爱就像玩跷跷板,不可能永远保持平衡状态,你压她就弹,总有一个人是要上赶着去抬高人家的。她要么就是还年轻一时接受不了你突然倒贴还那么认真带她去见家人,要么就是天生傲娇吧?小女生嘛耍耍小性子,没事多哄哄就好了,你要看你自己愿不愿意总坐在跷跷板下面永远
  把她往天上送了。或者,姐教你,你冷她几天看她会不会服软,也好看看她愿不愿意在这段感情里时不时以你为主把你捧上天,毕竟任何事情都不能总一个人单方面付出,对吧?你看跷跷板也不是某个人总在上面的。”
  我说完这么一大堆话,拍他肩膀时我突然有好多感触冒出来。我懂的这道理,知道劝别人,可到自己这呢?跟陆孝在一起的时候就不提了,回想起来我简直是没有把他当男人看,总觉得他是我最亲的人,我只管随着自己性子来。可是后来吃了亏,居然也没怎么长记性。
  跟樊晟年以后,我已经处处提醒自己不要太作了,可是还是自然流露出一些矫情,还有我这硬性子,死不肯低头什么的,咄咄逼人……我掐了烟突然想想,我跟樊晟年是因为什么冷战了两天来的?好像很小的事?
  我不停敲着脑袋,汪洋问我:“抽烟不适应?头疼了?”
  “没、不是。我就是突然想不起来我为毛和你姐夫吵架了。”
  “呵呵,鸡毛蒜皮小事吧?我跟她在一起后也发现,真是斤斤计较到什么事都能吵一架,说到底都是太在乎了不是么?做朋友的时候,鬼理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姐突然觉得你说的很对!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想你姐夫了。”
  “别啊,hold住了。你不得想想为何吵架再分析分析该谁道歉么?”他这话好像是故意埋汰我似的,带着笑意,我却突然领会到了这小子的用心良苦,我们果然都是只会劝别人。
  我爽朗地笑了,拍着肩膀一脸感激:“不用了,我只知道我现在很想他,至于为何吵嘛who jb cares!”
  “哈哈!懂了就好,那怎么,现在各回各家各哄各娃?”
  “我看行哈,送你回家。”
  那天我跟汪洋两人真是正所谓两个苦逼的人凑在一起,总能比一比谁更苦逼,然后互相一安慰就都能看开了。
  坐在车里半小时,一支烟,搞定所有烦恼。
  唉差点忘了我只解决了一部分烦恼,关于冉婕……也只能先冷静几天再说吧。
  汪洋临下车时我喊住他说:“肖遥那边你先稳住,冉婕的事我过两天搞搞清楚。还有你也别为了姑娘不开心了,有进展call我,昂,晚安。”
  “嗯,搞不好是失恋call你出来喝闷酒。”
  “别瞎说,记住凡事要忍让,去吧。”
  最后一句话也是
  说给我自己听的,“凡事要忍让”,是我一直以来需要学习的事情。
  我兴致勃勃踩着油门往樊晟年家去,心里默念着那句话,想着以后若是再吵架,一定要趁热让气儿消散,切莫小事化大。
  感觉自己学会了这一点有了进步,心里甭提多高兴了,才知道原来适当地学会低头不仅能解决问题,还能使自己轻松开心起来。
  我手里拎着樊晟年家的钥匙心跳不已,哄人服软这种事我这辈子都没怎么干过呢。记不得是哪次上樊晟年家缠绵了,事后他劝我搬过去和他一起住,可我一个人自在惯了,也深知同居的各种弊端于是坚持不要,最后他只好妥协,倒是给了我一把备用钥匙说,欢迎随时给他惊喜。
  想想我还真没机会给过他惊喜呢,谁让他几乎每天下班都往我那儿跑呢,说是跟我待不够,便迫不及待去找我了。
  所以那天是我头一次悄悄奔他家去,带着点小兴奋与小激动。一路脑补着上去后的情景,也许他正洗澡呢,那我就脱干净跳进去从背后抱住他吓唬他;或是他已经睡下了,我偷偷钻进被窝里揪他;要不然,他正关着门办公,我突然端杯咖啡进去?
  然我虽脑补了无数种可能,结局却还是狗血得一逼,还真他妈是惊喜啊,我没喜着他,他倒惊着我了!
