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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剑天澜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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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竟和今日出奇地相似,都是抓住了对方的弱点死死相逼。不同之处在于陈伯安越权插手,咎由自取,而丁家却是遭了小人陷害。

  丁钰深知即使今日自己让步,这三人也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那时不但对不住列祖列宗,反而授人以柄,后患无穷。但目下之势,堪称绝境,确实难以回天。他勉强笑了一声,道:“飞鹰令只有一枚,不知贵兄弟怎么分呢?”马存渊呵呵大笑道:“丁门主多虑了,我和沈掌门都是力挺司门主的。”丁钰听他说道“司门主”,心中暗骂一声。马存渊继续说道:“司门主雄才大略,交游广泛,人素仰其威望。由他接任门主,定能将天下鹰爪各支各派统而为一,也算承前启后的一件盛事。那时,也少不了老弟你的功劳啊。”

  丁钰愣了半晌。司博遥拈须微笑不语,沈宽重坐回座位中,马存渊端起茶慢慢喝着,司越鹏不知从哪拿出一根竹签挑着指甲,四人都是不慌不忙,任由丁钰发愣。

  张潇也看出丁家大势已去,暗叹一口气,说道:“司掌门,你若真的成了鹰爪一派的门主,我首阳派第一个不能容你。”司博遥眼睛斜斜看来,沈宽语重心长道:“贤侄这又是何必?马掌门刚才说了,司门主旨在让本派发扬光大,相比丁家这些年来的疲软,北京的鹰爪力支派反倒红红火火,菁英屡出,无能之人,本该退位让贤嘛!”

  张潇冷笑一声,道:“北京是天子所在,王气凝聚,荟萃了全国的政治、文化、学术、交通,这也就罢了,我不明白为何连武林也要奉北京为首?”沈宽疾声道:“不是奉北京为首,而是奉强者为首!”司博遥道:“老沈,不用和他废话,首阳派又不是他说了算。”

  张潇噎了一下,是啊,首阳派高手如云,不说张润涵,其余如周顺、赵巨炎、张随等人都是独当一面、风里雨里过来的,自己在这群人中又算得了什么呢?

  丁紫瑶恨恨道:“我爷爷在世之时,你们绝不敢这般猖狂!”马存渊笑道:“在老爷子面前,我们给他提鞋也得排队。可谁叫他老人家不在了呢?可惜啊,可惜,丁老爷子若在,那就用不着司门主了,他是一定能将本派发扬光大的。”

  丁学之道:“我爷爷奶奶费尽一生心血,将鹰爪力好一番改进,丝毫不留,遍传天下,不想却成就了你们这群小人!”

  丁学之声音洪亮,昏睡的苏雅芹悠悠醒转,呻吟了一声,低声道:“学之,孩子,过来。”

  丁学之看着这个美艳女子,自己同她不过十步之遥,中间却仿佛隔了一整个世界,她是爱护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母亲,又是她给全家带来噩梦般的灾难,心中五味杂陈,咬牙道:“爹,跟他们拼了罢!”丁钰一脸木然,面如死灰,不知在想些什么。马存渊道:“小子,你拿什么拼?”丁学之跨前一步,大声道:“你真的以为我丁家没有强人了?告诉你,别看你年纪比我长,若要动手,你不一定能胜我!”

  除了张潇和苏雅芹,下面坐着的另外四个人都大笑了起来。沈宽从怀里掏出一卷书,掷了过去道:“你把话说得这么大,莫非是凭了这个?”丁学之伸手接住,展开一看,面色登时从通红转为灰白。

  沈宽得意道:“丁老爷子改进的一套功法,端庄有余,克敌不足,真正有用的,还是得这一套老祖宗传下来的‘真’鹰爪力吧!”丁学之仿佛失去了所有说话的底气,结结巴巴道:“不可能……这套功法只有我丁家子弟方可修习……你怎么可能拿到?”

  司越鹏笑道:“这都多亏了我娘子。”说着一把搂过苏雅芹。苏雅芹看了丁学之一眼,脸色微红,挣脱了站起身道:“儿子,过来。”

  丁学之想到这丁家不传之秘不知被多少人偷学了去,现在的丁家,真的是一点底牌都没有了,怒火满腔,道:“你别叫我儿子,我不是你儿子!”

