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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剑天澜录-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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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暮气
更新时间:2009…12…24 17:30:59 字数:4045
张潇回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张随身后的,是一个身材颀长的蒙面人,手中长剑就在张随颈中架着。那长剑在夜中青光闪闪,必是斩金断玉的宝剑,只要轻轻一扭一转,张随便要身首异处!
张潇心中又慌又急,拳头不自觉握紧,不知这蒙面人到底是何来历。而好似是应和着他心中的激荡一般,西北方的天边忽然亮起三道白色巨芒,在夜幕中肆意地来回翻跃飞舞,那漫天星斗顿时随之大放光芒,如同水中倒影一般剧烈摇荡,将半个天空都照亮了,整个北京城瞬间如同白昼。那蒙面人眉头一扬,目露惊诧之色,回头看向空中。那三道白芒搅了好一会儿,忽地向上飞去,如巨龙般刺破苍穹,隐入天幕之后去了。
张潇看那蒙面人分神,右手凝力向下一插,从地面抓出一把泥土,用力一握将其握成坚硬逾石的硬块,抬手向那蒙面人掷去。蒙面人随手挽了一朵剑花,将那土团击得粉碎。张潇纵身在土团之后,趁那蒙面人挥剑之时,一把将张随拉开,从怀里拔出潇字短剑,同那蒙面人斗了起来。
张随被张潇拉了一个趔趄,看看张潇一时无事,也不再担心,在陈剑诚尸身旁侧慢慢蹲下,眼光扫射,陈伯安及二十余位陈氏好汉僵卧担架之上,了无声息。一个中的佼佼者能有多少?陈家这次遭难,好手折损殆尽,只怕从此一蹶不振!
那蒙面人剑法精奇,出招极快。虽然力道稍弱,但那剑是难得的利器,正好弥补了那人力量的不足。张潇也是剑道高手,但短匕究竟难敌长剑,他只能迅速判断对方来势,纵身闪避,伺机反击,虽然暂落下风,一时也不致有生命之忧。
一边尸库中火势越来越大,火苗比墙头还高。附近的居民喧嚷起来,提着桶盆丁零桄榔地跑来。张随匆匆检查了陈剑诚等人的尸身,心中明白了个大概,低声道:“剑诚,你放心。”回头一看,张潇还和那蒙面人缠斗不休,眉头一皱,长啸一声,纵身而出。
长啸声中,张随身形如龙跃到二人中间,立足未定,右手伸指一弹,“当”地一声龙吟,那蒙面人右手虎口发烫,一时拿捏不稳。张随干净利落,瞬间变招,右手斜过掌缘在那人手腕一划,左手顺过一扯,登时将那长剑夺了过来。
不过三招,空手夺剑!
那日张随从洛阳府衙逃出,木红雨穷追不舍,张随夺他苍鹰剑也是这个划腕扯剑的手法!
张随持剑在手,振臂一抖,剑尖如电掠过,将那蒙面人面上黑布划去,原来是白日见到的明黄少女。火光下她面颊通红,眼眶湿润,楚楚可爱。张潇心里突地跳了一下,想道:“若是随师兄剑尖稍微偏了偏,她这冰雕玉琢的脸蛋可就毁了。”此时左近人声愈来愈近,张随无暇多问,狠狠瞪了那少女一眼,扬手将那青光长剑投入火海,转身拉着张潇就走。那少女急得“哎,哎”大叫,张随理也不理。
两人刚跃上墙头,四周就有五六个人远远近近地围了过来,手持判官笔或铁尺,也有空手的,一看便知是声名远播的“金领捕快”。张随心知金领捕快总部就在附近,不敢缠斗,也不敢回宝日楼去(金领捕快追踪能力极强),扯了张潇一把,向东而去。那五六个人呼啸一声彼此呼应,向二人追去。
随潇二人一个气脉悠长,一个腿脚强健,疾风般向城东而去,六名金领捕快紧追不舍。停尸所附近便是刑部大牢,是他们总部所在,若非临走时见到陈剑诚等人的尸首,这下的捅马蜂窝关系也不大。可就是那么一耽搁,明黄少女再出来一搅,登时陷入身后金领捕快的泥潭中。
张潇也不知要去何方,只是跟在张随后面。以他二人的本事,要将六名金领捕快全部解决,那确实是一件几乎完成不了的任务。天边微现曙光,前后八人如同旋风向城东疾卷而去。
