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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剑天澜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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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雅芹面色苍白,站在那里不动,奇怪的是她并无惧色,似乎背着老公偷人并非什么亏心事,倒是丁钰负了她一般。
丁钰和丁学之依然愣在那里,仿佛变成了石头人。张潇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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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训示
更新时间:2009…10…10 13:46:52 字数:3517
丁钰见强敌退去,又惊又喜,上前两步,抓住丁毅之手臂,几乎要落下泪来。丁毅之冷哼一声,嘲弄般地笑笑,道:“你好好看着她,别让她逃走了。”说着下巴向苏雅芹一扬。苏雅芹惨笑一下,旁若无人地缓步走进屏风后的内室,竟仿佛无愧于心一般。丁钰眼中掠过一阵怨恨,咬紧了牙齿正要跟上,丁毅之又道:“只看着就好了,我去之前不可动手。”丁钰不禁一愣。
丁毅之走到堂外,逐一给瘫倒在地的众弟子及家丁推拿解穴。丁毅之在丁家一直默默无闻,众人亲眼见他一跃而成全家梁柱,这才想起他是家主长子这个几乎被淡忘的事实,不由又是惶恐又是高兴。张潇刚才没有帮上忙,正在暗地里惭愧,这时连忙走上去帮手。马存渊和沈宽虽然身法奇快,但点穴功夫大是寻常,大多是麻、软二穴,并不难解,只是手法重了,众人一时挣脱不开。丁毅之低声道:“你没想到是我吧?”张潇笑笑,说:“我还真没想到,你可太……”
不多时,地上众人都站起了,向丁张二人连声道谢。丁毅之转过身对张潇拱手道:“多谢张二少相助,这几日敝宅连生事端,真让贵客看笑话了。”张潇正要说话,丁毅之又低声说:“明日之事,还得请您多帮忙。”张潇勉强答应了一句,心中苦笑:“今日之事你又不是没见,我几乎跟空气一般,起不到什么作用嘛!咳,这三个老儿也是欺人太甚,不管怎么说,明日我拼命扶持便是。”
丁毅之转身,正面朝向众人,朗声道:“我们丁家的功夫,不用说是武林一流的。今天却被别家欺上门来,你们可知是为何么?”众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丁毅之扫视众人,又道:“别人欺负我们,正是因为我们有可欺之处。从今天起,我要教你们真正的鹰爪功夫。”丁毅之刚说完这话,站在后面的一名弟子“哧”地笑出声来,对身边的人说:“他也能教咱们?”丁毅之面如往常,一无怒色,走到院中,一招一式地将七十二路鹰爪力神功演示了一遍。众人见他举重若轻,虎虎生风,均想:“他果然有真功夫在身!”不由又敬又佩。丁毅之又道:“这些招式还可互相搭配,生出无数变化,而且并不是愈快愈好,须得时快时慢,按照一定的节奏和频率。我问你们,这些变化和节奏,有谁知道?”院中半晌无声,适才那弟子早低下头去。丁毅之道:“这些东西,正是本门武功的精髓,可惜之前本门无人掌握,所以大敌当前,无法自保,还要请求外援。但是我可以保证,五年之内,我能让你们每一个人都能像我现在一样。”
众人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张潇也吓了一跳。现在以丁毅之的水平,就连司博遥这种雄霸一方的大宗主也要让他三分,若说五年后在场众人都和他一般强,那可真是难以想象。
丁毅之微笑道:“怎么,不信么?哈,鹰爪力本是速成功夫,且无限于资质天赋。你修习五年和修习五十年,在本门武功上的差别并不大,唯一差别之处便在临敌经验。不信的话,就在这里老老实实跟我学上五年,五年之后,你不但能和我对敌,甚至今天那几个老头子,我们也不输与他!”
院中众人一阵窃窃私语,声音迅速扩大,不多时即转变为阵阵欢呼。一人叫道:“追随门主!”众人跟着齐声叫道:“追随门主!”声音虽然不大,却是极有气势。丁钰和丁紫瑶闻声出来看,见到这阵势,只是在门里发呆。
张潇叹口气,不由心灰意冷:这人将实力隐藏了近二十年,甫一发轫,便惊退大敌,又将众人整治得心悦诚服,士气高涨,领袖风范极佳,实在是深不可测。相比之下,自己今日真像绿叶一般,不知要过多久才能赶上他?