  苏雅芹急道:“嗨,老爷都不说话了,你又何必强自出头?这在座的三位大侠都是大高手,好汉不吃眼前亏,来,到娘这里来。”

  丁学之这才发现这么久以来丁钰都没说话,急得抓住丁钰胳臂道:“爹,你说句话啊!男子汉生于世上,不能愧对了列祖列宗!”司越鹏突然高声道:“说得好!”从椅中一跃而起。

  张潇同丁学之都是一愣,不知他要做什么。司越鹏同苏雅芹站在一起,笑道:“问题是,你知道谁是你列祖列宗吗?”丁学之面上红一阵白一阵,正要出口相驳,苏雅芹道:“他才是你爹爹啊!”手指着司越鹏。

  本来呆坐着的丁钰忽然抬起头来,看向苏雅芹,面上满是绝望。丁学之张大了嘴巴,发不出声音来。苏雅芹平静道:“我没糊涂,这件事我最清楚,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多年,就为了说一句:你并不姓丁。”

  丁学之如同一尊石头雕像般纹丝不动,丁钰、丁紫瑶、张潇全都呆住,在这一刻,空气也好似凝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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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天地
更新时间:2009…8…26 23:00:38 字数:2591


  张随同太平九二人看着张潇他们远去了,才缓步走向沧州城中。他二人昨晚一同力抗强敌,险些同死,早成了患难与共的朋友。张随一路上仍是拿着那支铜莲不住把玩,直到近城人多之处也不放入怀中。太平九道:“你快收了罢。”张随笑道:“收起来做什么?我巴不得有个认识这莲花的人出来给我讲讲它的故事。”话虽这么说,张随还是把铜莲纳入怀中了。
  沧州虽非商贸集中之地,但城中最大的“南北酒楼”却也是环境雅致、客流如潮。这座五层高楼,占地不小,可食可宿,算是沧州的标志性建筑物,据说老板是京城某位大官的家仆。张随曾经来过此处,轻车熟路,径去三楼一张临窗的桌子坐了。

  张随刚刚坐下,尚未点菜,忽然感到一阵异样。他本能地环视四周,隔了两张桌子,和一人视线相撞——明眸澄澈,粉靥明媚,笑中含嗔,厚厚冬衣依然掩遮不住的窈窕纤细,正是上次一面而别的师玉霓。

  太平九奇道:“怎么?”张随笑道:“走,我们到那边坐。”不由分说,拉起太平九就走了过去,心中涌起的甜蜜和欣喜将那一丝小小的好奇完全掩盖了过去:为何他父女俩会出现在这里?

  师公延和师玉霓父女看样子是在等着上饭,桌上空荡荡地,除了两只茶碗、一只茶壶没其他的。张随在师公延对面坐下,太平九知是张随的朋友,虽不喜生人,也在这桌上坐了。师公延包上了一条大头巾,免得在这人多之处自己的红发太过惹眼。

  张随看了师玉霓几眼,见师公延正瞪着自己,坐直了身子道:“前辈,好久不见,还没答谢上次相救之恩。”师公延将双手放在桌上,上身前倾道:“我不是让你回山再多练几年功夫么?你下次再被别人抓起来,我却不一定路过。”张随笑道:“当今武林,正是高手辈出之际,这个节骨眼上我若是避世修炼,未免太浪费了,一个人正是在角逐和实战中才能成长,不是么?”

  师公延道:“所以你就自己下山来了?”张随道:“不然,是晚辈的师父说晚辈尘缘未尽,将晚辈赶下山来了。”师公延眉头一扬,看了身边的师玉霓一眼,笑了一声道:“哈!这老小子,还不算糊涂!”

  张随略略一怔,师玉霓却是脸上一红,赶紧喝了一口茶,向张随道:“这位是你的朋友?也不介绍一下?”张随自从坐在这张桌子旁,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笑呵呵将手伸向太平九道:“这是太平九,我的好朋友,精擅剑法。年纪还没我大,功力却在我之上。”太平九向师家父女点头致意,却并不谦谢。

  师公延天生的高傲性子,不肯轻易服气,看了太平九几眼,道:“你持剑的右手也能受伤,还敢说精擅剑法?”