眼看房屋渐稀、人踪渐少,数人之间的距离也是渐近。张随忽地弯腰,从地面上捞起了三块石头,运劲捏成六块,以轮指手法向身后最先一人弹去。那人追在最前,看到张随俯身取石的时间和动作幅度,心中约略判断:“不是三块就是四块。”做好了准备,将张随射来的前面四块石子挡下。不料第五颗石子紧接破空而来,正中他嘴唇,半颗门牙“哒”地断了。那人连忙捂嘴,速度顿缓。第二人看也不看他,直追而前,张随弹出最后一枚石子,打中他额头,鲜血随碎石飞溅。那人负痛呼了一声,顾着伤口也缓了下来,其余人不知深浅,也不敢上前太近,惟恐张随再出飞石。
这下总算稍微缓解了一时之危,张随复冲到张潇之前带路。眼看前面影影幢幢,竟是到了东郭别业群中。张随路径熟悉,在众宅院之中绕了几绕,飞身越过高墙,轻飘飘地如一片树叶般落在院中,张潇也随之跃入,轻声叫道:“随师兄?”张随回身神秘地一笑,轻轻道:“这是陆鼎的房子,他们决计不敢追进来。”
果然,墙外脚步响了几声,销声匿迹下去。张随笑道:“陆鼎翼蔽不法之士日久,他们不会不知道。这座宅子就是他一处据点,我当日就是在这里蒙他照顾。”说到这里,张随又是一阵纠结。自己的救命恩人在行大孽之事,他要如何取舍?这也是他执意离开京师的一个深层的、他自己都不甚了解的原因。
张潇皱眉道:“我们在这躲一会儿,天亮前就走。”张随“嗯”了一声,向着不远处一个拐角之后有灯光的房间凑了过去,伏身在窗下。张潇跟过去,听到房间里传来人声。
房中正是陆鼎、古轩、冯六阳、卓籍英四人。冯六阳道:“国师深夜召我们前来,不知有什么事?”
房中半晌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一声长叹,充满了疲惫与厌倦:“唉——”
古冯卓三人面面相觑,不敢出声。陆鼎显然是被某一件事劳心竭力了好久,声音中有掩饰不住也不想掩饰的累。只听他道:“从前几十年里,不管遇到什么大风大浪,我都会觉出身上里的力量,一直以来,直到前日廷议之前,我都这么觉得,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我战胜不了的。”
卓籍英直起身子正要说话,一见陆鼎皱着眉头抬手一压,连忙将话头咽了下去。陆鼎继续道:“自从皇上传令下来,我却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惶恐。啊,有过一次,那是我当年殿试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先皇,前一天夜晚,也是这么又慌又怕,却没有一点欣喜。只怕我上午接受封禅,下午便有人拆我的祖庙!久居宦海,我心生厌,真想清闲几年。哎,我要是不管你们了,让你们放手去做,怎么样?”
三人吃了一惊。历史上借告老回乡之命要挟皇帝的人不少,可看陆鼎现在的意思,好似真的想退出政治舞台了。卓籍英急忙道:“国师,此举万万不可!你你是水里火里过来的,还不知道朝廷上‘有进无退’的规则么?您往前走了一步,那就在没退回去的可能了!”陆鼎抬眼盯向卓籍英道:“我为什么没有退回去的可能?”卓籍英张嘴要说话,又被陆鼎这一视的威势所摄,闭上嘴巴低下头去。陆鼎冷冷道:“我想进便进,想退便退!”
冯六阳道:“国师举动自专,无人可以阻拦,但下官还是建议,莫要轻易舍了这个得来不易的破例机会。您这么一个退让,此后便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陆鼎以手支额,低声道:“没有便没有了,天下诸侯都唯我马首是瞻,如此即可,何必去争这一个虚名?”冯六阳道:“据下官所知,事实并非如此。”陆鼎一怔,随即想起,沉吟道:“不错,姜晦那小子,南京那一群功臣子弟没他还真压不住……嗨!”他站起身,边踱步边道:“这小子善于笼络人心,在荆襄一带很有号召力。老冯,免了他的三年丁忧,让他两个兄弟代他服丧。”冯六阳连忙答应,又道:“国师,这个姜晦迟迟不表态,一直在中间顺风摇摆,我看若是任他做大,早晚会成肘腋之患,不如趁早将他除了。”陆鼎喝道:“自作聪明!这是你该说的话吗?!处置他一个姜晦容易,你去做南京巡抚?”冯六阳大恐,伏身于地浑身哆嗦,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古轩站起道:“冯尚书,先站起说话罢。”冯六阳一动也不敢动,古轩微微撇了撇嘴,转过身对陆鼎道:“国师,卓大人和冯大人久居京中,交友广阔,他们倒罢了,我却和朝中权贵来往不多,所仰仗的只有您了。您若是退一步,下官便要首当其冲;若是下官受了影响,塞外的十万边军也都成了秋风落叶了!因此说起来,您才是长城、大坝,是我们的支柱,您若就此放手,天下各自为政,大局必乱!”