  我提着兴致推门时还破天荒地喊了句:“老公——”结果“公”字还没说囫囵了就被眼前的景象卡在那。
  一开门就看见何念秋刚从厕所出来,手里抱着团衣物,身上穿着的却是樊晟年的睡袍!那一刻我脑子都炸了,狂奔到屋里想要把樊晟年揪出来看看他丫的是不是正光着呢,心想狗血直播剧里那些捉奸在床的戏码是不是也不过如此了?!
  我挨屋找着樊晟年的影子,却怎么都找不到,可恶,可是眼下的情景还是不可原谅。我心想怎么这些臭男人为毛一个一个都那么喜欢把别的女人带到家里去?要爽不会开间房别留痕迹么,这下倒好,还让我逮着活人儿了!你好歹也给我个蛛丝马迹让我破破案不行吗?
  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情绪颇为失控,我感觉我都快哭出来了,可我愣是强忍着,因为不可以在何念秋面前示弱。若是不管不问先给她一巴掌示个威呢?会不会太泼妇了点?
  反正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末了还是何念秋先起了头挑衅我,一字一句都扎在我心里:“晟年出去了。”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心想着这女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别叫她耍了去,于是
  掏出手机想打给樊晟年核实,没想到紧接着她就灭了我的念想:“他去我家帮我拿东西了,走的急没拿手机。”说罢并摇了摇她手里攥着的手机给我看。
  我真是……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死过去了似的。去她家拿东西?那意思晚上是要在这留宿了?!但我豁出去了,冲她扬着头说:“拿东西?拿什么东西?你自己不会去么?”
  “换洗衣服,我没衣服穿。”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浴袍,再看看她手中那乱成一团貌似也不太能穿的衣物,我已经无法在继续脑补下去了。
  我当时真是急红眼了,心想,行,跟我玩是吧?没衣服是吧?
  “没衣服我借你。”说罢我就开始假装淡定地脱自己的裤子,反正都是女人怕什么,姐身材好被你看看怕什么!
  我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的只剩内衣裤,然后丢到地上冷冷说了句:“做女人最重要有脸有皮,没衣服遮你那羞耻心怎么成?你妈没教过你男人的家不能随便进这衣服也不能随便脱么?哦对,你妈走的早,这不怪你。赶紧穿上衣服消失,要我把内衣也借你么?就是你可能穿上不太合适。”我故意瞟着她那明显小了我好几两的胸脯说道。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何念秋的脸从粉变成了白,她应该万万想不到我能如此狠毒对她说这些尖锐的话吧?还捎带上她那死去的母上,说我不厚道也得认了,谁叫她不要脸呢!其实甩狠话之前我多怕人家是有底气的,如果真是要留宿那我就傻逼了。
  一开始不见她动唤,最终估计还是脸皮不至于厚过城墙,她拐进旁边一间客卧去,却没捡我地上那堆衣服,只是套上自己手里那堆出来了。
  我看都不想看她,她灰不溜地走了。
  她走后我瞬间绷不住,竟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47晋江独发

  我从未想过爱上一个人竟是这般刺激;姓樊这混蛋简直是让我坐上了过山车啊,这隔三差五来一下子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当时坐在地上泣不成声心想,我面上赢了那何念秋又如何?说到底还不是输了?我都没想好是去是留,只觉脑袋一阵空白。
  等眼泪流干正准备走时,樊晟年回来了。
  有留意到他进门时是皱着眉头一脸不爽的样子,难不成何念秋那女人还一直在楼下候着他回来跟他告状了?然后他在犯愁怎么编理由给我解释么?
  我刚想站起来甩个脸子让他知道老娘不爽了然后闪人;却发现自己几乎身无遮拦,愣在那里见他着急忙慌踢掉了鞋子大步走过来想扶我;我一把甩开他。
  “别碰我!混蛋!”几乎是牙缝里吐出的话,他苦大仇深地摸了把脸;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的样子。
  我拿起衣服站起来就往屋里钻,他也没应声没拦我,只是默默跟在我身后;脚步微乱。
  我加快两步走到厕所将门反锁上,然后想着何念秋也才从这厕所出来,心里一阵酸,又靠着门蹲下,委屈地哭了起来。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出声,却还是被樊晟年听到了,他轻叩着门,也不敢跟我说话似的,隔着门只能听到他略急的呼吸声,奇怪我却像是听出了愧疚的节奏似的,感觉整个气氛都是他在忏悔。
  “别敲了!我不想看见你!”
