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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剑天澜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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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也和陈家一般不争气!罢罢罢,不去管它,我首阳派行得正走得直便是了!”心中如同堵了一块大石,郁郁不乐。想着想着,脑袋晕晕沉沉地就要进入梦乡,忽听有人叩门,原来是个小厮,请张潇前去议事。张潇心道:“不过又是看你兄弟分家罢了。”心生厌恶,推说身体不适,便在房中睡了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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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诗僧
更新时间:2009…7…31 8:25:04 字数:3084


  张潇昨夜一夜未曾合眼,这一觉醒来,已是酉时时分。他伸了个懒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原来这时陈家已招待宾客用过晚膳,张潇虽出身名门,却是性格随和,饿了肚子也不着恼,绕开前堂,偏向宅院角落里去。

  斯时天色已是黑透了,但借着宅院里的灯笼可以清楚看到这一角落竟有一个小树林,几株松树、青竹交杂着种在一起,几丛梅花也是红艳艳的,未化的白雪覆盖其上,青、绿、白、红分明,周围静悄悄的,了无人迹。张潇一觉睡醒,精神极佳,见到如此景色,诗兴大发,吟咏道:

  “落叶埋松径,

  白雪掩翠苔。

  暮云日已没,

  庭院人何在?”

  刚吟了这四句,张潇顿了一顿,这时只听背后一个男子声音道:

  “主人何处去?

  仗剑千里外。

  铁肩担道义,

  巨手承九鼐。”

  张潇心想:“却是个同道中人。”口中吟道:

  “洒扫庭除净,

  横笛虚位待。

  飒飒竹影动,

  似是故人来。”

  那人轻笑一声道:“不想张师兄还有如此雅兴。”张潇听这声音,知是那少林派的恒因,转过身去,摇摇头笑道:“小弟闲庭信步,看到这一番景色独自寂寞在大院角落,心有所感,不成韵律,实在惭愧。原来恒因师兄也是这般儒雅,实是令人心向往之。”

  恒因笑道:“若论韵律,我的诗句脱韵脱得更严重。小僧以为,诗既言志,便根本无需韵律,就如同少年的豪气一般无所畏惧。文章者,我笔写我心,我们的心,是没有东西能限制得住的。”

  张潇认真道:“不然,师兄可见纵横的官道?可见牢固的河堤?可见高耸的城墙?可见天上的星辰?这些东西,都是要有一些限制的,若无一定秩序,天下、宇宙必然大乱。韵律之于诗,便似河堤之于河,轨序之于星,不但重要,而且必要。”

  恒因道:“只是韵律太过苛刻,有时心中忽有奇想,正要凝之于诗,却困于韵律的推敲,不免扫兴。须知灵感动如脱兔,稍纵即逝,这韵律于我看来便似面前的道道藩篱阻住我前进。”

  张潇笑道:“师兄是写偈写惯了吧!其实,若浸淫在韵律之中久了,便没了这么多阻力,那些词语都熟稔心中,脱口便出了。”

  恒因不服气道:“那些词语再好,也是前人用滥了的。自己的诗文里面用了别人的意象,何来新意?古往今来从无一人是因为模仿别人而留名千古的!”

  张潇道:“诗文一道,重在组合搭配。我们的汉字总共就这么几百个,也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你要写诗作文,总不能不用汉字罢?天下的武功源远流长,也是一代一代的前辈宗师辛辛苦苦堆砌起来的,你总不能不用那些招式罢?”

  恒因正要说话,忽然想起了什么,双手合十颂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小僧不该犯了嗔戒,张师兄莫怪。”

  张潇道:“不怪不怪,师兄这般认真,只说明对诗歌极为喜欢,小弟怎敢有责怪之意?况且小弟也是同好。”

  恒因道:“犯了嗔戒,本是小僧不对。但虽如此说,我却依然认为韵律无关紧要。”张潇道:“我也依然认为韵律极为重要。”

  二人看了对方一眼,同时失笑,道:“原来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

  张潇道:“我们心中那一点感悟,是自己仔细思索得来,自然不会轻易改变。”恒因道:“我们都想要说服对方,却都是白费了功夫!这般辛苦地辩驳,何必呢?”张潇道:“其实,自己的看法不一定非要说出来,把它藏在心中,自己得知便是了。”

  恒因皱眉道:“可是我真的很想把自己心中所想一股脑地倾斜出来!很想让天下人都知道恒因这两个字!”