丁毅之见张潇脸色不好,只道是累了,便好言劝了几句,让他回去休息。张潇也不推辞,转身就走。
他从小在首阳山上,虽说张润涵并无溺爱骄纵,但众人皆知他是掌门独子,处处谦让,常常夸奖。张潇由此自视甚高,此时没当成主角,心中不由一阵失落,只想那力挽狂澜的人是自己。发了一会呆,张潇脑中泛出各种各样的画面:一会儿自己站在丁家堂屋前的台阶上,意气飞扬地说着什么,院中众人雷动响应;一会儿自己同时缠斗数名好手,轻轻松松铲奸除恶;一会儿自己又在首阳山上,英雄豪杰前来祝贺不绝,一会儿自己竟然在皇城中受天子敕封,受天下人景仰。
张潇浮想联翩之际,不由手舞足蹈,低喝一声:“贼子,哪里走!”说着一个纵扑,好似面前真有落荒而逃的敌人一般。正耍得高兴,忽然从幻想中醒转,心中难过,无精打采地到床沿坐着,又觉得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顺势软绵绵地躺下,将脸埋在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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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随完全不知丁家适才逃过一劫,午饭过后捧着一杯清茶正在兴致勃勃地谈天说地。太平九不爱说话,换了张靠窗的桌子独自坐着。想到晚上即将到来的大战,就连师公延也要皱了眉头思考对策,只有张随似是全无忧虑般,依旧言笑晏晏,高谈阔论。
太平九忽然默不作声地挪了过来,张随见状,低声道:“谁?”太平九瞪了他一眼,道:“什么谁?”张随笑道:“若非什么大人物,也不会让你如此紧张吧!”正说着,一行人自楼下走了上来,太平九不及答话,捧起茶碗喝茶。
当先三人衣着华贵,气度非凡,眉宇之中不知为何竟有忧色。后面一人,服饰只是一般,满脸的市井无赖之气。再后面的两人身形长大,体格壮健,看样子不是庸手。
最前面的一人忽地站住,转身道:“你们不用跟来了,自己下去歇了吧。”最后的两人齐声应了,那人又道:“仔细照顾着西安和兰州的师兄弟,不可争吵生事。”又对中间那无赖形状之人道:“你去跟他们在一块,莫要乱跑乱说话。今天那小子的手段你也见了,落到他们手里,我可救不出你来!”那人面有失望之色,懒懒应了一声,主动走了下去。刚才发令那人嘴里说道道:“待会让他们把饭菜送到房间里。”说着下巴一扬,使个眼色,后面那两人连忙跟了上去。
这三人草草向三楼环视几眼,继续上楼去了。
张随听得他们进了房间,才轻声问道:“他们是什么人?”太平九道:“我只认得刚才说话那人,他是鹰爪力北京分支的掌门。”张随道:“这人很厉害么?”心念一动,当即想到丁家有事,不由担心起张潇来。转念一想,司博遥众人既然面有忧色,想来定是没有得手,心下又是一宽,暗想:“他说的‘那小子’,想来便是我潇师弟了!”
太平九道:“他厉不厉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儿子司熠辰是个难缠的角色。今年才刚刚三十岁,就已经是大内羽林军副总管,御前四品带刀侍卫。”三人听得这话,都是一震:这人前途无量!司熠辰犹且如此,司博遥就更加手眼通天了。
太平九叹了一声道:“很难缠啊,司熠辰!”张随呆了一呆,道:“我去看看这位北京的司掌门。”太平九道:“我敢担保,你打他儿子不过。”言下之意是:他老爹还要更强。张随笑道:“你放心。”
司博遥等人的房间在四楼,张随却是先下到一楼,要了司博遥头顶上的那个房间。然后到了五楼的房里,取出一直带在身上的那枚铜钱,无声无息地把屋角的地板弄松了一条缝。他刚把铜钱收入怀里,太平九、师公延、师玉霓三人也悄悄跟了来。
司博遥、沈宽、马存渊三人都是老江湖,本不会如此疏忽大意。只是今日丁毅之忽然杀出,一时乱了心神,适才在三楼环视之时,竟然看不出那数人中竟然藏了几位高手,也没有察觉楼上有人正在倾听自己说话。
首先是沈宽大声道:“那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这么难对付?”没人应声,沈宽又道:“一定有人在他背后指点!他自己绝说不出这种话!”他被丁毅之好一番折辱,犹自愤愤不平。