陆鼎直直看向古轩,古轩不闪不避,同他对视。久而陆鼎叹了一口气,道:“你说应如何是好?”古轩道:“五年!给我五年时间,让我培养出一个帅才。看到边军后继有人,我才能安心陪国师一起归田避世。”陆鼎坐回椅子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听到这里,天边已泛出鱼肚白了。张随拉了张潇一把,两人悄悄离开稍远,张潇道:“随师兄,你看,国师一党掌政多年,暮气深重,不思进取,只知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我不知姜氏兄弟怎样,但必然要比他们强!”张随还没说话,只听身后一人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二人回过头去,见是手挽着手的一老一少两个人。张随印象深刻,那老人以点穴和擒拿功夫轻松制伏朱铁,另一个瘦弱少年掷石奇准,于是上前打了个躬,笑道:“二位别来可好?得遇义气相投之人,可喜可贺。”那老人呵呵一笑,道:“你也听到了,一个身不由己的领袖,一个有心无力的党派,还能继续如日中天下去吗?太阳就快落山啦,我们还是早早找家客栈歇息了吧。”
他话虽然说的隐晦,却是不难听懂。张随道:“晚辈也有此意,只是有一事焚烧五内,不知如何取舍。”那老人道:“难报他救命大恩,反而还可能与其为敌,是么?天地间一个明白人,何必愚守一个义字!我这条命是他给的,大不了他归西之时,我随他一起去便了!兄弟,咱们走吧?”他这最后一句话,是对身边的瘦弱少年说的。
那少年一笑,道:“大哥,要走就趁现在,不要再拖啦。”那老者又是呵呵一笑,对张随道:“我们哥俩可先走一步啦!”挽着少年的手走到墙角,施展“壁虎游墙功”慢慢纵了上去,站在墙上等着。那少年却好似是个不会武功的,但攀援异常灵敏,张开双手双脚在墙角里一撑一撑,很快也到了墙头。二人对张随张潇拱了拱手,齐声道:“后会有期!”随潇二人也都拱拱手,那老人一只手搂住那少年,反身跃了下去。
张潇面显艳羡,轻声道:“他们是什么来历?好生令人敬羡!”张随摇头道:“我只知他们定然不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本可做祖孙的年纪,却成了忘年兄弟,也是武林中一桩佳话!但愿以后还能再见到他两位。潇师弟,我们也走罢。”
三剑天澜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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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旧识
更新时间:2009…12…26 11:14:37 字数:3261
张随和张潇除去外面黑衣,同常人一样走在曙光照耀着的街道上。张随忽然想起一事,道:“你快去看看陈仲平!看他有没有出什么事!”张潇也想起陈仲平,脸色白了一白,迟疑道:“他现在是食俸的朝廷官员,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张随看看四周,道:“除姜晦外,姜望和姜朔必要闲居三年。陈仲平没有姜朔的庇护,只怕发展很难。而且陈家好像招惹了一个极厉害的对头,他若在某处定居,仇家找上门来只怕凶多吉少。”张潇赞同道:“不错,我这就去找他。”张随又道:“你先莫要和他提起此事,只劝他离开便是了。一切小心。”
张潇自去找陈仲平,张随想起陈剑诚客死异乡,心头沉甸甸地化解不开。他们集体出动来到京师,除了保镖不会再有其他理由,可若是有人劫镖,绝不至傻到要将所有镖师全部杀光,只须将其驱散了,取到财物立即撤走,多么省事!莫非陈家这次保的镖关系重大,以至于他们死战不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么?
适才张潇同那蒙面少女激战之时,张随已经简略查看了陈剑诚等人的伤势。众人身上刀创剑创虽然也有不少,但大多数人的毙命伤却是被重手法震断了心脉脏腑。陈家拳名传中原大地,攻击凌烈防守严密,必杀招“金鸡三变”迅捷莫测,绝非寻常武功可比。突破他们的防御直击心脉,就是自己也决计做不到,凶手会是什么人?方今天下太平,哪有这么厉害的山贼?而且看来,神秘的行凶之人绝对不止一个两个,想到这里,又是一阵焦虑。
张随边思考边慢慢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宝日楼前。早起客人不多,张随直接到了赵巨炎的居室,忽见房间里有一人满身血污,仔细一辨,原来是陈国先收留的孤儿陈泰!