  张潇也不再细叙,只是笑道:“你又犯了嗔戒啦!”恒因赶忙又颂了一声佛号。

  二人对视,均生出了亲近之意。张潇道:“你入在少林派门下几年?”恒因道:“小僧六岁拜入少林,已经十五年了。”张潇道:“小弟五岁开始在家父督导下习武,如今也有十五年了。我俩说话这般投机,便结拜了兄弟如何?”那恒因虽然模样清秀儒雅,性子却十分豪爽,当场应了。二人便在这陈家大院的角落里,拈起一撮沙土,拾起一片竹叶,折下一簇松针,摘下一瓣梅花,对面磕了头,就此以兄弟相称。

  张潇笑道:“我本以为大哥会推搪,没想到竟如此豪爽。”恒因道:“少林派虽说戒律甚严,却也没规定不能同别派人士结拜。何况首阳派是名门大派,师父知道了应该也不会怪罪。嗨,良辰苦短,明日我们三人便要回寺去了。”张潇道:“这陈家还没个结果,你们这就走?”恒因看了张潇一眼,笑道:“二弟下午没去前堂议事,难怪你不知道。现在陈伯安是完全占了上风了,陈羽那边的长辈有几个都倒戈投到陈伯安麾下了,现在陈家可说大局已定。我师叔说,不如提前走了,免得这族长正式确立之时又是一番喧哗。”张潇点头道:“有理。”也萌生了去意。

  恒因忽然道,“对了,你说你在父亲的督导下习武已有十五年?”张潇道:“没错。”

  恒因道:“不知父亲是首阳派哪位前辈?”张潇一怔,心中叫了一声:“惭愧!我还以为自己天下闻名,谁知这少林寺的弟子都不认得我!”道:“家父姓张名润涵。”恒因一听,跳了起来,叫道:“张……”立即安静下来,低颂一声佛号,才又问道:“可是当今首阳派掌门?”张潇脸上火辣辣地,老老实实道:“正是。”恒因静默了良久,才深深呼了一口气。

  张潇心中很是难受,恒因越是追问乃父之事,他就越觉得不好意思。身为堂堂男儿,却要生活在父亲的阴影之下,到底是福是难?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别人介绍自己时,都要说:“这是首阳派张掌门的公子。”这话听着多么难受!好似自己全无本领似的!

  恒因呼得一口气出来,一只手搭上了张潇肩膀,道:“你一定活得很辛苦。”张潇抬起头看看他,恒因又接着说:“对于像你这样的好男儿来说,有这样一个难以逾越的父亲,也许是一个沉重的包袱。张掌门在江湖中摸爬滚打了二十年才接任了首阳一派的重担,我相信你在二十年之后绝不比他差!”张潇满脸感动,伸手扶住肩膀上那只手道:“我觉得你不像和尚。”恒因面上惊愕一闪而过,张潇又极认真道:“像花和尚。”

  一阵爽朗的笑声在夜空中泛起。

  ****

  张潇回到房中,暗想:“没想到这次出来竟拜了个义兄!这人真有意思,外貌清秀,性格豪爽,佛门中人,也爱写诗,不知他功夫如何。”心中欣喜,也不点灯,一个回旋飞身到房梁上,双腿夹住,身体倒悬下来。过往十几年间,张润涵便是这般锻炼张潇腿部肌肉,硬是逼得张潇练出了一身好轻功。

  张潇倒悬在房梁上,血液倒流进大脑,觉得很舒服,心想:“少林派见我来了,料到讨不到好去,这便要走了。陈家这场戏也没什么看头,我也走了罢!”主意一定,浑身轻松,轻轻跃了下来。他本是睡醒才不多久,现下困倒不困,只是肚饥忍耐不住,一股火气便升了上来,心道:“对客人不管不问,也不送上小灶,这就是陈家待客之道吗?”转念又想:“是我自己睡过了,也怪不得他们。说不得,只好自己去找吃的了,只是别被旁人发现了这窘态。”

  轻声出了房门,走了几步又停下。他不知陈家的膳房在哪里,却是往哪走去?这样深夜里,连下人都睡了,怎么也找不到一个人。张潇摇了摇头,纵身跃上屋顶,举目四望。夜色之中,周围人家都黑了灯火,惟有陈家大院每隔十几步便挂了个灯笼,虽称不上灯火通明,却比白日里更添了一种巍巍气象。