  太平九还没说话,张随问:“您怎知他是右手持剑?”师公延大马金刀地坐着,捋须道:“他右手拇指、虎口均有厚茧,且右手腕关节粗大,任谁也能看得出来。”太平九淡淡道:“我学艺不精。”

  张随道:“不是太平兄弟学艺不精,实在是那人太过厉害,我也吃了点亏。”师公延似乎极有兴趣,问道:“那是什么人?”张随这才把昨夜二人捉鬼不成,反被鬼伤之事说了。虽说是场败仗,却也毫无隐瞒、开脱。

  师玉霓一脸震惊,看向父亲。师公延却是一脸的兴奋,自语道:“原来真的有鬼呵!”言下之意,仿佛甚是期待。

  张随不解,正要问询,师玉霓早看出他心中所想,道:“你师父跟你说过吧,我们是盗墓为生的。”张随点点头,太平九也看向师玉霓。师玉霓继续道:

  “几日前,我们接到同道的知会,说是北京城中异光闪烁,宝气氤氲,似是有不世奇珍即将问世,但北京是皇城重地,天子脚下,城中居民数逾百万,不可轻举妄动。

  “于是本道之中,召集了至为优秀的一批人聚会京城,共同筹划,我爹自然在被邀之列。时间是在本月下旬,宽裕得很。

  “我们走到沧州地面,听说城西公墓有只厉鬼,专杀盗墓之人,竟然得到了本城百姓的爱戴,尊其为本地的土地神。我爹便说,今夜要前去会会这尊神,不想却在这里碰到你们。”

  张随同太平九这才了然,太平九半眯眼睛,似有所思,自语道:“不知道那是什么宝物?等这边事情定了,我要去看看。”张随笑道:“你的右手!”太平九道:“嗯!”他言语不多,堪称一字千金,不过说出的话确实不容置疑。

  张随一笑,偷眼看向师玉霓,却见她也正看着自己,心中又是一阵欢喜。过了一会,张随慢慢问道:“那天我走的时候,你到哪里去了?也没见你的踪影。”师玉霓笑道:“那天你不是要走么,我到河边去摘‘水饽饽’了,这种水菜口感鲜美,味道极佳,只有黄河上游冬天的冰面之下才有。我采摘了半个上午,终于采了小半篮。没想到你恢复得那么快,我回到家时,你已走了。”言中不胜遗憾。

  张随心中感动,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才说了一句:“那么冷的水,你的手冻伤了么?这沧州城中的鹰爪力丁家有个小姐,丁门主不愿她双手变形难看,只教她鞭法,却不传她鹰爪力。”师玉霓笑道:“若是别人,手上早已皲了,我家却有专门治手的独传药膏。”说着把双手放上桌面,果然白润细嫩。张随看着这双玉手,想要伸手去碰一碰,却又不敢。师公延看在眼里,也是暗暗高兴。他同张润涵本是好友,而张随深得张润涵风范。他虽对张随没有夸誉之词,心里却是极为赞赏的。

  ****

  张随四人在南北酒楼言笑晏晏,而不过数里之外,同一座城池之中,张潇正在目睹丁家面对着一场空前危急的灭顶之灾。

  鹰爪力外支四大掌门之三设下圈套,抓得把柄在手,齐聚丁府逼宫,强索飞鹰令。丁钰若坚持不交出飞鹰令,则难免声名扫地,那时即使有飞鹰令在手,也无法保证自己的宗主地位——飞鹰令只在鹰爪力门派中有效,外部武林却并不承认这个东西。

  丁钰若交出飞鹰令,虽可苟延残喘一日半日,但丁家威望自此必将一落千丈,从此式微,在武林中湮没,却让丁钰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丁紫瑶功夫平平,在三大掌门面前自保也是极难。而丁学之身世一经揭开,早已心神大乱,不知该站在哪一边。张潇年幼资浅,懵懂未经世事,虽有实力一战却师出无名,只好难堪地保持沉默。丁府上下,弟子大多归家,剩下的留守弟子、仆役小厮等人,早被击倒在地。

  若是张随在此,必是先调笑一阵,随即抓住对方破绽,解救累卵。可惜他虽身处不远,却对此事全然不知。而丁门的联盟——济阳神腿冯家,早已撕毁盟约,作壁上观。

  司博遥、沈宽、马存渊三人算准了丁家内无高手,外无援力,于是不骄不躁,微笑地等待着丁钰的崩溃。

  这一历史悠久的武林支脉,天下鹰爪流名义上的共主,在享受了几百年的尊荣之后,似乎气数已尽了。

  丁钰的脸上满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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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雄辩
更新时间:2009…10…9 22:50:46 字数:3164


  就在众人都已绝望之时,从屏风背后又闪出一道人影,一人不紧不慢走了进来。新衣鲜亮,气质高贵,发丝不乱,正是丁毅之。
  丁钰脸上本来一亮,看到来人是丁毅之,脸色又黯淡下去。他自首任妻子死后,如同将丁毅之遗忘了一般,从没在武林同道面前提起过。三十年前,司博遥尚未接任掌门,此时眯眼看了半晌,不知这人是谁。沈宽同马存渊也认不得此人,同时眉头微皱,但见此人从丁家内室走出,料来不凡,因而都没说话。