张随惊叫了一声,赵巨炎面色严肃道:“噤声!”一把将张随拉进房间,道:“你该识得此人。”张随道:“不错!陈兄!”陈泰站起道:“张大少,别来无恙。”张随颤声道:“你也来了?还好你还在,他们是什么人?”赵巨炎和陈泰对视一眼,道:“你怎知道?”他们几人所指的,都是陈剑诚等人遭遇的惨案了,张随于是把夜晚之事简略告知。
原来陈家自确定陈羽为族长后不久,便接了一笔大单,要从河南运送十箱财宝到北京区。这是陈羽继任以来的第一笔生意,族中精英出了大半,陈伯安和陈剑诚亲自带队。一路虽然有些小小的磕绊,却都给陈氏群雄打发了,时间一长,众人便都有些懈怠。谁知昨日下午,在北京城外不足一百里的地方,陈家镖局的车队忽被一群陌生人围攻,还没几个回合,竟然一败涂地!
张随忧心忡忡道:“那些是什么人?”陈泰摇摇头道:“只有几人蒙着面,没蒙面的人,一个也不认识。他们的功夫看上去平常无奇,但好像专门是我们陈家拳的克星,总是能从严密的防御中突破进来!”
张随和赵巨炎对望一眼,又道:“陈兄,你是如何逃出生天的?”陈泰一怔,道:“我知道你们怀疑我,但你们怀疑我,是要真心为我陈家办事了。我先谢谢你们。”说完他扯开上身衣襟,道:“你们看,我的心脏和别人的不一样,是在右边长着的。”赵巨炎和张随闻言一看,果然陈泰天生异禀,右胸之下可见皮肤微微跳动。陈泰道:“他们重手我左胸,常人就已经死了,我却只是晕了过去。我们这一次,一共二十四个人,只有我一个逃出了……我的兄弟们,一个个倒下……一个个倒下……几乎就是一转眼的功夫!没了!”陈泰说着泪如雨下,泣不成声。赵巨炎不住点头,伸手为他掩上衣襟。
昨夜张随和张潇离开不久,陈泰便带伤投奔赵巨炎。赵巨炎在周家口开了分号十三年之久,和当地大豪陈家早有旧交,因此认得陈泰。当时他虚弱已极,赵巨炎只是将他拖入房中,让他好好将息,并没仔细询问,直到现在张随回来,才真正开始了了解昨日的惨案。
待陈泰情绪稳定了,张随道:“陈兄,那财宝莫非很重要么?你们遭到围攻,当然是人命重大,为何这般死守?”陈泰一脸激愤,忽然面色一变,想起一件事,道:“不错!我想起来了,他们的目标不是夺财,而是杀人!”他看了看张随和赵巨炎,继续道:“他们不但能克我们拳法,而且人数众多。我们见不能力敌,当即四处散走,可他们碰都没碰车上的大箱子,只是一味地追着我们打杀!”张随断然道:“事情清晰了!他们不是劫镖的山贼,这是刻意的谋杀!”赵巨炎表示赞同,陈泰握紧拳头,悲愤无已。
张随忽然道:“你说他们能克制陈家拳?”陈泰道:“不错,此事我百思不得其解。”张随道:“是哪一种克制?是不是能看穿你们的拳路,专门避强攻弱?”陈泰眼中放出光芒,道:“正是如此!”
忽然听得扣扣门响,却是张潇带着陈仲平一起来了。二人进门见到陈泰,也是一怔。陈仲平见到陈泰负伤,心知不妙,问道:“你怎么会在此地?我大哥他怎么样?”陈泰咬紧嘴唇忍住热泪,张随叹口气,道:“事到如今,也瞒你不过,只希望你听后能冷静……”将事情来龙去脉冲陈仲平和张潇说清楚了。陈仲平闻到兄长被杀,目眦欲裂,转身就往外冲。张随连忙扯住,喝道:“你要去哪里?冷静下来,听我说!”陈仲平边努力挣脱边大叫道:“我才不信你们说的,我大哥会‘金鸡三变’,他怎么会死?谁能伤得了他?”又踢又打,情似发狂,眼睛发红又潮又湿,非要到停尸所去看个究竟。
赵巨炎从后面走来,举起右掌,猛地在陈仲平后颈一砸,适才还狂躁不已的陈仲平身子一软,倒了下去。张潇和张随一起将他扶到榻上,房内这才算安静了点。赵巨炎伸指一点他人中穴,劲力贯处,陈仲平悠悠醒来。现在他刺激已过,不再有适才的狂乱,低声喃喃道:“是谁害了我哥哥?他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一面!”