  张潇看到东北方向有间房亮着灯,当即流星般赶过去。到得房门前,正要敲门时,却听见房中有人说道:“这次多亏了爹的指点。”这人声音甚是熟悉,虽然压低了声音,却逃不过张潇的耳朵。张潇心中疑云顿起,轻手轻脚离开房门,刚绕到窗边的阴影之中正要细听,忽闻身边有呼吸之声,吓了一跳,原来竟有一人也藏于此处。那人不知是敌是友,也该发现了张潇前来,只不过二人均不愿被房中人发现,这才都保持了沉默。张潇本想在他手心写字询问,只怕那人误会自己要出手攻击,不敢轻动,只好作罢。

  两个互不相知的人,就这样匿于同一片阴影中,听着同一个房间里的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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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死逼
更新时间:2009…8…2 13:21:34 字数:3368


  房中人道:“这次多亏了爹的神谋妙算。”只听一个声音笑道:“陈羽那黄毛小儿,他爹不在他就是一根废柴!只可惜了我们的家传拳谱,老大日日夜夜不曾离身,也被金龙帮掳了去!”又一人道:“他自己被抓不算,还带了拳谱一起,真是……唉!陈羽那小子平日里傲气冲天,现在还不是束手无策?”
  张潇听出先前那人是陈伯安的声音,后来那人是陈仲平,中间说话那人想来是陈国先了,心下惊异,暗道:“陈国先不是被金龙帮掳走了么,难道竟是藏在这里?”

  陈国先又道:“明日你们便这般做,必然可定大局,且看陈羽那小子还怎么狂妄!”陈仲平笑了几声,陈伯安却道:“孩儿却觉得有些不妥……白日里二弟诈伤,已是不光明正大,失却侠义之道。父亲您刚才所说似乎也太……”陈国先叹道:“你就是太懦弱!没有杀伐之心,何以成得霸业?你只管如此做,等你们这边事情一定,我便离开此地。”陈伯安陈仲平同时惊道:“您要去哪里?”陈国先笑道:“傻小子,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只是我陈家遭此大难,我又是匿于花园之中才避过这一劫,此时此刻无论如何也没有脸面现身。等得几年之后,这事风头过了,我只会回家同你二人团聚。”

  张潇心道:“原来如此,陈家挫威,乃是江湖笑柄,他自己又临阵脱逃,当然要隐姓埋名一段时间。”这时张潇身边那人缓缓站起,轻轻咳了一声。

  这一声清咳虽说声音不大,但房中三人顿时静默,随即“哗啦”一声响,窗户已被拉开,张潇心知躲不过去,早也站了起来,借房中亮光看去,身边那人却是陈羽,开窗之人,正是陈仲平。

  陈国先父子大功即将告成,不想却在这时候被陈羽抓住了把柄,又看到张潇同陈羽站在一起,面上皆有隐隐怒色。张潇心知被人误会,此时解释,只怕适得其反,也不说话,抽身便走,不想陈羽在身后跟了来。张潇同陈羽本不是一路,陈羽此为,旨在加重误会。张潇皱眉停住脚步,陈羽也在张潇身边停下,脸上似笑非笑。陈国先忙道:“二位贤侄且住,请到房中说话。”陈伯安也迎了出来,只是面色阴沉。

  陈羽笑了一声,对张潇说:“张兄,不如我们进去堂堂正正地聊个仔细。”张潇看眼前情况,若是不说个清楚明白,便是两方都得罪了,日后后患无穷,只好随陈羽进屋了。这房间装饰甚是平常普通,陈国先坐在一张椅子上,伯安、仲平兄弟二人侍立其后。张潇和陈羽保持了一段距离,不愿令人多想。房中五人,就此鼎足而立。

  陈羽首先道:“小侄这根废柴思维愚钝,还以为二叔被金龙帮掳去了,正要祭祖之后前去要人,不想二叔在此逍遥快活,却留我爹爹一人深陷敌手。”陈家“祭祖”一事,只有族长方能为之。陈羽这句话锋芒呈现,将陈国先说得又羞又怒,却是不敢发作。

  陈羽又道:“初一那晚同金龙帮较量之时,二叔一路陈家拳使得花团锦簇,就不怕敌人偷学了去?你将对手打倒在地,又满面笑容扶起,是不是和金龙帮有了串通?”义正言辞,语气强烈。陈仲平刚要张口大骂,陈国先道:“绝无此事!我只是看他武功不俗,被我打倒丢了面子,这才伸手相扶!”斩钉截铁,不容怀疑。