  丁毅之对堂中紧张的气氛视若无睹,面色如常,径直走到丁钰面前,竟然笑了一声,不知是哀是喜。

  丁钰同他对视了一霎,垂下头去,低声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你们……走罢!武林中从此没有丁家了。”

  司博遥微微一笑,沈宽笑道:“丁门主深明大义,顺应时势,乃是真英雄!在下三人代表武林同道谢过了。”话刚落地,丁毅之道:“你是西安的沈宽?”沈宽见面前这人年纪不大,却直呼己名,甚是不悦,哼了一声,权作回答。

  丁毅之又道:“你们西安那一支,都是用哼哼哈哈讲话的么?”沈宽脸上怫然变色,张口欲言,司博遥不知来人深浅,断然伸手止住。

  丁毅之不顾众人惊讶,把丁钰从椅中拉起,自己坐在椅上,盯着沈宽道:“沈掌门说我深明大义,顺应时势,我却想听听我是怎么深明大义的?”

  众人大惊,丁毅之这话意思,竟是要赶自己爹爹下台,自己做了门主!张潇暗想:“这人在危急关头担当大任,代父受过,真乃大丈夫!”又想起丁紫瑶说起过丁毅之丝毫不会功夫,又是暗暗担忧着急,又是佩服丁毅之的临危自如。忽然灵光一闪,心道:“对了!司博遥他们三个若是敢伤这不懂武功之人,我便有理由出手了!”顿时加倍注意。

  沈宽不屑道:“你算哪根葱?也敢插手我鹰爪流派中事?”丁毅之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众人一看,面色大变。马存渊沉声道:“飞鹰令!”

  飞鹰令只在鹰爪力流派之中享有大名,张潇却是连见都没见过。隐隐看去是一块灰色令牌,中央有只飞禽。正想仔细看时,只见丁毅之手指内扣,也不见他怎么用力,这块令牌竟然以极快的速度变形,如同一块面饼一般。

  丁钰、司博遥、沈宽、马存渊、丁紫瑶众人齐声惊呼,丁钰就在丁毅之身边,伸手欲抢时,这块威名赫赫的令牌,已经成了一团废铁。丁毅之手一扬,“丁零桄榔”几声脆响,一团变形的铁片滚到了司博遥脚下。丁毅之冷笑道:“你不是要飞鹰令么!给你便是。”

  张潇心中惊奇尤甚:听那阵滚动之声,清脆响亮,非铜即铁,原来丁毅之竟有这么强横的内力!沈马二人面上讶色未退,司博遥面色阴沉。丁钰紧紧抓住丁毅之手臂,嘴唇颤动,不住声道:“你这个不孝子……你这个不孝子……”

  丁毅之挥手挣开,站起道:“一块铁片而已,有什么好稀罕的?我鹰爪力立派数百年不倒,难道是凭了这块小小的铁片?”声音洪亮,气度昂然,再也无法令人小觑。

  丁钰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仿佛今天方才认识他一般。丁毅之阔步上前,走到司博遥面前,一脚将那铁团无声无息地踩进砖地,盯着司博遥道:“我们鹰爪力派内,从此没有飞鹰令!”

  丁毅之露了这两手惊世骇俗的内功,将在场众人全部震住。张潇本想伺机出手,此时却只是呆呆地看着,成了真真正正的看客。

  沈宽刚从讶异中平复过来,心知丁钰不足惧,此人才是大敌,沉声问道:“没有飞鹰令,以何确定宗主?”丁毅之疾声道:“沈掌门见识何其短浅!我鹰爪力一派,到底是因令而主,还是因主而令?况且本派源远流长,分布极广,这般大功业做出来,全是各支各派奋勇开拓、锐意进取而致,又干这块铁片甚事?”沈宽哑口无言。

  马存渊道:“贤侄言之有理,此令该废!却不知今后本派之内,该奉谁为主?”丁毅之霍然转身,斩钉截铁道:“我丁家身处沧州,是鹰爪力发源之地,千百年来为派中宗主,已成定例,又何须再问?远的不说,数十年之前,鹰爪力还是毁誉参半,被称为“外门邪功”,亏得吾祖丁中材穷一生之心血,将阴辣招数辛苦改进。而后并无藏私,发告天下,各支各派共同修习,才导致了而今的鹰爪力巍然成众,习者日多,居功何伟!吾父丁钰,性情平和,辛勤练武,开馆授徒,从不主动挑衅生事,这几十年来又何曾亏待了大家?由此观之,丁家何以不能继续为主?马掌门年高德劭,不知为何竟问出这等糊涂话?”马存渊老脸通红,张口结舌。