赵巨炎、张随、张潇,甚至自己家的陈泰也都在场,陈仲平也终于相信,陈伯安的死讯是确凿无疑的了。
张潇道:“你若前去见你哥哥,那么一定会被潜伏的凶手盯上。你要是再出什么事,谁来报这个血海深仇?那可是二十几条人命啊!”陈仲平闻言万念俱灰,陈泰对张随道:“张大少,你刚才要说什么?你一定想到了什么!”
张随道:“你们是否记得,初一那晚余沙白去挑战时,有一个中年苦相秀士?”陈泰和陈仲平都是一怔,摇了摇头。张随循循善诱道:“你可记得,他们一行五人,除了余沙白之外和禇氏兄弟之外,还有一个高大的凶恶和尚,和一个穷酸秀才?”二陈闭目冥想,总算从脑海中搜索出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张随又道:“若是我感觉不错的话,这个人是个记心绝佳的异才。当晚我也没太注意他,只是眼角扫到他专心地看着场上数人的每一个动作,似乎在暗中记忆。看他样子,不太像是个会武功的,我想,情况应是这样:他来仔细观察陈家的翘楚使拳,而后同拳谱对比,将陈家拳拆分个淋漓尽致。知己知彼,这才能将陈家拳尽数破了!”
陈仲平和陈泰听得咋舌,张潇插嘴道:“我几日前,也见过一个苦相秀士,和随师兄说的差不多。”张随道:“如此说来,我的推测可能性更大了。”陈泰喟叹道:“张大少,你的观察力可真强!”张随微微笑了笑,道:“也不过耳耳。两位,目下的北京绝非往日里的安生地方,而是鱼龙混杂,牵一发而动全身。陈家的实力绝不算弱,但一旦靠近,还不是秋风中的落叶一般成了碎片。要报这二十三条人命的血海深仇,该做的不是逞一时之意气,而是暂时隐忍,保存火苗,来日方长啊!目下的可疑之人有两个,一个是那个托镖的客人,还有一个,就是余沙白!”
二陈对视一眼,均觉张随说的有理。陈泰:“”陈仲平拳头握得关节发白,道:“那个余沙白,下次见到他我定然放他不过!”张随道:“那余沙白是京城中一个千户。”陈仲平和陈泰同时站起叫道:“他在何处?”陈泰用力太猛,牵动身上伤势,站立不稳,又坐了下去。
张随道:“他在何处,我也不知晓。不过就在这几日,我还要再见他一面。届时你们两位可以随我一起,看余沙白是怎么样的神情,便可判断他心里在盘算什么。仲平兄弟,这劳什子的俸禄有什么味道?姜大人丁忧在家,城中防务必然懈怠,你英雄无用武之地,不如归去来!陈泰暂且在这里养着,就在最近这几天,我和他约定了见面。”
陈仲平和陈泰精神一振,正要答应,忽听门外一声女子尖叫。张随辨出是韩泠泠声音,脸色一变,冲出门去。
三剑天澜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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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神算
更新时间:2009…12…27 12:55:51 字数:2795
几乎就是同时,城中的丰庆侯府。
丰庆侯生前不担实职,因此有大把的时间来广阔交游。虽然如此,因为姜望和姜朔犯了天下大讳,不但朝中没有官方问候,丰庆侯生前的酒肉好友也没一个前来吊唁,家中的家丁杂役还有不断逃跑的。姜府只是简简单单在门外扎了一圈白布,门可罗雀。姜氏三兄弟和侯夫人一起聚在一间厢房里,气氛低沉压抑。侯夫人仍在伤心,手持锦帕,不住拭泪。
姜晦看看大门方向,道:“往常身有功名之人崩殂,上午上报消息,下午吏部便来官员亲自慰问,下午上报,晚上便来慰问,如今已经过了两天,朝廷那边竟然没有一点声息。这一招‘冷待遇’可真是高明,言不明而意尽喻。”侯夫人哽咽道:“别的王公侯伯归西后,都是立即确定子孙的世袭爵位,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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