司博遥道:“就算他背后有人指点,那手弯令牌、踩铁入砖的功夫,你我能做到么?”张随心下奇道:“潇师弟的内功如何到了这般进境?我得去看看。”又听马存渊道:“现在丁家上下全凭借着他一个人,明日我们带上各自门下的好手一起,累也把他累死!”司博遥摇头道:“马老哥,你这是毁我来着。这样得来的宗主,我能当稳么?”屋内一时静寂无声。过了半晌,马存渊又道:“老弟,你看,我和沈掌门今天也不是没有出力,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逮。您看本来就要成事了,突然蹦出个……这个……在相爷面前……”司博遥道:“二位放心,今日之事虽然不成,但二位的好处是少不了的。西安的五虎拳,兰州的破沙刀,半月之内便要关门大吉。”沈宽同马存渊连忙称谢不止。
张随心道:“想那五虎拳、破沙刀,定然是当地有名的武馆,这两个人,是想借着官府的力量弄垮对手,好卑鄙!”拳头越捏越紧。
司博遥又道:“适才门下给了我张字条,原来是相爷下了训示,命我速速回京。我看,我们明日就各回各家罢……只是累得二位远道而来,出师无功,又白白成全了那小子!”说着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茶壶茶碗一齐跳起,叮当之声不绝。沈马二人叹了口气,也不说什么了。
张随猜到“相爷”应是所指当朝第一人陆鼎,又以为张潇坏了司博遥好事,甚是担忧。四人悄悄退出,重新回到三楼。张随道:“你们先在这吃点东西,我得去丁家看看我那潇师弟。”边走边道:“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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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交锋
更新时间:2009…10…11 22:51:33 字数:3393
张随下到一楼,见那两个大汉在一处坐着,不时交头接耳,低语几句,旁边约有二十余人之众分散地坐于各处。虽然并没统一的服饰装束,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想来是三支中带来的好手。
张随知司博遥来头不小,不敢生事,一如平常地走了出去,匆匆赶向丁家府宅。
师公延看张随远去了,沉了脸问太平九道:“你为什么昨天深夜出现在城郊?”太平九也是高傲之人,不喜他无礼的质问语气,因而并没说话。师公延喝道:“说!”左手疾抓向太平九右肩。师玉霓叫道:“爹!”微含一丝不悦。她以太平九是张随好友,此刻突然动手,只怕伤了大家和气。
师公延嘿嘿笑道:“这小子一看就是从小没人管没人教的野孩子,只怕把我的好女婿也带野了。”说话间,大手已将太平九肩膀牢牢抓住。太平九眉头一皱,不闪不避,直待师公延已经紧紧抓牢了自己,才说道:“抓牢了么?”师公延一愣,忽觉手心一滑,太平九竟然从他铁爪下挣脱!
师玉霓听了师公延说话,正在脸红嗔怒,看到太平九这一挣,不禁“咦”地一声低呼出声。她自幼同爹爹生活在一起,自然知道其父手掌坚固逾铁,就是活鱼、泥鳅也休想逃出,但面前这个并不健壮的年轻人竟然一举而脱,实在是怪事,不由对太平九刮目相看。
师公延笑对师玉霓道:“你看到了吧,这小子就是邪门,让他跟我女婿呆久了,嘿嘿……”说着左手成刀,直袭太平九颈下。太平九见他来势凌厉,不得不出手架了一招。师公延叫道:“来得好!”后招绵绵续上,二人再也分扯不开,太平九只好一招一招拆下去。
掌力本非太平九所长,何况他右手有伤,几招之后,顿觉吃力,连忙使出左手,师公延仍是单手对敌,笑道:“你两只手,我一只手,不能算欺负你吧?”说着双指一并,刺向太平九鼻梁。太平九扭开头去,掌风呼呼,还了一招,师公延出掌虽然凝重浑厚,却是不带一点风声。太平九毕竟右手带伤,又是面对师公延这样的名宿,十几招之后,便逐渐难以抵敌,额头见汗。而师公延面对一个小辈良久未胜,脸色也难看起来。
两人又还了数招,师公延忽地一掌直劈而下,太平九见其势猛,伸手去架时,师公延去势不衰,只是手掌一翻,反手切向他有伤的右腕。太平九本已拙以应付,又哪能防得了这种怪招?右腕运转不灵,左手猛掐向师公延左手大拇指。师公延冷笑一声,变掌为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轻轻捏住太平九右手大拇指一撇,满拟着折断他一根指头,不料手中一滑,那根拇指又不可思议地从手中滑走了。