  陈羽笑道:“原来二叔竟有这般仁人情怀,实是我陈家之福,可喜可贺。二叔适才说匿身于花园之中,可此时天寒地冻,百花凋零,小侄却不知花园中有何藏身之处。哦!莫非是花园边上的那一间茅厕?若是如此,也难怪金龙帮的杂碎搜寻不到陈家二爷的踪迹。”陈国先老脸赤红,干脆闭上了眼睛,椅子扶手上的一双老拳微微颤抖。

  这时的陈羽,神情自若,笑容自然,随随便便站在那里,却有一种不可动摇的姿态,和白日里那个出口伤人、红了眼睛动手相搏的陈羽判若两人。陈羽此时抓住陈伯安的把柄,手中有了筹码,便是有了自信。自信的力量,便是这么大,大到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气势。

  陈国先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此番被晚辈一通抢白,却无法还口,张潇看在眼里,不由生了同情怜悯之心,暗道:“他这一世声名就此毁之一旦!凡事有因必有果,自作孽,不可活。”陈羽道:“我和张兄在窗外听了多时了,至于听到了什么……”张潇忙道:“你可别乱说!我只是肚子饿,想去膳房找些吃的,没想到迷了路,摸到这边来,完全是意外!”陈仲平冷冷道:“你迷了路却迷到了我们窗下?那里可没路啊。”张潇语塞,心知说不清楚,叹口气道:“我对你们并无恶意,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说完转身找了把椅子坐下,以手扶额,再不说话。

  国先父子三人见张潇如此说,便知他不是和陈羽一路,面生喜色。陈羽环顾房内道:“不错,张兄乃是侠义之人,自然无害人之心。首阳一派威名赫赫垂七十余年,之所以屹立不倒,不但是凭籍了一个‘义’字,更是凭籍了一个‘理’字。若是亲首阳者便可得其庇护为所欲为,疏首阳者便要受人欺压任人宰割,只怕世上早已没了首阳派!”

  张潇抬头看向陈羽,似乎猜到了他要说什么。果然,陈羽接道:“明日早起,只须张兄在众长辈、众朋友面前说一句‘陈二爷还在陈府’,这可背离了你的侠义之道?”陈国先陡然变色,大声道:“不可!”陈羽笑道:“二叔声音放小些,只怕张兄还没开口说那句话,世人早已知道了。”陈国先受到自己亲侄子的要挟,满头大汗。须知他这棵大树一倒,陈伯安必然声望大损,再也无法再同陈羽相争,父子三人求援般看向张潇。陈羽满脸严肃,对张潇道:“张兄若真是行侠仗义之辈,便将你所见直言说出,否则陈羽定然不免死在自家兄弟刀下!”

  此时张潇心中,又是心灰意冷又是进退两难。这陈家叔侄兄弟阋墙,彼此斗争丝毫不留情面,直欲将对方置之死地而后快,看上去真真令人心寒。但他不经意间,听到了这么一个大秘密,便是想抽身也不得。陈伯安同陈羽和他都无深交,本来没有“偏袒”一说,只须照实说出真相即可。可张潇此言一出,必然导致陈国先一世声名付诸东流,江湖中人,将名誉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张潇实在不忍。可如若隐瞒真相,一来背离了自己心中的侠义道,二来陈羽只怕真为国先父子所害。张潇没想到遇到这种难题,书上的圣贤之言,父亲的自幼教导,竟然全然对不上号,这一番抉择,好生困难!

  张潇身处房中四人紧紧盯视之下,额头汗珠翻滚,如同洗了澡一般。陈羽此时气势如虹,道:“看来张兄也是难以抉择,小弟倒有一法,可解张兄之围,也可脱二叔之困,不知众位可有兴趣?”

  诸人看向陈羽,陈羽在八道目光下却甚是从容淡定,道:“明日只要大堂哥当着陈家长辈、江湖朋友、少林高僧和首阳门人的面说一声‘我愿尊陈羽为族长’,今晚之事便当没有发生过,如何?”