  然后我听到他又轻叩了几声,我突然留意到他敲打的节奏。“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呵,我心里冷笑一声。难道是“宝贝,对不起,听我解释?!”
  我直接甩给他句:“你不用解释。”
  他愣了两秒,末了又叹了口气,接着我听到一阵动静,是他也靠着门坐了下来的声音。
  我俩互相沉默了两分钟,他缓缓开口。
  “对不起。”
  说实话听到这三个字我心抽抽的都要死了,心想都开始道歉了,难不成还真是有什么?我没说话,听他继续说。
  “相信我。”他语气里带着无奈和沉重。
  “呵,你该知道现在你说出这三个字有多可笑。”
  “眼见不为实。”
  “少他妈给我打谜语!”
  “……唱首歌给你,好不好?”
  他冷不丁来这么一句我也懵了,咬着嘴唇沉默着,他便自顾自开始自白:“呢歌叫做,于心有愧(译:这首歌叫做《于心有愧》)——依家看你/哭到咁伤悲/未曾露笑容/实在不敢知道我是元凶/大概当初我未懂
  得顾忌/年少率性害惨你/令人受伤滋味/难保更可悲/这一次/请你再卑次机会/向你说对不起/良心有愧/原来随便错手可毁了人一世/内疚内疚内疚没作为/直到在某年某日我能携手你共礼……”
  这歌本就深情,歌词还被他即兴改得实在是应景,他唱完之后我在门后哭得像个傻逼。
  “实在不敢知道我是元凶”“大概当初我未懂得顾忌”“原来随便错手可毁了人一世”……在他性感嗓音下诠释的这每一句歌词都触动我心弦,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也没推卸任何责任,他承认是自己的疏忽,让我听在耳里仿似能体会到他的身不由己。其实最打动我的还是最后那句,他将原本歌词中对应的“安息于葬礼”改成了“携手共你礼”,算是种表白么……
  “我知道,你现在听不进去,所以只求你相信我,等你冷静些再听我解释,好么。”
  我还沉浸在歌词中一时没缓过来,只是带着怨念脱口而出:“冷静,怎么冷静……你要看见别的男人光着身子从我屋里跑出来你能冷静么?”
  “光、光??……操!”他好像听见什么难以置信的内容了似的,飙了句国骂,然后我听到他“腾”地一下站起来急冲冲走了不知道是出去干嘛。
  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敲我的门:“宝贝你出来,快出来,你要生我气就是让那女人得逞了,乖,出来听我好好跟你解释。”
  我瞬间套上衣服开了门,倒想听听他如何圆场了。他好像还有些诧异居然会开的这么快似的,还弯着眼睛给了我个笑脸,用指尖触了触我的脸。
  我依然是摆着个臭脸对他,他神情紧张地看着我眼睛说道:“刚去跟她说清楚了,叫她以后别再无聊。唉,是这样,她刚打电话说明天早上急用的一份稿子在我这,我纳闷,她说是落在你们栏目的李导那了,李导跟我关系多铁你知道,经常在一块吃饭的,不巧的就是今天跟李导吃完晚饭送他回家,他把包落我车上了,稿子就在那包里。”
  他说了一半,试探性地看看我,我面无表情他继续解释:“我说太晚了开车给她送过去吧,她说已经到楼下了,我肯定不想让她上来啊,我拿着东西都下去了,她又说肚子疼憋不住了想借个厕所用用。”
  “呵,你信啊?然后呢?然后一上来就脱光了你俩就激情燃烧了是么?”
  “说什么呢!你别这样。”
  “那你倒是解释解释,她啥意思?”
  “她说突然生理期,把裤子染脏了,让我出去给
  她买一条新的。”
  “樊晟年,你这是蒙傻子呢是么?!”这段子怎么听怎么狗血不是么?!再说了,怎么跟何念秋形容的不一样?
  于是我抬眼瞧瞧他质问道:“不是去她家拿衣服么?怎么就变成买了?编瞎话骗我是吧?”
  他一脸认真听到我这反应都懵了,愣了一秒说:“真是这样……”然后心虚地瞄了我一眼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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