太平九左手双指直戳向师公延双眼,趁他回手相救之机连忙站起身来,后退两步,左手按在剑柄上,怒目而视,沉声道:“你以大压小,欺负我右手受伤,算什么前辈高人?”说话时眼光不时瞥向楼上,显是在关注着司博遥。
师公延老江湖,哪能看不出?他性子乖戾孤僻,老而弥辣,此番向太平九发难,也并不是先前有何深仇大恨,只想考校张随身边伙伴的武功人品,不料假戏成真,自己真的动了怒火。
以他身份,自不能同后起小辈公然开打,冷笑一声站起身大声道:“你敢说司大总管品德欠佳,武功拙劣,莫不是活腻了么!”说完后退两步,掩口无声而笑,极是得意。
依太平九高傲性子,肯定不能张口分辩,也不能转身逃走,这下不用说要和司博遥弄僵了。瞬息之间转了数遭念头,总是免不了今日吃亏,心中对师公延又气又恨。
他还未作出反应,只见师玉霓跳起大叫道:“我说司总管品德欠佳,武功拙劣,是相对其父而言。你难道不知鹰爪流的司掌门德行昭于日月,武功震于江湖么?司总管今年方才卅岁,如何能和司掌门相提并论?”说着移步到太平九身边,轻轻将他按在剑柄上的手打掉。
师公延见女儿相帮外人,顿时大怒,师玉霓忙歉疚一笑。这一番吵闹,早惊动了楼上楼下诸人。楼梯上脚步踏踏,十余人早围在了两道楼梯口之下。楼上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来,司博遥当先走出,沈宽、马存渊蹑于其后。
司博遥眉头微蹙,扫向三人,见是一个包着头巾的短粗老汉,一个面带怒容的瘦弱青年,一个穿着朴素的俊俏姑娘,三个人里一个也不认识。回头看了看沈马二人,见他二人面露惊疑,明显也是不识。
原来师公延年轻之时得罪了一个极厉害的仇家,数十年来追杀不休,他的发妻、长子都折损在敌人手下。他自保都是难事,又怎敢自彰声名?他父女二人长时间隐姓埋名,识者不多。而太平九是武林中近几年崛起的新秀,论起名气来比师公延还要高上一截,但司博遥近年来醉心权势,大半心思花在了不正之途,竟也不知有这号人物。
太平九说起过司熠辰的厉害,故他和师家父女都以为司博遥武功极高,心下甚是忌惮。师公延见司博遥还有这许多帮手,而太平九左手又摸到剑柄上去,也是布劲全身,严阵以待,还不忘瞪了师玉霓一眼。师玉霓见太平九是张随好友,而师公延近似无理取闹,才跳出来得罪了爹爹,心中正自纠结,眼光不时抛向楼下,只盼张随早点回来。
这边司博遥日里受挫于丁毅之,又接到陆鼎急令,正在心神不安,又见面前三人均非俗人,还以为是受丁家所邀来寻仇立威的,心头不禁一沉。回味师玉霓那两三句话,只觉话里带刺,不敢轻举妄动。他门下弟子见他引而不发,便也无人上前。其他食客见到这架势,有兴致勃勃准备看热闹的,有缩头耸肩吓得发抖的,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有见势不妙准备开溜的,只是无人肯做愣头青。数十人便一时僵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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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头,各表一支。却说张潇甚是担心丁学之,提出想要去看看他,丁毅之却说他已睡下了,只好作罢。丁毅之对人对己甚是严格,晚饭后便召集徒众,严加整饬。张潇左右无事,坐在走廊旁边的栏杆上看丁毅之演示武艺,教导门徒。丁毅之本来武功甚强,但此刻所传却均是粗浅的鹰爪力本门功夫。张潇愈看愈是无聊,心道:“元宵大会尚未结束,不如去看看灯谜罢。”起身就向外走。
到了大门之外,又觉人群甚是嘈杂,还是适才在院中清净。正在门口犯傻时,忽见一人来到自己面前,抬头一看,却是丁紫瑶。
张潇本来心头烦乱无端,正没开解处,见到容貌并不怎么出众的丁紫瑶,忽然平静下来,二人相视而笑。张潇微笑道:“走走罢?”丁紫瑶微笑道:“走走罢。”