  司博遥见二人均被驳倒,暗叫不好,面上却是微笑道:“贤侄刚才说要将这飞鹰令送我,现在又将它踩入地下,不知是何道理?”丁毅之微微一笑道:“我武林中人慷慨磊落,不拘小节,司掌门又何必拘于这团废铁?你若想要,还你便是。”说完左脚在地上轻轻一跺,那团“飞鹰令”本来紧紧嵌在青砖之中,此时竟然“扑”地跳起老高,丁毅之手掌平伸,轻轻接住,递到司博遥面前,又道:“司掌门在北京发展得如火如荼,我是早有耳闻的,是该好好嘉奖。”

  司越鹏听出他话里的调侃,在后面哼了一声,正想说话,司博遥心知此子善辩,多说无益,反会增长对方气势,抬手止住。看看自己面前的这团废铁,笑了笑,抬手拿过,放入怀中。

  张潇心道:“司博遥不骄不躁,甘受此辱,凭这番气度,成就未可限量。”

  司博遥不怒不气,接了飞鹰令,适才被丁毅之一番义正词严所扳回的气势,此时又是旗鼓相当了。

  马存渊刚才被噎了一下,这时缓过气来,大声问道:“丁家以前是没有什么劣迹,可如若以后出了不肖子孙呢?我们也要任其压榨欺凌么?”丁毅之回转身走了两步,又转过神来,面对三大掌门,坦然无惧,道:“如若司家以后出了不肖子孙呢?我们也要任其压榨欺凌么?据我所知,司家的不肖子孙,眼前就有一个吧!”说着眼睛看向司越鹏。司越鹏勾搭别家妻女,确实做得不地道,此时回避了眼光,不敢同丁毅之对视。

  丁毅之也不再逼视,收回目光道:“以我看来,拥有一个固定的门主,弊大于利。”沈宽冷冷道:“你莫非是要交出门主之位?鹰爪一派中从此再无门主?”丁毅之仰天大笑,道:“我适才说沈掌门见识短浅,本是一句玩笑话,不想事实果然如此。天可否一日无日?国可否一日无君?人可否一刻无首?我鹰爪力偌大一个门派,支流遍天下,若无门主,必成一盘散沙,最终分化湮没。”沈宽二度受辱,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却又慑于丁毅之的浑厚内力,不敢出手,气道:“那你说怎么办?”丁毅之道:“我们可设定一个期限,每到这个期限,有意门主之位的众掌门便可聚于一处,公开竞技,尊胜者为门主。”

  丁毅之这话傲气十足,丝毫没将面前这三位前辈放在眼里。司博遥冷冷一笑,道:“此举甚好。”

  张潇没想到他竟然将这安全平稳的门主位子让了出来,同大家一起拼抢,想起张随所讲起过的大年初一晚,陈家众人本可据理力争,保住陈家拳谱,但他们同样地傲气十足,没将金龙帮群豪放在眼里,甘愿斗力,最终惨败,差点兄弟分家。

  虽然丁毅之举动和陈家众人一般,但张潇丝毫不觉得他是张随所说的“蠢材”。原因很简单,他有实力,他可必胜。

  司博遥既已同意,沈马二人便无驳回之理。丁毅之微笑看看堂外,道:“今天晚了,具体商议之事,便在明日罢。三位前辈,还请留下吃个便饭。”能言善辩的沈宽在丁毅之来到之前一直在说话,此时却仿佛哑了一般。司博遥淡淡道:“不叨扰了,明天见罢。”转身便走,沈、马、司三人连忙跟上。苏雅芹看看他们就要走远,急道:“学之,走罢!”丁学之不知何时已瘫坐在地,呆呆愣愣,充耳未闻。苏雅芹不敢上前强拉,一步三回头地跟了上去。

  丁毅之喝道:“留步!”司博遥回头冷冷道:“甚事?”丁毅之上前道:“这妇人是我丁家的,不能让你们带走。”司越鹏冷笑道:“这个自然。我们没有带她,是她自己非要跟上来的。”丁毅之脸色一沉,司越鹏忙快步走了出去。

  苏雅芹面色苍白,站在那里不动,奇怪的是她并无惧色,似乎背着老公偷人并非什么亏心事,倒是丁钰负了她一般。

  丁钰和丁学之依然愣在那里,仿佛变成了石头人。张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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