  众人皆是一怔,陈国先巍巍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机……斗智不斗力,定可不负了这族长之位,我们陈家现下声名扫地,还请你日后着眼大处,善待旁支,进退据理,多行侠义之事,重振我陈家威名……”说着身体便往地上滑落,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伯安仲平两兄弟急忙扶住,叫道:“爹,你怎么了?”张潇一看陈国先面上潮红,四肢无力,目中光芒逐渐消散,便知他是自绝经脉,撑不过一时三刻了。

  陈羽也是略显慌张,完全没料到事态竟发展到这一步。陈国先半躺在地下,仍断断续续说道:“陈剑诚漂泊多年,人脉广泛,少他不可……陈泰忠心无贰,巨细不漏,足堪大用……伯安已习得‘金鸡三变’,可说是咱家第一高手。你们要精诚合力,夺回拳谱,迎回大哥……”陈羽见他话语逐渐无力,不顾陈仲平伸手阻拦,上前握住陈国先左手,道:“二叔放心,小侄自当尽力。”陈国先又对自己两个儿子道:“你兄弟二人不可向他发难……”陈伯安泪流满面,道:“你放心,其实我从无当族长的念头,日后定会全力……”声音哽咽,说不下去。陈国先又道:“你将‘金鸡三变’传了陈剑诚罢……无须为我发丧,将我扔到后园那口水井中即可……封住井盖,日后,还请首阳派多关照……仲平明日收拾了,就此远远离开,终身及子孙不可踏入陈家一步……”说着说着,眼神逐渐黯淡。

  陈仲平叫道:“为什么!爹,为什么要把我逐出陈家?”陈伯安哭道:“爹是怕你寻仇,你自己的激烈性子你还不知道么!”陈国先面色灰白,口中道:“你们……好……好……”眼皮慢慢阖上,再也睁不开了。

  一代英雄,全家梁柱,百胜武师,就此陨落。

  陈国先身怀惊人艺业,也闯出了响当当的名头,但其飞扬跋扈,迷于权势,行事不端,终于为陈羽所逼,至于自绝经脉以谢世,实在可叹,后人足戒。

  陈伯安、陈仲平不敢大声哭泣,拼命压低了声音呜咽,陈羽同张潇怔怔站在一旁,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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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离斗
更新时间:2009…8…3 18:37:51 字数:4054


  伯安、仲平两兄弟不敢多耽,忍痛将陈国先尸身弃到后园水井里,抬石板盖了井口。张潇心头难过,朝井口揖了一揖,陈羽眼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二人看他兄弟难过,也不多话,自回自房了。
  张潇回到房中,默默打着了火镰,对灯枯坐。忽见桌边放着一个托盘,上有三个馒头,一碟小菜,一双银筷。张潇心中愧道:“原来他们已将饭菜送到房里!我若早些看见,就无须出门寻找,也许就免去这一场惨祸了!”转念又想:“生死有命,陈国先自食恶果,也怪我不得。”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没想到张潇更加愧疚,自言自语道:“你为什么给自己找理由开脱?人都死了,你还说人家坏话做什么?”

  第二日清早,陈家在前堂召集了众人,从长房到旁支,从子弟到仆役,以及各位江湖人士,张潇和少林也在其中,只缺了陈仲平,不过他不是主要人物,且诈伤在先,倒也无人问及。当着大家的面,陈氏各房各支的家长朝陈羽拱手作揖,承认了他的族长地位。陈伯安本无称长之心,只是迫于父亲压力才和陈羽相争,此刻包袱一去,面色平和,并无不甘之相。恒因奇道:“我以为他们还要磨好几天,怎么这突然就一团和气了?”张潇笑笑,道:“也许是顿悟了吧,不是说众生皆可成佛么!”恒因摇摇头道:“只是这变化也太大了点,不过也好,总胜过前几日里兄弟阋墙,令人心寒。”

  之后又转到陈家祠堂,陈羽祭奠了列祖列宗,答谢了众位江湖朋友。一番忙完,已是时近正午,便又回到前堂,摆上流水宴席,众人吃喝了一顿。饭后,张潇同延空一起向陈羽陈述去意,陈羽道:“前几日让贵派看了笑话,小子心中好生愧疚,日后还请二位多多关照。”二人自是满口答应。

  张潇又去和陈剑诚告了别,陈泰亲自牵出紫电,二人将张潇送出好远方回。少林派那三人向西去了,张潇却要向北,因此无法同行。张潇骑在马上心想:“不一路也好,那个恒远似乎不甚友好,延空若再提起陆鼎之事,也是难以应答。远离这两人,免得生出矛盾,让大哥难堪。”

  张潇心知一旦出了陈家大院,难免会有金龙帮的人来生事,于是剑不离手,小心警惕,沿官道而去,边行边想:“昨夜如若陈国先没有自绝于世,我到底该怎么抉择?我应该站在哪一方?”看看四周,冬日的阳光洒在路旁雪地上,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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