二人漫步在大街上,丁紫瑶道:“你说我可笑吗?还没进门,就被人休了。”张潇叹了口气道:“如果你愿意,我明天就把冯家给推倒。”他说这话并非吹牛,张随就在左近,他兄弟二人联手,使冯家声名扫地并非没有可能。丁紫瑶摇头道:“你不要去。我冯伯伯腿功厉害,我爹都不是他的对手。算了吧,说不定他们也有苦衷。”张潇想起数日前两人初次见面之时,丁紫瑶为了冯家的婚约郁郁不乐,而近日婚约解除,她却没有丝毫快乐的迹象,“进亦忧,退亦忧”,不由大是心痛。
过了好一会儿,张潇问道:“学之现在怎么样了?”丁紫瑶道:“睡得跟死人一样。唉!他比我更不幸,只怕以后没法在这家里立足了。”张潇看她越说越沮丧,不愿再说这些,便道:“所幸你还有个大哥,以后丁家又要重振旧日威风了。那时不知冯骥以何面目见人!”丁紫瑶听得此言,微微笑了笑,忽然掩面哭了起来。
张潇惶恐道:“你……你怎么了?”丁紫瑶边哭边道:“我只恨我以前有眼无珠,没有对他好一点……现在他是门主了,我和我爹不知该以何面目见人!”张潇愣了一愣,诚然,他们往日里对于丁毅之,几同于冯家对于丁家。张潇口无遮拦,却不小心正触动了丁紫瑶一直担心的事情。
张潇嚅嗫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丁紫瑶也感觉到周围人诧异的眼光,慢慢止住泣声,道:“我知道。”张潇身处路人眼光之下,甚是不自在,出了满头大汗,道:“我们回去罢!”丁紫瑶顺从地转过身,跟着往回走。
没走出几步,从旁边忽然跳出两个小男孩,身材相仿,手执春日里家家户户必备的桃木剑,指着张潇说道:“欺负弱女子,算什么好汉?有胆量的,就来和我决一死战!”说完一剑砍向张潇胸口。这两个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小小年纪竟有侠义心肠,看到丁紫瑶当街哭泣,只道是张潇欺侮了她,便来打个抱不平。张潇哭笑不得,也不闪避,任他二人没头没脑砍斫在自己身上。
丁紫瑶看小孩子的可爱和张潇的窘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蹲下身道:“小朋友,这位大哥哥是好人,别人要欺负我,他还帮我打坏人呢。”又掏出手绢递给张潇。那两个小男孩正要说话,张潇忽然大叫一声,伸手抢过一把桃木剑仔细看了几眼,随手弃在地下,冲出人群而去。丁紫瑶惊叫了几声,张潇充耳未闻。
那柄桃木剑受他指力所激,掉在地上之时竟断为两截。那小男孩一见,嘴角一撇,一撇,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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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故人
更新时间:2009…10…13 11:16:15 字数:3848
丁紫瑶看着张潇疾速远去的背影,心知决计追不上,张口要喊一声,又暗道一声:“算了罢!”见那小男孩依然嚎啕大哭,只好蹲下身来,软言抚慰。
张潇一口气跑回丁家中院,转到门后一看,叫道:“没错,就是它!”丁毅之仍在传功不倦,见张潇举动怪异,奇道:“什么东西?”张潇从门后摘下一把桃木剑,正是前日里同丁学之切磋功夫时所用,道:“你可曾去过城西土地祠?那里土地神像身上的佩剑,样式和这把剑一模一样!”丁毅之道:“去是去过几次,不过次数不多,也没在意这些细微之物。桃木剑谁家没有?就算相似,也不稀奇。”张潇摇摇头道:“不然。适才我在街道上看到两个小孩耍弄木剑,这才注意到周围人家的桃木剑都是又扁又平,唯独贵府的桃木剑既狭且长,并非节日玩物。还有,”张潇顿了顿,呼了一口气,缓缓道:“更为匪夷所思的是,若按此样式,用铜铁金属打造,那么重量、长宽均合乎我首阳用剑……若我所料不错,这‘土地神’生前只怕和贵府及敝派都有莫大干系。”
丁毅之听了这话,低头沉思,目光闪烁。张潇又道:“中午那三位掌门来访之时,我曾生出一阵熟悉感,想来便是当时门扇开合,显现出了挂在门后的桃木剑所致。”
丁毅之略为沉吟,刚开口要说些什么,忽然听得一声痛呼,随后便是一阵器物破碎之声。丁毅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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